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鳶醒來的時候,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也不清楚是什么地方,一切都不像第一次清醒時一樣茫然,但值得高興的是,身旁的小舞也醒了。
她黑黑亮亮的眼珠子濕濕的,臉上看不出情緒,“你醒了?”她清亮的聲音就像一劑清醒劑。
“嗯,你也醒了?”
“嗯!
兩人互看一眼,四目相交之后,又很快的分開,然后,目光再次碰觸,兩人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你知不知道你睡了多久?”
意外的,她點點頭,“八天!
“你知道?”
“是啊!毙∥枵UQ郏捌鋵嵨液脦滋煲郧熬托褋砹?墒悄氵在睡,本來我是在你床邊等的,可是杰利叔叔要我多休息,所以……每天我就睡著等你醒過來。”小舞一邊說一邊扳動手指頭,“所以,已經八天了喔!
“你剛剛說你比我先醒過來?”子鳶覺得腦中又是一團亂了。
“是啊。”她很快的說,“這幾天每天我都去看你如果你沒有醒,我就乖乖的吃藥睡覺。”
子鳶皺著眉頭,這一切怎么跟杰利說的一點都不一樣呢?“吃什么藥?”
小舞的臉紅了紅,睡覺的藥,因為如果不吃藥的話我會擔心得睡不著嘛,所以,杰利叔叔就給我藥吃!
‘’噢。,‘子鳶有趣的看著臉紅的她,自然的便把額頭貼在她的小臉上,“哈哈,你真會臉紅!
“嗯!毙∥璞凰糜悬c癢,小聲的笑著。
“啊,現在不是玩的時候。”子鳶很快的離開她,然后一個翻身坐起來,原來他與小舞還在床上,小舞見他起起來也跟著坐起。
“有什么不對嗎?”
“什么都不對!”子鳶兩腳懸在床上,他在找拐杖,“杰利騙了我,他說你的身體太差了,所以一直沒有醒過來!
小舞看看自己,“嗯,我的身體是不很好,可是,我早就醒來啦,杰利叔叔為什么要騙你呢?”
“是啊!弊峪S看到放在床邊的拐杖,拿到身邊之后,推了推她的背,“你下去幫我一下!
“噢!毙∥栎p巧的落在地上,挽著他下地,他的腿有點麻,吃力的在房里繞圈圈想要消除麻意,“等一下我們一起去問他 ”
“好啊!
繞著繞著,子鳶想起了昨天杰利的建議,覺得現在應該先問問小舞,可是,一想到那樣的事情,表情便不自主的古怪起來,“小、小舞。”
“嗯。”小舞一直扶著他,聽到他叫她,自然的抬起頭。
看著半仰著面的她,他發現杰利至少有一件事沒騙他,她是真的變矮了,“咳咳!彼迩搴韲担靶∥璋,這個,杰利說,要醫好你身上的疤,你可能必須要……要……”
“要懷你的孩子?”小舞小小聲的幫他接下去。
原來杰利早就跟她說過了?他訝異的問:“嗯,你愿意嗎?”
小舞很快的看了他一眼,“你說呢?”
“咳……咳,我也……我……”問題怎么又丟到自己身上了呢?子鳶支支吾吾了片刻,舔舔干干的嘴唇,“你想怎么樣也是你的事,我、我只想跟你說,我一點都不在乎你身上的疤,如果、如果你在乎的話,我會幫……幫你的!
子鳶從來不知道自己這么樣沒有用,不過說幾句話嘛,竟然說成這個樣子,感覺起來好像這個男人很沒擔當一樣。
“謝謝!毙∥璧穆曇舯葎倓偢×,但是,聽起來還滿高興的。
“嗯!弊峪S試著讓自己更沉著一點,“好了,我們去問杰利為什么要騙我們吧!
“好!
小舞偎在他身邊,感覺嬌小而孱弱,可是杰利卻說她……算了,杰利這個人不對勁,杰利的話還是不要全信的好。子鳶拍拍她的手,“小舞,你知不知道杰利跟你的關系?”
小舞認真的看著他,“我跟他有什么關系?”
“沒……沒什么。”他想想,這種事情還是應該讓杰利跟她說吧。
“噢。”
“咦?”兩人正想要出門,子鳶突然指著那片玻璃叫了起來。
小舞順著他的眼光看,杰利正匆匆忙忙的往這里移動。
“啊,杰利叔叔來找我來了。”她趕快拉著子鳶又回到床邊,那里是最能夠看清楚窗外的地方。
“不對!弊峪S瞧了瞧下了個結論,杰利的表情相當驚慌,好像發生了什么大事,但當杰利一見到他們兩個,臉色就變得篤定得多,他在那片窗前的走道上站定,從外套口袋里拿出一個按鍵,很快的按下去。
子鳶正在思索著杰利這些行動的意義時,轉角處又出現了另外一群人。
“是鷹哥哥!”鷹哥哥怎么過來了呢?他為了找他們追到南極了嗎?子鳶在心中暗忖。小舞細細的眉輕輕蹙起來,她還記得大鷹對有明顯的敵意,而且,她算是站在杰利這邊的。
“鷹哥哥!子鳶忘情的大叫著。
但子鷹好像沒有聽到他的聲音,他身邊那些人也沒有聽到,事實上,子鳶發現他們也沒有看到就在這一大片玻璃里面的兩個人。
“可惡,杰利那個老小子剛剛卻了手腳!毕肫饎倓偨芾呐e動,子鳶現在明白了,他一定是用了一些偏光的特性,讓外面的人無法看透玻璃里面。
“什么?”小舞還是無法進入情況。
外面的兩批人已經開始對話了。
“杰利,你把他們兩個弄到哪里去了?”子鷹手里拿著一個小小的迷你槍,槍口對著杰利,子鳶記得那是奇奇的爸爸金生的作品。
杰利溫爾的一笑,“找人不是你們的專長嗎?怎么找上我們胄武門了?”
“哼。”子鷹寒著臉,搖搖頭,“我已經在上面看到小鳶的實驗室了,我們就不要再浪費彼此的時間!
杰利還是在笑,而且表情變得更溫和,“你既然知道小舞他們在我手中,那么!彼竽懙淖叩阶愈椛磉叄焓职聪铝俗愈椀臉尶,“把這個玩具收起來吧!
子鷹停頓了兩秒,然后將迷你槍收回懷里。
“這樣不是好多了?”杰利把兩只手插入褲袋里,故做輕松的說,“好啦,你想要什么?”
“他們兩個!
“好啊,你拿什么來換呢?”
子鷹抱著胸靜靜的看著他,杰利也是一臉沉著,兩人就傢是在閑話家常一樣,“你想要什么?”
這次輪到杰利沉默了,他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兩道銀眉也在靠攏中。
子鷹注意著他表情的變化,然后說:“你想要的東西,失去他們兩個中任何一個都辦不到。”
杰利聞言,眼中閃過一絲不尋常的光芒,“你還知道什么?”
子鷹將重心換到另外一只腳,酷酷的說:“我沒有什么不知道的!
一時之間,氣氛變得相當凝重,在玻璃另一邊的子鳶感覺得到,兩個人雖然只有短短幾句莫名其妙的對話,但彼此之間已經撕破臉了。
“子鳶,他們到底在說什么?”小舞緊緊抓著子鳶的手臂,緊張的看著窗外已經有一陣子沒有開口說話的兩人。
“噓。”雖然明知外面聽不到的聲音,可是子鳶還是命令小舞不要開口,眼前的形勢頗一種一觸即發的味道。
“啊!彪m然制止了小舞出聲,但子鳶自己卻叫起來,因為他看到子鷹有動作了,他看似靜止不動,但在他身后的那批黑衣人漸漸往杰利身邊靠攏,突然間,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拔出懷里的迷你槍,看也不看就朝子鳶他們那片玻璃上射了一槍。
慌亂之中,子鳶腦中快快閃過完蛋了三個大字,接著,他便想到了小舞,趕忙轉頭想在臨死之前再看看她。這時她正巧也轉過頭來,他看到她臉上露出鎮定的神色,他心想,這女孩真的不錯,在這種狀況下,還能夠衡定如常。
當一個一個絕望的念頭在于鳶的腦中輪番出現的時候,小舞很快的朝他撲過去,她一把抱起他,用想像不到的速度往屋角滾過去。
旋即槍聲大起,等一切恢復平靜時,再次出現的意是杰利神經質的大笑。
“你在笑什么?”子鷹一邊偷看,注意著玻璃里面是不是有他想像中的東西,一邊用眼光支使在剛才一陣大亂中乘機抓住杰利的那群黑衣人,要他們到房里去搜一下。
杰利的笑聲好不容易才停止,“哈哈,真是的,我應該謝謝你的,原本我已經死心了,沒想到你還是幫我達到目的了,雖然說這個結局不是最完美的,但,至少也是不錯了!
子鷹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他粗暴的提著杰利的胸口,“里面的人是誰?”
“哈哈!”杰利不理會他,只是一個勁兒的大笑,愈笑愈小聲,漸漸的,便聽不見了。
“!”子鷹發現杰利情況不對,趕忙叫身邊的人放手,這時,進屋里去查看的兩人扶著子鳶和小舞走出來。
“杰利……杰利叔叔!”小舞看到瘓軟在地上的杰利,立刻不顧一切的飛奔過去。
子鷹的目光則停留在于鳶身上。
“小鳶?里面真的是你?”
“嗯,鷹哥哥,你可真把我嚇死了!”子鳶有些狼狽的被人扶著,腳上打著的石膏已經碎了一大半,臉上有好幾處都給飛濺的玻璃碎片給割傷了。
“嗯!弊愈棿蟛接先,確定子鳶只有幾處皮外傷之后,這才放下心來,剛才他瞥見那柄迷你槍上的紅外線熱感裝置顯示出玻璃那端有人,他直覺便是杰利的同黨埋伏其中。
是以,他在打出一枚炮彈之后便馬上將杰利制住,但杰利受制后的態度卻讓他明白,里面的人很有可能是子鳶他們時,他差點把持不住,“小鳶!贝丝,見到子鳶完好的站在他面前,池心中積壓的擔擾一下子全部發泄出來了,他用力抱住弟弟,口里嘀嘀咕咕的說著一些連他自己都聽不懂的話。子鳶受寵若驚的呆站著。
而子鷹畢竟是子鷹,他很快便克制住自己的感情,“小鳶,回去之后,我會好好跟你算帳的!
子鳶吐舌點頭,老實說,對他而言,面對板著面孔罵人的子鷹,反而比面對剛才真情流露的子鷹要來得輕松得多。
子鷹好像急于想要掩飾剛剛小小的失態,他用眼光指示著子鳶,“喂,去看看她吧!
“啊!”小舞跪坐在杰利身邊,臉上滿滿的都是淚。
“小舞!弊峪S一跛一跛的走到她身邊,“不要哭了!
小舞吸吸鼻子,并沒有抬起頭,“是不是你們把他害死了的?”
“唔。”子鳶沉吟著,不知道該怎么說。其實鷹哥哥與杰利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他也不是很清楚,但,看起來杰利的死好像是跟鷹哥哥有些關系,剛剛鷹哥哥朝著他們誤發一彈之后,是不是順便也打了杰利一槍呢?
想到這里,子鳶不禁仔細的看了看杰利,他的臉色是不自然的青色,但身上好像一點傷痕都沒有。
“他是自殺的!弊愈椀穆曇魪纳厦媛娘h過來,“胄武門有自己的配方,他們從來不相信自然死亡!
“是你逼他自殺的。”小舞的聲音并沒有恨意,但她還在哭著。
“是他覺得他在這個世上已經了無牽掛了!弊愈椪f的話,兩個人都聽不懂,但他并沒有再多加解釋,招招手,他讓身邊的人帶著兩人與杰利的尸體,很快的離開現場。
醫院里,子鳶有點悶的躺在病床上,由于上次的移動,他那條腿又得重新打上石膏,這下,隨隨便便又得多包個三個星期了。
“我們走吧!弊愈椪驹谧峪S的病床邊,悶悶的說。
子鳶不敢耍賴,乖乖的下床坐到輪椅里。今天子鷹的態度很糟糕,臉色比平常還要難看,“鷹哥哥,你……是不是天修堡出了什么事?”要讓他這么生氣,除了天修堡,就只有……“還是大嫂……怎么了?”
本來推著子鳶已經要離開病房的子鷹,聽到他的問話又停下腳步,“小鳶,你想不想知道,杰利抓著你們究竟為什么?”
“想啊!”這件事在兩天前事情發生的那天,子鳶就想問了,可是子鷹一直不給他們機會,說起來,他也兩天整沒有見到小舞了!靶∥枰欢ū任腋胍溃覀內ソ兴齺硪黄鹇牶貌缓?”
子鷹走到病房的沙發上,翹腳坐下,子鳶調整輪椅的角度,讓自己可以看到他,“奇奇會跟小舞說的!
“噢!弊峪S有些泄氣,但很快的打起精神,“那好,杰利抓著我們到底想干什么呢?”
“他想要你們兩個生孩子!弊愈棾林恼f。
“啊!边@點子鳶是知道的,聽到自己的哥哥這樣說。他古怪的笑笑,“噢,這個他跟我們說了,他想要治好小舞身上的疤嘛!
子鷹慢慢的搖頭,“他想要你們兩個的孩子!
“這不是一樣的意思嗎?”
“不一樣!弊愈椧种^,深深吸了一口氣,“杰利本來有兩個兒子!
“我知道,他跟我說過,不過很可惜,他們死在手術臺上了。”子鳶很快的接口,只要能夠避免跟鷹哥哥談到有關生孩子的事情,什么話題他都愿意繼續。
“嗯,當年王朝發現小舞的能力之后,突然把腦筋動到杰利的兒子身上,我想,你應該也知道杰利是小舞的父親吧?”
面對子鷹的詢問,子鳶點點頭,“他跟我說過!
“當年的王朝因為小舞生病,在幫她治病的過程中,王朝那批科學家發現了她的特別之處,驚訝之余,便想要找到當年的所有資料,可是我們都知道那批資料非得湊齊四人才找得全,因此,他們便想到,反正小舞是杰利的孩子,尋么,或許杰利另外兩個兒子也有相同的能力,因此猜想或許靠他們自己,便可以解開基因之迷!
子鳶點點頭,覺得這是很合理的想法,如果是他,他可能也會這么做,“可是,杰利的兒子又怎么會死呢?”
“那批專家是基因工程的專家,并不是外科專家,當年,他們想在杰利的兩個兒子身上弄下一些皮膚組織的樣本,又怕讓杰利與王朝知道,因此,便耍了點小把戲,偷偷把兩個年輕人弄暈,只是,他們沒有料到杰利家族中對鎮靜類藥物過敏,兩個年輕人在手術臺上暈過去后,就再也沒有醒過來了。”
“。俊弊峪S想不到杰利的兒子竟然是這么死的,“鷹哥哥,你剛剛說,那些科學是背著王朝和杰利做這些實驗的?”
“嗯!弊愈楅L長的手指輕輕擊著椅背,發出嘟嘟的聲音,“事情發生之后,王朝便對那批科學家做了處置,他們雖然對杰利很抱歉,但人死不能復生,再說什么也沒有實際的用處,杰利也曉得這個道理,是以雖然難道過,但還是沒有特別的反應。
“表面上看來,事情好像就這么過去了,可是,從那以后,杰利的小動作愈來愈多,先是常常私自飛到日本去看小舞,之后,又以奇怪的名目來往亞洲各國,他的這些動作自然看在他所屬的冑武門中,但由于王朝之前對杰利一直心生虧欠,所以對他這許許多多違規的舉動,便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杰利也看出這點,他的行止之間也愈發大膽。
“那么,為什么他想要我和小舞的孩子呢?他想要抱孫子嗎?”講到這里,子鳶自己把生孩子的問題給提出來。
“他不是想要抱孫子,我們找到了杰利的治療師,才知道原來這幾年杰利一直受惡夢所苦,他覺得是他害了自己的孩子、妻子,而要讓他們安息的唯一辦法,就是讓小舞過去陪他們。”
“!”
“但是他這一路看著小舞成長,慢慢的,也把她當成自己的孩子看待,要他把自己的女兒終結,他實在是辦不到,在他感到兩難的時候,正巧王朝派我們修家調查當年的往事,開始時杰利自己想要找到害死他家人的相關資料,之后當年的資料也在王朝手中之后,他便改變方針,希望我跟小舞能有結果!
“嗯!弊愈楛c點頭,“我跟奇奇在一起的時候,他一直想要拆散我們兩個,又在日本安排了許多工作,就是希望我可以一起跟去,這樣就可以見到小舞,只可惜,這個計劃沒有成功。”
“噢,他為什么想要小舞和你在一起呢?”
子鷹聳聳肩,“他只是想要小舞跟我們修家的男人結合,他要的是我們的孩子,剛剛我不是說了嗎?他無法殺了小舞祭悼他的家人,但,一個初生的嬰孩子他卻可以毫不憐惜的殺了,本來他只是想要小舞隨便找個男人生個孩子,但后來冷與子蜂的事情給了他啟發,如果那個孩子里還含有當年群英亂舞計劃的主持人,修家子孫的血液的話,對他的家人而言也許會有更大的安慰!
“哇,真可怕!”子鳶怕怕胸口,想到杰利惡毒的計劃,冷汗直往外冒。
“如果我聽他的話讓小舞懷孕了,他會把我們怎么樣?”
子鳶疑惑,既然杰利只想要孩子,那他……
“他可能會隨便找個理由,關你們一輩子吧!弊愈椵p描淡寫的說,“不然他為什么把你的實驗室搬過來……說到這里,我倒想問問你,你做出一個時間機器想干什么?”
“我成功了嗎?”鷹哥哥一看就知道他的計劃,那么,他應該已經邁向成功了?子鳶高興的想。
子鷹殘酷的搖搖頭,“你的想法不太可能成功,你想到過去看誰?”
子鳶扁扁嘴,在子鷹目光的逼視下,他怯怯的說:“我想去看媽,嗯,義出生沒多久她就死了,爸又把她的照片全都丟了,我好想看看她長什么樣子!
“你……”子鷹嘆了口氣,嘴角卻揚起笑意,“你為什么不問我們呢?不要說照片,就連錄影帶我們都有!
“哼,真是的。”
子鷹一拍椅背,挺直了身子,“好啦,我們該去看看你的小舞啦!
“嗯。”子鳶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鷹哥哥,你那里真的有……
“有,什么都有!弊愈棏吨卮鹚昧Π阉瞥鲩T。
“噢。對了,有件事先跟你說一下。”子鷹用最不在乎的聲音說道,“小舞懷孕了,看起來應該是你的孩子!
子鳶一聽全身寒毛直豎,他扭過身子,吃力的瞪著子鷹,“怎么可能?我根本沒碰過她!”
“怎么不可能?她已經有五個星期的身孕了!
“不可能!”
“小鳶,你沒碰她杰利不會幫忙嗎?畢竟你們可是被他關起來一個多月噯!
“一個多月?我們才昏過去八天!”子鳶相當生氣,怎么會這樣?他和小舞還沒洞房,腦袋上就是綠油油的一大片了。
子鷹無奈的搖搖頭,“真不知道是不是該說你們天真,杰利這個老小子關了你們足足一個多月,你們竟然真信他說的八天,我們在他那間基地里發現他采集你的精子讓小舞受孕的經過,這老小于還用V8拍下來,真是變態!
“可是……我……孩子真的是我的嗎?”子鳶怒氣漸消,可是還是覺得好奇怪。
“你如果不信的話,就讓小舞把孩子拿掉,你們再生嘛!
“不要,那小舞多可憐!”子鳶垂著頭,他已經相信孩子是自己的了。
“杰利那時候為什么那么高興我把你們炸死,主要是因為這樣不但你們兩個死了,他計劃中要親手殺了孫子也一起陪葬,所以他才會了無遺憾的自我了斷!毕肫鸾芾敃r發自內心的笑容,子鷹也為他高興,至少,他不是抱憾而終。
“噢,那鷹哥哥,我等一下要怎么面對小舞。恳f恭喜嗎?”子鳶尷尬的問著,十只手指頭扭成一團,他已經開始緊張了。
“我怎么曉得你要跟他說什么?你自己想!
“哼,我就知道,你對她有偏見。”
“有偏見?嗯,也可以這么說啦。我從王朝接到的命令,是接一個從挪威來的小舞,結果她竟然是從日本來,所以我以為是這女孩搞鬼,為了搞清楚還讓我跑了趟北歐,不過,后來我發現這一切都是杰利搞出來的,也好,要不是這樣我也找不到你們!
“噢,難怪你那時候對小舞這么兇!
子鷹取笑他道:“哈,開始護著老婆啦?”
子鳶不自覺臉紅了,“我又沒有說要娶她……”
“孩子都有了還這么說!
“啊,對了,鷹哥哥,小舞身上的疤是不是可以在生孩子的時候治好呢?”子鳶把杰利說的理論跟子鷹說一遍。
子鷹搖搖頭,“小舞身上那幾道是半年前開刀留下的,本來就不可能這么快好。”
“喔,她是什么病?該不會真的像杰利說的,只是為了讓她減輕體重所做的實驗吧?”
“杰利是這樣說的嗎?”子鷹皺皺眉,“她是胃癌,后來轉移到各個器官,只好統統切啦,王朝對于她的身體也很傷腦筋呢!
“那她現在好了嗎?”子鳶這才明白,原來小舞真的是有病。
“控制住了,我想,應該是沒問題了吧,至于你說的疤,等她把孩子生了再找整形外科會診,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那就好!毙∥璧牟》烤驮谘矍,子鳶與子鷹的對話,也很有默契的停了下來。
一會之后,子鷹告知的道:“我開門了!
“等一下……好了,開吧。”子鳶作了幾次呼吸,似乎鎮定了些、但當子鷹把門一打開,看到向在床上的小舞時,他的臉還是紅了。
見到子鳶臉紅,小舞的臉仿佛也不甘示弱的開始紅起來,兩個人就好像在比賽一樣。
奇奇和子鷹有趣的看著他們,然后悄悄的退出去。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