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園 中正機場
人潮熙來攘往的機場里,一行旅客歷經(jīng)長途的旅程終于抵達(dá)國境,每個人推著大包小包的行李由大門口一擁而出,想是歸心似箭,想盡快返家休息。
在這些人當(dāng)中,惟獨一個窈窕的身影遙遙地落單在最后頭。
雷小喬穿著一襲Gucci淺米色露背洋裝,腳踩Gucci白色露趾涼鞋,右手拎著一個LV櫻桃包,左手推著的推車上,還有兩個香奈兒大型行李箱。
她一身名牌行頭,全身閃耀地出現(xiàn)在中正機場第二航廈大廳里,路過她身旁的人,莫不對她投以艷羨的眼光。
除了那一身價值不菲的行頭外,最讓人注目的,當(dāng)屬雷小喬本身的美貌了。
雷小喬擁有一副修長纖細(xì)的好身材,有如國內(nèi)首屈一指的模特兒;一頭染成淡棕色的大波浪鬈發(fā),隨意披散在肩頭,每走動一步,都彷佛跳躍出迷人的光彩。
最讓人驚艷的,莫過于她那雙眼角略微上揚的大眼睛,每當(dāng)盯著人瞧時,總帶著點無辜天真,讓人不禁心生憐惜;她長長的睫毛則刷上淡淡的藍(lán)彩,每一次不經(jīng)意的眨眼,總散發(fā)著誘人的魅力;直挺的鼻子下紅潤飽滿的雙唇,則勾引著男人忍不住想一親芳澤……
雷小喬當(dāng)然深知自己的魅力,那些來自四面八方的贊嘆眼光,向來是她的活力泉源。此刻她怡然自得地站在大廳,盯著腕上鑲鉆手表,有點心焦地自言自語:「應(yīng)該到了吧?」
她在少女時期便跟著改嫁的母親遠(yuǎn)嫁美國,后來又長年待在法國求學(xué),這還是她成年以后第一次回到臺灣。
回臺灣的目的,最主要是探視她久未見面的姊姊,再則她也很久沒回來了,順道過來度個假,也為自己畢業(yè)后的工作探探門路。
此刻,雷小喬等待著的,就是她的姊姊——雷小彤。
距離班機抵達(dá)的時間,已過了半個鐘頭,雷小喬都已經(jīng)出關(guān)了,還是不見姊姊的蹤影,這讓她有些氣惱。她知道雷小彤的工作一向很忙,但沒想到居然會忙到,連親自來接妹妹的飛機都沒有空!
雷小喬正思考要不要打通電話時,遠(yuǎn)遠(yuǎn)地便看見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手里舉著塊寫著她中英文名字的紙牌,傻呼呼地站在出口處。
她冷冷地哼了一聲,婀娜多姿地往那個接機的男人走去。
「你是來接機的?」
黃天浩訝異地看著眼前耀眼的美女,顯得有些不知所措。他一向是個喜歡看美女的人!笂、妳是小彤的妹妹?」
「廢話,難不成我是故意跟你搭訕的路人甲嗎?」雷小喬無禮地瞪了他一眼。
「我還以為妳久居國外,不懂得說中文呢!」黃天浩不以為意地笑笑。這女孩不愧為美女,就連生氣都令人賞心悅目。
這天是周末,雷小彤跟男友麥林相約到東部度假去了,而她室友小幸也因為工作出遠(yuǎn)門,所以只好拜托黃天浩前來接機。
貼心的黃天浩,除了問明小彤妹妹的長相特征,還不忘自制了一塊迎賓紙牌,但眼前這個養(yǎng)眼亮麗的大美女,簡直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雷小喬懶得跟眼前的「司機」多解釋什么,只是淡淡地說:「我小時候也住在臺灣,當(dāng)然會說中文!
「原來如此!裹S天浩點點頭,自然地展現(xiàn)紳士風(fēng)度,一把接過雷小喬手中的行李,帶著她往停車場走去。
「喂!你應(yīng)該走在我身后才對,懂不懂禮貌?」雷小喬以為他是姊姊請來的助理或司機什么的,口氣不由得傲慢起來。
黃天浩愣了一會兒,心里想著:跟小彤果然是姊妹,說話都一樣直率——近乎無禮的直率!
「不好意思,我忘了女士優(yōu)先的道理了。妳先請。」
天生好脾氣的他,以為雷小喬因為久居國外的關(guān)系,對于這類的社交禮節(jié)較為重視,所以對她口氣與態(tài)度中的傲慢,絲毫不以為忤。
卻沒想到雷小喬這個嬌嬌女,由于繼父是個有錢的生意人,對她母親一向百依百順,在愛屋及烏之下,自然也對她疼愛有加,因此她總以為身邊的人都該圍繞著她打轉(zhuǎn)。
先前她遠(yuǎn)赴法國求學(xué)時,繼父還在學(xué)校附近為她買了個小房子,每個星期都有傭人為她打掃房子,出入也有車子代步。家里對她的零用錢也一向不加以限制,讓她即使在海外求學(xué),學(xué)生生涯也過得一向富裕無憂。
再加上她知道姊姊小彤在臺灣的事業(yè)做得不錯,所以竟將眼前這男人跟司機、助理畫上了等號。
走到停車場,雷小喬習(xí)慣性地看了看黃天浩的車子,眼神略微挑剔!冈趺床皇请pB的車?」
「這種車的價位與性能,可一點也不比雙B的車子差哦!」黃天浩開的車子在國內(nèi)也算是高價位房車了。
「上車吧!」黃天浩放好行李,不忘紳士風(fēng)度地為雷小喬打開車門。
雷小喬卻挑起一邊的眉毛驚呼道:「你要我坐前座?」
「不然呢?妳要坐后座啊?」黃天浩奇怪地看著她。
「當(dāng)然!哪有人跟司機一起坐的?」雷小喬理所當(dāng)然地瞪著他。
「司機?!」黃天浩莫名其妙地看著她,彷若在看一個外星人。
「你不是來接機的嗎?」
「我是!」
「那就是司機啰!」
「我、不、是、司、機!」黃天浩開始覺得生氣了,他可是一身阿曼尼西裝,哪里看起來像司機?!
「!瞧你穿得還挺人模人樣的,你一定是小彤的助理吧?我記得她是很講究品味的人,能在她身邊做事,應(yīng)該品味也不會差到哪兒去!估仔套宰髀斆鞯嘏呐氖帧
「妳應(yīng)該叫她姊姊!這樣直呼名諱,一點家教、規(guī)矩也沒有!顾裏o禮的稱謂讓黃天浩不禁板起臉來教訓(xùn)她。
「你憑什么這樣跟我說話?實在是太沒禮貌了!」雷小喬瞪大一雙美目,生氣地啐道。她住慣了國外,即便對自己的繼父,也一向是稱呼名字,壓根不奉行中國人講究稱謂的那一套!
她一副「你太多管閑事」的模樣,讓黃天浩不禁動了怒,他用力關(guān)上車門說道:「我看,沒禮貌的人是妳!」
他干脆倚著車門教訓(xùn)起她來。
「我不是小彤請來的司機,也不是她的私人助理。事實上,我跟妳未來的姊夫是同事,也是好朋友。今天要不是看在他們的面子上,我不會犧牲自己的假日來接機。請妳記住自己應(yīng)有的禮貌!還有,就算我是個司機或是助理,妳也沒有權(quán)力對我頤指氣使,妳聽清楚了嗎?」
「你!」雷小喬向來被人捧得高高的,何曾受過這種氣,只見她臉上一陣青一陣白,頭頂都要冒煙了。
「要不要上車?」黃天浩滿意地看著她變臉。
「不要!」雷小喬沒考慮這么多,劈頭就拒絕了。
「不要?」黃天浩好整以暇地笑看著她。
「真的不要?」他再問了一次。
「我不希罕你的接送!」雷小喬一向任性慣了,想也沒想地拒絕。
「那好吧!是妳說不要的,不是我不送妳回去哦!」黃天浩邊說著,便將后車箱里的行李一件件提出來堆在腳邊。
雷小喬絲毫不理解他的用意,瞧他那副「棄之」唯恐不及的樣子,她氣急敗壞地阻止他!改氵@是在干嘛?」那可是限量的名牌箱耶!
「是妳自己拒絕上車的,我當(dāng)然要把行李拿下車,難不成妳不想要妳的行李了嗎?」黃天浩一臉理所當(dāng)然,振振有辭的說。
「你真的要把我丟在這邊。俊
她心里原本想著:快哀求我上車!不然,我看你要怎么跟小彤交代?
卻怎么也不相信,他竟敢這樣對待她——
瞧她一臉錯愕,黃天浩忍住笑,正經(jīng)八百地說:「我是尊重妳耶!既然妳不愿意上車,我怎么可以強人所難呢?只好隨妳的意思啰!」
「那我要怎么辦呢?我對臺灣又不熟,更不可能知道怎么從機場到小彤家!你怎么可以就在這邊撇下我不管?」雷小喬開始不分青紅皂白地指控著。
「我應(yīng)該『管』妳嗎?」黃天浩好笑地加重語氣。
「至少你也該將我安全地送到小彤家去啊!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這個道理你總該懂吧?」這會她完全忘了自己剛才拒絕上車一事。
「好像是妳先拒絕上我的車吧?反正機場有很多巴士可以到臺北,要不然,花個一千塊搭出租車也很方便,大白天的,我根本不需要擔(dān)心妳的安全!裹S天浩好笑地提醒她。
「可是……要我拎著這些香奈兒皮箱去跟人家擠巴士?你在開什么玩笑?」一想到要那樣糟蹋自己的寶貝名牌,雷小喬忍不住胃痛起來。
「搭出租車總行吧?想去哪兒,出租車司機都一定會送妳去,不但會幫妳提行李,而且絕對不會像我這樣沒有禮貌的哦!」他一副痞樣,很惡劣地對她「據(jù)實以告」。
「我才不要自己搭出租車呢!到了小彤家,還要自己拎行李上樓?我才不要做這種事情呢!」有人就是很有本事,隨時隨地就能擺「大小姐」的架子。
「那妳是怎么從法國飛來臺灣的?」他挑起一邊的眉毛好笑地看她。
「我在法國有傭人,他們自然會幫我整理行李、提行李。進(jìn)關(guān)、出關(guān)也都有紳士們愿意為我服務(wù)啰!」雷小喬一臉得意。
「我剛剛也很有紳士風(fēng)度,是妳自己拒絕我的好意的!」黃天浩又「提醒」了她一次。
「那現(xiàn)在你的紳士風(fēng)度是喂狗去了嗎?竟然要把我一個人撇在這兒不管,既然都來接機了,怎么說也該把我送回臺北吧?你……」雷小喬忍不住數(shù)落起來,說著說著……不禁覺得自己好委屈。
「好吧!既然妳都『拜托』我送妳一程了,別說我沒人情味哦!上車吧!」逗她逗夠了,黃天浩見好就收,這才好整以暇將行李放回后車廂。
聽見他的話,雷小喬不禁氣呼呼地瞪著他!肝夷挠邪萃心?你本來就應(yīng)該送我回去!
「本來就應(yīng)該?這個世界上哪有什么『本來就應(yīng)該』的事情?妳的語氣不太正確哦!請妳再說一次。」他一點讓步的跡象都沒有。
「你!」雷小喬再一次氣得說不出話來。
通常男人對她不是百般討好,就是低聲下氣,從來沒有人像他這樣對待她。一時之間,雷小喬竟有些不知所措。
「我不會拜托人!顾缓糜仓^皮這么說。
「基本的禮貌總該懂吧?妳不知道怎么說『請』嗎?」黃天浩像是個嚴(yán)格的老師,決定要好好教教這個不懂禮貌的女人。
雷小喬緊緊地捏住身側(cè)的皮包把手,克制著幾乎要脫口而出的臟話,還有滿腔的怒氣。
她白著一張臉,低聲地說:「請、請……請你送我回臺北!
黃天浩滿意地點點頭,為她打開右前方的車門,佯裝客氣:「沒有問題,送美麗的小姐一程,是我的榮幸。請上車吧!雷小姐!
雷小喬忍著氣,心不甘情不愿地坐上副駕駛座。
黃天浩帶著一臉微笑地上車,并且吹著口哨關(guān)上車門,在扣上安全帶之前,他轉(zhuǎn)過頭對雷小喬伸出左手,自我介紹道:「我是黃天浩,黃土的黃,天地的天,浩蕩的浩。很高興認(rèn)識妳!」
雷小喬連正眼也不瞧他一眼,將臉轉(zhuǎn)向窗外,百般不領(lǐng)情。
「我可是一點也不想認(rèn)識你!」
黃天浩無所謂地聳聳肩,收回左手,照著她的語氣!鸽S便妳,我可是一點也不介意再將妳和妳的行李丟下車!」
這句半真半假的威脅起了作用,雷小喬鐵青著一張臉,轉(zhuǎn)過頭對黃天浩勉強地扯開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微笑,咬牙切齒地說:「我是雷小喬——很、高、興、認(rèn)、識、你!」
嘴角噙著惡作劇得逞的笑意,黃天浩滿意地發(fā)動車子,嘴里不饒人地說:「不錯不錯,孺子可教也!」
吼!可惡的男人……雷小喬暗暗發(fā)誓,這筆帳她一定會連本帶利收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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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小喬一路上就在黃天浩的疲勞轟炸之下,來到了姊姊雷小彤的家。
一路上,黃天浩自顧自地說話,也不管她是否有回應(yīng),只見他一會兒高談闊論臺灣的政治,一會兒充當(dāng)導(dǎo)游介紹著值得一去的景點,一會兒又當(dāng)起DJ拼命介紹車上的音樂CD,把雷小喬搞得煩不勝煩,幾乎就要抓狂了。
如果不是因為人在「車檐」下、不得不低頭,雷小喬真想大喊要他閉嘴!
雷小喬在心底不住咒罵著他,雙手緊握著,力道之大,連指關(guān)節(jié)都發(fā)白了
要不是看在那幾個比她性命還重要的名牌行李份上,她才不忍受這種鳥氣呢!
然而極力按捺的怒火,卻在看到自己未來要居住的房間時,猛然爆發(fā)開來。
「書房?要我睡書房?!」雷小喬不敢相信姊姊竟然安排她睡書房!
黃天浩放下行李!感⊥依餂]有特別設(shè)置的客房,書房這張沙發(fā)床還是為了妳才添購的,聽說這還花了不少錢呢!睡起來應(yīng)該挺舒服的吧!」
「我要睡套房!小彤的房間是哪一間?」雷小喬根本不打算理會他,自顧自地在房子里走動。
當(dāng)她打開小幸布置得極為女性化的房間時,一眼就愛上了那看來雅潔浪漫的擺設(shè),她一屁股坐上床去,抱著枕頭滾來滾去。
「小彤這房間太正點了!我要睡小彤的房間,讓她去睡書房好了!
瞧著她像小狗似可愛的舉動,黃天浩忍俊不住,大笑了起來!腹!這房間是屬于一個男人的,可不是小彤的房間。」
雷小喬聞言忍不住作嘔,連忙扔開手里的枕頭,從床上迅速彈跳起身。
「你說什么?這是男人的房間?怎么可能?這里明明到處都充滿了粉紅色!」她比了比周圍的陳設(shè),說什么也不相信!高有這堆蕾絲是怎么回事?怎么會是男人的房間?」
「小彤有個男同志室友。叢恢绬?」黃天浩覺得她的反應(yīng)有趣極了,她激動的反應(yīng)簡直令人發(fā)噱。
「沒聽說!顾龘u搖頭,白著一張臉迅速走出房間。
「妳歧視同性戀?」黃天浩跟在她后頭問。
「法國多的是同性戀,我早就見怪不怪了!」她不禁瞪了他一眼。
「那妳干嘛一臉見到鬼的樣子?」
「我不喜歡碰男人的床!」她正經(jīng)八百地回答。
「可是,小幸是同性戀啊!而且……」
「男同性戀的床也一樣啦!」雷小喬不耐煩地打斷他。
「噢!只要是男人的床妳都不碰就對了!裹S天浩理解地點點頭。這女人看來開放,莫非骨子里也是個保守派?!
她沒再理會他,徑自走向另一個房間。
雷小彤天生是個簡潔派的男人婆,房里的擺設(shè)自然而然地也偏向中性風(fēng)格,灰色與米白的墻面組合,透著點冰冷,再加上那張深藍(lán)色的大床,以及床邊一整面的鏡墻,房里的氣氛冰冷極了。
她挑剔地在房里轉(zhuǎn)了一圈,直搖頭!感⊥姆块g簡直不像是人住的,這么冷的色調(diào),怎么會睡得好?」
相較之下,原木裝潢的書房,看來還溫暖多了。
她皺了皺眉,隨后一把扯下床鋪上那張深藍(lán)色的床罩、被單,接著打開收納柜檢視著其它花色的床套組。
「妳在干嘛?」黃天浩倚著門,不解地看著她。
「換床單!奇怪,怎么都是些冷色調(diào)的床套組。啃⊥媸且稽c也沒變,一點女人味兒都沒有!」雷小喬邊動手邊嘟囔。
「咳咳!」黃天浩咳了幾聲!溉菸姨嵝褗厧拙洌紫,小彤并沒有同意妳使用她的房間,而且她的床,也是有男人睡過的,妳不介意嗎?」
雷小喬這才停下手里的動作,疑惑地看著他!改闶钦f小彤帶男人回家過夜?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她跟麥林都要論及婚嫁了,睡在一起是很自然的!」黃天浩聳聳肩。
「小彤不僅有個男同志室友,還跟男人同居?你說的那個小彤,真的是我的姊姊嗎?」雷小喬不敢置信地望著他。
「不是同居,只是快要論及婚嫁了。他們感情很好,結(jié)婚也是早晚的事!裹S天浩好笑地回視著她!笂呍摬粫媸莻保守派吧?在國外長大、又在國外念書,應(yīng)該觀念很開放!」
「我不是保守,只是不敢相信小彤會有這么大的轉(zhuǎn)變。我記得她是個不婚主義者!」
「不婚是種短暫的心理狀態(tài),不代表她真的不結(jié)婚!」黃天浩翻翻白眼。
她沒搭理他,只是低著頭自言自語道:「小彤可是足足有五年之久沒談過戀愛呢!而且她從不帶男人回家過夜的!即使我們很少見面,電話里頭她也總是啰唆著要我別亂搞男女關(guān)系,怎么可能自己帶頭做出這種事情?」
她記憶中的雷小彤一向是不輕易戀愛,也不輕易與男人親近的。
黃天浩走進(jìn)房里!父星檫@種事情很難說。更何況,妳們兩姊妹這么多年沒有相處,憑什么認(rèn)定她永遠(yuǎn)都是怎么樣的呢?」
雷小喬雙手環(huán)胸,臉上的表情諱莫如深!肝业故呛芎闷妫裁礃拥哪腥四軌驌铽@小彤的心?竟然能夠改變她對愛情跟婚姻的看法?!」
「妳放心,麥林是一個很好的男人!女人會想嫁給他是很正常的!裹S天浩伸了個懶腰。
「是嗎?」雷小喬的嘴角噙著一抹詭異的笑容,心里不知在盤算什么。
「等妳見過他之后,妳也會同意我的說法的!」
雷小喬看了黃天浩一眼,只是冷冷地笑著,徑自思索,并不接話。
一大早起床便趕去接機,讓黃天浩覺得有點疲倦。加上跟雷小喬瞎攪和了一上午,此刻,他只想趕緊回家,好好地休息一下。
「我的任務(wù)暫時已經(jīng)完成了,妳好好整理東西,順便休息一會兒。晚一點,我來接妳去吃飯。」
「晚一點你還要過來?」雷小喬訝異地看著他。
「是!小彤跟麥林去度假,過兩天才會回來。小幸也因為工作出差去了,總不能扔下妳一個人不管吧?我索性好人做到底,帶妳去用餐,順道也帶妳去附近晃晃、熟悉一下環(huán)境啰!」黃天浩對她拋出一個理所當(dāng)然的笑容與眼神。
她連忙搖頭拒絕!覆挥昧。我可以自己照顧自己,你放心好了,不勞您的大駕!
開什么玩笑?這個男人聒噪死了,我才不要跟他攪和在一起呢!
雷小喬在心底哀號著,光是一個上午的相處就夠她受了。
「那可由不得妳。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小彤要好好招待妳了,怎么可以食言而肥呢?這有違我做人做事的原則!這樣吧,妳忙妳的,我在客廳等妳!
黃天浩不容拒絕地坐在客廳沙發(fā)上,為了防止雷小喬偷溜或闖禍,他打消了回家的念頭,干脆留在那兒,陪她陪到底。
「你……你怎么這么厚臉皮?都說了不要你陪嘛!我想一個人靜一靜都不可以嗎?」她氣呼呼地瞪著他。
「對!我就是厚臉皮。言出必行是我的做事原則,妳再怎么趕我都沒用,我今天是跟妳耗定了!」黃天浩無所謂地笑著。
說也奇怪,他一向不強人所難,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兒,偏偏愛跟雷小喬作對,活像個調(diào)皮的大男孩兒!
雷小喬發(fā)出一聲忍無可忍的低吼,連連跺腳。「隨、便、你!反正我今天是不會跟你出門的!你就等著吧!」
她氣呼呼地轉(zhuǎn)頭進(jìn)了書房,關(guān)門的力道之大,幾乎要震垮天花板!可以想見她有多么生氣。
黃天浩卻覺得有趣,順手轉(zhuǎn)開了電視,悠哉地自己打發(fā)時間,一副跟她耗到底的態(tài)勢。對他來說,挑戰(zhàn)不可能,一向是非常有趣的事情。
當(dāng)初,若不是好友麥林也愛上了小彤,他是說什么也會追她到底。
雖然對雷小喬沒什么非分之想,但他卻單純地覺得,遇上了這么一個蠻不講理又極沒禮貌的女人,若是可以磨一磨她的驕氣,教會她什么是規(guī)矩,順道也替麥林跟小彤省點事情,那不也是功德一件?!
打定主意之后,他決定就這么跟她耗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