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云將古靈送到了古奇的公司門口就離開,因為她事先已經(jīng)打過了電話,所以他此時正在公司的門口等著,父女倆這會四目交接,眼神中帶著探索和溝通,而開口的第一句話竟是那么的困難。
古靈看著自己的爸爸,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她絕不會把毒販和他聯(lián)想在一起,因為他是這么的有魅力且風(fēng)度翩翩,任何一個上了年紀(jì)的成熟男人該有的風(fēng)范和瀟灑他都有。
古奇也看著女兒,董云在電話里曾說她喪失記憶,他不知道這代表什么?
“爸!惫澎`終于還是先叫了聲。
“我們進去再說吧!”他上前擁著女兒的肩,對“歷劫歸來”的她,自然更加的疼惜。
但古靈卻躲開了他的關(guān)心,面對父親的熱絡(luò)之舉,她是排斥的。
“古靈!”古奇有些受傷的。
但是她只是徑自往里走,對這家公司,她真的一點印象也沒有,而這家公司看起來也的確不起眼,她爸爸……真的在販毒嗎?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古奇鎮(zhèn)定道。
“爸,你真的在販毒嗎?”她單刀直入的問。
“古靈……”
“不要再有任何的謊言,爸,真的夠了,告訴我事實!惫澎`不要再被蒙在鼓里。
“是的!”他終于承認(rèn)。
“天啊!”她倒吸了一口氣,這不是她要的答案,她要聽到父親否認(rèn),她要父親大聲斥責(zé)她,說她是在胡說,可是他竟一口承認(rèn)了。
“不再有任何的謊言!彼届o的說了一句。
“為什么?”她傷心欲絕。
“為什么販毒?”他一臉苦澀無奈。
“對!你為什么要販毒?”古靈既傷心又憤怒!斑@是不對的事!這是喪盡天良的事,有多少人——”
“你不必跟我說這些大道理!彼驍嗔伺畠旱脑挕!斑@些我比你會蓋、會扯。”
“爸!”
“對我而言這只是一份工作而已。”
“你的工作是在害人。”
“也可以這么說,但是我不曾強迫任何人去吸食毒品或是購買毒品,我只是提供毒品而已,有人想買,我賣給他們,只是這樣。我并沒有鼓勵任何人或誘惑任何人!惫牌嬷雷约簺]有什么借口好說,但他真的有那么十惡不赦嗎?
“好吧!那過去的事就算了,反正你也沒有被抓,但現(xiàn)在你可以重新來過,不要再和毒品扯上一點關(guān)系,行嗎?”她要求著父親走向正途。
古奇只是沉默不語。
“難道我的綁架事件還沒有給你一點點的警惕嗎?”古靈提醒著他。
“古靈……”
“你不知道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吧?”
“知道!惫牌胬蠈嵉恼f。
“你知道?!”
“馮虎為了搶東區(qū)的地盤,他綁架了你要威脅我、恐嚇我,但是卻被你逃脫了,而為了避風(fēng)頭,他已經(jīng)去了香港!惫牌婧唵握f了一遍。
“你一直都知道……”古靈快被這事實弄得精神崩潰了。“你一直都知道卻——”
“古靈,我并不是當(dāng)時就知道,這也是要調(diào)查的,但我不知道的是你失去記憶了,我一直以為你只是嚇得躲起來,而且有天你媽曾在一家百貨公司的門口看到你的身影,只是沒有來得及喚住你。”他解釋!爱(dāng)時,我才相信你并沒有危險,所以……”
“所以有沒有找到我并不重要?”她自嘲。
“不是這樣的,古靈!”
“你也不在乎我的感受。”
“古靈,不要拿大帽子來扣我、按我罪名,也不要說些什么感受了,我就是以此為生,我就是在賺這種錢,如果你不想認(rèn)我這個爸爸,我也只有認(rèn)了。”古奇強硬道。
“爸!”
“或許你寧可要一個做清道夫的爸爸,也不愿有一個販毒的父親,可是事實就擺在你眼前,你自己去做決定吧!”他也有自己的尊嚴(yán)和原則!笆畮啄昵拔乙呀(jīng)放棄了婚姻、妻子、女兒,現(xiàn)在想想,我還有什么好損失的呢?”
古靈知道事情至此,她也無話可說了,于是準(zhǔn)備離開,但也在此時,陸黛媚卻走進古奇的辦公室。
“古靈!”
“陸黛媚!
兩個女人都有些尷尬、不自然的看著彼此,沒想到會在這里不期而遇。
“你們認(rèn)識?!”古奇好奇的問。
“這……說來話長。”古靈一句話帶過。“你今天來這里是?”
“找我的吧?”他插嘴道。
“古先生,”因為古靈也在場,所以陸黛媚的表情和語氣都充滿了為難和勉強!拔覠o法再當(dāng)你的律師了,請你另請高明!
“是這樣嗎?”古奇并不意外。
“我無法勝任你所交付我的事,所以……”陸黛媚說完看了下古靈!氨福
“不!我才不好意思。”她垂下頭。
“古先生——”
“你的意思我了解了!惫牌娲驍嗨,“小事一樁,不用這么介意,我不會放在心上的,以后如果有機會……當(dāng)然是最好不需要你,我們再連絡(luò)了。”
“費用我會退給你!
“把它們捐出去吧!”
“古先生……”
“謝謝你親自跑這一趟,古靈,既然你認(rèn)識陸小姐,就送送她吧!”古奇對她們下逐客令。
不得已,兩個女生只好一起走出他的辦公室,不自在的氣氛圍繞著她倆。
“古靈,我真的很抱歉。”
“不怪你!惫澎`的神情是落寞的。
“你還好吧?”陸黛媚關(guān)心的問。
“很好!
“我哥他——”
“我還有其他事要辦!惫澎`找個很完美的借口,打算離開!熬退湍愕竭@了,碰到你哥時,再幫我謝謝他!
“古靈!”
陸黛媚似乎還有話要說,但是古靈已加快腳步離去,留下心情復(fù)雜又很難說服自己的她,她真的做對了嗎?
。。。
方瑋約了陸劍群吃飯,明明沒有什么生意可以介紹給他,但為了不想碰他的軟釘子,她只好借口說要介紹一家財團的老板給他。
陸劍群準(zhǔn)時赴約了,一方面這是方瑋的好意,另一方面則是為了生意,他沒有理由不去,但是當(dāng)他來到了這家飯店時,卻只見到方瑋一人,他的眉毛就有些糾結(jié)在一起。
“對方遲到了嗎?”他邊坐下邊問,并點了一杯冰咖啡。
“他今天突然有事。”方瑋臉不紅氣不喘的撒謊,“他通知我時我已連絡(luò)不到你!”
“有大哥大!彼械讲幻。
“反正我們喝個咖啡沒有什么嘛!”方瑋硬著頭皮說。“以前林伶還在世時,我們也常三個人一起喝咖啡,你忘了嗎?”
“我記得我只是來付帳、當(dāng)司機!”陸劍群沒什么笑意,“方瑋,你有什么事?”
“陸劍群,那天那個女孩……”
“我不想談她!彼淅涞木芙^。
“為什么?”
“我為什么要和你談她?”
“她很像林伶!狈浆|哪壺不開提哪壺的說。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陸劍群顯得有些不耐!拔抑懒至嫠懒耍矡o意找她的替身,那個女孩只是碰巧很像她,你一直這樣的追問不停,到底想怎樣?”
被他這么一說,方瑋有些受不住的泫然欲泣。
陸劍群一向討厭女人哭,也怕女人哭,尤其在這種公開場合,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什么專門欺負(fù)女人的負(fù)心漢。
“你干么?!”他不再橫眉怒目,語氣也變得較柔和!胺浆|,我也沒說什么啊,你不要一副弱女子的樣子好嗎?”
“我只是關(guān)心你啊!”她說出自己的用意。
“我很好。”
“你和她只是單純的朋友嗎?”這才是方瑋想知道的。
“這是我和她的事!
“但是我……”方瑋瞅著他,正在想該怎么說自己比較不會沒有面子,比較不像是女追男。“陸劍群,我是林伶生前最好的朋友,當(dāng)我最好的朋友死后,我當(dāng)然……當(dāng)然會關(guān)心她的男友嘍!
“我不是活得好好的!
“可是你的感情世界……”
“那是我自己的事,不需要向任何人報告,即使是你!标憚θ汉敛煌俗。
“但我對你……”她說得吞吞吐吐。
“你想說什么?”他愈來愈不耐煩。
“我……”知道如果再這么畏畏縮縮的話,也許就會失去這個機會,所以她決定放手一搏!拔乙恢睂δ愫苡懈杏X,以前礙于林伶的關(guān)系,我只能純欣賞,但是現(xiàn)在——”
“方瑋!”這他早就知道了。
“可以嗎?”她急切的問。
“可以什么?”
“我們兩個……”方瑋含情脈脈的看著他!翱梢园l(fā)展出感情嗎?”
“不行!”他毫不考慮的說。
陸劍群的這種直接對任何一個女人來說都是一種侮辱、打擊、傷害,方瑋亦不例外,尤其是她和陸劍群并非初識,他這種態(tài)度叫她真是有些無地自容,下不了臺。
“方瑋,我知道自己講話很毒、很傷人,但是我不希望你有過多的幻想!标憚θ翰皇悄欠N搞三捻七的男人,更不花心。
“是為了那個女孩嗎?”她堅強的問。
“她叫古靈。”
“是為了她嗎?”方瑋仍不放棄的逼問道。
終于陸劍群點了點頭,他必須承認(rèn),承認(rèn)古靈在他的心中的確有些份量,現(xiàn)在的他不管是在自己家里或是公司都找不到安寧和平靜,因為她已經(jīng)不再出現(xiàn)了。
“你愛上她了?!”方瑋大呼小叫。
“方瑋,這真的不干你的事!标憚θ簢@了口氣。“如果你是把我當(dāng)朋友,那么我仍樂意當(dāng)你的朋友,但如果你以為我和你會有什么,那是絕對不會發(fā)生的,真的不會發(fā)生!”
“我的條件這么差嗎?”她忍著傷心問。
“沒人說你的條件差!
“有好幾卡車的男人都在追我,”她悲憤的對他說:“好多、好多!”
“那你就認(rèn)真的挑一個。”
“但我喜歡的人是你!狈浆|終于痛快的說了出來。
陸劍群只是搖頭,他不再說什么,光是搖頭就已經(jīng)代表了他的看法和感覺。
“那個古靈,她真的那么吸引你?是因為她長得像林伶?”她仍不死心的問。
“真的和林伶無關(guān)!彼衷僬f一次。
“那么我哪一點輸給她?”方瑋非常不服氣!凹热缓土至鏌o關(guān),那她贏在哪里?贏在比我年輕?比我有個性?家世比我好?職業(yè)比我高尚?”
“我沒有拿你們兩個比較過!
“那為什么?”
“方瑋,”即使實話很傷人,但他還是要說:“我從沒把你列入考慮!
“你……”
“對我而言,你就是林伶的好友、姐妹淘、死黨,只是這樣而已,我尊重你、接受你,但是我不會對你有什么男女之情。”他說得更白。
方瑋這會面如死灰。
“你一定會碰到比我更好的男人!彼僬f。
然她卻沒有再回應(yīng)他,只知道自己的內(nèi)心愈來愈冷、愈來愈接近死亡,即使他沒有拿刀殺了她,但是她的心已經(jīng)死了。
*。。
不曉得自己為什么會這么痛苦,好像做了一件很卑鄙的事,尤其是古奇就那么阿莎力的接受她的請辭,陸黛媚更覺得說不過去,為什么他沒有刁難自己呢?他可以找她麻煩、可以叫她日子不好過,但他一口就答應(yīng)了她。
還有古靈……
古靈也在現(xiàn)場,但是她不但不怪她,反而還覺得對她不好意思,他們令她真的覺得自己很差勁,她做了她認(rèn)為對的決定,但是結(jié)果為什么這么的叫她難以忍受呢?
更糟的是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吃錯了藥,她居然打電話給何中翰,約他到PUB來喝酒,她是不是瘋了呢?
因為要問一個煙毒犯的口供,所以何中翰遲到了,當(dāng)他到了PUB看到陸黛媚時,她的面前已堆了不少的啤酒空罐,似乎已喝了很多。
“你在借酒澆愁嗎?”他坐在她對面,對這桌面上的情景嘖嘖有聲。
“你遲到了!彼钢
“錄一個犯人的口供,所以遲了!
“罰!”她刁蠻的說。
“小意思。”他伸手招來侍者,又要了半打的啤酒!安贿^你不要再喝了!
“為什么?”
“因為你醉了。”
“我才沒有醉!彼氯轮。
“你跟古奇說了?”何中翰猜得到,其實他可以體會陸黛媚的感受,古奇的確是一個很“有型”的長輩,如果他不販毒。但偏偏他做的是天理難容的勾當(dāng),所以他才不會同情他。
“你怎么知道?”她咯咯笑。“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蟲嗎?怎么這么了解我?”
“你的確不難了解!
就在陸黛媚要頂回去時,侍者送上了半打啤酒,而她馬上伸手就要再去拿一瓶。
“不!”何中翰按著她的手。
“要!”她有點惱怒的說。
“你真的已經(jīng)喝很多了!彼]有松手。
“那就不差這一瓶!彼笾!拔覐膩矶疾恢篮茸硎鞘裁锤杏X,讓我試一試,我真的覺得很難受!
“那么當(dāng)我親手抓到古奇時,你八成會活不下去!彼栈刈约旱氖郑妥屗俸纫黄亢昧,反正有他在。
“你非抓到他不可?”
“這是廢話嗎?”
“如果他肯……他肯自首,那么……”
“陸黛媚,你到底是在操心什么?”何中翰想要弄個明白。
“我哥可能已經(jīng)愛上了古奇的女兒。”陸黛媚笑著說,卻也笑出了眼淚。“說來也真是造化弄人,我哥居然會和古奇的女兒碰在一塊兒,更好笑的是,這個古靈像極了他去世的女友。”
“陸黛媚,這有點像連續(xù)劇的情節(jié)!焙沃泻仓S刺的說!拔冶緛磉以為你迷上了古奇。”
陸黛媚狠狠瞪了他一眼。
“所以你才會這么的煩心!”他喝著啤酒,一臉同情的看著她。“你無法管的!
“但怎么辦呢?”她低聲下氣的問他。
“順其自然!
“不可能!”陸黛媚吼道,猛灌了幾大口的啤酒。
“那我也沒辦法!
何中翰的態(tài)度令她氣得牙癢癢,總之他就是有辦法嘔她!拔,你以為我找你出來就是想聽這些沒有一點用的廢話嗎?你曾罵我冷血,我看真正沒有人性、沒有感情的人是你!
“那你找我出來干么?”他糗著她。
“我……”
“你這不是很奇怪嗎?”他揶揄著她道:“你一向是那種說一套、做一套的人嗎?”
“你去死!彼拄?shù)牧R道。
“當(dāng)心我拿肥皂洗你的嘴巴!彼嬷!安灰獎硬粍泳桶涯切┯械摹]的掛嘴邊,你的格調(diào)明明不低,不要把自己弄得像是什么無知的村婦。”
“你說我是無知的村婦?!”
“如果你再這么口不擇言!”
陸黛媚絕不是有意要揮出手去給他一耳光,但很多情緒她已經(jīng)積壓太久了,可是這一巴掌并沒有打到他,因為他比她更快的抓住她的手腕。
“這樣也解決不了問題!焙沃泻驳恼f。
“放開!彼灾硖,所以聲音很小。
“說對不起!
“不!”她倔強得很,“我不要說對不起,因為是你先激怒我的,你逼得我失控!
“你就是死不認(rèn)錯!彼砰_了她。
“如果你不能安慰我,那……”
“好!我安慰你!焙沃泻膊辉@么遷就一個女人過,他一向?qū)δ欠N脾氣大、主見強、很難溝通的女人敬謝不敏,但在碰到了陸黛媚之后,之前的一些標(biāo)準(zhǔn),現(xiàn)在卻被他拋在腦后。
“如果我喝醉了……”她任性的問他。
“我背你回家!
“但你不知道我家在哪!
“那就背回我家!彼麩o所謂的態(tài)度。
“你要把我?guī)Щ丶?”她看著他,眼神有些迷離又有些挑戰(zhàn)的意味。
“你怕?”
“鬼才怕你!彼Φ馈
“所以你比鬼還兇。”
“我兇又有什么用呢?”她忽然悲從中來,很想趴在他的身上痛哭!昂沃泻,我覺得好煩又好為難,現(xiàn)在事情變成這樣……”
“喝吧!”他突然鼓勵她喝酒!拔铱茨憬裢砭妥硪蛔砗昧耍紶柗趴v一下自己的情緒無傷大雅,我會照顧你的!薄澳阏娴臅澄一丶?”
“我一向說到做到!
“我不該相信你!标戺烀睦浜咭宦暋!暗俏揖尤淮驈男牡仔湃文悖沃泻,我信任你!”
*。。
好幾次都無法把古靈約出來,陸劍群終于一不做二不休的,直接就來到她家的門口,再用大哥大告訴她他人就在她家外面,這下古靈是不出來也不行了。
當(dāng)她走了出來,數(shù)日不見,她看起來憔悴不少,見到了陸劍群,也沒有特別的表情或是雀躍,反而有些死氣沉沉。
陸劍群抽著煙,他并沒有急著開口,反而細(xì)細(xì)的打量著她,或許失去記憶不知任何事對她反而好些。
“你找我有事?”古靈打破沉默。
他把煙踩熄,露出了一個淡笑!盀槭裁次壹s你你都不出來?”
“我這不是出來了嗎!”
“那是因為我已經(jīng)來到你家的門口。”
“我忙!彼掍h一轉(zhuǎn)。
“忙什么?”
“陸劍群,我是你的犯人嗎?我需要向你報告我一天二十四小時的行蹤嗎?”古靈的雙手插在牛仔褲的口袋里,表情不耐的說。
“你不必向我報告你的行蹤,但是你也不需要避著我。”他很直接的說。
“我沒有!
“那現(xiàn)在陪我去吃飯!彼S口說。
“我吃飽了!彼芙^。
“去看場電影!彼终f,他知道她很喜歡看一些西片!白罱幸恍┢雍懿诲e,值得一看,我還可以請你去喝咖啡!
“我有事!彼职咽稚斐鰜,放在身體兩側(cè)。
“有事?!”陸劍群忽然上前抓住她的手腕,強迫她面對他!肮澎`,你的有事,到底是什么事呢?”
“陸劍群,你不要再打電話給我,不要再來找我了!彼K于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最后還是露出‘狐貍尾巴’了!彼靶χ!暗嬖V我為什么?”
“因為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的牽扯!
“為什么?”他依舊逼迫的問,連抓著她手腕的力道也都加重了,因為,她的話真的很令人傷心。
“沒有意義。”她寒著臉說。
“沒有意義?”他輕哼。
“我不想。”
“你不想?”
“陸劍群,我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你這是什么鬼話?”他主動甩開她的手!耙驗槟惆职质莻毒販嗎?因為你覺得你抬不起頭來?古靈,你到底以為我是什么人?”
“你是好人一個,可是……”
“可是你不愿意和一個好人交往?”
“請你不要勉強我。”
“我真是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