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益明躺在床上,全身乏力,他原本好了點,卻又無緣無故感染二次感冒。
「小邵,我拿雞湯來給你喝,趕快趁熱喝了吧!」大媽自從邵益明感冒后便照三餐為他進(jìn)補(bǔ)。
「大媽,謝謝!」回來的這幾天,邵益明真的完完全全感受到家的溫暖,看著這個為他在廚房內(nèi)忙東忙西的干媽,讓他覺得有媽媽的感覺真好。
「小邵,怎么最近都不用上班嗎?要不要大媽幫你請個假!
「沒有啦!只不過最近公司發(fā)生了一些事,不過這事都過去了,我想……另外再找一份工作!
「怎么了,公司發(fā)生什么大事了嗎?是不是跟上司吵架了?」大媽關(guān)心的問。
邵益明難得有可以傾訴的對象,便一古腦的將去到杜氏集團(tuán)所發(fā)生的事全都說了出來,希望大媽能夠給他一些建議,否則他真的跳不開這些情感的糾葛。
「是這樣。∵@杜大頭也未免想得太一廂情愿了吧!一方面請到了得力助手,另一方面卻又招得東床快婿,什么便宜全都占盡了。真是魚與熊掌兼得,好不高明。」大媽若有所思的說著。
「杜大頭?東床快婿?」邵益明發(fā)出疑問。
「傻小子,人家擺明了是想利用你,不罵他罵誰,還虧你至今尚未見到他本人……還有,人家家里一屋三個都是女人,邀你去他家住,你就去,都不避嫌嗎?這企圖十分的明顯,可笑你這個傻小子卻渾然不知,差點枉費(fèi)了人家的一番苦心……」大媽有條不紊的說著,聽得邵益明有如當(dāng)頭棒喝。
「再來,事情的走向并未如杜大頭的預(yù)料,沒想到你到了美國后會發(fā)生這么一段插曲,這絕對是大家始料未及的,而你當(dāng)前的問題便是該娶筱風(fēng)呢?還是該娶筱云?這個事有點棘手,大媽我不便為你做主,唉!一個是不惜千里只身到美國找你,另一個卻是與你相處了三個星期的愛人,這該如何是好?小邵,你有何打算呢?或者干脆兩個都娶,讓杜大頭偷雞不著蝕把米!股垡婷饕姶髬層f愈激動感到有點想笑。
「大媽,大媽,我再仔細(xì)想想好了,不瞞您說,其實我心中已經(jīng)有了腹案,但是我始終沒法說得出口。」邵益明感慨的說。
「好了,好了,不用再討論了,雞湯都快涼了,趕快趁熱喝了吧!」大媽催著要他快點喝。
忽然外面?zhèn)鱽硪粋女聲!甘沁@里嗎?」
「應(yīng)該是吧!」
邵益明一聽。慘了!說人人到。
「有人在家嗎?」門外的人可能找不到門鈴,索性用叫的。
大媽神秘的看了邵益明一眼,便去開門了,門外站著的是筱風(fēng)和筱雨。
「伯母,您好,請問有一位邵益明邵先生是不是住在這里?」筱雨開口問。
難得筱雨這么有禮貌,大媽看了筱雨,再看看筱風(fēng),不住的點頭,便示意要她們進(jìn)屋子里。
邵益明一見到筱風(fēng)和筱雨,心情就開始緊張起來了。
只見大媽招呼她們?nèi)胱⑶曳謩e為她們盛了一碗雞湯。
「趁湯還熱著,大家趕快喝一喝!勾髬屧俣鹊亩摿藥拙洹
「不打擾你們了,小邵,多招呼招呼人家,別傻呼呼的。」說著說著大媽便離開了。
「邵大哥,這位伯母是誰呀?」筱雨好奇的問。
「噢,她是我干媽,對了,有什么事嗎?」邵益明的眼睛始終不敢看向筱風(fēng)。
「是這樣的……」筱風(fēng)便把最近所發(fā)生的事,從筱雨被綁架到公司股票被收購,一一詳細(xì)的告訴了邵益明。
邵益明聽了筱風(fēng)的陳述后大吃一驚,沒想到才離開杜氏不久便發(fā)生了這許多事。
「對了,還有一件事,益明難道你沒發(fā)現(xiàn)筱云沒有來嗎?」筱風(fēng)突然提到筱云的事。
邵益明原本就覺得奇怪,正要開口問,不料筱風(fēng)先行說出,自己反倒不好問了,更加不敢看向筱風(fēng)。
「益明,上一次在公司,我真的很抱歉,那時我并不知道你們在美國所發(fā)生的事,為此我也相當(dāng)?shù)淖载?zé)。這件事就讓它隨時間淡化吧!另外,我們大家都很高興你能找回記憶,而且也都衷心的祝福你和筱云!贵泔L(fēng)盡量的想使自己說話的語氣正常些,無奈卻仍然掩不住些許的感傷。
「大姐、邵大哥你們談,我還是先出去。」筱雨總是在適當(dāng)?shù)臅r機(jī)溜走。
「筱風(fēng)……對不起……我沒有想到事情會變得如此復(fù)雜……」
「益明,你不用再說了,一切都是命中注定,雖然不可否認(rèn)我對你有好感,可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我想,過去的終究會過去!贵泔L(fēng)的語氣漸漸的趨于平靜,她告訴自己該心滿意足,不要再奢求什么了。
「對了,目前公司所面臨的危機(jī),你們有沒有具體的對策來因應(yīng)呢?」邵益明見話題一直繞著感情的事打轉(zhuǎn),為了避免尷尬,于是趕快把話題轉(zhuǎn)到公司的事上面。
「目前我們手上所持有的股份是47%,而陳氏他們經(jīng)證實的也有約47%左右,還有3%的股份在江媽媽的手上,可是我爸爸卻因為當(dāng)年與她有了一點誤會,至今十多年了,我們一直都沒有她的下落……」筱風(fēng)似乎想起了什么事般,并沒有往下說,邵益明也不便打斷她的思緒,過了一會兒……
「不過我們在想,江媽媽可能誰都不會幫忙,雖然我們可以預(yù)見她會比較傾向于我們這一邊,可是目前誰也不知道她的蹤跡,所以這一條線索等于沒用。再者,市面上游離的3%股份,我們此時尚未掌控到確切的資料,不過應(yīng)該也快查出了吧!」筱風(fēng)詳細(xì)的將目前公司的狀況說給邵益明聽。
邵益明仔細(xì)的聽完之后,也不知道自己能夠幫得上什么忙,不過就算筱風(fēng)她們沒有來找他,他一旦知道了這件事,也不能袖手旁觀了,因為畢竟筱云是她們的家人。
「你們先走吧!我會去公司,到時候我們再全盤做一個推演,大家一起來想個方法,度過眼前這個難關(guān)!
邵益明在筱風(fēng)她們走后,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腦海中浮現(xiàn)的卻是筱云,她為什么沒有來呢?
睡意逐漸的侵襲,使得他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陳立人順利的擁有了杜氏48%的股份,而且也順利的查出目前筱風(fēng)的手上只有47%的股份,他很滿意這種僵持不下的局面,他不要贏得太快,如此一來他才有更多的談判空間,他喜歡這種咄咄逼人的感覺。
原來陳立人將1%的股份巧妙的隱藏起來,而所有人都不知道他早就事先購買了這1%的股份。所以現(xiàn)在在表面上看來是勢均力敵,都各擁有相同的股份。當(dāng)然陳立人也查出了有3%的股份在杜浩然的老情人手上,只不過目前任何一方都沒有她的下落,這線索有等于沒有。
「我想,這個老不死的家伙,應(yīng)該不會突然冒出來才對。」陳立人自言自語的說者。
不過還有2%的股份在誰的手上呢?這2%的股份對陳立人來講是一個讓他不得安心的顧忌,這也是他遲至今日尚未采取行動的原因之一。而另一個原因便是筱風(fēng),他發(fā)誓要得到她,在得到她之后再告訴她事情的真相。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有如此的想法,總之目前陳立人有一個情敵,而為了能實現(xiàn)他的計劃,他就必須先料理掉邵益明這個人。于是陳立人拿起電話撥給了江老大!肝?江老大,還記不記得上次叫你在美國暗殺的人,這次不要再出狀況了……多出點力,知道嗎?」陳立人再度對邵益明采取行動了。
「這個你放心,這次我會讓他措手不及,死的迷迷糊糊的。」江老大拍胸脯打包票。
兩天后,江老大派了兩個殺手來到了臺灣。
這天晚上邵益明開車回家時總覺得心神不寧,看著后視鏡,似乎有人一路上都緊跟著他,他刻意的多繞了幾圈,更加的肯定對方是在跟蹤他。他不想多惹麻煩,于是右腳油門一踩,車子便有如火箭般沖了出去,經(jīng)過快速的閃車過車,在確定沒人跟在后面時,他才撥了電話給筱風(fēng),要她們自己多加留意周遭的環(huán)境。
「益明,我們會小心,而你自己也要多加的留意!贵泔L(fēng)擔(dān)心的囑咐著。
邵益明再次的確認(rèn)沒有什么可疑的人物后,便發(fā)動車子回家,將車停好,他便下車走回家。沒想到才走了幾步路,背后便有人沖出,迅速的用槍抵著他的腰間。
「要怪就怪你自己吧!」對方陰慘慘的聲音才傳過來,便聽到一聲砰的槍聲。
邵益明在槍聲之后只感到頸后一股溫?zé)幔悄莻歹徒的血。
「快!往這邊!」前面有人救了他!邵益明反應(yīng)過來,立刻沖了過去,只聽身后又傳來兩聲槍響,他急速的跳進(jìn)巷子內(nèi),看見了一個頭戴安全帽的人揮動著手要他趕快上車。邵益明見狀,立刻跳上車,對方也配合得很好,馬上加足油門沖出巷子,而殺手則似乎放棄了行動,并沒有追過來。
這時候邵益明感覺自己仿佛死里逃生,松了一口氣,正要開口謝謝這騎車的人,不料手上抱著對方的感覺,卻令他十分訝異,原來這騎車的是一個女人,而他的手,明顯的感覺到對方身為女人的特征。
摩托車停了下來,邵益明心有余悸的下車,看著她,卻始終想不起她是誰,為什么要救他?「小姐,非常謝謝你的救命之恩,可否留下姓名,以便報答!股垡婷髦孕牡恼f著。
「不用謝我,要謝就謝你自己,多留意點,現(xiàn)在你已成了陳氏狙擊的對象,你自己好自為之吧!」對方一口氣說完后便要離去。
「啊!是你,你是川原芳子!」邵益明這時才恍然大悟的叫出聲來。
果然對方在聽到之后,身子明顯的震了一下,她緩緩的轉(zhuǎn)過頭,看著邵益明,慢慢的脫下安全帽!笡]想到……你還記得我!狗甲右灰娚矸直┞吨笠膊患敝吡,反過來下了車走回邵益明的身前。
「這是怎么一回事呢?」邵益明不解的看著向他走來的芳子。
突然,芳子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吻了他一下,「這是獎勵你沒有忘記我!股垡婷髟阱e愕之余,芳子的雙唇已離開了他的臉頰。
「邵先生,很多事我沒有辦法一一為你說清楚,不過提醒你一點,留意一下你們身旁中最不可能是敵人的人,這樣或許能夠?qū)p失減到最低吧!」芳子說完便騎車離去。
邵益明見留不住芳子,便開始注意四周的環(huán)境,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芳子將他送回了公司,于是他便回到公司內(nèi),打了電話給筱風(fēng),將他被襲擊的事告訴她。
「最不可能是敵人的人?」筱風(fēng)疑惑的想著。
「會不會是陳立人!」筱風(fēng)直覺上便想到他。
「陳立人?」邵益明發(fā)出疑問。
「我想應(yīng)該不會是他吧!因為他早就出國了!贵泔L(fēng)不太肯定的說著。
「那么,我該去查嗎?」邵益明征求筱風(fēng)的意見。
「這樣也好。為了小心起見,益明,我看還是麻煩你查看看陳立人的入出境記錄以免……」筱風(fēng)無力的說著。
「好吧!我會立刻去查的,你放心!股垡婷魉坪醪煊X了一些蛛絲馬跡。
「對了,益明,那你今天怎么辦,要不要回來這邊,筱云她……在樓上!贵泔L(fēng)希望邵益明會說好,雖然她已下定決心,但心情總是不定。
「我……睡在公司就好了,反正明天也要來的!
「那好吧!對了,要不要叫筱云聽電話呢?」筱風(fēng)問。
「我看不用了,夜深了,有事明天再說好了,晚安!
邵益明掛斷電話后,立刻想到應(yīng)該將剛才這件事向警察單位報備一下,于是他便打電話向當(dāng)?shù)氐呐沙鏊鶊蟀,并說明案情,而對方聽完后便叫他先回現(xiàn)場。
邵益明回到現(xiàn)場,只見警察將他房子前的四周圍全部用黃顏色的塑膠條圍了起來。
「小邵,你可回來了,大媽真的擔(dān)心死了!勾髬屢荒樈辜钡纳駪B(tài)。
「大媽,我沒事,您放心。」邵益明安慰著大媽。
「你就是邵益明?」一名刑警口氣頗兇惡的問他。
「沒錯,有什么事嗎?」邵益明沒好氣的回答他。
「邵先生,我姓廖,負(fù)責(zé)偵辦此案件,剛才據(jù)報這里發(fā)生槍戰(zhàn),而你的車子旁邊有一灘血跡,請問你怎么解釋?」廖刑警咄咄逼人的樣子,令邵益明十分厭惡,可是迫于無奈他只好暫壓心中火,把自己遇襲的事說出來。
「哦,是這樣的嗎?那么是誰要?dú)⒛隳?你有跟誰結(jié)怨嗎?」廖刑警還是一副不相信的樣子,讓邵益明看了十分火大:「誰要?dú)⑽,我怎么知道,如果我知道,那么還要你們做什么!」一時間在現(xiàn)場的人紛紛看向他們倆。
「沒事,沒事了!沽涡叹χ驁A場。
「邵先生,不要生氣,我只是按著程序來做,不過我還是勸你乖乖的合作,對大家都好,你考慮看看!沽涡叹崎e的抽著煙,仿佛已認(rèn)定邵益明是兇手了。
「對不起,我沒空與你閑扯蛋,事情的經(jīng)過我也交代過了,如果沒事的話,那么我想先走了!股垡婷髦幌氡M快離開這惱人的地方。
「邵先生,你有事要先走,我可不會攔著你,是不是你趕著到哪里去毀尸滅跡呢?」
「你……你說什么!」邵益明大吃一驚。
「邵先生,這里擺明了有人被槍殺,而你又剛離開過現(xiàn)場,因此我們有理由懷疑你涉嫌殺人以及企圖滅跡,因此,邵先生,麻煩你跟我們回局里協(xié)助調(diào)查!沽涡叹砸环N勝利者的語氣,告訴邵益明他目前涉案的情形。
「那好吧!我先跟我干媽說一下話。」
「大媽,警方要我回去協(xié)助調(diào)查,您幫我聯(lián)絡(luò)公司好嗎?」
「我能說不好嗎?傻兒子,自個兒留意點!勾髬尯鴾I關(guān)心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