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部的夕陽艷麗明亮,可惜坐在北上班機的魔蝎并沒有心情欣賞。
“老實說,當我第一眼看到你時,就覺得眼熟得很,可是想不起在哪里看過你!笨律挟敃r對他說道。
他沒說話,只是靜靜聽著柯尚說下去。
“后來,我才發(fā)現(xiàn),不是見過你,”柯尚的語氣有著一絲無奈!岸俏覀冊谀承┙嵌壬,的確有點相像!
“我想,這也是她想把我當作你的原因吧!”柯尚嘆了口氣,搖著手中半瓶的刮胡水!霸卺t(yī)院跟你擦身而過時,想起這味道,看見祖兒望向你的眼神,才明白,原來她看我時那種含情脈脈的眼神,并不是真的在看我……”
霎時,他的心猛一震,柯尚在說明什么嗎?難道說祖兒她……
“我就是看到祖兒望著你的眼神才明白,”柯尚繼續(xù)說著。“你跟祖兒的關系,讓祖兒很痛苦,可是卻沒有人能取代你在她心中的地位!”
望著逐漸模糊的暮色,魔蝎反覆咀嚼著柯尚對他所說的每句話,心臟在為話里的每個字劇烈跳動著,頭在暈,眼在眩。
祖兒,是這樣嗎?魔蝎無聲地反覆問著。
祖兒,他迫不及待地想見到祖兒,他要對她說,她是他的珍寶,唯一的……
這班機飛得好慢,他隨著澎湃的思潮看向窗外。
南部的好天氣還不到北部就變了,在魔蝎跟柯尚談話的當兒,北部的雨正不大不小,綿綿不斷地下著。
站在教室走廊上的祖兒毫無情緒地看著已下了一整天的雨絲,這樣的雨,好像非把人的心情下到發(fā)霉不可!
新的學期快過去一半了,而她的心情卻仍舊消沉如昔。
自從她出院后,魔蝎就沒來看她,也沒有一通電話;不像以前,雖然也曾大半年不見魔蝎的蹤影,他總會不時打電話給她,可是這回卻毫無音訊。
哥今天會出現(xiàn)嗎?可是出現(xiàn)了又怎樣?她心中的悲苦還是一樣呀!
她不由自主地打了幾個冷顫,要走出遮雨的廊道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忘了帶傘,最近情緒已低落到丟三忘四的地步,算了!就這么回家吧!反正公車站也不遠!
祖兒想著想著,便把懷里的書抱緊,在雨中,不疾不徐地踩著一地濕意,朝公車站走去。
“哎呀!你怎么淋雨淋成這樣?”
頂著一頭雨水的祖兒一腳才剛踏進門,便聽見奶奶的驚呼,爺爺更是從沙發(fā)站起,轉(zhuǎn)身去為她拿干毛巾。
“我忘了帶傘。”她悄眼瞥了下只有爺爺奶奶的客廳,低下眼簾,遮掩了心中的難過與失望。
“你這孩子真是的!”奶奶見她懷中的書本完好如初,不由得皺起眉來!耙膊粫缘米嫵誊嚮貋,要是感冒了怎么辦?”
“趕快先去洗個熱水澡吧!”爺爺忙不迭指著浴室道。
“對呀!”奶奶也忙催促著!翱烊ハ磦澡,奶奶替你拿衣服去。”
她點點頭,順從地走進浴室,褪下濕透的衣服,扭開水龍頭,讓熱水洗去她一身雨水帶來的濕意。
“……今天早晨又發(fā)現(xiàn)一名中年男子身中蝎毒陳尸家中……”
剛洗好澡的祖兒走出浴室,便在客廳里看到電視里的新聞報導。
“最近好像有不少人中了蝎毒死亡,像流行性感冒一樣……”她隨口道。
“不是最近,已經(jīng)有不少年了!闭炜葱侣劦臓敔敽暗。
“有爺爺幫我看新聞不是很好嗎?”她的眼光瞥向電視,看見螢光幕上正顯現(xiàn)著一只蝎子,不禁嫌惡地皺起鼻頭。“瞧那蝎子紅通通的,是臺灣產(chǎn)的嗎?”
爺爺立時哈哈大笑!芭_灣要是有這樣的蝎子,早就讓中藥店的老板抓起來泡補藥酒了!”
“是喔!”祖兒漫不經(jīng)心地聽著電視里的報導。“原來這種毒蝎產(chǎn)在撒哈拉沙漠呀!可是為什么臺灣會有人中這種蝎毒而死?會不會是謀殺呀?爺。”
“不只臺灣有人中這種蝎毒,世界各地都有人中這樣的蝎毒,因為除了蝎毒外,還有其他劇毒成分,所以現(xiàn)在世界各地的警方展開國際性的追查!
“噢!”祖兒臉上的表情顯示對爺爺所說的事興味索然。
爺爺見狀,不滿地搖頭嘖了兩聲!澳愫湍棠潭家粯,雞同鴨講!要是你哥在就不同了,我說頭一句,他就曉得我下一句是什么。”
這話觸動了祖兒心頭最弱的一環(huán),她頓時感到心臟強烈的收縮。
是呀!不知道哥現(xiàn)在怎樣了?祖兒的心一陣痛,痛得她想流淚,魔蝎的久無音訊令她感到被遺棄。
“經(jīng)你這么一提,”始終在旁專心打毛衣的奶奶開口了!案绺绾孟窈芫脹]聯(lián)絡了,不曉得現(xiàn)在怎么樣了?唉!我這毛衣快好了,就等他來試……”
突然,一聲“哈啾”阻止了奶奶尚未說完的話。
“祖兒,你一定是感冒了吧?”奶奶立即敏感地放下針織問道。
“祖兒!你回房間休息睡覺好了,”爺爺也關心地說!暗葧䞍鹤屇棠棠眯└忻八幾屇愠!
“不用了!我很……”她的“好”字還來不及說出口,又狠狠打了個噴嚏。
“瞧你!瞧你!”奶奶馬上權(quán)威性地下命令。“趕快去給我乖乖躺著!”
夜,漸漸深了。
也許是感冒藥的作用,躺在床上沒多久,她便睡著了。
然而這一覺,她睡得并不好。也不知睡了多久,她就感覺自己的身體開始熱起來了,熱得她睡不下去,卻也醒不過來。
朦朧間,她感覺到有人在觸摸她的額頭,聽到奶奶的驚呼和爺爺?shù)穆曇,而哥呢?怎么沒聽到哥說話?
剎那間,一切似乎都消失了,原來是夢!她想起床,卻動彈不得,看見房門開了,有人走進來,是哥!
她要出聲喊他,嘴巴卻動不了,只見有只巨大、身色通紅的毒蝎從他身后狠狠攫住了他的頸項,尾巴的毒螫深深刺入他的后背——
哥,哥,哥!她要拉開他,卻動不了身,她要尖叫,卻出不了聲。
“祖兒!你快醒過來!你在作噩夢,祖兒!”
祖兒吃力地睜開眼,氣息尚未調(diào)勻,眼瞳的焦距才對正,便看到哥正抓著她的雙臂,臉上是數(shù)不盡的關懷與疼惜。
“哥……”一股濃濃的酸意立時沖上眼眶,她的意識仍有一半停留在渾噩的夢境中!案纾銢]事?你沒事?太好了!太好了!”
她喃喃說著,急切地伸出手,倉惶地撫著哥的臉龐,登時淚流滿面,激動地抱住哥的頸項,為他從她險惡的夢境中逃過一劫而欣喜若狂,忘情得啜吻著他的眉眼,他的鬢腮,他的臉頰……
魔蝎被祖兒突如其來的舉動怔了一下,不覺環(huán)住了祖兒的纖腰。
“祖兒,祖兒,等等!祖……”他為這驟來的甜蜜心動,口中仍理智地輕喊。
當祖兒的唇瓣不意觸到他的時,剎那間,時間似乎靜止了,而在他懷中的祖兒似乎也清醒過來,只見她淚眼迷茫的雙瞳里,只有他的影像。
“奶奶告訴我你在發(fā)燒,”他的眼光無法離開那迷茫的凝視。“我一進門就看到你半昏半睡,簡直急壞了。”
“胡說!你在哄我!”她坐起身來,仰著滿臉的凄楚,哽咽而模糊地反駁!安蝗荒悴粫镁枚疾粊砜次遥∩踔吝B一通電話也沒有!”
“我不是不來看你,祖兒,”他欲言又止地解釋。“我是……”
“你不是一個好哥哥!”多日來的思念頓時化成潰決的淚水淹沒了祖兒仍帶蒼白的臉龐!拔乙膊灰斈愕暮妹妹!反正我……原本就不叫祖兒……”
這話來得太突然,一時間,魔蝎不知如何接口。
“媽……媽媽叫我討債鬼,叫我小禍胎,叫我拖油瓶,就是不叫我祖兒!”滿腔的悲哀勾起她是棄兒記憶。“她……她說……沒有我……爸爸就不會走掉……”
媽媽?爸爸?魔蝎心一動,難……難道她恢復記憶了?
“她帶我到百貨公司門口,叫我在那兒等她,我一直等……可是卻等不到她……”她說到最后泣不成聲!霸瓉硭盐耶斃恿恕沂抢痹缭谏洗紊诫y事件住院時,她就把以前的事全記起來了!他還要瞞她多久!
“誰說的?誰敢說你是垃圾來著!”魔蝎為她的童年記憶心痛不平!白鎯,爺爺奶奶都當你是寶,難道你忘了嗎?”
“那么你呢?”她凄迷地望著他。
“當然,”他怔怔迎視著她的眼眸,心在顫動!澳闶俏业摹
“不要!”她惶駭而激動地打斷!拔摇也灰斈忝妹谩僖矝]辦法以妹妹的身份看著你跟別的女人在一起,我會嫉妒得發(fā)狂,我不騙你!”
這有如暖風拂過解溶的冰湖般的情訴,粉碎了魔蝎最后一分自持的意識,猛帶著緊急的迫切與濃烈的愛憐將祖兒緊緊擁住。
“你說得對!我從不是個好哥哥!”他的臉頰溫溫地摩挲著她的秀發(fā),嘴唇柔柔地貼吻著她的耳朵!安恢獜氖裁磿r候起,一想到要眼睜睜看著你成為別的男人的新娘,我就心痛難當,祖兒,告訴我該怎么做才好?”
是她聽錯了嗎?埋在魔蝎懷中的祖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那低沉沙啞的嗓音分明就是哥哥呀!是哥在拿她開玩笑嗎?
“長久以來,”魔蝎將她細瓷般的臉龐小心地捧進手掌心,深邃的眼眸流露著隱藏已久的柔情蜜意。“我一直以為,只能在夢里才能這樣看著你……”
祖兒怔怔地望著他,久久才蚊蚋般地出聲!坝浀梦覀冊趥惗貢r,我穿的那件禮服嗎?知不知道我是為你而穿的?”
他怎會不記得!那件初綻她女性嬌媚的小禮服,即使現(xiàn)在回想起來,也教他心動不已,然而該死的他,當時竟沒早點發(fā)覺她對自己的用情之深!
“知不知道為什么從倫敦回來后,我一直不敢再跟你獨處?”她的聲音似在囈語!爸恢牢腋律腥ヅ郎骄褪菫榱艘浤?知不知道我好痛苦,因為我始終以為你是我親生哥哥?”
“你……全都記起來?”魔蝎的眼神一黯,沒有說話。
“你知道嗎?我在醫(yī)院恢復記憶后,”只見她心神不在似地微微一笑!拔液酶吲d,因為我終于明白我們不是兄妹,我以為我們可以重新開始……”
頓時,一陣重重的愧疚壓住魔蝎的胸口!白鎯,對不起,是我不好!”他不由得吻了吻她的額頭道。
祖兒卻恨恨地推開他,盈盈的淚水流濕了臉龐,忿然的聲音充滿委屈。
“當然是你不好!說什么我是你的寶貝妹妹,?菔癄都變不了?你知不知道我聽了整個心都碎了!”她越說越激動,轉(zhuǎn)身抱住枕頭悶悶地大哭起來。
見祖兒哭得如此委屈,魔蝎的心頭充滿濃濃的歉疚與憐惜,不由得展臂從身后將祖兒穩(wěn)穩(wěn)環(huán)住。
“祖兒,對不起,”他將臉埋入她小巧的頸窩!拔沂冀K以為柯尚是你的男友……知道當時我有多嫉妒他嗎?在那樣的情況下,我還能說什么?”
“可是我心里只有你一個,一直都是……”
祖兒的聲音從枕頭里悶悶地模糊傳出,他情不自禁地將祖兒擁得更緊,埋在她肩窩的鼻尖暗暗吸汲著那醉人的體香,也忍不住吮起那頸項的粉嫩。
從頸間傳來的酥麻教祖兒不覺地合上眼,仰起臉,倚靠在魔蝎壯實的肩頭,迎承著更多飽含柔情的溫熱。
“祖兒……”魔蝎在她耳邊低喚。
“嗯?”
那流連在她肌膚上的溫熱,酥軟著她的神經(jīng),她不情愿地睜開眼,和魔蝎充滿輕憐蜜意的眸光對個正著。
他愛她嗎?她不敢確定,但此時此刻,即使是會醒的夢,她也愿意相信!
“有句早該跟你講的話,藏在心里很久了,”他的指尖眷戀地徘徊在她俏麗的臉龐,聲音沙啞地在她耳際回蕩!澳闶俏乙簧ㄒ坏恼鋵殻∈冀K就是……”
祖兒的眼眶再度蓄滿淚水,卻漾起嬌媚的笑意。
那欲泣還笑的模樣有如含露初綻的花兒般教人心醉,魔蝎不覺屏住氣息,俯下頭去,無聲地貼住那為他輕啟的芳唇。
當他的舌尖觸到她的時,一陣從未感受過的熱力似乎自全身血液竄流而過,教他本能地與她交纏,擷取更多屬于她的芬芳。
這是什么滋味?魔蝎無法形容,只知道比花還美,比蜜還甜……
祖兒無力地靠倚在魔蝎的肩上,熱烈回應著這既溫柔又狂野的索求。
不知不覺間,她回過身來,讓魔蝎緊緊擁著她,讓魔蝎帶著情欲的指尖隨著她頸項柔美的線條流連,讓原本寬松的睡衣順著膀臂一滑而下,讓自己的纖手輕撫過魔蝎健碩的胸膛,讓兩人的肌膚緊緊相貼,讓奔流的情欲將他們?nèi)跒橐惑w……
“祖兒,祖兒……”他在她耳邊癡醉地低喚著她。“我的祖兒……”
“下次出國旅行時,”祖兒本能地輕含著他的耳垂,微微喘息地說:“別忘了順便把我裝進行李箱里……”
魔蝎驟然將她猛壓在身下,愛戀地看入那醺迷的眼眸!澳阍谡T惑我嗎?”
“正是!”祖兒笑了,笑得十分燦爛。
“你成功了!”魔蝎輕喟著,俯下身去密密吻著祖兒俏麗的臉龐,粉嫩的頸項,雪白的胸脯,光滑的小腹……
祖兒本能地合起眼,仰起下頰,全心迎承著魔蝎再次點燃的情欲。
然而,就在此時,她感到魔蝎的溫柔驟然中斷,睜眼一看,只見魔蝎將臉貼在她平滑如絲的小腹上,抬眼望向她,目光卻是警醒的。
她正要開口,魔蝎示意噤聲,將頭朝房門偏了偏。
“爺爺奶奶起床了!”他吻了下她極具彈性的小腹,飛快起身對她耳語。
“!糟糕!”祖兒錯愕地張口,卻感到一陣淘氣的快意。
一陣緩慢的腳步聲突然從房門外漸走漸近地傳來,是奶奶!
只見房內(nèi)的兩人本能地起身,以最快速度穿回凌亂的衣衫,門把轉(zhuǎn)動的聲音在響,快要來不及了!
奶奶一開門,見魔蝎從容地坐在床邊,不禁關心地道:“祖兒還在睡嗎?”
“奶奶,祖兒她……”魔蝎對奶奶笑笑,卻瞥見假裝熟睡的祖兒正頑皮地朝他擠眼。
“祖兒還在發(fā)燒嗎?”奶奶走到床邊,伸手摸了摸祖兒的額頭。“臉色有點紅,不過好像不燙了!唉!幸虧有你在哩!”
魔蝎隱藏著一絲尷尬,笑笑沒作聲。
“祖兒沒事我就放心,我得去做早點了,”奶奶說著,便轉(zhuǎn)身走向門外!皩α耍∧阋灰娇头咳ニ粫䞍,休息休息?”
“我……”
魔蝎正要起身回答,卻發(fā)現(xiàn)隔著薄被,祖兒調(diào)皮地將手滑到他大腿的內(nèi)側(cè),一股猝不及防的熱意自他的下腹猛然竄起,教他不由自主地抽了口氣。
“放心吧!祖兒的燒退了,就沒事!”奶奶顯然將他情欲驟起的悶哼,當成擔心祖兒病況的遲疑。“你可別累壞,我去做早點了!
奶奶才剛將房門闔上,被底便傳來一陣淘氣的笑聲。
“祖兒……”魔蝎帶著幾許斥責的意味低喊。
這太胡鬧了!適才當著奶奶的面,她竟做出如此大膽的舉動,害他差點當場出丑!不行!他非得好好訓她一頓不可!
魔蝎反身攫住那只頑皮的纖纖素手,猛將被子一掀,卻錯愣地怔住了。
只見祖兒空著的另一手下意識地抓著衣扣全開的睡衫,滿臉無辜地望著他!澳棠虅幼魈欤抑粊淼眉疤咨弦路!
魔蝎似沒聽見地凝視她,他簡直無法移開視線,那清靈的臉龐散發(fā)著無辜,教他愛戀疼惜,而那欲掩還露的雪白酥胸卻挑逗著他逐升的情欲。
他不覺俯下身去,輕吻著那粉雕玉琢的臉腮。
“教我該拿你怎么辦才好?祖兒!彼蛦〉貑。
沉浸在萬般溫存中的祖兒幽幽嘆息,卻答非所問。“剛剛要是被奶奶發(fā)現(xiàn)的話,結(jié)果會怎樣?”她忍俊地瞅著他!澳愕膭幼骱芸,可是鈕扣扣錯了!”
流連在那雪嫩雙峰間的魔蝎低下眼簾,看了自己鈕扣凌亂的衣衫一眼,不禁感到好笑,用唇輕點了下那誘人的胸脯,便站起身子,重新將衣服整理好。
“哈哈!笨蛋。果然不能做壞事,馬上就穿幫了!”祖兒笑嘻嘻地道。
“可惡!這壞事你也有份,竟然還敢取笑我?”魔蝎說著便開始伸出“魔爪”向她襲擊……
兩人就這樣嬉鬧著,一室的笑聲不絕于耳……
“祖兒,我想,我們之間的事應該向爺爺奶奶坦白!
“嗯!”望著他深情款款的眼眸,祖兒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