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點。
晨藍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
「唉……」挫敗地嘆口氣。她本來就是個很難入睡的人,昨天晚上又發(fā)生那么多事,當然又失眠了。
去喝杯水吧!
她下床,披上自己帶來的薄外套,穿著拖鞋悄悄地走出客房。
駱翔宇這里的格局跟她家一模一樣,只不過原來三房兩廳的空間,硬是被他敲掉其中一間客房,改成兩房兩廳。
七十幾坪的空間卻只有兩間臥室,因此變得非常寬敞。主臥室和客房都附有浴室,而且里頭還包括全套的SPA設(shè)備、干濕分離的淋浴間、個人蒸氣室,浴缸內(nèi)部還有水中按摩座椅,讓人舒適到一入浴就不想爬起來。根據(jù)駱翔宇的說法,他把整個屋子里最棒的視野留給浴室,因為他非常注重沐浴時的視覺享受。
走廊的角落擺著一臺空氣霧化機,檸檬精油的芳香充斥在房內(nèi)的每一個角落。這里布置得好舒服喔!晨藍好奇地瞧著原木展示柜內(nèi)的琉璃藝晶。說來慚愧,同樣的房子被她住到亂七八糟,但駱翔宇卻可以把家打點得這么整齊,每個擺設(shè)都看得出主人非凡的品味。
口真渴!她定入開放式廚房想找水喝,同一時間,主臥室的門開了,駱翔宇走了出來。
「睡不著嗎?」他對著晨藍微笑,身上的深藍色睡衣讓他看起來更加高大沉穩(wěn)。
「抱歉,我吵醒你了嗎?」她懊惱地停住動作。自己的腳步聲是不是太大聲了?
「沒有,是我自己睡不著!刮y的發(fā)絲垂到眉間,讓他更添性感魅力!父嬖V妳一個秘密,其實我也是夜貓子,越晚越有精神。以前念大學(xué)時,早上的課我?guī)缀跬ㄍㄜE掉了,要我早起還不如殺了我!
「真的嗎?」晨藍格格笑著!肝乙恢庇X得規(guī)定早起的人好可惡,人類本來就不應(yīng)該在中午以前活動嘛,多不人道!」
駱翔宇感興趣地點頭!赣欣碛欣恚∥覀儍扇丝梢院辖M『懶蟲俱樂部』,入會資格第一條就是--可以昏睡到中午的人才能加入!」笑著打開廚房的置物柜。「晚上不睡覺肚子好餓喔,來吃點東西吧!我有一大堆爆米花、魷魚絲和洋芋片,還有超級好吃的芥末花生喔!」他興致勃勃地張羅著。
晨藍愧疚地問著!甘遣皇且驗閹臀姨幚韱栴},所以打亂了你的生理作息?」
「真的不關(guān)妳的事,我本來就是夜貓子啊!」他拿出一大堆零嘴!肝乙恢庇X得這個社會對夜貓子太不公平了,幾乎所有的商店都在十點多關(guān)門,三更半夜根本沒有什么地方可以去玩?墒俏业捏w質(zhì)就是越晚越來勁!白天都昏昏欲睡的,看到那顆大太陽我更是干勁全無,只想躲在家里睡大覺!」
「真的嗎?你也有這種感覺?」晨藍大笑,像是遇到了知音。「我懂我懂!每次我三更半夜想找人喝咖啡聊天時,卻連半個人選都沒有,也沒有適合的地方。而且啊,你是男生耶,根本無法體會女生不能半夜外出的痛苦。我的夢想是打造一座真正的不夜城,不管凌晨三點、四點,那個城市永遠燈火通明,人聲鼎沸,夜貓子可以快樂地到處逛街、看電影,或是坐在公園發(fā)呆、去海邊玩樂,做任何白天可以做的事,完全沒有安全之虞或是視線問題!很棒對不對?」
「聽起來的確很令人向往。最好連飛機、鐵路等大眾交通系統(tǒng)都照常運作,沒有時間限制。我最恨那種會趕我回家睡覺的商店了!瓜栌詈芨信d趣地接腔!钙鋵嵰关堊拥氖袌龊艽筻福倘艘欢ㄒ煤弥匾曔@個問題,不可以忽視半夜不睡覺的人。」
他的爆米花爆好了,一屋子全是奶油的濃郁芳香。
「好香喔!」晨藍快樂地抓起一大把就送入嘴里!刚姘簦胍箍梢源蟪蕴爻宰钚腋A,如果有二十四小時都外送的披薩店就好了!
坐在高腳椅上,她舒服地晃著纖細的美腿,好奇地張望著。「好多酒喔,雖然我很少喝酒,但還滿喜歡葡萄酒的芳香,更喜歡聞軟木塞上的殘余酒香。」
廚房一角放著許多原木酒架,上面橫躺著一瓶又一瓶的葡萄酒,晨藍還注意到,為了維持美酒的品質(zhì),酒架旁還裝著一臺溫度調(diào)節(jié)器,二十四小時控制室內(nèi)的溫度和濕度,不讓美酒變質(zhì)。
翔宇挑選出一瓶好酒,開瓶后把琥珀色液體倒人高腳杯中,著迷地看著液體在投射燈下閃爍的光澤!肝蚁矚g美酒,每天喝適量的紅酒還可以預(yù)防心臟血管方面的疾病,最重要的是,美酒本身有一股天然的芳香,非常的迷人。品酒本身就是一大享受。想來一杯嗎?些微的酒精可以幫助妳入眠喔!」
「好啊!」被撲鼻酒香所吸引,晨藍點點頭!肝遗紶枙⒚锰院赛c紅酒,酒量應(yīng)該還不錯!顾淇斓亟舆^酒杯。
「真好!」晨藍羨慕地道:「可以把自己的興趣當工作,真是一件幸福的事!顾攘艘淮罂冢埔蝗肟诰陀械墓,口感很順。
「小姐,這是酒耶,喝慢點。對了,我得再提醒妳一次,明天要記得找人裝鐵窗。雖然社區(qū)有保全,但今晚的事件證明了社區(qū)保全依然有漏洞。為了安全起見,妳還是加裝鐵窗比較妥當,我會替妳找值得信任的工人!
看著她纖細的身子,他又在心底捏了把冷汗。他非常慶幸她進門時小偷已經(jīng)離去,否則他不敢想象,她會遇到什么事?女性獨居真的很危險,如果她是他的家人,他絕對不準她單獨居住,更不敢讓她遠離自己的視線。
家人?停下輕晃玻璃杯的手,翔宇很詫異自己怎么會有這么奇怪的想法?她是他的鄰居,他關(guān)心她,互相照顧是應(yīng)該的。但,此刻看著嬌小的她坐在他挑選的椅子上,竟有一股莫名的騷動悄悄撞擊著他的心。
活潑靈動的她是這么?合這個房子的氣息,清脆的聲音讓偌大的空間更有生命力,彷佛她待在他親手布置的房子里是天經(jīng)地義的,跟他吃飯聊天,也是理所當然的。
看著她可愛的笑臉,他突然感覺到這棟房子有點冷清,似乎太大,也太陽剛了,需要一些溫暖,更需要那銀鈴般的笑聲。
好怪,可能真的是太晚沒睡,昏頭了吧?翔宇拍著額側(cè),拿出放在起居室的手機!附o我妳的電話,明天下午我就找人來替妳裝鐵窗!
晨藍念出一串電話號碼!刚娴囊b鐵窗。堪,這是我一直抗拒的事。我父母移民去紐西蘭前,就勸我一定要加裝鐵窗才能獨居,但我不肯。我覺得很奇怪,為何要因為怕小偷而委屈了自己,硬把自己鎖在鳥籠里?但現(xiàn)在看來,不裝似乎不行了……」
看著她悶悶的小臉,翔宇揚唇微笑!竸e這么悲觀,現(xiàn)在的鐵窗造型沒那么丑了,而且還有緊急逃生的小窗,發(fā)生意外時不會死鎖自己。我知道妳排斥鐵窗,但防人之心不可無,加裝安全設(shè)施比較妥當。」
想到更重要的事,他又囑咐道:「工人來安裝鐵窗和換門鎖時,我會去妳家陪妳。還有,平時妳最好把家里布置成有家人或男人居住的樣子,例如多放幾雙男用脫鞋,或是故意在陽臺晾男用襯衫,總之,不要讓別人知道妳獨居。」
「喔~~我知道了。」晨藍乖乖地點頭。他的細膩關(guān)懷讓她覺得好感動,好象有一個小火爐在體內(nèi)熊熊燃燒著,她可以感受出這個男人是真的關(guān)心她。
又啜了口葡萄酒,她的水瞳蒙眬了。聽著他低沉醇厚的聲音,看著高大的他興致勃勃地為兩人張羅宵夜,感受著他身上粗獷干爽的氣息,她突然有股好溫馨的感覺。這個陌生的房子給了她一股強烈的安全感,兩人就這樣在昏黃的燈下吃宵夜、晶酒、聊天,就像一對新婚的小夫妻般,正過著甜蜜恩愛的兩人生活……
新婚小夫妻?這幾個字閃入腦里,讓她驀地紅了臉。哦!她在亂想什么。克皇且粋好心的鄰居,在她有難時出手援救,她可不要自作多情地會錯意了。
像是要掩飾心虛般,晨藍一口氣喝光了杯中的液體!膏牛鹛鹚崴岬,很好喝,會讓人上癮耶!再給我一杯!
「喝慢點兒,別嗆著了!瓜栌钐嫠咕,笑睇她被酒精暈染的臉頰,紅撲撲的,好可愛!肝业锰嵝褗,這畢竟是酒,雖然入喉順暢,常讓人一杯接一杯,忘了酒精的存在,不過,隔天醒來的宿醉可是會讓妳恨不得把頭敲掉。」
「放心!」晨藍豪氣干云地又喝了一口!肝业木屏窟不錯,以前寒冬夜里趕稿時,還會喝幾口紅酒來暖暖身子--趕稿?!。挂粋可怕的事實突然劈入腦中,她登時慘叫!竿炅恕⑽彝炅!死定了!」
「怎么了?為何突然大叫?妳身體不舒服嗎?」翔宇好緊張。
「我的計算機被偷,連帶的硬盤也沒了!钩克{的臉色開始發(fā)白!竿炅耍∥易詈笕逻沒有傳給編輯,計算機被偷走,等于那三章稿子也不見了!哇~~死定了啦,我怎么這么命苦?我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會犯下這么愚蠢的錯誤!嗚~~我不想活了~~」她本想等和竹萱她們出去狂歡后,把那三章稿子順過一遍再寄給編輯的,這下子全毀了。
「原來是這么回事。 瓜栌钪缓冒参克!杆懔,被偷走已經(jīng)是事實,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更何況,硬盤不見了就找軟盤。厬(yīng)該有存磁盤片或隨身碟當備份吧?」
「沒有!」晨藍痛不欲生。「誰規(guī)定一定要存軟盤的?我很信賴我的硬盤啊,怎么知道會發(fā)生這種事!可惡的小偷,偷走我的錢、我的珠寶、我的電器……偷了這么多還不夠,居然連我最最重要的計算機也偷走了!他為什么不一刀殺了我?嗚嗚~~毀了啦~~」
打擊過大,她恨恨地又喝光了一杯酒!竼鑶琛幌氲揭貙懽詈笕,我就要抓狂了!這種感覺就好象同一條豬要被宰殺第二次,簡直是生不如死、身陷地獄!」
「好好,我了解,完全了解!沒有備份不是妳的錯,是那個該殺千刀的小偷的錯!拜托妳,千萬別哭啊!」翔宇投降了。一想到她方才的眼淚,他的心臟就快罷工了。
晨藍哭喪著臉,把杯子往前一推!溉松鸁o常!再給我一杯,我醉死算了!嗚嗚~~」發(fā)現(xiàn)自己又要陷入趕稿地獄,她傷心得想直接醉死在酒精里。
「不好吧?妳喝太多了!瓜栌瞠q豫地看著她。
「給我喝啦!」晨藍干脆搶過酒瓶自己倒酒,哇啦啦地抱怨。「我好慘啊,寫過的稿子居然又要重寫一遍,不如推我去死吧!嗚嗚,真是『甘苦沒底看』……來來,夠朋友的話就陪我喝酒!喝吧,不醉不歸!」
她咕嚕嚕地喝光一瓶后,更加豪氣地大吼!笡]酒了,再開一瓶!」
翔宇傻眼了!感〗悖退銑吘屏亢芎,也不能這樣亂喝一通吧?這是酒耶!」
「不要啰唆!快點喝嘛!來,陪我跳舞!」已經(jīng)半醉的晨藍笑咪咪地拉著翔宇,眼神開始渙散!竵砺铮松喽,我們就盡情地喝酒、盡情地狂歡吧!喝,陪我喝!啦啦啦啦~~我們來唱歌助興,對了,就唱『舞女』那首歌好了,『喔喔喔~~陪人客搖來搖去~~』」
她大笑著拉扯翔宇的襯衫,另一只手甚至伸到下面拉他的褲子,猛力地扯著。
苦命男哭嚎著!覆灰撐已澴永!哇~~住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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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
睡得正香的晨藍慵懶地翻個身,無限滿足地抱住絲被。好舒服喔,睡得好飽又好香甜。空調(diào)的溫度設(shè)定得剛剛好,絲被摸起來也好滑、好舒適喲!
她聽到寒寒率牽的聲音,不久后,一陣濃郁的香味傳來。嗯~~好香喔!仍閉著眼的晨藍深吸了一口氣。什么味道?好香喔!好象是培根和奶油混合的香味……
她總算慢慢地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高大的身影。
有一個體格健碩的男人正背對著她撿起地上的衣服,男人只穿了條牛仔褲,上身赤裸,手臂的肌肉緊實糾結(jié),古銅色的裸背寬闊而性感,充滿力與美。
呵,我一定是在作夢!意識仍恍惚的晨藍傻傻地微笑。嘻嘻,真是充滿「顏色」的美夢。∫恍堰^來就有香味撲鼻的美食可以吃,還有一個半裸猛男替她整理房間,唉喲,好幸福喲!真不想醒來啊~~
她像貓咪般呵呵笑著,甚至舔舔可愛的唇瓣。嘻,怎么會作這樣的夢嘛,好羞人喔,可是……好過癮耶,完全反映出她的潛意識和內(nèi)心世界。
半裸猛男轉(zhuǎn)過身,看到她睡眼惺忪的嬌憨狀,微笑問著。「醒了?出來吃早餐吧,喔,不,應(yīng)該是早午餐!顾粗:每蓯,像尊白玉娃娃的她抓著絲被坐在床上瞇眼傻笑,還舔著自己紅潤的唇瓣,看起來既迷糊、又性感。半露的酥胸和雪白的香肩讓他腹部一熱,很想再撲上床一口吃掉這顆小蘋果。
聽到聲音,恍惚狀態(tài)的晨藍霎時清醒。
咦?
咦咦?
不對不對!她好象不是在作夢!這個夢中裸男居然會說話?而且,她驚駭?shù)匕l(fā)現(xiàn)自己不是躺在自家床上,屁屁下墊的不是自己的小抱枕,緊抓著的絲被也不是她的,更重要的是--這個光著上身的男人是……是、她、的、嗎?
「哇!」驚叫一聲,她火燒屁股地跳起來,看也不敢看猛男一眼,揪緊被子就往浴室里沖。
靠著浴室的門喘氣,她猛地想起今天凌晨時那些瘋狂的畫面了!他們豪放地拚酒、大聲地唱歌、熱情地擁吻、火辣地纏綿、激烈地翻滾……
她記得自己好象灌了好多瓶酒,甚至還爬上流理臺大跳艷舞,并跟駱翔宇玩劃拳脫衣的游戲……
要命喲!她怎么會玩那么色情的游戲?許多更曖昧的畫面飄入腦中,晨藍連脖子都紅了。那到底……最后到底是誰劃拳劃輸了,全身被脫光光?唉呀!笨。∵@還用問嗎?瞧瞧自己這副德行,當然是兩人一起脫光光啦!
不安地看著落地鏡中的自己--長發(fā)凌亂,好象在床上翻滾了一夜;芙頰滿是嫣紅:她的脖子……晨藍驚嚇地湊近一看,哇~~好多好多草莓啊,多到可以開草莓園了啦!
深淺不一的吻痕從粉頸一路蜿蜒而下,胸口和腹部都有,再往下望,連大腿也有!她忍不住輕輕撫著頸部的「草莓」,憶起他是如何激狂地親吻她,以發(fā)燙的唇舌膜拜她嬌軀的每一吋。
他的粗吼和她的嬌喘猶在耳畔,她依稀記得他們還從廚房一路纏綿到臥室大床,貼身衣物沿著走廊散落,兩人一撲上床就發(fā)狂地歡愛,差點把床都給震垮了。
難怪自己雙腿之間好痛……晨藍捧著小臉,瞪著鏡中的自己。老天,這太怪了!昨夜真是太詭異了,她先是遭小偷,接著又在二十四小時不到的時間內(nèi)「轉(zhuǎn)大人」!這變化未免太快也太刺激了吧?
「怎么會這樣……」她又羞又慌!冈撍溃‰y怪人家說酒后會亂性,我亂得還真徹底啊!不但脫光自己的衣服,還扒光別人的……嗚~~這下子我要怎么走出去?以后要如何面對駱翔宇?他會不會逼我負責(zé)。坎粚,應(yīng)該是我逼他負責(zé)吧?」噢,亂七八糟的!
晨藍手足無措之際,翔宇已走入浴室,笑意盎然地看著她!笂呉恢倍阍诶锩孀鍪裁矗俊
「。顾年J入讓晨藍大叫,忙亂地以絲被包住自己。「你、你怎么進來了?先讓我出去!」充滿侵略性的男性身軀逼近,她羞得連視線都不知道要往哪兒放,暗自吞了吞口水。老天,他的胸膛真是寬闊如山,讓她好想再偎上去……不行不行!現(xiàn)在都什么節(jié)骨眼了,她還在想這些有的沒的?真沒出息!
翔宇性感地低笑,輕捏她水蜜桃般的粉頰!高不習(xí)慣嗎?今早我可是大大方方地讓妳看個夠耶!當然,妳也很大方地讓我看個夠。」她的肌膚又滑又嫩,撩人體香誘惑著他再一親芳澤。
「你、你別亂講!」晨藍羞得想挖個地洞躲起來。他的指端彷佛帶著魔法,輕輕一碰觸她的臉蛋,就讓她嬌軀一顫,忍不住回憶起先前的銷魂糾纏,回想起他帶給她的無限歡愉,回想起他們一再地深入對方的身體……停!她不能再想下去了!她覺得自己好象是天字第一號大色女。
「我……」她用力搖頭,想把限制級畫面趕出腦中,期期艾艾地道:「我……呃……很抱歉,我喝醉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不是故意要對你亂來的,只能怪酒精作祟,倘若你覺得不舒服的話,我很抱歉……」天,她在說什么。空Z無倫次的,她又不是對他霸王硬上弓。
翔宇笑咪咪地看著她!高,妳好象搶了我的臺詞喔!不過沒關(guān)系,經(jīng)過這么親密的接觸后,我的就是妳的,妳的也是我的。我倆早已心心相印、水乳交融、合為一體,再也無法分開了。所以,不管妳搶走我的什么東西,我都不會介意喲!」說著,他邪氣萬分地眨眨眼,曖昧情意盡在不言中。
「你在胡說什么?正經(jīng)一點!」該死!這家伙是故意整她,巴不得讓她困窘而死嗎?
「我很正經(jīng)啊!」翔宇攤攤手,魔魅黑瞳閃著炫惑激光!笂吙床怀鰜砦液苷J真地想眼妳討論今早的事嗎?嘖嘖,凌晨時的妳灌了好多酒喔,好象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熱情到不能再熱情、狂野到不能再狂野呢!妳像是一朵燃燒的玫瑰,豪邁奔放的舉動差點把我給嚇壞了耶!」
盯著她驟變的臉色,他興致勃勃地繼續(xù)道:「妳還跳上餐桌放聲高歌,硬拉著我大跳艷舞耶!這還沒完,妳甚至還逼我跟妳玩劃拳脫衣的游戲,我一直哀求妳不要脫我的衣服,妳卻不聽,邊喝酒邊狂笑地用力扯下我的褲子。嗚嗚~~妳好激烈喔,害人家小心肝怦怦亂跳,差點嚇死了!」
My God!聽到這里,晨藍已經(jīng)羞到無地自容,恨不得昏死算了。但在她的片段記憶中,她好象真的有強拉人家跳艷舞、還猛劃酒拳……
「我……我真的強脫你的褲子嗎?」上帝啊!他說的那個女人真的是她嗎?他講的應(yīng)該是變態(tài)色情狂吧?!
「當然是真的!」翔宇強忍笑意,繼續(xù)逗她。「唉,我都不知道女人喝醉酒后,力氣會這么大耶!妳一把就扯破我的褲子,動作迅速俐落,毫不拖泥帶水。而且不僅長褲破了,連內(nèi)褲也一并被妳毀了。我一直掙扎,苦苦哀求妳住手,妳卻哈哈大笑地說做人本來就要坦蕩蕩的,不需要有所掩飾。不只褲子,妳還撕爛我的睡袍,邊唱歌邊把我的內(nèi)衣撕成碎布,然后把我壓在地上盡情地蹂躪。嗚嗚~~我真是被妳給嚇死了~~」
「STOP!不要再說了!」晨藍聽不下去了,掩住雙耳低頭懺悔。嗚嗚嗚~~她真的完了,她簡直是饑渴難當?shù)某壌笊,她比唐朝豪放女更加勇猛豪放!原來她喝醉后竟是這么饑渴,連一個大男人都難逃她的魔掌。
嗚嗚~~她不用出門做人了,她毀了!
翔宇賊兮兮地看著她,壞壞地摸摸她的頭!覆挥眠@么害羞嘛,我早就說過了,經(jīng)過一早的銷魂翻滾和徹底纏綿,我們兩人早已水乳交融,合為一體了。所以就算妳對我比較猴急粗暴了點,我也不會跟妳計較的,誰叫上帝安排我遇見了妳呢?」
可是我介意!晨藍在心底哀嚎。嗚嗚~~要她怎么相信自己居然是那么饑渴猙獰的女人?她簡直是辣手摧花,呃……是辣手摧「草」的大色女!
逗弄她真有趣,翔宇笑意更深。這丫頭真可愛,緋紅的臉頰教他好想咬上一口,更想摟著她重溫昨夜的歡樂。
一個念頭在他腦中閃過,他邪肆地解開牛仔褲的第一顆扣子。
「等等!你要做什么?」晨藍驚叫。喂喂喂,這太色情了吧?她的心臟不太好啦!
「洗澡!」他笑得好燦爛、好無邪。「我習(xí)慣起床后淋浴,保持一天的神清氣爽!
「可是我不習(xí)慣你在我面前淋浴!」雖然她喝醉后會變成豪放女,但平時還是粉害羞的呀!晨藍嚇得語音顫抖。「等、等一下,至少等我先出去你再洗!」
她好想往外沖,奈何他就像一座山似地擋在她面前,讓她進退不得。
她見隙就鉆,可翔宇的動作卻比她更快,他甚至故意迎上前,讓她撞入他的懷抱中。
「呵呵……」軟玉溫香抱滿懷,得逞的他笑得好暢快,笑著在她頰上啄了一口!笂呎嫦、真軟!我懂妳的暗示了,甜心,來吧!經(jīng)過今早的『魔鬼特訓(xùn)』后,我絕對不會讓妳失望的!」
「!救命~~你做什么啦?」
男人將她拉到蓮蓬頭下,打開溫水,兩人就在溫水淋浴中,瘋狂地做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