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御風一樓大廳,正舉辦一場新車發表會。
新穎閃亮的車款,節奏輕快的音樂、亮麗年輕的展示小姐、喝啤酒的參賽者和現場小朋友的彩繪活動,將現場氣氛炒得熱鬧非凡。
"這次賞車活動辦得很成功。"陶旭揚在杜可風的身旁說著。
杜可風沒回應陶旭揚的話,眼神在忙碌的粘珊渝身上打轉,心思老繞在那天她對他說的那句──
倘若我改變計劃,有何不可?
他想不透,猜不著,究竟誰有這么大的吸引力,可以讓她改變計劃?
沒找著這個罪魁禍首前,他整天心神不寧,坐立難安。
自從他發現,自己企圖將她心中的那名男人給踢出去后,精銳的視線便一直追逐著她,意圖尋找擄獲芳心的男人。
有可疑目標出現!
他瞧見一個高大英挺的男子帶著一名小女孩靠近她,而她正沖著他笑。
天啊!難道她喜歡上有婦之夫?
"旭揚,我到那邊看看。"杜可風移步向目標靠近,心口涌現酸意。
經過季若紅身邊,季若紅心花怒放,以為他是來關心她的銷售成績。"杜總,今天我可以麻煩你載我回家嗎?"
上次車展,她有了亮麗的業績后,杜可風順路載她回家。那段美麗的回憶她一直放在心上,因此她再度期盼她的愛情能在這次車展中,有所斬獲。
"好。"他隨口答應,眼神專注在粘珊渝和客戶的交談上。
"谷先生,原來你是娃娃的爸爸。"
"是的。"
一旁的娃娃在小桌子上畫著車子,突然仰頭朝爸爸說,"爸爸,我最喜歡這個阿姨了,她每天都會來我們的烘培屋買面包喔!"
"謝謝你,粘小姐。"男子牽唇,給她一個感激的微笑。
"哪里,我只是順路,況且他們做得很用心,吃他們親手做的早餐,可以幫助他們,又能鼓勵他們,我只是盡一份棉薄之力而已。"粘珊渝說出這些善良貼心的話,一旁的杜可風聽了卻刺耳極了。
"粘小姐真善良。"男子再次給她一個肯定的贊美。
"爸爸,我想要坐這臺ㄅㄨㄅㄨ。"娃娃突然丟下畫筆,拉著爸爸往新車靠近。
"好啊,阿姨讓爸爸載你去游街。"粘珊渝將試乘車的鑰匙交給男子。
娃娃坐在車上開心的笑著,臉上洋溢滿足和歡樂,粘珊渝的視線一直停在他們父女身上,直到車子駛遠……
"你跟那個男人很熟?"杜可風質問的聲音突然在她身后響起,粘珊渝嚇了一跳。
"噢──你說那個谷先生啊!"
"不然還有誰?"冷嗤一聲,他幾乎用鼻音回話。
"他是個生技界的大老板,可惜他老婆已經不在他身邊了;不過他很疼這個唯一的女兒娃娃,娃娃是個唐氏兒,他擔心娃娃過於自卑自閉,於是開了那家喜憨兒烘培屋。
那家烘培屋除了提供其他的喜憨兒們就業,還讓娃娃找到許多同伴,雖然她今年才六歲,但每天早上都會到烘培屋幫忙賣面包,很貼心、很可愛……"回頭,粘珊渝給他一記甜笑。
"你對他家的情況倒是挺了解的。"谷少邦在生技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杜可風也略有所聞。
"都是娃娃跟我說的,你不要看她是唐氏兒,其實她的智商不低,這都要歸功於他父親找來的女醫師。"
"你想拉攏他女兒……"有了這個聯想,杜可風臉色倏地轉沉。
"啊,他們回來了,杜總,沒事的話我去招待客戶了。"說完,粘珊渝回到娃娃和那男子身邊。
杜可風一張臉鐵青的嚇人,季若紅不知死活的迎上前。
"杜總,對不起,都是我不好,粘珊渝這次再做不出好成績,依照公司規定,恐怕無法繼續在公司待下去了……"嘿嘿,總算有今正當理由,可以把粘珊渝踢出門了。
杜可風置若罔聞,逕自對著承辦人員說著:"喝啤酒比賽,可以開始了。"
"是,杜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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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成交的件數不斷增加,帶動整個氣氛,使得發表會更是鬧烘烘,搶搶滾。
熱銷紅榜上,貼上第二十張紅紙條,粘珊渝個人的業績破天荒地上了榜首。
因為娃娃開心推薦,谷少邦大手筆,訂購了五輛PRV和五輛新款車。
"謝謝谷少邦先生的捧場,謝謝各位,還要謝謝季課長和杜總的提攜……謝謝。"粘珊渝淚如雨下,感謝聲不斷。
光一天,珊渝單人的成績就突破千萬。眾人紛紛舉杯道賀,粘珊渝高興之余,猛灌啤酒,喝得酩酊大醉。
"厚搭啦!"粘珊渝干完最后一杯,已經是晚上九點了。
"好了各位,今天就到此為止。"季若紅為這場盛會劃下句點。"明天我們還得繼續打拼。"
全體同仁盡興回家,唯獨杜可風心情悶悶的,開來他的PRV停在廣場。
他下車,扶起粘珊渝便往后座塞。
季若紅見機不可失,厚著臉皮追上前,"杜總,你不是說,今天可以順路送我回家?"
"有嗎?"坐上駕駛座的杜可風,睨著后座的粘珊渝,早忘了有這回事。
季若紅眼紅的瞪著后座那個不省人事的粘珊渝,自從她來了以后,好運全被她搶走了。
想當年她可是杜可風眼前的大紅人,沒想到才幾天的光景,情勢大逆轉,大紅人馬上換人了。
她嬌嗔的一喊,"杜總,你答應我的事怎全忘了?我今天沒開車,車子進保養廠,現在同事們都走了……"
"上車。"杜可風不讓她廢話。
"好。"季若紅面露喜色。
坐上杜可風的PRV,扣上安全帶,心情好久沒這么暢快了。
"杜總,我記得去年車賞大會,我也是新人,那天喝得醉醺醺的人,是我。"季若紅試圖喚醒杜可風對她創下當天熱銷三輛車的記憶。
"嗯,你的能力我和陶副總都很肯定,成為主管后,再次證明你的能力,連所帶的新人都能有優秀的成績。"
對於杜可風的贊揚,季若紅反而面紅耳赤。所帶的新人能有優秀的成績,那算是意外!
既然是意外,那么她就順水推舟,"其實,我這么努力,也是為了杜總。"
"什么意思?"他的眼睛仍專注在路況上。
季若紅臉色泛紅,憋不住隱忍在心中已久的愛慕,"呃……我是說,我很感謝杜總對我的提攜和器重,我也由衷的仰慕杜總,所以才會全力以赴。"
表白一出,季若紅手心冒汗、心跳加速、呼吸紊亂,只等杜可風的回應──
"惡──"后座突然傳來一陣欲嘔的怪聲。
陡地,杜可風迅即回頭,見粘珊渝欲嘔的狀況,眼神專注,語氣關切。"你不舒服嗎?"
"我……想吐!"粘珊渝困難的吐出一句話。
下一秒,杜可風將車靠邊停,俯首關切的問:"要不要下車吐一吐?"
粘珊渝一會搖頭晃腦,一會兒又張眼閹眼,摩蹭了好一會兒,又睡得不省人事。
杜可風只好繼續開車,不久,在一家西藥房前停下車。
他下車,走進西藥房。
季若紅不知杜可風為何進藥房,她回頭又狠狠瞪了粘珊渝一記。
臭三八,死三八,偏偏挑我表白的時候說想吐!
車門突然被打開,杜可風拿著兩瓶解酒液進來,開了一瓶喂粘珊渝喝,一瓶則交給季若紅,"這個給你。"
季若紅滿臉黑線條,杜可風是在影射她那番表白是醉到語無倫次嗎?真想挖個地洞躲進去。
杜可風按下CD音樂,萬芳的歌,在車內綴緩流泄……
"你喜歡萬芳的歌?"
"你不喜歡?"
她記得粘珊渝在辦公室里,經常哼著萬芳的歌。"還……不討厭。"她口是心非,萬芳的歌粘珊渝唱過,卻讓她討厭到極點!
接下來她試圖聊些話題,卻無法切入核心。
"我心里一直仰慕著一個男人。"喝完解酒液,季若紅鍥而不舍,第二次表白。
"誰?"
"呃……那個男人很有遠見,懂得掌握自己的人生力向,聰明又睿智、從不會錯估任何一件事。"季若紅將對他的仰慕,表達得淋漓盡致。
"唔……惡──"后座再次出現欲嘔的怪聲。
杜可風著急的轉頭,連季若紅也緊張的跟著轉頭,粘珊渝無意識的睜眼又合眼,不一會兒又進入夢鄉。
松了一口氣,回頭,杜可風接續剛才的話題,"你剛才說的是賈經理嗎?"
季若沒回頭,瞪了睡死的粘珊渝一眼,死三八,故意壞她的好事!
深吸一口氣,她決定絕地大反攻,拔除眼中釘,"杜總,我聽說,這幾個月都是您載粘珊渝來上班?"
"你上車,就是想跟我談這些?"
"呃,不是。"季若紅偷覷他一眼,小心翼翼的切入重點,"我只是覺得杜總是汽車界的名人,御風的形象又一向良好,為免落人口實,可以讓她搬進員工宿舍……"
"我不擔心。"杜可風毫不諱言。"她住在我那里很安全,住進員工宿舍反而會讓我擔心。"
"呃……"難道杜可風喜歡上粘珊渝?這個發現令季若紅幾乎想自己掌嘴。
"你家到了!"
。校遥志o急煞車,粘珊渝突然醒來。
"杜總,要不要進來坐坐?"季若紅還在做下車前的最后掙扎。
"不了,我得趕快送她回家。"一路上,他心系后座的她,再笨的人都看得出來。
后座總算出現人類正常的聲音,"咦!天黑了哦!我……怎么睡在后面?我應該坐在前面的。"粘珊渝醒來的第一個反應,就是發現前座有其他女人,坐在她的專有位置上。
"再見。"季若紅一臉屎相,識趣離開。
砰的一聲,車門關上的同時,粘珊渝也徹底清醒了。
一份捍衛的沖動,讓她脫口而出:"這是我專屬的位置,你怎么可以讓別的女人坐?"
他回首,驚喜交加!
在意和吃味,統統寫在她臉上,他有沒有看錯?這些表情和他的心情寫照,如出一轍,"你不是醉了?"
"護草使者必須保持清醒!你以為我真醉了?"她的指責、她的憤怒,在在聲明她打破醋壇子!
在看到她的在意后,他咧嘴一笑,興起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快感,"你不是睡死了?"
"我睡死了,好讓你有機會和別人上演親密愛人的戲碼!?"粘珊渝一翻兩瞪眼,語氣中有著酸濃的醋意。接著,她往前,以行動宣告她要回她的專屬位置。
他的笑意加深,極力阻止她像爬蟲類往前座跨越,"我絕對沒有忘記,你一向是壞我好事的那個搗蛋鬼。你還是睡后面舒服些。"
啥?以前他不是封她為倒楣鬼,什么時候她的罪名又加了一項?
"搗蛋鬼?"她不喜歡這個形容詞,更不習慣他阻止她回前座。
嘟起嘴,她氣的回后座側躺,眼睛直直瞪著他的后腦勺。
杜可風的唇往上揚,他發現,人是一種奇怪的動物,一旦擺脫不了宿命,便開始習慣它,如同他欣然接受生活里有搗蛋者入侵。
因為搗蛋鬼把他的生活作息打亂了,讓他發現原來他有烹飪的天分。因為搗蛋鬼把他的戀情破壞了,於是,他的眼睛除了搗蛋鬼外,無法再容納其他女人。
他干涸枯竭的心,因為甜蜜搗蛋鬼的出現,如有一股活泉注入,多了一份滋潤……
現在,他注視照后鏡,對上她嘟起嘴,一副無奈又生氣的可愛表情,揚唇一笑,他這輩子都看不膩她!
也許他該找個方法,讓搗蛋鬼不再壞他的好事。他在心里盤算著,高深莫測的眼神,對著鏡中瞪眼的小女人,交會出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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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遥猪樦铰沸旭,最后進入一棟花園別墅。杜可風下車,打開后車座的門,"下車了,公主。"
粘珊渝假寐不語。
一秒,兩秒,三秒……
一分鐘過去,杜可風只好壓低身子,向前傾,"你想在車上睡覺?"
她生氣,側躺的身體,一動不動。
"要睡,大家一起睡好了。"他的耳語性感不已,聲音聽來頗有曖昧的邀請味。
"誰跟你睡在這里?"粘珊渝見他厚顏欺身,反而睜開眼睛說話。
"你不是睡了?"杜可風欣賞著她的表情,調侃問著,"還是你一路上都在裝睡。"
"才不是。"如果知道季若紅會坐在前座,她死都會爬起來。
她想坐起來,身體卻被他壓的動彈不得。
"讓我起……"她掙扎著,抬眸,一眼便望進他那雙深邃而蘊含危險的眼眸。
霎時,她的心跳加快,呼吸急促,忘了怒氣和防衛。
"你真希望我起來?"杜可風寵溺的盯著她柔軟的紅唇,想念那份香甜的滋味。
"我……"她張口,感受到他濃重呼吸。
杜可風趁勢封住她的唇。
她閉眼,想抑制內心對他的渴望,想封鎖那分因他而動蕩的靈魂,然她卻控制不住肢體的悸動!
她越是逃躲,越是誘勾出他的渴望。
芳唇失守,他極富技巧的唇舌,吮舔她的芳香,追逐著她頑皮的丁香,緊緊與她糾纏。
直到她喘不過氣,嫩頰布上無法言喻的紅暈,她才放開她。
"告訴我,是誰讓你改變計劃?"杜可風審視她輕喘的誘人模樣,心中對她的占有欲,益發強烈。
不說!她又不是傻瓜!說了,好讓他又笑哪個男人那么倒楣嗎?
"不告訴你!"粘珊渝調皮的回應。
"那我只好刑求逼供。"勾唇一笑,杜可風的手突襲她的腋下和小蠻腰,唇則輕柔如細雨,落在她頸窩和耳間……
她沒得閃躲,酥癢的感覺,讓她止不住的發出咯咯笑聲。
"說不說?"他暫停,又質問。
她像個孩子般,縮頸用手護身,笑著回他:"不說。"
"那就別怪我下重刑!"他揚唇威脅。
她的眸子寫著不畏不懼!
薄唇大掌再次在她身上攻城掠地,她無處逃躲,在他密集的纏攻下,她全身躁動不安,衣衫凌亂,更刺激他體內的情欲滋長。
不知何時,她的襯衫及內衣也被杜可風扯開。濃烈的吻,順勢吻向她纖細的粉頸,一路往下,最后落在粉紅的頂端上。
"嗯……"一股未曾有過的蝕骨酥麻感覺,讓她輕吟出聲。
澎湃的激情,讓她陷入一個如癡如狂的境界,她不得不承認他的刑罰,迷惑了她的身體,召喚出她求愛的靈魂。
她的身體甜美而誘人,杜可風的大掌解開她身上剩下的束縛,兩手悠游在她光滑的嬌軀上,再也舍不得放開那比絲緞更細滑的肌膚觸感。
無論她表現出善良或狡詐、可憐或堅強、迷糊或鬼靈精……他都沉迷其中,一生只想嘗顧她!
他發誓,他要永遠呵護她、擁有她,不讓她的愛情舞臺,進駐其他的男主角!
永遠?從未有過這樣的念頭,即使他曾經有過幾任女友,他都不曾想過背負永遠這個名詞,來換得一個女人的幸福。
他褪下身上的衣物,傲然結實的男性軀體,毫不猶疑的覆在她身上,兩具軀體因緊密糾纏而火熱不已。
"你擔心接下來要發生的事嗎?"他的身體此時有如一團噬人的火焰,熱燙的嚇人。
她搖頭,氣息紊亂,身體已為他做好準備。杜可風一個挺身,進入了她。
"啊──"在他沖破那道障礙時,她痛叫失聲,指尖掐住他厚實有力的臂膀,眼角滲出淚水。
他愛憐的在她身上烙下無數印記,在她適應他的存在時,他寵疼的低語:"還疼嗎?"
"不……"她搖頭,伴隨著急促嬌喘,她的身體潮紅而迷人。
傲人的昂揚再次深深埋入她的體內,陣陣強烈的撞擊,讓粘珊渝達到前所未有的高潮……
月光下,庭園內,PRV車窗因兩人的熱情而起霧,劇烈的擺蕩而搖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