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京城三大家族的婚禮不像婚禮,反倒像在整人!”
瞧見眾人出了房門后,韓柳心再也忍不住的瞧著一旁的夫婿抱怨,一邊用手捶著發(fā)酸不已的背部。
展南云腳步略微不穩(wěn)的走上前,還打了個酒隔,一臉醉意的瞧著韓柳心。
“嗝!一般百姓的婚禮無須顧及太多的繁文總節(jié),我們是京城有名望的人,所以不得不如此舉行,娘子你受委屈了……嗯……你好香。”
說著的同時,鼻尖同樣抵著她的鼻,滿足的汲取來自于她身上的香味,味道好得讓他迷惑失神。
“唔……你好臭喔!”
韓柳心輕輕用手推開他,維持了一些距離。他一身的酒氣沖天,實(shí)在讓她不得不一手搖住鼻子,免得讓撲鼻而來的酒氣給熏昏頭,一手還得連忙扶住腳步不穩(wěn)的展南云。
他到底被人灌了多少酒?
“麻煩的婚禮來一次就夠了,我可不敢有下回!
“娘子你想來下一回。俊
展南云醉醺醺的摟住韓柳心的纖腰,不安分的在她頰上親了一記,滿足的汲取她身上更多的芳香。
“倘若再有下一回,那也是嫁與你為妻!彼龥]好氣的捧著他的臉認(rèn)真的論著,也借以隔開一些濃厚的酒味。
要真是有婚禮,那下一回的婚禮訂在他們的下輩子好了,不過多如牛毛的繁文褥節(jié)不知道可否跳過就是了?
成親的過程實(shí)在累人,不知道是誰定下來折磨人的!說不定發(fā)明的人是新郎,對于新娘是又恨又愛的,所以特意訂下繁瑣的規(guī)矩來讓新娘累死,然后在新婚之夜時新郎也省得逼新娘就范哩!
韓柳心空出了一只手將頭上壓得她頭痛不已的鳳冠拿下來擱在桌上,再扶著醉意連連的展南云到床榻上。豈料,正要扶他躺下,他突然伸手一拉便把她拉到床內(nèi)側(cè)去。她沒料到他有此舉動,低叫了一聲。
傾刻間,他已經(jīng)壓在她的身上,迅速的俯下臉攫取她的兩片紅唇。
“你……你!原來你沒有醉!
韓柳心氣喘吁吁的說著,在定神后瞧著凈是笑意的展南云。
方才他全是裝醉騙她的,害她被他沉重的身子壓得喘不過氣來,真可惡!
“我要是醉了,要怎么與娘子行下一步古禮呢?”
展南云別有深意的瞧著她直笑,惹得她雙頰羞紅一片。
“如果在我們的洞房花燭夜里再昏睡的話,我豈不太對不起我娘子了!睍崦敛幻鞯恼Z氣,意有所指的指向她強(qiáng)行逼迫他的那一次……
“你欺負(fù)我!”
韓柳心一想起那一日,臉?biāo)矔r紅到耳根子上。她臉頰發(fā)燙的伸手捶了他胸膛一記。
“豈敢,不過你已欺我一日,這回?fù)Q我欺你一次,我們倆互不相欠!
展南云眨了眨眼,伸手將床帳揮下,不讓外頭的人瞧見里頭的春光,只聽聞床帳里頭不時傳來嘻鬧的聲音。
“你……大色狼,干嘛咬我的耳朵!噫……你……你還來……”
韓柳心雙手并用的阻擋她雙耳被咬的命運(yùn),卻換成脖子讓他又啃又咬的。
“不要再咬我了!”她低叫著,阻止他瘋狂的行徑。
“娘子也可以咬我,我不介意的!彼恼Z氣顯得有些的無辜又可惡。
“你……”
韓細(xì)被他說得無話可回,只好拼命在腦海中挑些話來對抗他,既然她占不了上風(fēng),起碼也得與他打成平手。
“嗚……你要對我負(fù)責(zé)啦!”
她干脆改成一哭,等會兒二鬧,然后三……將展南云踢下床!
“我已經(jīng)在對你負(fù)責(zé),我娶了你這小麻煩不是嗎?”他捧著她臉邊說邊吻,瞧見她哭卻哭不出眼淚,所以沒讓她騙去當(dāng)呆子。
“誰說我是小麻煩來著?”
韓柳心讓展南云一說,心中氣得找話反駁。沒注意到展南云已經(jīng)脫去她身上的衣衫,不停的細(xì)吻著她的身子……他暗嘆著那一天晚上,他昏昏沉沉的沒了知覺,實(shí)在是個遺憾,不過今晚得好好的補(bǔ)回來不可!
“好,那我是大麻煩可以吧!”
“嗯,這還差不多……!”她低叫了一聲。
完了,這下糟糕了!
韓柳心皺起眉頭,突然腦中想起的一件事。
“你怎么了,娘子?”
展南云停下對她的攻擊,一臉狐疑的問著,同時努力回想著自己還沒讓親愛的娘子有欲仙欲死的感覺吧?
“我忘了我們已經(jīng)……”她話說到一半又急忙的停住口,黑暗底下她的雙頰滾燙不已,稍后她咬了咬下唇才又道:
“明日,爹娘他們一定會讓人來察看證據(jù)的,但是我們怎么可能會有……痕跡讓他們看呢?”其中有“痕跡”兩個字她說得極微小聲,似是怕人聽見。
“我的小娘子連勾引夫君的大膽事都做得出來,還怕……”
“你幫不幫我嘛?”
韓柳心羞愧的低叫,順道伸手搗住他的唇,好讓他就此打住不再說出更多羞死人的事,隨后再趁機(jī)狠狠的捏了他一把。
“幫!你是我千方百計(jì)才追到的娘子,我怎么可能不幫你呢?”
展南云拉開她的手,暗自咬牙切齒的忍著疼安慰著韓柳心,腦中正想著等會兒再連本帶利的討回來也不遲!
反正,他有一整夜的時間可以討!
“你有什么好辦法?”韓柳心眼眸一亮,捧著他的臉直問。
“只要找支細(xì)針刺手指,讓血流在床墊上,整件事便能完美解決。”
“真是不錯的好辦法耶,我怎么會沒想到!”
只是要找誰當(dāng)刺手指的倒霉鬼呢?
當(dāng)然,這倒霉鬼絕對不會是她,那么又會是誰呢?
嘿!韓柳心獨(dú)自在心底暗笑不已,她伸手小心的抽出頭上的發(fā)針,醞釀著下一步的行動。
“南云!彼[起眼充滿柔情的蠕動著雙唇低喚著他的名。
周遭的喜燭早已吹滅,展南云自是瞧不清她臉上詭詐的表情,也沒察覺出她正預(yù)計(jì)讓他當(dāng)那個倒霉鬼。
“為了我——你心愛的娘子,夫君誓必得為我委屈一下嘍!”
話在最后一字結(jié)尾后,她極為速戰(zhàn)速決的將手上的發(fā)針輕輕刺入他的手指,才一下的功夫便完成了明日的證據(jù)。
“娘子!”
黑暗之中展南云咬著牙,忍著手指的疼痛,狠狠的由牙關(guān)迸出字來:
“既是如此,為了夫君著想,娘子誓也得有所犧牲了!
一樣在最后一個字結(jié)尾,在韓柳心的低叫聲中,展南云趁她尚未逃出床帳前,眼明手快的將她擒住,打算要好好、狠狠的親愛娘子一番,好讓她明了他有多在意她。
“我不要!”她大叫。
“來不及了!
黑暗之中,兩人的叫喊聲不絕于耳,間間斷斷的由紅帳里傳出來。要不是新房早已嚴(yán)令五申的不準(zhǔn)任何人靠近,要不然讓旁人聽見了豈不羞死人了。
屬于兩人的黑夜正甜蜜漫長,就待他們慢慢享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