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苑經過了一晚的休息,終于恢復了精神;她一大早便將放置于水瓶中的雪蓮花取出,然后再將它的花籽全數在水中取出,最后再將花瓣搗碎磨成汁液。等到一切工作都完成之后,她才叫刑瑞龍再到藥鋪去抓一帖藥來,預備幫刑夫人做第二次的灌藥工作。
「瑞龍!麻煩你再到市街上的藥鋪去一趟吧!」紫苑拿著一小罐的藥籽粉對瑞龍說道:「我已經將雪蓮花的藥籽和花瓣都取出來放在這小藥瓶子里面了,F在就只缺一些藥方子來輔助了,就麻煩你再跑一趟吧!」
「你說這是什么話呢?」刑瑞龍回答道:「我還要多謝你為了家母如此的勞累制藥、采雪蓮呢!現在你怎么反而對我說這種話呢?為了我母親的病,實在讓你受了不少苦了,只可惜我都幫不上忙,現在好不容易有我可以效勞的地方了,我怎么可能推辭呢只是不知道要添購哪些藥方才是呢?」
「這點你就無須煩心了!棺显纺弥稚系乃幏阶诱f道:「你到藥鋪上,只要跟他們說你要這方子上的藥草,他們就自然會配給你了!
「那真是太好了!」刑瑞龍很高興的說:「是否家母服用了這帖藥方之后,便可以清醒過來了呢?」
「這應該是沒有問題才對!」紫苑也不是非常有把握,「照理說,如果沒有出什么差錯的話,應該是會清醒過來才是的!
「我相信紫苑小姐的醫術!剐倘瘕埻τ行判牡卣f道:「家母一定會清醒過來的,一旦等到家母醒過來之后,我一定會請家母為你們縫制衣裳,以感謝你們的大力幫忙!
「你又來了!棺显访蛑旖切χ,「不是跟你說過了嗎?這只是舉手之勞罷了,你又何苦一定要放在心上呢?快別說這么無聊的話了,還是快些到藥鋪去取藥才是!
「好的!」刑瑞龍答應了一聲,便急急忙忙的往市街去了。
「真是一名孝子!」紫苑若有所思地望著刑瑞龍的身影,不禁輕輕嘆了一口氣!溉绻F在依然健在的話,我也可以日夜的守侍在爹爹的身邊,享受著天倫之樂,那不知該有多好,可是世情難測,孰料到爹爹您老人家竟然離我遠去了呢?爹爹……你忍心留下紫苑就這么地孤獨生活在這冷暖世間嗎?」
紫苑邊轉回房,邊思量著已逝父親的一言一行,心中思潮起伏不已,想著想著紫苑不自覺的流下淚來。在平日的時候紫苑對于自己的情感自律甚嚴,她不允許自己在別人面前落下一滴眼淚,但是……現在應該正是四下無人的時刻;而且她此時正思親情升,哭泣一會兒發泄自己內心深處的情感應不為過吧!
「小姐!」春香見到紫苑獨自一人正坐在床沿邊傷心地哭泣著,她感到很是疑惑,因為一向堅強的小姐為何哭得這般傷心呢?是否是懷念家鄉了呢?畢竟紫苑再如何堅強也是一名女孩兒家,怎堪忍受這離家百里遙的心境。雖然紫竹山莊有著紫苑所不愿見到的紫洹,雖然她是因為父親的遺命而來到人生地不熟的中原,雖然……但是這一切都不能削減她思鄉、思親的情懷吧尤其是她見到刑瑞龍如斯的守護著自己的母親那一幕……「你怎么了嗎?」
「春香……」紫苑看著這個跟隨了自己好久的忠心女婢,此次為了爹爹的遺命而來到了這人生地不熟的中原地帶,原本只要自己一個人承受這離開自小生長的家鄉的痛苦就好了,可是卻萬萬沒有想到竟會連不知情的春香也給帶來了。同樣的異鄉游人、同等的思鄉情懷,為何要由不同的兩人來承受呢?「是我不好,我不應該帶你一同來到中原的;如果你沒有跟我一道來的話,現在你還在紫竹山莊中過著幸福的日子呢!是我拖累你了!
「小姐……」春香一時之間也不知該說啥是好,「你千萬別這么說了,春香能夠跟隨你來到中原服侍你,這就是春香最大的幸福了,你別想太多。如果你覺得待在這異鄉中原不好的話,那么我們可以回到紫竹山莊!在那兒有著我們親愛的莊人,和眾多的朋友;我們可以不用像現在這般為了生活而忙碌著,為了適應環境而痛苦。你說是嗎?」
「不!我絕不能回去!」紫苑斬釘截鐵地說道:「這不光只是爹爹的遺命,也是我的心愿,我不想回到紫竹山莊,雖然那兒是我所生長的家園,可是以現在的我是絕對不能回去的,你也很明白,紫洹他巴不得我快些回到山莊中,他好繼承莊主的位子!
「我想應該不會吧」春香想了想之后說道:「紫洹他已經是個莊主了,他無需要再強迫你和他成婚,不是嗎?」
「就算是吧!」紫苑不置可否的說道:「我不希望見到紫洹,也不希望見到莊人們以異樣的眼光看我——叛逃者的身分!我會受不了的,原本對我極為親切的莊人,一旦知道我私自來到中原,他們會有什么樣的看法呢?我想紫洹一定會將話傳得很難聽,屆時我豈不是……為什么我必須承受這種痛苦呢?」
「不會的!」春香連忙安慰道:「小姐,這是因為你身處異鄉,所以一遇到不如意的事便胡思亂想起來了,莊人們一定都還是很喜歡你的。你不用擔心莊人們會因為紫洹的三言兩語就對你產生懷疑、毀謗這種種無禮的事情的。小姐,我看我們在中原也是無法自力更生的,這兒一切的風土民情都不若我們北域,我想不如我們就回到山莊吧!畢竟那兒是你的根、你的家吧」
「不了!」紫苑冷靜地思考一會兒:「就算中原地帶的風俗習慣再如何的和我們北域不同,我也絕對不會屈服的,我一定要在中原好好的靠自己活下來。」
「小姐……你這是何苦呢?」春香苦苦的勸諫道:「你甘愿放著好好的莊主夫人不做,來這兒做個無財無勢的江湖行走郎中嗎?」
「誰告訴你我要成為什么莊主夫人的?」紫苑聽到「夫人」這二個字便感到十分反感,「我告訴你,我永遠都不會成為什么夫人的。」
「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隳阌趾伪厣鷼饽?」春香歉然地說。
「算了!」紫苑的心情已經比方才平靜了許多,「我們還是別談這些掃興的話題了,喔,對了!你是否已經喂了那只白狐了呢?今兒個早上因為必須及早制藥的關系,所以我疏忽它了,沒有喂它食物,你有沒有喂呢?」
「小姐……」春香將紫苑拉到一邊說道:「你還是將那只白狐放生吧!我總覺得那只白狐有些古怪,如果再讓它一直跟在我們身邊,我怕有朝一日會鬧出事情來的。趁現在還沒有發生什么事的時候,將它扔了吧!橫豎它一定有可以自力更生的能力,餓不死它的!
「你怎么可以說這種話?」紫苑不高興地說:「那只白狐跟平常的小動物沒什么差別啊!更何況它又那么溫馴可愛,你何時變得這般狠心,要將它扔掉呢?它又有什么會鬧出事來的本領嗎?我才不相信呢!」
「小姐,你千萬別忘了!」春香無法忘懷這只白狐曾經讓紫苑失去了少莊主的地位這件事!高@只白狐可是傳說中的狐仙幼狐,它可能已經是狐仙了呢!你又不是不知道,狐仙擅于變化各種姣好的面容來迷惑世人,然后再藉機吸取人們的精氣,最終人們總會因精血喪失而亡,你想想如果我們現在留下它來,日后它出外害人的話,那我們豈不是間接的共犯嗎?」
「你未免也太擔心過度了吧」紫苑毫不在意地說道:「如果它真的是會害人的狐仙的話,那么我們倆一定是第一個遭殃的人了,因為和它最親近的人就是我們啊!對不對可是我不認為我有被它吸取什么精氣、而且我也沒有見到什么姣好面容的狐仙;傳說畢竟只是傳說而已,并不能完全盡信的啊!如果所有的傳說你都深信不疑,那你就是迷信了哦!凡事以講求證據為主,如果你可以提出這白狐有什么害人的證據的話,我立刻將它扔了,你想如何?」
「等到它真正害人的時候,那就太遲了!勾合惴瘩g著,「事情一定要防患于未然才是正確的,我們現在趁它還沒有作怪之時給扔了,以后不就可以免了出事之后的善后工作嗎?」
「瞧你說得……」紫苑輕松的笑著,「好似它真的會害人似的。放心吧!若真的會出來害人的話,你就算將它扔了,它還是會來找你的。∧惝敽菦]有智慧的嗎?莫非你不曾聽說狐的智慧是動物中名列前茅的嗎?它們的機警、敏銳、睿智,有時連訓練有素的獵犬都自嘆弗如呢?甚至它們還會輕易的閃躲開人類所設下的陷阱,進而將這些陷阱破壞殆盡,這些事跡你不是也很明白嗎?」
「小姐,話雖然是如此說沒有錯……」春香試著抗辯著,無論如何今日她都要讓紫苑遠離那個會為她們中原生涯帶來禍端的小狐,「但是,你要明白一點,日后我們即將要開店營業了,如果哪天讓村里的人們知道我們養了一只狐兒的話,難免會引來一場誤會的,屆時還有誰敢來向你求醫呢?他們不要將我們當成是狐貍精就很好了。」
「放心吧!」紫苑老神在在的說道:「事情決計不會如你所想像的這般嚴重的,而且這只狐兒自從跟隨我們來到中原之后,不是一直都很乖巧嗎?你可曾見到它為害過誰來著,如果我今天聽信了你的話,將它丟棄不管,屆時說不定它真會害人呢」
「小姐,可是……」春香還想爭辯,卻被紫苑一口擋住了她的話頭。
「我的決定就是就樣,你不用再繼續說下去了,無論你說什么,我都不會遺棄這只小可愛的,如果你真的這么閑的話,那么不如幫我到市集上去瞧瞧我們的『營生』之所,是否已經整修妥當了,你想如何呢?」
「小姐你……唉!」春香無可奈何的搖頭嘆息,退出了紫苑的房間,留下紫苑面對著白狐的竹籃發愣著……「留下它真的是一種錯誤嗎?」
紫苑在房中稍事休息之后,不久便聽到由前廳傳來刑瑞龍的聲音。
「紫苑小姐,我已經將草藥買回來了,麻煩你為我娘親配藥吧!」刑瑞龍的語氣中夾帶著興奮的心情,一想到娘親只要服用了這帖紫苑所帶回來的救命藥丹,就可以恢復平時的模樣,他便高興的雀躍不已。紫苑一聽到刑瑞龍將草藥買回來之后,心上是半喜半憂,喜的是如果刑夫人服用了這帖藥劑之后康復,那當然是再好不過的事情,可是她又憂心著,沒有人幫助病患運氣的情況下,久病在床的刑夫人真的可以吸收進這些藥力嗎?這她可是沒有什么把握的。
「瑞龍,你帶回草藥了」紫苑緩步地移向前廳,一入廳中便迎上了刑瑞龍興奮期待的表情,雖然她曾經表明過,即使是服用了草藥,在沒有人運氣貫沖刑夫人的七筋八脈,幫助她吸收進灌入她體內的藥汁的情形下,她難保刑夫人可以康復?墒且姷叫倘瘕堖@般的期盼眼神,她總覺得即使是花費她一生的精力,也要治好刑夫人的病。
「是啊,紫苑姑娘你看!」刑瑞龍手抱著滿懷的草藥,高興地說道:「我跑到城中唯一的一間藥鋪去抓取藥材的時候,才發現到你要的藥材那兒正好都只剩下你所需要的量了,你說這是否是上天保佑要讓我娘病愈的徵兆呢?」
「或許是吧!」紫苑見到刑瑞龍開心的樣子,實不想潑他冷水,而且她自己也希望瑞龍他娘能真正的康復起來。所以她也附和著,「我相信你娘在上天的保佑下一定可以真正的復元的,真的!」
「小姐,你們就快別在那兒磨菇了!」自村中返回的春香急著看紫苑施展她的醫術,從自己于紫竹山莊開始服侍紫苑開始,便常常聽到莊人們說過,紫苑小姐的醫術繼承了老莊主高明的草藥調制功夫;而老莊主自年輕時代,便一直負擔著莊人們的疾病治療,所以累積了數十年的經驗,其醫術之高,莊中無人能出其右;而紫苑自小便師承其父,其醫術自不在話下。
但是紫苑卻從未曾實地的在莊人面前施展過她的醫術,因為一向都只是由老莊主來親授,并沒有讓莊人們親見紫苑的醫術,只知道如果老莊主有遇到什么疑難雜癥無法解決的話,便會找紫苑來一同研商,并且都能獲得解決;所以大家都一致公認紫苑的醫術已超越其父了。
「如果再拖延下去的話,說不定藥材的療效都可能會過了呢!」春香不住的催促著,「到時可無法再去尋找到雪蓮花哦!」
「是!」紫苑點頭同意春香的看法,「我還是趕緊去制藥吧!」
結束了前廳的談話,紫苑可半點也不敢耽擱,因為雪蓮籽所熬煉成的汁液生存時間不到六個時辰,她可不想讓自己辛苦到半天峰所采得的雪蓮,就如此白白的毀壞了——雖然花并非是她所采到的。
她將一切的藥材都準備妥當之后,細細的將其熬成了八分滿的黑色藥汁,再將藥籽放入汁中,再來便將所混合而成的藥汁灌入刑夫人的口中;萬事皆備只欠東風了——紫苑心中不禁如此地思量著。
「紫苑小姐——」刑瑞龍見到紫苑將藥汁灌入母親的口中之后,卻遲遲未見母親睜開雙眼,心中甚感不安!笧槭裁次夷锏浆F在都還沒有醒過來呢」
「這個嘛……」紫苑低頭想了想之后說道:「可能就如同我所說的,令堂因為久病在床,連動都沒有動過,就算是平常人全身筋脈也會因為長時間的壓迫而呈現出不通順的情況,更何況她還是生病的病人呢!現在即使我們已經灌藥下去了,也不可能會吸收的如此之快!縱使我們加入了可助血氣運行的雪蓮籽,但如果要令堂早日清醒過來的話,最根本的辦法還是要去找一名習武之人,以氣功灌入令堂體內,促使她體內久積不順的筋脈早日暢通,令堂自然便可以清醒過來了,F在我們又沒有這方面的人材,只好順其自然,依令堂的體質來慢慢吸收這些藥材的療效!
「原來如此!」刑瑞龍聽了紫苑解釋了大半天,他還是一副有聽沒有懂的表情,但是他明白他的母親可以清醒過來、可以痊愈;這就真的是要謝天謝地了,想當初他娘一開始發病之時,他找遍了村莊的郎中——雖然他們村莊中只有一間藥鋪、以及不算大夫的郎中,都沒有辦法醫治刑夫人的病,現在以一名女流之輩又是北夷之人的紫苑,既然可以輕易的醫好他母親,這個事實就已經足以讓他感謝天恩數百次了。
「真是謝天謝地,我娘終于有救了!」刑瑞龍雙手合十不住地向天膜拜著!
「喂!你有沒有搞錯對象呢?」春香見到刑瑞龍的舉止,她不禁感到十分可笑。醫好他母親的可是紫苑哦!跟天地有啥關系,干嘛拜天謝地的?敢情中原人都是這般的奇特思想嗎?「是我們小姐為你母親醫治病情的,你怎么不先謝我家小姐,反倒先在那兒祈禱呢?」
「春香!」紫苑以眼神制止春香再繼續發表她的言論,如果再讓她說下去的話,不知她又會說出什么驚人駭俗的事情來!肝也皇欠愿肋^你,叫你到鎮上去探視我們『營生』之所的現況嗎?怎么你這么快就和瑞龍一同回來這兒呢?你該不會是在外面等候瑞龍吧」
「小姐……」春香見到紫苑似乎相當正經的臉色,以及聽她的語意中帶有一絲責備的語氣,急忙顯現出一副委屈萬分的模樣,「你所交代我的任務,我早就已經察看好了,師匠們已經將店面修復的差不多了,我見到他們的進度之后,便連忙趕回來向你報告。只不過在回程的路途中恰巧遇到瑞龍,知道他收集好完備的藥材準備回來,所以才和他一同回來的啊!你怎么怪我呢?」
「哦……是這樣嗎?」紫苑將眼光看向刑瑞龍,后者拼命點頭表示為真;紫苑至此的語氣才稍稍放緩,「那么是我錯怪你了,我還以為你已經大膽到連我的話也不聽了呢!」
「怎么會呢?小姐……」春香立刻表示忠心地說:「無論你說什么,只要是你吩咐下來的,春香一定會盡全力完成的,春香怎么可能會不聽小姐你的話呢?」
「我只不過是跟你說著玩罷了,你何必這么認真的模樣呢?」紫苑擺擺手說道,其實就算春香真的沒有到鎮上去察看施工的進度,紫苑也不會責怪她的。畢竟自己也虧欠她太多了,只是偶爾拿出小姐的架子來壓壓她,以免她日后連她這當小姐的都管不了她了!改愕芥偵先チ艘惶艘舱鎵蚰阏垓v的,你和瑞龍先去休息吧。我要先回房去休息一會兒,晚膳時刻你就無需來服侍我了!
「是!」春香說罷便和瑞龍一同離開。
「唉……」紫苑見到春香他們二人離去之后,便暗暗地嘆了一口氣,「刑夫人的病情,現在只能以藥草汁的方式制止它再度惡化,但是如果不及早打通她的筋脈,讓她自身的氣能自由的運行,還是難以持久的,最后可能也終歸一死。但是,我自幼只習得一些防身武術,不懂得氣功;看這鎮上也沒有真正的武者,這該如何是好呢?這些藥汁的效力最多只能持續一個月,屆時我該如何向瑞龍交代?他是如此的相信我可以治好他母親的啊!」
「算了……」紫苑撇撇頭說道:「船到橋頭自然直,若真的無法救活刑夫人的話,我再親身向瑞龍賠罪吧!了不起犯了個庸醫誤診的罪名就是了!
或許是因為太累的關系吧,紫苑一碰到床就睡沈了。
當紫苑沉沉睡去的時候,白狐——昱翔便又現身在紫苑的身邊。但是他只是輕輕的撫摸了紫苑柔嫩的臉頰,便轉身往刑夫人的房間走去。
\\ \\ \\
「紫苑小姐、紫苑小姐!」一大清早外面便傳來了刑瑞龍欣喜若狂的聲音,傳達了一件令人高興的好消息。「我娘她……醒過來了!」
「什么?真的嗎?」紫苑被刑瑞龍的話驚醒了大半睡意!改钦媸翘昧!」
「小姐,想不到你所特制的藥汁真的將刑夫人的病情治好了。你昨日不是說你沒有把握治好她的病嗎?原來是你謙虛之詞!春香還以為這下完了呢!」
紫苑不等春香說完,含嗔帶笑的看了春香一眼,便匆匆往刑夫人的臥房走去。
「娘,這位便是紫苑小姐!」刑瑞龍見到紫苑便急著向尚一臉迷蒙樣的母親介紹著,「就是她,略施醫術,將您治好的!
「原來治好老身病情的是這位姑娘啊!」刑夫人上下打量著紫苑,「我看姑娘你似乎是北域人士吧!瞧你的發色以及身段,都不屬于我們中原人士所擁有的特征;沒想到北域竟有你這般美麗又聰敏的女子。我之前聽聞過北域的女子都甚為粗獷,看來傳說畢竟有訛。像姑娘你一名女流之輩,竟深諳圣學之術姑娘的才華、容貌;我中原地帶恐難有人能出其右!
「刑夫人您過獎了!」紫苑微紅著臉,「其實紫苑只是一名平凡無奇的女孩,就如同我的名字一般的平凡,我并沒有您口中所說的那般好。」
「我并沒有夸飾!」刑夫人搖頭說道:「其實我的病情已經拖很久了,只因附近沒有一名真正能治好我病情的郎中,所以病情才會愈來愈嚴重。而姑娘你輕易的便治好了我的病,才華自是高人一等。不知姑娘你師承何處呢?」
「其實,我并沒有拜師學藝!棺显诽谷徽f道:「是我爹爹教我一些藥方子,而正巧適用于治療您病情使用罷了!」
「原來如此!」刑夫人點頭道。
「夫人您方才醒過來沒多久,還是別說太多話,以免傷了好不容易修復的元氣。」
「您還得再過幾天的休息,才能恢復原本的健康,還是別太勞累了。您先歇息吧!我先行告退了。」
「謝謝你的關心,紫苑姑娘!」刑夫人勉強欠身說道。
「快別這樣說,叫我紫苑便行了。瑞龍,你服侍令堂休息吧!」
紫苑自刑夫人的房間退出來之后,一路上不斷的想著:究竟是什么人在暗中幫助她讓刑夫人及早醒來呢?此人一定是擁有深厚的內力才是,否則怎可能昨日還血脈封鎖的刑夫人,今日便可恢復正常呢?如果此人有意幫她,為何不肯現身呢?
經過了數日的休息,刑夫人已經恢復了大半的元氣;也能起身走路了。在她清醒的這段日子中,刑瑞龍將為何會請來紫苑為其治病,又提出自己對紫苑所做的承諾等等相關的事情。刑夫人聽見兒子所說的話之后,自然是大表贊成;故一起身便吩咐瑞龍去將紫苑請到前廳議事。
「紫苑姑娘,今天請你來的主要目的是為了要和你談論關于祖屋的事情!剐谭蛉艘婚_頭便進入主題,「我知道瑞龍已經答應你們要租賃這間祖屋讓你們主仆來開一間醫館。你的醫術我已經見識過了,自是沒有什么意見。但有件事我實在不明白,瞧你們年紀皆輕,為何要千里迢迢的來到中原地帶行醫呢?」
「這……實不相瞞!此乃家父的意思!棺显份p聲地回應:「家父他老人家希望我能離開北域四處去看看,而我又略懂一些藥草方子,所以才打算以此為營生!
「原來如此!」刑夫人贊許的點頭,「也真是難為你們兩位姑娘家了,關于祖屋的修復作業聽說已經修復完成,今兒個你是否要去瞧瞧呢?看看合不合你的意思。」
「工程已經完成了嗎?那真是太好了!」紫苑眼睛一亮的說道。的確,在這兒已經好些日子都無所事事的也不太好!肝椰F下即刻前往觀視,可以嗎?刑夫人!」
「當然可以呀!嗯——還有一點事情——」刑夫人停了停之后說道:「請姑娘你以后別再叫我為刑夫人了,這稱呼聽起來怪別扭的。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就叫我伯母好了。」
「是,伯母!」紫苑立刻改口稱呼,「那么我和春香先到市集去了!
當紫苑和春香帶著竹籃中的幼狐來到市集的時候;一眼望去,便見到已經修復成典雅、精致的刑家祖屋。黑檜木的骨架、精美雕飾的憑欄;雖然已經是古屋,但還是看得出它那曾經繁華一時的景象。
「小姐,沒有想到這間祖屋一經翻修,竟是這般的古色古香呢!」春香不禁贊嘆,在北域何曾見過這般講究的房屋呢
「嗯!原本聽瑞龍口中所述,他們的親戚都不愿意來接管這棟房子,我還以為這間祖屋只是一般平庸無奇的房子呢!」紫苑接著說道:「原來它竟是這般的……」
「小姐,我們別光是站在這兒瞧嘛!」春香拉著紫苑的手說:「我們進去參觀一下如何?這說不定只是外表好看而已呢!」
「嗯!我們就進去吧!」紫苑她們兩人進入屋內后,手上竹籃中的白狐竟然跳了出來,逕自的往樓上奔去。
「咦?它怎么了為何急著往樓上跑去呢?」紫苑疑惑著,「春香,你留在樓下,我上樓去看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