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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夢成真 第六章
作者:桐星
   
  “你說什么?有這么好玩的事,現(xiàn)在才告訴我們!闭f話的正是貪玩的李宇謙。

  “你糊涂了啊,華恩她不懂姓喬的為人還說得過去,但你不是不知道,還跟華恩一樣,你啊,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說話的當(dāng)然是急壞的古靖桐。

  古靖辰則在旁心疼地道:

  “華恩,你沒受傷吧?以后你別出去了,免得再碰上他們,姓喬的家伙的確不好惹!

  “哎呀,靖辰,你別和靖桐樣杞人憂天嘛。你們也說過姓喬的直以來為非作歹而沒人敢教訓(xùn)他,就連他爹也包庇他。他啊!就是沒受過教訓(xùn),才會愈來愈猖狂。為什么你們都不往好處想,想想那姓喬的會因為我的教訓(xùn)而收斂些呢?”江華恩有點無奈地道。

  古靖桐則著急地道:

  “華恩,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啊。”

  江華恩淡淡地道:“靖桐,事情才不像你說的那么復(fù)雜呢!

  古靖桐聽了,簡直快氣炸了。李宇謙見狀,馬上出來安撫古靖桐。

  江華恩也看得出來自己似乎惹壞了古靖桐,于是說:

  “靖桐,對不起啦,我知道你是為了我著想,我是不在意啦,只是覺得……”

  “叩! 叩!叩!”

  江華恩話才說了半,卻聽見有人敲門,有些不耐煩地道:

  “搞什么嘛,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時候來,討厭死了!薄 

  江華恩走出去開門,廳里留下三個相對默然的人,都有個不祥的感覺;想想來人定是個不好惹的家伙,但是沒大腦的江華恩想都不想去開門了。

  “好了,別敲了!苯A恩開了門,見是個陌生人.不客氣地道“你是誰。俊

  陌生人將江華恩打量了下,便點點頭道:

  “姑娘可是姓江?”

  “是啊。你又是誰?”  

  陌生人也不在意她的不客氣,恭敬地介紹自己。

  “在下是喬律文,專程來找江姑娘的!

  “我又不認(rèn)識你,找我干嘛?”

  這時古靖辰、古靖桐、李宇謙全急忙的追出來,看到站在門口的人,不由得心寒了。

  “你們知不知道這人是誰。课矣植徽J(rèn)識他,他卻指名要找我。靖桐,他是誰。俊

  古靖桐期期艾艾的回答不出,江華恩只得拉拉她的手催促。

  古靖桐才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

  “他……就是縣……縣太爺!

  江華恩一聽,不徐不疾、話中帶刺地道:

  “原來你就是縣太爺啊,請問到寒舍有何貴干啊?莫非是來討回你兒子被我打的債?”

  “江姑娘,我想你誤會了,我不是來討債的而是來答謝的!

  “答謝?”江華恩訝然。

  不但江華恩覺得奇怪,就連在旁的人也都感到一頭霧水。

  當(dāng)幾人還來不及回應(yīng)時,縣太爺又道:

  “可否請我進(jìn)去坐會兒呢?”

  最先反應(yīng)過來的是江華恩,她改態(tài)度,迎著笑臉道:

  “是是是,縣太爺,請快進(jìn)來喝口茶!

  縣太爺坐在廳里環(huán)顧著古家的擺設(shè),江華恩倒了杯茶遞給他,另外幾人也隨后進(jìn)到廳內(nèi)。氣氛有些古怪,江華恩只好先開口:

  “縣太爺,剛才真是對不起,我太無禮了。敢問縣太爺今天到此,有何貴事?”

  “我相信今天來到貴府,江姑娘和位都大吃驚:我也明白,因為我太寵愛傳兒,才令他如此驕縱?墒,我希望大家能諒解我的苦衷!

  一群人沒說話,個個都用專注的眼神,示意縣太爺繼續(xù)說下去。

  “因為我喬家代單傳,所以我娘臨終前特別囑咐我,別讓傳兒出任何的差錯,否則她老人家泉下有知,也不會瞑目。我就因為如此,才會那般容忍傳兒,我也曉得縣上百姓對我的做法非常的不諒解,所以只能盡量在公堂上作出最公平、公正的審判,來彌補(bǔ)我這該死的過錯!

  眾人都點點頭,仿佛尚能接受這牽強(qiáng)的理由。

  突然,江華恩開口道:

  “雖然縣太爺有自己的苦衷,也盡量的彌補(bǔ)過錯,但那些受害人還是很委屈,受到傷害了!

  “正因為如此,所以我才會來這里懇求江姑娘以及在場的各位幫我個大忙,來喚醒罪惡深重的傳兒!

  古靖桐驚呼:

  “縣太爺,你不會想要……華恩做你的媳婦吧?”

  其余人聽了全睜大眼瞪著喬律文,他則急忙揮手搖頭道:

  “古姑娘,你誤會了,在下并無此意,而是希望……”喬律文有些難以啟口。

  “既然不必犧牲我又可以救大家,我定義無反顧的?h太爺,您就說了吧!”江華恩豪爽地說。

  于是,縣太爺終于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大伙兒也都紛紛贊同且愿意配合。

  第二天,喬府陷入遍混亂。因為喬府的主人、當(dāng)今的縣太爺,已失蹤了一天。

  這消息爆后,馬上傳開了,整個縣上沸揚(yáng)揚(yáng)起來,人們不是人心惶惶,就是拍手叫好。人心惶惶是因為縣太爺曾經(jīng)不辭辛勞的找出正確證據(jù),為受冤屈之人洗脫罪名,他是個公正的好官吏,但又有人拍手叫好,當(dāng)然是那些受過喬傳誠欺侮之人,因為無法討回合理的公道,對縣太爺是唾罵不已。

  唉,這樣極端的評價,可見縣大爺?shù)拿曂耆潜凰膶氊悆鹤悠茐牧恕?br />
  喬家的罪和孽,究竟何時才能洗滌呢?

  王總管匆忙地跑到喬傳誠面前,遞給他封信——

  該死的喬傳誠:

  你爹現(xiàn)在在我手上,他可是吃盡了苦頭、受盡了折磨,要想救他就得看你的表現(xiàn)。

  其實,你應(yīng)該很清楚,我真正要尋仇的人是你,而不是代你受罪的縣太爺?h太爺為人正直、審判公正,理當(dāng)受到姓的愛戴,但他卻為了你遭受人民的辱罵。如果你還有良心想救他的話,就提著頭來換回他吧。

  記住!只能你人出現(xiàn),要是讓我發(fā)現(xiàn)有多余的人,你爹下場可就不得而知了。

  我給你天的時間考慮,兩天后,我會再梢信給你。

                   要你償命之人

  喬傳誠看完后,忿怒地撕毀信。

  “渾帳!想用我來換我爹,真絕。王總管,這信是在哪里發(fā)現(xiàn)的?”

  “回稟少爺,是在門口發(fā)現(xiàn)的!

  喬傳誠拍桌怒目切齒道:

  “這神秘人做得倒挺干凈。好,我倒要瞧瞧你是何方神圣,想跟我斗?哼!傳令下去,兩天后,把所有有可疑之人全抓起來,我寧可錯殺,也不愿放過個。”  

  “少爺,這么做恐怕不好吧?既然此人如此大膽的公然下戰(zhàn)書,而且手上又有老爺當(dāng)人質(zhì),他定有足夠的把握,如果……”

  王總管話未說完,就被打斷。

  “別再廢話,我已決定了!

  “……是,少爺!蓖蹩偣苤坏脽o奈的照做了。

  兩天過后,又再度接到了信。喬傳誠手拿著信,暴跳如雷地道:

  “都沒人發(fā)現(xiàn)放信的人嗎?”

  “回少爺,沒有!

  “真沒用,這么多人都抓不到,我爹請你們來是白吃白喝的是不是!”

  “少爺請息怒,請息怒。”群人冒著冷汗,不安地道。

  “滾!”喬傳誠大喝道。抓起信,橫眉怒目的看著

  壞事做盡的喬傳誠:

  怎么,想抓我!如果我這么輕易被捉到,就沒人陪你玩了! 

  考慮得如何?該不會怕死不敢來吧?我想我最好提醒你,就算你不來,你的狗命還是樣不保,只是多犧牲你爹的性命罷了,所以,不管你來不來,你這條狗命我是要定了。

  明天正午,XX山見。記住,只得你單槍匹馬人赴約,否則后果自行負(fù)責(zé)。

                 取你狗命之人 留

  喬傳誠心中的怒火是愈燒愈旺,因為這是他自出生以來,第一次有人敢如此威脅他。他要是抓到了此人,非得把他五馬分尸、碎尸萬段不可。

  終于,到了生死決戰(zhàn)的一天。

  喬傳誠到了約定地,卻遲遲不見半個人影,正當(dāng)他想著是否被耍時,有兩個蒙面人押著縣太爺走了出來。

  其中蒙面人對喬傳誠道:

  “你倒是條漢子嘛,敢一個人獨自前來,我真是錯估了你。”

  “住嘴!廢話少說,快將我爹放了,他是無辜的,你們沖著我來吧!

  那蒙面人點點頭,接著又道:

  “你倒是滿有骨氣的。但是那些被你傷害的姑娘就不無辜嗎?你在做壞事前怎么不想想?”

  “有什么好想的,碰上我就算她們倒楣。何況,并不是每個人都覺得受害,有些女人看起來就像在享受,我可也是在積德!

  喬傳誠竟然還大言不慚,真不怕受天譴。

  “積德?你做了這種喪盡天良的事,還有臉敢說是積德;真正積德的人是你爹才對!”

  “沒錯,他原本就該為我贖罪!

  聽見此話的喬律文,忍不住疾言厲色道:

  “你這畜生!我為你做得還不夠多嗎?我為了你,到處惹人嫌,現(xiàn)在你竟還說得出這種話!”喬律文激動得接著自己隱隱作痛的心臟。

  喬傳誠先是沉默,后才又百感交集地道:

  “就是你們的處處為我著想害了我,知不知道?從我有記憶開始,做錯了任何事,你們從不打我、不罵我,從不告訴我什么是對?什么是錯?直到我做慣了壞事,改不了手、麻木不仁時,你們才開始糾正我,想力挽狂瀾,不賺太遲了嗎?”

  喬律文聽了為之震驚,想要解釋,但舌尖仿佛沒了知覺,說不出半句話。

  喬傳誠又繼續(xù)道:

  “所以,我決定報復(fù)你,讓你在眾人面前抬不起頭。因為我好恨、好恨,是你讓我變成卑鄙無恥、狗屁不仁的人,怨得了誰?”

  躲在旁偷聽的江華恩,再也管不住自己的氣憤,沖向喬傳誠,再順便補(bǔ)上兩個響當(dāng)當(dāng)?shù)亩,罵道:

  “你有爹疼還不知足嗎?或許他在教導(dǎo)方面確實有錯,但他的出發(fā)點卻是愛你的,沒想到你卻用這樣殘酷的手段來回報你爹,你未免太……”

  “江姑娘,別再教訓(xùn)傳兒了,他說得沒錯,所謂‘養(yǎng)不教、父之過’,這的確是我的錯!

  “但……但是,縣太爺,那是你娘她……”

  “沒錯,雖說是我娘囑咐的,但畢竟她老人家已過世,而我卻錯再錯,執(zhí)迷不悟的為他遮蓋過錯、掩飾罪孽,怪不得人,怪不得人哪!”喬律文自責(zé)地跪坐在地上。

  喬傳誠也因此流下了慚愧的眼淚。

  旁人全肅靜無嘩,因為誰也沒料到浪蕩子終于找回自己的良心了。

  最后,古靖桐先開口作結(jié)論:

  “既然誤會已冰釋,這樣好了,喬傳誠你就盡量想辦法補(bǔ)償曾經(jīng)因為你而受傷害的姑娘,今后多做些善事來彌補(bǔ)從前的過錯。最重要的是,從今以后要好好做人!

  江華恩也附和道:

  “對啊,對啊,縣太爺,您快起來。喂!你還杵在那兒干嘛,不快過來扶你爹!”

  喬傳誠立刻沖到喬律文的面前攙扶起他。兩父子對望了許久,終于相視而笑。

  群人有說有笑的回到喬府,就這樣,喬家的風(fēng)波終于告段落。

  天清爽的早晨,李宇謙無意中提起:

  “靖辰,你何時要和華恩成親。俊

  “成親?我沒想過!

  “沒想過?你有沒有搞錯。磕銈児偶胰硕伪,怎么不快點成親,好生個娃兒增添樂趣?”

  古靖辰故意開地玩笑:

  “有你和靖桐還不嫌麻煩嗎?我看只是你想玩娃兒罷了,既然如此,怎么不自己和靖桐快點成親生個?”

  “哇塞!想不到你現(xiàn)在講話愈來愈皮了,不用說,肯定是你的寶貝華恩教你的!

  “沒錯。華恩說,我太老實了,定會吃虧,所以,她要杷我調(diào)教得有點壞又不會太壞。而且,她還教我好多她那時代的東西,以后,你休想占我便宜了!惫啪赋皆捴泻瑤е孕藕妥园。

  古靖辰和李宇謙談話的當(dāng)時,還不知他們心愛的女人已站在后頭多時。

  “!”兩個女人齊心合力的大叫聲。

  “哇!你們兩個神出鬼沒的嚇人,不怕把我們嚇?biāo)溃瑳]人要你們哪!”李宇謙跺著腳念道。

  “你肯定是做了虧心事才會嚇成這樣,說,是不是做了對不起我的事?”

  古靖桐揪著李宇謙的耳朵,嚴(yán)刑逼供。

  “夠了、夠了,我有你這美嬌娘已經(jīng)很知足了,怎么還會出去鬼混?”李宇謙投降了。

  “真的嗎?”古靖桐似乎沒有放手的意思。

  另外兩人則在旁笑嘻嘻地看這場鬧劇。

  “好了,我耳朵都快被拉長了!

  “既然這樣,另邊也順便讓我拉拉,免得兩邊長短不!

  “喂!靖辰,你別在旁凈看戲,幫我說說好話啊,快啦!我受不了了!笨蓱z的李宇謙只好向好友求救。

  古靖辰也不忍同是男人的好友被妹妹欺負(fù)得這么慘,開口道:

  “靖桐,你快放了他吧,你整天欺負(fù)他,小心他不要你,去找別的姑娘。”

  聽了古靖辰的話,古靖桐不但沒有放手,反而揪得更緊。

  “如果他敢,我就讓他好看!”

  “喔,好疼喔!靖辰,你有沒有搞錯,愈幫愈忙,我真是敗給你了!

  江華恩見李宇謙痛苦的神情,又不能反抗,真替他感到悲哀,只好道:

  “靖桐,你這樣常拉他的耳朵,恐怕有天他會聽不見喔!

  果然,江華恩的句話就讓古靖桐臉色大變,好似青天霹靂,趕緊松了手。

  “真的啊?”

  “我也不太確定,是聽說的啦!彼皇菫榱司壤钣钪t才說出這句話,哪知是真是假。

  李宇謙知道江華恩在幫自己,見機(jī)不可失,故意哀痛的摸著自己耳朵道:

  “難怪我的耳朵最近怪怪的,好像常會聽到嗡嗡叫的聲音,這……不知道以后會變成怎樣?”

  機(jī)靈的古靖桐這次卻上當(dāng)了。她著急道:

  “宇謙,對不起,我以后定不拉了。怎么樣,哪里不對勁?”

  “我不知道,可是你現(xiàn)在說話的聲音,好像比平常來得小聲,我……”

  古靖桐見狀,心里酸,眼淚跟著流了下來。

  李宇謙和江華恩則在心里偷偷的笑,因為要見古靖桐哭可真難啊,想不到她平時副潑辣樣,現(xiàn)在卻副嬌柔的楚楚可憐樣。

  晚膳時刻,李宇謙又重復(fù)了下午的話題。

  “華恩,你有沒有想過和靖辰成親?”

  “噗!”聽見此話,江華恩口里的飯隨即噴了滿桌。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江華恩急忙收拾下。

  “華恩,你怎么了?”李宇謙不明白江華恩為何反應(yīng)那么大。

  江華恩停下手,吞了口口水,道:

  “呃……在我們的時代,成親對我而言太早了。”

  “這樣啊,但是在這里卻不算早!崩钣钪t又道。他似乎很想喝到這對佳人的喜酒。

  “那……不如你和靖桐成親好了!

  哎呀,怎么沒事有事又扯到自己身上,難道“好朋友”真的是用來出賣的?

  古靖桐紅著臉,羞答答道:

  “討厭啦!華恩。”道完,古靖桐趕忙逃離現(xiàn)場:

  “咦,靖辰,這么晚了有事嗎?”

  “華恩,我有事問你。”

  江華恩大概可以猜測古靖辰此次前來的目的。

  兩人坐下,卻久久不發(fā)語,氣氛有些悶。

  “華恩,我……其實我……”

  唉,看來古靖辰似乎沒有什么進(jìn)步,又開始結(jié)巴了:

  “靖辰,你有話就直說吧,別怕!”

  “我……我想和你……有個寶寶!

  自從李宇謙提起這件事之后,古靖辰的腦子里全是這個問題。因為他太愛她了,很想擁有她和自己愛的結(jié)晶。

  “靖辰,我……”這次換江華恩說不出話了。

  雖然自己也很愛古靖辰,但結(jié)婚畢竟是終身大事,沒有媽媽的同意,怎么可以擅作主張?

  但是……媽媽又不在這里,怎么征求她的意見?

  “華恩,你是不是認(rèn)為我沒有資格?”

  “不是不是,你別誤會。”江華恩連忙澄清!澳阋仓溃液臀夷飶男∠嘁罏槊,所以成親這么大的事,我不敢自己作主。”

  江華恩的話,古靖辰也頗認(rèn)同,但……

  “可是華恩,你根本沒有辦法取得江大娘的同意,那我們豈不是等了輩子都沒結(jié)果?”

  “話是沒錯啦,但是……”

  “除非你不愛我?”

  哇!想不到古靖辰也會使用這種手段來求婚,總算沒有白教他了。

  “當(dāng)然不是,你別逼我嘛!

  “我不是逼你,而是在向你求婚!

  求婚?這是什么求婚法,點也不羅曼蒂克,逼婚倒是真的。

  江華恩深情款款地望著古靖辰,仿佛是告訴他:我何嘗不愿意呢?

  “華恩!”古靖辰也接受到江華恩愛的訊息。

  他知道她的顧慮,他是該體諒她的。

  但是……他真的好怕她突然走,所以他才如此渴望和她成親。

  兩人就這樣默默地望著對方,彼此的眼神己傳達(dá)了切,雖然都知道對方的衷,但就是無法可解。

  翌日早晨,桌上竟沒有古靖辰的蹤影。

  當(dāng)然,古靖桐和李宇謙就將苗頭指向江華恩。江華恩原本不想說的,但在兩的拷問下,不得不說出實情:  

  “什么!大哥向你求婚?”

  “哇!靖辰這小子真了不得,我只是隨口問問,想不到他還當(dāng)真了!

  “就是因為你,所以他才會說出那些話,請你以后講話前先思下,難道你不懂‘禍從口出’嗎?”江華恩心中不由得升起把無名火。

  無緣無故招來陣怒罵,李宇謙覺得挺委屈的。

  “好吧,那為了補(bǔ)償你,我去勸勸他好了!

  江華恩靜默而不答。

  李宇謙見狀,只好無奈地摸摸鼻子走了。

  但過了會見,只見李宇謙慌張的又跑了回來,叫道:

  “不好了!不好了!”

  “怎么了?那么緊張!

  “靖辰他……他不見了!”

  古靖桐立即推想大哥的去處。

  “大哥定是藉著追捕獵物來散發(fā)自己的憂愁!

  江華恩并沒有聽見古靖桐的話,她腦袋片空白,只喃喃地說:

  “難道靖辰……離家出走?”

  離家走出?未免也太嚴(yán)重、太夸張了吧!

  “叩叩叩! 叩叩叩! ”

  此時,大門外傳出陣急促的敲門聲。

  “定是大哥回來了。”

  古靖桐笑著打開門。

  但是,眼前站的并不是大家所熟悉的古靖辰,而是個陌生人。

  “你是誰?”猜測錯誤的古靖桐心里滿不是滋味。

  “古靖辰住在這里嗎?”陌生人急促的聲音問道。

  “廢話,外面寫著‘古府’兩個大字沒見到?”古靖桐沒好氣地答! 

  “古靖辰被老虎咬傷了,現(xiàn)在在我家!

  一聽,隨即請此人帶路去看古靖辰。

  “靖辰,靖辰,你別死啊,”江華恩見躺在床上的古靖辰,眼淚馬上簌簌直掉。

  “大哥……”古靖桐也忍不住淚流滿面。

  “怎么會這樣呢?”李宇謙哀傷道。

  其實人根本都還搞不清狀況,就哭得像淚人般。

  “大夫……大夫怎么說?”江華恩連忙揪緊古靖辰的救命恩人詢問。

  “大……夫說他沒什么……大礙,只是……皮肉傷而已:”救命恩人痛苦地吐出這幾個字。

  “什么?皮肉傷!”

  “有沒有搞錯啊,怎么不早說?”

  古靖桐和李宇謙聽,還沒收拾好淚水就先罵道。

  “不管是不是皮肉傷,我都會心疼的,靖辰……”

  江華恩這才明白,原來自己是多么愛古靖辰,原來自己不能失去他。

  她仍流個不停的眼淚,滴下的淚珠正好打醒了昏睡中的古靖辰。

  古靖辰緩緩地睜開雙眼,但見到淚流滿面的江華恩,也不顧自己的傷勢就急忙問道:

  “怎么了?華恩。”

  江華恩的泣而不語,可嚇壞了古靖辰。

  當(dāng)古靖辰又要再度開口時,江華恩撲進(jìn)他的懷中哀泣地說:

  “靖辰,我真的不能沒有你,你別丟下我……”

  古靖辰聽見這番動人的告白,雙手也緊緊環(huán)住她,道:

  “華恩,我不會丟下你的!

  他們兩人的真情言語,令旁的兩人開心不已,看來他們的好事近了。

  江華恩端來盤晚膳來到古靖辰房內(nèi)。

  “嗟!嘴巴張開!

  “華恩,不用了,我自己來行了!

  當(dāng)古靖辰要將碗拿過去時,卻遭來斥喝。

  “住手!你手上的傷勢還沒好,不可以隨便亂動,我喂你!

  “這只是小傷,不礙事的。”

  古靖辰未料到自己的句話,竟又招來江華恩的眼淚。

  “你只顧著自己都沒替我著想,你知不知道你受了傷,我是多么的心疼?我要你出事,不要你受傷,更不能失去你,你知不知道?”

  別說讓她流淚了,就連她皺個眉,他都覺不舍得。

  “不會的,華恩,我答應(yīng)你會好好的照顧自己,絕不再受傷!

  江華恩收起淚水,嘟著嘴道;

  “什么?你只想好好的照顧自己而已喔?”

  “呃……”古靖辰故意停了下!拔蚁胝疹櫲思遥墒侨思也辉敢獍。”

  江華恩聽了,輕拍了下古靖辰的肩膀;道:

  “討厭!人家是很容易哄的,就要看‘那個人’有沒有誠意?”

  “ ‘那個人’當(dāng)然很有誠意,不然也不會為了‘人家’受傷。”

  兩人故意不提姓名,就“人家”來、 “那個人”去的打著啞謎。

  “是嗎?可是人家看不出來呀!

  “那請問人家,究竟怎么做才算有誠意呢?”

  “呃……至少也得捧束花,下跪向人家求婚啊!

  倏忽之間,古靖辰不知道從哪兒摘來的花,已彩繽紛的呈現(xiàn)在江華恩面前。

  江華恩當(dāng)然很欣喜,但又忍住笑意,嚴(yán)肅地道:

  “雖然有花,可是沒有下跪,沒誠意,教人家怎么答應(yīng)?”

  “碰”的聲,古靖辰真照江華恩所說的跪下了。他捧起花道:

  “華恩,請你嫁給我!

  江華恩的心里頓時沸騰起來,就連臉也像曬傷似的紅通通的。

  “快起來啦!被他們看到就不好了!

  “可是人家還沒答應(yīng)啊!

  “……好啦!答應(yīng)你就是了,還不快起來?”

  古靖辰聽到這夢寐以求的答案,簡直不敢置信。

  “真的?”他緊握江華恩的雙手,神色莊重嚴(yán)肅地問道,

  “……對啦!賴皮鬼!

  江華恩的終身大事就這樣被訂下了。

  數(shù)日后,他們的婚禮就簡單而隆重地舉行了。

  大群伸著脖子圍觀的姑娘,個個恨得牙齒咬得滋滋響,但也不得不令她們服,古靖辰和江華恩的確是郎才女貌、金童玉女,是天生對。

  古靖辰帶著半醉的酒意進(jìn)了新房,看見自己的娘子

  正坐在床邊,安安靜靜的他倒有些不習(xí)慣了。

  古靖辰雙手顫抖地掀起江華恩的頭巾,笑瞇瞇道:

  “你今天真美!”

  江華恩心里盡是甜蜜,但嘴上硬是不饒人。

  “什么!你意思是說我平時很丑嘍?”

  雖然多喝了幾杯,但古靖辰還是很清醒的,連忙道: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今天特別美。”

  “看你的模樣……。 痹捳f了半,江華恩突然大叫聲。

  “怎么了?華恩。”古靖辰心慌地抱住她。

  江華恩摸著太陽穴,痛苦地道:

  “我也不知道,我突然覺得暈眩,啊!頭好疼哪!啊……靖辰……”

  “華恩、華恩,你怎么了?”

  古靖辰焦急地喊著……

  江華恩覺得好多了,慢慢地睜開雙眼。但眼前景物竟變了,沒有華麗的擺設(shè)、幸福的氣息,只見間白色的屋子,充斥著消毒藥水的氣味。

  “媽……”江華恩訝道。

  “華恩,你終于醒了!”孟華心喜道。

  江華恩東張西望會,喃喃自語:

  “我怎么在這里?我怎么……”

  “你昏倒了,媽媽當(dāng)然送你來醫(yī)院啊!

  昏倒?怎么會呢?我好好的在古家,還剛和靖辰成親,怎么會昏倒?又怎么會在這里?

  見江華恩仿佛心神不定,孟華心連忙叫來醫(yī)生。

  經(jīng)過醫(yī)生番檢查確定無誤后,孟華心這才安心道:

  “華恩,你可嚇壞媽了,以后別那么傻了!

  “……媽,我直躺在這里?”

  孟華心聽了,不由得心頭涼,重重地嘆了口氣。

  “華恩,你直昏迷不醒,現(xiàn)在好不容易清醒了,說話卻語無倫次,你究竟怎么了?”

  江華恩靜默許久,終于接受原來在古家的切都是夢。

  一場虛幻的美夢。

  她搖搖頭,苦笑道:

  “我就說嘛,命運(yùn)之神才不會對我微笑,那切不過是我自編、自導(dǎo)、自演,自欺欺人的夢幻!

  江華恩的自言自語,令孟華心臉色慘白,分恐懼。

  “華恩,你怎么了?別嚇?gòu)尠!?br />
  孟華心的驚慌失措,把江華恩帶回了現(xiàn)實世界。

  “……媽,我沒事,我沒事的!苯A恩有些無力感和失落感,只有借著母親的擁抱感受著人間的溫情。

  兩母女仿佛已世紀(jì)不見,滿含熱淚的擁著對方。

  江華恩很快便出院,回到家里,孟華心便要她先去洗個澡好好休息。

  “來,華恩,好好的沖個熱水澡,把切不愉快的事通通沖掉!

  “謝謝媽!

  借著熱水的沖刷,江華恩只希望把古家的切全都沖走。

  那只是場夢,別踏入陷井里,趁現(xiàn)在能回頭快回頭,否則,我會永遠(yuǎn)活在自己的夢境中,陶醉在自己編織的世界里。  

  我要忘掉你,因為現(xiàn)實沒有你,更沒有我們的幸福:

  你是那么的真實,好像直在我身旁,只是我看不到。  

  告訴我你在哪里,我想我們不需要言語的溝通,因為我們的愛可以感應(yīng)到彼此。

  對不對,靖辰………

  “洗好了?”孟華心見女兒待在浴室很久,有些擔(dān)心:

  “嗯。”江華恩走出來,有氣無力地答道。

  孟華心握住江華恩的手,雖言不發(fā),眼中卻已盈滿淚水。

  江華恩見狀,和母親兩人相抱嚎啕大哭。

  “華恩,你別再做傻事了。知不知道當(dāng)媽看見你的日記時,差點崩潰了,媽以為……以為你真的自殺……

  “對不起,媽,我不會再那么做了,我不會再讓您傷心、哭泣,媽!

  母女兩人哭成團(tuán),無法克制。

  許久,孟華心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的哀傷,叮囑道:

  “明天別去學(xué)校,好好地在家休養(yǎng)。肚子餓不餓?媽去煮碗粥給你!

  “謝謝媽!

  “不客氣。對了,巧文很關(guān)心你,打電話通知她沒事了,免得她擔(dān)心!

  “是的,媽!

  “鈴!鈴!鈴!”

  “喂,巧文啊。”

  聽到熟悉的聲音,方巧文開始坐立不安,用著顫抖的聲音問:

  “你……是華恩?”

  “是啊,巧文,你還好吧,聲音怎么怪怪的?”

  “我……沒事,你……好了?”

  “對呀。說起來真不好意思,哎呀,不提了。對了,我媽都告訴我了,謝謝你昨夜大老遠(yuǎn)的跑到醫(yī)院來看我!

  方巧文額上滲出廠的汗珠,拿著話筒的手也隨之抖動起來。

  “應(yīng)……該的,我們是好朋友嘛。”

  “是沒錯,但我還是應(yīng)該向你道聲謝謝!

  “華恩,我……交了個男朋友!

  “是嗎?他是個怎樣的人,帶來讓我鑒定鑒定吧。但是我想,被你看上的男人應(yīng)該都不錯,他是誰。俊 

  方巧文聽她這么說,猶如吃了顆定心丸,心安理得起來。

  “他是……維育。”

  “你是說,我們班上的……陳維育?”

  “嗯!

  江華恩聽到了,雖未再多表示什么,但心中分不快:

  “華恩……”方巧文法怯地喚了聲。

  “什……什么事?”

  “我知道你不喜歡維育,但我真的很愛他,你不會怪我吧?”

  江華恩呆了許久,才裝作毫不介意地道:

  “傻瓜!合不來是我們的事,怎么可以牽拖于你?他若是對你好那就好,如果他傷害你,我絕不會手下留情的。乖,別在乎我,畢竟那是你倆的事。啊,我不說了,我媽正捧著碗熱騰騰的粥等著我。對了,這幾天我先不去學(xué)校了,你幫我請假,拜拜!苯A恩匆匆地掛斷電話。

  隔天早上,陳維育果然履行了自己的諾言。

  “你終于來了,我等好久哦!狈角晌膵舌恋馈

  “快遲到了,上來吧!

  她終于坐上了她期待已久的“私人轎車”。

  來到校門口不遠(yuǎn)處,卻碰見昨天的男人,還帶了票“兄弟”來助陣。

  “你們來了。”男人露出邪惡的臉色。

  男人以為陳維育會跪地求饒,卻見陳維育笑容可掬地說:

  “帶了那么多人來迎接我啊,辛苦你的人大費周章,但也用不著這么大的排場吧!

  “哼!死到臨頭還說大話!

  陳維育皮皮地說:

  “死到臨頭?對哦!我都忘了我們還有過節(jié),既然不是歡迎我,那肯定沒好事嘍?”

  “別再和我打哈哈,兄弟們,上!”

  “等下!有事好商量嘛,若是動起手,可會扯破臉哦!标惥S育依然是張笑臉。

  男人冷哼了聲,又再度露出兇狠的面容,道:

  “商量?想耍我啊,兄弟們,上!

  “等下!”陳維育無奈地?fù)u搖頭。 “別怪我不給你臺階下,既然沒有商量的余地,非得動手解決的話,我想我得先提醒你瞧瞧后面才好!

  “哼!想趁我回頭時‘落跑’對不對?小子,這種老招數(shù)已經(jīng)過時了,想唬人的話,最好編個新鮮的才能過關(guān)!

  陳維育冷笑了幾聲之后道:

  “嗟!如果我們想要‘落跑’,今天就不會來了。還有,是不是老套,你轉(zhuǎn)過頭去不就曉得了?”

  那男人被陳維育的冷靜說服了,回頭望了下,果然有更大票的“兄弟”,個個手拿木棍,正慢慢地逼近他們。

  “操!原來早有準(zhǔn)備,怪不得連眉頭都不皺下,說話也那么囂張。好,這次放了你,我們走!”

  “放了我?呵,看樣子你到現(xiàn)在還搞不清楚誰才是老大,告訴你,這件事今兒個得做個了結(jié),不然別想走;”陳維育喝道。

  男人聽,面無血色的小聲道:

  “你……,你想怎樣?”

  “不怎么樣,只是你嚇壞了我們,又害我們遲到,還讓我兄弟出馬助陣,我想免不了也要有收驚費和車馬費補(bǔ)償補(bǔ)償吧。這樣好了,只算你。還有,不準(zhǔn)再找麻煩,否則……·下次就不是用錢能解決的了。”

  “?”

  “再吵就!快,我的脾氣不好,再給你秒考慮,是要荷包?還是面子?”陳維育副黑社會老大的神氣樣。

  “好好好,可是我身上沒那么多現(xiàn)金。”

  陳維育故意皺了下眉頭,有些為難道:

  “真麻煩,那……把你和你手下所有的錢都掏出來,還有金手表、金鏈子,總之所有值錢的東西通通放下,我看也夠了!

  “這……”

  “還有什么好想的!我只給秒,若是時間過了,讓我查出有人還有保留的話,塊金子換根手指,‘快!”  

  于是,秒內(nèi),各式各樣的寶物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氐袈錆M地。

  陳維育——見,滿意地笑道:

  “很好,我再給秒鐘,要是時限過,還有人在我眼前的話,可是格殺勿論!

  說完,只剩下——陣白茫茫的煙霧漫布周。

  陳維育撿起地上的東西,走向自己帶來的弟兄們,道

  “這些都是你們的酬勞!

  見有亮晃晃的金子可拿,大伙個個眼睛為之亮。

  “再有這種活兒,記得找我們哦!

  “好、好!

  “兄弟”們個個手拿獎金,雀躍地離去。

  待眾人走后,方巧文才開口說:

  “他們是誰。俊

  “他們是我在游樂場認(rèn)識的朋友。走吧!

  于是,這件風(fēng)波就這樣平息了。

  其實,陳維育最大的挑戰(zhàn),是該如何擺脫方巧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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