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回去會場善后。"言芷沁怯怯的說,雙眼不敢直視發(fā)怒中的雪慕旸。
為什么他看起來那么生氣,難道自己那么討人厭嗎?言芷沁心里覺得委屈。
"把他們立刻給我叫過來……"雪慕旸深吸一口氣,"立刻。"他因頭痛,眉頭都糾在一起。
言芷沁一見他又?jǐn)Q起眉頭,整顆心都揪在一起,不由得她跨出勇敢的一步,纖細(xì)的手指頭,按上雪慕旸的額頭,為他按摩紓解頭痛的癥狀。
"他們要我好好的照顧你,一直到晚會結(jié)束為止。"
"照顧!"雪慕旸冷哼一聲,"你知道他們所謂的照顧是什么嗎?"他抓住她的手,打算給她一個教訓(xùn)。
這個不知羞恥的女人,他敢打賭,她一定知道風(fēng)慕天設(shè)計他的這件事。
兩人雙雙跌落在床鋪上,雪慕旸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雙眼燃燒著熊熊烈火。
"才幾杯酒,根本難不倒我,若不是他們在我的酒中下了迷藥,我怎么會窩囊至此,使你有機可乘!"抓住她的雙手,雪慕旸生氣的說道。
女人都是一樣的,看到對自己有好處,就想不顧一切的緊緊抓牢,但他可不是一個好的商量對象。
就像全身已經(jīng)因迷藥起了作用,他仍靠自己過人的意志力支撐著。
這就是他讓人佩服的地方。
"下藥?"言芷沁一頭霧水,搞不清楚狀況。
"別跟我說,你不知道,少來這一套。"
"我真的……!好痛……"她話都還沒說完,被鉗制的手臂傳來痛的訊息,她慘叫一聲。
雪白的手臂,因雪慕旸的粗魯,而起了紅腫。
"說謊的女人!你說,你處心積慮的接近我,到底想從我這里得到什么,是金錢還是名利?"雪慕旸冷嗤道。
"我沒有,我真的……"言芷沁惶恐的搖頭,想解釋,雪慕旸卻不聽。
"滿嘴胡說八道的女人!"言芷沁慌亂害怕的否認(rèn),為什么在他的眼里,她就得是一個會對他用心機的女人,難道她真的無法讓他接受,以至于他整晚都在討厭她、唾棄她。
"別裝成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我雪慕旸是出了名的不會憐香惜玉,你找錯人了。"在他的眼里,她連一只破鞋都不如。
"你就這么討厭我嗎?"言芷沁不再解釋,她心痛的看著他。
兩人的視線一對上,雪慕旸的心,猛然的被撞擊了一下。
"你都是這樣誘惑男人的嗎?"雪慕旸的力氣逐漸減弱,但嘴里吐出的話,還是尖酸刻薄的要命。
"我沒有。"
"我不喜歡聽重復(fù)的話,告訴我,你打算用什么樣的方法誘惑我?"他充滿欲火的雙眼,掃過她顫抖的身子。
"我沒——"她的話立即被雪慕旸的雙唇封住。
言芷沁睜大眼,完全無法相信他竟然吻了她,對她做出輕薄的舉動。
"你放開我……"言芷沁語焉不詳?shù)膾暝?br />
"來不及了,在你踏入這間套房之前,你就應(yīng)該想到后果,我的意識已經(jīng)開始動搖,你必須幫我解決……"既然是自動送上門的女人,他再客氣下去也沒什么意思!
"解決?"
"解決他們?nèi)藶槲蚁碌拿运帯?quot;
"不,我不……"所有的話,全都被雪慕旸吻住,言芷沁真的成為大野狼的點心,她想后悔也來不及了……
隔天醒來,衣服散落四處,一抹憔悴的身影,悄悄的從床上爬起,她踮起腳尖,在散落四處的衣服中,尋找著她的衣服。
在看見自己的衣服被毀得不堪入目之時,她雙腳頓時虛軟,整個人癱軟在地上,臉上充滿怨恨。
她不懂,事情為什么會變成這樣,雪慕旸竟然不顧她的意愿,強奪了她的身子,而且在他得逞之后,沒有一絲的安慰與憐惜,立即倒頭大睡,而她就像個傻瓜、妓女一樣,任他恣意妄為,完全無法反抗。
騙人,這一切都是在騙人,那三個男人欺騙她,而這個男人更是欺騙了她所有的感情,他是一個大混蛋、大壞蛋……
但是……
她水汪汪的雙眸在凝視了一眼床上的雪慕旸時,頓時所有的委屈又全數(shù)消失,有的只是悵然若失的感覺。
她真的很愛眼前這個男人,所以在他侵犯了她之后,她沒有絲毫的氣憤,反倒是對他不知憐香惜玉而感到生氣。
發(fā)生這樣的事,在他醒來之后,他會怎么看她呢?
唉!她已經(jīng)不知道該如何去厘清這一段錯誤!
他的身分與她簡直是云泥之別,兩人根本沒有交集的空間,更何況雪慕旸根本不喜歡她,她不應(yīng)該再癡心妄想。
但是……言芷沁的腦海里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雪慕旸既然不喜歡她,她何不讓他喜歡上她呢。
有了這樣的念頭,言芷沁喜孜孜的幻想事情的可能性。
昨晚她真的很幸運能夠與朝思暮想的男人共同跳舞,原以為一首舞曲結(jié)束,就是代表灰姑娘的時間結(jié)束。
但是沒有。
她與他共度了一夜,雖然是在心不甘情不愿、半推半就的情況下,但眼前這個男人卻是她所喜歡的男人,她必須為了自己的幸福去努力,不該故步自封,自哀自憐。
她的幸福是掌握在她自己手上的!
有了這項認(rèn)知,言芷沁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面對醒來后的雪慕旸。
但是直到太陽下山,雪慕旸才緩緩的翻動身子,張開睡眼惺忪的雙眸。
宿醉再加上損耗的精力,讓他全身松散得像一只高貴的波斯貓。
"你怎么還在這里?"
"我在等你醒來。"
"等我醒來負(fù)責(zé)?"雪慕旸挑高眉,語氣充滿鄙視。
她搖搖頭,一臉無奈。
唉!這下可好,經(jīng)過昨晚,他一定把她歸類成心機深沉的女人!
因為昨晚,她明明可以拒絕,但她沒有,反而讓事情一發(fā)不可收拾,而且此時更存著奢求的心態(tài),等著他的憐憫。
她到底是著了什么魔,竟然敢厚著臉皮留下來等他清醒。
而他一醒來,她所面對的就是無情的抨擊。
唉!她已經(jīng)為雪慕旸泥足深陷了。
"雪慕旸"三個字就像鴉片一樣,沾上了就無法全身而退,更甚者有粉身碎骨的可能,但她已經(jīng)不在乎這些了。
他無情、冷漠、鄙視也好,反正這是她的機會,她絕對不能錯過,就算硬著頭皮也要去把握讓他愛上她的機會,否則她會后悔今生走這一遭的。
"我沒有要你負(fù)責(zé)。"
"只怕你心里不這樣想。"女人看多了,自然知道她想玩的是哪一套。
"我……好吧,我承認(rèn),我很希望你負(fù)責(zé),但會發(fā)生這種事,我也有責(zé)任,因為我并沒有拒絕得很徹底,才會讓你有機可乘。"
"是你有機可乘吧!昨晚我被下了藥,是你的大好機會,而我也依了你的心意跟你上床,現(xiàn)在一切都回歸原狀,你的目的不過是想要錢,這筆錢你拿去,但是我要你馬上遠離我的視線。"貪婪的女人,終于露出馬腳了。
雪慕旸從皮夾里拿出一迭鈔票放在桌上。
"我不要錢。"
"你不要錢?沒有一個女人不愛錢的。"他冷笑,逐漸恢復(fù)往常的樣子。
"我只要你。"她豁出去了,言芷沁大有壯士斷腕的決心,"我承認(rèn)我接近你是有目的的,請你讓我留在你的身邊。"
"你難道不知道我討厭女人,昨晚你只是我的泄欲工具?"
"就算是泄欲的工具,我也讓你滿足了,我相信……我們昨晚……你可以在你想要的時候,隨時找我。"在他的注視之下,言芷沁無法將話說得完整,她非常害怕,但這些都不能讓雪慕旸發(fā)現(xiàn)。
為了讓雪慕旸喜歡上她,她必須改變自己羞澀的個性,讓他接受她。
雪慕旸好整以暇的冷睨她。
"哼,經(jīng)過昨晚,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羞澀,又或者那層處女膜,是你飛上枝頭的把戲。"深邃幽黑的眼眸,讓人摸不清他心里的想法。
"隨便你怎么想。"她雖然又氣又怒,但卻不能將自己的情緒表現(xiàn)出來,就算她告訴雪慕旸這一切都是真的,他也不會在乎。
反正在他眼里,她什么都不是,只是他生命中的過客,又或者什么都不是,看他的心情而定。
雪慕旸瞅著她的反應(yīng),他突地咧嘴而笑,但笑意卻是相當(dāng)?shù)谋洹?br />
"既然你想替我暖床,那么就是你了。"掀開棉被,雪慕旸壯碩的身材,毫不避諱的繞過言芷沁僵直的身子,只見言芷沁驚訝的張大眼,嘴巴張大的足以吞下一顆雞蛋。
雪慕旸竟然答應(yīng)!
他的思緒,未免太令人摸不著!
她雜亂的思緒胡亂地飛過,言芷沁只能呆若木雞的僵直身子,所有的思緒都遠離了她,她無法思考這令她措手不及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