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人怎么這么沒禮貌,站在別人的地盤上,還這么囂張,趕快走啦,我們這里不歡迎你這種人!"柳希晨急忙站在雪慕旸與言芷沁兩人之間,只怕雪慕旸一出手,有人會跟著遭殃。
雪慕旸瞪了柳希晨一眼后,"別讓我再說第二次。"他冷漠的雙眸,盯著那背對著他的女人。
"你以為你是誰!"衣戀芊一副潑婦罵街的模樣,準(zhǔn)備狠狠的罵雪慕旸一頓,既然他今天落入她們的地盤,她就不信,四個女人對付不了一個男人。
"芷沁,別怕,我們挺你。"衣戀芊將言芷沁的身子扳了過來。
在衣戀芊的"幫忙"下,雪慕旸終于見到她的真面目,他在見著那一張十一年未見的面孔時,心中的怒火頓時一發(fā)不可收拾。
"言芷沁!"嘴里吐露出的語氣,彷佛來自地岳般的陰冷。
十一年前"翔鷹集團(tuán)"一場盛大的年終晚會,在政商名流、上流人士的參與下,隆重的舉行。
偌大的場地,容納上百桌的筵席,兩排圓桌中間讓開一條直直的道路,直通最前方的圓形舞臺,不僅菜色昂貴,更有高級的音響視聽效果。
臺上一位西裝筆挺的主持人,手里拿著麥克風(fēng),使出他說、學(xué)、逗、唱的本事,把臺下的人,逗得開懷大笑。
在一陣喧嘩的笑聲后,四個桀驁不馴的男人,在眾人的注目下,緩步的走向舞臺。
四個人,都是杰出的佼佼者。
為首的男人掛著一張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大剌剌的展現(xiàn)他性感的魅力,走上舞臺后,向主持人使了一個眼色。
其余三人坐在舞臺左手邊特定的圓桌上。
臺上的主持人笑容滿面的說:"現(xiàn)在請大家掌聲歡迎我們的總裁上臺,為我們致詞。"一陣掌聲響起。
風(fēng)慕天比了一個停止的手勢,頓時,所有的聲音靜止,眾人認(rèn)真的看著他。
"首先,我先謝謝各位貴賓撥冗參加本公司的年終晚會,如有招待不周,請見諒。"迷人的嗓音逸出,擄獲不少女人心,風(fēng)慕天露出他一貫的笑容,讓女人看了如癡如醉。"今年的年終晚會,一如往常,我希望員工能盡情的吃喝玩樂,待會兒的舞會,我更期待大家能展現(xiàn)自己精湛的舞藝,共同為公司的年終晚會,畫下完美的句點(diǎn),謝謝。"短短的幾句話,顯現(xiàn)出風(fēng)慕天開朗、前衛(wèi)的一面。
他將麥克風(fēng)交給主持人后,便走到臺下到幾位好哥兒們的身邊坐下。
由于他們四人極重視隱私,所以沒有跟別人同桌,也因此他們四人的一舉一動,成為眾所注目的焦點(diǎn)。
月慕優(yōu)揚(yáng)唇而笑,嘴角有著一絲取笑的意味,"如同往昔,你的說詞一陳不變,讓人聽了感到乏味。"風(fēng)慕天仍舊保持笑容,"若是你不喜歡,明年換你上臺致詞。"聞言,月慕優(yōu)的臉色不由得僵硬,"這么重要的致詞,我看還是由你上場比較適合,憑你那張迷死人不償命的笑臉,就算你每年的說辭都沒改變,也不會有人在意。"他急忙的見風(fēng)轉(zhuǎn)舵。
大部分的女人在風(fēng)慕天上臺時,視線全都集中在他的笑容上,沒有人會注意到他在說什么!
花慕忻似笑非笑的看著月慕優(yōu),"憑你風(fēng)流倜儻的俊容也可以,只要站在舞臺上,不用開尊口,多數(shù)的女人也會為之瘋狂。"月慕優(yōu)瞪他一眼,"那我豈不是成了一尊雕像,供人用眼神膜拜。"風(fēng)慕天不懷好意的眼神,掃視著他,最后停留在胯下,揚(yáng)起一抹譏笑,"最起碼你這尊雕像,在女人的注目下,只要她們拋一個媚眼,你就會渾身像著火般的起反應(yīng),尤其是下半身。"月慕優(yōu)臉頰微紅,不悅的怒瞪風(fēng)慕天,"別把我說得像只會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我沒那么糟好不好!"雖然有一部分是事實(shí),但他還是為自己辯解。
"你永遠(yuǎn)不懂得如何去拒絕一個女人,自動送上門的你都要,這樣不是用下半身思考,那是用什么思考?別告訴我,你有用頭腦去接受那些胸大無腦、妖嬈嫵媚的女人,我勸你還是多保重身體,那些女人總有一天會榨干你的精力!"月慕優(yōu)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瞪向一旁悶不吭聲的雪慕旸。
"你不幫我說話?"
"有什么好說的,他們說的都是事實(shí)。"雪慕旸冷哼一聲,把月慕優(yōu)氣得火冒三丈。
他真是誤交損友!
這三位男人說得好聽一點(diǎn)是哥兒們,說得難聽點(diǎn)就是超級損友!
他有氣無處發(fā)的將怒眼瞟向別處,不料,竟然發(fā)現(xiàn)距離他們有幾公尺的筵席桌上,有一個女人坐在那兒,正用一雙清澈靈目,將視線對上他們四人中的其中一人,表情帶點(diǎn)羞澀,異于其它女人的大膽與直接。
這項(xiàng)發(fā)現(xiàn),讓他興味十足的咳了聲,"我說慕旸來了這么久,怎么不見你說句話呢?"雪慕旸是只有他問話時,才會開口的酷人。
這個酷家伙,從頭到尾擺著一張冷冰冰的酷臉,冷漠的表情足以嚇退女人,不敢輕易向前示愛,但是卻阻止不了那些女人對他投注眷戀的目光。
就像那個女人一樣,眷戀的看著雪慕旸。
她晶亮的雙眸,寫滿傾慕之情,桃羞杏讓的嬌容,是那種讓男人一看就忘不了的傾城之艷。
她的美,就像掉落凡間的精靈,一顰一笑足以顛倒眾生。
"我不想說一些廢話!"他冷冷的開口,意有所指。
不過,他低估了月慕優(yōu)的厚臉皮,他將話題圍繞在他的身邊打轉(zhuǎn),"你瞧瞧,你的正前方有一個女人,有沒有?"他冷冷的瞟他一眼,"我正前方全都是女人。"而且全都是一些讓人倒胃口的女人。
她們一個個搔首弄姿,就是想得到他們四人的注意,簡直是一群妄想飛上枝頭當(dāng)鳳凰的丑陋烏鴉。
月慕優(yōu)不厭其煩的看著前方,將視線落在那女人身上,"你的正前方看去,有一個身著淺藍(lán)色細(xì)肩帶晚禮服的女人,有沒有?她從剛才就一直偷瞄你,我看得一清二楚!"那女人似乎瞧見月慕優(yōu)好奇的看著她,一時之間羞赧的低下頭,讓聽了月慕優(yōu)的話,而往那個方向看去的雪慕旸,看不清楚她的臉。
"那又怎樣?"
"那女人真是一塊寶,稍一不留神,我的三魂七魄就被她勾了過去,要不是因?yàn)槟莻女人的目標(biāo)是你,她早就成為我的獵物!"
他不以為然的訕笑,"隨便你。"
"怎么可以隨便我呢!那女人喜歡你,不是喜歡我,君子不奪友所好。"
"我對那個女人沒興趣!"他擺明了不想將話題圍繞在那個女人上面。
風(fēng)慕天漾開優(yōu)雅的笑容,"慕優(yōu),你明知道慕旸的個性,還要這樣逗他,他會不高興的。"
"反正一年到頭,有哪一天見他開心過?老是擺著一張酷臉,清楚的寫著﹃生人勿近﹄的招牌標(biāo)記。"不是他愛糗雪慕旸,這是眾所皆知的事實(shí)。
"說真的,那個女人長得很標(biāo)致。"風(fēng)慕天看著雪慕旸的眼睛說道。
剛才他將目光落在那位身著淺藍(lán)色晚禮服的女人身上,雖然只是匆匆一瞥,卻足以讓他留下深刻的印象,畢竟那女人的純真氣質(zhì),與放眼望去的女人迥然不同。
她就像是一朵空谷幽蘭,有著獨(dú)特的氣質(zhì),以及足以令男人深深著迷的力量。
"跟我沒關(guān)系!"他冷淡的回答。
"別忘了,半小時之后舞會的開舞,按照以往的慣例,輪到你上場,但是我記得你并沒有邀請任何女人當(dāng)你的舞伴,這與我們先前的約定不符,所以你必須在半個小時之內(nèi)找到舞伴,否則就由我們親自為你找舞伴。"這是他們四人之間的約定。
由于他們四人很少出現(xiàn)在公眾場合上,甚至一些社交圈的宴會,他們也鮮少參加,但一些極為重要的場合,該出現(xiàn)的時候他們還是會出現(xiàn),不過卻是四人輪流上場,從職稱的頭銜依序輪流,今天剛好輪到雪慕旸。
"女人隨便一抓就有。"
"但是卻是一些心機(jī)深沉的女人,不是嗎?"
"只是開舞而已,不需要注重太多。"
"我這么說好了,你正好缺少一個舞伴,而慕優(yōu)說的那個女人,正好通過我們?nèi)说臉?biāo)準(zhǔn),我們決定要你去邀她與你共舞一曲。"
"你們的標(biāo)準(zhǔn)是什么?"雪慕旸深邃的眼眸,讓人猜不出他此刻的想法,他仍是冷冷的反問。
"讓我們?nèi)丝吹庙樠邸?quot;花慕忻回答道。
月慕優(yōu)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你聽聽,連慕忻也幫她說話了,可見她一致通過我們?nèi)齻人的審核,就這么決定了,她就是你的舞伴。"
"不要擅自替我做任何決定!"他冷言道。
月慕優(yōu)臉上露出一抹善意的笑容,眼底卻閃爍著詭異的光芒,他緩慢的起身,看向雪慕旸,"我知道你不好意思開口邀請她,不如我替你走一趟。"他料準(zhǔn)雪慕旸不敢在公眾場合對他發(fā)飆。
"你敢!"他冷冷的出聲警告,全身散發(fā)出冷酷的氣息。
但是月慕優(yōu)天生反骨,別人說什么,他就是會背道而馳,"有什么不敢的,慕天及慕忻也贊成我這么做。"他無賴一笑,在眾人的目光下,緩緩的走向那女人。
雪慕旸不發(fā)一言的瞪著月慕優(yōu)的舉動,不高興地起身,卻被風(fēng)慕天制止。
"別想逃走,開舞必須由你來,這是我們四人約定好的事,誰也不能破例。"風(fēng)慕天看穿他想走的舉動,于是出言阻止。
"我不能任由你們擺布,找一個我不認(rèn)識的女人!"
"時間已經(jīng)由不得你決定,你只能乖乖的任由我們擺布!"雪慕旸怒火高張,他最恨人家支配他的一切,而現(xiàn)在他卻只能坐以待斃。
他冷哼一聲,"我就不相信你們看中的女人,會有多好!"充滿不屑的雙眸,睨向那女人所處的位置,只見月慕優(yōu)憑著他三寸不爛之舌,沒幾秒鐘,那女人由一臉錯愕的模樣,化為點(diǎn)頭如搗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