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有這么好玩的事,現(xiàn)在才告訴我們!闭f話的正是貪玩的李宇謙。
“你糊涂了啊,華恩她不懂姓喬的為人還說得過去,但你不是不知道,還跟華恩一樣,你啊,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說話的當(dāng)然是急壞的古靖桐。
古靖辰則在旁心疼地道:
“華恩,你沒受傷吧?以后你別出去了,免得再碰上他們,姓喬的家伙的確不好惹!
“哎呀,靖辰,你別和靖桐樣杞人憂天嘛。你們也說過姓喬的直以來為非作歹而沒人敢教訓(xùn)他,就連他爹也包庇他。他啊!就是沒受過教訓(xùn),才會愈來愈猖狂。為什么你們都不往好處想,想想那姓喬的會因為我的教訓(xùn)而收斂些呢?”江華恩有點無奈地道。
古靖桐則著急地道:
“華恩,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啊。”
江華恩淡淡地道:“靖桐,事情才不像你說的那么復(fù)雜呢!
古靖桐聽了,簡直快氣炸了。李宇謙見狀,馬上出來安撫古靖桐。
江華恩也看得出來自己似乎惹壞了古靖桐,于是說:
“靖桐,對不起啦,我知道你是為了我著想,我是不在意啦,只是覺得……”
“叩! 叩!叩!”
江華恩話才說了半,卻聽見有人敲門,有些不耐煩地道:
“搞什么嘛,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時候來,討厭死了!薄
江華恩走出去開門,廳里留下三個相對默然的人,都有個不祥的感覺;想想來人定是個不好惹的家伙,但是沒大腦的江華恩想都不想去開門了。
“好了,別敲了!苯A恩開了門,見是個陌生人.不客氣地道“你是誰。俊
陌生人將江華恩打量了下,便點點頭道:
“姑娘可是姓江?”
“是啊。你又是誰?”
陌生人也不在意她的不客氣,恭敬地介紹自己。
“在下是喬律文,專程來找江姑娘的!
“我又不認(rèn)識你,找我干嘛?”
這時古靖辰、古靖桐、李宇謙全急忙的追出來,看到站在門口的人,不由得心寒了。
“你們知不知道這人是誰。课矣植徽J(rèn)識他,他卻指名要找我。靖桐,他是誰。俊
古靖桐期期艾艾的回答不出,江華恩只得拉拉她的手催促。
古靖桐才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
“他……就是縣……縣太爺!
江華恩一聽,不徐不疾、話中帶刺地道:
“原來你就是縣太爺啊,請問到寒舍有何貴干啊?莫非是來討回你兒子被我打的債?”
“江姑娘,我想你誤會了,我不是來討債的而是來答謝的!
“答謝?”江華恩訝然。
不但江華恩覺得奇怪,就連在旁的人也都感到一頭霧水。
當(dāng)幾人還來不及回應(yīng)時,縣太爺又道:
“可否請我進(jìn)去坐會兒呢?”
最先反應(yīng)過來的是江華恩,她改態(tài)度,迎著笑臉道:
“是是是,縣太爺,請快進(jìn)來喝口茶!
縣太爺坐在廳里環(huán)顧著古家的擺設(shè),江華恩倒了杯茶遞給他,另外幾人也隨后進(jìn)到廳內(nèi)。氣氛有些古怪,江華恩只好先開口:
“縣太爺,剛才真是對不起,我太無禮了。敢問縣太爺今天到此,有何貴事?”
“我相信今天來到貴府,江姑娘和位都大吃驚:我也明白,因為我太寵愛傳兒,才令他如此驕縱?墒,我希望大家能諒解我的苦衷!
一群人沒說話,個個都用專注的眼神,示意縣太爺繼續(xù)說下去。
“因為我喬家代單傳,所以我娘臨終前特別囑咐我,別讓傳兒出任何的差錯,否則她老人家泉下有知,也不會瞑目。我就因為如此,才會那般容忍傳兒,我也曉得縣上百姓對我的做法非常的不諒解,所以只能盡量在公堂上作出最公平、公正的審判,來彌補(bǔ)我這該死的過錯!
眾人都點點頭,仿佛尚能接受這牽強(qiáng)的理由。
突然,江華恩開口道:
“雖然縣太爺有自己的苦衷,也盡量的彌補(bǔ)過錯,但那些受害人還是很委屈,受到傷害了!
“正因為如此,所以我才會來這里懇求江姑娘以及在場的各位幫我個大忙,來喚醒罪惡深重的傳兒!
古靖桐驚呼:
“縣太爺,你不會想要……華恩做你的媳婦吧?”
其余人聽了全睜大眼瞪著喬律文,他則急忙揮手搖頭道:
“古姑娘,你誤會了,在下并無此意,而是希望……”喬律文有些難以啟口。
“既然不必犧牲我又可以救大家,我定義無反顧的?h太爺,您就說了吧!”江華恩豪爽地說。
于是,縣太爺終于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大伙兒也都紛紛贊同且愿意配合。
第二天,喬府陷入遍混亂。因為喬府的主人、當(dāng)今的縣太爺,已失蹤了一天。
這消息爆后,馬上傳開了,整個縣上沸揚(yáng)揚(yáng)起來,人們不是人心惶惶,就是拍手叫好。人心惶惶是因為縣太爺曾經(jīng)不辭辛勞的找出正確證據(jù),為受冤屈之人洗脫罪名,他是個公正的好官吏,但又有人拍手叫好,當(dāng)然是那些受過喬傳誠欺侮之人,因為無法討回合理的公道,對縣太爺是唾罵不已。
唉,這樣極端的評價,可見縣大爺?shù)拿曂耆潜凰膶氊悆鹤悠茐牧恕?br />
喬家的罪和孽,究竟何時才能洗滌呢?
王總管匆忙地跑到喬傳誠面前,遞給他封信——
該死的喬傳誠:
你爹現(xiàn)在在我手上,他可是吃盡了苦頭、受盡了折磨,要想救他就得看你的表現(xiàn)。
其實,你應(yīng)該很清楚,我真正要尋仇的人是你,而不是代你受罪的縣太爺?h太爺為人正直、審判公正,理當(dāng)受到姓的愛戴,但他卻為了你遭受人民的辱罵。如果你還有良心想救他的話,就提著頭來換回他吧。
記住!只能你人出現(xiàn),要是讓我發(fā)現(xiàn)有多余的人,你爹下場可就不得而知了。
我給你天的時間考慮,兩天后,我會再梢信給你。
要你償命之人
喬傳誠看完后,忿怒地撕毀信。
“渾帳!想用我來換我爹,真絕。王總管,這信是在哪里發(fā)現(xiàn)的?”
“回稟少爺,是在門口發(fā)現(xiàn)的!
喬傳誠拍桌怒目切齒道:
“這神秘人做得倒挺干凈。好,我倒要瞧瞧你是何方神圣,想跟我斗?哼!傳令下去,兩天后,把所有有可疑之人全抓起來,我寧可錯殺,也不愿放過個。”
“少爺,這么做恐怕不好吧?既然此人如此大膽的公然下戰(zhàn)書,而且手上又有老爺當(dāng)人質(zhì),他定有足夠的把握,如果……”
王總管話未說完,就被打斷。
“別再廢話,我已決定了!
“……是,少爺!蓖蹩偣苤坏脽o奈的照做了。
兩天過后,又再度接到了信。喬傳誠手拿著信,暴跳如雷地道:
“都沒人發(fā)現(xiàn)放信的人嗎?”
“回少爺,沒有!
“真沒用,這么多人都抓不到,我爹請你們來是白吃白喝的是不是!”
“少爺請息怒,請息怒。”群人冒著冷汗,不安地道。
“滾!”喬傳誠大喝道。抓起信,橫眉怒目的看著
壞事做盡的喬傳誠:
怎么,想抓我!如果我這么輕易被捉到,就沒人陪你玩了!
考慮得如何?該不會怕死不敢來吧?我想我最好提醒你,就算你不來,你的狗命還是樣不保,只是多犧牲你爹的性命罷了,所以,不管你來不來,你這條狗命我是要定了。
明天正午,XX山見。記住,只得你單槍匹馬人赴約,否則后果自行負(fù)責(zé)。
取你狗命之人 留
喬傳誠心中的怒火是愈燒愈旺,因為這是他自出生以來,第一次有人敢如此威脅他。他要是抓到了此人,非得把他五馬分尸、碎尸萬段不可。
終于,到了生死決戰(zhàn)的一天。
喬傳誠到了約定地,卻遲遲不見半個人影,正當(dāng)他想著是否被耍時,有兩個蒙面人押著縣太爺走了出來。
其中蒙面人對喬傳誠道:
“你倒是條漢子嘛,敢一個人獨自前來,我真是錯估了你。”
“住嘴!廢話少說,快將我爹放了,他是無辜的,你們沖著我來吧!
那蒙面人點點頭,接著又道:
“你倒是滿有骨氣的。但是那些被你傷害的姑娘就不無辜嗎?你在做壞事前怎么不想想?”
“有什么好想的,碰上我就算她們倒楣。何況,并不是每個人都覺得受害,有些女人看起來就像在享受,我可也是在積德!
喬傳誠竟然還大言不慚,真不怕受天譴。
“積德?你做了這種喪盡天良的事,還有臉敢說是積德;真正積德的人是你爹才對!”
“沒錯,他原本就該為我贖罪!
聽見此話的喬律文,忍不住疾言厲色道:
“你這畜生!我為你做得還不夠多嗎?我為了你,到處惹人嫌,現(xiàn)在你竟還說得出這種話!”喬律文激動得接著自己隱隱作痛的心臟。
喬傳誠先是沉默,后才又百感交集地道:
“就是你們的處處為我著想害了我,知不知道?從我有記憶開始,做錯了任何事,你們從不打我、不罵我,從不告訴我什么是對?什么是錯?直到我做慣了壞事,改不了手、麻木不仁時,你們才開始糾正我,想力挽狂瀾,不賺太遲了嗎?”
喬律文聽了為之震驚,想要解釋,但舌尖仿佛沒了知覺,說不出半句話。
喬傳誠又繼續(xù)道:
“所以,我決定報復(fù)你,讓你在眾人面前抬不起頭。因為我好恨、好恨,是你讓我變成卑鄙無恥、狗屁不仁的人,怨得了誰?”
躲在旁偷聽的江華恩,再也管不住自己的氣憤,沖向喬傳誠,再順便補(bǔ)上兩個響當(dāng)當(dāng)?shù)亩,罵道:
“你有爹疼還不知足嗎?或許他在教導(dǎo)方面確實有錯,但他的出發(fā)點卻是愛你的,沒想到你卻用這樣殘酷的手段來回報你爹,你未免太……”
“江姑娘,別再教訓(xùn)傳兒了,他說得沒錯,所謂‘養(yǎng)不教、父之過’,這的確是我的錯!
“但……但是,縣太爺,那是你娘她……”
“沒錯,雖說是我娘囑咐的,但畢竟她老人家已過世,而我卻錯再錯,執(zhí)迷不悟的為他遮蓋過錯、掩飾罪孽,怪不得人,怪不得人哪!”喬律文自責(zé)地跪坐在地上。
喬傳誠也因此流下了慚愧的眼淚。
旁人全肅靜無嘩,因為誰也沒料到浪蕩子終于找回自己的良心了。
最后,古靖桐先開口作結(jié)論:
“既然誤會已冰釋,這樣好了,喬傳誠你就盡量想辦法補(bǔ)償曾經(jīng)因為你而受傷害的姑娘,今后多做些善事來彌補(bǔ)從前的過錯。最重要的是,從今以后要好好做人!
江華恩也附和道:
“對啊,對啊,縣太爺,您快起來。喂!你還杵在那兒干嘛,不快過來扶你爹!”
喬傳誠立刻沖到喬律文的面前攙扶起他。兩父子對望了許久,終于相視而笑。
群人有說有笑的回到喬府,就這樣,喬家的風(fēng)波終于告段落。
天清爽的早晨,李宇謙無意中提起:
“靖辰,你何時要和華恩成親。俊
“成親?我沒想過!
“沒想過?你有沒有搞錯。磕銈児偶胰硕伪,怎么不快點成親,好生個娃兒增添樂趣?”
古靖辰故意開地玩笑:
“有你和靖桐還不嫌麻煩嗎?我看只是你想玩娃兒罷了,既然如此,怎么不自己和靖桐快點成親生個?”
“哇塞!想不到你現(xiàn)在講話愈來愈皮了,不用說,肯定是你的寶貝華恩教你的!
“沒錯。華恩說,我太老實了,定會吃虧,所以,她要杷我調(diào)教得有點壞又不會太壞。而且,她還教我好多她那時代的東西,以后,你休想占我便宜了!惫啪赋皆捴泻瑤е孕藕妥园。
古靖辰和李宇謙談話的當(dāng)時,還不知他們心愛的女人已站在后頭多時。
“!”兩個女人齊心合力的大叫聲。
“哇!你們兩個神出鬼沒的嚇人,不怕把我們嚇?biāo)溃瑳]人要你們哪!”李宇謙跺著腳念道。
“你肯定是做了虧心事才會嚇成這樣,說,是不是做了對不起我的事?”
古靖桐揪著李宇謙的耳朵,嚴(yán)刑逼供。
“夠了、夠了,我有你這美嬌娘已經(jīng)很知足了,怎么還會出去鬼混?”李宇謙投降了。
“真的嗎?”古靖桐似乎沒有放手的意思。
另外兩人則在旁笑嘻嘻地看這場鬧劇。
“好了,我耳朵都快被拉長了!
“既然這樣,另邊也順便讓我拉拉,免得兩邊長短不!
“喂!靖辰,你別在旁凈看戲,幫我說說好話啊,快啦!我受不了了!笨蓱z的李宇謙只好向好友求救。
古靖辰也不忍同是男人的好友被妹妹欺負(fù)得這么慘,開口道:
“靖桐,你快放了他吧,你整天欺負(fù)他,小心他不要你,去找別的姑娘。”
聽了古靖辰的話,古靖桐不但沒有放手,反而揪得更緊。
“如果他敢,我就讓他好看!”
“喔,好疼喔!靖辰,你有沒有搞錯,愈幫愈忙,我真是敗給你了!
江華恩見李宇謙痛苦的神情,又不能反抗,真替他感到悲哀,只好道:
“靖桐,你這樣常拉他的耳朵,恐怕有天他會聽不見喔!
果然,江華恩的句話就讓古靖桐臉色大變,好似青天霹靂,趕緊松了手。
“真的啊?”
“我也不太確定,是聽說的啦!彼皇菫榱司壤钣钪t才說出這句話,哪知是真是假。
李宇謙知道江華恩在幫自己,見機(jī)不可失,故意哀痛的摸著自己耳朵道:
“難怪我的耳朵最近怪怪的,好像常會聽到嗡嗡叫的聲音,這……不知道以后會變成怎樣?”
機(jī)靈的古靖桐這次卻上當(dāng)了。她著急道:
“宇謙,對不起,我以后定不拉了。怎么樣,哪里不對勁?”
“我不知道,可是你現(xiàn)在說話的聲音,好像比平常來得小聲,我……”
古靖桐見狀,心里酸,眼淚跟著流了下來。
李宇謙和江華恩則在心里偷偷的笑,因為要見古靖桐哭可真難啊,想不到她平時副潑辣樣,現(xiàn)在卻副嬌柔的楚楚可憐樣。
晚膳時刻,李宇謙又重復(fù)了下午的話題。
“華恩,你有沒有想過和靖辰成親?”
“噗!”聽見此話,江華恩口里的飯隨即噴了滿桌。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江華恩急忙收拾下。
“華恩,你怎么了?”李宇謙不明白江華恩為何反應(yīng)那么大。
江華恩停下手,吞了口口水,道:
“呃……在我們的時代,成親對我而言太早了。”
“這樣啊,但是在這里卻不算早!崩钣钪t又道。他似乎很想喝到這對佳人的喜酒。
“那……不如你和靖桐成親好了!
哎呀,怎么沒事有事又扯到自己身上,難道“好朋友”真的是用來出賣的?
古靖桐紅著臉,羞答答道:
“討厭啦!華恩。”道完,古靖桐趕忙逃離現(xiàn)場:
“咦,靖辰,這么晚了有事嗎?”
“華恩,我有事問你。”
江華恩大概可以猜測古靖辰此次前來的目的。
兩人坐下,卻久久不發(fā)語,氣氛有些悶。
“華恩,我……其實我……”
唉,看來古靖辰似乎沒有什么進(jìn)步,又開始結(jié)巴了:
“靖辰,你有話就直說吧,別怕!”
“我……我想和你……有個寶寶!
自從李宇謙提起這件事之后,古靖辰的腦子里全是這個問題。因為他太愛她了,很想擁有她和自己愛的結(jié)晶。
“靖辰,我……”這次換江華恩說不出話了。
雖然自己也很愛古靖辰,但結(jié)婚畢竟是終身大事,沒有媽媽的同意,怎么可以擅作主張?
但是……媽媽又不在這里,怎么征求她的意見?
“華恩,你是不是認(rèn)為我沒有資格?”
“不是不是,你別誤會。”江華恩連忙澄清!澳阋仓溃液臀夷飶男∠嘁罏槊,所以成親這么大的事,我不敢自己作主。”
江華恩的話,古靖辰也頗認(rèn)同,但……
“可是華恩,你根本沒有辦法取得江大娘的同意,那我們豈不是等了輩子都沒結(jié)果?”
“話是沒錯啦,但是……”
“除非你不愛我?”
哇!想不到古靖辰也會使用這種手段來求婚,總算沒有白教他了。
“當(dāng)然不是,你別逼我嘛!
“我不是逼你,而是在向你求婚!
求婚?這是什么求婚法,點也不羅曼蒂克,逼婚倒是真的。
江華恩深情款款地望著古靖辰,仿佛是告訴他:我何嘗不愿意呢?
“華恩!”古靖辰也接受到江華恩愛的訊息。
他知道她的顧慮,他是該體諒她的。
但是……他真的好怕她突然走,所以他才如此渴望和她成親。
兩人就這樣默默地望著對方,彼此的眼神己傳達(dá)了切,雖然都知道對方的衷,但就是無法可解。
翌日早晨,桌上竟沒有古靖辰的蹤影。
當(dāng)然,古靖桐和李宇謙就將苗頭指向江華恩。江華恩原本不想說的,但在兩的拷問下,不得不說出實情:
“什么!大哥向你求婚?”
“哇!靖辰這小子真了不得,我只是隨口問問,想不到他還當(dāng)真了!
“就是因為你,所以他才會說出那些話,請你以后講話前先思下,難道你不懂‘禍從口出’嗎?”江華恩心中不由得升起把無名火。
無緣無故招來陣怒罵,李宇謙覺得挺委屈的。
“好吧,那為了補(bǔ)償你,我去勸勸他好了!
江華恩靜默而不答。
李宇謙見狀,只好無奈地摸摸鼻子走了。
但過了會見,只見李宇謙慌張的又跑了回來,叫道:
“不好了!不好了!”
“怎么了?那么緊張!
“靖辰他……他不見了!”
古靖桐立即推想大哥的去處。
“大哥定是藉著追捕獵物來散發(fā)自己的憂愁!
江華恩并沒有聽見古靖桐的話,她腦袋片空白,只喃喃地說:
“難道靖辰……離家出走?”
離家走出?未免也太嚴(yán)重、太夸張了吧!
“叩叩叩! 叩叩叩! ”
此時,大門外傳出陣急促的敲門聲。
“定是大哥回來了。”
古靖桐笑著打開門。
但是,眼前站的并不是大家所熟悉的古靖辰,而是個陌生人。
“你是誰?”猜測錯誤的古靖桐心里滿不是滋味。
“古靖辰住在這里嗎?”陌生人急促的聲音問道。
“廢話,外面寫著‘古府’兩個大字沒見到?”古靖桐沒好氣地答!
“古靖辰被老虎咬傷了,現(xiàn)在在我家!
一聽,隨即請此人帶路去看古靖辰。
“靖辰,靖辰,你別死啊,”江華恩見躺在床上的古靖辰,眼淚馬上簌簌直掉。
“大哥……”古靖桐也忍不住淚流滿面。
“怎么會這樣呢?”李宇謙哀傷道。
其實人根本都還搞不清狀況,就哭得像淚人般。
“大夫……大夫怎么說?”江華恩連忙揪緊古靖辰的救命恩人詢問。
“大……夫說他沒什么……大礙,只是……皮肉傷而已:”救命恩人痛苦地吐出這幾個字。
“什么?皮肉傷!”
“有沒有搞錯啊,怎么不早說?”
古靖桐和李宇謙聽,還沒收拾好淚水就先罵道。
“不管是不是皮肉傷,我都會心疼的,靖辰……”
江華恩這才明白,原來自己是多么愛古靖辰,原來自己不能失去他。
她仍流個不停的眼淚,滴下的淚珠正好打醒了昏睡中的古靖辰。
古靖辰緩緩地睜開雙眼,但見到淚流滿面的江華恩,也不顧自己的傷勢就急忙問道:
“怎么了?華恩。”
江華恩的泣而不語,可嚇壞了古靖辰。
當(dāng)古靖辰又要再度開口時,江華恩撲進(jìn)他的懷中哀泣地說:
“靖辰,我真的不能沒有你,你別丟下我……”
古靖辰聽見這番動人的告白,雙手也緊緊環(huán)住她,道:
“華恩,我不會丟下你的!
他們兩人的真情言語,令旁的兩人開心不已,看來他們的好事近了。
江華恩端來盤晚膳來到古靖辰房內(nèi)。
“嗟!嘴巴張開!
“華恩,不用了,我自己來行了!
當(dāng)古靖辰要將碗拿過去時,卻遭來斥喝。
“住手!你手上的傷勢還沒好,不可以隨便亂動,我喂你!
“這只是小傷,不礙事的。”
古靖辰未料到自己的句話,竟又招來江華恩的眼淚。
“你只顧著自己都沒替我著想,你知不知道你受了傷,我是多么的心疼?我要你出事,不要你受傷,更不能失去你,你知不知道?”
別說讓她流淚了,就連她皺個眉,他都覺不舍得。
“不會的,華恩,我答應(yīng)你會好好的照顧自己,絕不再受傷!
江華恩收起淚水,嘟著嘴道;
“什么?你只想好好的照顧自己而已喔?”
“呃……”古靖辰故意停了下!拔蚁胝疹櫲思遥墒侨思也辉敢獍。”
江華恩聽了,輕拍了下古靖辰的肩膀;道:
“討厭!人家是很容易哄的,就要看‘那個人’有沒有誠意?”
“ ‘那個人’當(dāng)然很有誠意,不然也不會為了‘人家’受傷。”
兩人故意不提姓名,就“人家”來、 “那個人”去的打著啞謎。
“是嗎?可是人家看不出來呀!
“那請問人家,究竟怎么做才算有誠意呢?”
“呃……至少也得捧束花,下跪向人家求婚啊!
倏忽之間,古靖辰不知道從哪兒摘來的花,已彩繽紛的呈現(xiàn)在江華恩面前。
江華恩當(dāng)然很欣喜,但又忍住笑意,嚴(yán)肅地道:
“雖然有花,可是沒有下跪,沒誠意,教人家怎么答應(yīng)?”
“碰”的聲,古靖辰真照江華恩所說的跪下了。他捧起花道:
“華恩,請你嫁給我!
江華恩的心里頓時沸騰起來,就連臉也像曬傷似的紅通通的。
“快起來啦!被他們看到就不好了!
“可是人家還沒答應(yīng)啊!
“……好啦!答應(yīng)你就是了,還不快起來?”
古靖辰聽到這夢寐以求的答案,簡直不敢置信。
“真的?”他緊握江華恩的雙手,神色莊重嚴(yán)肅地問道,
“……對啦!賴皮鬼!
江華恩的終身大事就這樣被訂下了。
數(shù)日后,他們的婚禮就簡單而隆重地舉行了。
大群伸著脖子圍觀的姑娘,個個恨得牙齒咬得滋滋響,但也不得不令她們服,古靖辰和江華恩的確是郎才女貌、金童玉女,是天生對。
古靖辰帶著半醉的酒意進(jìn)了新房,看見自己的娘子
正坐在床邊,安安靜靜的他倒有些不習(xí)慣了。
古靖辰雙手顫抖地掀起江華恩的頭巾,笑瞇瞇道:
“你今天真美!”
江華恩心里盡是甜蜜,但嘴上硬是不饒人。
“什么!你意思是說我平時很丑嘍?”
雖然多喝了幾杯,但古靖辰還是很清醒的,連忙道: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今天特別美。”
“看你的模樣……。 痹捳f了半,江華恩突然大叫聲。
“怎么了?華恩。”古靖辰心慌地抱住她。
江華恩摸著太陽穴,痛苦地道:
“我也不知道,我突然覺得暈眩,啊!頭好疼哪!啊……靖辰……”
“華恩、華恩,你怎么了?”
古靖辰焦急地喊著……
江華恩覺得好多了,慢慢地睜開雙眼。但眼前景物竟變了,沒有華麗的擺設(shè)、幸福的氣息,只見間白色的屋子,充斥著消毒藥水的氣味。
“媽……”江華恩訝道。
“華恩,你終于醒了!”孟華心喜道。
江華恩東張西望會,喃喃自語:
“我怎么在這里?我怎么……”
“你昏倒了,媽媽當(dāng)然送你來醫(yī)院啊!
昏倒?怎么會呢?我好好的在古家,還剛和靖辰成親,怎么會昏倒?又怎么會在這里?
見江華恩仿佛心神不定,孟華心連忙叫來醫(yī)生。
經(jīng)過醫(yī)生番檢查確定無誤后,孟華心這才安心道:
“華恩,你可嚇壞媽了,以后別那么傻了!
“……媽,我直躺在這里?”
孟華心聽了,不由得心頭涼,重重地嘆了口氣。
“華恩,你直昏迷不醒,現(xiàn)在好不容易清醒了,說話卻語無倫次,你究竟怎么了?”
江華恩靜默許久,終于接受原來在古家的切都是夢。
一場虛幻的美夢。
她搖搖頭,苦笑道:
“我就說嘛,命運(yùn)之神才不會對我微笑,那切不過是我自編、自導(dǎo)、自演,自欺欺人的夢幻!
江華恩的自言自語,令孟華心臉色慘白,分恐懼。
“華恩,你怎么了?別嚇?gòu)尠!?br />
孟華心的驚慌失措,把江華恩帶回了現(xiàn)實世界。
“……媽,我沒事,我沒事的!苯A恩有些無力感和失落感,只有借著母親的擁抱感受著人間的溫情。
兩母女仿佛已世紀(jì)不見,滿含熱淚的擁著對方。
江華恩很快便出院,回到家里,孟華心便要她先去洗個澡好好休息。
“來,華恩,好好的沖個熱水澡,把切不愉快的事通通沖掉!
“謝謝媽!
借著熱水的沖刷,江華恩只希望把古家的切全都沖走。
那只是場夢,別踏入陷井里,趁現(xiàn)在能回頭快回頭,否則,我會永遠(yuǎn)活在自己的夢境中,陶醉在自己編織的世界里。
我要忘掉你,因為現(xiàn)實沒有你,更沒有我們的幸福:
你是那么的真實,好像直在我身旁,只是我看不到。
告訴我你在哪里,我想我們不需要言語的溝通,因為我們的愛可以感應(yīng)到彼此。
對不對,靖辰………
“洗好了?”孟華心見女兒待在浴室很久,有些擔(dān)心:
“嗯。”江華恩走出來,有氣無力地答道。
孟華心握住江華恩的手,雖言不發(fā),眼中卻已盈滿淚水。
江華恩見狀,和母親兩人相抱嚎啕大哭。
“華恩,你別再做傻事了。知不知道當(dāng)媽看見你的日記時,差點崩潰了,媽以為……以為你真的自殺……
“對不起,媽,我不會再那么做了,我不會再讓您傷心、哭泣,媽!
母女兩人哭成團(tuán),無法克制。
許久,孟華心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的哀傷,叮囑道:
“明天別去學(xué)校,好好地在家休養(yǎng)。肚子餓不餓?媽去煮碗粥給你!
“謝謝媽!
“不客氣。對了,巧文很關(guān)心你,打電話通知她沒事了,免得她擔(dān)心!
“是的,媽!
“鈴!鈴!鈴!”
“喂,巧文啊。”
聽到熟悉的聲音,方巧文開始坐立不安,用著顫抖的聲音問:
“你……是華恩?”
“是啊,巧文,你還好吧,聲音怎么怪怪的?”
“我……沒事,你……好了?”
“對呀。說起來真不好意思,哎呀,不提了。對了,我媽都告訴我了,謝謝你昨夜大老遠(yuǎn)的跑到醫(yī)院來看我!
方巧文額上滲出廠的汗珠,拿著話筒的手也隨之抖動起來。
“應(yīng)……該的,我們是好朋友嘛。”
“是沒錯,但我還是應(yīng)該向你道聲謝謝!
“華恩,我……交了個男朋友!
“是嗎?他是個怎樣的人,帶來讓我鑒定鑒定吧。但是我想,被你看上的男人應(yīng)該都不錯,他是誰。俊
方巧文聽她這么說,猶如吃了顆定心丸,心安理得起來。
“他是……維育。”
“你是說,我們班上的……陳維育?”
“嗯!
江華恩聽到了,雖未再多表示什么,但心中分不快:
“華恩……”方巧文法怯地喚了聲。
“什……什么事?”
“我知道你不喜歡維育,但我真的很愛他,你不會怪我吧?”
江華恩呆了許久,才裝作毫不介意地道:
“傻瓜!合不來是我們的事,怎么可以牽拖于你?他若是對你好那就好,如果他傷害你,我絕不會手下留情的。乖,別在乎我,畢竟那是你倆的事。啊,我不說了,我媽正捧著碗熱騰騰的粥等著我。對了,這幾天我先不去學(xué)校了,你幫我請假,拜拜!苯A恩匆匆地掛斷電話。
隔天早上,陳維育果然履行了自己的諾言。
“你終于來了,我等好久哦!狈角晌膵舌恋馈
“快遲到了,上來吧!
她終于坐上了她期待已久的“私人轎車”。
來到校門口不遠(yuǎn)處,卻碰見昨天的男人,還帶了票“兄弟”來助陣。
“你們來了。”男人露出邪惡的臉色。
男人以為陳維育會跪地求饒,卻見陳維育笑容可掬地說:
“帶了那么多人來迎接我啊,辛苦你的人大費周章,但也用不著這么大的排場吧!
“哼!死到臨頭還說大話!
陳維育皮皮地說:
“死到臨頭?對哦!我都忘了我們還有過節(jié),既然不是歡迎我,那肯定沒好事嘍?”
“別再和我打哈哈,兄弟們,上!”
“等下!有事好商量嘛,若是動起手,可會扯破臉哦!标惥S育依然是張笑臉。
男人冷哼了聲,又再度露出兇狠的面容,道:
“商量?想耍我啊,兄弟們,上!
“等下!”陳維育無奈地?fù)u搖頭。 “別怪我不給你臺階下,既然沒有商量的余地,非得動手解決的話,我想我得先提醒你瞧瞧后面才好!
“哼!想趁我回頭時‘落跑’對不對?小子,這種老招數(shù)已經(jīng)過時了,想唬人的話,最好編個新鮮的才能過關(guān)!
陳維育冷笑了幾聲之后道:
“嗟!如果我們想要‘落跑’,今天就不會來了。還有,是不是老套,你轉(zhuǎn)過頭去不就曉得了?”
那男人被陳維育的冷靜說服了,回頭望了下,果然有更大票的“兄弟”,個個手拿木棍,正慢慢地逼近他們。
“操!原來早有準(zhǔn)備,怪不得連眉頭都不皺下,說話也那么囂張。好,這次放了你,我們走!”
“放了我?呵,看樣子你到現(xiàn)在還搞不清楚誰才是老大,告訴你,這件事今兒個得做個了結(jié),不然別想走;”陳維育喝道。
男人聽,面無血色的小聲道:
“你……,你想怎樣?”
“不怎么樣,只是你嚇壞了我們,又害我們遲到,還讓我兄弟出馬助陣,我想免不了也要有收驚費和車馬費補(bǔ)償補(bǔ)償吧。這樣好了,只算你。還有,不準(zhǔn)再找麻煩,否則……·下次就不是用錢能解決的了。”
“?”
“再吵就!快,我的脾氣不好,再給你秒考慮,是要荷包?還是面子?”陳維育副黑社會老大的神氣樣。
“好好好,可是我身上沒那么多現(xiàn)金。”
陳維育故意皺了下眉頭,有些為難道:
“真麻煩,那……把你和你手下所有的錢都掏出來,還有金手表、金鏈子,總之所有值錢的東西通通放下,我看也夠了!
“這……”
“還有什么好想的!我只給秒,若是時間過了,讓我查出有人還有保留的話,塊金子換根手指,‘快!”
于是,秒內(nèi),各式各樣的寶物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氐袈錆M地。
陳維育——見,滿意地笑道:
“很好,我再給秒鐘,要是時限過,還有人在我眼前的話,可是格殺勿論!
說完,只剩下——陣白茫茫的煙霧漫布周。
陳維育撿起地上的東西,走向自己帶來的弟兄們,道
“這些都是你們的酬勞!
見有亮晃晃的金子可拿,大伙個個眼睛為之亮。
“再有這種活兒,記得找我們哦!
“好、好!
“兄弟”們個個手拿獎金,雀躍地離去。
待眾人走后,方巧文才開口說:
“他們是誰。俊
“他們是我在游樂場認(rèn)識的朋友。走吧!
于是,這件風(fēng)波就這樣平息了。
其實,陳維育最大的挑戰(zhàn),是該如何擺脫方巧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