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鬧非凡的生辰宴,笙歌樂舞,一片繁華。一道道精心烹調的佳肴美食,擺滿了長條桌。
所有酒喂飲食全由總管姜行凱統籌辦理,飲宴之余還有絲竹樂音可聽。
最最開心快樂的壽星桂品芙,收下了堆積如山的禮物,賀客臨門,全是她不認識的達官貴人。她知道這一切都是衍哥哥費心安排的,她的心是暖的、是亮的、是幸福的,好像住在月宮里的仙女一般快活。
置身在筵席里的北門天雨,如魚得水被開心的喝酒、吃肉。她替自己的好運喝采,秦老爺果然夠意思,不因兒子趕人而唱同一調,讓她得以在秦園安心住下,要住多久就住多久。
她不記得她喝了多少酒,只記得一盅一盅的灌,直到醉仙來找她為止。
她的頭好沉啊,奇怪了,她怎么會躺在這張紫檀床上?是不是喝醉后的瞳孔連分辨顏色都吃力?
就在下一瞬間,高大的身影直挺挺地朝她倒下。
“你——是誰?”她困難地移開身子。
“你又是……誰?”
嗓音甫落,她完全僵住了。
秦衍?怎么會是秦衍?
他欺身逼近她,她反射性地抬起纖手抵抗他。
醉酒后布滿酡紅的俏臉,在燭光下更形迷惑人。
秦衍神色怔忡渙散,不愛笑的唇畔揚起一抹詭笑,大掌撫上她上衣的襟口,使力一扯——
“你做什么……”她打了個酒嗝。
裂開衣襟,一雙水靈靈的晶眸無辜地盯著暗影里的他,失焦得令人心疼。
他伸出不聽使喚的長指在她的唇上輕輕畫著,然后沿著美麗的弧度往下移動,力道略重地將綠竹色的抹胸褪下,雪白肌膚誘人地呈現在他眼前。
“住手……”她惱極,試圖攻擊他邪惡的大掌。
無效。
鐵石般的胸膛上下起伏著,他挑了挑眉,含欲的道:“你的身子好香。”他俯下身,嗅著她。
她又打了個酒隔,“走開——討厭——”
“你喝了……香氣不見了……”他像是吃了迷藥,不能自己的將粗糙大手置上她的豐滿,以手指玩弄著柔嫩。
“不要這樣——”她快要不能呼吸了,身子被他撫得抖顫不已。
她不安地掙扎,扭動纖細的腰肢,如弱柳迎風。
“好美的身子……沒見過這么美的……你是誰?為什么躺在這里?”
一陣陣欲熱的火焰騷擾著他,躺在他身下的人兒,似曾相識的一張容顏,時而清純、時而妖冶。
“我是你討厭的人——”
他狐疑地看著她,語氣不定的道:“這么美的小人兒……教我愛不釋手,我怎么會,……討厭你……”
大掌冷不防地探入她雙腿間……涼意透進幽谷里。
“快住手,秦衍,你要是碰了我,包你后悔……”她被酒醉左右了神智和力量。
他的舌在她的肌膚上舔舐著,然后覆上她的唇,就像她是他最疼愛的女人般,白嫩的雪膚不禁泛起紅潮。
她被迫微張著菱唇,任他唇舌侵入,吸吮著。
不知何時,她的身子再也沒有任何遮蔽物,承迎著他欲潮洶涌的愛戀目光。
她嚶嚀出聲,四肢百骸像不是她的般顫栗著,扭動著,無措著。
他亦沉淪瘋狂在她的胴體里,發現自己似狂獸一般。一個女人,他沒打算這樣對待的女人,任憑他狂肆的宰割著,他像中了邪般。
她嬌喘吁吁,一雙水漾動人的明眸泛著無助的淚光,她和他一樣心智繚亂渙散,強烈的快感令她不斷發出嚶泣聲,是酒讓她變成這樣?還是他的舌讓她變成這樣?
他的舌愛上了她身子的每一寸,戀上她嘗起來的滋味,春水似的小人兒,令他無法停止對她的謔玩。
她低細的呻吟聽來像是小動物的哀鳴,一次次帶著教她震撼的熱欲,泛濫成想要他的沖動。
“呃……嗯……好難受!”她帶著酒意吟呼著。
“我會讓你很……舒服……”他已不是原來的他了。
“饒了我……衍少爺……你忘了我是你最恨的——壞女人……”她迷蒙地喃語。
“不……你不是……壞女人……”他加強了在她兩腿間的放肆,持續不斷的戲玩和揉虐。
“你明明……就不喜歡我……你……可惡……”她氣息急促地道。
他駁斥她的話,“乖乖……我喜歡你……的身子……好美……好滑嫩……”完全反常的一個人,也許是吃了什么迷藥,讓他轉了性。
“好難受……你快住手,我快不行了……啊……呃……我快死了……”她氣若游絲。
他滿意的低笑,女人這樣求饒的話,無疑是最動人的春藥,引出他胸間的欲火。
秦衍伸手解開腰間系帶,伴著北門天雨斷斷續續的嬌吟,抬起她纖白的腿,猛地貫入——
北門天雨頓時杏眼圓睜,使勁想推開他的蠻橫入侵,火熱的男欲帶給她椎心般的痛楚。“好痛……別……”
下身撕裂般的痛楚,柔嫩的她完全無法承歡,一陣顫悸,她暈了過去。
他仍不放過她,深入又深入的進犯,嗅聞著女體的馨香,他神情痛苦的埋進最深最緊的甬道。
浪潮猖狂的向他襲來,一觸即發。
終于,他釋放了一道熾焰般的欲液,仿佛見著了死亡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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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離開她的身體時,天已大亮。猛地,秦衍的心狂跳了下,攏起身上的凌亂,他倒抽了一口冷氣,事情是怎么發生的?
他沒有喝酒啊,只在席間喝了一杯茶,久未出現于大庭廣眾之下的堂姐秦欣妮倒了杯雀舌,說是以茶代酒敬他。他不該做出這等禽獸不如的事啊!
他覷向玉體橫陳的北門天雨,心底悶慌了起來,揉技著微疼的額際,感覺不到前途的光亮。
而直至太陽升上高空,北門天雨才醒來。
她試圖忽略下身傳來的疼痛,但這是不可能的,除了疼痛之外,還有兩道冰冷的目光朝她投射而來。
她好想哭,三歲之后就沒再掉過一滴淚,在這個犯沖的男人面前,很可能要破例。
“是你欺侮了我、占了我便宜,還兇神惡煞的瞪著我,你這沒有良心的大混蛋!”
她努力地爬起身,穿上衣裳,悲慘地下床。
她踉蹌了下,秦衍怕她跌傷而出手扶了她一把。
她推開他。“少假惺惺了。”
他嘆道:“我知道我做了一件禽獸不如的事,你應當要恨我的!
她微愣了下,本來以為他的話里會有譏諷、戲謔,結果他的語氣盡是懊悔。
“我不知道為什么會在這里,我不可能自己走進疊翠別苑,這一切皆非我所愿。”她困難地道。
對于一個第一次和男人溫存的女人而言,她覺得自己好狼狽。
她最不屑三從四德了,可當她想起昨天發生在這個房間的事時,想起她赤身裸體的躺在他身下……她竟然和他做了那些足以今一個女人身敗名裂的羞人之事。
天啊!要是讓爹娘和家鄉的父老兄弟們知道了,她還有臉活下去嗎?
“你還好吧?”他擔心的問。
“不好!彼幌胙陲棥
做錯事的人是他不是她,她是徹徹底底的受害者。
不行,她必須冷靜,不論是小媳婦的形象或是夸張的潑婦都不適合她。
“我很抱歉……”他由衷地道。
她恨恨地擺了擺手!笆裁炊紕e說,我現在還沒準備好要怎么報仇,等我心情平穩,我會告訴你我打算怎么做!
嗚……好疼呀,這男人實在太惡劣了,既然不喜歡她,為什么還要來招惹她?
“很難受是嗎?”他盯住她哀戚的表情,關心地問。
“廢話,你來做女人試試看!彼怂谎邸
他心中有萬分歉意,卻不知該如何彌補她,他曉得自己闖了大禍,他不是這么狂佞的人!一向理智的他到底中了什么邪?
一個女孩的純真被他毀了,他拿什么賠給人家?
“我抱你回房休息!
不等她反對,他伸手攔腰抱起她,踏著內疚不已的步伐走進白石雅舍。
“放我下來啦,我沒那么嬌弱,我可以自己走!笨棺h聲響徹云霄,她又不是廢人,不用他的同情。如果他以為在他對她做了那些事之后,她會輕易饒過他,那可就大錯特錯了,天下沒有這么便宜的事。
“白石雅舍的廂房小了點,如果你睡得不舒服,可以搬到疊翠別苑西廂房,那里的房間是這里的雙倍大!
“不用假好心!今天之前你對我從來沒擺過好臉色,不是罵就是吼。因為昨兒個夜里犯的罪,才擺出這等嘴臉,讓人覺得矯情!
他不再解釋什么,他明白她余怒未消,要是給她一把刀,說不定她會把他劈成兩截。
來日方長,他會好好補償她的,直到打動她的芳心,原諒他為止,不計任何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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霪雨霏霏,春雷不斷。
北門天雨托腮倚著窗欞看雨,心情矛盾又為難。
那晚之后至今日已經是第七日了,她完全提不起勁練功,興許是因為細雨和春雷。細雨下得人心似要發霉似的,卻沒有停下來的跡象;春雷劈得人心頭發毛,卻興致勃發的準時在午后報到。
“天雨姐,好奇怪喲!”潘潘忍不住開口。
“什么事奇怪?”
“衍少爺最近怎么沒叫你跟著他一塊兒去義診?”
她沒好氣的回答:“因為他良心不安!
潘潘噢了聲,“為什么會良心不安?”沒道理啊,秦少爺乃謙謙君子,君子不器,怎么樣也不會和良心不安這四個字兜在一塊兒。
“潘潘,我問你一個問題,你一定要老實回答我喔!”
“天雨姐姐的問題我一定好好回答!
“你覺得我是一個怎么樣的人?”她一直想著這個問題,百思不得其解。
“你很勇敢、很俠義、很真,直腸子有話直說,最重要的是你長得很美!
北門天雨嘆了一口氣!叭绻腥藢δ阕隽艘患芸蓯、很過份的事,你會怎樣做?”
“忍耐!迸伺瞬患偎妓鞯幕卮。
“什么,忍耐?”北門天雨從沒想過忍耐這兩個字,她心中想過的是復仇、生氣、發飆、扁人、殺人,全是可怕的情緒。要她忍耐?等下輩子吧,她不是那樣的人,不適合做那樣的事。
潘潘點點頭!耙驗槲覜]有能力做其他的反應,只能認命,然后忍耐。”
“我不想這樣。”
潘潘順著她的話問:“有人欺負了天雨姐姐?”
北門天雨不想說。
“是不是衍少爺?”潘潘聯想到他。
北門天雨換了個姿勢!耙谎噪y盡!辈贿^是多喝了兩杯,竟讓秦衍那死家伙有機可乘。
“姜總管剛剛還問起你,為何一直躲在屋里不出去走走?”
是啊,悶了幾天,天天下雨,像她的名字一樣。
真是夠了!她不反擊不行,秦衍天天來白石雅舍找她,道歉聲不斷,可她就是不想理會。原來沉默是一種這么可怕的武器,他已拿她沒轍。
她站起身,決定討回公道,至少不能讓他白白占了便宜,再怎么說她也是個大閨女。
“天雨姐姐,你要上哪兒去?”潘潘在后頭追著問。
“出去散散心,快悶死了!
北門天雨知道今天秦衍沒出診,于是來到秦衍書房外,然后放聲大哭。“我命苦啊——”
雨聲蓋過她的哭聲,不行,音量得提高。
“我命苦啊——天理何在啊……眾神。臀以u評理,天下的神仙菩薩……我的命真的好苦啊……”
秦衍聞言,立即沖出門外,神情黯然。
“天雨……”他喚著她。
隨即,他扶起趴在地上的北門天雨入書房。
“怎么回事?”他扶她坐下。
“跌倒了!彼棺I。
“有沒有哪里受傷?”秦衍上下打量著她。
“我心情不好,走路沒看路,所以跌倒了!彼f。
他知道她恨他!岸际且驗槲业年P系,你本來是一個冷靜機伶的女子,要不是我侵犯了你,你不會這么晃神。”
北門天雨不語,只是盯著他,水靈的黑眸心碎又動人。
“我可不可以坐在這里休息一下?”她問道。
“當然可以,你想坐多久、愛坐多久都可以!彼裁炊即饝灰懿┧恍。
“我不會坐太久!彼睦镉兴谋P算,不能白白吃了虧什么好處也沒撈到。
他靜靜地看著她,誠懇地道:“天雨,讓我補償你!
“怎么補償?”她不打算做三從四德的女人。三從四德的女人一定不會向他討補償。她沒這么蠢,眼淚只敢往肚里吞,被人占便宜卻認為是自己的錯。她不做好女人!
“隨你的意。”
“真的?”她探問。
他點點頭,就怕她什么也不要。
她清了清喉嚨,“我要開始說了哦!”
“請說,我洗耳恭聽!
“第一,我要你把秦欣妮前輩的腿傷治好!眽蛞馑剂税桑皇亲运降呐,還是想到了可憐的老姑娘。
“欣妮堂姐的腿傷?”他低語。
“怎么?你不肯是嗎?”她逼問他。
“不是不肯,是堂姐不愿意治腿傷!
北門天雨頓時愣住!霸趺纯赡?她不是這樣跟我說的,她說你不肯替她醫治腿傷,她把自己說得好慘!
“你讓她給騙了,不過不要緊,這事我會處理,還有呢?我要怎么補償你?”
“棄醫從商!
聞言,秦衍半天不語,只是瞅著她看。
“不肯是嗎?”她語氣有些不高興。
“不是不肯,而是覺得很奇怪,你為什么會做出這樣的要求?”
北門天雨聳聳肩!拔揖褪沁@樣的人,不按牌理出牌!
秦衍審視著她,好像第一次仔細看她似的。平常他能夠輕易就看穿一個人,通常八九不離十,可他卻老摸不著她心里在想什么。
“這個世上已經有許多成功的大商人了,但缺少很多愿意不計報酬醫病的大夫,你要我從棄醫從商,我很想知道更正的原因!
北門天雨呆住,心虛地咽了口唾沫。“你可不可以不要問這么多?是你自己說要補償我的,是不是反悔了?”
“不是的,你的要求我會做到,只是必須給我一點時間,我要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她也知道自己有些強人所難,可是她若不這么做,秦老爺如何肯把寧小夢的劍譜送給她?不管了,是他說要補償她的,又不是她拿著刀架在他頸子上強逼他這么做。
“什么時候可以有結果?”
“盡快。”他接著問:“還有呢?”
“還有什么?”
“其他要求!”他朝她綻放一抹鼓勵的笑容。
“沒了!彼酒鹕,以手背抹了抹臉上的淚痕。
“沒了?”怎么可能?“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沒說?”
她微愣了下!巴耸裁?”
“求婚!彼嵝阉。
“求什么婚?”
“求我娶你為妻。”他大方的說,這在他可是第一次,過去從沒動過的念頭。
“什么?!”她掏了掏耳孔,“你說什么?”
“你不是應該求我娶你為妻嗎?”難道她不要他負責?
她好笑的看著他,“老兄,我為什么應該求你娶我為妻?實在太詭異了。”
“我們做了夫妻之間才會做的事,你不要我負責?”
她噗哧一笑!吧倮贤亮,負什么責任?我沒那么蠢,你討厭我,連喜歡都談不上,嫁給你不是自投羅網?我才不干呢!”
“可是你……以后會很難嫁人的!
“無所謂,在外行走江湖總會遇上志同道合的同好,能嫁就嫁,嫁不成一個人也很好,何況夫妻之間最神秘的那檔事我已經嘗過滋味了!
他真是大開眼界,“我沒想到你是個思想前衛的豪放女,不在乎世人的目光!
“不然難道要我懸梁自盡不成?”她可不想這么早死,她還沒成為一代俠女,就這么死了墓志銘不好下筆。
“不是的,至少你該表現得更女人些!
“女人應該怎樣?”
“哭哭啼啼呀!”
“有啊,我剛才不也哭哭啼啼了半天!
“那不一樣,你是因為跌倒所以才哭的嘛,不是因為我占了你的便宜而哭!彼l現自己可能沒什么魅力,不然她怎么這么冷淡?
“你很煩耶!”北門天雨朝他扮了個鬼臉。
有一剎那,秦衍的腦中一片空白,不知如何把這出戲唱下去。
“你可不可以正常些?”換他苦惱了。
“我哪里不正常了?身體不正常還是心理不正常?”她轉身就要往外走。
“你要去哪里?”
“雨終于停了,我要騎馬出去透透氣。悶了七天,快長青苔了,出去晃晃精神些。”
秦衍知道攔不住她,只得任由她去。
“凡事小心。”他也只能叮嚀她注意自身安全。
她白了他一眼!捌咛煲郧澳悴皇沁@樣的,為什么現在這么婆婆媽媽?”
“我是關心你!辈蛔R好歹。
“本姑娘武功一流,不是好惹的三腳貓,這點認知你無論如何都要接受!
秦衍不作如是想,“你的本領自己最清楚,千萬不要逞強。”
“不會逞強。”北門天雨嘆了一口氣,“看來我得把北門女俠的名號給闖得響亮些,不然你只會當我是軟腳蝦!
“我叫行凱陪你一起去,如果你不喜歡我……”
“別多事,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你們誰都不準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