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杰之所以會對這位“小男生”感到興趣,也許是因為在宮中悶久了,沒什么新鮮事,所以才會一時覺得好玩。而一直被蒙在鼓里的裴小釵還以為自己已取得武天杰的信賴,也快步尾隨天杰而去。
“看花需要這么多男人陪嗎?”進了一處幽幽暗暗的小宅第后,小釵發現此處花兒不多,男人倒是不少。
四周的人聞言皆相顧竊笑,看來這小子裝傻的功夫還挺一流的,想必是故意裝得很純潔的吧!
“他們都會給你帶來賞花的樂趣!碧旖苓語帶玄機的這么告訴小釵。
小釵這下才發覺四周的氣氛有些詭異,這些男人看起來都有些色色的,難道他們不知道她是男孩子嗎?為何還露出一副要吃掉她的饑渴模樣。
“你們是不是發現什么了?”小釵以為自己臥底,的身分已然曝光,于是壓低聲問道。
天杰點了點頭,冷笑道:“沒錯,我們是發現了你的秘密!
糟了!他們是從什么線索查出她是警方的身分的?她辦案時一向是小心翼翼的,也很有把握自己沒露出什么破綻,他們怎么會知道的呢?莫非他們有特異功能?
“那……那你們決定怎么處置我?”小釵認命了,既然技不如人,她又能說什么呢?
“反正你的特征那么明顯, 白癡都看得出來,我問你,是誰叫你來騷擾我的?明知道我不好此道。”天杰給了他申訴的機會,想聽聽看這小子為何要混進來吃他豆腐。
騷擾?真是臉皮比象皮還厚, 自己干了雞嗚狗盜的壞事,還能振振有辭的說是人家進來要騷擾他,這種人也未免太厚顏無恥了吧!
“你問我是誰派進來的?我告訴你,要不是你在外頭做了虧心事,還怕人家會自動找上門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毙♀O不懼四周圍著彪形大漢,仍挺起胸膛說道。
“大王子,你什么時候對男人有興趣了,我們都不知道!迸赃呉粋理小平頭的男子說道。
天杰兩耳豎高丁起來,這……這話傳出去能聽嗎?堂堂一位卡寶塔西王國的王儲,竟然會有這種蜚短流長的丑聞,他還要不要做人啊? “閉上你的臭嘴,什么對男人有興趣?去你的大頭鬼。”
他轉而向小釵憤然問道:“無憑無據的,你少在這邊信口開河,要知道我可是有這個能力讓你吃一輩子的牢飯。媽的,要不是看你長得一副有趣的樣子,我早讓你跟其他的按摩師一樣到西天去了。
“喲!堂堂的一個大王子敢做竟然不敢當,你非得要我拿出證據,教所有的媒體來讓你當面出丑,你才覺得光榮嗎?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要是你承認事情是你做的,也許刑責會減輕一些,要不然我會讓你的丑事流傳到全世界,讓全球的人知道這個國家出現了一位讓人唾棄的敗類。”小釵說得振振有辭,不停的想用擅長的心理戰術讓天杰俯首稱臣,哪里知道天杰根本是與她雞同鴨講,兩人腦袋瓜中的事根本兜不在一塊。
“好!把證據拿出來,如果你有能讓我心服口服的證據,我就任憑你處置,要不我非要好好關你一陣子,用盡各種私刑對付你,你敢賭嗎?”天杰抱著篤定的態度,他才不會被這小子的伶牙俐齒給唬住呢!
小釵不敢相信天杰還能說得如此理直氣壯,諮不定他仗著此處是自己的地盤才這么囂張,到時候鈕扣拿出來后,就算他耍賴也沒人敢替她說話。她也非省油的燈,于是兀自在原地繞了個圈子說:“不行,萬—你;铀啦徽J帳那怎么辦?此處是你的地盤,我能奈何得了你嗎?搞不好你黑箱作業、殺我滅口,這事就沒有人來討回公道了,我認為要召開公聽會,在你們國家的人民面前當場對質,這樣我才愿意將證物拿出來!
話沒說完,天杰那些手下們早笑得東倒西歪了。召開公聽會!?這對于一個高高在上的皇族成員,而且又極要面子的武天杰來說,根本就是荒唐且不可能的事。這瘦瘦小小、沒幾兩肉的小個頭,說話口氣還滿大的。
天杰愣了兩秒,悶哼了一聲笑說:“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我是什么地位,可以讓你這樣玩弄我嗎?如果你是存心要藉由我的關系而造勢出名的話,那你就錯了。本大爺不吃你這一套,像你這種如螻蟻般的賤命,我沒這個必要陪你瘋!”
天杰邊說邊逼近她,而她身上那淡淡的胭脂粉味也陣陣向他襲來,甜甜的薰衣草香盈滿天杰的鼻息,讓他不禁心想:要是這小子真的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女人的話,應該是滿有吸引力的。
“喂!你靠我那么近干嘛?我臉上有東西嗎?”小釵急急忙忙向后退,對于天杰的逼進,她的心跳不禁加速,這師小子長得真不賴,要不是品性操守差了點,鐵定是個萬人迷。
天杰被她這一吼,才發覺自己失了態。他怎會對一個小男生著迷呢?他百分之百肯定自己是個正常的男人,不曉得為什么會一時失了魂,有這種令他啼笑皆非的荒謬念頭。
“大王子,你該不會也……”一名兩塊胸肌練得比阿諾還發達的壯漢靠近天灰的耳邊戲試道。
“放屁!你信不信我割掉你的舌頭!碧旖芎莺莸牡芍撬麄冞敢以這種話題開他玩笑的話,就別怪他對自己忠心耿耿的手下也來個殺無赦。
底下的人聽了全退避三舍,這大王子是出了名的狠,要真惹毛了他,是自己討苦頭吃。
被小釵和手下這樣一鬧,天杰原有的興致早沒了,他真想隨便塞個罪名,將這小子拖出去亂槍打死。但不知怎么回事,有他的存在好像令他心情滿愉快的,光聽他掰話掰得臉不紅、氣不的,加上那份機智與勇氣,就夠讓天杰刮目相看了。比起在他面前老縮頭縮腦的那群屬下,這小鬼頭的確有趣多了?磥,得找個理由讓他留下來,當成平時休閑的玩伴也好。
“我那兩只狗看來好像還挺喜歡你那女傭的,我看你也留下來替我照顧我那兩只寶貝吧!有空順便可以替我按按摩,但是從今以后你不能再開口談這有的沒有的,要不然我就把你們兩個剁成碎肉喂我家那兩只狗,聽到了沒有?”天杰撂下了狠話。
實際上,小釵的個性真有些符合天杰的調調,這年頭太順從聽話的人反倒沒什么意思,能有這般的二愣子在身邊,不也可以調劑調劑身心嗎?
好一個聲東擊西!小釵的心里燃起了熊熊的挑戰欲,她非要找出“所羅皇’’鉆,好讓這自大、傲慢、又自以為是的狡兔沒有半個窟可躲。
* * *
天杰一回到“暹翠郡”,武仙襄早就堆滿笑容的拿著一疊厚厚的名冊及照片走了過來。一旁的小仙姑則不吭一聲,她也許早料到天杰會有什么激動的反應,所以并不想卷入這場暴風圈中。
“娘!我不是告訴你,沒有我的允許不準擅自進入我的寢宮嗎?不要隨隨便便的,等到你一個為人木母的不被尊重的時候,你就很凄慘了!碧旖苌碜右话c便賴進沙發內,他用聞也聞得出來,登上三寶殿的母親準沒什么好事,一定又是要談一些教人倒胃口的話題。
武仙襄挨近天杰的身邊,笑出一口燦爛的白牙。“要不要瞧瞧今年的‘芳草帖’?我特地叫人趕工矗順今天出爐的。你看看,今年條件好的女孩子一大堆,比起去年有水準多了,你看看嘛!”
但不管武仙襄再怎么哄他,天杰仍是一點也不為所動,他頭一側,將臉朝著沙發椅背埋了進去。
“喂!你不要每一年都用這種消極逃避的方式來敷衍了事,我這可是為了你好。況且你老媽我今年都五十好幾了,你總不能讓我再勞心勞力處理這樣一大堆政務,很累人的;”武仙襄湊近他的耳邊說道。
天杰不堪其擾的轉了過身來,“老了就退休嘛!這么簡單的道理都想不通,小仙姑不能幫你嗎?她不是能夠未卜先知算出將來的運勢,你就讓她算算這個國家還能撐多久,再不然就用禪讓的方式傳給小仙姑,這我沒有意見!
小仙姑見自己被天杰拖了下水,不免疾步的走了過來,冒著冷汗對天杰說:
“你要害死姑姑啊!這話要是傳了出去可是要犯殺頭之罪的,快把話收回去,我親愛的小祖宗,姑姑我給你磕頭了!
小仙姑兩腿一彎,正想跪下去時,天杰忙將她扶了起來! 斑B你也要來嘔我?你們這分明就是要逼我跳進懸崖嘛!好, 你們要我結婚,我就結給你們看。”
他正想隨便找個人當擋箭牌混過去的時候,就這么湊巧的,小釵沒有經過通報便突然闖了進來。她的臉上粘了些泡沫,雙手上也全是泡泡。
“小狗需不需要用洗跳蚤的洗澡劑,我發現它們好久沒洗澡,臟死了。喂!你那洗狗用的藥水放在哪兒?”
小仙姑首先發了飆。“你未經通報就擅闖別院,外面的警衛是全睡著了嗎?”
天杰靈機一動,立即站了起身,面對小仙姑道:“你們不是希望我找個伴好結婚嗎?這個人已出現在你們眼前。”
“你說什么?”武仙襄與小仙姑同時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盯住小釵,這……這滿臉泡沫,看來沒有任何女性特征的……該算是男人吧!竟會是天杰的結婚對象?
“你少嚇娘了,這……這是怎么一回事?這小鬼頭是從哪兒冒出來的?”武仙襄強忍住昏厥的動作,在事情還沒弄清楚前,千萬不能自亂陣腳。
“我早就發覺我愛的是男人,所以我要娶他做我的……”天杰發現自己也不曉得這種關系該如何稱謂,一時不知該怎么說。
“你喜歡男人……你喜歡男人……你喜歡男人……”武仙襄腦中一時缺氧,喃喃地說著那五個要她命的字,隨著聲量越來越小,她也支撐不住兩腿的力量了。
“嫂子啊!”小仙姑忙上前扶住她,雖然她自己也是頭昏眼花。真是家門不牛啊!沒想到天杰竟然會喜歡一個男人。
“既然我話都說這么明了,你們就別再逼我結婚了, 否則我就正式娶個男人進來,看你們誰攔得住!碧旖芪倚形宜氐膫性,并沒有因為武仙襄的承受不住而有所退讓。他派了宮中警衛將武仙襄和小仙姑送了出去,只剩下仍然搞不清狀況的小釵還兀自站在原地,兩眼像只小浣熊般的盯著他看。
“看什么看!不怕我將你的眼珠子挖掉!碧旖芤活w頭簡直快爆開了,雖然他不是存心要對小釵發脾氣,但誰教她不懂得回避,活生生當了他現成的出氣筒。
“我只是要問你一下藥水……”小釵還不死心的說道。
“你煩不煩啊?那種事我怎么會知道,沒大腦的白癡!”天杰火冒三丈的開罵,直將小釵的自尊踐踏在腳底。
“我……我是……沒大腦……的白癡……”小釵忘卻驚愕,哭聲哭調的在心中抗議著。
一時情緒波動,她如同一只受驚慌的小鹿掉頭就走,淚水在眼眶里打轉,她不敢哭出來,因為這里沒有人會體諒她、可憐她的。
軟弱、頭腦混沌、不夠堅強,這就是女性化的男人!天杰怨氣沖天的跌進沙發里頭,不滿的拍著椅背。但想起剛剛自己一時心直口快說出的話,他也有些擔心了。
* * *
小釵忍著淚跑出“暹翠郡”,她唯一能回去的地方,當然就是自己小小的房間。這是天杰叫人為她在“暹翠郡”后一條回廊旁準備的小木屋。
她一進屋,整個身子就往床上一趴,抓著床單咬牙悶哭著。她何苦受這屈辱,她可是警界高高在上的女警官,竟要受這種氣。她多不甘心啊!要不是為了爭一口氣,她何必這樣作賤自己。這死沒良心的武天杰,被家人嘮叨完后竟是如此沒品的找她出氣,她越想就越不能平息心中的憤滿。
“你拿個藥水拿這么久……”梅仁杏也是兩手泡沫的走進她房門,一進門話還沒說完,就被她紅腫的雙眼給嚇住了。“怎么回事?你被毒打了一頓嗎?”
“打你的頭啦!以后那些狗東西的事你自己去負責,別叫我去做了。”
梅仁杏也真是倒楣,正在這時候跑了進來。
“吃火藥啦?你不是說要藉由拿藥水的機會潛進他的寢宮內找‘所羅皇’,結果呢?”梅仁杏此時也暫時休兵,兩眼還露出關不的神色。
“別說了啦!我好像是他找來的菲傭,想罵就罵,一點也不將我的尊嚴放在眼里,我看我們要改變—下作風,用強悍來代替妥協,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小釵兩眼里只有怨氣,拭了拭淚,又回復女中豪杰的模樣。
梅仁杏至少也是一個高級保安局的秘書長,行事作風也有她獨到的看法,要不是她長小釵幾歲,也許會照著小釵情緒化的決定去做,但是經驗告訴她,小釵的提議是行不通的。
“你是不是被他看出身分了?你也真是不小心,要真是如此就難辦了。喔!對了,他有沒有當場揭穿你?”她也知道現在不是耍性子的時候,炮口必須一致朝外。
“問題就是他也沒有明說,不過我好像聽見武仙襄嘴上一直念著:‘你喜歡男人……你喜歡男人……’然后就昏倒了,這是什么跟什么,我一點都搞不懂,要是他真的發現我是臥底的警察,那又為何不將我們抓起來?我看這下子棘手了,我從沒遇過這么難纏的對手!毙♀O一副想不通的樣子。
梅仁杏也埋進她的推理之中,從小釵的話中來研判,以武天杰的個性,若他知道小釵是警員的話,應該會毫不考慮就將她殺之滅口,就連她也會難逃魔掌。可是就目前這風平浪靜的情形看來,又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這武天杰的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
又過了三分鐘,梅仁杏忽然像被踩到尾巴的貓似的大叫了起來! 安粫!?”
“你又是哪條筋不對勁了?不會什么啊?”小釵看她一臉像剛被吊死似的慘白臉色,也有點昔名其妙。
“他該不會愛上你了吧!?”梅仁杏顫抖著手指向她。
“我?”小釵反指著自己!安粫!我現在扮的是男人耶!他怎么可能喜歡我,太惡心丁吧!”
“這很難說,尤其是皇室里最容易發生這種事。你不曉得,世上最淫亂、最邪惡的地方就是在這種深宮宅院里頭。皇室里的小孩一個個跟變態的沒兩樣,他們從小就很少接觸外界的人,萬一教他們的老師人格、心理都不健全,很容易就將他們帶入罪惡的深淵!泵啡市幽菑堊爝真是“沒人性”,危言聳聽到了極點。
“你別嚇我好不好?他看起來又不像。那么有男子漢氣概的人,怎么說也和那……那種傾向的人搭不在一塊。”小釵吞了一口口水,這種事她從沒有碰過,還真有點手足無措!
“這很難說的,有些人是比較隱性一點的,從外表當然看不出來,你自己可要/j、心一點,萬一被他給黏上……哎喲!我寧愿早點退休也不想插手管這件事,一想起來就雞皮疙瘩掉滿地!泵啡市雍孟褚桓币樯淼臉幼,讓小釵也莫名的緊張了起來。
“你不能丟下我不管啊!當初是署長要你和我配合,而且全權聽我指揮,沒有我的允許,你別想一走了之!彼F在當然要纏著梅仁杏不放了,就算兩人以往有什么深仇大恨,但至少梅仁杏的性格取向是正常的。話說回來,要是真如她所言,那么……她豈不是自投羅網,活生生成了武天杰這變態家伙的禁果。
看著小釵面露難得的恐慌之態,梅仁杏又怎好落井下石,但是要她挖心掏肺的幫她,又有那么一丁點的不舒服。
“我是很想幫你,但是……”梅仁杏想起過去的種種,基于女人的小心眼,她還是有些不情不愿的。
“我知道,那這樣吧!以后我認你當干姐姐,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這樣總行了吧?”小釵怎會不明L白她骨子里的想法,一針見血的搔她癢處。
梅仁杏在心里竊笑,這幾年來難得占一次上風,不過,這條件還不夠,她還是想多要點好處!翱刹豢梢杂懈M恚须y你當啊!”
這尖酸刻薄的惡女,找到機會就拼命敲竹杠,要不是看在目前的情勢急迫,需要一個并肩作戰的盟友,哪能讓她稱心?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好吧!那還不快幫我想想辦法,下一步我們該怎么做呢?”小釵不想再與梅仁杏在這一點上兜圈子,急急忙忙轉了個話題。
梅仁杏繞著床走了三圈,忽然靈機一動,眼中仿佛閃出耀人的火花。 “不如以退為進,就跟他談一場玻璃之戀,順便也可以就近查出‘所羅皇’的藏匿之處。”梅仁杏自鳴得意的沾沾自喜了起來,她認為這個超出凡人所想出的辦法,是最天衣無縫的妙計。
“什么玻璃之戀啊?”小釵還像走在迷霧中看花,搞不清楚梅仁杏心里在想些什么餿主意。
“就是順他的意,跟他談戀愛啊!”梅仁杏說得理直氣壯。
“叫我跟那個變態的談戀愛?你有沒有搞錯啊!萬一他真的對我做出一些下流的舉動,你要我如何應付了”小釵頭腦又沒有燒壞,拿自己的貞操開玩笑,這是哪門子的主意!?
“為了能破此案,你難道就不能犧牲一點嗎?想想看,萬一你功敗垂成,破不了案,我看你有沒有瞼回去交差,諮不定連法國你都沒辦法住了,為了你自己的前途,考慮考慮吧!”梅仁杏說得夠清楚了,為了民族大義,犧牲個人的聲譽也無所謂,如果放不一這份尊嚴,還跟人家談什么國家榮譽呢?
也許被梅仁杏洗腦成功,小釵不情愿的點了點頭!昂美!這公家錢真難賺!
* * *
暹翠郡
響亮的腳步聲直搗天杰的寢居,只見天紂拿了一把來福槍,氣呼呼的闖進森嚴的警衛關卡,他實在不能接受這項事實。天杰竟會愛上男人?這小子是哪根筋接錯了,還是腦袋燒壞了不成。
“二王子,你不能亂闖大王子的房間,這豈不是要小的這條狗命不保嗎?”警衛長銀狼守住最后一道門,堅決不讓天紂驚擾到他的主子。
“媽的,連我也敢擋,你這條狗命是真的不要了是不是?”天紂將槍托扛上了肩,面對面與他對峙。
“不是的,只是大王子的心情欠佳,他命令小的不能讓任何人進去騷擾他!便y狼有些兩難,這兩位王子都是惹不起的大角色,但基于自己服侍的對象是天杰,他還是干犯得罪天紂的滔天大罪。
“去你的,我是卡寶塔西的二王子,你這小小的看門狗有什么資格攔住我?識相的就給我滾遠一點!碧旒q用手指戳著他硬梆梆的胸肌,五官擠得跟討債公司的保鑣一樣兇惡。
“你們眼里還有沒有我的存在啊!不曉得隔壁住的人是我嗎?吵死了!币晃粔汛T但身材還滿修長的男子從花園的另一頭走丁過來,他一張臉永遠都是那么臭,跟天紂那種嘻皮笑臉差之甚遠。
“三王子,真不好意思,吵到你休息了。”銀狼,臉立好綠了一半,一個天紂就夠他頭大的了,現在又來一個更難纏的天幽。
“怕吵不會把耳朵堵起來呀!”天紂冷眼回了他一句,說話的口氣讓旁人一聽便可以清楚兩人之間的關系有多么淡薄。
天幽撥了撥他齊肩的長發,一張薄嘴直沖著天紂啐道:“你的嘴巴永遠是那么臭,難怪你花園里的花都被你熏死了。”
“我今天心情不好,你少惹我,要不然我會給你好看!碧旒q仗著自己排行老二的地位,從不給這位同母異父的弟弟好臉色看。
“笑話,憑你那三腳貓的功夫也想給我好看,那我早羞死撞墻去了!碧煊拇┲鵁o肩的針織背心,那結實的身軀,看得出是練家子的身材。
“別忘了你那不中用的老頭是被娘用掃把趕出去的,論在宮里的地位,你也頂多只能管管一些阿狗阿貓。也不想想你自己的德行,連大哥都懶得理你這種人!碧旒q一刀捅進了天幽的心窩。他們的命的確好過天幽不少,至少天杰和天紂的老爺都是生病過世的,不像天幽的老爺是因為懦弱無能、沒有擔當,才被武仙襄給轟出宮外的。
“我要你馬上將這句話收回去。”天幽握緊了拳頭,他最痛恨人家提起他那沒用的老爸,這也是為什么他對這家中的事,始終漠不關心的主要原因。
“我就是偏不收回這句話,不想聽你可以搬出去住,我會開好大門替你送行的!碧旒q就是無法忍受天幽對這個家一點都不愿意付出,還養尊處優地過著,皇族的高貴生活。
“你欠揍啊!”天幽正揮出一拳的當下,那力道—卜足的勁道立即被一股更猛的阻力給化去了不少。只見天杰張開他的大掌,硬生生的接住那蓄滿殺傷力的一拳。
“兄弟間一定要搞得這么僵才行嗎?”天杰推開天幽的手,眼光不斷在天紂及天幽間徘徊。
“這要問問你寶貝二弟的那張嘴,為何老說些不中聽的話!碧煊目丛谔旖艿拿孀由蠒合⑴。
“你又拿人家的老爸開玩笑了?”天杰用肚臍想也知道天紂這張嘴會吐出什么象牙來。
天紂玩著手指頭,輕描淡寫地說:“也沒有他說的那么嚴重,不過我今天是來找你的,是他自己跑來惹我的,跟我無關。”
“找我干嘛?”天杰回眸給了銀狼一記冷芒。“我不是說過不想見任何人,你沒跟二王子說嗎?”
銀狼真是有淚哭不得,這教他多生兩張嘴也難解釋啊!
“這不關他的事,是我硬闖進來要找你澄清一件事的!碧旒q解了銀狼的圍,將正題導了進來。
“是不是為了娘暈倒的事?”他不假思索地就猜出天紂的來意。
“娘暈倒了?這是怎么一回事?”天幽詫然地將頭湊了過來,他平時都悶在他的“瀾鏡郡”慣了,若非今天天紂的囂鬧聲吵了他,或許他壓根也不會知道外頭發生了如此天大的事。
天紂瞪了他一眼, “少一副假關心的模樣,你要是真關心家里的事,平時就該表現出來,不要有事時才大驚小怪,令人看了就倒胃。”
“老二,你也該留點口德,別盡欺負老三!碧旖苌頌榇蟾, 自然希望這兩位弟弟能和睦相處,雖然小仙姑說他們不是親兄弟,但那么多年來的兄弟之情是改不了的事實!凹热荒銈儍蓚都在,那就進來吧!反正我也有事要找你們商量。”
天紂和天幽互看了一眼,雖然兩個人不對盤,但看在老大的份上,也只好將個人恩怨先擺一邊,一同處理天杰的問題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