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亮,阮盈盈就醒了,努力瞠開雙眼,卻覺得有些睜不開。
她拖著疲累的腳步到了浴室,張開惺忪的雙眸,習慣性的看向鏡子。
「啊……」
她驚叫出聲,背過身去,捂著胸口,愣了幾秒鐘。
鏡子里那個眼睛腫得像核桃,臉色白得像鬼的女人……不會就是自己吧?
她緩慢的轉過身子,在心里祈禱著,希望剛才看到的只是個幻覺。
不過,她很快的發現,那個人真的是她。
「天!我怎么……怎么變成這樣啦?」她對著鏡子,努力將變成核桃的雙眼瞠開,鏡子里出現的是一雙像小白兔般的紅眼。
早知道昨天就別哭得那么「奔放」,像一輩子沒哭過似地,她在心里埋怨著。
想起昨夜,阮盈盈的眼神變得怔忡了,偏著小腦袋,若有所思的咬著唇,回想起那雙深斂的黑眸,想起在月光下,韋睿那出乎意料的溫柔。
被韋睿擁在懷里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他大掌傳來的關心,她感受到了。
沒想到,他也有這樣的一面。
拿起牙刷,無意識的開始刷牙洗臉,阮盈盈的腦袋瓜里還是韋睿的身影。
印象中的自己,不曾哭得那么失態,昨夜不知哪條筋不對勁。
揚眼對上鏡子里的模樣,阮盈盈真不知道該臭罵韋睿一頓,讓她哭得這么慘;還是該感謝他,讓她多年來的抑郁,得到完全的發泄。
不過……她看起來真丑!
她皺起了眉頭,一直以來,從大家的目光中知道自己是美麗的,她也不曾特別重視過外表,只是一想到會讓韋?吹竭@副模樣,她就一肚子懊惱。
只是,再多的懊惱也是無濟于事,她今天還是得帶團到大理,也是韋睿指名要去的地方。
徒然的嘆了一口氣,阮盈盈捂住了臉,從不在乎自己在別人眼里是什么模樣,卻開始在乎韋睿的目光……
阮盈盈梳洗完,拿起行李到了旅館門口,韋睿已經在大門邊等著了。
他倚在墻邊,整個人沐浴在日光下,修長的腿在身前交叉著,指間夾著煙悠閑的抽了幾口,吐出淡淡的煙霧。
遠遠的看著他的側影,阮盈盈有些著迷,不知道是否是昨夜的氣氛至今仍迷惑著她,她竟然覺得心口仍能感覺他胸口的體溫。
感覺到她的目光注視,韋;剡^頭來看著她朝自己走來。
阮盈盈的心狂跳著,帶著笑容朝他走過去,被他這么專注的看著,她覺得自己像是擁有整個世界,覺得自己就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女人……
「我都快看不到妳的眼睛了!
低沉性感的聲音響起,將她的笑容打到地獄里,她尷尬的想挖個地洞躲進去。
這男人說話……非得這么一針見血嗎?她聽到自己的心碎裂一地的聲響。
「還不都是因為你!」阮盈盈白了他一眼,大步的往前邁去,不讓他看到自己的核桃眼,真想找根針把他的嘴巴縫起來。
韋睿的唇,揚起一抹淡笑的弧度,拿起行李跟了上去。
其實,她并沒有他所說得那么糟糕。
雖然雙眼紅腫,沒有平常的明亮,但是卻多了一股令人憐惜的味道,過于蒼白的臉,在聽完他的話之后,火速的添了紅粉,看來有精神多了。
想起昨夜的她,他的心又微微的揪了起來,不明白為何過了一夜,他仍有那么不明的思緒。
他從來不知道,一個女人的眼淚,可以多到把他的襯衫都浸濕了,黏呼呼的直叫人難受,不過他卻沒有推開她,反而將她摟得更緊。
看著她的背影,他的眼中燃起一抹興味,或許,在尋找古物之外,他還能尋得另一項寶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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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山,是大理地區的一座名山,而大理古城則位于蒼山與洱海之間,自然風光綺麗多姿,只不過阮盈盈的心情可一點兒也不燦爛,縱使如此,她還是努力盡導游的職責,努力的向旅行團介紹大理古城的風光。
「大理古城東臨洱海、西枕蒼山,城樓雄偉、風光優美,兼有『風、花、雪、月』四大奇景。」阮盈盈站在隊伍的最前面,帶著笑容說著。
縱使她的身后跟了十幾個人,這十幾個人全盯著她看,她還是無法忽視在人群的最后,韋睿那雙帶著淺笑、還有些許灼熱的黑眸。
「下關風、上關花、蒼山雪、洱海月,這四句話說的就是古城的風光!顾亻_眼,繼續往前走著。
經過昨夜,他有些不一樣了。
盯著她的神情,雖然仍是若有所思,卻不再冷漠,看著她的時候,總是帶著淺淺的笑意,讓她不禁猜想著,他是否正在嘲笑她紅腫的雙眼,只是……那眸中的火熱,又該怎么解釋呢?
「好了,這一條貫穿南北的大街,街邊有各種專賣大理石制品、扎染、草編等特產,大家可以自由活動,一個小時之后集合。」阮盈盈在大街前讓人群解散,自己則找了個蔭涼的地方坐了下來。
韋睿見她的工作暫時告一段落,正欲趨向前去,有人的動作比他快。
「盈盈,快中午了,一起吃個飯?」
一個中年男人露出一臉笑容問著。
「我不餓,謝謝您!谷钣瘮[擺手道謝,對于這樣的邀約早習已為常。
「一起吃嘛,我請妳!鼓腥巳圆磺粨希踔吝在她的身邊坐下來。
「你坐到我的位子了,『大伯』!鬼f睿冷冷的開口,環手抱臂在男人的面前站定,對于那聲稱謂還特別加重了語氣。
男人訝異的看了看,在心里猜測著兩人的關系,半晌之后,還是認分的起身,讓出阮盈盈身旁的位子,黯然離去。
韋睿睨了那男人一眼。
阮盈盈不發一語,看著韋睿在她的身旁坐下,心里有絲歡喜,一早因他的話而起的郁悶,總算稍稍散去。
韋睿轉頭看了她一眼,很認真的凝著她紅腫稍退,但還未完全恢復的她。
「沒想到大陸人不但愛有黑眼圈的熊貓,對紅著眼的小白兔也很有興趣。」他語氣平淡的說。
阮盈盈倒抽一口氣,氣得想咬他,小小拳頭緊握,考慮要不要給他一記狠狠的下勾拳。
「我把錢退給你,你的工作我不接了。」自尊心被踩,她還要不要活啊?
「沒得商量。」韋睿制止她翻皮包的動作,不接受她的拒絕。
先別說「陶俑」的事還沒理出個頭緒,更重要的是他對她難得有了興趣,豈能輕易松手。
「那就麻煩你,說話前先想想,別凈說些會讓人想跳樓的話!谷钣梢曀谎,馬上轉過頭去,自然知道他不會答應。
韋睿涼涼說道!甘裁丛挷挪粫寠呄胩鴺?」
這話還需要人教嗎?!
阮盈盈惡狠狠的將頭轉回來,「笨蛋」兩個字幾乎要脫口而出,只是那雙黑眸正瞧著她,盯得她雙頰燙紅,讓她不自在地又低下頭來。
「妳有一頭很漂亮的黑發……」韋睿突然說道,大掌還撩起她背后的發絲,湊到鼻尖聞了聞,確定這幾天來聞到的香味,就是她的發香。
阮盈盈驚訝的揚起眼,他眼里的炙熱像火把一樣,將她的臉烤得通紅。
這男人學得還真快,她什么話都還沒教,他一句話就將她捧上天。
「這樣可以了吧?」韋睿看了她一眼,仍是那涼涼的語氣,那模樣就像是告訴她,剛才只是做戲。
阮盈盈翻了翻白眼,決定不跟他計較,這男人的冷漠是天生的,她偶爾在他眼里看到的火熱,一定是她自己的錯覺。
她站起身,決定主動離開他的視線,再這么下去,她一定會吐血而死。
「去哪?」韋睿皺起眉頭,看著她的動作。
「去哪都好,就是不要待在你的身邊!谷钣仨,露出假意的微笑,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偏頭笑得更加燦爛!肝蚁,去找那個喜歡小白兔的大陸人,應該是個不錯的主意!
黑眸沉了下來,沒意料到她會真的離開。
看她當真朝那男人走去,韋睿的眼瞇了起來,動作比他的大腦反應快,長腿已大步邁去,在她出口喚人之前將她拉了回來。
「我們之前說過,團員的自由活動時間,妳就是我一個人的!鬼f睿墨色的眸子更沉,語氣里聽得出一絲風雨欲來的氣氛。
「『導游』!我是你一個人的『導游』,你別老是該說的話不說,不該說的話說一堆。」阮盈盈叉著腰,揚起頭來瞪著他,不自量力的像只小貓般向他咆哮。
她的表情逗笑了他,揉了揉她的發,寵溺意味無預警流露,他扯住她的手,將她拉回僻靜的角落。
兩人肩并肩的坐下,韋睿決定導入正題。
「言歸正傳,我們之前談到陶俑的事,妳還沒給我答復!鬼f睿禮貌地露出微笑,平日看來嚴酷的五官,在他微笑時竟俊帥得無人可及。
不過,她還沒被他迷到那個程度。
「我不知道你要什么樣的答復。」阮盈盈靈活的眼珠子轉了轉,又開始看向別的地方,就是不看他,這是她心虛時的表情。
「據可靠消息來源,在云南境內有個約在公元前兩百多年前、西漢時期的陶俑出現,是一身長八尺的女性,這個陶俑不若一般出土的陶俑一樣著兵裝,反而著女裝,這也是這個陶俑特別的地方,更是古物界夢幻中的藝術品!鬼f睿細述著陶俑的長相,黑眸注意著她的反應。
「你告訴我這些要做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谷钣瘡娮枣偠ǖ卣f道,克制著不要被他的氣勢壓過去。
「妳不會說謊,騙不過我的!顾谅曊f道,瞪著她美麗而無辜的臉。
「既然讓我知道妳對陶俑略有所知,我就不會放妳走,妳是要這么跟我耗著,還是帶我到陶俑的所在地,只要妳帶我找到陶俑,我就會付妳一筆龐大的謝酬!鬼f睿恩威并施,已打定主意要從她口中得到消息。
「你就這么篤定我知道?」阮盈盈半晌后才說道,不肯屈服。
「就像我知道妳是女人那樣的篤定。」他冷冷說道,眼睛還不忘朝她的胸部掃了掃,還記得擁她在懷里時那騷動的情欲,銳利的黑眸驀地一沉,不是惱怒而是某種更危險的情緒。
他的視線,讓她的粉頰驀地轉成嬌艷的粉紅。
「我真的……」阮盈盈還想繼續否認,卻見韋睿朝她靠了過來,她摒住呼吸,大氣也不敢喘一下,她站起來,想拉開兩人的距離。
「看樣子,不下點重藥,妳是不肯說了。」韋睿瞇起眼,沉著聲音說道,跟著站起身來,他的舉動讓阮盈盈一驚。
他要做什么?下藥嗎?聽說有種藥是能讓人吃了就說實話的可怕藥物……
所有可怕的想法,在她的小腦袋里跑過一次,她捂住唇幾乎要驚叫出聲。
她換氣過度,胸口不停的上下起伏著,澄眸里滿是驚恐。
韋睿幽暗的眼眸注視著她,有火苗一閃而逝,表面上不動聲色,事實上,可是看得仔仔細細,沒錯過任何微小的細節。
原本,他只是想要嚇唬嚇唬她,要是她不肯說,他就不會讓她離開,但是在看到她的反應時,他卻有了另一個想法。
誘人的紅唇驚詫的微張,是最迷人的誘惑,像受驚的小白兔般的眼神,撩得他的思緒亂飛。
留下她,有個更棒、更具體的方法!
有力的手驀地一揚,只是輕輕一帶,就將她扯入寬闊的胸膛。
她撞上他結實的肌肉,唇兒擦過他的胸口,她還來不及尖叫,急忙就想退開,但是纖細的腰才一挪動,就感覺到一陣強而有力的箝制。
他猛地將她抱進懷中,讓她雙腳離了地,嬌小的身子被他圈住,炙熱的唇也壓上她的,旁若無人的吻住她。
這、這、這是什么情形呀?
她雙眼瞠得老大,望著放大數倍的俊臉,兩人近得可以在彼此眼中看到自己。
她動彈不得,眼睛瞪得圓圓的,腦子里一片混亂。
韋睿吻她?韋睿竟然吻她?!
腰間緊密的擁抱,撲面而來的強烈男性氣概,都證實了這是現實而非夢境。
韋睿的眉頭皺了起來,看著雙眼直瞠著他的阮盈盈。
這女人不懂得接吻要閉起眼睛嗎?看樣子要加強火力才行。
熱燙的舌探入她口中,霸道的享用嫩唇柔舌,在她還不知所措時,就圈緊纖細的腰,吻得萬分熱烈。
阮盈盈劇烈顫抖著,全身使不出一點力氣,雙手擱在他結實的胸膛上,只覺一陣頭昏。
許久,熱切的吻終于停了,韋睿扶著她的腰,深邃的雙眸閃著明顯的火熱,他被這個吻震撼著。
韋睿理智冷靜的腦子,難得有瞬間空白,吻她明明只是一個策略,他卻反倒被這個吻震懾得說不出話來。
在他閃神的一剎那,阮盈盈推開了他,像小鹿一樣跳開,粉頰燙紅,雙眼有神的瞪著他,好像他是最可怕的惡魔。
韋睿的眼微微瞇起,有些不悅的看著她沒有任何沉醉的神情。
他首次覺得挫敗,難得主動吻一個女人,但是對方卻是滿臉的驚恐?!
「過來!」他壓低聲音,語氣能透露出他的心情正處于怒氣邊緣。
阮盈盈的小腦袋搖得像波浪鼓,說什么也不肯自投羅網,手掌捂著唇,下意識的擦著,想拭去他留在唇上的氣息,那灼熱的氣息讓她心思紊亂。
韋睿的眉皺得更緊了些,看樣子,她不但沒有因為那個吻心神蕩漾,反而還討厭的很……
他大步的朝她走去,沒兩下工夫,再次把兩人的距離拉近。
「別過來了!」阮盈盈舉起手,抵著他的胸口,拒絕他的靠近,紅唇緊咬著。
韋睿依勢停住腳步,低頭看著她的手掌,正強烈的表達她拒絕的意愿……
他一向飾演拒絕女人的角色,這一次被女人拒絕,他的自尊受到強烈的打擊。
「妳知道妳是阻止不了我的!」韋睿氣息粗重,看著她被吻得略為紅腫的唇,一簇火焰跳進他眼里,他的目光更亮。
「我告訴你陶俑在哪里,你別再過來。」阮盈盈脫口而出,知道憑她的力氣,是絕對阻止不了他的。
他的吻給她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像是全身的力氣全被抽光,她能意識到在他吻著她的時候,她甚至沒有拒絕,只能愣著感受他給她的全部。
這是一個人孤身在外從沒有過的感受,這讓她覺得害怕,隱約知道他對自己有某種的吸引力。
在聽到她的回答之后,偉岸的身子有瞬間的僵愣。
他得到他要的答案了,但是這個時候他卻不怎么確定,他比較渴望的是得到她的回答?還是得到她的吻?
韋睿灼熱的目光讓阮盈盈不自覺的發抖著。
她知道自己對他有好感,更訝異他的吻對自己造成的影響,她清楚她不該對他有任何綺念,但是他突兀地介入她的生活,這讓她莫名的慌了起來。
他的眼神里有種訊息,像是想從她的身上得到某種東西,只是她很疑惑,他所渴望的東西,是陶俑?還是她?
「妳愿意告訴我陶俑的位置了?」韋睿壓下身子靠在她耳邊問道,灼熱的口氣讓她抖得更厲害。
他想知道的訊息,只是陶俑,不是她!
她微微松了一口氣,心里卻也同時涌上另一股更明顯的失望。
「我會把我知道的告訴你,只要你別再靠近我!顾龎合履枪墒雾泽@懼的看著他。
還好他有興趣的東西是陶俑,不是她,要不然她鐵定無法拒絕他刻意撒下的情網。
她再一次清楚明白的拒絕他!
他的心中浮現某種激烈的情緒,那激烈的情緒甚至壓過可能找到陶俑的喜悅,他有些困惑,不曾遭遇過這種情境,所以根本也不明白,為何會有那樣的反應。
低頭看著她鮮紅欲滴的唇,想起剛才他過于沉醉的吻,他幾乎想再次吻她,確認她真的對他的吻無動于衷。
他像是著了魔,情不自禁的靠上前去,他不明白那種渴望,只是想照著自己的欲望行事。
「我說了,我會告訴你陶俑的位置,所以你不能……」阮盈盈無助的看著他壓下身子,他的薄唇離她僅僅只有幾寸,她卻推不開他。
「不能吻妳?」韋睿艱難的停下動作,聲音低沉的讓他幾乎認不出,大掌托起她的下顎,認真的望進她的眸底。
男性的體熱與氣息包圍她的四周,阮盈盈幾乎忘了兩人在人來人往的市集里,他炙熱的眸光正欲侵略屬于她的私密情緒,進占她的心。
「是的,你不能吻我!顾男乜诩贝,腦中唯一的理智,正盡所有努力提醒她,他有興趣的東西是陶俑,不是她。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有一瞬間讓他幾乎無法呼吸,氣息有些不穩。
她不是他見過最美麗的女人,也不是第一個拒絕他的女人,但是她堅決的拒絕卻是真切的,她不要他碰她,真的不要他碰她……這一點讓他很惱怒。
「那么告訴我……陶俑在哪里?」他靠在她耳邊詢問,嗅聞著她的發香,試圖滿足自己的渴望,男性的嗓音充滿誘惑,灼熱的呼吸吹拂著她。
「你……你先放開我!谷钣瘖^力地搖頭,咬著唇下給他答案,她有預感,他不會輕易的放開她。
薄唇扯出淺淺的笑痕,竟是一種愉悅,他訝異的發現,他不希望那么快就得到答案,那會讓他少了很多逼問的「樂趣」。
他的手撫著她的發,而后在她發上印下一個吻,感受到她的抖瑟,抵著他胸口的小手變得有些軟弱。
或許,她對他并不是完全的無動于衷。
這一個發現,輕易地拂去他的怒氣,他迫切想知道他對她的吸引力。
「如果我不放,妳是不是就不肯告訴我答案?」他黑眸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沒錯,所以你快放開我。」阮盈盈低喘著,編貝小齒緊咬住紅唇,克制著即將脫口的尖叫,他的氣息包圍著她,她的心就要跳出胸口了。
黑眸里揉進更深的笑意,他再次印證,他果然不希望聽到她輕易說出答案,至少……目前不要。
現在他想聽到的是她的堅持,那會讓他有更多的理由與借口,來拖延兩人的親密接觸。
「陶俑在古城里嗎?」他撩起她的發湊到他的鼻尖,恣意的聞著她的香味。
「你這個混蛋,你如果不放開我,我是不會說的!顾裏o法思考只能咒罵他。
韋睿的黑眸一瞇,沒有被激怒,嘴角的笑反而弧度更大。
「那妳要不要試試,是誰能撐到最后?」韋睿握住她持續抵著胸口的小手,放到唇邊細細地輕吻著。
再也不能忍耐,阮盈盈的眼角瞄到大街上人來人往的情景,緊咬的紅唇終于松開……
「色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