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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主千秋 第四章
作者:娃娃
   
  他心情很差。

  不知道是不是因?yàn)楸蝗水?dāng)成坐騎,漫山遍野跑就算了,還得下山到城里去。

  進(jìn)城后他有幾回經(jīng)過驃騎將軍府,卻不敢興起回家的念頭,一來他不能說話,無法解釋身分,二來自從娘親被虎叼走后,爹痛恨虎,就怕他一出現(xiàn),還來不及上演父子團(tuán)圓喜劇,就會先來出「父親手刃愛子」的慘劇了。

  他下山進(jìn)城,是為了載主人去見那已被宣告要正式交往的「未來情郎」。

  安沁楹行事向來是全力以赴,為了早日贏得與洛伯虎的賭約,她更是全力放手一搏了。

  他們下山,有時候是到衙門送上一盅她特意為展傲燉了幾天幾夜的補(bǔ)品,有時候是去送一些她為他親手編制的小玩意。

  他對自己解釋,解釋自己的心情不好不是因?yàn)樗龑φ拱廖⑿,對展傲示好,而只是因(yàn)槟莻討厭的男人,就快要侵犯到他身為「心愛寵物」的權(quán)利了。

  她熬的那盅十全鹿精補(bǔ)湯,原是說好要給他的食物,最后安沁楹卻讓人將一頭鹿熬成了一盅湯,因?yàn)檎拱磷罱k案辛苦,欠補(bǔ)。

  而現(xiàn)在,他冷冷盯著她難得伏案書寫的背影。

  最重睡眠的她,竟然想要熬夜寫情書給那討人厭的小子?

  她睡覺依舊要他作陪,她熬夜寫情書,意思就是要他也別想睡了,甚至還異想天開想找他幫忙,在和人打架、處理幫務(wù)或面對外敵時,她理智果斷,但在處理感情的事情上,她很明顯地欠缺調(diào)教。

  「吼吼……」安沁楹咬著筆桿抬頭盯著寵物,「你是公的,一定了解男人的想法,你覺得展捕頭比較喜歡含蓄的女人還是直接的?喏,聽好,左邊是含蓄,右邊是直接,好,你轉(zhuǎn)頭!」

  他懶懶瞇眸瞪她,再懶懶將頭擱至前足上,閉上眼睛懶得理她。

  笑話!

  誰說是「公」的就一定會了解男人的想法?

  就算他真的了解,他又干嘛告訴她?

  「不說?不動?假裝沒聽見?」

  安沁楹瞇眸哼氣不悅,筆被甩開,紙被擱下,她跳下凳子用手攻擊牠的肚子,先搔再掐,外帶三百六十度慘無「虎」道大擰轉(zhuǎn),末了攻向牠下腹,如果牠想躲開或是想逃竄,她就會高喊「坐下」,逼得她的大貓寵物咬牙切齒,卻又全然拿這會乖乖咒的小女人沒有辦法。

  好半晌后他只得投降,瞇起虎眸將頭扭向左方。

  「右邊?那就是要我用直接的方法啰!」安沁楹得意地挺起胸膛,「和我想的一模一樣,所以這封情書,是一定要寫得非常非常熱情的了。」

  他再度瞇眸,想起了眼前肚里墨水有限的女山寨頭子,那左右不分的老毛病了。

  隨妳!

  他懶懶低首側(cè)臥,想要睡下了,卻忘了安沁楹可不是那么輕易被打發(fā)的人,果不其然,小手再度使勁推蹭著他,她將努力了一夜的成果攤在他前方,逼他看。

  「懶惰蟲!不許睡覺,我告訴你,你再幫我一次,幫我看看有沒有錯字,如果你辦得好,就能享有三次不用乖乖咒的豁免權(quán),快快快,要不我又要喊了!

  他被迫睜開眼,眼神無奈地看著前方熱笑中的小女人。

  她當(dāng)真以為降服的是一頭神虎呀?

  會猜人心?

  會看信?

  甚至還要會挑錯別字?

  幸好她遇上的是他,否則就等著情書被咬爛了吧。

  想是這么想,但一來他知道她不達(dá)目的絕不松手的壞毛病,二來他也對那封情書頗有好奇,所以他看了,一看之下,差點(diǎn)抱著肚子大笑。

  斬卜頭:

  你好,我是安沁楹。我洗換你,因?yàn)槟闶莻皮去很好的好卜頭,喂民除害,除豹阿娘……

  他不能再看、不能再看,真的不能再看了,否則他一定會成為史上第一頭因著笑到腸子打結(jié),而枉送了性命的老虎。

  他的大笑被迫中斷,因?yàn)橐浑p盛滿了警告的小拳頭已經(jīng)重重地擂到他背上了。

  「干嘛抖成這模樣又發(fā)出這種怪聲音?你在笑嗎?是在笑嗎?你這頭笨獸竟敢放著正事不理,嘲笑你家主子?是皮在犯癢癢了嗎?虧我視你如心腹,事事告訴你,樣樣請教你,還挖心剖肺地對你好!」

  小拳改成了惡爪,安沁楹把情書扔遠(yuǎn)了,整個人撲到他身上,和他在地上又是打滾又是呵癢著玩耍。

  滾了滾、翻了翻,最后他一個蠻力將她壓制在身下。

  她沒想喊乖乖咒,因?yàn)橹罓粫䝼λ,他們只是在玩罷了。

  她被壓得咯咯顫笑,眼波流轉(zhuǎn),笑靨如花,那豐滿的胸前因著氣息急喘,而上上下下地誘人起伏,她的頸項(xiàng)柔美滑膩,因運(yùn)動而微冒生了汗,泛出好一陣軟軟甜香。

  他瞇起眼瞪著她,心底原也是在笑著的,卻在這么一直瞧、一直瞪、一直喘氣的空檔中,他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情。

  他最近的滿懷悶火,最近的心情不好,不是為了其他,全是為了……

  他已經(jīng)很該死地愛上她了!

  他……愛上她?!一個粗魯不文的土匪婆子?一個甚至不知道他是個男人的小女人?

  但怎么能?又該怎么辦?在他處于現(xiàn)今的狀況下,他該怎么做才能讓她知曉他的感情?甚至是去設(shè)法贏得她的心?

  從沒有過如此強(qiáng)烈的一刻,他瘋狂地想要變回那屬于「駱云天」的身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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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養(yǎng)了頭好愛吃醋的野獸寵物,安沁楹漸漸發(fā)覺到這點(diǎn)。

  會發(fā)覺的原因是吼吼從最近開始,常常會對她射出一種霸氣十足的占有眼神。

  此外,每回有人想接近她,牠就會拱高背脊,擺出備戰(zhàn)姿勢的反應(yīng),尤其是對于展傲,牠的敵意更濃了。

  牠的所有表現(xiàn)都是野獸在感覺到領(lǐng)地遭人侵犯時,為著自衛(wèi)而采取的舉動。

  是她的錯,她太寵牠了,讓牠有些搞不清楚,不懂「寵物」的真正定義,他們可以親昵,可以交心,卻永遠(yuǎn)不可能站在同一個位置上,因?yàn)樗侨,而牠并不是的,他們非屬同類?br />
  真的是她的錯,她努力反省,不該硬將一頭屬于山林的猛獸留在身邊,逼牠去適應(yīng)人類的生活,才會讓牠生出錯覺,甚至還認(rèn)為自己同樣也是人,而她,就是牠的伴侶了。

  她知道許多野獸其實(shí)比人還要專情,牠們只會認(rèn)定一個伴侶,并且終生不棄不離,吼吼對于她的占有欲九成九是這么來的。

  她也想過該狠下心,將牠逐回山林去,或是改將牠豢養(yǎng)在畜欄里,偏偏就是舍不得。

  甚至她還想著,若在夜里少了牠的陪伴,她八成會因?yàn)椴涣?xí)慣而睡不好了。

  唉!如果硬要說吼吼對她所表現(xiàn)的占有欲是不正常的,那么她這當(dāng)主子的,似乎也好不到哪兒去,她老愛抱著牠,將臉埋進(jìn)牠長長的軟毛間,且絲毫不排斥牠對她的親昵碰觸,牠很黏她,她又何嘗不是?

  還有一件很奇怪的事,在她每夜緊偎著牠熟睡時,常常會作著一些奇怪的夢,夢見在她身旁溫柔地伴著她、摟著她睡的,其實(shí)是個沉默無聲的俊美男子……

  她瘋了!她會在夢醒后猛敲自己腦袋,罵自己瘋了個徹底!

  但她也知道這樣下去是不對的,所以今天在臨出門前,她特地好好地與她的大貓寵物做溝通。

  「吼吼,我?guī)阆律,可是你絕不許再搗蛋,要不,我就真的真的不要你了!」

  這是一句非常嚴(yán)厲的警告,她知道牠聽得懂的,卻更希望牠能因此而分辨出她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是多么的認(rèn)真。

  只可惜牠僅是瞇了瞇虎眸,轉(zhuǎn)首吐口氣,似乎并沒將這警告放在心上。

  他們來到山腳下,經(jīng)過這陣子的密切往來,展傲已經(jīng)習(xí)慣了她的不定期拜訪了。

  雖然他不懂為什么安沁楹會突然發(fā)現(xiàn)他的優(yōu)點(diǎn),甚至愿意為他而放棄洛伯虎,但他并沒有將疑問提出,只是按兵不動,來一招接一招。

  她送燉湯,他點(diǎn)頭說謝。

  她給情書,他強(qiáng)忍住笑,認(rèn)真地逐字辨清閱讀,并給予嘉獎鼓勵。

  每回她下山來找他,回去時他都會送她一束鮮花或繡囊,做為回禮。

  事實(shí)上,他原本就對安沁楹極有好感,一個爽朗坦直會武的女孩兒,會是一個捕頭的最佳伴侶,因?yàn)樗⒉蝗崛,也不必他亦步亦趨的保護(hù)。

  有關(guān)于衙差的忙碌她可以理解,更何況白云幫早已不是土匪窩了,他們不會有對立的問題。

  不過在剛開始時,他必須承認(rèn),他是有些不太能接受她的主動的。

  暗暗欣賞是一回事,他的觀念仍屬保守,覺得這種事該由男人來主動,但在她一次次的主動親近下,他的觀念慢慢起了改變,不過就算他真的變了,他們之間仍有個大問題存在,那個大問題就是,她那愛吃醋的寵物大貓。

  就好比今日他正好不用當(dāng)差,見她下山便說要帶她到「蜜香居」去吃包子,她微笑點(diǎn)頭,他看得出神,伸掌想握住她的小手,沒想到一伸過去,立刻讓個溫?zé)岬奈矬w給包裹住了。

  展傲還在想她的手怎么會這么燙、這么濕時,耳邊已聽到安沁楹的冷音了。

  「松開!」

  松什么?!

  展傲還沒弄清楚狀況,一低頭才發(fā)覺自己的手,正驚險(xiǎn)萬分地由虎口中,被不情不愿地松了開來。

  見他一臉驚愕,安沁楹趕緊主動去牽他的手,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力。

  「別管吼吼,牠只是餓了點(diǎn),咱們快去蜜香居吧!

  「只是」餓了點(diǎn)?!

  展傲暗吞口水,沒忽略當(dāng)安沁楹牽住他時,那頭兇惡猛虎眼中閃動著的強(qiáng)烈敵意。

  「呃,安幫主--」

  「展大哥!」安沁楹微笑打斷他,「咱們不是說好別這么見外的嗎?我喊你展大哥,你喊我沁楹就好了!

  「呃,沁楹,能不能下回妳……妳別再帶牠出來了?」

  「別帶吼吼?」安沁楹用力搖頭,「那不行的,一來我已經(jīng)習(xí)慣騎牠不騎馬了,還有牠是很認(rèn)主子的,有一回我沒帶牠出門,回去后我聽莫大叔提起,說牠一天沒吃沒喝,傻傻地站在瞭望臺上等我回來,牠呀,真是天下第一忠心護(hù)主的好幫手了!

  忠心護(hù)主?只是這樣子的嗎?

  展傲總覺得不太對勁,但他不敢說,不敢說那聽來還比較像是在犯相思了。

  「好了,別說這些,蜜香居到了,咱們快去排隊(duì)吧!

  蜜香居最出名的是名聞遐邇的「百味香」肉包子,那肉包個兒大、餡兒鮮,尤其在剛蒸好的時候,香溢百里,每回只要一出籠,真?zhèn)是萬頭鉆動,人人開口喊搶的了。

  所以即便展傲身為蘇州城的總捕頭,依舊得規(guī)規(guī)矩矩地排隊(duì),在第五次開籠的時候,才終于買到了二十顆肉包子。

  拿著戰(zhàn)利品,他帶著安沁楹到了城外的「君別亭」,兩人開開心心地打開油紙包,準(zhǔn)備嘗鮮。

  可在這之前,安沁楹當(dāng)然沒忘了她的大貓寵物,她拿出十顆包子,往地上鋪了張紙,然后叫吼吼過來吃牠的肉包子。

  「妳待牠可真好。」

  展傲忍不住出聲,話一出口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語氣中的微酸,他暗罵自己,身為男人合該大度,他在和一頭野獸吃什么醋?

  「那當(dāng)然!」安沁楹只是無謂一聳肩,眼神仍是放在吼吼身上,「我們之間是很親密的。」

  展傲沒再作聲,安靜地吃包子,并且欣賞著安沁楹自在地與他并肩享用著美食。

  愈是看久,展傲眼神中射出的激賞愈是濃厚,他喜歡她的自然,喜歡她的真實(shí)與率性。一邊吃包子,展傲一邊在心里作下了決定,不論她最初親近他的理由是什么,他決定要化被動為主動。

  心意打定,在安沁楹吃完了最后一顆包子,正想抬手抹掉嘴角上的油漬時,展傲開口了。

  「不!」他拉下了她的手。

  「為什么?」她不解,覷著他問:「我覺得我的嘴巴有點(diǎn)油油的……」

  「我知道。」展傲溫柔輕笑,將她拉近身前,目光灼灼的看著她,「但這是我的責(zé)任!

  責(zé)任?!

  安沁楹聽不懂,卻見他又伸出另一只手,先是幫她溫柔地拭去油漬,拭凈后他的長指并未離去,而是在她柔軟的唇瓣上來回著,接著他朝她低下頭,以他的唇朝她俯近了……

  就在安沁楹瞪大眼睛,還沒回過神來之前,一道惡風(fēng)撲過來,展傲整個人被往后壓倒在地上,而那壓在他身上的,是張大口咬住展傲頸項(xiàng)的猛虎。

  「吼吼!下來!快點(diǎn)下來!你在做什么?」

  被嚇傻了的安沁楹壓根忘記了乖乖咒,直至她看見展傲脖子上那迸飛嚇人的鮮血時才趕緊大喊:「坐下!坐下!坐下……你給我坐下!」

  不情不愿,猛虎坐下,但牠的嘴仍是咬著展傲不放。

  「快點(diǎn)松開!松開嘴!你這只惡大貓!惡老虎!你這樣會咬死人的,你瘋了嗎?我真是后悔養(yǎng)了你,養(yǎng)了你這個大壞蛋……」

  她用小拳死命地擂搥虎頭,逼得吼吼痛得松了口,而展傲則是在一陣強(qiáng)烈的咳嗽后,終于從虎口中撿回一條命。

  安沁楹趕緊傾身檢視他的傷口,一看之下火氣更旺,果真是只野性未馴的壞家伙,若她沒喊住牠,展傲已然命喪于虎口了。

  愈看愈氣,愈氣愈激顫,是氣吼吼的膽大妄為,也是氣自己的縱容溺愛,寵物會咬人,就是主子的錯,因?yàn)樗龥]能將牠管教好,還帶著牠到處跑。

  她氣得用上了拳頭、用上了石頭、還用了吼吼沒吃完的肉包子,隨手亂捉東西往猛虎身上拋扔過去,邊扔邊罵,邊罵邊踢,吼吼也不避不閃,任由著她剔打,眼神卻一徑的倨傲不馴,彷佛牠并沒犯錯。

  「你這個壞家伙!壞東西!你怎么可以這么殘忍?怎么可以這么沒心沒肝沒腦?那是一條生命!活生生的性命!而且還是咱們認(rèn)識的,你居然咬得下去?」

  「夠了!沁楹!拐拱廖婢o傷口勸著她,「別罵牠了,牠只是頭畜生又不是人,妳再罵也是白費(fèi)功夫,牠根本就聽不懂的!

  「不!展大哥,你不知道,牠懂得的,就是因?yàn)檫@樣我才會這么生氣,氣牠的不受教!

  老虎聽得懂人話?

  展傲沒打算信,只當(dāng)安沁楹是因?qū)櫮邕^度才會產(chǎn)生這種幻覺。

  「算了,妳先陪我去包扎傷口,別再生氣了,為了一頭不受教的畜生氣壞自己是不值得的!顾噲D伸手拉她。

  「不!這件事絕不能就這么算了!」

  安沁楹將手抽開,咬咬牙,她下定決心地伸長手臂指向山林。

  「你滾吧!我放你自由了,就像出來時我曾和你說過的,如果你不乖,我就不要你了,我沒有騙你,聽清楚!我不要你了,你自由了,再也沒有人會用什么咒語去困住你,去留住你,也沒人希罕你去當(dāng)啥壓寨吉祥物了!

  一人一虎對峙著,她看出牠眼眸中的震驚不信以及濃濃的受傷害,不相信她不要牠了,受傷著她要牠滾遠(yuǎn)了。

  「叫你滾你是聽不懂嗎?」

  安沁楹跑出亭子,雙手抱起一顆大石頭,惡狠狠地威脅著大虎。

  「滾啦!滾啦!我討厭你了啦!討厭你討厭得要死,你這個只有暴力沒有腦子的畜生!滾不滾?滾不滾?你不滾我就砸死你!聽見了沒有!快滾,聽見了沒有!」

  虎眸定定睞著她,先看向她,再看向她手中那顆大石頭,似是要判定她究竟會不會、敢不敢、是不是真的出手傷害他。

  安沁楹不動,也不許自己眼神軟下,她冷冷瞪視,用著十足十厭惡的眼神。

  好半晌后,虎眸終于黯下,扭過頭不再看向安沁楹了。

  他提起沉重的四肢跨出亭子,幾步路之后,走變成了跑,片刻后,他的身影快速消失在她的視線范圍內(nèi)了。

  牠走了,如她所愿地被趕走了,將牠逐回山林里去了。

  牠讓她如愿了,可她不懂為何心頭會陡然生出一股強(qiáng)烈的失落。

  安沁楹頹然地放下手,直至此刻才發(fā)覺,這顆天殺的大石頭,還真是他媽的好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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