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被虐待!”
此時岑羽青的腦海里浮現了方語彤前些日子對她說的話——
也不過就是一本寫真集而已,竟然動用了‘私刑’!要是他知道我想帶你去見亞利克本人……活生生的SM情節,就會出現在你們的床第之間了。
她記得以前還在念高中時,一群同學到某位同學家看她哥哥的“珍藏品”,里頭有一卷錄影帶,便是SM……那一次的印象實在是太鮮明了。
雖然她不討厭甚至挺喜歡任云起對她做一些親密的事,可是她不要被虐待!
原本欲情正熾的任云起一聽到她這句話,立即皺起眉頭、拉下臉,沉著聲問道:“誰說你會被我虐待?”他的心里已經有了嫌疑犯,不過他要她親口證實。
“語彤說……”她小心翼翼地看著他,“她說……她說……”
“她說了些什么?”他捺著性子等她說完。
“她說上回她不過帶了本亞利克的寫真集給我,你就將我綁了起來,要是她帶我去見亞利克的話……”她抬起頭來,偷偷觀察他的反應!澳敲础莻……SM的情節就會……”
聽她吞吞吐吐把話說完后,他的眉頭不禁糾結,她竟連兩人床第之間的事也告訴姓方的那個女人!
“羽青,那個方語彤怎么會知道那次發生的事?”他相信她知道他指的是哪一次。
“那次是……就是……”岑羽青一臉無辜地看著他,“第二天語彤來找我時,看到我手腕上的淤青,就問我為什么……不過,我告訴她,你沒有綁得很緊哦!”
任云起聞言,忍不住要想,是否就是因為之前他對女人的態度連上天都看不過去,所以才讓他愛上她以為懲戒?要不天下女人何其多,為何他只要她。
“好了!”他決定不再做沒有任何助益的追問!斑@件事就到此為止!”
“你是說你不會拿燭淚滴到我身上,也不會將我五花大綁?”她有些不確定地問。
任云起牙一咬,忍住即將爆發的脾氣道:“不會,我沒那方面的癖好!”
聽到他的承諾,岑羽青才真正松了一口氣。
“不過……”瞧見她一副釋然的模樣,他興起了捉弄她的念頭的!暗故怯屑,我想讓你試試。”
“什么事?”她一臉警戒地看著他,心里有些擔心他會出爾反爾。
“別那么緊張。”他走上前,一個伸手,便將想落跑的她給拉進懷里!拔也粫䝼δ愕!
他的手撩撥著她如緞的發絲,雙唇落在她的耳垂上,不斷以舌輕舔著她。
“不過,你要是掙扎得太厲害的話,我就不敢保證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嘛……”他的舉動讓她連呼吸都有些不穩。
“你說呢?”
他的手不安分地探進她的衣服里,輕撫過她平滑的腹部,大手一伸,她那小巧豐滿的乳房便被他整個覆住,拇指與食指輕捏住她的蓓蕾并給予柔緩的刺激,他這細微的小動作讓她禁不住細聲吟哦。
“你喜歡,對不對?”他在她耳邊低聲呢喃著。
順著頸部的脈動,他的舌一路由耳后來到她的頸側,以極富挑逗的力道逗弄她。
對初嘗云雨之樂沒多久的岑羽青來說,他的舉動讓她渾身發燙、虛軟無力、頭暈目率……整個身子好似沒個著力點,只能依靠、攀附著他,她才有法子站穩身子。
“羽青,你真的喜歡,對不對?”
他很滿意自己對她的影響力,也喜歡她柔若無骨的躺在他的懷里,傾耳聆聽她那急促而紊亂的氣息。
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他而引起的,但是光看到她如此的反應并不能滿足他,他要聽到她親口告訴他!
“告訴我,你喜不喜歡?”任云起如醇酒般醉人的嗓音,勾動著岑羽青的每一根神經。
她無力地睜開眼,兩眼迷地看著他,有一股每當他觸碰她時的熟悉熱氣自她的下身往四肢百骸竄流,一種陌名的渴望自內心升起,她伸出粉舌,無意識地輕舔唇瓣。
“喜歡……”體內那駭人的熱度讓她喉嚨干澀,就連發個音也成了極困難的事。
就在她好不容易說出后,他那不安分的手突然隔著她的底褲摩擦著她,讓原本便已瀕臨情欲崩潰邊緣的她忍不住嬌吟連連。
他以唇封住了她連聲銷魂的吟哦,以更明確果斷的行動來加深她的快感。
他快速褪去阻擋在兩人之間的障礙物,不一會兒,兩人便如同初生嬰兒般赤裸裸地面對彼此……
他抱起了她,讓她的雙腿勾住他的腰部,雙手捧住她的臀部以為著力點,而后以一記強而有力的沖刺進入了她……
強烈的狂喜迅速在兩人之間蔓延,一時之間,只見任云起不斷的擺動、沖刺……情潮在不知不覺中滿溢在他們之間。
岑羽青發出因欲望而無助的聲音,面對席卷著她的翻騰欲望,只能任由它領著她,而沒有任何的反抗能力……就算她有,她也不想反抗……
咬著下唇,她強自壓抑住想要尖叫的欲望。
意亂情迷之間,她所能做的,只是無力地靠在他的肩頭,配合著他上下的動作。
突然間,有股幾乎要將她整個人淹沒的強烈快感涌現,她無法呼吸、無法思考,只能任這愉快的悸動主宰著她。
她突然的緊縮抽搐告訴他是領著兩人進入那炫目天堂的時候了……
他快速地退出,然后在她還來不及抗議之前,以一記猛然的沖刺,再度回到她體內的最深處……
隨著一聲低吼,他在她的體內釋放了自己的種子……
這些天,岑羽青一直覺得很不舒服。
每天一早她起床時,總有一陣莫名的昏眩襲來,而后緊接著便是一股惡心的感覺,讓她不得不拖著疲累的身子,三步并作兩步沖向廁所,抱著馬桶干嘔。
她原以為是吃了不潔的東西才會如此,可是她記得最近自己的飲食都相當正常。再說這幾天老是動不動就干嘔,她根本不敢吃什么油膩、難消化的東西,但她的胃病怎么都沒有好轉的跡象呢?而且這幾天她老是覺得累,要是沒有什么事情,她便回到房間里處回籠覺,每每她再起床時已經是日落黃昏了。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皺著眉頭,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了?”任云起從浴室走了出來,見到她悶悶不樂地坐在床上。“心情不好嗎?”
她搖搖頭,然后又低下頭來,不知想些什么。
“羽青!彼剿砼,長手一伸,便將她摟在懷里!笆裁词氯悄悴婚_心了?”
“沒有……”她的語調仍是低落。
“沒有?”他壓根兒不信她的話!案嬖V我,發生了什么事?”
這時,她抬起頭來,水漾的雙眼里凈是疑惑輕愁。
“云起,我問你……”她欲言又止!叭绻摇摇
“你怎么?”
“如果我死了,你會不會想我?”這話一出,她的聲音已是哽咽。
任云起一聽,臉色大變!
“這是什么話!”他不愛聽這種話。“以后不準說這種話!”
“我知道……你根本不愛我……所以就算我死了,你也不會想我……”
想到這種可能性,她的眼睛立刻泛紅,不消幾秒鐘,眼淚已經潸然落下。
“我愛你!”他氣急敗壞地說:“我愛你愛到心坎里了,都已經和你說過不曉得幾次了,怎么你還不相信我!”
看到他著急的模樣,她的眼淚暫時止住。
“可是你都不說你會想我……”想到這里,她自覺十分委屈,鼻頭一酸,眼看淚水又將落下。
為了避免自己再讓她耍得團團轉,任云起選擇以最快最有效的方法來讓她閉嘴。
一個長吻過后,他順過了氣息,十分嚴肅地看著她。
“我不說是因為那種事根本不會發生!”光想像這種情境都教他心魂俱散!“現在告訴我,你到底怎么了?”
看著他一副認真的模樣,倒讓岑羽青自覺心虛、無理取鬧。
“我……這幾天都不太舒服!”她開始敘述自己的癥狀,“每天早上起來都會覺得頭暈、想吐……而且常常覺得好累……就連月事也好久沒來了……”
任云起聽到她所說的癥狀后,臉色凝重。
“羽青,你換件衣服,我帶你去看醫生!”
“看醫生?”他的舉動反教她吃驚,“現在都快十一點了,哪里還有醫生可看?”
要做完整的檢查也要等到白天嘛!
“放心,會有的!”
就算得把全臺灣各大名醫給吵醒,他也會做!
穿著白袍的醫生忍著想扁人的沖動,將檢驗結果拿到焦急的任云起面前。
至于“病人”岑羽青,已經不敵周公的召喚,早已枕著任云起厚實的肩膀而沉入夢鄉。
“任先生。”醫生在任云起面前坐下,“恭喜你,你要當爸爸!”
任云起聽他這么說,不但絲毫沒有喜悅的神色,反而沉著臉,很是不高興地說:“我要知道的是我太太為什么身體不舒服,跟我是不是要當爸爸有什么關系!”
醫生聽到這話時,臉上的肌肉微微抽動了一下,不過他隨即克制了想拿起眼前的盆栽砸昏任云起的沖動。
他輕咳了一聲,“任先生,尊夫人之所以覺得身體不適,是因為她懷孕了!
既然淺白易懂的話任云起聽不懂,醫生只好將岑羽青懷孕的事直接說出來。
“你說……”這個答案著實震撼了任云起!澳阏f我太太會頭暈、想吐、疲累,全是因為她懷孕了?”
“沒錯!”醫生在心里暗罵眼前這個沒常識的男人。
就是因為半夜求醫的是鼎鼎大名的任云起,否則他也不會在睡到九重天時接到院長本人的來電,要他到醫院待命,等一個“急癥”病人。而在問診時,他便百分之百肯定岑羽青是懷孕,而不是什么要人命的疾病。
“由于尊夫人現在正是懷孕初期,胚胎才剛著床,為了母親及胎兒著想,頭三個月內絕對不能行房!”
通常醫生只會建議“最好不要”,而不會用像“絕對不能”之類的強烈字眼,但是半夜被人自溫暖的被窩里挖起來,卻只是為了個沒常識的男人,這好夢被打醒的怨恨自是深了!
“三個月?!”
任云起一聽到這期限,臉色立即一變。以他目前“需要”羽青的程度,三個月……這……
“沒錯,至少三個月內不能行房!”醫生看到他驟然失色的表情,心里一陣暢快。“還有,懷孕的第六個月起也嚴禁行房!彼麤Q定讓任云起多過幾個月禁欲生活!半m然懷孕中期是可以行房的,但是切記次數不能多,程度不能激烈,一個禮拜只能一次!”
“什么!”任云起大叫!為了個連面都沒見過的兒子或女兒,他居然得做這種犧牲!
“沒錯,這是為了安全起見!贬t生拿出專業權威!澳阋膊幌M赣H和小孩子出意外吧?”
醫生覺得自己行醫多年,就屬今晚最快活!
“好了,如果沒別的問題,你可以帶尊夫人回家了。”
“醫生說我懷孕了?”
岑羽青對于任云起說的話顯得有些不敢置信。
她低下頭,看著自己依舊平坦的小腹,很難相信在她的子宮里正孕育著一個小生命。
“沒錯!比卧破饹]好氣地說:“那個醫生說你這一、兩個月最好別做太激烈的運動!”包括做愛!
看著他一臉不悅的模樣,岑羽青心里老大不高興。“我懷孕了,難道你都不高興?”
她肚里的小孩有一半可是來自于他的“貢獻”,怎么他的表情好像這小孩不知打哪兒來,害得她初為人母的興奮心情也跟著DOWN到了谷底。
“我怎么可能不高興。”有了兩人愛的結晶,他當然是高興的。
她壓根兒不信他的話!澳阋灰照甄R子,看看你這個‘高興’的表情!”哪有人高興是皺著眉頭的。
“我有別的事心煩!
“那是什么事?”
“因為那個醫生說你現在是懷孕初期,所以嚴禁做愛!”
雖然他不是醫生,但是他明明記得禁止行房的時間應該沒那么長。老天!要真照那個醫生的說法,那他在她懷孕的這幾個月里,豈不是要過著完全禁欲的生活!
“哦……這個啊……”她看了看他,終于了解他為何如此心煩!班拧蔷腿桃蝗毯昧恕!
為了孩子好,這種犧牲是必須的,雖然她也覺得有些可惜……不過她可以接受就是了。
“忍?”聽到這句話,任云起立即說道:“我現在已經在忍了!”
天可憐見,他還有半年以上的時間必須要忍!
“不行!我不相信那個蒙古大夫的話,我們明天再去找別的婦產科醫生!”
“等等!”岑羽青突然想到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澳悴挥X得有件更重要的事要先做嗎?”
“什么事?”還有什么事比這件事更重要?
“我不要當未婚媽媽!”她鄭重說道。
“你當然不是未婚媽媽,你是我孩子的母親,也是我的老婆!”他不明白她為什么要這么說。
“是!我是你孩子的母親、你的老婆,可是這件事只有你自己知道,別人又不知道!”
雖然她不需要昭告天下,說她岑羽青的丈夫就是鼎鼎大名的開云集團董事長任云起,可是她連婚都還沒結,要是孩子在他記起他們連結婚手續都沒辦之前就落地了,那可怎么辦才好!
任云起一聽,恍然大悟。
“該死!我怎么都忘了!”
原本他打算利用那次帶她去看亞利克時,利用媒體宣布他們的婚期,但卻被她的“臨陣脫逃”打亂了計劃,然后這幾天他又特別忙,看來他要是再不快點行動,羽青真的會帶顆大球上禮堂。
“我們下個禮拜結婚!”
他決定了,明天要叫整個公關部到他辦公室開會,非要在明天將所有婚禮的細節給搞定!
“下個禮拜?這會不會太趕了?”
雖然結婚這事拖不得,可是她的肚子也不可能在一個禮拜之內突然膨脹啊!再說她記得結婚好像有很多事情要準備,如喜帖、場地、喜餅……一堆事情要做呢!
“不趕,就下個禮拜結婚!”
任云起已決定明日籌辦婚禮事宜,敲定下個禮拜完成他們倆的終身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