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能如此呢?
鳳芷翣咬著牙,吃力地想翻身下床,但他一只手臂就足以牽制住她,讓她動搖不得!
「我說過,不許你走的!」他的眸光陡地變得深沉陰冷,
霍地,他伸手解開她粉紅暗花綢衫上的琵琶襟,在她錯愣的當(dāng)兒,他已將她的綢衫褪下,在她回過神來,上身僅剩一件牙白緞的彩繡肚兜──
「放開你的手,別碰我!」
鳳芷翣又氣又懼,雙手緊緊護(hù)在胸前。
胤辴把頭探至她的胸前,隔著肚兜,用力地吸了吸鼻,汲取她身上濃郁的孔香味。
他抬頭看見她又羞又怒的神情,不禁訕笑著:「瞧你緊張的模樣,我們不是早就……」
「別再說下去!」她嬌喝著,兩頰紅通通,如焰火灼熨一般。
「怕羞?這兒又沒其它人──」
他扳過她的身子,讓她背對著他,再將系住她上身那件小肚兜的紅繩給解開……
「你做什么?」
她雙手壓著胸前那件滑落的肚兜,回頭怒瞪著他。
「別動,我要替你運(yùn)氣療傷!」
語歇,他跟著盤坐在她身后,真氣一提,藉著兩掌往她背后一貼,徐徐地輸送著。
那日,他見她堅決要回武館,怕她回去受了牽絆、軟了心,不再回雍王府來,他一時怒火沸騰,情急之下出掌過重,以致讓她暈厥了過去。
在她昏迷的當(dāng)兒,他怕替她運(yùn)功,她纖弱的身子會挨不住──為免再次誤傷她,他不敢冒然而行。
現(xiàn)下她醒著,挨不挨的住,至少,她有口會說。
體內(nèi)滯留的寒氣,悉數(shù)逼出,鳳芷翣只覺渾身冒著冷汗,體內(nèi)氣流暢行無阻,但因虛弱的身子和他剛強(qiáng)的掌氣,無法相抗衡,以致在他收手之際,她整個身軀便倒入他懷中──
胤辴吸了口氣,將真氣運(yùn)回丹田,動作才歇,雙手沒得空,順勢接住她傾倒的赤/裸身軀。
他兩手順著她的腋下伸向前去,厚實的大掌,輕柔地揩去她胸脯上冰涼的汗珠。
「你這么地引誘我,可真讓我不知該如何是好呢!」
他輕咬著她的小耳墜,戲譫的笑語,充盈著她耳膜內(nèi)。
經(jīng)他一運(yùn)氣,雖然冷汗直冒,但她覺得身心皆有一種說不出的舒暢,尤其當(dāng)他的手抹去她胸上的汗珠時,體內(nèi)那種酥麻的戚覺,讓她真想合著眼,靜靜躺在他懷中,好好地睡一覺。
她幾乎忘了他廢了她武功這一事,但他一句戲謔的言語,又硬生生的把那些飄走的怨恨,給拉回她身上來。
「如果不是你廢了我的武功,我怎會赤/裸著上半身,讓你運(yùn)功逼出我體內(nèi)的寒氣,最后……還……還讓你糟蹋呢?」
她三番兩次想起身,未料頻頻又跌回他懷里,氣忿之余,懷著怨懟的眼神控訴他。
聞言,他仰首大笑一聲,旋即又附在她耳旁低喃著:
「生氣啦?只要你乖乖地,我會好好疼你的,何況,我這雍王府內(nèi)高手如云,隨時有人保護(hù)你,你會不會武功,都是無所謂的!」
「你……簡直是霸道無理!」鳳芷翣氣煞地撇過臉去不理他。
怎他說的云淡風(fēng)輕,好象廢掉她的武功是一件很無所謂的事,自然他也無罪過可言。
遇上這么一個自大的蠻君,她就算有嘴、有理,也同他攪不清!
「我是霸道無理,不過,通常是因為床上的女人不聽話時,我才會這么著。」他低啞的音調(diào),款款滲進(jìn)她的耳窩內(nèi)。
聽明白了他話里的藏意,她兩腮泛紅,急急想伸手抓衣裳來穿。
「急什么,我的霸道無理還沒開始呢!」他笑著將她摟的更緊,強(qiáng)勁有力的雙腿,左右開弓,分別壓住她掙扎踢舞的腿兒。
「別這樣,放開我!」
鳳芷翣惶然不安地,視線頻頻調(diào)住房門處。若是珠兒折回,見了她這般衣不蔽體,和他在床上……
哎呀,真羞呀!
察覺她的不安,他兩手輕柔地在她身上游移,語調(diào)也異常的溫柔。
「別擔(dān)心,要弄一碗粥,不是那么快的事,再者,我的貼身侍衛(wèi)在房外守著,我這么久沒出去,他不會笨的不知道我在房里做啥!」
聽了他的話,她羞赧地垂下眼睫,心中竟泛起一絲絲的酸楚。
他常如此吧!否則他的貼身侍衛(wèi)怎知如何應(yīng)對!
這么一想,不管現(xiàn)下在這張床上的女人是她,亦或是別人、甚至是青樓的歌伎,都是一樣的了?并沒有什么分別吧?
到底,他迷戀的、愛的,也只是她的身軀罷了!
他不都說了,他要她做他的侍妾嗎?
一個侍妾能得到的,僅僅是爺兒在床上給予的短暫片刻溫存;連他的正室雍王妃都得不到他的愛,她還能奢求什么呢?
鳳芷翣低頭苦笑著:什么時候,自己竟也開始在乎他愛不愛地?
她所該做的,是恨他呀!
她有一千、一萬個恨他的理由:他阿瑪捉走她娘、又間接害死她爹;他奪了她的貞操、又廢了她的武功;他……他有種種的不是──
但,愛?
希冀他愛她的理由卻沒有呀!
可是,為何心底那種失落、惆悵的感覺如此強(qiáng)烈至極呢?
「在想什么,想的如此出神?」
胤辴的大掌輕撫著她細(xì)瘦的肩胛,倏地,他俯下首,狠狠地在她的肩胛上咬了一口,清晰的齒痕泛著血絲,烙印在她的右肩上。
鳳芷翣痛的瑟縮一下身子,左手反射地?fù)v住右肩上的疼痛。
她偏過頭,表情幽怨地睇望他。
他撥開她覆蓋在肩上的手掌,伸出舌頭,舔吮著那點點鮮紅。
「在我的懷里,可不準(zhǔn)想其它的雜事,尤其是別的男人!」他的眼神轉(zhuǎn)為深沉,右手一伸,扳住她的下顎,讓她鮮妍清麗的容貌面向著他。「現(xiàn)下,你的心里,只能有我、想我,懂嗎?」
驀地,他頭一偏,灼熱的雙唇粗暴地攫住她的兩片朱唇,死命地吸吮著。
直到她的朱唇泛著紅腫顫抖著,他才甘心罷嘴。
「這是懲罰你的不專心!」兒她清逸的眉頭纏繞著絲絲哀愁,他遂伸手去撫觸。「下次可別再這么著,我喜歡你想我嘛!」
他的手滑到她的左胸口上,食指停住上頭劃著圈圈!父嬖V我,這里頭有沒有我?」
她撇過頭,不愿去回答他,但自己卻清楚的知道,她的心里,早被他占的滿滿的。
愈是如此,她愈不敢問答。
她不敢承認(rèn)啊!
怕承認(rèn),換來短暫的喜悅之后,卻要承受一輩子被拋棄的心碎。
他終是會喜新厭舊的!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承認(rèn)。
但,心啊,卻仿若卷進(jìn)了流沙的漩渦中,不停地在淪陷──
「不說?沒關(guān)系,我總有辦法叫你說的!」
他輕咬著她的耳翼,蜿蜒輕咬至耳垂,復(fù)而伸著舌頭舔上耳輪,再經(jīng)耳孔入耳內(nèi),濕潤的舌尖在耳內(nèi)靈活的翻攪著。
鳳芷翣只覺全身如通了電的一般酥麻麻,止不住地連聲吟哦。
「你挺敏感的嘛!」胤賑收了舌頭,兩片唇瓣在她柔軟的耳垂上,吸吸合合著。
不讓她有害羞逃離的機(jī)會,他的雙手探向前摟緊了她,厚實的大手,在她豐潤的嬌軀上,揉搓擠弄著。
「嗯……嗯……」
不管如何克制,她就是止不住小嘴里,連續(xù)發(fā)出的呢噥聲。
「感覺舒服嗎?」
不等她回答──事實上,他也知道她不可能回答他。
拉高她修長纖細(xì)、潔白如玉的手臂,他的頭從她腋下鉆過,灼熱的雙唇一張,俄頃間,已然將她高峰上那敏感的小蓓蕾給含住──
「啊──」
鳳芷翣低呼了一聲,纖細(xì)的十指,插入他濃密的黑發(fā)內(nèi),緊緊地糾纏著。
這感覺來的太強(qiáng)烈,整個人仿若沐浴在春風(fēng)里那般陶然,心底有股言語無法形容的暢快──
「告訴我你的感覺是什么?」
他的雙手挪移往下,趁著問話的當(dāng)兒,卸下她下半身著的粉紫的彩繡蝴蝶牡丹裙。
鳳芷翣的美眸半合,只覺身體有如火滾般的炙烈,雙手不知何時滑落在他寬壯的背上,貪戀地游移著。
胤辴的唇角泛起一抹捉狹的笑容,靈活的舌頭,將她胸脯上突出的瑰紅,舔的又挺又硬。
「想要我愛你嗎?」
他壞壞地一笑。
「嗯……我……我……」鳳芷翣只覺口干舌燥,不斷地伸著占頭舔著益發(fā)干燥的雙唇。
「說你想要。」他誘哄著。
「我……我……」
「嗯?」他的雙手在她裸露的大腿上磨蹭著,繼而頭垂的更低,在她娉婷的柳腰上印下一個猛烈的吻。
此刻的鳳芷翣早迷亂了心智,波波的情/yu不斷地沖擊著她的心房。
「想……想要……」她呵著氣,咕噥地道。
「誰想要?」
「芷……芷翣想要……」
「想要──」他尖挺的鼻頭,在她平坦的小腹上磨蹭著!赶胍l愛你、疼你?」
「嗯……嗯……你……你……」他的背寬大又平滑,她的手怎么也舍不得移開。
「我是誰。俊
「是……王……王爺。」
「名字!」他的下顎抵在她的小腹上,雙唇張啟,徐徐吐了一口氣。
身子嬌顫了下,低低地吟哦了聲,她的手在他的背上烙了兩道抓痕。
胤辴一點也不以為忤,反倒又執(zhí)意地要地回答先前那個提問。
「你想要誰愛你、疼你……摸你?嗯?」
「胤……胤辴。」
「好,胤辴會好好疼你的!」
他熱切的眸光秈她羞怯眼神,彼此交纏著,頃刻間,狂烈的熾愛焚燒著兩人,緊緊糾纏的身軀,已然跌進(jìn)了情濤怒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