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紅了眼
望著你哭紅的雙眼,
我的心會緊緊地疼,
擁你入懷輕聲呵護安慰,
訴說著請你相信的誓言,
那個你所看見,在我懷中的人兒,
不過是一個意外的心疼……
“葛大哥,葛大哥,你在里面嗎?我是于珊呀!”于珊在門外大聲吼著,并持續不斷的拍打著房門。
葛喬偉聞聲,眉頭深皺,子翎卻張口Yu喊救命。
葛喬偉倏地捂住子翎的嘴,將子翎的呼喊聲逼回了喉內。然后在她耳畔輕輕低語,“別出聲,也別亂勖,她得不到響應自然會走開!
“她才是你的女伴!弊郁釔炛曇粽f。
“她只不過是我的女伴,你卻是我的女人!备饐虃サ恼Z調森森冷冷的,卻又充滿著霸道性的宣示。
“不再是了!”子翎迷惘無助的嬌顏中融入一份固執。
他彎彎的笑眼閃爍著冷光,語調中盡是縱容,“是嗎?以我倆現在這種親密的模樣看來,任誰也不會相信你不是我葛喬偉的女人!
“你再這么自以為是的話,我真的要叫了。”子翎略為揚高聲調,葛喬偉見狀,干脆勾起被子罩住兩人。
他溫柔的笑容內微含邪氣,更帶若放肆的不詭意圖,根本不把她的威脅放在眼里,“你該不會是想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吧?我是男人不怕,如果你也無所謂,就盡管叫吧!我悉聽尊便!
葛喬偉悶在厚被中的嗓音低沉沙啞,手腕高竿到不用強硬的暴力,就能軟化她的執拗。
在看不見彼此的狹隘空間內,兩人肌膚相親著,葛喬偉隔著襯衫與她嬌柔的身子相互廝磨,醞釀出一股煽情的氣氛。
……
葛喬偉俯在她的小腹上微微輕喘,堅硬的背部肌肉也隨著他喘息的動作表現出陽剛的美感。
“你還好吧?”他輕問。
子翎的淚從眼角滑落,她沒想到自己終究還是逃脫不了他所編織的情Yu之網。
他抬頭因看見子翎的淚而心驚,“怎么了,是我弄痛你了嗎?對不起,我——”
“我沒事,你不用對我表現出假惺惺的關切!贝丝痰淖郁岷喼笔荵u哭無淚,勉強筑起的心墻竟被他輕而易舉地給殲滅了。
“你總是有這種能耐,把我的好意給說的一文不值!备饐虃ズ薏坏米约耗鼙∏楣岩庑,但面對子翎,他就是辦不到。
子翎的心猛然一陣緊縮,她露出一抹譏諷及嘲弄的微笑,“你能把這種強暴的行為說成好意,著實讓我不得不佩服!
“你說什么?我強暴你?!難道你一點也沒有樂在其中?”
他氣斃了!難道無論他如何掏心挖肺,在她眼中只不過是惺惺作態,毫無誠意?
她避開他目光中如磁石般的吸引力,無力的說:“你別強訶奪理!
葛喬偉緊緊鎖住她的視線,喑啞的嗓音緩慢慵懶地一字一字道出:“你不用對我說些違心之論,喜歡與否,我早已由你的表情中看得一清二楚了!彼麌虖埐竦匦φf,那神情充滿了譏嘲與傲慢。
“你……從現在開始,你我就形同陌路,你們公司的工作我也不屑去了!弊郁釟獾迷缫淹涀约旱挠媱澟c目的,只想遠遠地離開這個男人,再也不要看到他那臉自以為是的得意表情。
“你休想。”他猛然翻身而起,迅速套上褲子,但裸露的上半身依然明顯的表現出他強健有力的體魄。
子翎以被掩身緩緩坐起,她偷偷地尋找著自己的衣服,才剛摸索到,便被葛喬偉一把搶了去丟棄在地上。
子翎呆愕在原處,被他憤怒的表情嚇得縮回角落,原來在激情和憤怒中的他都是如此令人癡狂。
久久,她才緩緩回神,硬著頭皮說:“把衣服還我!
他回眸看她,俊眼里有著冷硬與疏離,“你已經完全清醒了,為什么還不明白我的心?”
子翎被他的冷言冷語驚得無暇去思考,只知她非逃不可,但她的衣服——
“把衣服還我。”她又重申了一遍。
葛喬偉低下頭,看著那套黑絲絨晚禮服,突然莫測高深的笑了。他撿起它,緩緩走到窗邊的單人沙發上坐定,俊美的臉上充滿了戲謔的笑意,“你自己走過來拿。≈灰愀易哌^來,我就不再阻撓你離開!
葛喬偉將衣服擱在自己的大腿上,雙手交錯于胸前,愜意地斜倚著沙發背,拋給子翎一個輕佻的眼神!
子翎整個人僵住了,此刻她身上沒有半點遮掩物,雖然距離不遠,但真要她赤裸裸的在他面前走動,她……她真的不敢。
他似乎看出子翎的躊躇和猶豫,便又開口說:“你的身體,我再熟悉不過了,何必故作矜持呢?”
葛喬偉微微勾起唇角,每一道細微的動作均帶著獵人的氣勢,彷佛她就是他覬覦已久的獵物,怎么也逃不出他所設制的陷阱中。
子翎面對一個這樣的敵手,理智與憤怒正在交戰中,她是應該順他的意?或者把握自己的堅持?
“你簡直是強人所難,難道不怕我一輩子都不原諒你?”
“我就是要你永遠記住我,至于你會不會原諒我,我根本不在乎。”葛喬偉剛棱有力的臉龐多了份瀟灑和狂恣,更有種難掩的苦痛。
“你非得將我的自尊踩在腳底下,才肯善罷甘休嗎?”子翎以氣若游絲的嗓音勉強擠出她的質疑。
“我只是想和你玩一場浪漫的感性游戲,無關自尊,別址遠了!彼麣舛ㄉ耖e地響應。
他豈會不懂這根本就是子翎玩的拖延戰術,反正無妨,他有的是時間;子翎瞪著他那談笑風生的臉龐,兩人之間的氣氛更加暗潮洶涌了。
葛喬偉促挾地對她眨眨眼,“你到底要不要過來拿?或是你想要我親自動手幫你穿上?”
子翎索性不再搭理他,身上裹著被,雙眼瞪著前方。
葛喬偉看著她那雙已著了火的眸子,嘴角噙著訕笑,“看樣子,你像是怕了我!如果真是如此也沒關系,只要你承認自己害怕,我就放了你!
說是說,其實這只不過是他的激將法。
子翎果然上當了,只見她突然掀開包裹在身上的薄被,咬著牙下了床,站在床畔怒視著他。
葛喬偉瞇起目光,欣賞著佇立在他面前的美麗胴體,笑容可掏地說:“這就對了,在老情人面前何必裝模作樣。我突然想知道,那個李毅可曾有我這么好的眼福!彼统赁揶淼穆曇衾飹稁е鴰自S醋勁。
子翎并沒有忽略他看她時眼中所閃過的迷惘與驚訝,于是武裝好了信心,抬頭挺胸地一步步走向他。
她每走一步,對她來說都是一項挑戰,她更明白,若葛喬偉真的想傷害她,他一向都是最具殺傷力的。
當她好不容易地走完這短短幾步,來到葛喬偉的面前,兩人在近距離的相視中,彼此的呼吸聲幾乎清晰可聞。
在葛喬偉霸氣的俊臉上,驀地出現了一絲不懷好意的詭笑,轉眼間,他攬住了她的纖腰,將她整個人帶上自己的大腿,讓她的胸脯抵著自己的唇,而后細細吸吮著。
子翎并不知他會來這一招,竟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給驚得輕呼出聲。
“你放手!”子翎緊緊地閉上眼,想排斥這股如排山倒海而來的劇烈激蕩。
葛喬偉松了口,但并未放手,他的雙臂仍緊緊地箍在她的腰上,不讓她稍離他半分,而她這也才意識到跟這種男人講條件,無非是與虎謀皮,根本沒有絲毫勝算。
“把衣服還我——”她扭動著身體硬要站起來。
“你的衣服你自己坐著,有本事你拿呀!”葛喬偉故意佯裝出無動于衷的態度,及一副看好戲的可惡表情。
子翎為了要從臀下拉出她的衣服,只能拚命地扭動著臀部,卻也不經意地摩擦到他火熱致命的要害。
“可知你這是在玩火?”葛喬偉的呼吸不自覺地粗重起來,身體也在失控邊緣痛苦地徘徊,只好故作冷淡的提醒她。
子翎猛然停住了動作,實在是因為她的身體已被他眼中的熾熱給灼得發燙。
“我要衣服!弊郁嵋怖渲,用力喊道。
……
他將她抱起放在床上,為自己整裝就緒后,便走到門邊,在開門的同時,他還特地回頭道:“你好好睡一會兒,放心好了,沒有我的鑰匙,誰也不能進來打擾你。”
幾乎是逃難似的,他快速地跨出房門,只因他幾乎又要把持不住,怕自己會再次占有她的身子。
子翎愕然地看著他消失在門后,屈辱的淚再度傾泄而下,她氣自己正如他所言,恨他的心薄弱得連自己都無法說服。
但,她能就此善罷甘休嗎……不!那他們就只有一塊兒下地獄吧!
。
翌日一早,眾人暢游“匕燈塔”。
匕燈塔乃位于夏威夷島的最東岸,溶巖樹州立公園旁。
子翎站在匕燈塔旁的海岸邊,遙望著海上的坡光粼粼、碧波千傾之美,但神情中盡是魂不守舍的茫然。
“你在想什么?”李毅走近她,突然又問:“昨晚你怎么會突然消失?讓我找了好久。”
子翎一愣,原以為他不會問的,想不到自己還是躲不了,她借口說:“我因為不舒服,很早就回房休息了!
“是嗎?可我去你房里找過你,也按過鈴,你根本不在,是不是隱瞞我什么?”李毅毫不避諱,且一針見血地問她。
子翎緊鎖眉頭,深吸了一口氣,“你們總喜歡自以為是的為別人斷言一切嗎?”她的口氣不佳,面無表情的遠望著眼前綿延百里的海岸。
“你們?除了我還有誰?”李毅揚揚眉,興味盎然地問道。他怎會看不出藏不住心事的子翎分明是有難言之隱。
子翎臉色刷地變白,默然不語,反正她現在無論說什么都會遭人誤會與遐想。
“我猜是葛喬偉吧?”李毅的臉上掛著輕淺的笑意,像是朋友般的關切道,并不含譏誚與質問的意味。
子翎聞言,咬緊牙根,就是說不出否決的話。
“如果我猜得沒錯,昨天一直到你回房的這段時間,你都是和他在一塊兒,而且就在他的房里。”
“李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