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吻呀!能代表什么樣的含意?
那不過就是一個吻而已,就算是初吻,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小時候,還不是被媽媽跟爸爸吻過很多次。
心抽痛了一下!
就連眼前的屏幕也變得不真實了起來。
“小心!怪物在打你。”
“啊!”
她霍然從腦袋里那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茫然驚醒,只看到屏幕里那個可憐的人兒倒在地上。
“嗚嗚……我死了!
“你最近都在發呆那!小酷!睅退龔突畹年犛眩谄聊簧巷@示出一個受不了的表情圖案。
“對不起!
垂下雙肩。夏愛雅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樣,她看著屏幕好一會兒,過去那種會讓她打得精神振奮,緊張無比的大怪物,突然間,讓她感覺好無趣。
又過了好幾分鐘,她終于放棄了,“我要出去一下,先下線了!
“嗯! 88!
以往會好言挽留的隊友,現在也完全沒有要留她的意思,不為別的,只因為她這一陣子的表現太差了。
她自己也知道自己的反常,深深地嘆了口氣,登出游戲,一回頭,赫然發現后面杵著個門神。
“我會被你嚇死!皚亞。”
“嗯!還好這里不是公司,不然像你混得這么沒警覺的人,一定早就被開除了!
現在在公寓里,她的戒心當然會減低……不!她知道,真正減低的原因,是因為她很煩、很火又很茫然。
這層顏色鮮明,以藍白黃為主調設計的房子,是這棟公寓里面積最小的,原因無他,因為夏愛雅愛半夜打電動,怕住樓上吵到樓下的人,所以自愿住一樓這層本來只要當車庫,后來才又重新裝潢的樓層。
“放心啦,我在公司用的屏幕是對著墻壁的,除了主管以外,沒人能看到我的屏幕,再說,最近主管都在請假中,哈哈!我去公司領薪水兼打電動,生活逍遙的不得了呢!”
嘴里說著哈哈,可是她的表情卻一點也不開心,緊鎖的眉頭,從那天腳受傷,褲管只剩半只的回家后,就一直是這副表情。
“我很想問你這幾天到底怎么了!不過,我看公事顯然不可能讓你有那種表情,其他的事情,我就不想擔心了,我沒這么好心!
侈皚亞在她身邊那張舒服的義大利沙發上坐了下來,也是一臉不耐的神情,引起了夏愛雅的好奇,讓她暫時忘了自己那連自己都不知道在項啥的煩惱。
“你看起來好像不太爽耶!”
“哪有呀?只是很無聊,最近在等出國參加研討會,論文都寫完了,沒事干而已。我才不像你,每次為了一點游戲上的小事就在那邊義憤填膺個老半天!
佟皚亞是天才。
一個聰明絕頂,也知道聰明絕頂可以利用的女人,年紀最小,今年才二十一歲的她,不但會八國語言,而且已經修完國內的兩個碩士學位。
“是呀是呀!我就是這種人,至于你,說起來,好像很少看你發脾氣耶!北蝗苏f的好像脾氣很容易暴躁的夏愛雅,此刻語氣有點試探。
“當然,沒事發啥脾氣,就算有事我也能輕而易舉解決,哪值得發脾氣呀!”把手往頭后面一枕,佟皚亞躺下來,看著畫滿星宿的天花板。
“可是……你那天丟了抱枕!
嬌小的身軀赫然坐起,轉頭,漂亮晶亮的黑瞳,瞪得大大的看向夏愛雅。
“所以我想……”夏愛雅聳聳肩,沒被她的瞪視嚇到,臉上反而有著得意的笑容,“偶爾也有你不能解決的事情嘛!”
她笑咪咪的,等著看天才如何自圓其說,沒想到,佟皚亞只是瞪她瞪了老半天,未了閉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氣,才又睜開眼睛,恢復平日的神情。
“別管我啦!我下來主要是替琉璃來通知你,她的相親宴已經決定了,在下個星期四,我們到時候得幫她破壞,你……喂……你怎么啦?”
夏愛雅臉上那突然完全呆滯掉的神情,讓佟皚亞愣了一下,用手推了推她的肩膀,“你干嗎呀?醒醒啦!”
“下星期四?”她想起了很久以前,在二伯那里碰到紅娘秋跟二伯在討論相親宴的事情,一樣是下星期四,一樣是……
“那個對象不會是……”她的臉色越來越蒼白。
“就是你們公司的老大呀!褚韓枋,那個白手起家,現在私人資產已經快上富豪排行榜的男人了,唉!你那是什么表情?”
震驚、自責、懊惱、悔恨、倒霉,超級想要挖個地洞通到地心,把自己埋起來一百年的表情,就是夏愛雅此刻那扭曲的五官,所傳遞出來的訊息。
天呀!
那天狠狠地咬了他一口,她自己當然知道有多用力,現在想來,她……可能有狂犬病耶!竟然這樣對待他!
可是,既然是這樣,為什么他不跟她解釋呢?
她回想著當時的情形,嗯……是她沒給他機會解釋。
好!就算她沒給他機會解釋,他也可以打電話給她呀!
就算她會先掛他幾次電話,她最后也一定會聽他說話呀!
更何況,兩人就在同一間公司……
“所以,跟監的工作就由你來,聽到沒有?”佟皚亞的聲音突然大聲起來,咚咚咚地傳進她的腦袋里。
“啊?”她抬頭看她,“什么跟監?”
“就是調查你老板去哪呀?我們要知己知彼才能……”
“我不要!絕對不要叫我去!
她的抗議來得如此猛烈,嚇了佟皚亞一跳。
“啊?不會吧?你本來不是很喜歡這種事嗎?再說那是你老板耶!你比較方便……”
“反正我不要啦!叫哎呀三號去,我打死都不去!
佟皚亞瞇起眼,“有特別原因?”
夏愛雅渾身一震,“沒有!沒有,反正我不去!”
“那你自己跟哎呀三號說去,她那種個性,拉她來跟我們一起干壞事就已經夠難的了,我才不想去說服她那顆固執的石頭腦袋!币徽f完話,佟皚亞轉身就走。
“!”夏愛雅看著佟皚亞走出房門,上了樓梯。
“哼!說就說,有什么了不起!”反正她有可以威脅秋靄芽的本錢,那就是電腦!
那家伙是個超級的電腦跟電器白癡,活到了二十二歲,連手機都只會用快速鍵撥號而已,連接聽都有困難。
“你說什么?”佟皚亞探頭看她。
夏愛雅本能地縮了下,“沒……沒有!”
“明天我要跟我媽回桃園大宅,聽說阿姨也會去,你要去嗎?”佟皚亞口中的阿姨,指的就是夏愛雅的媽。
“嗯,我現在要上班耶。”
“好,隨你!辟“}亞聳聳肩,“你不說我都忘記了,為了那種小錢這么辛苦的賺干嗎?”
夏愛雅一翻白眼,算了,跟佟皚亞這種天才說了也是白說,她一直是家族中的小公主,聰明又美麗,連望氏本家的兩個姐姐望馨跟望琉璃,都沒她這么貴氣。
“我星期五晚上下班就去!彼促“}亞上了樓,便提高聲音又補了一句。
反正待在距離褚韓枋太近的地方,也叫人難受。
只是……她的心為什么有這種這么悶的感覺。
褚韓枋呀褚韓枋,你到底是在我心底放進了什么?讓我變得如此難受?
☆ ☆ ☆
胡子沒刮,臉色憔悴,正是褚韓枋昨天跟今天,踏進“夜深”時,給人的感覺。
喬紅在辦公室忙著,酒保阿封倒是很細心地遞上一杯溫熱的牛奶,“你看起來不太舒服的樣子。”
“是嗎?”趴在吧臺上的腦袋抬了起來,揚一揚眉,隨即又垂頭喪氣的回到吧臺上,“我只是有點累!
“你的累看起來有點像失戀!遍喨藷o數的酒保取笑他。
他先是暗暗地一震,隨即虛弱的笑笑,“真是謝謝你的安慰呀!”
“不客氣,不過……”酒保看了辦公室的門一眼,“我建議你去洗手間打理一下,我在柜子里有放刮胡膏跟刀片,你這個樣子等下讓紅姐看到了,我怕她會讓你更凄慘!
“嗯!碧崞鹁,褚韓枋知道阿封說的沒有錯。
所以說聲謝后,他就走進了洗手間。
唉!可是,儀容打理干凈了,卻不代表心情會好過一些。
原本預定在星期三才要處理完的工作,全都被他加緊在這幾天內趕完了,匆匆地趕回來,就是想見夏愛雅一面,把誤會都解釋清楚。
怎么知道,昨晚好不容易回來,望氏女子公寓卻一片漆黑,撥打她電話跟手機,都處于完全無人接聽的狀態。
她去哪了?該不會就此消失吧?偏偏公司又周末休假,他想找人問清楚她的下落都很困難的。
星期天,在夏愛雅家附近徘徊了一整個下午,直到傍晚,才想到來“夜深”坐坐,順便跟喬紅這愛管閑事的女人打聽一下,可不幸的,卻又遇到喬紅今天不見人影。
一整晚悶悶地坐在吧臺旁邊的他,并沒有注意到,有個嬌小,看起來又含羞帶怯的小女生,一直躲在角落里的位子,面前放著一瓶礦泉水,偷偷地在看他。
還邊看邊在心里哭怨。
都是夏愛雅啦!干嗎不來,嗚嗚……那些人干嗎一直喝酒呀,到處都是酒味,好難過唷……真討厭,真討厭。
可憐的秋靄芽,被夏愛雅威脅以后不幫她收國外的書商寄來的網路郵件,外加利誘——她有一本她渴望的古書下落,逼得她不得不來這里做跟監,像極了小偷的感覺。
所幸,經過昨晚的聯絡,她知道望馨姐跟藍楓哥,他們等會兒就會來幫她解決這件事情了。
這也代表著她不用再繼續跟監下去,好險!
手機響起,她看著來電號碼,高興地按下鍵,“喂……”
“嘟——”
“?”她看向手機屏幕,又按錯了嗎?這種要用電的東西真討厭,怎么這么復雜呀?
手機又再度響起,這會兒,她看清楚才按下按鍵,接的小心翼翼。
“離開酒吧到外面,哎呀三號!蓖暗穆曇魪氖謾C里清楚的傳來,“我們就要過來了!
“耶!”秋靄芽高興地照做,卻沒想到,接下來的發展,竟然會完全地出乎大家的意料之外。
☆ ☆ ☆
“所以簡小姐,你是第一次來這間酒吧?”他雖然不是很想搭理眼前這個高挑美女的搭訕,可是基于君子風度,還有眼前這美人那有些奇怪的神情,所以,他還是好奇而禮貌的回應著對方剛才的話題。
“?嗯,是……是呀!”穿著女裝的藍楓,那完美亮麗到極點的五官,掠過一抹焦躁。
褚韓枋發現這美女的雙眼一直看向吧臺。
“那吧臺旁邊的女人,是你的朋友?”他猜測。
“嗯?”藍楓知道自己的專業失敗了,他在意望馨的事情,竟然會被褚韓枋發現。
“她一定是你很重要的人吧?”褚韓枋實在不了解,既然她在乎的是那個在吧臺的女人,為何還要來挑逗他?
“!你是說那個女人?對……”
眼前的美女,聲音突然變得低沉,又男性化了起來。望馨跟別的男人在一起這一幕,嚴重刺激到藍楓。
“抱歉!我要離開一下!
“啊,好的!
接下來酒吧里因藍楓而引發一場混亂,褚韓枋仍一副不關己事樣,周圍的紛亂影響不了他,他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
等到酒吧再度安靜下來時,喬紅這時走到他身邊。
“嘿!老哥!彼y得溫柔地道,“沒想到,你也想開了呀?決定放棄那個打籃球的,去相親嗎?”
“相親?啥意思?”
“剛才那個大美女,我是說那個臭男人,他本來不是要勾引你嗎?我聽王大哥說了,”她指了指被“大美女”藍楓揍倒在地的王遠洲,“他們是要來破壞你相親的,要拍些證據,哈哈!笑死了,只要拿著相機,隨時來拍我跟你,我都很樂意配合的,竟然還費心的想勾引你這塊石頭,嗯……老哥,你怎么了?”喬紅愕然地看著他,印象中她幾乎沒看過他有這種震驚又呆滯的神情說。
“相親?!老天!我完全忘了這件事!”
他當然不可能去相親宴,都有了夏愛雅這心上人了,他怎么可能去?
他匆匆地拿起手機,撥出號碼,吵醒了新婚不久的好友展副總,跟好友之妻紅娘秋。
“不能去?你說不能去是什么意思?再過三天就是相親宴了,你整我呀?”被吵醒的紅娘秋起床氣加上狂然怒氣,火山爆發之猛烈,連透過話筒都能感覺得到。
“我…一·”
“看看你們這票損友,我好心的想幫忙大家,結果…--都是你,說什么他答應過就沒問題!
褚韓枋縮了下,他聽到電話那頭好友慘烈的哀嚎聲,在心底偷偷地向好友致歉。
“真的很抱歉,阿媚!瘪翼n枋開口道。
“不準!我不準你不去!”
扁完老公的紅娘秋立刻回神到話筒旁,開玩笑!她紅娘秋一世英名,可不能毀在褚韓枋手上,“你是斷了腿還是被火燒到見不得人?如果都沒有,就給我出場去,出場后要拒絕再說……”
“我愛上了一個女人!彼Φ卦谝贿B串火山爆發中插話。
“我絕對不準你……你……你說什么?”火山頓時降了一半的溫度,連帶著,紅娘秋的氣也少了一些,“你再說一次!
褚韓枋輕嘆了口氣,嘴角泛起一絲無奈又甜蜜的笑意,從沒想過,要承認愛上一個人,竟然會是這么容易的事情。
“我愛上了一個女人!
“啊!”
電話那頭沉寂了好長一段時間,褚韓枋耐心的等著。
當再度開口時,火山顯然平息了,紅娘秋恢復了平日對外人才有的溫柔聲音,“那個……她是誰呀?你追上了嗎?”
“嗯?”
“我是說,那個女人我認識嗎?對方沒結婚吧?哎呀……好啦……我知道啦……”后面一段雜音,顯然紅娘秋的可憐丈夫,正在努力地跟她溝通中。
“好啦!那你不要去就不要去吧!我再想辦法好了,不過,我有個條件!
“什么條件?”褚韓枋松了口氣,感激好友的犧牲,還有紅娘秋的明理。
“先說好,我要當你們婚禮上的紅娘!焙!有現成的紅娘可以當,有業績可以撿,不撿白不撿。
“婚禮?我人都還沒找到呢,說太遠了。”嘴巴上講是這樣講,可是那雙褐色的眸子里,卻逐漸泛起了帶著夢想般的璀璨笑意。
婚禮?跟夏愛雅共度一輩子?
這主意聽起來似乎蠻不錯的。
☆ ☆ ☆
他那頗不尋常,讓喬紅又想恥笑又擔憂的傻笑,一直持續到要回家的時候還掛在臉上。
當他把車停好,等喬紅下車的時候,站在那兒,他還是滿臉笑容。
喬紅下了車,翻了無數次的白眼已經不想再翻了.愛情果然是種可怕的濾過性病毒,竟然可以讓一向以理智自豪的褚韓枋變成這副蠢樣。
終于她忍不住了,互接走到褚韓枋身旁,用兩只柔白的玉手用力捧住他的臉,抬起頭,用非常近的距離瞪著他那雙眸子。
“請你不要就這樣陷入了嚴重的羅曼蒂克幻想中!彼谒媲耙а狼旋X的道,“刺激我這個都二十七歲還沒遇到男人的妹妹,對你來說,并沒有什么好處!
“?”褚韓枋終于收斂了一點笑容。
喬紅那在外人眼中,看似極為親密的舉動,其實充滿了威脅!
“不要忘記,你還沒找到她呢!搞不好她會就此失蹤。
“胡說!瘪翼n枋抓住妹妹的手,“剛才開車經過她們的公寓,燈有亮,我想明天一大早,就去按鈴找人!
他也是很積極的,可是偏偏又體貼到怕吵到她們公寓里其他的人,所以只好忍到明天早上了。
“好啦!”手一揮,喬紅受不了了,不想再理這溫柔得叫人生氣的哥哥,“我要好好的洗個澡,今晚真是累死人了!
嘆了口大氣后,她挽著褚韓枋的手,整個人都靠到他的身上,兩人并肩走進大廈里。
而這兩個人,卻都沒有發現,在巷口轉角的地方,路燈照不到的陰暗角落里,有個正氣得發抖的人影。
夏愛雅兩眼冒出火焰。
傍晚回到臺北后,她就在窗口盼呀盼的,盼了一個晚上,好不容易等到褚韓枋回來了,見到的卻是這種畫面。
真是氣死人也!
怒氣沖沖地,她扭頭就往回走,一回到公寓,才走進門,迎面撞上了正要出門去二十四小時超商買零食吃的佟皚亞。
“哎呀!”
“哎呀!”
兩人同聲叫了出來,一個撞到肩膀一個撞到頭。
“喂!”抱著頭低下身的佟皚亞先出聲,“我這顆頭很昂貴的耶!你這樣給我亂撞!
她半蹲著,等了好幾秒,都沒聽到抱歉這兩個字,瞇了下眼,美麗的黑瞳里露出邪惡又憤怒的光芒。
她慢慢地抬起頭,邊抬邊罵,“夏愛雅,哎呀二號!你是聾了呀?我……呃?!”
才想發火,卻看到眼前那個高個兒的人兒,俏麗的鼻頭正在抽搐著,平日看覺得不怎樣的黑眸,此刻卻淚光瑩瑩、閃亮動人。
做惡人做慣了的佟皚亞頓時慌了,堅強的夏愛雅,從小就不屑哭這檔事,姐妹二十幾年,她幾乎沒見過她哭,一時間,智商破兩百的腦袋轉不過來,竟然破天荒地對著夏愛雅道歉。
“對不起!我的頭很硬嗎?你肩膀不要緊吧?”她看向她的肩膀,沒流血也沒骨折呀?
一雙不解的大眼看向夏愛雅,卻只看到她猛搖頭,“不是……不是那個原因!
她好氣!氣褚韓枋,更氣自己,為什么在掙扎這么多天后,還會渴望相信那一晚想要解釋的褚韓枋。
沒想到,她才傻呼呼的想要跑去找他,卻見到那種場面。
她低著頭,越是想忍住那滿溢而出的眼淚,就越徒勞無功,她越過佟皚亞,走向沙發,“臭男人!可惡!
“臭男人?”佟皚亞摸著腦袋上的包,霎時恍然大悟,可惡呀!這笨愛雅,竟然因為一個男人而哭,害她破了功,她已經快要三年沒跟人說過對不起了耶!
美麗的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她慢慢地跟在她身后,小聲地,用種夢中才有的輕柔語氣道:“這種臭男人,要給他好看!
“好看?”眨眨淚眼,夏愛雅回頭,一臉茫然。
“嗯,殺到他家去給他好看!”
反正事不關己,她隨便說說都可以,佟皚亞繼續用那種幾乎是百分百能鼓勵人去干壞事的誘惑語氣道:“反正橫豎都是哭,干嗎不哭的有價值一點呢?殺去他那里,叫那個混蛋下地獄吧!”
“下地獄?”夏愛雅皺了下眉頭,“可是我本來就……知道他花心,我是想相信……但是……”
“反正給他好看就對了,捉奸也要在床,才會讓男人感到難堪呀!不要讓你的眼淚白流了!”
其實侈皚亞根本不知道事情的始末,她只想發泄剛才不小心說了“對不起”三個字的怒氣,要夏愛雅去,也只是抱著純粹挑撥離間跟惹是生非的心態而已。
“真是這樣嗎?”
夏愛雅那帶著哭音,又有點懷疑的口吻,叫佟皚亞更火大了,“沒錯!去吧!我支持你!彼餍园阉T外推。
“啊?!”
“記!不成功就成仁,要也要兩敗俱傷,灰飛湮滅!狈凑疾魂P她的事。“沒把那臭男人扁死之前,不準進門!
猛然把夏愛雅推出門,她鎖上大門。
“?開門呀!喂。”今晚只有她們兩個人在,早起早睡的秋靄芽已經去當周公的乖寶寶了,除了佟皚亞,沒人會幫她開門的。
“去找那臭男人算賬吧!”門后只傳來侈皚亞的怒吼聲。
“怎么這樣?”睜著水汪汪的淚眼,夏愛雅瞪著那扇顯然短時間內不會再開的門,她為什么這么倒霉呀?
思念那個混蛋男人這么多天,剛才看到他的車,好不容易想找他,卻見到他跟別的女人卿卿我我,害她傷心欲絕也就算了,現在半夜兩點多,竟然還被人擋在門外,有家歸不得……
這一切她到底是招誰惹誰呀?
褚韓枋!一個小小的,像是惡魔在耳畔的耳語響聲,在她耳邊悄悄地響起。
“褚韓枋?!”她雙眼冒出怒火,猛地轉頭,看向不遠處那棟豪華的大廈,然后又瞇起眼睛。
好!猛地站直身軀,她大步邁向那棟豪華大廈。
既然她已經衰到極點了,今晚也絕不讓他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