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無月眼眸直視著展聿皇,將她煮好的那杯咖啡遞到他手中。展聿皇接過她的咖啡,遞到唇邊喝了一口,隨即手一伸,把她攔腰抱入懷中,將口中的咖啡哺入她的唇齒間。
當神無月將公寓的門給關上時,展聿皇立刻從身后將她給抱住,啃咬的吻落在她的頸間。
他看到了嗎?她被展彧帝吻住的那個畫面?神無月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這和他之前在海邊的那個吻一樣激狂,她料想得到他肯定是又吃醋了。
真的是吃醋嗎?神無月想起了展鳳吟說過的話,突然又變得不是很確定,但他修長的手已經伸進了她的襯衫下擺,另一只手則拉下她牛仔褲的拉鏈,并將手伸入,引起另一種奇異的顫動。
她驚慌地睜大眼睛,那種詭異的侵入感讓她感到害怕,卻又有著某種奇異的快感。他灼熱的吻落在她的背上,先前被他觸摸過的敏感肌膚全因他的吻而漸漸蘇醒。
她喘息著,聲音因著激情而變得破碎,「等、等一下……不能在這里……」
駱裴農隨時會回來,再怎么樣都不能在客廳里就……
「我不想等!雇瑯拥幕卮穑麑⑺膬纫鹿纯劢o解開,大手罩住她胸前的渾圓。
聽見他的話,雖然是一樣的口吻、一樣的話語,但是神無月卻驀地停止了掙扎推拒,毫無反應地癱靠在展聿皇的懷中。
在他的心中,她到底算什么?為什么他總是這樣對她為所欲為,一點也不顧慮她心中的感受?
他很快就發現到她的不對勁,扳過她的臉兒一看,才發現她的眼淚順著頰線滑落,溫熱的液體無聲地掉落在他的手背上,而長發遮去她的眼,他看不見她的神情。
他沉默了一段時間,將她抱起,走入某個房間,將門關上。
「你和駱裴農住在一起?」展聿皇首先開口問著。光看客廳里的擺設也知道住在這里的不可能只是個女人。
「嗯!股駸o月卷著被單臥趴在床上,被單底下一絲不掛,薄被隨著她玲瓏的曲線勾勒出一道美麗的起伏,依然是個致命的誘惑。
「那么收拾一下東西,從今天開始,你住到我那兒去。」展聿皇的語氣是不容反抗的。
「你不用因為你是我第一個男人,就覺得要對我負起什么責任,別忘了我可沒有落紅!股駸o月的口吻平淡,聽不出來是什么情緒。
「我該感謝你這么看得起我嗎?」展聿皇優雅有禮地反問著,但是口吻聽起來就是很嘲諷。
第一次有女人拒絕他,而且還是以這種根本不是理由的理由,她真以為光靠有沒有落紅,就能分辨一個女人是不是第一次?到底是她太看得起他,還是她根本就只是找藉口在推托?
「不用客氣。」神無月懶散地說著,想起身離開床,卻馬上又被壓了回去。
「我不介意再試一次。」這次連白癡也看得出來他生氣了。
「但是我介意!股駸o月推開他下了床,只想找個地方躲起來冷靜地想一想。
怎么會變成這樣的?駱裴農想吻她被她過肩摔,展彧帝想吻她差點被她給扭斷手臂,只有這個男人……
好吧!她不得不承認,她應該是被他吸引了,而且就連她自己也想用這種方式來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愛上他了。
不過,她寧可不知道問題的答案。
她找不到愛上他的理由,明明知道這個男人冷漠而且工于心計,即使面帶微笑也不曉得他是不是笑里藏刀,可是她還是被他吸引,想要知道這幅拼圖完整的模樣是不是就真的是這樣?
她想拼出完整而且真實的他。
如果他真的是這樣的人,那么就當她愛錯了人,下錯了賭注;若否,那她也有可能會因此贏得她的愛情,她不能因為怕跌倒就不學走路。
「我想,不管我說什么你都不會相信的!拐鬼不实穆曇魪乃纳砗髞恚杆,我寧可直接化作實際行動!
神無月的腳步停頓了下,轉過身看著他,「你只是先下手為強吧!」
展聿皇的眼神閃了一下,不得不在心中佩服她的犀利。
「既然你知道我是先下手為強,又為什么不阻止我?」展聿皇順著她的話尾問著,好整以暇地觀賞她光裸的身子。
普通女人該有的嬌羞和矜持在她身上找不到,她就是這樣率直大方,他從來沒有遇過像她這么特別的女人,但也就是因為這樣,所以他才會總是對她充滿了無限的好奇,她的反應總是出乎人意料之外。
神無月看了他好一會兒,冷靜得像是在說別人家的雜事,「也許是因為我愛上你了!
這是在他預料中的事情,而且也不是沒有女人說過愛他,但是親耳聽見的震撼,卻遠比任何揣測都還來得強烈,某種詭異的竊喜從心底深處冒出,但是他選擇視而不見。
因為他竟只對她的話有反應,而他寧可當作不存在,他向來只愛自己的,也只相信自己,并且認為這世上除了自己,其他人都是善于背叛的,于是,他和人保持著有禮的距離,也不準任何人越雷池一步。
他的心從來沒有因為任何人事物而起過波動,所有的行動都只是個游戲,他也喜歡這種不為所動的平靜,以前是這樣,以后也是這樣。
「你這么直接的告訴我,不怕被我把這當成你的弱點?」展聿皇還是保持著微笑,同樣讓人看不清楚他在想什么。
「為什么要怕?」神無月漫不經心地反問,「既然我可以這樣直接地告訴你,那也代表有一天我可能轉個身,就把你給忘了!
也許她曾經考慮過很多很多,但是與其假設一大堆,倒不如就這樣走下去吧!不往前走是不會知道前頭還有什么不同的風景的。
展聿皇的笑意漸漸地從唇邊隱去,眼神不自覺地冷凝了起來。
「那樣東西我會交給你的,我也不需要任何人為我的人生負責,所以你不用急于展現你的英雄主義!股駸o月大方地旋過身擺擺手。
「但是,你還是必須跟我走!拐鬼不试谒鸩綍r說著,「你家欠下的債務,我已經替你償還了!
神無月的腳步一顛,走回床邊,「我已經答應要把銅鏡給你了,所以我們互不相欠。」
「你真以為我要的只有那面銅鏡?」展聿皇伸手將她攬回懷中,空著的手指在她眼前搖了搖,「你錯了,我要的是你!
「我是不賣的!股駸o月有些動怒了。這個男人到底是拿什么眼光看她的?
「這么說好了,我需要一個保鏢!拐鬼不屎芨吲d終于看到了她的情緒反應,他不要她對他無動于衷。
「保鏢?」神無月冷哼,「高貴的王子需要保鏢?」
「你也親眼見過我遭人襲擊不是嗎?」展聿皇說得慢條斯理,雖然那些襲擊者對他還構不成威脅。
「但是,你怎么會找我?」神無月用手指著自己的鼻尖,隨即兩手撐開他的胸膛,「你是不是搞錯了?」
「我很確定!拐鬼不噬陨运砷_她。
也許一開始他的確是為了展家的傳家寶而接近她的,但是他發現追求那個傳家寶的挑戰已經不能滿足他了。
他想要這個女人,要這個女人即使是轉過身,也無法把他從心中抹煞掉,他要在她心中烙印,要她永遠忘不了他!
「要一個女人來保護你,未免有失你的男性尊嚴!股駸o月撇撇嘴,「而且再怎么說也應該是你保護我才對!」
「我還以為你是大女人主義者!拐鬼不市α似饋,「再說,我可從來沒有小看過女人。」
「大女人和大男人同樣愚蠢,女性的價值不需要以大女人主義來墊底,能確定自己的價值才是最重要的,人總是不可能滿足每一個人的理想!股駸o月淡淡地說著。
「所以,要不要到豐收集團來?」展聿皇依然只有簡單的問句。
「職銜呢?」神無月也冷淡地問道,「還有薪水呢?要把我挖角過去,薪水太低我是不會心動的!
「職銜?」展聿皇的眼中漾著難解的謎,「展家少主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