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后亂性、酒后亂性、酒后亂性……天呀!打死她也不會相信,她唐玦這么聰明的人,竟然就這么糊里糊涂的把自己的貞操給醉掉了。
不可能!她一定是喝太多酒了,這會兒頭昏腦脹,才會作這種噩夢,她是自己在嚇自己……可是,一地紊亂的衣物、酸痛的身體、染紅的床單,還有那個害她失去寶貝貞操,現在卻好夢正甜的罪魁禍首,一個個證據全都擺在眼前,她想推說自己正陷入一場可怕的夢魘里,那根本是癡人說夢話,難也!
笨啊!都什么時候了,她竟然還有心思坐在這里為自己的糊涂哀悼,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她如果再不趕快溜,等這家伙醒過來,她的臉往哪兒擺?
看了身旁的人一眼,確定對方不會馬上醒過來,她可以安安心心地著裝,唐玦才小心翼翼地拉開絲被,準備下床,不過,老天爺似乎不喜歡她打的算盤,她的腳都還來不及跨出去,房門就砰砰劇響,緊跟著外頭傳來雜沓而模糊的叫喚聲,顯然有人打算在她逃逸之前逮個正著。
“完了,如果今天不是我唐玦的黑色星期五,就是老天爺嫌我日子過得太平靜了!笨s回原來的坐姿,唐玦很自然地將絲被拉得更緊。
“喂!被子不是只有你一個人要蓋,我也要耶!”對于門上一陣陣急促的敲門聲、叫嚷聲,姚洛天一副完全無動于衷的模樣,這一刻,他正忙著躲回暖和的絲被里。
唐玦的注意力一下子由門邊轉到身旁的他,“先生,麻煩你腦袋瓜清醒一下好不好?現在外頭不知道有多少人想闖進來,你可不可以先去把他們解決掉了,不要在這里跟我爭被子?”她可以理解剛從睡夢中驚醒的人腦袋通常不太清楚,但是,外頭叫得那么大聲,他總不至于聽不見吧!
靜靜地凝視著她幾秒鐘,洛天才一板一眼的質問道:“為什么是我去把他們解決掉,不是你?”
“我……因為這是你家。 彪m然酒醉后的事情——她怎么進到這間臥房,又是怎么跟他上了床,她是一片模糊,但是酒醉之前的事,她印象可深刻得很。
她是跟父母來姚家參加宴會,接著她認識了一大堆人,至于是誰,她沒那種閑工夫去記,反正很多人就是了;過了沒多久,姚家的大公子,也就是眼前這個大酷哥姚洛天,竟然開口請她這個長相平凡的女孩子喝酒、跳舞,難得她第一次成為眾家美人羨慕的焦點,她當然要好好把握,于是開開心心,她享受他的關注,跟他大跳華爾滋,喝著一杯杯送上來的酒;這之后,她就完全陷入半醉半醒之間,什么都不清不楚。
考慮了好一會兒,洛天才懶洋洋地道:“好吧!我去解決他們!
可是,今天的幸運之神好像特別喜歡跟她唱反調,話才說完,房門就在一聲劇響之后,被彈了開來,有五個人蜂擁而入。
“天啊!這下子我真的無所遁逃!笨粗詡兒的父母,還有姚洛天的父母,另外還有一個相貌堂堂的男士,她稍早見過,不過已經忘了他的名字,他們每個都瞠目結舌,唐玦真是欲哭無淚。
“洛天,你怎么會做出這種事情?”穆琳完全不能接受,她這個做事一向沉穩內斂的兒子竟會失控,而對象是自己好朋友于海晴的女兒。
對母親失望地喊叫,洛天充耳不聞,他大大方方地迎視唐毅偉和于海晴指責的目光,慢條斯理的說道:“伯父、伯母,現在說什么都沒意義,我只要告訴你們,我愿意娶唐玦為妻。”
Oh!No!她曾經夸下?冢偏i不到三十歲,絕不會走入婚姻的陷阱,現在她也不過才二十四歲……
“這還用說,弄成這個樣子,你難不成還想逃避責任嗎?”唐毅偉的口氣雖然嚴苛,但是他的臉色已經在姚洛天明快的決定下緩和了下來。
“不敢,伯父、伯母,洛天很樂意娶唐玦為妻,而且我向你們保證,我會跟你們一樣疼她、愛護她。”
終于綻放笑容,唐毅偉滿意地點著頭,“很好,我喜歡你這么有擔當的女婿,伯父就將我的大寶貝交給你,你別忘了自己的承諾!
“伯父,洛天會把自己許下的承諾謹記在心,您盡管放心!
眼看這邊一句,那邊一句,一來一往,沒兩三下就把自己的終身給定下來,唐玦趕緊幫自己聲援,“爹地,我不要他……”
“劍鳴,很高興跟你結成親家,我們家這個丫頭調皮得很,一刻也靜不下來,做事又亂沒章法,以后就請你和穆琳多擔待點,也代我們好好的管教她!碧埔銈ジ静蛔屘偏i有異議的機會。
“哪兒的話,我很高興有這么活潑的媳婦。”能夠跟自己的好朋友結成親家,姚劍鳴當真是開心得不得了。
“大家不要站在這里說話,先讓他們兩個整裝,我們下樓討論婚事。”
穆琳一聲吆喝,大伙兒這才注意此地并非閑聊的地點,于是將房門回復到關閉的狀況,然后浩浩蕩蕩的轉移陣地。大事已定,毫無轉圜,唐玦不得不認清楚現實——她,就這么糊里糊涂的把自己嫁了。
天!誰來救救她,她才剛研究所畢業,連進社會一展長才的夢想都還沒實現,她才不要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