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這并不能代表他對黛兒還有情!”冷哼一聲,唐品辰一臉不屑的說:“也許他覺得黛兒這樣一位堪稱極品的女人棄之可惜啊!”
“你對他成見很深喔?”
“不是成見深,是壓根兒就沒好印象。”更重要的一點,她可是單身主義的支持者。
“哇,你這麼說,讓黛兒聽見了肯定難過死……”
“有啥好難過的?”唐品辰不以為件的打斷依憐庭的話,“他若真對黛兒有情有義,怎會如此的不積極?”
“品辰說得沒錯!”
突然,奕明黛加入兩人的“密談”。
“黛兒?”依憐庭嚇得倒抽一口氣,杏目圓睜,“你、你都聽到了?”
“黛兒,你……”唐品辰深深地望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只見奕明黛帶著笑意,淡淡地椰掄她們:“你們說得這麼大聲,恐怕連重聽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呢!”
“那你……”
“沒事。”奕明黛雙手往上一翻,語帶慵懶的說:“對他,我早已沒有任何感情,而且品辰說得對,他若真有心也不至於等到三年後!”
“你說謊!”依憐庭始終不相信她對雷爾律已沒有感情了,生怕她只是在壓抑自己,將痛往心底藏。
“是真的!”奕明黛說得既認真又肯定。
“不可能……”依憐庭傻眼了,莫非她昨天真看走眼了?
不,根本不可能,依她對奕明黛的了解,她不是個對感情說忘就能忘得了的人,除非那人在她心中未曾占有一席之地?
“哎喲,你很煩咧!”唐品辰喝道。
“唐品辰……”板起晚娘臉孔,不易動怒的依憐庭拉著聲音問:“你說誰煩來著?”
話里的警告意味頗濃厚。
做事、說話一向慢條斯理的依憐庭脾氣自然也好,可她最忌諱的是別人說她煩,很不幸的,唐品展竟然犯了她的大忌!
她當然不能輕易饒了碎嘴的唐品辰。
“說你啦說誰!”
“你!”依憐庭一蹬腳,氣急敗壞地指著唐品辰高挺的鼻頭說:“我要你道歉!”這時的她,已失去平時應有的氣質。
道歉?她又沒錯,為什麼要道歉?唐品辰也火了。
“人家黛兒都不愿再提起、也無心再去攪亂那已平靜的心湖,而你卻巴不得黛兒再往那一池‘臟水’里頭跳?我倒想問問你是站在哪邊的,你說。
“我……”
“貓咬住舌頭了?”唐品辰冷哼。
“唐品辰,你……”依憐庭無法搭腔,是因為唐品辰竟然當著奕明黛的面說雷爾律是一池臟水!
真毒。
“好啦,都別吵了!”受不了兩人一直爭執,而那導火線竟然是自己的奕明黛,一臉無奈的出聲喝止兩人的爭執。
“可是她……”
“品辰她不該……”
奕明黛不悅的攏起雙眉,放柔嗓音道:“我知道你們都是為我好,擔心我,可是雷爾律并沒有真的出現,不是嗎?”
兩人不約而同的噤聲,點頭。
“這不就表示咱們的爭執、猜測,全是多此一舉?”
氣氛一度沉寂。
半晌,唐品辰還是憋不住的問:“有沒有可能他根本是在尋黛兒窮開心?”她說出了心中的疑慮。
“唐品辰!”開口凈沒好話!澳悴荒苷f點有建設性的話嗎?雷爾律是何等人物,有那閑工夫玩三歲小孩的把戲?”
“嗯,這倒也是。”對此,她真的無話可說。
奕明黛猛晃著頭,煩躁不已的低喊:“停、停、停,這話題到此結束!”再說下去,她鐵定會瘋了。
倏地,一個念頭一閃而逝——她必須斷了自己和雷爾律的任何交集。
二話不說,神態自若的奕明黛毫不猶豫的拿起柜臺上的話筒,照著傳真單上的電話號碼撥了一串數字。
她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兩人看得一頭霧水、一怔一怔的。
直到奕明黛開了口:“喂,‘雷氏集團’是嗎?我是‘甩掉麻煩’的負責人之一,敝姓奕……是的……是這樣的,本店因近日委任的人特多,唯恐怠慢貴公司,所以想婉拒你們雷總裁下的委任單,是的……煩請轉告雷總裁……不好意思……嗯,再見!”叩的一聲,她掛了電話。
“你拒絕了他?”唐品辰一臉崇拜的看著她,“哇!黛兒,你真酷!”
奕明黛不語。
“黛兒,為、為什麼?”依憐庭難以置信的睜大雙眸,驚愕使得她的聲音在不知不覺中分了岔。
這笨女人,硬是將財神爺往門外推,成了過路財神?氣死了!
就算是感情用事,賭氣好了,也犯不著拿錢開玩笑?感情沒了,可飯還是得吃,日子還是要過的,不是嗎?
還有唐品辰,不幫她也就算了,竟然還一味的指控雷爾律的不是;旁觀者表現得比當事者還激動,不知情的人搞不好還會誤以為雷爾律辜負的人是她呢!
唉,也許她該去翻翻黃歷,查查今天對她而言是不是犯沖,諸事不宜?不然怎麼會接連的動怒了兩三次?她不該這麼會生氣的!
“不為什麼,至少等他真的出現了再視情況而定,好嗎?”現在,奕明黛只覺得心煩。
“這倒也是!”晶黑的眼珠子轉呀轉,唐品辰心血來潮地建議道:“嘿,不如咱們下午提早打烊去喝杯下午茶,然後再去吃牛排?”
吃牛排?嗯……這主意不錯。
“黛兒,你說呢?”依憐庭沒意見,反問奕明黛。
“偶爾放松一下也不錯!”言下之意,就是她也舉雙手贊同。
“哇!”唐品辰興奮得大叫,跳起來歡呼。
難得愉得浮生半日閑,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