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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親紅顏 第九章
作者:喬樵
  陽光照在廣闊的牧野上,一名高大的男子堅定的控制住蠢動不安的馬匹,一面低聲的教導馬上的騎者。

  「斌兒,韁繩不要拉那么緊,馬會無法前進。」她小小的手抓緊了韁繩,勒得馬兒不安的噴著氣。

  司徒斌兒聽話的放松了手上的韁繩,胯下的馬微微起步,手上沒有了憑依的東西,她的身子一滑,在驚呼聲中掉下馬去。

  秦少揚在半空中撈起她,又讓她安坐回馬背上。

  他的黑馬對司徒斌兒來說太危險,也性烈的不適合初學者,所以他特別挑了一匹溫馴的牝馬給她,誰知馬兒察覺了司徒斌兒的緊張,和她一樣的躁動不安。

  「我不知道要說是誰的錯!顾眯Φ目粗就奖髢海婉R兒一樣不安的動來動去。「放輕松些,馬是很敏感的動物,它會察覺騎者的緊張,你不要給自己壓力!顾p聲勸哄著。

  「或許你可以叫牧場上的人來教我,就不用陪我了!顾懿缓靡馑嫉慕ㄗh道。

  自從他們回返低云牧場后,每天都有使者輕騎往來牧場和凌云山莊之間,傳遞文件給秦少揚批閱,他畢竟無法拋下「凌云」的正事太久。

  司徒斌兒怕浪費了他過多的時間,害他無法辦正事。

  「沒關系的,」他看起來比她優閑!肝叶⒅,才不會時時刻刻的擔心你不知在哪里跌斷了脖子!

  當她又掉下馬時,司徒斌兒自我厭惡的皺眉!肝也恢莉T馬這么困難!

  他一點也沒有不耐煩的模樣,「你還沒有抓到訣竅,不要灰心!

  秦少揚躍上馬去,穩定的扶住她,伸手接過她手上的韁繩。他策馬輕跑,引導司徒斌兒熟悉騎馬的律動感后,再逐步的釋出對馬的控制力,交回她手中。當她可以勉強安坐在馬匹上,讓牝馬繞著大宅跑一圈時,司徒斌兒高興的歡呼起來。

  秦少揚寵愛的在她唇上一吻,贊賞的說:「聰明的姑娘,學得真快,果然不愧是我的斌兒!

  她以微笑回應他的贊美。

  當她的騎術進步后,秦少揚偶爾會放手讓她一個人縱馬遠行,不過每每都千交代萬叮嚀的要她小心,讓她聽得耳朵幾乎起繭。面對他無所不在的保護欲,司徒斌兒好笑之余也很感動,她已經逐漸習慣他的呵護憐惜了。

  眼看從凌云山莊傳遞的公文越來越多時,司徒斌兒要求秦少揚讓她跟著牧場的人去放牧,她不喜歡無所事事的在牧場上游蕩,他仔細考量許久才答應。

  依照他的個性,他習慣將所愛的人納在保護的羽翼下,遠離危險;但是另一方面他又要盡力克制自己不要表現得太霸道,拘束住了司徒斌兒。而且他因為要處理公事,無法時時陪著她,心里也怕她悶壞了。

  蘭姨先派一個人帶領她幾天,讓她知道在逐漸枯黃的草原中何處還有青草地。秦少揚剛開始還不放心的陪著她,直到文件堆積如山,讓他無法再漠視了才停止。

  放牧對司徒斌兒是新鮮的,每當朝陽撥開草原上的夜霧,牧人們分批趕著馬群、羊群踏過露珠,走向青草豐盛之處,司徒斌兒也一個人趕著羊群到草原的遠方。

  在這人跡罕至的秋日荒野里,只有河岸邊仍盛開著無數的野芍藥、桔;ǎ就奖髢和ǔ篷R緩行,直到了飲馬的小河邊,雪白的羊群四散嚼食青草,牧羊犬便自動看管羊群。這時她就會抽出木簫,悠哉地吹奏起來。

  她開始放牧時,秦少揚就請一個牧人幫她做了一只木簫,以后她在原野放牧,常常在馬上吹著簫,羊群聽慣了,簫聲到哪里,它們就都乖乖的跟在后頭。

  這天秦少揚拋下了公事尋她,也是隨著簫聲而來。

  厚軟的青草掩住了黑馬的蹄聲,他悄沒聲息的接近并未發現他的司徒斌兒,但是牧羊犬看到了他,跑過去親熱的搖著尾巴吠叫,泄漏了他的行蹤。

  司徒斌兒停下簫聲,微微一笑,看著緩行而來的高大黑馬,馬背上是她英俊的愛人。獨來獨往的放牧是孤單的,所以她看到他倒是很高興。

  「我不知道我有招來迷途羔羊的本事呢。」她調皮的說。

  「你太小看自己了,你足以誘惑不情愿的靈魂!骨厣贀P輕笑的下了馬,給她一個火熱的見面吻。

  「你是那個不情愿的受害者嗎?」她誘惑的直往他懷里磨蹭。

  「不是,」他接受她嬉戲般的親昵,溫暖的氣息吹拂她的發梢。「我心甘情愿受你誘惑。」

  「你這么說真令我驚訝,好像是我引誘你墮落似的。」她嬌嗔的微微抱怨,喜歡他注視她的感覺,好像他對她十分癡迷。

  第一次,她慶幸自己是美麗的,可以留住他依戀溫柔的目光。

  「多疑的姑娘。」他笑道。

  他瞥了一眼她手上的木簫,收住了笑,疑問的揚眉,「我不知道你吹簫這樣出色。」

  「當然,」司徒斌兒回想起他們的第一次見面,不禁莞爾。「這是經過多年的練習,你以前就稱贊過我了!顾詺獾男χ。

  「我當時以為你是徒負盛名而已!顾钏嫉幕叵胫!府吘鼓忝赖每梢暂p易的使任何男人失魂,他們根本不會在意你的音律是如何的荒腔走板!顾谝淮握f出對她容貌的贊美。

  「可是你好像滿欣賞的?」她嘲笑的揚起眉。

  「應該說我忙著贊嘆你的美貌,壓根沒注意到你的簫音傳腦!顾χo摟她,回想起第一次見到她時心中的騷動,那情感以持續堅定的速度在他心中滋長。他愛她。

  「你不像是會為女子癡迷的人,」她深思的說,「也冷靜的不像是會墜入情網的人。」

  「我愛上你這么令你難以接受嗎?斌兒!顾V堑拇蛄克,「你在擔心什么?」

  她掩飾自己的不安,微笑道:「現在是你太多疑了。」

  他們坐在河邊的樹蔭下,司徒斌兒按簫吹奏,簫聲明亮、清雅悅耳,卻帶著一股淡淡的哀愁,她越吹越是蕩氣回腸,彷佛音律中也融入她不安、無助的情感。

  「夠了!骨厣贀P打斷她,伸手拉她入懷,平靜的問道:「愿意和我說你的困擾嗎?」

  她并不驚訝他會這么問,他一向有看透她的本事。

  「沒什么的!顾龘u搖頭。

  面對她的拒絕,秦少揚的手臂微帶怒氣的縮緊,卻沒有說什么。

  他們就這樣彼此依偎著,直到兩人的心平穩諧調的跳動著。司徒斌兒在他溫暖的懷中,感覺到久蟄的情感放肆的與他的溫柔交流,她知道他又打開了一道門。

  ☆☆☆

  站在河岸旁,司徒斌兒將袖子撩起,露出雪白的臂膀,長發隨意的挽成個髻,輕刷著牝馬的馬背,調皮的牝馬偶爾會用鼻子輕輕頂她,或朝她臉上噴氣,鬧得她笑聲不止。和煦的陽光照在她白里透紅的臉蛋上,更映得她容色嬌美,像是一幅美麗的圖畫。

  秦少揚看著她說:「我們該回去了!顾拥叫砒澋膫鲿。

  「哦。」司徒斌兒輕應一聲,他們已經待了好長一段時間,她幾乎要相信秦少揚要在此長住了呢!感派蠈懶┦裁矗俊

  「那群沒大沒小的家伙說我怠工太久,該收心了!

  她輕撫牝馬光滑的毛,聽著草原上盈耳的蟲鳴,心中有些感傷!甘裁磿r候走?」

  「舍不得了?」他很了解她。

  她點點頭,「牧場這么漂亮,安逸的日子過久了,讓人不想離開!

  「別傷心了,」他拿走她手上的刷子,將她輕轉過身吻她的額頭,「只要你喜歡,我保證會再帶你來的!

  司徒斌兒看著他溫柔專注的眼,只是微微一笑,卻不敢想到那么久的未來。

  他們當天就在牧場所有人的告別聲中,策馬踏過凋零的原野,回返遠方的凌云山莊。

  著著著

  回到凌云山莊不久后,北方初雪,大地一夜間就從枯黃轉為雪白。

  司徒斌兒依偎在秦少揚懷中靜靜的翻著書,他慵懶的撥弄著她的長發,彼此都很享受這種優閑平靜的日子,即使沒有交談,也有一種彷佛擁抱靈魂一般的親昵感。

  院外有漸行漸近的暄嘩人聲,秦少揚不悅的皺起眉,正要召喚外頭的人來詢問時,書房的門被有禮的敲了幾下。

  「什么事?」秦少揚的聲音有些不耐煩,先前已經吩咐過了不要來打擾他的。

  「少主,老夫人和小姐到了,正在大廳歇息!挂粋丫鬃答道。

  他聽了欣喜的對司徒斌兒說:「我娘和妹妹來了,你同我去見見她們可好?」

  司徒斌兒知道他表面客氣的詢問她的意愿,實際上就是要她同去。

  「不要,你們這么久沒見,一定有話要說,我這個外人不好在場!顾郎厝岬男Φ馈

  其實她是擔憂——雖然每個人都當她是漾云院的女主人,可是她畢竟沒有個名分,她很害怕秦少揚的母親和妹妹會不喜歡她。

  他看穿她的擔憂,安慰般的摟摟她,「不要擔心,她們會喜歡你的!

  她搖搖頭,離開他的懷抱!肝覜]有心理準備,你再給我一些時間吧!」

  秦少揚深思的打量她,然后縱容的笑笑,拉過她的身子輕吻一下!感∨撤,你逃不了多久的,這次就先放過你吧!」

  他放開她走向房門,又不放心的回過頭來交代她:「你就待在這里,外頭冷,別出去閑晃。我派人送些熱茶給你!

  她順從的點頭。

  但是秦少揚才離開漾云院,司徒斌兒就跟著踏出房門,溜往后院的水榭。她實在需要找一個地方,好靜靜的撫平恐懼。

  ☆☆☆

  秦少揚跨進大廳時,慕容洵和曹姨早已隨侍在側,和秦老夫人聊起山莊內發生的事。直到看見自己瀟灑英俊、氣度閑適的兒子走進來,秦老夫人才轉移注意力。

  「娘,一切安好?」他開口問候母親。

  「當然,」她嘲諷的瞟了眼兒子,「在你尚未娶妻之前,我會努力保持身體無恙,我還想活到抱孫子那個時候呢!

  「娘——」秦少揚微微苦笑,他娘三天兩頭逼親已不是什么新鮮事了。

  「對了,聽說你自江南買來一個姑娘,怎么不帶來給我看看?」秦老夫人好奇的問。雖然問話是提示性的建議,口氣卻是一等一的絕斷。

  秦少揚的眼光冷冷的掃過慕容洵和曹姨,不知是哪個多嘴的人告密來的?

  「兒子啊,別瞪人,」秦老夫人笑著輕叱秦少揚,「我自有可靠的消息來源,你還不快說?」

  這點秦少揚毫不懷疑。閑云山莊和凌云山莊一樣,都有組織嚴密且互通的情報網,看來母親是公器私用,竟然拿來調查兒子的感情生活。

  「娘應該都很清楚了,還要我說些什么?,」他淡淡的說,有一股難以察覺的不滿。

  秦老夫人揮退了慕容洵和曹姨,她知道要留些隱私給兒子,否則他一鬧別扭,那可是半句話都套不出來。

  「根據我得到的消息,這位姑娘的出身好像很『特別』?」她小心的遣詞用字,怕惹惱了兒子。

  秦少揚卻笑了起來!改,說話不用拐彎抹角了,你所聽到的消息都是真的。」他收起了笑容,很認真的問道:「她是出身青樓,我想知道你是否會因此而排斥她?」

  「你為何那么在意我的看法?難道你想娶她?」

  秦少揚心中一懾,他的心突然為了這個想法而雀躍不已,想到能完全的擁有她,婚姻所需要付出的代價似乎變得微不足道。

  「沒錯。娘,我要娶她。」他堅定的說。

  「好啊!骨乩戏蛉撕芩斓拇饝吹菇糖厣贀P一臉驚訝。

  「你不反對?」

  秦老夫人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改愣家阅敲磮远ǖ恼Z氣和我說了,我能說不嗎?」

  「你知道我會尊重你的意見。」

  是「尊重」,而不是「服從」,秦老夫人忍不住微笑。她向來就知道兒子的個性堅毅執拗,不敢冒讓他獨身一輩子的險。

  她正色問道:「你很確定要娶她,完全不在乎她的過去?」

  「對我來說,她的從前根本不算什么,至少她的身子給我時是清白的,我只要知道這點就夠了。即使不是那也沒關系,我只要她,不管她是什么出身,她都是我唯一所愛的人!

  「她對你也是這么堅定的感覺嗎?」秦老夫人非常欣慰,冷靜倨傲的兒子終于開竅了。

  秦少揚臉色一暗,低聲道:「總有一天她會愛上我,她非嫁給我不可。」

  唔,用這么強硬的手段娶妻只怕要糟了,秦老夫人擔心的想!改愫退f過你的感覺嗎?」

  秦少揚有些不自在的說:「有。」

  秦老夫人看著兒子的別扭,好笑的道:「那你一定是說得不夠多,再加把勁吧!兒子。但是不要想用強硬的手段脅迫她,那我可不會饒你。」

  「娘,你怎么可以胳膊往外彎?」他微微抱怨。

  「誰說的?她是我未來的兒媳婦,我當然要對她好,怎么,我疼你二十幾年,你還嫌不夠啊?」秦老夫人翻翻白眼。

  「重女輕男!骨厣贀P低聲咕噥。

  他娘一向是疼女兒勝過疼兒子,在他年幼時,母親已經舍得讓他到各地去熟悉「凌云」的產業和運作管理方式,他的獨立和果斷都是在兒時訓練出來的。而妹妹現在年將及笄,卻還沒定下親事,只因母親說她年紀尚幼,不想她太早出嫁。相對的,從他滿十七歲后,母親就開始逼著他娶妻,真是不公平!

  「對,我就是重女輕男!骨乩戏蛉撕艿靡獾男α,然后充滿脅迫意味的恐嚇兒子,「你如果沒本事娶這位姑娘進門,你等著看我如何對付你。」

  秦少揚努力的不露出嘲諷的表情,但還是忍不住!改,你不覺得由你出面幫我求親,成功的機率比較大嗎?」

  「我是很想啊,兒子。就怕萬一失敗了,你會把過錯全歸咎到我頭上!骨乩戏蛉诵ξ恼f:「我不會讓你有為自己的失敗找藉口的機會!

  「這點你可以放心,我會成功的!顾⑿Φ谋WC。

  他一向不做沒把握的事,而這次,也絕不可能失敗。

  ☆☆☆☆☆

  秦少揚幾個起落,越過后院高聳的樹籬,四處尋找司徒斌兒,果真看到她坐在池邊的山石旁,一臉的落寞。

  「你干什么坐在這里吹風?小心又受了風寒。」他不禁氣急敗壞,這么冷的天,她竟然衣著單薄的跑出來吹風。

  他將掛在手臂上的斗篷張開,把她的身子包里起來,順勢讓她依偎著自己的懷抱。

  「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她回過神來。

  「母親累了,我已吩咐人服侍她休息!

  「老夫人和小姐都是這個時候才來嗎?」妾身不明,稱謂可不能少。

  「今年落雪晚,所以現在才來!归e云山莊坐落在凌云山莊的更北處,往來也是好幾天的路程。

  他低頭看著她的落寞,溫柔的問:「怎么了?」

  「沒什么!顾龘u頭否認!肝以谙霝槭裁此齻儾蛔≡诹柙粕角f?」

  「我娘說凌云山莊全是年輕人,吵得她的頭都疼了,而且她一直希望我早些娶親,偏偏我忙得經常不見人影,她一氣之下,就眼不見為凈的住到閑云山莊去了!顾⑿Φ馈

  「哦!顾o默了一會,忍不住又問:「你還沒有娶親的打算嗎?」話一出口,她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

  秦少揚了然于心的笑了。「先前是因為沒有遇到令我動心的女子,不過……」他盯著她瞧,「現在我倒要仔細考慮這個可能性了!

  目前這種曖昧的關系再持續下去,即使她不吭聲,他也知道會傷到她的傲氣和自尊,而婚姻將是保護她的最好方法。

  他環住她的腰,吸進她身上淡淡的清雅香氣。

  而且他非常喜歡擁有她的感覺。

  ☆☆☆

  秦少揚離開了云閣樓,回到自己的漾云院,卻又尋不著司徒斌兒了。他有些好笑的想,怎么自己無時不刻都在找尋她的身影呢?

  推開了書房的木門,他看到司徒斌兒站在案前,沉思的看著桌上攤開的東西,晃動的燭光在她臉上投下不安的陰影。他不禁納悶,是什么使得她如此專注?

  他的腳步輕捷,動作輕盈、無聲無息的接近她。走近些,他才看到桌上攤著吸墨的上好宣紙,紙上粗略的用畫筆勾勒出男人的輪廓,他凝神想要看出她畫的是誰時,司徒斌兒已經發現他的接近,纖手一伸,飛快的將畫紙抽走藏在身后,白玉般透明的肌膚上有抹不易察覺的紅暈。

  司徒斌兒善書法,字體娟秀柔媚;也喜歡繪畫,筆觸很有情韻,她的書畫作品皆能與秦少揚分享賞玩或是批評訕笑,從不曾刻意的隱藏起來,他不禁好奇她究竟畫了什么?

  「怎么一聲不響的?你嚇到我了!顾龐舌恋馈

  秦少揚皺著眉,「你畫的是誰?」無法控制的嫉妒心冒出頭來。

  「你看到了?」她微微吃驚。

  「沒有。讓我看看!」他蠻橫的伸出手來,不喜歡她的隱瞞。

  司徒斌兒也對他皺眉,「這不關你的事,我愛畫誰是我的事,不需要經過你同意吧?」

  他知道自己很無理,可是嫉妒遠超過他的理性。「如果你畫的是除我之外的男人,我當然要管!

  「荒謬!」她輕叱,繞過書桌的另一端想要逃出去。

  秦少揚氣定神閑的移位,好像花貓堵住一只慌亂逃竄的老鼠般,伸長手臂捉住她,在她想要撕毀畫紙時將它搶了過來。司徒斌兒氣憤的大叫,秦少揚卻只是輕笑的在她的唇上印了一吻。他很喜歡她偶爾揚起爪子反抗他,那使得追逐她變得更加有趣。

  「是我!」秦少揚攤平畫紙時,十分驚訝。

  那是一個男人微仰的側臉,遠望的沉思神情中帶著桀騖狂放和剛毅的氣質,彷佛下一刻就將振翅遠揚,去征服更廣闊的世界。如果是認識秦少揚的人,一定會說這是幅極為傳神的畫像,只有幾筆卻已勾勒出他的神韻。

  但司徒斌兒不愿讓他看到,這是為什么?

  「你畫得很傳神!顾斏鞯拈_口道。

  「謝謝,可以還我了嗎?」她不領情,反而討畫。

  「可以給我嗎?」他更仔細的看著畫中的自己。

  「我想你可以找到更好的畫師為你作畫,這張不過是我隨筆畫畫而已!顾行┰甑拈_口。

  「沒關系,相較之下,我可能比較喜歡你畫的!

  「你……」司徒斌兒氣絕!改阋趺礃硬趴线我?」

  「為什么你這么堅持?」他眼中又有精明的光芒。

  「別亂猜了!」她啐道!肝也贿^是不喜歡未完成的作品流落出去而已,貽笑大方!

  「我不介意!顾麆邮謱嫾埦砥饋,無賴的笑看她的無法可施。

  「強盜!」她大皺黛眉。

  他將畫紙隨手放在身旁的幾上,伸手攬她入懷!竸e生氣了,畫作有人欣賞應該是要高興啊,更何況我喜歡你筆下的我!

  司徒斌兒的一張俏臉罩著薄怒,悶聲的不回話。

  對她而言,畫紙上所描繪的是她的不安。他是如此出類拔萃,天生適合在廣闊的天地中翱翔展翅,而她呢?不過是只江南屋檐下飛翔的燕子罷了,注定無法與他雙宿雙飛。她怕他在畫中看出自己的心。

  秦少揚讓她坐在自己膝上,軟語勸哄了好一會兒,看她的眼睛有一抹不定的光芒,他暗中戒備著。

  果然,司徒斌兒趁他好像不經心時,伸手去搶他身后幾上的畫紙。由于伸長了手,她的身體無可避免的緊貼著他,秦少揚巧妙的帶她一轉,將她壓在長榻上,畫紙沒搶到,反而像是她對他投懷送抱。

  「嫁給我吧,斌兒!顾麩o法壓抑心中的愛意,脫口求親,卻意外的看見司徒斌兒愕然的睜大了眼。

  她沒有一點高興的表情,反而退縮的別開了臉,伸手推拒他。

  「沒有理由,你已經擁有我了。」她避開他熾熱專注的凝視。

  「那不夠,我要你成為我的妻子!顾D回她的臉,愛戀的輕吻著。

  「我不能!」她強調的搖搖頭,「你應該娶個門當戶對的千金小姐,而不是像我這樣的青樓女子!

  他驀然明了她的顧慮和不安,她是如此害怕配不上他,害怕他日后畏于人言而背棄她。

  「斌兒,難道你還要讓過去影響你嗎?我不是你母親,我永遠不會背棄你離去,你還不了解嗎?難道我不值得你冒險嗎?」看著她倔強的不答話,他的聲音凝重起來,「還是你根本不愛我?」

  聽見他強忍傷痛的黯然聲音,司徒斌兒終于望向他,看進他眸中難掩的深情,他一直都是以這種熱切的眼神看著她。

  她急忙辯白,想趕走他話中的黯然,「我是愛你,可是……」

  她的話猛地被扣斷,秦少揚抱緊她小小的身子,用力的吻住她,欣喜于聽到她開口承認愛他。司徒斌兒也被自己脫口而出的話嚇到,心中震撼,也有些害怕,然后卻是一種解放般的輕松與純然的喜悅。

  她一生都在追求別人的愛,感情總是無法靠岸的漂泊著,她從末擁有任何人或被任何人擁有,但是只要接近秦少揚,她就能感到寧靜和歸屬感,是他驅走她所有的寂寞。而在最初她毫無疑問的信賴他時,其實已將掌控自己的權力交給了他,只是她全然未覺,而現在,承認愛他竟是這么容易的事。

  當他火熱、飽含愛意的吻稍稍停歇時,司徒斌兒有些窒息而無望的道:「我愛你,可是我不要嫁給你!

  聽出她語氣的決絕,他不禁皺眉,「你出身仕宦之家,而我不過是一個汲汲營利的商人,大部分的人都會說我配不上你,你不會是在嫌棄我吧?」

  「不是!」

  他打斷她的話,「你不嫌棄我,那就是答應嫁給我了!

  司徒斌兒瞪著他,「你扭曲我的話!

  秦少揚沒費事的否認!刚f!說你要嫁給我。我既然愛你,就不可能讓你在這種可恥的關系中受人議論,我沒有早些想到,是我的疏忽。」他對屬于他的東西不但獨占欲強,而且保護得極為周到。

  「你很堅持?」她早該知道他的固執。

  「當然,」他輕松的笑著,但眼眸深處有一抹堅定的光芒!肝也唤邮苁!

  她有些煩躁的撥開頭發。「可是別人會怎么說?你娘……」

  「斌兒,」他好笑的打斷她,「你不用再費事的找藉口了,我向來不畏懼別人的蜚短流長,所以我保證我們之間不會有來自任何人的阻撓,更何況我娘早就答應讓我娶你了!

  她驚訝的看著他,「她答應了?她甚至沒有看過我!

  「我娘太了解我了,她知道我這一生只可能為一人癡狂,她不敢冒險。更何況她信任我的眼光,她雖然尚未見到你,可是她已經喜歡上你了。」

  司徒斌兒沉默下來,知道自己已經無路可逃。

  「好,我嫁給你!顾了剂撕靡粫糯饝吹剿樕暇`出純然欣喜的笑容,她幾乎要隨著他微笑了!赶M覍聿粫蠡。」

  「這會是你這輩子最正確的決定。」他熱切的凝視她,圈緊雙手,將她擁得更近!肝也粫屇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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