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著這看似黑道大哥的男人,司馬星辰說自己一點都不怕是騙人的,但既然已經(jīng)進來面試,那么既來之則安之。
“你沒走錯地方吧?”裘豹的口氣一向冷冽,仿佛隨時準(zhǔn)備開戰(zhàn)。
“外面貼了要徵人,”她確定自己沒有看錯!斑是你們已經(jīng)不缺人?”
“這里是友前應(yīng)收帳款財務(wù)公司。”他不耐煩的說,“你弄錯地了!”
“我弄錯了?”司馬星辰皺了皺鼻子。
“這是討債公司!彼靼椎恼f。
“我知道!”
這下裘豹感到吃驚了,跟前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fēng),不食人間煙火模樣的長發(fā)女孩要到討債公司來上班?她有沒有搞錯啊?
“我不可以來應(yīng)徵嗎?”司馬星辰不再那么害怕了,有些人只是看起來兇,但私底下搞不好比一只綿羊還溫馴。
“我們這里不缺煮飯的!彼X得這女孩可能精神方面有點問題。
“我不會煮飯!
“更不缺接電話的!
“我也不是要來當(dāng)小妹!
“那你到底是要來干么?!”裘豹非常不客氣,他有完全的人事決定權(quán),藍(lán)柏偉不會管他錄用誰。“來鬧場的嗎?還是別家財務(wù)公司派你來臥底的?”
“什么意思?”她杏眼微瞪,完全不懂他在說什么。
“你知道該怎么去向人討債?”他一副懶得理她的樣子!叭绻麤]其他的事,拜托你不要浪費我的時間!
“但是——”她還有話想說。
“我們是正派、合法、政府立案的財務(wù)公司,如果需要你這種弱女子上陣的話,那九成我們的公司是混不下去了,我們一不靠美人計,二不靠苦肉計,該討的錢就討,這樣你懂嗎?”這個女孩美得很,男人碰上她,一定很樂于“付錢”,不過……他們不走旁門歪道,藍(lán)柏偉交代過了。
“不懂!”司馬星辰的拗脾氣來了。
“不懂?!”他瞇起了眼睛。
“今天如果我是個男的,情況是不是不一樣?”她相信這個男人有明顯的性別歧視,拜托,都二十一世紀(jì)了。
“但你是女的。”他冷笑著。
“現(xiàn)在男女早平等了!
“還早呢!”
“女人上戰(zhàn)場、也開飛機,甚至可以當(dāng)總統(tǒng)!”她非常認(rèn)真的說。
“我不管那些女人有多行,反正……”裘豹的眼神很狂妄:“我們不缺人!
她該起身走人,不理會這個大男人主義的擁護者,反正臺北多的是財務(wù)公司,但她的牛脾氣一起就是不肯走。
“喂!你可以走了。”他指了指門。
司馬星辰仰頭看他。“我不喜歡你的態(tài)度!
“你說什么?”他微張了嘴。
“你的態(tài)度需要檢討、改進!”她認(rèn)真的指正他。
裘豹一副暴跳如雷、想拿刀砍人的表情,他長眼沒看過這么大膽、白目、天真的女孩,難道她看不出來他是什么“角色”嗎?
“大哥……”有人敲了敲打開的門。“老大來了!
“我馬上過去!眽合录磳⒈l(fā)的怒氣,裘豹順了順呼吸。
司馬星辰不知道這個家伙上頭還有個“老大”,所以她更不想走了想要見識一下這號人物。自被“冷血教授”二一提早步入社會后,她受夠了平凡的生活,既然不能像同被當(dāng)?shù)舻南恼婊蚴浅^鞭蹦菢诱业浇瘕斝,又不能像白子伶那樣每天充滿幻想,那她就要真實的人生。
“你還不走?”他真是怕了她。
“我要交代?”
“誰欠你?!”真是番女。
“你不能因為我是女的就排斥我、不雇用我!”
“這是討債公司……”
“大哥!”來人又催著他。
不管這個女的了,一向他接觸的女人都很直接、世故,講一次就通,不會這樣莫名其妙的固執(zhí)。裘豹從鼻孔哼出一口氣,便丟下司馬星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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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lán)柏偉在辦公室里抽著煙,一些小弟則恭敬整齊的在旁站成一排,經(jīng)由大片的透明玻璃,他看到了他的旗下大將“豹子”氣得臉紅脖子粗,而那個女孩……
沒見過這么漂亮、靈秀飄逸的女子,一頭有如絲緞般的長發(fā),搭配著大大的眼睛、輕俏的鼻子,還有一張看似固執(zhí)又飽滿柔軟的唇,和中等高度卻纖細(xì)的身形。光是一瞥就令人留下深刻的印象,但問題是——
她要干什么呢?
裘豹大步走了進來,渾身散發(fā)著一股想揍人一頓的狠勁。
“老大!钡鎸λ{(lán)柏偉時,他是百分之百的心悅誠服,完完全全的尊敬。
“豹子,怎么了?”他淡淡的吐了個煙圈。
“我可以處理。”不想讓覺得自己無能,所以裘豹沒有多說什么。“一點小麻煩而已!
“她是誰?”藍(lán)柏偉挑高一邊眉,眼神有些犀利。
“來應(yīng)徵的!”裘豹不悅的口吻。是針對那個女孩的。
“她要應(yīng)什么?”
他嗤之以鼻道:“討債員!
“她要……討債?!”他真的意外了。
“她是這么堅持的。”
藍(lán)柏偉臉上突然浮現(xiàn)一抹叫人無法捉摸的神色,他微微的牽動嘴角,“那就讓我看看她有多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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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星辰一向自稱是“司馬大膽”,可是當(dāng)見到這個男人走進會議室里,她立刻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除了超高的身形給人壓迫感,還有他臉上的一抹殺氣也叫人擔(dān)心,他絕不是帥哥型的男人,眼神太過凌厲,五官透著冷傲,像利刃一般的目光叫人敬而遠(yuǎn)之,包括她在內(nèi)。
心里有個聲音提醒著她此地不宜久留,她絕非這個男人的對手,但是……好像來不及了。
“你的名字。”藍(lán)柏偉直接問道。
“司馬……司馬星辰!彼v話有些不順。
“星辰?!”她一定有對愛作夢的雙親!澳阆敫捎憘鶈T?”
“是的!彼c點頭。
“那么來吧!”沒有多余的廢話,他大剌剌的拉過一張椅子坐下,然后雙腳往會議桌上一擱,一派的狂妄自負(fù),他目光冷冷的瞪著她。
“做什么?!”司馬星辰體內(nèi)的警鐘大響,她該奪門而出嗎?會不會跑到一半就被抓回來了?
“討債!”他用嫌煩的口吻道。
“但是——”
“我欠了一百萬不還,你負(fù)責(zé)來要債,就這么簡單,開始吧!”藍(lán)柏偉想看看這個女孩有什么本事。討債?憑她?她以為討債是像吃飯、搭捷運那么容易的嗎?
“沒有……職前訓(xùn)練嗎?”她有些天真的問,他們應(yīng)該有“教戰(zhàn)手冊”的,不可能一下就把一個生手推上火線吧。
“討債時什么人都會碰上,什么事都可能發(fā)生,要怎么訓(xùn)練?你沒聽過‘隨機應(yīng)變’這四個字嗎?”雙手環(huán)胸,他的眼底盡是諷刺。
司馬星辰的反應(yīng)只是咬唇。
“你是行還是不行?!”
“我沒心理準(zhǔn)備……”
“那你是一毛也別想要到!”藍(lán)柏偉用瞧不起的眼神看她!澳闶切≌f還是電視看多了?!以為這很刺激嗎?連我們都不知道可能會發(fā)生什么狀況,你又是憑哪一點以為你吃得了這行飯?!”
“我有興……”
“興趣?!你看起來沒那么無知嘛!”
“我可以學(xué)……”
“你得無師自通!”他倨傲的睨了她一眼!暗降滓灰_始?!你以為別人的時間都是可以浪費的嗎?”
司馬星辰很肯定這個男人比剛剛那家伙更惡劣,但是為了爭一口氣,她絕不要自己像只落水狗般的狼狽而去。
“你……欠錢不還……”她試著讓自己的眼神兇狠些。“大哥,欠債還錢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
“沒錢!”他丟給她這句。
“你不要說沒錢,只要你拿出誠意不要用沒錢當(dāng)借口,那么我們可以商量出個辦法……”司馬星辰試跟他講理,好像頗有那么一回事。
“沒錢!”他仍是這一句。
“我們……黑白兩道都有人!”她回想著電視影片中的對白!叭绻憬裉觳唤o個交代,可能會有兄弟找上門。”
“人肉咸咸命一條!彼{(lán)柏偉一臉不在乎。
“我們不會要你的命,你知不知道……”她裝狠的語帶威脅,“有時是生不如死哦!”
“你能對我怎樣呢?”他挖苦道。
“我是不能對你怎樣,但是我的同事可就沒有我這么溫和、這么好說話!”司馬星辰當(dāng)自己是在演戲,反正又不是真的要債,說得再夸張再荒謬也不會有什么問題。
“這個地方是有法律的!”他斜眼瞄她。
“如果法律管用,又怎么會找上我們財務(wù)公司呢?沒有任何人可以賴帳,該還的錢就要還!”她裝出很兇的表情。
“不還!”
“那么……”司馬星辰不知道公司可以提供她些什么“支援”?
“你好像還沒說撒冥紙、潑汽油、擄人勒贖這些招數(shù)?”藍(lán)柏偉好心的提醒她。
“這是犯法的!”她本能道。
“如果法律有用——”他套她的話說。
“但我們……是合法的應(yīng)收帳款財務(wù)公司,不搞這一套,我們不會以卑劣的手法或種種恐嚇的方式來要!彼抉R星辰義正詞嚴(yán)的說。
“可是你剛剛明明說如果我不還錢,那么會有‘兄弟’來找我,而且還說‘生不如死’那種話,難道這不是恐嚇嗎?”藍(lán)柏偉收回了他的腳落地,雙手亦不再環(huán)胸的放在椅子扶手上,但表情依舊充滿了譏誚。
“這……”她很難自圓其說,剛剛只是把印象中的討債手法演出來,她沒想那么多。
“而且從你這種……”他故意用邪惡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她!昂孟裉沾赏尥薜呐⒆炖镎f出這些話,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我……”
“現(xiàn)在是在練習(xí),但你有沒有想過自己可能一進門就慘遭毒手?”他冷冷的說道。
“總不會是我自己一個人——”
“對!有可能是三、五個人一起去要債,但如果對方的人更多時,你要怎么辦?!”
“我……”她沒有想到。
“你以為這很好玩、很刺激、很新鮮,但你有沒有想過這背后要付出的代價?你以為當(dāng)個討債員,只要笑一笑,別人看到你這張美麗、漂亮的臉就會還錢?別傻了!”他對著她吼。
司馬星辰完全啞口無言。
“討債是一門大學(xué)問,甚至連人性及人的心理都要研究、推敲、搞清楚一些,你認(rèn)為只要上門叫人還錢,人家就會乖乖還錢,那我們這種財務(wù)公司也不必存在了!”藍(lán)柏偉再給了她一聲冷哼。
她抿著唇不吭氣。
“所以如果你玩夠了、鬧夠了,就可以走了,回去織織毛衣、學(xué)學(xué)怎么烹飪、看些育嬰面的書籍,這對你的未來會比較有幫助,相信我!”他的語氣充滿了對女人的輕視。
本來司馬星辰已經(jīng)決定打退堂鼓,準(zhǔn)備夾著尾巴的走人時,他這番話讓她想到了她的教授——鐵如鋼,同樣的語氣、同樣的不屑神情,把她看得扁扁的,她咽不下這口氣。
“全臺灣不是只有這一家討債公司!”她嚴(yán)峻的道。
藍(lán)柏偉一怔!澳阏f什么?!”
“我可以去別家!
“你還不死心?”
“我就是想當(dāng)專門向人討債的人!
“你根本不夠格!”
“鬼才相信你的話!”她轉(zhuǎn)身要離開。
照說藍(lán)柏偉根本不該去關(guān)心她要去哪家討債公司,可是一想到她可能碰到的危險,他就如坐針氈,她到底是哪根筋不對勁?
“給我站住!”他命令她止步。
她腳步一頓,“我放棄你們這家,不行嗎?”
“你……不知天高地厚!
“我家的事!”
而藍(lán)柏偉不這么想,他猛的起身,臉上的神色是那么的狂野冷冽,好像敢和他作對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仿佛天下是他在管,眾人只有遵命的份。
“你再說一遍!”他像是一面墻般的堵在她面前,低著頭冷冷的道。
“我家……的事!睉赜谒臍鈩,她分兩次講完。
“信不信你走不出這個地方?”他威脅她。
司馬星辰又驚又怕!澳恪
“要不要試試?!”他又挑釁的說。
“我會……報警!”她虛張聲勢。
“你要怎么報警?”他“笑”問。
“我有……手機!”幸好皮包還在她手里。
“你要怎么打手機報警呢?”他沒有限制她的行動自由,但是光一個眼神就已叫她無法有所“蠢動”。
“有法律——”此時,司馬星辰覺得自己是在做困獸之斗。
“去他的法律!”
“我會……尖叫!
“那就叫!你現(xiàn)在的情況很危險,這里都是我的手下,你只有孤零零的一個人,所以你說怎么辦呢?現(xiàn)在有誰可以救你?”他沉著聲問。
“你……”她又怒又恐懼。
“我不會救你。”他故意嘔她的。
司馬星辰直到這一刻才知道自己有多不知死活,她太天真了,以為自己可以來討債公司上班,但光是這個男人她就無法招架,現(xiàn)在要怎么抽身呢?
“怎么辦?”藍(lán)柏偉還幸災(zāi)樂禍的問著。
“你不敢怎樣的!”她壯著膽子說。
“我不敢?!”他欺近她。
“你……不是壞人!”司馬星辰這時愿意昧著良心說反話,畢竟識時務(wù)者為俊杰,她可不想工作沒找著反而被蹂躪。
“所以你現(xiàn)在認(rèn)為我是好人?”
“你本來就是……好人。”她小聲的說。
“你說謊!”
“我要離開這里!”她突然扯住他的衣袖,一臉的哀求。“讓我離開,我……已經(jīng)得到教訓(xùn)了!彼靽樒颇懥。
“什么教訓(xùn)?”他的表情居然柔和了些。
“我是天字第一號白癡!敝灰帕怂,要她說自己是豬她也愿意。
“你看起來不像白癡!彼{(lán)柏偉注視著她,在女人堆里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他,這會心中竟涌出連自己都覺得不太可能有的柔情,但是瞧她扯著他衣袖,哀求著他的小媳婦模樣,他竟然……心軟了。
“但我的確是,可以嗎?”她小聲的強調(diào)。在這非常時期,當(dāng)個“俗辣”也是逼不得己。
“如果我讓你毫發(fā)無傷的走出這里……”
“我保證我會去學(xué)織毛衣、學(xué)烹飪、看育嬰手冊!”司馬星辰很快的說。
“真的?!”他大表懷疑。
“上帝作證!”她發(fā)假誓,然后把他的衣袖還給他,還不忘給了他一個懺悔的笑容。
“好,我相信你一次,你可以走了,司馬星辰!”藍(lán)柏偉記住了她的名字。
對于他居然能如此“流利”、“自然”的叫出她的名字,這禍?zhǔn)撬约赫腥莵淼,要怎么善后?br />
在走出有前應(yīng)收帳款財務(wù)公司的時候,她的一顆心蕩到了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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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以為司馬星辰只是隨口說,沒有人會想到她真的會跑去討債公司應(yīng)徵,所以當(dāng)她們知道之后,全都用異樣眼光看她。
“星辰,你瘋了嗎?”白子伶受不了的道,“你不怕被人家拖去強奸?”
“白子伶,你才瘋了咧!”司馬星辰馬上反擊回去!拔矣植皇巧暇频耆(yīng)徵陪酒小姐,你們在生什么鳥氣?”
“陪酒小姐比女的討債員還正常些!毕恼鎽牙锉е男母螌氊悾÷暤牡。雖說她亦曾是在銀行催款部工作的“討債人”,但比較起來正派多了。
“夏真!”她抗議。
“我同意!背^鞭眲t摸著自己的肚子,雖然才三、四個月而已,但她已很有當(dāng)媽媽的架式,尤其有夏真這個“前輩”,她一點都不擔(dān)心!靶浅,你不要異于常人,好嗎?”
“只是一份工作!”司馬星辰叫道。
“你神經(jīng)!”
“自不量力!”
“夜路走多會見鬼的!”
她們你一言我一語的把司馬星辰給惹毛了,不解自己既不偷不搶、又沒殺人放火,只是想到討債公司上班,嘗嘗去向人要債是啥滋味而已,就得遭受這種“圍剿”?!
“我不知道你們?nèi)齻人的思想是這么迂腐,難怪男女始終無法平等!彼鸫罅恕!胺凑揖褪且@么做!”
“那些人都有黑道背景……”
“一定還有前科?”
“絕非善類!
“我不敢說大家都純潔如白紙,可是你們也別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既然政府立案就表示他們是合法的,那就該給他們適度的尊重!”司馬星辰站在理字上說。
“你真的不怕?”
“你真的想跟一群牛鬼蛇神一塊工作?”
“星辰,你是受了什么刺激?”
司馬星辰懶得再說什么了,雖然那天她被那個男人嚇得三魂七魄給快飛了,可是她仍不想投降,頂多換一家討債公司,相信她一定可以被錄用的。
“星辰,雷漢宇有個朋友剛恢復(fù)單身,是家銀行的副總裁,條件很棒,找一天我來安排你們一起吃個飯。”夏真熱心的想作媒。
“我不想!”她一口拒絕。
“離婚不是什么罪惡的事,現(xiàn)在的離婚率這么高,這個江寒我見過,真的是個人物……”
“那你和雷漢宇離婚改嫁他好了!”司馬星辰?jīng)]好氣的說:“不然介紹給子伶吧!”
“司馬星辰?”她是好心耶。
“你怎么這么差勁,自己不要才推給我?!”白子伶也哇哇叫。“欠罵!”
“星辰,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背^鞭闭f句公道話,“夏真是一番好意!
“我又不是沒男人就活不下去!彼抉R星辰別開臉。
“只要碰上好男人,只要結(jié)了婚……”
“我就會正常?”
“沒人說你不正常。”常薇薇柔聲的說。“我們的意思是……只要你結(jié)了婚,想法就會實際一些,看看夏真和她的寶貝兒子,這會全世界只有這個小子能叫她心甘情愿的為他做任何事,而且除了他,再沒有更重要的了!
“所以你們還是覺得我不正常?”
“你是有點……”白子伶噗哧一笑。“離經(jīng)叛道!”
“如果我去銀行上班……”
“我叫雷漢宇安排?”夏真馬上說。
“如果我想到飯店服務(wù)……”
“韓澤缺特助!背^鞭币菜斓脑。“你可以當(dāng)我的眼線。”
“別看我!我沒有老公,沒法替你安插任何工作,但是你起碼可以找‘正!!卑鬃恿鎷擅牡囊恍!澳闳ジ杀kU經(jīng)紀(jì)人或是搞直銷,都比去向人討債來得好!
“你們……”真的很不支持她耶。
“萬一你碰上很糟的人……”
“被毒打?!”
“被奸?!”
司馬星辰雙手抱著頭,她這會真不知自己是該哭還是笑,這社會真的有這么黑暗?還是大家已經(jīng)被各種匪夷所思的社會新聞給搞得草木皆兵,覺得人人都有可能是“壞人”?
“星辰,我們是擔(dān)心你!”夏真輕罵!澳阋膊徽照甄R子,像你這種容貌,如果哪個男人敢說他對你沒有非份之想,那么他就是在撒謊!”
“長得漂亮不是罪過!彼龖n郁的說。
“你會誘人犯罪!背^鞭备胶汀
“那你們兩個還和我做朋友,不怕你們的老公會受我勾引嗎?”司馬星辰有些氣不過的說道,她們就認(rèn)定她不能做這行?
“我們對自己有信心!”常薇薇和夏真互視一眼。
“對!”夏真的笑容燦爛。
“你們……”司馬星辰搖頭。
“星辰,雖然沒有那張大學(xué)文憑,但是我相信我們還是可以找到一份好工作的,不要去什么討債公司胡搞,你吃不了這行飯……”白子伶好言相勸。
“你們還記得鐵如鋼吧?”司馬星辰突然說。
“那個冷血教授?”三個人異口同聲。
“對!你們開始像他了!
“司馬星辰!”夏真第一個大吼。
“你居然拿我和他比?!”常薇薇亦不滿的道。
白子伶則干脆給了司馬星辰一記粉拳。
“我會去做我想做的,只要不妨礙到別人、不傷害到任何人,那么……”司馬星辰一副勇往直前的堅定模樣。“我做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