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萬三千英呎的高空中,一架豪華私人客機平穩(wěn)的飛行著。
擁有這架飛機的元寧盤腿而坐,聚精會神的利用操縱盤,和超大螢幕上的士兵做肉搏戰(zhàn)。
多國混血的他有著令人驚嘆不已的俊美外貌,淺棕色的頭發(fā)、一雙湛藍的眼眸,以及隨時隨地掛在唇上的迷人笑容。
出色的外貌和完美的體格,總是能讓女人們神魂顛倒,再加上雄厚的家世背景,說元寧是天之驕子也不為過。
“元寧,我希望你能再仔細考慮!你這個決定太荒唐,我完全不能接受!”
身為他的經(jīng)紀人兼朋友,有著運動員身材的馬克還抱著一絲希望,努力想要讓這個天才攝影師打消退休的念頭。
另一個金邊眼鏡,身材瘦削的是元寧的私人助理戴維斯,他一臉不以為然的樣子。
“怎么,你還不死心呀?”元寧隨手將操縱盤扔下,伸了個懶腰,“我既然決定了,那么就是這樣,你不用多說了!
“魏斯頓先生是聯(lián)合集團的繼承人,他沒有多余的時間將心力投注在休閑娛樂中!贝骶S斯推推眼鏡,一臉馬克搞不清楚狀況的輕蔑模樣。
誰會放著跨國連鎖集團的總裁不當,背著相機到處跑?
馬克一臉不爽的說:元寧在攝影界的成就已經(jīng)把他推上世界頂端,他不是單純的攝影師,在所有搞攝影的人心中,他是精神指標你懂不懂呀?你知道他現(xiàn)在退休,有多少人會失望嗎?”
這些生意人就知道賺錢,一點藝術(shù)細胞都沒有!
“好了,別吵了!我從攝影界退休,并不代表會接管聯(lián)合集團。”他對經(jīng)商毫無興趣。
他父親是人稱魔鬼交易的菲力·魏斯頓,他強悍的作風和態(tài)度,的確擴展了聯(lián)合集團的事業(yè)版圖,但也讓許多人從此水深火熱,恨他入骨。
戴維斯張大嘴,一臉的失望。“可魏斯頓先生非常希望你能進入聯(lián)合集團!
老魏斯頓多希望他的獨生子能接下他的棒子呀,還千挑細選了他這個企業(yè)精英來擔任他的私人助理,為的就是有朝一日,他能幫他順利進入狀況呀。
“目前我沒這個打算,說得夠清楚明白嗎?”
他要過寧靜、平和一點的生活,這么多年來的四處飄蕩,讓他覺得有點累了。
當初要離開家時,旅行攝影是一個很好的理由,他從來都沒想過自己能站上頂峰。
奇怪的是,攝影滿足了他所需要的一切,但他對攝影的那股熱愛卻漸漸的消退,所以他知道是該停止腳步的時候了。
多奇怪呀,在過了這么多年的放逐生活之后,他會突然萌生該給自己一個新生活的念頭。
或許是因為真的累了吧。
他選擇在母親出生、死去、長眠的臺灣告別他過去十四年來的流浪。
跟著,就是一個新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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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為一個知名交響樂團所舉辦的慶功派對。
在這幢豪華的別墅里,來的都是知名的音樂家、文化人,以及上流社會人士,整個派對就像一場時尚表演。
這種盛況,文海婧一向都只有透過電視才能見到,今天卻親歷其境,但她卻沒有半點興奮之情,只有格格不入的自卑感。
畢竟她只是個小老百姓,來到這種地方就覺得渾身不自在,也不知道一向游手好閑的哥哥海喬是怎么弄到邀請函的。
她烏黑的長發(fā)直落腰際,服帖得令人羨慕,且穿著一襲黑色、略微保守的晚宴服,雖然簡單卻充滿氣質(zhì),使得她不但美麗而且優(yōu)雅。
她有些不安的看著衣香鬢影的派對,總覺得自己闖入一個不屬于自己的世界。但又有什么辦法呢?
哥哥需要一個女伴,死拖活拉的把她押來之后,自己卻跑得不見蹤影,把她扔在這陌生的環(huán)境。
利用完她就把她扔下不管,這也只有她那毫無責任感的哥哥辦得到。
既然如此,那她還是趕快離開吧。
但是天不從人愿,一個西裝筆挺,滿臉精明,看起來就像成功人士的男人注意到她,并且朝她走過來。
他手里拿著兩杯香檳,微笑著遞給她。“陳守義,小姐是?”
她禮貌的接過,勉強一笑,“文海婧!
“你自己一個人來?”他已經(jīng)注意她很久了。
如此美麗的女子很難讓人忽略,尤其是身邊又沒有護花使者,他當然得發(fā)動攻勢嘍。
“我跟我哥哥來的。”她看了看四周,“他就在那邊,等一下就過來了!标愂亓x看她的眼光讓文海婧渾身難過,好像她是困在陷阱里跑不掉的獵物似的。
她有點緊張的喝了一口香檳,卻意外的發(fā)現(xiàn)很可口,于是干脆一口氣喝光。
“你似乎很渴?這也給你!彼麑]有喝過的香檳給她。
“不用了,謝謝你,我得去找我哥哥!
“讓我陪你。”他站到她旁邊,“不要拒絕我的好意。”他扶著她帶著長手套的手臂,非常殷勤的表示。
“呃,真的不用了!
他強硬的說:“我很堅持。紳士不應(yīng)該讓淑女落單!
文海婧在心里大叫惡心,不知道該如何擺脫他的糾纏,緊張之下,又把手里的香檳一飲而盡。
沒什么酒量的她連續(xù)兩杯香檳下肚,臉頰馬上泛紅,開始有點輕飄飄的感覺。
“你哥哥在這嗎?應(yīng)該沒有吧!要不要去別的地方找?我看你好像累了,我在樓上有房間,要不要上去休息一下?”陳守義猜想那只是推托之詞,她分明是單身赴會。
他的手指隔著手套輕輕的磨蹭著她,讓她滿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她得趕快閃人才行!
“不用了,謝謝,我過去那邊找好了!彼s緊一甩手,把空酒杯放在穿梭的侍者托盤上,閃身跑過舞池。
“文小姐、文小姐!”
不會吧,他還要追來?怎么這么討厭呀?
“海婧,你在干么?”突然一個人拍了她的肩膀,把她嚇了一跳。
“臭海喬,你嚇死我了啦!”她連忙回身勾住他的手,用力的把自己往他身上黏。
那個姓陳的應(yīng)該有看到吧?
“站這么近干么?”
文海喬有一張媲美偶像明星的酷臉,但卻是個超級不負責任的男人,總是在換工作、找工作,換女朋友跟追女朋友中過日子。
“有個討厭鬼一直跟著我!
有哥哥在旁邊,文海婧膽子也大了些,覺得香檳好喝,也敢放心多喝一些。
畢竟她這輩子可能沒機會再參加這種盛會,所以還是把握機會,吃喝一頓。
“你別忙著吃呀,快點幫我找魏薇琪!
“怎么,你還不死心呀?”
魏薇琪,紐約帝國交響樂團的首席小提琴手。
她是個美得驚人的多國混血兒,而且出身高貴,她的曾曾祖母是荷蘭公主,而英國父系這邊則是繼承了塞吉公爵的頭銜。
上個月文海喬在一個電視節(jié)目里看到她的專訪,登時驚為天人,當場發(fā)誓娶妻當娶如此美女,因此開始對人家窮追不舍。
這也是他們現(xiàn)在會混入這個派對里的主因。
可是誰都知道魏薇琪不但是個出色的音樂家,而且還是身價驚人聯(lián)合集團總裁的獨生愛女。
文海喬若能追到她,那天八成是要塌下來了。
“當然不死心,我告訴你,就算是世界末日我都要追到她!
“我才不管呢,我要回家了啦!闭f這話的同時,她又從侍者那拿了杯香檳,轉(zhuǎn)身又跟另一個侍者拿了魚子醬。
“我看你又吃又喝挺開心的,干么急著走?”
“呃,反正都來了就多吃一點。”她身上這件禮服的租金都花了,多少得吃點東西回本呀。
“那你就多吃一點呀。”
“可是有討厭的人一直跟著我。”
“躲起來不會?”
是呀,怎么她都沒想到,她可以躲起來吃個痛快呀!皩︵福阏媛斆。”
“過獎了。”他調(diào)調(diào)領(lǐng)帶,興高采烈的說:“現(xiàn)在我要去奪得薇琪的芳心!
“勸你一句,別浪費時間了吧!碧觳畹剡h的兩個人是絕無可能的。
不過文海婧知道他是聽不進去的。
喝了一肚子的香檳之后,她開始醉了,腳步也不穩(wěn)了。
“好像喝太多了,趕快回家好了!
她將身體靠向裝飾著大紅布幔的墻壁,這樣才不會軟倒,緩慢的走著,沒想到這里居然沒有墻壁了,于是她的身體穿過紅布幔,跌到一個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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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寧一向討厭記者拿他和魏薇琪之間的關(guān)系來作文章。
大概因為魏薇琪是個美女,而他又是個帥哥,他們在不同的領(lǐng)域中擁有極為崇高的地位,又都和緋聞絕緣,只跟對方親近點,所以就被拿來作文章,說他們是眾人最愿意祝福,但他們本身卻不愿承認的情侶。
情侶?老天爺呀,他壓根不想跟親妹妹變成情侶呀。
不過這樣也好,有了他這個男朋友,薇琪的確是少了許多騷擾者,所以她總是不澄清,并且非常樂意給媒體錯誤的聯(lián)想。
反正他也不愿自己是聯(lián)合集團繼承人、下一任塞吉公爵的身分曝光。
在這一方面,勢力龐大的魏斯頓家族給了他絕大的自由和保護。
他用母親給他起的中文名字——元寧在外活動,除了幾個親近的友人之外,沒人知道他出身于顯赫的魏斯頓家族。
他來參加妹妹的慶功派對,卻不想給媒體大作文章的機會,所以他干脆就在這個通往跳舞廳和餐廳的走廊坐下,反正這里擺了幾張舒適的沙發(fā)椅。
所以當文海婧穿過紅幔跌下來時,剛好一屁股跌到他的腿上。
這個突來的驚嚇并沒有讓她的酒意清醒幾分,又因為元寧動也不動,她還以為自己是跌坐在一尊雕像上。
“做得還真像。”她伸手觸摸元寧的臉,“恩,軟綿綿的、有點溫溫的,好奇怪的一尊雕像呀!”
“我不是雕像。”這女人很明顯是醉了。
什么樣的女人會放任自己在派對上喝醉呀?
但是很少女人在看到他的時候,眼睛沒有立刻變成愛心,所以他覺得她雖然喝醉了卻也不討厭。
不過她若是清醒的,會不會正是他最避之唯恐不及的那種女人呢?
“咦……雕像會說話,好奇怪喔。”
她吃吃一笑,眼神有點渙散,像是很怒力的想在他臉上聚焦,但是酒精的效用讓她一直失敗。
“我不是雕像!
身上雖然坐著一個喝醉的女人,但更讓元寧驚訝的卻是,他覺得她很面熟,可卻搜尋不到對她的記憶。
“跟你說一個秘密喔。”她一手摟著他的脖子,把額頭抵著他,“我以前不知道香檳那么好喝耶!
“你大概喝了好幾加侖吧。”
“沒有、沒有,我才喝了一點點而已。”她拚命的搖頭,把拇指和食指分開一點點,“真的,才一點點而已。”
好奇怪呀,他一點都不想把這個酒品不好,醉了就拚命說話的女人推下去。
是對她似曾相識的關(guān)系嗎?他發(fā)現(xiàn)自己對她頗有耐心。
“我最喜歡喝瑪琪雅朵了,你知道怎么做嗎?不知道對不對,嘻嘻,我自己開了間咖啡屋,就叫做瑪琪雅朵。
“你知道瑪琪雅朵有多么特別嗎?她是我的,是獨一無二的,是我最最寶貝的,可是,嗚嗚嗚……都沒有人要來光臨,真的有那么糟糕嗎?我的咖啡很、很好喝的,真的!真的好好喝喔……呃、呃,”
她打了一個酒嗝,搖搖晃晃的站起來,一手搗住了嘴巴,一副快吐的樣子。
元寧趕緊站起來,把她安置在椅子上。“你真是令人難以置信!”
她無力的半癱在椅子里,“我想喝水耶!
他皺皺眉,“你等一下,我去幫你拿!
文海婧突然坐起來,拉住他的手,一臉驚恐的說:“我不要等一下!你不會回來了對不對?你會騙我對不對?”
元寧知道跟一個喝醉的女人打交道是大大的失策,可是在這種情況下,他又不能放著她不管。
“我會回來的,你放手!
“你不會!彼彰膿u頭,居然哭了!澳悴挪粫貋砟兀泸_我。你會死掉,你不可以死掉,不可以不回來,嗚嗚……”
“喂!誰會死掉呀!”這女人.,居然咒他死?
她抓著他的手,將淚痕斑斑的小臉放在他手背上,輕輕的磨蹭著!安灰赖艉貌缓茫俊
她那可憐兮兮的模樣,讓他一陣心軟。
看樣子她失去生命中一個很重要的人,所以才會在喝醉的時候,說出心里最害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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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就騙我,他死掉了,嗚嗚……”她淚流不止的表示,“我爸爸很棒喔,他是全世界最棒的爸爸……”
“好,你爸爸是全世界最棒的爸爸!
“是真的喔。”她有些氣憤莫名的又說:“可是他騙我,他說我一定是最漂亮的新娘子,他要看我當新娘子的模樣,他騙我,你也會騙我,一定會死掉的!
看她哭得這么傷心,元寧還真有點莫名其妙的心軟。
“好,我答應(yīng)你,我不會死掉。”他溫和的拍拍她的背,“我只是去幫你拿杯水,絕對不會死掉!
希望她喝了水能恢復一點點清醒,他可不想一直照顧她。
“那我等你,不可以黃牛喔。”她迷蒙的雙眼里閃著喜悅的光芒,像個單純的小孩。
他當然不會黃牛,給她一杯水之后,他就能心安理得的閃人了。
誰知道當元寧拿了水回來,沙發(fā)上卻沒了她的影子。
“叫我一定要回來,自己卻跑掉?”
害他像個呆子拿著瓶曠泉水,傻呼呼的站在這。
怪只怪他跟一個喝醉的女人認真什么。
算了,還是跟薇琪打聲招呼,早早回飯店去好了。
于是他稍微拉開一下布幔,用眼睛梭巡妹妹的蹤跡,卻意外的看見那個喝醉的女人,被一個男人半拉半抱的擁往出口。
元寧也不知道自己干么追上去,而等他接近他們時,他聽見她說——
“你是誰呀?要帶我去哪里?”
陳守義哄著她,“你喝醉了,我?guī)闳バ菹。?br />
“我不要休息呀。”她不斷的推開他摟著她的手,抗議著,“我不認識你耶,海喬呢?我要去找他!
“你認識我呀,剛剛我下是跟你介紹過了嗎?”
嘿嘿,美女喝醉了,表示有機可趁,當然要把握機會。
“不要啦,放開我,你放開我!彼侔愕膾暝。
可是陳守義這色胚哪會輕易放手!澳愎月!了不起完事之后我給你錢,好不好?”
他才說完,有人點點他的肩頭,他一回頭,一拳飛來,將他打倒在地。
“喔喔,好痛、好痛!”
元寧一把抓住文海婧的胳膊,厲聲對他吼,
“欺負一個喝醉的女人,你還真有格調(diào)!
“你敢打我!”陳守義氣憤的跳腳。
這騷動引起了注意,許多人都往這里看來,眼尖的記者看見他,知道有炒作的價值,趕緊沖過來。
“少啰唆!給我滾!”
他那充滿霸氣的神情,以及自然流露出來的王者之氣,讓陳守義有些膽戰(zhàn),知道對方是個難纏的角色,于是連狠話也不敢說,趕緊逃之天天。
元寧拉著文海婧,連忙沖出大門!澳氵真是會給人找麻煩!
“我沒有呀。呃,你是誰呀?要帶我去哪里呀?”她被他拉著,勉強的跟上他的大步伐。
眼看著記者追上來了,他迅速攔下一部計程車,將文海婧塞進去再跟著鉆進去。
“到皇家飯店!
看樣子只能先把她帶回飯店,等她酒醒了再說。
文海婧迷迷糊糊的說:“不是呀,我不去皇家飯店呀!
“那你家在哪?”
“我、我好難過。恩、恩……”她看著他,突然一頭往他身上栽。
她覺得好難受,好想吐喔。
“快說住哪呀!”
誰知道回應(yīng)他的,卻是她的一陣陣嘔吐聲。
“啊!你這個臟鬼!”
居然吐得他下腹、褲子上都是,而且穢物還流到椅墊上。
這下司機非常的不爽,決定要好好的向這兩個穿得像有錢人的乘客求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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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寧從來沒有這么臭過。
雖然他已經(jīng)把自己弄干凈了,但他還是覺得自己渾身發(fā)酸、發(fā)臭。
這一切,都要怪這個躺在床上的臭女人。
計程車司機索取賠償無所謂,還將他狠狠罵了一頓,他自知理虧,又不想跟他計較,只得吞了這口氣。
好不容易把醉翻了的她拖進飯店,還要被柜枱詢問她是誰,大家都知道皇室飯店是五星級的高標準飯店,有很多事是不被允許的。
召妓就是其中之一,而爛醉如泥的她很容易讓人聯(lián)想到那方面去。
雖然柜枱的態(tài)度很客氣,他還是不大高興的謊稱她是自己的女朋友。
最后她還在他急著將自己清洗干凈時,沖進干濕分離的浴室,抱著馬桶狂吐。
她對他透明玻璃后的完美身材似乎很有興趣,還將臉貼在玻璃上,傻呼呼的看著赤裸的他。
然后她軟綿綿的往地上滑,居然在地板上睡著了,還得勞煩他帶著一身泡泡,圍著浴巾將她抱回床上。
現(xiàn)在她睡著了,美麗的臉龐看起來無邪而純潔,但這并不能說服他原諒她。
“你這個臭女人。”
他這個天之驕子,從來沒被折騰得這么慘過。
等她酒醒之后,他會要她給他一個鄭重的道歉!
元寧穿著睡袍,替自己沖了一杯即溶咖啡,打開電視挑了一部西洋老片,最后居然看到睡著了,是一陣電鈴聲讓他醒過來的。
他轉(zhuǎn)頭看向古老的立鐘,已經(jīng)快十一點了,那么他睡了一個多小時了。
回頭一看,床上的女人也坐起身來,她迷糊的揉著眼睛,似乎搞不大清楚自己在哪。
他走過去打開門,魏薇琪那美麗脫俗的臉就出現(xiàn)在他面前。
“元寧!”她喊了他一聲,又回頭看了一下,仿彿后面有什么東西似的。“嚇死我了!”
“怎么了?”
“有個人一直纏著我,嚇死我了!彼只仡^一看,“啊,就是他!”
只見文海喬抓著一大東花,帶著他最燦爛的笑容,直逼而來。
魏薇琪連忙沖進哥哥房間,旋即跟還沒清醒的文海婧撞在一起。
元寧當然得保護妹妹免于色狼的騷擾,于是立刻閃身出去,“你跟著薇琪做什么?快走開。”
文海喬看著門邊跌成一團的女人,忍不住驚訝的說:“海婧?”
他一個皺眉,“你認識她?”
“當然,她是我妹妹呀。”文海喬看著這個非常出色的外國人,再看看嘴里喃喃念著、眼神渙散的妹妹,當下起了誤會!澳氵@色狼,你對我妹妹做了什么?”
“你應(yīng)該說是她對我做了什么吧?”
文海喬將他壓往墻上,兇惡道:“你敢動我妹妹一根寒毛,我就把你閹了!
元寧冷冷的看著他,手一揚,抓住他的手腕將他反轉(zhuǎn),正面往墻上壓,情勢完全反轉(zhuǎn)。
“你再纏著我妹妹,我就把你兩條腿都打斷。”
妹妹?薇琪跟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