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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癡心的報酬 第五章
作者:商羽
  “真是不好意思,打擾了!”宇野繪里在進到洪孟雯的住所,而且已經坐在人家的飯廳里,看著人家端上家常小菜時,才意思意思地哼那么幾句,天知道她在打什么餿主意?

  “不,哪里!很榮幸您不嫌充地到舍下來作客,這是中國菜,可能不合您胃口,事先沒想過會有客人來,所以沒有什么好菜招待……您見笑了!

  洪孟雯解下腰間系的圍裙,坐在椅子上,含羞帶怯地道。在她心中總有一絲緊張和興奮,畢竟對方是她心上人的娘……可以抱一個遙不可及的夢想嗎?要抓住男人的心,就得先討他娘的歡喜?

  “沒那回事!宇野家雖是日本大族,百雖然我父親娶的是美國老婆,但我大姐嫁的是美國的中猶混血兒,所以全家上下常有機會吃中國菜!币徽f到大姐,她又想起那價可惡的外甥。那些孩子就是因為被他們的大表哥帶著跑,所以她才說他是“萬惡的根源”,她的孩子們簡直就被他們那個混蛋表哥“馴養”  了嘛!

  “真的?”她知道宇野萬里其實很中國,但她不知道是家族因素使然。

  “是呀!所以我很開放的,沒有強迫他一定得娶日本女人當老婆!

  她有些一語雙關地說著。這丫頭的家整理得有條不紊、手藝好、人又賢慧;像這樣溫婉會操持家務的女人,根她心目中理想的媳婦兒嘛!不論如何,她是不會任兒子隨便娶一個女人回家的,不管別人怎么說!

  “你剛說,你和萬里曾是同學,那又怎么會只做護理長呢?我記得他的學長或學妹,不是主治大夫,也是住院醫師了。你不應該也是是嗎?”

  “這……”洪孟雯有些為難地支吾著。她怎么能直截了當地說——因為想做他的專屬跟診護士,待在他身旁的時間才會比較長久呢?

  看得出來。宇野繪里高深莫測地笑了笑;不難看出這孩子喜歡她家萬里呀!但,這么美好的女人放在他身邊這么多年,為什么他都沒看上呢?

  呵!就這個吧!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只要她把那個名聲不好的女人趕走了,還怕萬里看不出這娃兒的優秀嗎?只是……最棘手的是……那個混帳外甥!

  “孟雯,不介意伯母這么叫你吧?”

  宇野繪里笑得和善,慈眉善目、溫柔和煦的神情在乍看之下,真和宇野萬里有幾分神似,但在她眉宇之間,卻鑲了一股……說不上來是什么的……陰沉……

  “我聽說萬里和你們醫院中某位醫師走得很近,是不是?她是個什么樣的人?能告訴伯母?”

  “呃……”  洪孟雯有些愣信了。她是指柳娟嗎?絕對  沒錯的,除了兒女的親事之外,有什么理由足以驚動父母大老遠的由異國奔波而來呢?但……她該……怎么說?叫她說出柳娟的好,她辦不到呀!

  “告訴伯母,她品行好不好?醫德好不好?做人如何?背景如何?”

  她急切的神情添上一絲憂傷,就像是普通父母擔憂孩了會變壞,走上不歸路時的悲切神色;真的好似十分關切孩子的一生。

  “小萬……不會看上不好的女人吧!為什么你難以啟口呢?我安排的親事,他不愿意接受,但我這是為他好呀,婚姻是一輩子的大事,我怎么能讓他選到隨隨便便的女人呢?如果……”

  她停頓了下,抬眼看了看坐在對面,一臉愕然的洪孟雯,有些難過地說:

  “萬里找到的人,如果是像孟雯你這么乖巧溫順又懂事體貼的女人,那做母親的我也放心了……我會管得太多,掛念得太多了嗎?”

  “不……沒那回事……是因為……”

  原諒我的自私吧!洪孟雯在心中祈禱著。原諒她為了自己,而犧牲別人,只為了得到自己所想要的那個人。!若是她死后的靈魂,會下到陰間去受苦,那她也認了,只要……只要她活著的時候,是和她心愛的人在一起。為了他,她愿意把靈魂賣給惡魔……早在十年前,她已經做過一次不能被饒恕的事了……

  “是因為……宇野醫生有訂院規,不準我們在私底下

  談論醫院中同仁的長短閑話!笔堑摹龝碌鬲z去的……

  “哎唷!伯母怎么會去和你上司告狀呢?是伯母自己要問的,自然是只有伯母知道而已呀!放心!”是呀!惡念只是人性的一部分而已嘛!看!她又沒有傷害到誰,只是完全為了一己之私,誘拐別人和她同一陣線而已;何況,她這也是為了她的兒子好,她呆不認為自己有錯。宇野繪里和藹可親的笑容下,某些計劃漸漸成開了……反正,她也只是為了萬里好而已。

  “不過……孟雯!愿不愿意做伯母的媳婦?伯母好喜歡你呢!”

  夕陽斜斜地射入屋內,形成一片詭譎渾沌的暗橘紅色光瓦,不知為何竟讓洪孟雯感到一陣暈!瓡碌鬲z……

  ☆☆☆

  “你好像很不舒服……”

  宇野萬里仍是那副溫柔隨和得會膩死人的笑容,轉頭看著身旁從一上車,就一直鎖著眉頭,臉頰有幾許氣鼓鼓如河豚的美艷女子,好心好意地笑問:“是不是想如廁了?!前面有交流道,我可以讓你去方便一下!

  如廁。刻澦f得出這句八股文言文。柳娟抿緊唇瓣,以沈默為抗議,索性閉上眼假寐。

  她被刻騙了!原本以為去義診是會帶隨身護住一起的,沒想到……身旁這個天殺的大混蛋,不知道用了什么詭計,竟然只剩下他們二個先來這里的衛生所“友好”,而其余的人得等明天一大早——也就值完小夜班之后,休息八個小時,再開另一輛車追隨南下!這是什么跟什么?!她幾乎認為這根本是他故意設計的!

  “你確定不要先如廁一下嗎?”

  厚臉皮的他從不知道什么叫‘察顏觀色’,只曉得‘微笑是世界共通的語言’,老咧著一張大嘴傻呵呵地笑著,讓你根本狠不下心來責備或吼罵他。

  可惡!她原本以為,那天在‘惡男俱樂部’那樣拒絕了他之后,他一定會避開她,或是覺得尷尬,可或借……他完全沒有!還是那發中往常的笑容,甚至連半點靦腆也看不出來。反而是她好像是作賊心虛似的,老覺得對不起他!

  好吧!美人不鳥他。宇野萬里只好自認碰了一鼻子灰,轉了方向盤,將車開往交流道,自顧自介紹:“我們要去一個山不明,水不秀的“觀光勝地”喲!”

  山不明,水不秀,還觀光勝地!?他不會是沒話找話吧!

  “聽說是臺灣的地理中心喲!”

  “喂!等等!”柳娟睜開了眼睛,有些驚惶地由椅背上直起身來看著他:

  “我們不是要去仁愛鄉的衛生所?”

  “唔……你總算肯和我說話了,從上車到現在……三個小時有了!

  宇野萬里委屈地苦笑著,以抱怨抗議的眼神睨著她,

  好可愛喔!害她心跳連續漏了好幾拍,還差點離開胸膛,從口中跳了出來呢!她硬生和的別開臉,不知為何的,也害怕起他那張笑得孩子氣又惹人憐愛的俊秀面容了。

  “不過,我們是真的得先去埔里一趟,而且這么晚了,我們也不可能上山去;山上路況不大好!

  好痛!最近一和他在一起,她就莫名地感到心痛……他優雅悅耳的嗓音低低地蕩進她的耳中,震蕩了她的心……好痛……她無法了解這是為什么,為什么她的情緒,會不由自主地受到他的牽引……

  “你不問我去埔里之后,我們要住哪里,做什么嗎?”

  真反常!他以為她會驚跳起來,大吼大叫地臭罵他一頓呢!不好玩!他寧愿看見她有活力的樣子,即使是生氣也很迷人。唉!情人眼中出西施。

  “反正你這采花大盜是絕不會想到好事情做的!

  柳娟聲音低低冷冷,意興闌珊地隨口哼。反正他的目的是要她開口,那她就如他所愿地大開金口,把他吐槽吐到死!要他后悔誘她說話,這是他自找的。

  “喔!”他若有所悟地點點頭,一本正經地問:“你是在邀請我‘采’你這朵多刺的‘花’嗎?”

  喔!笑得好邪惡好壞呀!可是,他能笑得如此邪魁地這么有魅力又迷人的,也是很難得的了。

  “如果你不怕‘采花’變成‘菜花’的話!彼а狼旋X,努力隱忍住自己逐漸上揚的火氣。她何必犯賤地和這不知道!‘不要臉’三字怎么寫的東洋倭寇說話,自討沒趣。明明知道他只學會‘禮義廉’三維而已!

  “哇!小柳柳也開始會開黃腔了,有進步哦!”

  銀灰藍色的奔馳駛進了市區街道上,行經的街景熱鬧非凡,不像是小鎮所有的景色,可惜柳娟大專注于他臉上壞得勾人的笑意,無法分神注意其他。

  “你難道不知道,和什么樣的人在一起,就會成為什么樣子嗎?”

  她牙齒咬得那么緊,是不是恨不得咬的是他可愛的小脖子?宇野萬里仰頭哈哈大笑,不甚在意地拋給她一記迷死人的風流笑容,似乎企圖要害她心律不整或直接窒息送急診惟地:“。磕悄銘撘砀鼫厝嵋稽c才是!彼普娣钦娴卣f著。

  更溫柔一點。恳馑季褪侵杆粔驕厝崃_!不溫柔和沒有女人味簡直是同義復詞,他是在拐著彎諷刺她沒有女人味嗎?

  那……那又如何?姑娘她本來就不知道溫柔是圓是刻苦,也不認為沒有溫柔就會死,反正溫柔又不能當飯吃!但……心中猝然有了一股被刺傷的感覺,很明顯的、她無法忽略的疼痛狠狠地抽著;為什么會呢?這么多年來,除了‘他’也曾譏嘲過她不溫柔之外,嫌她不溫柔的人已經算不清了,她也從不引以為意,她以為她的心已經隨那張證書一起死了。為什么會如此輕易地被這個嘻嘻哈哈、沒一刻正經地男人給顛覆了呢?

  “咦!?”柳娟倏然瞥過街道上的門牌,眼巴巴地看著景物停格,詫愣地低叫:

  “這……這里是……”

  “是臺中呀!”

  身旁的男人一臉認真地點頭,停好車子就要開車門,但前襟卻冷不防地被她揪住了:“我們不是要去埔里?”

  “臺中是去埔里的必經之路!

  我們?嗯,好順耳的詞兒;他吊兒郎當的笑意又展露了出來。

  “我只是想起來我有東西忘了買!

  “有什么東西不能回臺北再……”

  樂器行?她的星眸瞪成二倍大,他來樂器行干什么?

  “不這樣拐你,你不會來的。我想學吉他,所以得找行家來幫我物色。所謂‘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嘛!”

  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表情有點僵硬地打開車門下了車,眼中流露出戀戀不舍的模樣,他不覺微微泄出疼惜寵溺的溫柔,走上前來執起她的手,拖往店里去:

  “除非你有透視眼,否則站在外面是看不到的!

  “耶?”他溫熱的掌心猶如傳出一股百萬伏特的電流一般,直直電進她的心臟,使她整顆心因為他的體熱而搖撼了;她縮回自己的手,拒絕這種人侵的悸動。

  宇野萬里有些無奈地看看自己空蕩蕩的手,苦笑了起來;沒關系,國父革命十一次才成功;羅馬也非一朝一夕建造而成的;天下無難事,只怕有心人。有朝一日,他一定會成功地獲得美人的芳心的。只是……這個‘有朝一日’,到底會是哪一朝,哪一日呢?唉……愛情……真苦吶!”

  ☆☆☆

  還在彈!?她到底是有多喜歡吉他呀!

  “換你了!庇钜叭f里身穿絲質睡衣,一手拿著毛巾擦拭著自己濕的頭發,對坐在客廳里,從臺中拿到吉他開始,就一直彈個不停的柳娟喚著。有了吉他有好有壞;壞的是,她眼中只有吉他沒有人,連肚子也不覺得餓,不知道這算不算是‘玩物喪志’的一種?但好的是,他民安排的一切,她都沒意見了,連二人單獨來住天家位于埔里郊區的別墅,她也不哼一聲。當然,她很喲悍,在美國學過空手道、合氣道或許也是原因之一吧!

  “……”美人又不鳥他。哈!有了!

  宇野萬里腦中像亮起一畫朝燈,二指輕脆一彈,壞兮兮的惡作劇笑容再度浮上臉;他不動聲色地走近柳娟坐的那張沙發椅,一嗅身坐上沙發椅背,伸出修長的手臂,一把抓握住她的左手,如握門把似地將她的柔至今完整地包握在他寬厚的大手中。一股若有似無的宣示及安心飄散開來;在意識到他的靠近及侵襲之前,他已然傾身在她全然僵直的身旁,以吐氣如魅、低訴如吟的口吻,輕輕地困住她不設防的心:

  “該你了……”

  手中的吉他差點落地。

  幾乎是反射性地,她一起身,想遠離那蠱惑人的男性氣味。好可怕!他身上洗發業揉和沐浴乳的味道,竟然會

  這么好聞得嚇人?一瞬間,她幾乎快情不自禁地被……停!她絕不能忘記,這個家伙是個不折不扣的——

  “色情狂!你離我遠一點!”抽回秘書被握得發燙的手,她站起來,顧不得欲掉落的吉他,以幾近逃難的速度和僵硬如機器人的步履,奪浴室門而入,把字野萬里未說完的話給摒棄在聽覺與門外。

  “嘿!你忘了拿……”  衣服。

  “砰!”浴室門已經關上了。衣服那二個字只得留著他自個兒享用。宇野萬里怪異地看著緊閉的門扉,不知道她待會鉚該怎么出來;他可是個正常的男人吶!

  呵!他有這么可怕嗎?她竟然可以怕到連吉他都置之不顧,要不是他手腳快,那把才買不到五小時的吉他大概就得報銷了。他性感的唇邊浮起一抹苦澀的笑,還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那么愛捉弄她;或許是因為她在生氣的時候,眸底會竄起二簇光亮得炫人的火花,而在那個時刻的她,其實,很美麗。唉!他真有被虐狂。

  他晶瑩如寶石的碧眼落在手中的鋼弦吉他上,自嘲自己竟然淪落到要和吉他吃醋的地步了。在她的眼中,他宇野萬里的價值,還不如這一把才三千六百塊臺幣的吉他。若有可能,他還真想成為她的吉他,至少,如此才能獲得她的珍愛,而亙第看她用瞧毒蛇害早登革熱等的眼神瞪他。堂堂一個出名的內科主治大夫,曾幾何時需要如此的委屈自己,只想換取某人嫣然一笑啦?

  唉!情到癡處無怨尤,悲傷痛苦自己擔。他將吉他移到身前,開始有一個音沒一個音地撥撥弄著;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她,為了她,他早早就拜托過他那個天資過人的表哥如何‘輕攏慢捻抹復挑’了,而這把上好的吉他,是為了買給她的。

  未及嘆第二口氣,浴室里突然爆出一個驚死人不償命的尖叫聲;宇野萬里從容地放下吉他,才一飛身俐落地翻地字沙發,就看見他心愛的美人大驚失色地狂奔了出來,直往他懷里踏去,害怕地顫抖著:“里……里面……里面有……”

  噢!主。⒘宋野!宇野萬里目瞪口呆的模樣一定是百年難得一見;他張大了嘴愣了二、三秒,才想起自己玻收落地的樣子一定很驢,連忙合上嘴,找回自己遺失的聲音,干干地問:  “有……有什么?”

  喔!老天!她身上的幽香不斷地刺激著他的嗅覺。這也就算了,問題最大的事是,她是……身無寸縷地緊挨在自己并沒穿多少衣服的身前,殺了他中!他的體溫已經上升到他認為身上那層薄薄的布料很多余了。  “我們在天上父,愿人尊您的名為圣,愿您的國降臨……”

  他開始背起主禱文,希望自己不人喪生理智刻成了衣冠禽獸,否則,他的美人會告他‘強’人所難的‘暴’

  “蜘……蜘蛛啦!好……好大一只,好可怕……”她輕顫著聲音,十足十的小女人驚懼模樣牽動著他原要就為她著迷的主。她楚楚可憐地緊揪住他睡衣前襟的二側,將

  臉埋人他灼燙的胸膛,不知為何地,這一刻起,他清新好產的陽光味和溫熱的氣息,竟讓她莫名地感到依戀,不想放開。

  但他那一廂卻很痛苦。“喔!不!拜托!別再磨蹭了——”!不能碰到她!不然,一睛刻他要去的地方,絕對是樓上的房間,或是旁邊的沙,而不能去浴室為她‘斬妖除魔’了。

  她的身軀緊挨著他的,她雖才輕輕地蠕動了一下,他那頭卻千軍萬馬到了;他咬著牙,極力隱忍下腹源源竄上的奔騰欲望,手往沙發椅背上一探,抓起他進門時隨手一放的醫師長袍,披搭在她肩背上,伸手將她粗魯地推工,直覺想沖進浴室去沖一頭冷水,好冷卻他的血脈賁張。

  “你……”安全的溫度驟然消失了,柳娟有些手足無措地半轉身,想知道越過她而向前走去的他到底要去哪里,她從來沒有一刻感到過如此地……需要他。

  從一數到十,他深深吸了一口氣,踏進浴室,先扭開冷水后,才悄上地拋出一句:“天冷,別感冒。”

  “咦?啊——”  她先是迷惑不解,然后在意識到自己的赤裸后,尖叫了一聲,連忙手忙腳亂抓緊過大的醫師袍,將自己緊密地包了起來,低咒了起來。方才只想一那只該下地獄的嚇人蜘蛛,壓根沒發現自己的窘態……喔!完了!她的清白毀了!

  “你沒看到吧?”

  澆了一頭冷水熄火,正在和蜘蛛搏斗的宇野萬里聽見那重如坦克的腳步聲靠近后,他飛快地瞥了她一眼,又將目光高工,不想再欣賞她玲瓏有致的曲線了,真是有遮和沒遮都一樣要命!

  “小心!蜘蛛跑去你那兒了!”

  她叫了一聲跳開,就聽見他可惡至極的笑聞;她惡狠兒地狠瞪住他,這家伙為什么老是這么玩世不恭呀!真是氣死人也!

  “宇——野——萬——里——”她低哮。

  “好名字!彼J真地朝她露齒一笑。天曉得他需要多努力、用力把剛才的觸感給丟得老遠,才能如此氣定神閑地談笑自若。這會兒,他倒真的很希望自己是狂放不羈的戚彥儀;他真的是個‘坐懷不亂’——美女在懷,想要就去‘做’了,不像他是個需要忍得如此辛苦、如此忙亂的男人。

  “如果,你敢說出去,你給我試試看!”

  她忿忿地攫住他的衣服前襟,似乎已經不記得她方才才在此地廝磨過。

  “喔!原來你都是如此對待救命恩人的?”

  他雅氣魁人的笑又勾了出來,要命的迷人氣息又開始騷動著她的感官,她有些暈眩了,這才發現到,這個男人……性感得好危險。

  “什么救命?”她示弱地放開他,想盡快退到不受他體息騷擾的安全距離之外,可是壞心眼的宇野萬里卻長手一伸,按住她的肩頭,把‘妖魔鬼怪’奉送到她眼前,不介意再一次提醒她——他可是她的‘英雄’

  “這個呀!”

  “哇啊——”她嚇得倒退一步,靠在浴室的門板上;好極了!現在她可多了一個足以被這天殺王八蛋的好色登徒子威脅的弱點了。真該死!她應該要去住鎮上的旅館,寧死也不要管惡徒住在一起的。她當初到底是吃錯什么藥了?

  “你不是住過美國紐約的貧民區?怎么還會怕這種小東西?”

  “就是看太多了才會反感!彼跉忸^上,沒發現到他對她住地賓環境了若指掌。

  “那,你還是‘惡人大小膽’吶!”他又捉弄、好欺負人似的低著嗓音,聲聲都如蛇魅一般,字這誘惑著她;她怵然一驚,心跳加劇,用力抵著門板,感到自己的一雙眼在他別有深意、似笑非笑的惡魔深情中虛軟了,不知不覺地,被困在門板上;她艱難地吞了口口水,察覺自己口干舌燥了起來,好似渴望著他的滋潤。

  “什……什么意思?”

  “那是廣東潮洲的一句諺語,意思是……”他靠近了她,沉沉慵懶的嗓音如催眠似地,徐緩地挑得她心麻癢癢;她不由自主地發起抖來,半瞇起眸子,好似他那二片壞得氣人,卻又甜得醉人的薔薇色唇瓣已經吮撫著她干旱的唇了。兇馬馬、恰北北的惡人,總是會害怕蟑螂啦!蜘蛛啦!蚯蚓啦!等蛇虺蚊蚋的小東西,膽子只大在欺負小……”

  看她因為自己的勾引而意亂情迷的動人神情,他得意地笑了;這代表她并不是對他沒有感覺。只是,他不敢吻她,怕一忘我,又再加上剛剛的刺激,會一時天雷勾動地火,一發不可收拾。要她,要連她的心一起拿走才有意思;若只是要她和身體,那和他她當成妓女沒啥二樣。而且……這實在太褻讀他對她趨勢的情感了。

  “你!”好!很好!激情的氣氛因他這句話沖惻得不復存在。柳娟倏地張大了以眼,恨恨地瞪住宛若沒事人般的宇野萬里,深深覺得自己被戲弄了。她怒火高熾,氣急敗壞地吼著:“滾……出——去——”

  “啊哈!原來你本來的意思,是打算讓我和你一起洗鴛鴦澡?”

  他氣死人不償命地用匪夷所思的稀奇眼神看著她問。

  “鴛你個大頭鬼!”她一氣起來,什么理智、修養,水準全都不見了;柳娟卷起衣袖,眼看就恨不得一拳把他給扁下去;打得他鼻青臉腫、滿地找芽的滋味一定很好,難怪那天在PUB時,那群下流痞子會很想揍他。

  “想想在下我今兒個為姑娘‘屠蟲’了,享受一頓美人恩似也不為過。不過如此熱情招待,在下承受不起,不如咱們擇期以共餐方式替代,姑娘意下如何?”

  他對她投來的惡言惡聲及惱怒至足以燒死他的目光充耳不聞、充目不視;一個逕兒地自顧自地說著,狀似勉為其難。

  “誰要和你吃飯?”她發飄?此且荒標聘靶虉鰡枦Q的表情,好像是她押著他答應她的邀約似的;天曉得和他吃飯是不是會一餐飯從頭氣到飽,連吃也不必;到底誰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呀!再也沒有見到過比他列知曉不要臉

  三字為何,而且發揮得淋漓盡致的男人了!

  “喔!這樣啊!”不知是良心發現還是什么,這回他沒有再以裝蒜相對。柳娟才在納悶他怎么會這么乖這么干脆就放棄時,就聽見他略帶遺憾地將手上蠕動的物體作勢要往浴室里丟去:“好吧!那我只好當作我不曾做過這件事,把它再放回原處啦!”

  “喝——”她驚跳開來,真的是討厭恨惡極了這些蛇虺蚊蚋的小東西了;可是,這里卻有一個巨大的,比這些低等生物更教人作嘔的動物在此礙眼!

  但是,迫于現實考量,她不得不臣服屈居在惡勢力之下;拳頭握到喀喀作響,額上青筋爆綻,她簡地舊欲哭無淚、咬牙切齒、忍辱負重地用力說出:

  “我……我栽了,我怕了你,總行了吧!給我滾出去……”

  最后那二個字拖長間,尖道連著手邊的臉盆一起砸向那只榮登害蟲榜榜首的超級大害蟲;可惜人家害蟲身手矯捷,沒被砸中,反而還洋洋得意地宣布:

  “對了!你身材不錯,上圍三十六還是三十七,中圍二十四,下圍三十七左右了。肯禄卦儆羞@么好康的事,你可要記得再加我一聲!

  “砰咚!”

  用力被關上的門后傳來一陣含混不清的低咒。柳娟漲紅著一張俏臉,氣憤不已,靠在六板?珊蓿∵@家伙還真是集卑鄙無恥下流齷齪于一身,喜好趁人之危!而她身上竟然穿著這人渣的衣服?像是要極力與他撇清關系,還是掩飾殺什么似地,她嫌惡的以仿若光速的速度扯下身上這件過大的醫師袍,用力所丟在地上以示泄憤;就要伸手去拿蓮蓬頭,不料,班長飄浮的護貝照片吸引住她的注意力,她縮回了手,好奇地蹲下身去拾起,卻瞥見背面寫著:

  相逢何必曾相識

  聆吾心弦訴相思

  此情無計可消除

  盼君能了知我意

  宇野萬里

  很好看的字很好的詩。尤其是那句李清照的“此情無計可消除”最最令她震撼。一股不知名的悶躁涌了上來,分不清是什么地酸酸又澀澀……是誰呢?令他可以用如此深刻的句子來傾訴心意?看他老是沒個正經,隨便又好色,對誰都溫柔體貼、四處留情;給人不正當期待的“有婦之夫”,竟也有如此情深意重的心情?奇怪,好像有點怪怪的……說不出來的……她的心頭驀然一陣疼痛。

  本不想看正面,欲將其直接塞回那件有著他氣味的醫師袍內,但在驚鴻一瞥中,她掃到熟悉的人影,使得她復又拿回來端詳,不料竟是——

  手中的照片因無力持拿而飛出了她的指間,她全身哆嗦,捂住了臉,跌坐在地板上……

  此情無計可消除

  她的心因這句詞而抽痛,顫動了起來。

  此情無計可消除……無計…無計……

  “呼——”  門外的宇野萬里吁了一口氣。

  為了不讓彼此陷入尷尬的窘困氣氛中,他只好費心扮演超級“無聊份子”  了;他逸出長長的一口氣。不過,這個地方不是都固定有人定時來打掃嗎?為什么還會有蜘蛛呢?

  “!”宇野萬里恍然大悟地低喊出聲:“那個可惡的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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