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火竞技-中国知名电竞赛事平台

首頁 -> 作家列表 -> 周也玉 -> 追愛膽小鬼
加入收藏 - 返回作品目錄
追愛膽小鬼 第三章
作者:周也玉
   
  側(cè)過俊帥的臉龐,覬一眼如花癡般凝視自己的女客,瞿涼大嘆自己身價一落千丈,現(xiàn)在年輕貌美的女客全投靠艾迪去了,留下一身貴氣的“貴們”給他。

  貴婦是很有錢啦!但是那副難以下咽的尊容,肥臃腫的身軀,加上四十有余的年歲……怨嘆哪!都是阮彌彌砸了他的招牌。

  彌彌……不曉得她現(xiàn)在在做什么?已經(jīng)是子夜時分了,她大概正穿著透明睡衣,性感的躺在床上睡覺吧!才一天沒見,他已經(jīng)忍不住開始想念她了。

  應貴婦的要求,他們不上高級飯店,直接開往人煙稀少的郊區(qū),他猜,貴婦可能希望在車上留點珍貴的回憶吧!

  停下車子,他們已經(jīng)到了無人地帶。

  貴婦半瞇著她那綠豆大的眼睛,表現(xiàn)出性感的撩人姿態(tài)。瞿涼很有職業(yè)道德的配合著,把他的唇往肥嘟嘟的兩條“香腸”吻去,貴婦猴急的把羅衫褪到腰部,壕溝巨乳大方的往他貼緊。

  離開貴婦的唇,瞿涼正想往她的后頸吻去,眼睛不期然看見遠方有棟尚在施工的建筑物,陰森森的大樓直教他發(fā)毛,最出乎人意料之外的,是看到幾條黑影在那里飄蕩。

  他心一驚,差點叫出聲音,眼睛怯怯的盯著遠方。黑影的身邊還有一輛車子,難道異世界的人也把車子開上來了?

  咦,奇怪了,那輛車子竟詭異的熟悉,定睛一看,他忍不住瞠目結(jié)舌,是彌彌的云霄飛車!

  “杰克……”貴婦輕喚他的花名。

  “甜心,今晚我不太方便,我——”瞿涼推開她,開始胡言亂語。

  “什么不方便?”激情突然被打斷,貴婦不悅的問。

  “我……噢,我健身做得太激烈,有點沒力!彼蛔栽诘匦χ。

  “沒力?”貴婦尖叫出聲,被瞿涼及時捂住了嘴。

  “今晚欠著。下次隨便你要幾次都行。現(xiàn)在非常晚了,你一身珠光寶氣,我擔心會被搶,還是趕緊回去吧!彼麕退岩路┐髡R,眼睛不時地往黑影那邊瞄。

  “杰克,你別太過分。我是顧念舊情才捧你的場,你以為我沒聽到你被拒絕的糧事嗎?今天想這樣打發(fā)我走,不怕我以后倒向艾迪?”

  “只是今晚嘛!”又老又丑,還敢跟他談條件?

  “今晚我偏偏要你陪我到天亮!彼苋涡,說一就

  瞿涼豁出去了,“走就走,想到艾迪那邊去沒人攔你,肥婆!”瞿涼嫌惡的下車,不理會她的叫罵聲,逕自往熟悉的車輛跑去。

  當他跑近車輛的同時,一道黑影敏捷的抓住他,捂住他的口,用槍抵在他的太陽穴,在他耳邊沉聲間:“你是誰?”

  瞿涼來不及反應就被擒,眼睛不敢亂瞄,只發(fā)出“唔唔”的聲音。

  他是善良百姓,不過想來看看這輛車子的主人在哪里而已,竟然也引出一個殺手拿槍對他,這年頭怎么衰事全落在他身上?

  直到口被松開,他才喘口大氣,囁嚅道:“我是……我來找……”他緊張得大舌頭了。

  “什么事?”一陣熟悉的女音傳來。

  瞿涼一震,猛然回頭,“彌………彌彌……”果然是她,她三更半夜和這幾個烏漆抹黑的男人在這里干什么?

  阮彌彌冷眸一沉,這個男人陰魂不散的,究竟想干什么?

  今晚是一舉殲滅假鈔集團的好機會,所以出動“墨海門”的弟兄來到這里埋伏,等到對策再重述一遍后,便開始各自行動。沒想到半路殺出程咬金。

  “把你………的槍放下來……我認識彌彌,不是壞人……  ”瞿涼咽口水,強壓下驚魂未定的情緒。

  墨海門的一號用眼詢問阮彌彌,她無可奈何的點頭。

  雖然瞿涼對她而言是無害的,卻屢次破壞她的任務,這一次一定得想法子斷絕他突如其來的“拜訪”。

  對方的槍一放下,瞿涼連忙跑到她身邊:“嚇死我了。”

  阮彌彌瞄他一眼,膽小鬼,她要如何讓他知道,一再的跟著她會有更多驚駭?shù)娜蝿諊標浪?br />
  “你們這么晚了,在這里干什么?還有,私帶槍械的罪很重,況且你們………我的天!”這時候又走出好個“殺手”,人人佩帶槍枝,他苦笑低鳴:“當我沒看見好了!

  “隊長,要怎么處置他?”三號發(fā)問。

  阮彌彌忽然一笑,想到個好點子!拔矣修k法。”

  她將一頭霧水的瞿涼帶到剛才開會的空地。

  “彌彌,你想做什么?”瞿涼心頭掠過一股不祥的預感。

  “別怪我,是你太不會挑時機地點,我只好讓你參與其中”

  “參與什么?”一片烏云罩得他昏天暗地。

  “什么都別問,我怎么說你就怎么做!弊屗麌L試一次攸關(guān)性命的戰(zhàn)役,以后他就不敢再追著她屁股后面跑。

  阮彌彌拿出一臺相機給他,他無措的望著手上的相機,不明所以,想發(fā)問又不知從何問起,只能任由彌彌擺布。

  “彌彌,我——”

  “聽清楚,當你一進到這家工廠,立刻多拍幾張照片,有人追你的話,你就一口氣爬到跟前建筑物的頂樓,那里會有人接應你。明白嗎?”阮彌彌認真的。

  被她晶亮的眸子吸引,瞿涼不曾看過那么“熱”的彌彌,只能呆呆的點頭。

  “很好。現(xiàn)在兵分兩路,一。二、三、四號與我在工廠內(nèi)擒王,被瞿涼引開的啰羅,就由五。六號負責,還有問題嗎?”

  “沒有!蹦iT的組員低聲回答。

  “瞿涼,你呢?”她轉(zhuǎn)頭問。

  “彌彌,我能問我們做這些怪事的動機是什么嗎?”瞿涼怯笑。

  “不能!

  他喪氣的盯著相機,為什么要叫他拍照。靠傆X得自己掉入了的陷阱,正和她一塊做一件天動地的大壞事似的。

  “你還發(fā)呆?”’她忽然冷笑一聲,“你不會是怕了吧?”

  “我才沒有!”他硬著頭皮逞強道。

  “沒有最好,你既然闖入這里,就沒有半途抽身的道理,F(xiàn)在立刻行動,不準失敗!顝洀洸粩嗍┘訅毫Γ瑖绤柕淖炷樍钊司次。

  “喔!  瞿涼轉(zhuǎn)身走了幾步忽然被一塊大石頭絆倒,狼狽的爬起后,回頭對彌彌歉然一笑,才又朝目的地走去。

  彌彌在他跌倒的瞬間,心被撞了一下,竟有股沖動想叫他回來。

  明知道瞿涼膽小怕事,她卻殘忍的把他往鬼門關(guān)送,她是不是做錯了?

  “隊長!

  “?”阮彌彌回過來,見到組員個個認真的臉,她整肅起猶豫的情緒!拔逄、六號!

  “是!”五號、六號同聲說。

  “好好的……把壞蛋收拾掉!彼惶宄可蟻淼膿鷳n是什么,本想叫五號、六號好好的保護瞿涼,卻又說不出口,她是怎么了?

  在執(zhí)行任務的當口,絕對不能分心,這是她對自己和部下的要求,現(xiàn)在卻……

  “隊長,我們先到頂樓埋伏!蔽逄,六號,并且迅速地趕往建筑物。

  這一次只許成功不許失敗,彌彌深吸一口氣。

  “咱們也準備行動了。

  “是。

 。  www.fmx.cn轉(zhuǎn)載整理  ***  請支持鳳鳴軒  ***

  月黑風高,四周寂寂靜靜,森森冷冷……

  瞿涼不由得在心里玩起疊字游戲,愈玩愈教他氣虛膽縮,黑暗的四周仿佛隨時會撲上幽靈和猛獸,把他生吞活剝似的。

  抓著相機的手抖著,他依照彌彌的指示,慢慢向那座如同廢墟的工廠前進,意外的是工廠內(nèi)竟有小燈亮著。

  還以為彌彌叫他來拍“靈異照片”呢!

  瞿涼探頭進去,聽見機器運作的聲音,幾個剽悍的男人站在一旁笑著。

  那種情況詭異到極點,他很想臨陣脫逃!,不行啦,要是他逃了,豈不是讓彌彌取笑他,看不起他?最重要的是他會因此追不到她。

  提一口氣,他莽撞的闖入工廠內(nèi)。眼尖的人發(fā)覺有人闖入,連忙高喊出聲。瞿涼愣了一會兒,抓著相機隨按幾下,立刻轉(zhuǎn)身跑走。

  “記者!有記者!’有人大喊。

  “還不給我追!”一個男人氣急敗壞的喝道。

  “追呀!勢必把膠卷搶過來,死了人也沒關(guān)系?”

  頓時,廠里泰半的部下傾巢而出,每個人擔心斷了生路,雙眼發(fā)出嗜血的光芒。

  瞿涼沒跑多遠,本想停下來喘口氣,一彎下腰立刻看到七,八個壯漢往他飛奔而來,猙獰狠絕的面孔在黑夜下仍不容忽視,而帶頭的幾個男人手上亮晃晃的西瓜刀更教他一顆心提到了喉間。

  “我的天廣瞿涼叫一聲,俊容失色的逃。最近不幸和逃命成為兄弟,三不五時就和它打打招呼,問候它好不好。

  想起彌彌的叮嚀,不假思索地往建筑物方向跑去,跑進建筑物之前瞄了一眼頂樓的位置,一時竟數(shù)不清頂樓在幾樓……

  這是不是表示如果他沒有飛毛腿,也許在某樓的樓。梯口就會被閻王喚去喝茶了?

  性命堪憂的念頭賜予他源源不斷的力,雙腳像長了翅膀一樣,飛也似的沖上樓去。

  他可不能有啥三長兩短,要不然在德國的母親托誰照顧?至少要等他娶房媳婦后,閻王想怎么處置再怎么處置嘛!

  不知爬了幾樓,他已經(jīng)是用狗爬式的方法在逃命了,低頭看見有幾個男人也追上來,他只好再努力一點,終于爬到頂樓了。

  “彌……彌……”瞿涼頭昏腦脹,反正跑到頂樓了,也就是說他得救了。

  正當他以為會有救星出現(xiàn),或者能見到心系的佳人,因而安心地停下來拭汗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四下無人。

  不會吧!他在心里哀號,步伐虛軟的走到頂樓中央,轉(zhuǎn)個身再看一遍,確定一只獵狗也沒有,他的眼神開始呆滯了。

  假鈔集團的人追上來,瞿涼嚇得退后幾步,差點跌倒。

  追上來的三個人搖著刀子示威,然后體力告馨的坐在地上喘氣。另外的幾個同伴老早在半途累掛了,暫作休息后再上來。

  “把膠卷………交出來!”“其中一個氣喘吁吁的吆喝。

  “膠卷?”瞿涼懷疑的拿起相機,“是這個嗎?”

  “還懷疑呀!”一副大哥的口氣。

  “是不是還了,你們就放了我?”在必要的時候,只好搞砸彌彌交代的任務,誰教性命比什么都重要呢?

  “還敢談條件?”最多話的男人站起來。

  “喂,別亂來。”瞿涼害怕的倒退。

  “把相機丟過來!

  “你先答應不殺我!

  “丟過來!”他惡狠狠的命令道。

  “你……”瞿涼已經(jīng)退到不能再退了,噢,干萬別往下看,否則死定了。

  “再不交出來,我就讓你粉身碎骨!毕乱淮文隳軆e幸留下來說我活著!睈灇庵幼岞臎龊退约憾紘樍艘惶,她竟然也有情緒化的一天?

  “你別過來了,我……”突然,他把相機往上一拋,過了一會兒才聽見它摔到地面上的聲音。

  這種聲音真可怕,他衷心希望下一個自由落體不是他。

  “你這家伙!”男人氣憤地大叫。

  “我什么都不要了,反正那卷底片一定曝光,所以你們別擔心會有什么后遺癥。對了,不信你們趕緊下樓去看!宾臎鲇懞玫匦χ。

  “這樣又如何?我叫你丟過來,你卻丟下去,你耍老子啊?老子就是不爽,不好好折磨你不能消我心頭之恨!”話一說完,他就要撲上去。

  瞿涼眼見自己就要死掉了,四周突然響起槍聲,然后聽到跟前男人的慘叫,刀子落地。望向隔壁的建筑物,兩個黑衣人利用繩索鎮(zhèn)定的朝這邊過來。

  “你們終于來了!宾臎龃诖髿,埋怨的睨著遲來的兩人。幸虧蒼天長眼、否則,他就一命嗚呼了。

  受傷的男子眼見來人有槍,一雙眼暗殺氣騰胯地瞪向瞿涼,看得瞿涼直打哆嗦。

  “喂,別胡來,我是有……有伴的!宾臎黾泵。

  “我管你有沒有!蹦凶影l(fā)狠的向他撲去。

  瞿涼大叫一聲,抱頭問到一旁去,那男子沒撲著,整個人飛出頂樓,直直地往下墜,之后聽到慘叫和碰撞聲。

  瞿涼嚇呆了,雙唇不停地顫抖著。

  老天,一定是血肉模糊,摔成肉餅了  :

  墨海門的兄弟輕易地制伏其他兩個人,而此時阮彌彌也趕來頂樓,擒王的行動已經(jīng)順利完成了,并且在上樓的途中把累垮在樓梯間體息的嫌犯一并解決。

  看到瞿涼平安無事的蹲在地上發(fā)呆,提心吊膽的感覺才真正放下。

  她承認自己擔心瞿涼,因為這是墨海門的任務,他無意間人這淌渾水,又無意間被她指派,真的夠倒楣的了。

  不過,一切都過去了。

  墨海門的弟兄押下所有人,頂樓只剩下阮彌彌和發(fā)呆的瞿涼。

  她靜靜地看了  好半晌才冷淡地:“還不走?”

  他真的很沒用,而且頭腦又不夠靈光,剛才是叫他引嫌犯往隔壁大樓去,他卻偏偏挑這棟樓,如果不幸被殺了,他自己也要負一半責任。

  瞿涼眨了眨眼,欣喜若狂的大叫:“彌彌!我的上帝,幸好我還活著,否則我就見不到你了!

  “幸好你沒搞砸行動,沒有扯我后腿!

  “你帶槍的朋友來得太慢,我差點把小命丟了!彼禋獾芈裨怪。

  是他沒有按計劃上應該上的樓,竟然還埋怨墨海門的弟兄行動太慢,他實在是……

  “你走不走?我可沒空留下來聽你一堆廢話!睆洀浀伤谎郏D(zhuǎn)身就走。

  “彌彌……’瞿涼開心的從地上爬起來,想一鼓作氣跑到她身邊。

  他太得意忘形了,沒注意到他正在頂樓的邊緣,一起身立刻失去平衡。

  “彌——”他叫一聲,往后仰倒。

  彌彌不耐煩的轉(zhuǎn)頭,“你的廢話——”

  回頭不見他的身影,聽到一聲嘶喊叫,讓她不知不覺緊握住拳頭。

  “瞿涼!”沉聲低喚,一股形容不出的緊繃感控制她,她大步走向頂樓邊緣。

  “救命。【让宾臎稣龗煸诎藰堑拇翱谕弁矍缶。

  彌彌輕斥一聲,轉(zhuǎn)身跑向八樓,在千鈞一發(fā)之際把他救下來。

  “我……我……活著……”  瞿涼不可思議的看著雙手,大口大口地吐氣。

  彌彌氣憤的一再吐納,“對,瞿先生,你現(xiàn)在還活著,但是從今以后,請你自動從我的跟前消失,否則不保證下一次你能僥幸的留下來說我活著”口氣之激動讓瞿涼和她自己都嚇了一跳,她竟然也有情緒化的一天?

  “彌彌,你在為我擔心!宾臎鲅劬σ涣,急著想起身,大腿卻仿佛被刀刺人似的,他痛呼一聲。

  看他痛苦的按住大腿,也知道他受了傷。

  “受不了!睆洀浬锨胺鏊话,“你最好回家,安分的做你的牛郎。”

  “在這之前,我的一切還是得交給你!”他說得好委屈,心頭卻樂得很。

 。  www.fmx.cn轉(zhuǎn)載整理  ***  請支持鳳鳴軒  ***

  一股惡臭飄進阮彌彌的鼻子里,眼睛瞥到滿出來的垃圾桶,然而它的主人竟若無睹,“念舊”的舍不得將它們丟棄。

  “你鼻子不管用了嗎?”這不干她的事,但對生性沒膽的瞿涼就奇怪的愛嘮叨。

  瞿涼立刻察言觀色,順著她的目光找到問題所在。

  “臭男人,臭男人,不就是這么來的嗎?”瞿涼不反省,反而找到理由脫罪。

  彌彌實在討厭像他那么不正經(jīng)又散漫的男人,自己的窩不整理,不負責,成天找歪理扶正他的惰性,他的親友難道不曾皆嫌過嗎?

  將他扶到單人床上,甩開他一路上黏著不放的手,她能容忍到現(xiàn)在,實在教人吃驚。

  漫不經(jīng)心的掃過他的住所一遍,心底突然產(chǎn)生一個問號。

  以為牛郎都住高級洋房,出門有豪華轎車接送,有幾個可以使喚的下人,有個包養(yǎng)情婦的浪漫金窩。瞿涼不但都沒有,住所還比普通單身女子的閨房不如,這一點讓她大感意外。

  “坐啊!宾臎稣娴臎]料到不過三天的時間,就能把彌彌拐到小窩來,雖然付出極大的代價,但離他征服彌彌的目標不遠了。

  彌彌回身說道:“我要走了!备螞r這里沒有一個“空位”可以坐,他的椅子已經(jīng)被亂七雜八的東西占據(jù)了。

  “別急著走!琶﹂_口挽留,觀了一眼平時看起來很順眼的小窩,馬上知道這時候該做什么!斑@里很亂,但是我收拾得很快,你等等!

  當務之急是空出一個位置安頓大美人的尊臀。他一跛一跛地離開床位,把擱置在椅子上的東西拿掉,然后東張西望,想找個地方放這些東西。

  結(jié)果他要命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窩連一樣拳頭大的東西都沒地方擺。瑛妹的忠告這時候發(fā)生作用了,他對于男人的惰性終于有反省之意了。

  瞿涼就在她面前走過來又走過去,似乎忘記了腿部的疼痛,不過他破腳走路的樣子竟勾起她無邊的同情和愧疚。

  “我不想再看到你故意勤勞的假象,請你停下來。

  瞿涼停下來,回頭問:“你說什么?”

  “白癡!”她低頭道,向來秉持的優(yōu)雅高貴,全被這個男人破壞了!澳愕耐仍诹餮。”

  瞿涼低頭一看,真的在流血耶!

  不過,他偷偷覷著彌彌,心想她喜歡的應該是有骨氣的男人吧!這點傷如果大呼小叫,不只她會瞧不起他,連他都會看扁自己。

  瞿涼故意昂首闊步,壓抑椎心刺骨的疼痛,擠出一抹笑容。

  “這點傷算什么,沒事”口氣非常豪氣爽朗。

  皮開肉綻了還說沒事?不該逞英雄的時候他偏偏搶著當;應該拿出氣概的時候,只見他像只老鼠,怕得躲在一邊發(fā)抖。

  “你最好上藥。”彌彌懷疑自己現(xiàn)在為什么還在這里不走!拔乙吡,以后不準跟著我。

  “不準走!”他大叫,連忙跑過去貼著大門,一張俊臉糾結(jié)在一塊。

  “讓開!

  “我還有很多問題沒得到答案!

  彌彌露出不耐煩的色。

  “我不能傷得不明不白!宾臎鲈俣乳_口。

  “你能撿回一條命已經(jīng)是不幸中的大幸,閉上嘴巴當今晚是一場教訓,以后少管閑事才是你應該做的。”

  他搖頭不接受,“你究竟是誰?今天被抓的又是誰?別敷衍我,不得到滿意的答案我不會善罷干休的,我會花更多的時間追你!彼芸隙ǖ恼f。

  “好。今天抓到的人是假鈔集團的頭子,我是警政單位的人,你可以看明天報紙的頭條新聞,便能明白整個任務的內(nèi)容!睆洀浝涞臄⑹觯胱屗佬。

  “你是警察?”  那他不是很危險?飯碗隨時會不翼而飛?

  “識相的話就讓開,否則讓你沒飯吃是很容易的事情!彼{他了。

  “彌彌,你為什么要那么冷淡?我的確擔心你會絕情絕義斷了我的生路,但是我要追求你,想要打動你的誠意該何去何從?我不想錯過你!蹦菑堉械禄煅哪橗嬵D時變得迷茫又無奈,仿佛在她和飯碗間取舍是生與死的問題。

  她也迷茫了,只能冷冷地瞪著他,一句話也不說。

  片刻,瞿涼嘆口氣,無奈的豎起白旗!叭绻业穆殬I(yè)和你的職業(yè)水火不容,只能擇其一才能與你交往,那么我只好放棄………再當牛郎了!

  他的停頓使她的心七上八下,彌彌非常厭惡這種感覺,偏偏它又像要把她吞噬似的。“這是你的私事,跟我不相干!彼齽e開眼,幾乎聽見心在打鼓的聲音。瞿涼又嘆了口氣,一跛一跛地走向他的床,他以為一轉(zhuǎn)身彌彌就會消失了,但她卻沒有,還文風不動的站在原地。

  “彌彌,幫我拿把剪刀來,好不好?”他小心謹慎的問。

  彌彌猶豫了很久,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在桌上找到剪刀交給他。

  瞿涼的褲子都擦破了,他把傷口處的褲子剪開,看到“糊了”的腿肉,深深的抽了一口氣。不過,他還有更心疼的。

  “一條褲子報銷了!彼麚u頭哀悼。

  “你沒錢買嗎?”

  “沒有!彼榱撕脦讖埿l(wèi)生紙止血。

  彌彌很想離開,但看到他像孩子一樣,連包扎傷口的步驟都錯誤,竟然走不開。

  “你應該用干凈的布止血,用雙氧水消毒,必要時得上醫(yī)院!彼p手環(huán)胸,不自在的叮嚀,佯裝出一副冷漠的臉孔。

  “昨天被那位歐巴桑A走兩千塊,我全身上下只剩不到一千塊可以使用,哪有錢上醫(yī)院?”

  “我不信牛郎的行情那么差!彼托。

  “是不差,但全匯給在德國的老媽了。”他說得理所當然。

  “她需要這么多錢?甚至得拿出你的基本生活費?”

  “她撞車住院有三年,和植物人差不多,我請了特別看護照顧她的一切,費用自然不少了,唉!  還真擔心不當牛郎后,錢夠不夠老媽花用。”

  彌彌沉默了,望著他懊惱的臉龐,仿佛天就要塌下來似的,而她正是把他頭上的一片天拆下來的惡魔。

  “你父親呢?”要瞿涼一肩擔起生活重任,必定有個、不成材的父親,要不就是沒有父親了。

  瞿涼表情僵了僵,沙啞的開口,“我沒有父親!毖鄣滓黄庽。

  這是什么意思?父親不在了;蛘咚麖奈匆娺^薄幸的父親?

  只見過瞿涼幾面的人,大概無法猜測出他的背景是凄涼的,他給人的感覺是漫不經(jīng)心,是不在乎一切責任歸屬的男人,今天無意間窺知他的家務,她覺得手足無措。

  瞿涼仰首見到她的表情,卸下冰冷的偽裝,她也是有情感的動物!

  “你是我第一個談得那么深入的朋友!彼Φ。

  “是嗎?”那他們算不算同是天涯淪落人?

  “別一副為我難過的樣子,我早就習慣了。”他馬上恢復“本性”,嘻皮笑臉起來。“偷偷告訴你,四歲的時候我就會做三明治,十三歲之前,我的志愿是做大廚,嘗遍天下美食。現(xiàn)在回想起來很有趣,也很天真!

  然而十二歲以后,家境陷入前所未有的困頓,他開始想些旁門左道,只要能賺到大錢,又不是十惡不赦的壞事,他都會去做。

  “誰為你難過,少臭美了!

  也許她與瞿涼的背景有些相似,但在人格上卻南轅北轍。

  他笑鬧人間,只為抓住眼前的美好,而她冷淡孤僻,心防筑得天般的高。

  瞿涼深深看她一眼,忽地站起。

  “我會讓你愛上我的!闭f完,動作熟捻俐落的摟住她的柳腰,將她攏向自己,在她來不及大罵的時候,他的唇覆上她的。

  嘗過無數(shù)個女人的唇,年輕的女孩,風韻猶存的少婦,遲暮的老女人,甚至又丑又黏的大花癡,什么樣的女人他幾乎都吻過,就獨缺像彌彌這般令他心折的冰山美人,這是他身為男人最大的遺憾。

  今天嘗到她的美好,才明了自己的渴望快不能負荷了,他完完全全臣服在她無形又無心的魅力下,擔心以后沒有她,“吻”將變成咀嚼無味的口香糖。

  彌彌在毫無準備下被突擊,震愕和氣憤油然而升,她用手推拒他的胸膛想逃離,卻被他抱得得更緊,更密,他的吻教她渾渾噩噩,全身的力氣全被吸走。

  瞿涼是沒出息,沒膽量,沒本事的男人,他唯一的優(yōu)點是有張?zhí)焐耘@娠埖目∧,但直到此刻她才知道,男人的力氣永遠比女人大。

  不能再沉迷于他帶來的醉人世界,彌彌警告自己,把臉別向一邊。

  “放手!”然后又轉(zhuǎn)過來瞪著瞿涼。

  “不放!彼那橛鋹偟男χ。

  “你再這么不正經(jīng),我會看扁你。討厭你。放手!睆洀洑獾妹婕t耳赤。

  “你臉紅的樣子好可愛。”他好陶醉的在她粉腮偷了一個香。

  “你………我是生氣,氣紅了臉!”彌彌臉更紅了。

  她的說辭令他又偷了個吻,更無賴的窩在她的肩窩汲取她的香淳。

  “你好香,有老婆的味道。嗯……”他發(fā)出沉醉的聲音。

  “你……”彌彌俏臉一拉,悄悄拿出貼身的武器——銀針,往他的頸子輕輕一扎,不到半秒的時間,他便像沉睡般不省人事。

  將他拖到床上躺好,看他睡得好香好甜,真想賞他一個拳頭,教他嘗嘗侵犯她的后果。不過,卻老是下不了手。

  一切前功盡棄了,她無聲的嘆息。

  銀針是她的貼身武器,除了可以讓人昏睡一個小時以上外,次要的功用是嘛醉腦經(jīng),使中銀針者對兩個小時以前所發(fā)生的事不復記憶。

  全都白忙了,本想讓他經(jīng)歷生死關(guān)頭而放棄她,甚至把職業(yè)告訴他,他卻無動于衷,反而說出曖昧的話……  想起他很有技巧的吻,阮彌彌的臉又發(fā)燙起來。

  “我到底在干什么?”她迷惑的自問。

  壓抑住攀升的心慌意亂,冷漠的再看他一眼。

  男人沒有持久的真情,眼前就有兩個可悲的人了,更何況他是嬉笑怒罵,不正經(jīng)兼花心的牛郎,絕不能再與他有任何瓜葛了。

  他說的話全是假的,阮彌彌自我催眠。

  轉(zhuǎn)身即將離去,卻有一點點罪惡感,把他弄得渾身是傷,最后竟消弭他這兩個小時的記憶。成也蕭何,敗也蕭何,她一向不欠別人恩情仇怨的。

  她得做些事?lián)崞阶飷焊。看了一眼瞿涼骯臟的小窩,她露出會心一笑。  




Copyright © 看言情小說 2024All Rights Reserved 版權(quán)所有
本站收錄小說的是網(wǎng)友上傳!本站的所有社區(qū)話題、書庫評論及本站所做之廣告均屬其個人行為,與本站立場無關(guān)!
執(zhí)行時間:0.2367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