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巽凱,你想不想喝咖啡?”
“嗯!
“要不要洗澡,我?guī)湍惴畔丛杷??br />
“嗯!
“洗完澡想不想吃點東西,最近沙大哥教我做了一些點心,我的手藝不錯哦廣
“嗯!
“巽凱!”發(fā)呆中的人還是沒有把視線放在她身上,也好,省得她到時說不出話來。
“巽凱,我……我要搬出——。 闭l說他沒有聽她說話的?管家羚被突如其來的狠瞪給嚇得一連退了好幾步。她話還沒說完呢!
“你剛說什么?”他是不是聽錯了。“你是不是想說——你要搬出去?”
“嗯、嗯!辈桓艺f話,她只得點頭表示。“我是想先跟沙大哥預(yù)支薪水然后就可以搬出去,免得打擾到你……”
“我有說你打擾到我嗎?”
管家羚的頭搖得像個波浪鼓!皼]有。”
“既然沒有為什么要搬?”
“這個——俗話說‘男女授受不親’,我和你住在一起會惹閑話的。你的事情已經(jīng)夠多了,我不想增加你的麻煩!闭嫦嗍撬裉觳恍⌒目吹綀蠹,上頭登了她的尋人啟事,這一定是她爸媽登的。
她不想連累他,也不想太早回去。好不容易自由了,到現(xiàn)在才短短幾個禮拜而已,她還想要更久一點。
“什么狗屁男女授受不親!你現(xiàn)在才計較不覺得臺灣了嗎?親都親過了!彼麣馑夏贸鍪裁此渍Z、佛曰的話來煩他,都幾個禮拜了還死性不改!
“你……你……”兩朵紅云在家羚頰邊升起。“是你強吻我的!”
“是嗎?”
怦怦!她的心臟莫名心虛地加快。
“明明就是。”
“你是告訴我你不喜歡?”
“我、呃……不——”
“嗯——”一聲冷哼外加狠瞪。
“喜歡……但是我大你三歲,巽凱。對你來說我算是個老女人!
“你才二十四。”他不喜歡她說“老女人”這三個字!澳阋稽c都不老!
“可是你才二十—……”年少氣盛,她這個老一輩的人根本比不上。
“年齡是我無法改變的事實,但是年齡不能代表一個人的成熟度!
“我知道!彼钌畹刂,因為自己就是一個實例。
“我不要你搬出去!卑缘赖目跉庖蝗缫酝灰怯嘘P(guān)她的事,很少不會聽見這種口氣的。
“可是我——”她遲疑著該不該告訴他自己的事。
這段時間相處下來,她隱約知道他的工作性質(zhì),雖然不茍同卻沒有因此而討厭他:工作是工作,他是他——兩者,不知道為什么,她分得十分清楚,不會因工作而對他有任何厭惡害 怕的情緒在;但是她由衷的希望目己的背景對他而言不會有什么不好的聯(lián)想,像是她這種千金小姐肯定吃不了苦什么的,她不要他這么想。
所以,她一直不敢告訴他。
“你在擔(dān)心什么?”他知道剛才那些只不過是她拿來搪塞他的屁話,真正的原因她一直藏在心里。
“這個……我一直沒告訴你我的事對吧?”
“嗯!
“那如果我說了,你是不是會讓我搬出去?”
“除非天塌下來!睋Q言之,還是不準(zhǔn)。
呼——這是松了一口氣的聲音。
“說,你在擔(dān)心什么?”
“你知道的嘛,從我的言行舉止你一定看得出來我來自很有錢的家庭對不對?那我……不是,是我爸爸,因為那都是他的錢不關(guān)我的事,我哪有那么大本事賺錢。他常常露臉,在電視上、雜志上、還有報紙上……嗯,大家都說他很厲害,我想他是真的很厲害,但是他卻不是個好父親。這也不對,這么說吧,他在物質(zhì)生活上算是個好父親,但是在精神層面來說他算是不及格,這是真的。我的爸爸很有錢,我是他生的,所以就這么待在那里了……”
“家羚!崩厦∮址噶恕!爸v重點。”
“重點?哦哦!重點是我爸爸是揚天集團的老板!”
“就這樣?”他還以為她要說什么哩!
“就這樣?”他的反應(yīng)怎么和一般人不同!澳悴挥X得驚訝?”
“我為什么要驚訝?”他從沙穆那里聽見時的確是嚇了一跳,但不構(gòu)成他放棄她的理由。要就是要了,他巽凱向來沒有看準(zhǔn)目標(biāo)又中途罷手的。
“可是我的爸爸他很有錢!
“你是在建議我綁架你跟他要一筆贖金?”兩道濃眉高高地挑起!蹦銚(dān)心我養(yǎng)不起你?”她也太小看他了吧!
“不是!”怎么可能!“我連想都沒想過,而且我也不是吃不了苦,你不能把我想成那種女孩子,我根本就沒這么想過!
她這么緊張做什么?“我只是說笑而已!
紅潤的小嘴嘟起!斑@一點也不好笑!彼钆滤麑λ嬗羞@種想法。
“你不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千金小姐!彼窃诰o張這件事嗎?他伸手揉揉她的頭!澳悻F(xiàn)在不就正靠自己的力量在賺錢?”
“嗯!
只見她氣紅的臉漸漸回復(fù)正常,可見他的推測無誤!翱傊备勗捒偸欠浅H菀拙捅晦D(zhuǎn)移,他得小心一點。
“我不準(zhǔn)你搬出去就是不準(zhǔn)。聽懂了嗎?”
“那我可以繼續(xù)住在這里了?”
“廢話!”
說不出是什么感覺,但心里委實安定了不少;事實上,要搬出去這一件事她也是掙扎了好久,要離開這里實在是太勉強了,她根本就不喜歡沒有他的日子。
第一次離開家,接觸全然陌生環(huán)境的她其實是非常害怕的,而且一開始就遇上一群壞人。
但是因為有他的突然出現(xiàn),救了她又讓她待在他的地方,他的存在不可思議地安穩(wěn)了她的心,只要一見著他,她沒來由的就是會安心,雖然他說話總是這么粗魯霸道,但是她卻能感覺到被人關(guān)心的喜悅。
嘻!或許她真的就這么賴上了他也不一定。
“你真的不在意我大你三歲?”
巽凱方才才松下的眉頭又提了半天高!澳銦┎粺┌!”
她把他的回答翻譯成不在意。
“那……”如果她突然抱住他,不如他會有什么反應(yīng)?
她不知道,但是想試看看。
“管家羚!”她在做什么。抠銊P不可置信地瞪著胸前那顆頭,清湯掛面的發(fā)型剛剛被他揉亂了,頭發(fā)雜亂得很。
“我可以待在這兒吧!”真好,他抱起來好舒服。管家羚忍不住舒服地嘆了聲。
“廢話!”同樣是不客氣的回答,不過她感覺背后有雙大掌圈住她,熱熱的,很舒服。
“你的手熱熱的,胸口也熱熱的,真舒服!惫芗伊缦駢魢宜频剜哉Z。
這是什么樣的感覺?巽凱迷惑了。
除了男人原始本能勃發(fā)的生理反應(yīng)外,還多了某種奇怪的東西梗在心里,灼熱得像塊烤紅的鐵在心里燒著,但是他感覺不到任何痛楚,反而有一股說不上來的舒暢,而這一份感覺竟然不可思議地凌駕于欲望之上,讓他只想維持這個樣子,而不想再更進一步。怪了,他是著了她什么道了?
☆☆☆
自從巽凱允諾她可以和他住在一起后,管家羚可說是天天都帶著笑臉出門,這般的好心情可羨慕死在一旁觀看的沙穆了。
“麻煩收起你的傻笑好嗎?家羚!闭媸堑,她是為了什么事高興得直合不攏嘴,店里不少來喝“郁卒酒”的客人眼紅得直瞪著她呢!“什么事讓你這么開心?”
“沒什么!毙Σ[瞇的眼不變。她想把這件事藏在心里當(dāng)成一個秘密,一個自己知道的秘密!拔铱梢詮椙賳?我想彈點快樂的東西!彼蝗粏枴
沙穆停下手邊的工作,疑惑地看著她。“為什么突然想彈琴?”
“沒什么!蓖峦律,她只是想透過鋼琴讓好心情得以宣泄,她快樂得幾乎要爆炸了。
“去吧!”他懂她為什么突然想彈,但好心的不點明!澳羌茕撉俸镁脹]出現(xiàn)輕快的聲音了!倍嗑昧四兀孔约阂灿洸坏昧。
“沙大哥,你心情不好?”她快樂的心情被他的一句話給像冷水般淋了下來。
“沒有!鄙衬绿巯У乜粗,這段日子相處下來,他已經(jīng)將她視為自己的妹妹!澳悴皇且椙賳?還不快去。”他催促她。
“總有一天你會告訴我的吧?”她總覺得那架鋼琴背后有段故事。
沙穆攏了攏長發(fā),不做任何回答。
“你會告訴我的!彼羞@個自信。說完,她飛快的走上舞臺。
一碰觸到鋼琴,心情因為方才沙穆的失落而有些沉重。
是悲哀的故事嗎?要不沙大哥怎會突然情緒變壞。
打開琴蓋,她緩緩彈出了目前因電影寶座面跟著水漲船高的電影主題曲,就著身旁的麥克風(fēng),櫻唇緩緩開啟,在眾人的注目下不自覺地跟著唱出——
Every night in my dreams I see you, I feel you
That is how I know you go on
Far across the distance and spaces between us
You have come to show you go on……
這一首歌大家耳熟能詳,她也是因為電視上不停地重復(fù)再重復(fù)播放,才記下它的音符和歌詞,再加上自己也挺喜歡的,所以不自覺的就彈起這首曲子,也跟著唱了起來。
閉上眼,任十指熟悉地在琴鍵上游移,完全忘了現(xiàn)在是上班時間,而且酒吧客人也不算少。當(dāng)然她也不會注意到臺下聽眾突然安靜下來的怪異情況。
就連吧臺里的沙穆也倚在矮柜上聽她的歌聲,想著自己的事。
這樣的情況一直到曲終,當(dāng)管家羚欣悅地為曲子劃下完美的休止符,睜開眼,這才覺目前自己身處何地。糟!她太投入了!
“對不起!”她趕緊站起來,向臺下所有人致歉!拔也皇枪室獯驍_你們的!
啪啪!兩聲手掌交擊的聲音,點燃整場的反應(yīng)。
她看向聲音來源處,倏地紅了臉。他什么時候到的?
啪啪……接著,是絡(luò)繹不絕的掌聲,其中喊安可的大有人在。
管家羚心慌了,看向來者,用眼神怪他干嘛拍手,害她出糗。
“我沒想到你唱歌還挺好聽的!辟銊P走上舞臺,牽起她的手。
如果仔細(xì)一點聽的話,不難聽出他的聲音有些微不同平時的激動。
方才一進來看見她坐在鋼琴前彈奏,帶來的震撼依然和之前一樣強烈。
上回他看見的是她著迷于琴音的臉,這回多了舞臺上的彩燈,她整個人像融入了燈光之中,白色的探照燈仿佛在她身后照出她隱藏已久的羽翼,一瞬間他以為自己看到了天使,一個在彈琴歌唱的天使。
管家羚任他牽著走下臺,回到沙穆那里。當(dāng)然,象牙白的鋼琴早已合上,客人們一下子便回復(fù)之前交談的氣氛。
“唱得好。”不同于巽凱,沙穆向來喜歡贊美女人。
“謝謝。”她鮮紅的臉頰一直保持在高溫狀態(tài)。
“她可以走了嗎?沙穆!辟銊P注意到了,打從他牽她下來開始就有不少視線投注在“他的”女人身上,而該死的都是男人!
“拜托你為我想一想好嗎?你要我現(xiàn)在放人干脆叫我關(guān)門算了!
“可以啊!彼麩o所謂。
‘你好歹也是這家店的股東之一,不來幫忙就算了,我拜托你不要幫倒忙行不行?”
“巽凱,我得工作!惫芗伊缫哺胶。
“不行!彼麍詻Q反對,這里有太多壞心眼的男人了。這個、那個,還有那個——哪一個不是把眼睛貼在他的女人身上。
“凱——”管家羚不自覺的呢稱讓巽凱傻了眼!拔乙龊米约悍謨(nèi)該做的事,你再等一會兒好嗎?”
錯愕中,他點了頭。
“太好了!”飛快送上一吻,她端起盤連同飲料走了。
“她是個好女孩啊,巽凱!鄙衬峦h(yuǎn)去的背影,說話的對象則是身邊仍呈現(xiàn)呆愣狀態(tài)的龔凱。
“的確!彼麖牟环裾J(rèn)。
“配得上她嗎?”
巽凱厭惡地瞪著他.嘴上回道:“為什么配不上?”
沙穆輕笑出聲,還是這般心高氣傲!“想喝什么?”
“你以為我會等她嗎?”
沙穆聳聳肩不作答。
巽凱回頭看了眼正樂在工作中的小女人,“來杯Martini!
答案不說自明。
☆☆☆
酒過三巡,不見忙碌的管家羚有想回家的跡象,巽凱整個臉非常非常的臭。
她到底還要這樣來來回回多少次才夠?
“怎么了?”在一旁忙著的沙穆不忘注意他這段時間的表情變化。“被主人忽略很不爽,忠犬!
“你想打一架嗎?”巽凱掄起拳頭在他面前揮舞。
“不用!贝蚣芊矫嫠皇莻強中手,至少沒他強。
“那就閉嘴!
“可是有件事我不能閉嘴!
“什么事?”
“關(guān)于風(fēng)幫……”他本來是打算讓十三太保自己私下解決,但近來他們各有各的事,而且多數(shù)人分身乏術(shù),不得不讓巽凱出面。“近期內(nèi)他們可能會有行動!
“帝昊那邊他們已經(jīng)動過了!
“接下來的目標(biāo)就是黑街!辈粏栍袥]有事,實在是因為太了解風(fēng)龔的本事。就算沒有風(fēng)龔,單憑帝昊也足以讓他們慘敗而逃!澳阕龊未蛩?”
“直接挑上賀航和楊金成!笔虑橐M快解決,防備的日子一久,多多少少都會讓人以為沒事而松懈下來。賀航一伙人大概就是在等這個時機。
“沒想過用和平的方法嗎?流口水總比流血好!
“你要我和他們談判?你說,可行性有多少?”
“百分之百……的零。”意思是不可行。
“如果能談我早談了!鼻閯葜饾u緊繃,或許得找個時間。
場對決!昂诮謳啄陙聿蝗鞘,他們就當(dāng)我們是病貓。哼,也不想想自己一年比一年還少的兄弟人數(shù)。”風(fēng)幫光去年因為賀航而逃走的手下就有千人之多。
“賀航大概把這筆帳記在我們頭上!
“黑街有黑街的規(guī)矩,我不犯他的井水,他又何必犯我的河水!痹谒膸ьI(lǐng)下,黑街已經(jīng)逐漸將事業(yè)移轉(zhuǎn)到其他方面,舞廳、酒吧、KTV……為的是讓內(nèi)部的兄弟都能混口飯吃。
打打殺殺的日子畢竟不是人過的,更何況現(xiàn)今的局勢也不容許這種沒頭腦的殺戮游戲登場。但如果因為這樣而小看黑街——那賀航、楊金成可有罪受了。
“需要幫忙就說一聲。”他現(xiàn)在大概是他們之中最閑的人了,每天只要聽聽幾個探子的情報即可,有點閑過頭的感覺。
“不必了!
“這可是你說的,到時要是來求我,我不會幫你的!
“閉上你的嘴,沙穆!
“還有一件事!逼沉似迟銊P的背后,他不怕死的再次開口。
“什么?”他煩不煩啊,話一直講個沒停。
“忠犬先生,你的主人有難了。”
巽凱猛一回頭,入眼的景象讓他發(fā)出嘶吼。
☆☆☆
她真的不是舞女。∑髨D甩動被箝制的手,卻怎么甩也甩不掉。
“先生,你喝醉了!彼绷,可是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別假了……嗝,你以為我醉了?”
“你是醉了!碧,誰來救她?
要不是在酒吧里,她真的想高聲尖叫巽凱的名字,他怎么還不來救她?
“我……告訴你……我是個私家偵探,我要找人——”
“是,是!彼莻商礁惺裁搓P(guān)系!罢埛砰_我!
“我要找的人……嗝,跟你好像……嗝,你說!你是不是……那個、那個女、女人——”
“哪個女人?”是嗎?有人長得跟她很像?
“就是那個什……什么有錢……啊——”一聲慘叫,醉漢纏上她的手被硬生生地址開來扭轉(zhuǎn)!巴赐赐础笔稚蟼鱽淼膭⊥戳钏纳裰穷D時清醒了大半。
“你……你……”
“我怎樣?”巽凱鐵寒著臉,由上而下俯視這個討厭的男人。“快滾!”
“我我我……”醉漢張口結(jié)舌,被他的氣勢駭?shù)谜f不出話。
“你怎樣?”該死!竟敢碰他的女人!
“我是客人!”
“那又怎樣?”巽凱揚起眉斜睨他。他不走,他“請”他走總成吧!
被當(dāng)成垃圾拎著走是什么滋味?他現(xiàn)在終于知道了。
砰!醉漢的屁股瞬時差點裂成四半,著地時還不小心撞到下巴,和人行道上的紅磚相親相愛了一下。痛呀——痛得他眼淚鼻涕直流。
“這里不歡迎你這種人!
“巽凱!”管家羚跟著跑出來。
“沒事!辈挥煞终f的,他環(huán)上她的腰,準(zhǔn)備將她帶回店里。
‘等一下!惫芗伊绶炊鴴觊_他的手,跑向還坐在地上的醉漢。蹲下身,她關(guān)切地問:“還好嗎?”糞凱那一下看起來不輕。
“他死不了!焙!自找苦吃,她干嘛同情他?
“巽凱!”她出聲制止他。
撇過臉,他不悅地哼了聲。
“你沒事吧?”
“晤……我沒、沒事!惫,還是女孩子善良一點。
“那就好!边好沒事。
“你那么關(guān)心他干嘛?”不悅的情緒在心里從小浪轉(zhuǎn)成大浪,雖不至于成為巨浪,但是差不多了。
“我不是關(guān)心他,我是擔(dān)心你萬一出手太重,他看起來只消你一根手指就捏死了。萬一你就這樣把他打死了那我怎么辦?而且就算你不打死他好了,打得他殘廢也一樣很慘——你想看看,如果他真的殘廢了,我們得養(yǎng)他一輩子,要負(fù)擔(dān)他的醫(yī)療費用又要幫他做復(fù)健,很麻煩的。這樣子比打死他還糟,我——”
“家羚!卑!她還是死性不改!拔覜]打算打死他!
“那你要把他打成殘廢嗎?你要考慮清楚!
是他的錯覺嗎?她是不是在建議他打死那個無端惹事的人?“你要我變成殺人犯?”
“才不要!”她抱住他!拔乙愦谖疑磉!币惠呑。她在心里偷偷加了這一句。
暴戾之氣瞬間銷聲匿跡,巽凱瞄了眼地上狼狽的男人,這才發(fā)現(xiàn)他被他們的對話給嚇白了臉。膽小鬼!
“進去吧!”
“嗯。”管家羚回應(yīng)他甜甜的一笑。
嚇傻在地上的男人目瞪口呆地盯著他們,直到兩人消失在酒吧門后。
他……他是不是看錯了?那個、那個女人是——他要找的人嗎?
那個很溫柔、很令人憐惜的大家閨秀是剛才大談要他死。
要他殘廢的女人?
不會吧!
☆☆☆
“混蛋!”賀航用力掛上電話,本來就難看的臉此刻用“猙獰”二字來形容還嫌太含蓄了些,左頰上一個長條的刀疤讓他看來更加駭人,“這個王八蛋!”
“怎么了?”坐在一旁的楊金成,年邁的老臉上有著歲月的刻痕,用著精銳的老眼直盯住賀航。
“猴仔那一群人反悔了!闭嬖撍溃
“那種貪生怕死的小輩會逃也是意料中的事。”這么畏懼黑街,哼!無知。
“到目前為止已經(jīng)有不少人拒絕了我的邀請!被鞄!一群怕事的人渣!
“沒關(guān)系。”楊金成老神在在地啜了一口茶。
“沒關(guān)系?”他竟然敢說沒關(guān)系!
“只要有那個人站在我們這邊,什么事都不需要擔(dān)心。”
“那個人?誰?”
“我布下的暗樁!
“有用嗎?”
“要不然你以為我為什么這么有把握!背粜∽,敢質(zhì)疑他楊金成?等事情結(jié)束后他會拆了他的臺子,看他還敢不敢在他面前呼來喝去!
“上次派人去殺帝昊不就沒成功!”哼,老家伙,上回的行動失敗了還有臉說大話。
“你這么想要帝昊死?”他不懂為什么。
“當(dāng)然!”他一天不死,他風(fēng)幫老大的位子就一天坐不安穩(wěn)。對從來沒見過面的“弟弟”,賀航深覺痛恨。
“他犯著你了?”真可惜,那家伙的能力他還挺看重的。
“我的事用不著你管,你只要遵守你的承諾替我殺了帝昊就行,其他的事沒有你說話的份!辟R航冷冷地說。
‘往意你的態(tài)度,小子!睏罱鸪刹粣偟靥袅颂艋野椎拿济!澳阋詾樽约涸诤驼l說話?”
“我們只是合伙關(guān)系,老頭子!
“別忘了,我女兒是你老婆。”
賀航冷冷一笑。“她只不過是巽凱穿舊不要的破鞋!逼桨谉o故的,要不是為了表示取信于他,他會撿巽凱的破鞋穿嗎?死老頭。
這一點楊金成自己也心里有數(shù),表面上他是賀航的岳父,實際上他連安妮是不是他親生的都不確定。唯一確定的是黑街的冷抉殺了他唯一的寶貝兒子。
蒼老布滿皺紋的雙手握得死緊,情緒因思念愛子而有了波動——他的兒子啊!當(dāng)初他是怎么辛苦拉拔他長大的,沒想到全教冷抉給毀了。
該死的冷抉!他會殺了他為兒子報仇的!
“你又要干什么?”瞥見賀航又抓起電話,楊金成雙眉又?jǐn)n了起來。
“我要派其他兄弟再去探探巽凱的底。”他受不了了。
“太急躁會壞事!编丝诓瑁蝗话l(fā)現(xiàn)賀航實在不是一個合作的好對象。
太急躁的人往往會壞事,太聰明的人往往不容易駕馭,而介乎這兩者之間的人又太駕鈍。唉,他不禁感嘆可利用的人少得可憐。
不過……一抹奸邪的竊笑微微揚起,不再年輕的臉上有著莫名的興奮,類似血氣方剛的十來歲無知少年,對血腥的暴戾仍舊有著不容小覷的著迷,仿佛那是再正常也不過的事情,滿腦子的血腥暴力成了勛章一般高貴。
幸好,還是有可利用的人。
除了那個人之外,還有另外一個。楊金成為自己老謀深算的頭腦得意地笑著。
那一個……可能才是關(guān)鍵吧!他衷心期待對峙的場面早點到來。
他會讓冷抉哭著向他求饒,到時他會將他捉到兒子墳前血祭。
呵呵,想來就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