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上,靜君正寫著逸軒交給她的文件時,管家來到書房對逸軒說道:“少爺,有位自稱是你朋友的人求見,請問您是否要見他呢?”
“喔?他有說他是什么人嗎?”
“他自稱名叫廖正傳。說是你寫信找他來這兒的。”一聽到來人的名字,靜君的臉都嚇綠了,正傳來了?_
“原來是正傳呀!他現(xiàn)在人在哪兒,你去帶他前來見我吧!
管家答應(yīng)一聲后,便前往前廳,他準(zhǔn)備帶少爺那位‘朋友’前來書房和少爺見面、靜君見管家離開之后;她也起身想要‘落跑’,以免機(jī)關(guān)被識破,兩邊難看。
逸軒眼尖,他見到靜君的動作便喝道:“靜君——你要到哪里去?你的工作還沒有做完呢?又想要開溜了嗎?”
靜君一時僵住、過了好一會兒之后,她才在多寫板上寫道:“少爺,我突然覺得肚子不大舒服,想要去茅廁一下,找等會兒就會回來寫究這些文件的!
“我瞧你一點(diǎn)也不像身子不舒服的樣子,你那驚慌失措的摸樣,就像是做賊似的!
“少爺,我是真的不舒服,我待會兒就會回來了!弊忠粚懲,靜君拔足便奔,一刻也不敢在書房內(nèi)逗留。
可當(dāng)她跑出書房門口的時候,她便迎面撞上來人,兩人一撞之下,登時都向后退了數(shù)步,靜君抬頭看那位‘倒相的人’果然是正傳沒錯!她趁著正傳還役有看清她的時候,趕緊低著頭——溜之大吉!
“豈有此理,撞到人還不會道歉,反而像見鬼似的跑掉!”正傳拍拍自己身上的灰塵念著。
逸軒見到靜君撞上正傳之后,又急急忙忙地跑掉,他不禁笑著說道:“正傳——你看你長得多么嚇人?我的書僮竟然會被你嚇得落荒而逃!
正傳嘻嘻一笑道:“逸軒,你這是對老朋友該有的態(tài)度
嗎?你的書僮闖禍,你非但不責(zé)怪他,反而還數(shù)落我的不是,喂!咱們老友一場,竟然比不上一個書僮啊。我可是費(fèi)盡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我到你家的那!
“哇。我好感動哩。⒁蒈幙鋸埖匦χf道:“正傳,你對我的好,我會永遠(yuǎn)記得的!我二個月前寄信叫你來,結(jié)果你整整花了‘兩個月’的時間才找到我家,唉……真不愧是當(dāng)年的路癡!”
“你說話別帶刺好嗎?你要知道那,我現(xiàn)在可是單純的大學(xué)生,才不像你這位大少爺,整天閑閑沒事做,到街上去閑逛。上海每一條街道都那么像,我怎么可能一時間就找到你家呀!你又不畫路線圖給我看!
“是是是,都是我的錯,行了嗎?”
逸軒笑著說道:“別談這個了,你現(xiàn)在過得如何呢?上次你曾寫信告訴我,你喜歡上你們學(xué)校的;,聽說她還是什么夏蓮小姐的,你們現(xiàn)在進(jìn)展的如何了?”
“別提了,一提到這件往事我就傷心……”
正傳苦笑著就道:“那個史菁樺呀!老早就有未婚夫了,她還裝成一副純真的模樣,當(dāng)時幼雪告訴我的時候,我還以為幼雪是中傷她呢!結(jié)果沒想到她竟然將紅帖子送到我面前,而且還要我當(dāng)天一定要出席她的結(jié)婚之宴,你說我氣不氣呢?” “幼雪?誰是幼雪呢?”逸軒很有興趣地問道:“莫非你……腳踏兩條船?欲享齊人之!
“胡說,幼雪就好像是我的哥兒們一般的,我對她才沒有那種感情存在呢!”正傳笑著說道:“其實(shí)原本我是請幼雪帶我來找你的,只不過她好像失蹤了。所以我只得自己摸索到這兒來啦!”
“失蹤?為什么會失粽呢?是不是你做了什么對不起人家的事?”
正傳作勢要打逸軒,逸軒笑笑躲開了,正傳才繼續(xù)說道:“跟你說過別亂想了。幼雪她可是清龍幫的女少主,我就算是向天借膽也不敢做出對不起她的事,她是因?yàn)橐荛_她那位從未見面的‘丈夫’,所以離家出走,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個把月了,她家人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清龍幫女少主?龍幼雪?從未見面的丈夫?逸軒聽完了正傳的話,他稍加聯(lián)想之后恍然大悟,原來當(dāng)天逃婚的女子名字就叫龍幼雪!好。這龍幼雪竟然害他那天難堪,如果被他逮著的話,看他不剝了她一層皮才怪。
“對了,逸軒。你上次不是也提到你要結(jié)婚了嗎?由于沒能來得及趕上你的婚宴,所以失去了鬧洞房的時機(jī),不過今天我既然來訪福就順道拜訪一下嫂子吧!對了,大嫂呢?我來了這么久,,為什么都沒有看到她人呢?你們新婚燕爾的生活美滿嗎?”
逸軒臉色鐵青他說道:“正傳,不要再我面前提起結(jié)婚二字。更別說什么大嫂不大嫂的。”
“怎么了?我瞧你好像很不高興似的,有什么事情嗎?”
“你不知道……”
逸軒將那天的事情,簡略地向正傳說了一遍,正傳聽了、
整個人都傻眼了;投想到幼雪所逃婚的對象,一就是自己從。畷r的好朋友。
正傳聽完笑著說道:“這龍幼雪可真是狠喔!讓新郎獨(dú)守空房,這真是有史以來最好笑的笑話!
“正傳——你再這樣胡言亂語的話……”
“咱們好久不見了,別一見面就喊殺喝打的,”正傳隨口問道:“逸軒——怎么不見你那位書僮回來呢?” 逸軒笑笑便吩咐一直站在旁邊的管家說道:“麻煩你去將靜君帶回來,我看他大概又跑去混了。”
管家點(diǎn)點(diǎn)頭,便出了書房去找已經(jīng)不知去向的靜君了。
“哇,你對部下那么好啊!還可以讓他混水摸魚的?”
“這名書僮可不同于一般的小廝,我跟你說喔,他呀……”
二個大男人起了話頭,便開始興高采烈地談?wù)撃俏弧畷住瘉砹恕?br />
而正傳則是愈聽愈心涼,為什么在這個時候會出現(xiàn)一位這書僮,靜君——這乃是幼雪在發(fā)表文稿之對所用的一筆名,為何這位書僮也叫靜君呢?事情是否真是如此巧合,這位靜君便是龍幼雪呢?
靜群首次換女裝,欺瞞公子雪姑娘,癡情公子多情女,今日別后可再尋?晚間對月弄舞影,再度相見月影中,只知身邊啞書僮,月下曼影知是誰?
靜君急急地奔出書房之后,便來到花園“鬼混”看著盛開的各色菊花,隨著風(fēng)兒搖曳生姿,雖不若桃花的嬌艷,卻是別有一番風(fēng)采。
所有的花卉當(dāng)中,靜君最喜歡的便是菊花,因?yàn)樗鼜牟缓兔庡,在人們的眼光中,它總是被冷落的,但是它的毅力也是最?qiáng)。當(dāng)別的花卉禁不起風(fēng)吹雨淋而紛紛掉落的時候,獨(dú)有菊花還依然綻放著。
正當(dāng)她賞菊當(dāng)?shù)卣_心的時偶,有一名女孩子在亭子里嘆息著,靜君一聽使知那是昨晚的那位似仙女般的人,她趕緊湊前一瞧這女子的真面目——咦?是齊逸樓?
“唉——你總是風(fēng)流性子不改,既然有了未婚妻了,為什么還要就愛我呢”逸樓低聲他說道:“當(dāng)初你送我一朵茶花,對我說的甜言蜜語,難道都只是為了要哄我開心的嗎?奧鈞呀奧鈞!你真是天下第一的薄幸男。”
‘卡嚓’一聲,樹技折斷的聲音引來逸樓回頭,“什么人在那兒?”
靜君站了起來,她方才躲在草叢邊偷聽,一直都很小心地不發(fā)出聲音,直到聽見逸樓口中說出奧鈞的名字,她因?yàn)橐粫r訝異,所以沒注意到腳下的樹枝,一踩下去便露出了行跡,這下不站出來也不行了。
逸樓見到來人是哥哥的書僮,她笑著問道:“原來是靜君呀!你來這兒做什么呢?”
靜君拿起樹枝在地上寫著:“因?yàn)橐粫r無聊,所以到花
園來玩賞菊花;不意聽見小組的嘆息聲,所以我才… …請小姐寬恕靜君的唐突之罪。小組——您是為了何事而傷心嘆息呢?”
“跟你說,你能幫我解決我的困難嗎?”
“靜君雖然、無法替小姐分憂解勞,但是小姐若是信得過靜君的話,可以將心里的不快告訴靜君,說出來,您的心里就會比較好過了。
“靜君,你真的很可愛!币輼切χf道說;“但是感情的事,是只有當(dāng)局者才能體會其中的滋味。”
“有人傷了小姐的心嗎?是什么人呢?您告訴靜君,靜君去替您出氣。讓那人以后再也不敢欺負(fù)您!
“你說得倒是挺容易的,只可惜——那是不可能的!”逸樓幽幽然他說道:.“我喜歡上一個早有未婚妻的男子,他一開始的時侯曾對我說不只數(shù)百句的甜言蜜語,我……那時少女情懷,根本就分不清他的話是真是假,懵懵懂慪地被他騙了,到了后來我才知道,原來他用同種手法騙了許多人,我曾質(zhì)問他對我的感情,但是他卻回答我說,他對每個愛人所付出的都是一樣,在面對位愛人的時候,他都是掏心掏肺的付出,只是他的愛人……”
“他是位花花公子嗎?”.
“或許可以這么說吧!見一個佳人、擁一個美女,他最喜歡的口頭禪便是:‘人不風(fēng)流在少年’,他現(xiàn)在還是這個調(diào)調(diào),而且還口口聲聲地對我說愛呀、情的!我對他的行為雖然覺得不可原諒,但是一想起我們初相見時的纏綿情景,我就割舍不下:你說,我能怎么辦呢?”
“像他這種朝三暮四的男人,簡直就是女人的天敵嘛!小姐,靜君奉勸你一句話,天底下出色的男人又不只他一個,將他丟到一有去,然后再去另結(jié)新歡,以后再帶你的丈夫、小孩丟氣氣他!哼——免得他以為自已是潘安再世,所有的女人都非他不嫁。除他莫愛了。”
逸樓見到靜君竟然說出這些話,她一時間也愣住說不上話來了、她在心中暗暗地打量著靜君的話。
靜君見逸樓遲遲不說話,她緩緩地寫道道:“小姐,您生氣了?是不是靜君太多言了呢?”
“我怎么會怪你呢?其實(shí)你說得也挺有道理的,我何必一定要苦苦地守候著對我無義的無情人呢,不過——就像我真的要怪你的話,我可也不敢,因?yàn)椤币輼切χ鴮⑺隽似饋碚f道:“你可是我哥哥面前的紅人,如果我真怪罪于你的活,哥意外去世以來,哥哥就一直緊繃神經(jīng),再加上前些日子的婚禮琴件,他更是愁眉深鎖,從未兒他展露過笑容,然而現(xiàn)在就不同了,他現(xiàn)在似乎又恢復(fù)到從前那位開朗活潑的哥哥了,這都是你的功勞!”
靜君搖搖頭,表示這一切并非是自己的功勞,但是逸樓笑著說道:“我看得出來,哥哥很重視你這個書僮,甚至你可能比當(dāng)年的流游更得我哥哥的心——
靜君聽到逸樓的話,臉兒頓時紅了起來,聽到逸樓口中所說,逸軒很重視她的存在,她心中有著莫名的欣喜。
逸樓見到靜君臉紅的模樣,她接著說道:“其實(shí)你真的是一位很漂亮的書僮耶!如果我將你稍加打扮起來的活——”
她話邊說著,邊上下‘審視’靜君,靜君被她瞧得全身不自在起來,后來逸樓拍手笑道:“你跟我來!”
靜君被逸樓莫名其妙地拉到了她的房何,靜君一見這是小姐的房間,她便死也不踏進(jìn)一步,任由逸樓如何的拉扯都沒有用。
逸樓笑著說道:“你進(jìn)來呀!我同你玩一個游戲。別這么呀!我又不會吃了你,怕什么?而且我是小姐,難道你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嗎?我命令你現(xiàn)在立刻進(jìn)到我的房間來,并且一切聽我的指示行事。否則的話,我就去告訴父親說,你違逆主人的命令,你可知道這可是要被關(guān)禁閉的?”
靜君無奈硬著頭皮進(jìn)去,逸樓將她拉到鏡臺前坐著,細(xì)心地為靜君扮了起來,為她涂上胭脂紅粉、并將她那柔亮的發(fā)絲以三色彩帶編了起來。
等到臉部的化妝都完成了之后,靜君一看鏡中的自己,她都快要認(rèn)不得鏡中的人是誰了,逸樓笑著說道:“不錯嘛!我就知道我技術(shù)不差,你可知道,你這模樣可以迷倒多少人了?”
◆◇◆◇
逸樓到衣柜里拿出自己去年所買的一套水藍(lán)色的洋裝、遞給靜君說道:“靜君,你和我的身材差不多,你去將這件衣服換上!”
靜君想要抗拒的時候,逸樓再次對她恐嚇,最后靜君也只得拿過衣服,到內(nèi)室去將它換上了、
正當(dāng)靜君正被逸軒‘改造’的時候,逸軒和正傳用人正在書房中喝著陳年的女兒紅、吃著豐富的菜肴呢。
原來也們兩人都喜歡偶爾來場小醉,但是逸軒因?yàn)橐幚韼蛢?nèi)的事務(wù),可不能常常酩酊大醉的,所以近年來他較少喝酒。今天適逢老友來訪,所以天磊特別網(wǎng)開一面,準(zhǔn)許逸軒喝酒,二人便在書房里大開宴席來了。
過了好一會兒后,管家來到書房說道:“少爺,我四周都找遍了,就是役有見到靜君的人影。”
逸軒此時已喝得有六分醉意了,他笑著回答道:“他可真是會跑。正傳,看來你今天是無緣見到我那書僮了!
他們兩個酒量相當(dāng),正傳也是有了醉意:“逸軒呀!我的酒量似乎退步了,才喝這一下子而已,我便感覺頭有點(diǎn)昏昏沉沉、重重的了。看來我是醉了喔!”
“胡說,才喝這么一下子而己,怎么可能會醉呢?”逸軒再為正傳倒酒說道:“我們今天可要來個不醉不歸!
“這個不成、我明天一早還有課要上呢,我現(xiàn)在得趕回南京去了!闭f罷,正傳搖搖晃晃地起身。
逸軒將他拉住道:“我們老朋友好不容易才見這一次面,你竟然這么快就要回去?你也太不上道了吧!明天的課請假吧,今晚睡我這兒,咱們來個月下談心如何?”
“使不得!這千萬使不得!闭齻骷泵u手說道:“明天的課關(guān)系著我的升級問題,我可不能不到呀!下次我再來叨攏你吧,那時我們再來把酒問青天,如何呢?”
“真的要離開了嗎?”逸軒接著問道。真的不再多留一下子?”
“是!我現(xiàn)在可得趕回南京了,否則的話就趕不上宿舍關(guān)門的時間了。逸軒,咱們下個月圓再來喝酒吧。
“一言為定!”逸軒笑著說道。他起身送正傳到門口,本想要再送的時候,正還是進(jìn)去吧!我先離開了。”
“少爺,我替您送廖先生吧!”管家接口說著,便引著正傳離開婷水樓了。
逸軒轉(zhuǎn)身回到書房,見到滿桌的酒菜,但是獨(dú)自一人飲用卻又嫌孤冷,沒啥趣味;他正想叫人將酒席撤走的時候,逸樓笑著進(jìn)來了:“哥哥,怎么?今天你竟然一個人在婷水樓喝悶酒?怎么不找妹妹我妮?”
逸軒笑著說道:“你的酒量我不是不明白,三杯黃湯下肚,你就倒了!
“哥哥,怎么可以這么說你妹子呢?我的酒量才不比你差呢?不然我們來試試看好嗎?對了,你的那位朋友呢?”
“走啦!這席酒菜便是我和他共享的。”逸軒笑著說道:“逸樓,你既然這么想喝酒的話,那我就再喝一杯吧!”
“好。我喝酒可都是要有人侍候的——”逸樓雙手翩拍,只見一名身著水藍(lán)色洋裝的絕色女子來到她的身邊。
陡地見到那名女于的時候,逸軒登時全身一震,眼前所見,如新月清暈,如花樹堆雪,一張臉秀麗絕俗、兩片薄薄的嘴唇呈現(xiàn)出淡的朱紅色,露出那誘惑人的光芒。
她來到逸樓的身邊,對逸樓輕輕行禮,一然后捧起酒壺來,逸軒見到她那皓膚似玉的手婉,加上了濃濃地酒意,心神一蕩便去拉住那女子的手,但見那女子雖然手上一頓,即刻便將手抽回。
逸軒笑粉說道:“逸樓,你這服侍者長得可真是美呀!但是我為什么從來未曾見過呢?”
逸樓見到哥哥那心癡神迷的模樣,她不禁覺得好笑道:“咦?這就奇了;這女子是隨時都在你身邊的人!”
“不可能!我的記性役有這么差,如果有這等佳人在旁,我哪有可能不知道呢?她是誰呀?”
逸樓笑笑沒有回答逸軒的沽,她逕自喝著酒兒,三、四杯下肚之后說道:“哥哥,我覺得有點(diǎn)醉了,我就先回去休息了,要不要我叫人來將這宴席撤去呢?還是你要再多喝幾杯?”
逸軒的眼光看向那名女子,分明是要她留下陪自己喝,只是苦無理由,不敢向妹子開口。
逸樓見狀笑著說道:“這樣吧!我就將這名絕色佳人留在您的身邊,陪你喝完這場酒席,你可別欺侮她呢!”
說完,逸樓便打算離去,那女子立刻追了上去,拉著逸樓的衣襟不放,逸樓小聲說道:“靜君,我命令你去陪我哥哥,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七、八分醉了,沒有辦法認(rèn)出你的本來面目,你就在這兒陪他吧!放心,不會有事的。”
‘不會有事?才怪!’靜君心中嘟嘴著,但是小姐的命令可不得不從,也幸虧逸軒是真是醉了,否則她的身份不被看穿才怪!
靜君裊裊婷婷地來到逸軒的身旁,逸軒醉眼矇朧著問她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呢?”
這句話可將她給問倒了,該不該回答呢?如果回答了,她應(yīng)該要用什么名字呢?如果不回答,豈不就承認(rèn)自己是那位靜君了嗎?”
過了好一會兒之后,靜君輕聲他說道:“我叫雪兒!”她的聲晉輕脆動聽,在逸軒聽來就猶比天籟更勝一籌。
“很好聽的名字嘛,你在天齊幫待很久了嗎?”
“沒多久,我只來一個多月而已!,
“一個多月”你和我那位漂亮?xí)淄谶M(jìn)來的!”逸軒笑著說道:“對了……我瞧你的長相倒有幾許像他
靜君心中一愣,難道逸軒看穿自己的偽裝了嗎?“呃——少爺您在說什么,雪兒怎么都聽不懂?”
逸軒倒了一杯酒給靜君,然后笑著說道:“沒什么——雪兒,你將這杯酒飲下去吧!
“我……少爺,雪兒不會喝酒,所以……”
逸軒有些不高興他說道:“你認(rèn)為我的酒不能喝嗎?這可是本少爺親自倒給你的,你敢不喝?”
“少爺……我真的不會喝酒呀!啊——”她話才說到一半而已,逸軒便已將那杯陳年女兒紅倒進(jìn)靜君口中。
靜君只覺得一股熱辣辣的液體流人腹中,全身都熱燙地似在火中一般,熱氣在她體內(nèi)亂奔孔闖的,想要將它們吐出來,卻又無法辨到,那熱氣擁上頭部,她整個腦袋瓜子里便金星直冒,頭疼得很!
逸軒見到靜君那般痛苦的模樣,不禁憐惜地?fù)碇o君問道:“你——你很痛苦嗎?你真的不會蝎酒?”
靜君根本沒有辦法回答,她整個人的思緒都被打亂了,只覺得全身熱氣上涌,讓逸軒抱著的時候才能稍稍減緩。
逸軒懷中暖玉溫香在抱,更兼他體內(nèi)的酒精作祟,低頭望見懷中的雪兒雙頰加火,說不出的嬌艷可愛,一雙眼水汪汪的,她那海堂春睡般的龐、芙蓉初放般的身子,他一顆心怦怦猛跳,幾乎連自己的心跳聲音也聽見了。
他突然感覺丹田中一般熱氣急速上升,霎時間血脈賁張,情欲如潮,不可遏止,但覺得在懷里的雪兒嬌喘細(xì)細(xì),幽香陣陣,心情大亂便往她唇上吻去。
靜君被逸軒這一吻之下,登時全身酥軟,再加上酒精的效力已讓她昏昏沉沉,所以她輕靠在逸軒的懷中,依偎在逸軒寬悶的胸膛中。
逸軒將她輕輕抱起,往隔壁的休息室走去,他將靜君放在床上;簾幕放下之后,解開了靜君衣服的第一顆扣子……
“齊少爺……”靜君迷糊中喃喃地叫著逸軒的名字:“您別這樣————”
逸軒猛地一顫,自己在做什么?竟然想要對這名女子做出這等無恥的事,真是愧 讀了圣賢書。他連拍向己巴掌,試回讓自己清醒些,然后望著餡人沉睡中的靜君,他輕輕地吻了她之后,替她蓋上被子便離開了。
逸軒回到書房,努力地使自己的思緒回復(fù)正常。這女子他確定從未曾見過,而且也不曾有個叫做雪兒的人!她和
靜君長得這般相像,難道她會是……靜君的轉(zhuǎn)妹嗎?有可能,等靜君回來之后再問他吧!
逸軒抬頭看看門外,都已經(jīng)下午了,靜君怎么都還沒有回來呢?他究竟跑到那兒去了?
“少爺,老爺要您到前廳去商議事情!”管家進(jìn)來通報。
“好吧。你將這酒席撤掉吧,但是切勿發(fā)出響聲,里面有位姑娘在休息,不得吵到他。懂嗎?”
管家先是一愣,姑娘?然后他笑著說道,“原來是少爺?shù)摹?nbsp; 我知道了!毙ξ仉x開了。
“我的什么?”逸軒莫名其妙地想著。
◆◇◆◇
到了快要晚飯的時刻,靜君萬才悠悠然醒轉(zhuǎn),她一醒來便見到自己睡在一處極為豪華的房間,蓋著的是錦被、睡的是絲枕,而且被子還隱約有男人睡過的味道。
靜君嚇得跳起來:‘我何時睡到這床上的……’
后來她干脆也不去想了,反正瞧自己似乎也沒什么事情發(fā)生嘛!還是得趕快回到小姐房間,將這身‘行頭’給換掉才行。
雖然她自己也很舍不得將它脫掉,畢竟她曾穿著這樣,而被逸軒稱贊自己很美,這比任何人稱贊她都要來的真實(shí)而且窩心。一可是絕不能讓逸軒再次見封她,那時逸軒醉眼中就曾懷疑自己的模樣,如果讓他清醒的話,他一定會知道雪兒和靜君其實(shí)是同一人。
想到這見,靜君整理一下衣服,急忙跑出房間、離開傳水樓宜往逸樓的房間而去。
逸樓站在門口等著她道:“靜君,你回來了呀!怎么樣,我哥哥有沒有認(rèn)出你來呢?”
靜君搖搖頭,逸樓笑著說道:“如何?我就知道我的化妝技術(shù)是無人可比的,哥哥當(dāng)時還將你看成是一位絕色佳人呢?真是好笑,天天在他身旁走進(jìn)走出的人,他都可以看錯了,下次見到哥哥的時候,我可得好好消遣他一番。”
“小姐,這玩笑別再開了,也別告訴少爺,否則靜君逃難欺編之罪嫌呀!”
“你這座怕我哥哥生氣呀,嗯——好吧!我也不要讓你太為難,你快點(diǎn)將衣服換了,然后回到書房去吧!”
靜君就是等這句話,她急忙來到內(nèi)室,將自己的衣裳換回來,并且卻去彩狀及發(fā)帶,重新扎成平時的書僮模樣,瞧瞧沒有什么破綻之后,靜君才向逸樓告辭,回答房報到去了。
“靜君,你跑到哪里去了?”她一腳踏入書房,便聽到逸軒大罵的聲音:“你就要去茅廁,就是一整天的時間嗎?”
“少爺,靜君知錯了。本來靜君是要回來的,只不過見樹蔭濃密,而且昨夜又沒睡好,一時貪睡,所以——”
“你的理由可真多,算了!這次的事件我就不跟你追究了!币蒈帞[擺手說道:“對了,靜君——你有妹妹嗎?”
“少爺為何有此一問?”
“我不過是問問罷了,你可有位妹妹叫雪兒的?”
“靜君從未有什么弟弟妹妹的!彼@句話可沒有說謊,雪兒是她本人,不是她的妹妹。
“是嗎?”逸軒有些失望也就道:“那……沒事了,你去做你的事情吧!”
靜君點(diǎn)點(diǎn)頭,便回到自己的位子上,繼續(xù)抄寫那些未完成的文件了。
逸軒來到雪兒睡通的房間,那被子上還有她所睡過的溫度,還殘留著淡淡的香氣,只是人已經(jīng)不在了。
他原本以為她會是靜君的妹妹,結(jié)果沒有想到靜君竟然沒有妹妹,看來也要和這名女子再度相見,是遙遙無期的了。
逸軒回想著那名叫雪兒的姑娘,她那柔嫩的肌膚。水剪滴溜的星眸、芙蓉初放般的身子,再再地令他難以忘懷,只可惜當(dāng)初沒有問明她所屬哪個單位,不然現(xiàn)在自己就可以去見她,不需要在這兒面對空床單相思,如今可好,所有的線索都斷了——只好去問逸樓了。
“少爺——小姐今天喝醉了,所以她提早上床休息了,請您有事明天再來吧!”來到門外時,逸軒吃了個閉門羹。
但是,逸軒仍不放棄地問道:“那么——我問你們,你們姐妹之間可有一位叫雪兒的姑娘嗎?”
“雪兒?我們這見從來未曾有過這個人呀!少爺想是記錯人了。”
逸軒一聽,連最后的希望都沒有了,雪兒根本就不是服侍逸樓的人,她那迷人的倩影難道就只能存在于自己的心中了嗎?她可是一名虛幻的仙女?他倆永不能再相見了嗎?
靜君經(jīng)過了一天的折騰,她著實(shí)也累垮了,當(dāng)逸軒答應(yīng)她離開之后,她立刻回到臥室內(nèi)洗澡、準(zhǔn)備好好睡個大頭覺,補(bǔ)補(bǔ)今天的疲累。也不知她究竟睡了多久,再度醒來之時,月亮已經(jīng)高高地掛中天中央了。
“今天晚上的月亮可真圓呢?”
靜君望著窗外的明月忖思道:“難道今天是十五了嗎?看來我離家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二個月了,真不知家里的情形如何了?爸媽他們都還好嗎?”
正值她想家的時候,不知從哪地方傳來的音樂聲,那樂聲聽來輕快、悅耳,靜君不禁感到好有,現(xiàn)在這么晚了,為什么還會有音樂的聲音呢?
靜君隨意拉件外咨披上,也不瞧瞧自己穿得是否合乎她的‘身份’,反正不會有人在這么晚的時候,還去注意到她的衣著打扮,便打開房門往聲音的來源處走去。
她走在花間小道中,由于這兒非但種花,而且還有好多的松柏等高大的樹木,這些樹木將整條小道遮得密密的,只透出些許的月光照映。
靜君走在其中開始有點(diǎn)后悔自己為什么要這般好有,沒事跑出來要見見那音樂的來源。這下可好,像這般黑暗的花間小道,又轉(zhuǎn)來拐去的,她早就不知道方向在那兒了。
白天的時候,她也常常來這兒閑逛,但是那時光線充足,容易離別方向,不覺得這條路難走,此刻一片昏暗,靜君便覺得這條路好似走不盡的迷宮。
走了好一會兒之后,靜君確信自己是真的迷失路徑了。此時, 那輕脆悅耳的音樂聲也中斷了。這一趟是白走的了,她累的站在原地不動,抬頭望著天上的明月,然后再低頭望著自己的月下倒影——自己怎么從來不知道,原來自己的影于是這般漂亮呀!
靜君心中暗暗地笑著,古人有起舞弄影,迎風(fēng)練劍,那情景是何等地快意呀!現(xiàn)在她雖然沒有可以共舞的男伴,但是她可以和影子來一場人影之舞呢?
想到這兒,她全身的疲累盡失,也不去考慮自己迷路的事實(shí),心中想著自己曾在學(xué)校學(xué)來的舞步,自己對影子一前一后的跳起舞來,她口中輕輕哼著小調(diào)兒,剎有其事地對影子行禮,便開始跳起舞來。
只見她那輕盈曼妙的身影,在月光地照耀下,就仿佛是一對情人在月下共舞,靜君跳得倒是挺陶醉的,以致于她身后有人到來都沒能查覺。
當(dāng)靜君跳得正出神的時候,突然有人擁著她的腰際說道:“雪兒姑娘——”
“啊——少爺!”靜君見到擁著她的人竟然是逸軒,那么——方才他都看到自己的丑相了?她趕忙推開逸軒,低下頭不敢見逸軒。
逸軒 輕聲地說道:“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沒有想到竟然還可以在這兒見到你。雪兒,你為什么要不告而別呢?你一句話也沒留地便離開我,你可知道我有多心焦嗎?”
“少——少爺,雪兒不是有意不告而別的!膘o君臉紅地說道:“實(shí)在是因?yàn)楫?dāng)時——雪兒還有其他的事情,雪兒就此告辭了。少爺也請回去休息吧!
“等等,我好不容易才見到你的——”逸軒握著靜君的手說道:“今天晚上我一定要弄清楚,雪兒你究竟是什么人?”
“這……雪兒就是雪兒!”靜君有些心虛他說道:“哪還有什么其他的身份呢?”
“嗯?”逸軒突然覺得她這句話說得有些奇怪,但是又說不上來是哪兒奇怪:“雪兒——你真的是逸樓的侍女?”
“我是您的書——”話到一半,靜君立時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馬上閉口不說。
“我的書?”逸軒笑著說道:“雪兒,你總不會要告訴我,你是我畫中的精靈吧?”
“少爺真是愛說笑了。”
雪兒跟著笑了起來,這是她第一次面對逸軒展露笑容:“雪兒是人,怎么會是什么精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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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軒見到她那笑靨加花的模樣,在月光的照映之下更是迷人了,她那紅得惹火的嘴唇令人忍不住想一試其滋味。
逸軒跨步向前,將這名嬌艷俏麗的女孩擁在懷中,就怕他這么一放手,這位如仙如夢的女孩,又會從他的眼前消失。
“少…少爺!請您放開我!膘o君心中驚慌,但也有那么
一點(diǎn)的歡欣:“我——我們這樣如果讓他人見到了……”
“那又如何呢?”逸軒笑著撫摸著靜君那烏黑柔亮的秀發(fā):“如果他們瞧見我們倆的模樣的話,會說什么嗎?你別擔(dān)心這么多了,如果別人敢對你說些瘋言瘋語的話,我是絕對不會饒恕他的。”
“逸軒少爺……”靜君抬頭望著逸軒說道:“您是否對每個人都這么好呢?還是……”
不等靜君將話說完,逸軒便低頭深吻懷中的她;其實(shí)這女孩的紅唇滋味他是早就嘗過了,的確是相當(dāng)令人銷魂,當(dāng)他第一次吻她的時候,只是試探性的輕啄,但是那甜美的滋味,卻是令他難以忘懷,今晚她彩妝盡除,更添一份素雅、端莊的模樣,只不過在月光之下,多了那份迷矇之美就是了。他吻著吻著,將雪兒帶到一間富麗堂皇的房間!
“少爺您……”靜君此時已是雙眼微閉,但是她見到逸軒帶她來這房間時,她不禁嚇了一跳。
“放心,我不對你怎么樣的。”逸軒笑笑說道:“我雖然非常喜歡你,恨不得現(xiàn)在就將你據(jù)為己有,但是在你尚未答應(yīng)之前,我是絕對不會對我所心愛的人犯下無以原諒的罪行的。”
“那您為什么!”
“我瞧你身子這么單薄,連手都是冰冷冷的了,想必是有點(diǎn)著涼了。這兒是我的房間,你暫時在這兒取暖吧!”
“這……”
“你身上所穿的這件小廝的外套太過于單薄了,我去拿一件外衣讓你披著,否則你非感冒不可!
“不用了,少爺!我不會冷。”
逸軒握著靜君的手說道:“你的手都已經(jīng)凍成了青紫色了,你還說不會冷嗎?難道你希望我親自幫你取暖?”
“使不得!少爺——”靜君趕忙就道:“還是請您拿件衣服讓我披上吧!
逸軒笑笑之后便轉(zhuǎn)身去拿衣服,靜君此時才瞧瞧自己身上的衣服,天!她怎么在無意識中,穿上了小姐今天讓她穿的衣服呢?難怪——難怪逸軒可以一眼便瞧出她的身份。
她取下自己披上的外衣一看,更是昏倒!她穿著姑娘家的衣服,外衣卻是披上了天齊幫小廝的制服。這下該如何解釋才好呢?
“來——將它披上吧!”逸軒拿了一件毛料制成的披風(fēng)說道:“這樣才不致得到風(fēng)寒!
靜君將這披風(fēng)穿上之后,逸軒見她穿上衣服之后,正了臉色開口問道:“雪兒,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要跟我說實(shí)話了,你究竟是什么人?為什么會有小廝所穿的外衣?你不是逸樓的侍女,你到底是什么身份?你和靜君有什么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