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逼近目的地,孟晟的腳步愈是沉重,心情也更加紊亂。
最近,亞荻約他約得好勤,第一次他找來了逸筑和昀蚶,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他都找丁借口椎辭,可是今天,她找上門,直接約在他家附近的公園,他想躲也躲不掉!
他不是木頭人,他早就明白亞荻對他的感情,也知道自己遲早要面對她,可是,他真的不想破壞他們那么多年的友誼,能躲則躲,盡量不讓事情明朗化,這是他面對她的態度,不過,逃得了一時,躲不了-世,她的個性又是那種不達目的絕不罷休的尖銳,她是不可能讓他一直打馬虎眼。
"孟晟,我在這里。"遠遠地朝著盂晟揮手,亞荻欣喜地叫道。
盡可能讓自己的神情自然,孟晟迎了上去,"亞荻.找我有什么事?"
臉色頓時一變,亞荻沒好氣地說道:"干嘛?沒事就不能找你嗎?"她找他的確有事,而且還是天大地大的事情,可是,她實在很生氣他那種生疏的態度,她就是不懂,為什么對她,他總是保持距離,好像她是刺猬,會傷害他一樣,如果今天來找他的人是逸筑,他大概就不是這樣的反應。
"不是,我漢這個意思,我只是……只是你 突然間跑來找我,我想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才 對。"
"我突然間跑來找你,"冷哼一聲,亞荻氣憤地指控道:"我三番兩次約你,你不是把逸筑和昀姍也找來,就是有事,我今天如果不直接找上門,我要到什么時候才能見到你的人?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其實你是故意在躲我!"
"亞獲,你別亂想,我怎么會故意躲你?那砍你約我,我是想,反正我們四個聚餐的日子就快到了,不如就提前在那天舉行,接下來,每天忙著工作,實在空不出什么時間,而且,這個月的聚餐又快到了,我想也不急于一時……"
"你不用再跟我解釋那么多,你很清楚,我想跟你單獨見面。"
面對這種呼之欲出的狀況,孟晟愈來愈不知所措,"是嗎?你……有必要跟我單獨見面嗎?"
充滿愛慕地看著他,亞荻熱切地說道:"孟晟,這么多年子,你難道看不出來我對你的感情嗎?"
"我們是好朋友啊!"閃避著他示愛的目光,孟晟心虛地說道。
"不是!"突然抱住她,亞荻叫道,"我愛你,愛你好久好久了,從大一到現在,我一直都愛著你……"
硬生生地推開她,他試圖扭轉,"亞荻,你別跟我開玩笑了。"
"我才不是開玩笑,你知道我是認真的,我愛你,愛了你七年了。"
全身充滿了無力感,孟晟輕輕地嘆了口氣,愧疚地說道:"亞荻,對不起。"他不想傷害她,但是事到如今,他也無能為力!
"對不起?"搖搖頭,她一臉茫然地說道,"除了:對不起',你難道沒有其它的話嗎?'
"亞荻,真的對不起。"除了這句話,他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么。
"不,我不要你說對不起,我要你愛我。"再一次沖上前緊緊地抱著他,亞荻喊道:"盂晟,我要你愛我……"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再度強行將亞荻椎開,孟晟還是那句話。
有些歇斯底里地大笑了起來,半晌,亞荻又突然像只高傲的孔雀,冷冷地遣:"你愛逸筑對不對?"
"我……"猶豫了一下,盂晟最后決定什么都不說。他是愛遭筑,但是他不能把她扯進他和亞荻之間。
"你不承認我也知道,你愛逸筑,要不然你當初就不會來求我拿錢幫她。"吐了一口氣,亞荻接著不服氣地說道:"逸筑到底哪一點比我好?淪家世、論條件,我樣樣比她強,為什么你愛她,不愛我?"
"亞荻,如果感情要用家世、條件來衡量,這樣的感情就太俗氣、太可悲。"
"好,不講家世、不講條件,那你說,我哪里讓你不喜歡、哪里不合你意?"
像是在思考,盂晟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亞荻,感情這種事電不是說哪里喜歡,哪里不喜歡,那是一種感覺,而我對你,就是沒有那種感覺。"
"很好,你對我沒有感覺,你對逸筑就有感覺。"像是很認命地點了點頭,亞荻忽然打開皮包,從里頭取出一個牛皮紙袋,"如果你知道那個讓你有感覺的何逸筑也不過是個愛慕虛榮的女人,你還會對她有感覺嗎?"
"亞獲,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你自己看吧!"把牛皮紙袋遞給孟晟,亞荻心懷不軌地等著看好戲。
迅速打開牛皮紙袋,孟晟將里頭的照片拿了出來。
每看一張照片,他的心就愈冷,每了張照片的男主角都是同一個人,那男人和逸筑摟摟抱抱,有說有笑,親密得不得了。
"你知道里頭的男主角是誰嗎?他是'祁氏集團,的總經理--祁嘯傲,只要攀上他,逸筑一輩子坐享榮華富貴。"
"我不相信。"緩緩地搖搖頭,孟晟像是告訴自己那不是真的。
伸手拿走他手里的照片,亞荻說道:"不信的話,你可以去找逸筑求證,到時候你就知道,她也不過如此的俗氣和可悲。
"真的嗎?"
輕觸著孟晟的手臂,亞荻轉為溫柔地說道:"孟晟,我愛你的心永遠不會變,不管多久,我都愿意等你,等你對我有感覺。"
茫然的看了亞荻一眼,孟晟什么話也不說,轉身離開。
望著他的背影,再看著手中的照片,亞荻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算計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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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了一眼重新布置的套房,逸筑滿意地伸了伸懶腰。
嘯傲陸陸續續搬了好多東西進來,沙發、茶幾、手提電腦……每樣東西搬進來,都是隨便找個空位先擺著,東西愈來愈多,擺得當然就愈來愈亂,所以只好抽點時間整理一下,免得這兒變成了置物間。
拿了衣服,逸筑走進浴室,先洗了把臉,然后準備洗澡,剛好,門鈐在此時響了起來。
匆忙的把衣服穿了回去,逸筑跑出浴室,走到大門邊喊道:"誰?"
"逸筑,是我,孟晟。"
一聽到是孟晟,逸筑馬上把門打了開來,"孟晟,怎么有空來這里?"
"有事找你。"瞄了套房一圈,確定沒有其他的人,孟晟不由得松了口氣。
"你來得正好,我剛整理過房間。"指著沙發,逸筑招呼道:"坐吧!"
經逸筑這么一說,孟晟這才注意到套房的改變,里頭多了好多家具,也多了許多擺設,這里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看這情形,亞荻并沒有騙他。
看到孟履動也不動地站在原地,逸筑不解地問道:"孟晟,你怎么了?"
絕望頓時充塞心房,孟晟失去理智地緊抓著她的臂膀叫道:"逸筑,你告訴我,你跟祁嘯傲不是真的,對不對?"
"孟晟,你先放開我。"逸筑試圖扯開孟晟的雙手,不過,那兩只手宛若鐵壁一般,完全不為所動。
"你說啊,你是不是跟祁嘯傲在一起?"
不再試圖跟那兩只有如鐵壁的手臂掙扎,逸筑平心靜氣地又說一遍,"孟晟,你可不可以先放開我,我的手被你弄得好痛。"
"你告訴我實話,你是不是真的跟祁嘯傲在一起?"對她的話,孟晟絲毫沒聽進去,他一心只想得到答案。
"是,你可以放開我了嗎?"
倉皇松開逸筑的肩膀,他不停地搖著頭,"你在騙我。"
"盂晟,你是怎么了?"輕揉著那被抓痛的臂膀,她關心地問遭。
突然抱住她,盂晟狂亂地說道:"逸筑,我知道我沒有祁嘯傲有錢、有勢,但是我是真的愛你,從看到你第一眼開始,我就無法自拔地愛上你……"
"孟晟,你冷靜一點。"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掙脫了孟晟,逸筑不敢相信地描著頭,"孟晟,你不是說真的……"
"我很認真,從來沒有那么認真過。
天啊!這是怎么回事?她不知道事情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他們是好朋友……
"逸筑,我愛你。"
咬了咬下唇,逸筑以堅決而輕柔的口吻說道:"孟晟,我愛嘯傲。"
"不,你在騙我,是不是祁嘯傲比我有錢、比我有勢,你才這么說?"
"孟晟,你了解我,你知道我不是這樣的人:我愛嘯傲,因為他是嘯傲,不是因為他有什么。"
"我不相信。"一想到照片和亞荻說的話,孟晟不由得激動了起來。
"孟晟,我不知道詼說什么,我只能明白地告訴你,我愛嘯傲。"沉重地走到門邊,逸筑將手放在門把上,"你走吧!"
恐慌、懷疑攫住了孟晟的意識,仿佛這么一走出大門,他跟逸筑從此形同陌路,他沖動地抓住正要開門的她,發瘋似地吻住她。
先是嚇了一跳,逸筑緊接著抵死地咬著自己的嘴唇,不讓孟晟得手,雙手不斷地推著他,企圖掙開他的懷抱。
而她愈是掙扎,孟晟愈是急躁,愈是想將她占為已有,伸手便想扯開她的扣子。
趁著孟晟分心想解開襯衫的扣子時,逸筑張開嘴巴朝著他的嘴唇用力一咬,然后推開他,狠狠地往他臉上甩了一個耳光。
撫著唇上的咬傷、臉上那道灼熱的巴掌,再看到逸筑緊抓著襯衫,驚恐地望著他,孟晟頓時清醒了過來。天啊!他做了什么?他把所有的--切搞砸了,連同他們七年多的友誼。
沮喪地爬了爬頭發,這一刻,盂晟真的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來補救,事情發生了,已經無法改變,現在他惟一能做的是先離開這里.讓所有的情緒都冷卻下來。
默默地走到門邊,他打開大門,正好跟伸手準備按門鈴的嘯傲撞著。
看到他的那一剎那,孟晟馬上猜到他的身分,然而心虛的心情讓孟晟無法細細打量他,只是加快腳步,帶著落冀的愁緒走人。
一看到孟晟臉上的紅腫,還有他唇上微滲的血絲,嘯散心里頭馬上有譜,也顧不了盂晟,便飛也似地跑進套房。
"逸筑!"一看到她緊抓著襯衫,僵著身子呆站一旁,晡傲心疼極了。
"嘯傲!"這才放下自己緊抓著襯衫的手,逸筑沒命似地沖進他懷里。
緊緊摟著逸筑渾身打顫的身子,嘯傲安撫道:"沒事了,別怕。"
"他……想吻我……好像發了瘋一樣……"
"不要說了.都過去了。"輕柔地吻著她的額頭,嘯傲自責地說道:"都是我不好,我如果早一點過來就沒事了。"
緩緩地抬起頭,看著嘯傲深情的眼眸,逸筑終于平靜了下來,"這不是你的錯,連我都不知道事情是怎么發生的,我們曾是那么好的好朋友,七年多了,就像我跟昀姍一樣,我從來沒想到……"
伸手捂住逸筑的嘴巴,嘯傲描搖頭,教她不要再說了。
拿開他的手,地帶著哀求的眼神說道:"愛我。"
還不是時候,他知道逸筑有事沒跟他坦白,那夜她在蘇家庭院的自言自語,背后一定隱藏子一件事情,他應該等到她主動說出那件事,但是,看著那張楚楚動人的面孔,嘯傲的心化成了一灘水,壓抑已久的渴望終于禁不住地破繭而去。
吻住逸筑的嘴,嘯傲先是細膩的索求,漸漸的,轉成深深的糾纏,熾熱繾綣,輾轉纏綿,終于,匯成了驚濤駭浪。
夜,是浪漫的溫床、是激情的邀約,愛人的呢喃,在漩渦里放肆流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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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白天悄然地爬進屋內,逸筑也在全身酸痛的催促下緩緩睜開眼睛。
望著嘯傲那張睡夢中的面孔,不俊俏,卻充滿了十足的陽剛味,逸筑的眼底盡是愛戀。從撞到他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占住了她的心房,也注定了她要愛上這個男人。
"早安。"瞅著逸筑,嘯傲那雙眼睛一如昨夜的熾熱深情。
一接觸到他的跟腈,逸筑腦海馬上浮起昨夜的情愛糾葛,狂野、激烈,一點也不含蓄,臉上不禁染上一層暈紅,"早安。"
"對不起,昨晚我太貪心,把你給累壞了。"嘯傲嘴巴是說對不起,臉上卻是一點抱歉的意思也沒有。
輕輕地搖搖頭,逸筑羞得不敢說話,這個男人說話總是沒有禁忌。
"既然不累,那我們等一下再繼續好了。"嘯傲似真似假地說道。
媚眼一瞪,逸筑輕斥道:"就愛胡說八道!"
"我哪有胡說八道,我是說真的……"
"我不要理你了。"坐起身,她伸手撿起丟在床下的襯衫,穿回身上。
"我們都還沒討論出結果,你想溜去哪里?"從身后抱住逸筑,嘯傲有些一團糟賴皮地問遭。
"我要去洗澡,然后弄早餐給你吃。"
"那我跟你一起去洗澡。"嘯傲興致勃勃的說道。
"不行。"雖然兩人已經有了肌膚之親,但是她可還沒進步到那么前衛。
似乎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他不依地說道:"為什么不行?昨晚都已經被我摸透了,現在不過是洗個澡,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
"叮當!叮當!"門鈴在此時突然響起。
"誰啊,這么不會挑時間?"想到他的鴛鴦浴被破壞了,嘯傲皺起了眉頭。
不同于他,逸筑松了口氣,"我去開門,你進浴室把衣服穿起來。"
"是你進浴室把衣服穿整齊,我來開門。"他可不希望逸筑只著襯衫的春光被人瞧見。
看到自己衣不蔽體,逸筑只好點點頭,拿起地上的衣服,迅速地往浴室沖去。
"叮當!叮當!叮當!"門鈴這一次催得更急。
"來了。"隨便套上褲子和襯衫,嘯傲邊整頓儀容,邊往門口走去,"誰?"
他這么一吼,外頭反而安靜了下來。
"是誰?"破壞他的好事,還跟他裝聾作啞,他的口氣變得不耐煩。
大約五秒,外頭的人才緩緩的開口道:"我找逸筑,她在不在?"
打開門,看了一眼對他來說是個陌生人的昀姍,嘯傲淡然地說道:"逸筑人在浴室,馬上就出來。"說著,他電往浴室走去。
腳像生了根似的,昀姍動也不動地站在原地。雖然她沒有正眼瞧見過"祁氏集團"總經理的廬山真面目,但是從啟邦前兩天跟她提到的事情來看,剛剛那個家伙應該就是祁嘯傲……天啊!本來她還半信半疑,盡管啟邦說他跟逸筑打過照面,但是想到逸筑跟祁嘯傲,她是怎么也連接不起來,沒想到,這是千真萬確,而且從祁嘯傲衣衫不整的模樣來看,他和逸筑恐怕已經進行到……
"昀姍,你怎么不進來?"看到昀姍像個木頭人一樣的站在門外,逸筑忍不住笑道。自從跟啟邦見過面,昀姍的出現,她早有心理準備,不過,她倒是沒料到昀姍正好挑在這么敏感的時刻來。
"你……有客人在,我……還是在你們前面那家快餐店等你好了。"最近她講話好像特別會結巴。
"好吧!你等我,我梳洗一下就過去找你。"有嘯傲在,的確是不好說話。
點子點頭,昀姍交代道:"記得快一點,別讓我等太久。'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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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對不起!"一看到昀姍,逸筑頻頻點頭道歉。
"小姐,你太夠意思了吧!教你不要讓我等太久,你卻讓我等一個小時廠見色忘友的女人,也不想想看,她最沒耐性了,還讓她俾個呆子在這里等,如果不是因為祁嘯傲是"祁氏集團"的總經理,她頂頭的小老板,她老早就沖過去了。
紅著臉,逸筑什么話也不敢說,只是不斷的道歉。本來只是打算隨便沖個澡,然后趕來快餐店,結果,嘯傲硬是要她洗鴛鴦浴,否則不放她走,拗不過他,她只好順了他的意,陪他洗鴛鴦浴,誰知道,他打的如意算盤還不只是洗個澡而已。
"算了、算了,不跟你計較這個。"昀姍忽然正經了起來,"逸筑,你怎么會跟祁嘯傲在一起?"
該來的總是要來,不過看到昀姍那副難得的嚴肅,逸筑忍不住兜起圈子,"我可以不說嗎?"
蹬大眼睛,昀珊不可思議地鬼叫道:"當然是不可以。"
"為什么?"
"因為……因為……"支吾了半天,就是講不出個所以然,最后,昀柵一臉懊惱地嚷道:"哎呀!反正就是不可以嘛!"
抑制不了,逸筑終于笑了出來。
可惡!原來被耍了!昀姍有點生氣地道:"笑、笑、笑,你小心笑破肚皮!"
斂住笑聲,逸筑說道:"誰教你一副正經八百的樣子,好像發生什么大事。"
"這還不算大事嗎?你跟'祁嘯傲'耶!"看到她那無動于衷的表情,昀姍甩了甩手,"我不跟你扯這個,你趕快說重點給我聽。"
"這件事要從亞荻說起……"逸筑一件件,細細地說起整個故事。
聽完事情的來龍去脈,昀姍劈頭便罵,"你看,我早告訴過你,那個女人不安好心,你還說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現在,你可知道了吧,人家不催你還錢,才不是不想給你壓力,她是另有目的。"
輕嘆了口氣,她忍不住幫亞荻說話,"昀姍,你這么批評亞荻并不公平,其實蘇爺爺將她許配給嘯傲,她事先也不知情啊!"
"哼!"冷冷一笑,昀姍沒好氣地說道,"逸筑,你太不了解亞獲了,她那個人為達目的不揮手段,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祁嘯傲不可能有婚約在身。"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前兩天啟邦跟我提到你的時候,他還笑著說,祁嘯傲他爺爺這下于不用擔心了,他孫子不會娶'工作'為妻。也就是說,蘇祁兩家根本沒有聯姻這件事,亞荻也根本不可能嫁給祁嘯傲。
"這……"不可能,亞荻怎么可能騙她?
了解逸筑此刻的心情,昀姍決定坦白這道三角習題,"逸筑,亞荻會騙你,是再正常不過了。亞荻喜歡孟晟,可是她很清楚,孟晟的心里只有你,所以為了得到孟晟,她必須弄走你這個絆腳石。"搖搖頭,昀姍覺得可笑地嘆了口氣,"其實,她的想法實在是太天真了,就算你不跟她爭孟晟,孟晟也不可能愛上她,她尖銳、工于心計、大小姐脾氣,盂晟那個好好先生怎么會受得了她?她不想改變自己,還妄想盂晟會愛上她,那根本是教鐵樹開花,不可能的事嘛!"
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打擊,逸筑有些明白地喃喃自語,"原來是亞荻跑去告訴孟晟,所以昨晚孟晟才會……"
"昨晚孟晟來找過你?"
"嗯。"
"他是不是很激動?"可憐的孟晟,盼了七年,最后什么都沒得到。她感到不舍。
"沒有,只是把事情說開了,他知道我愛嘯傲。"逸筑云淡風清地說道。
皺了皺鼻子,昀柵奇怪地道:"他沒有很難過?"雖然孟晟從來不說,但是他對逸筑的用心,可比擬為"癡情",這么大的事,他怎么可能無動于衷。
"孟晟是個有風度的人,他會祝福我。"發生那樣的事情,她相信,孟晟事后一定也很后悔,她也知道,他會真心的祝福她。
"說得也是,誰教他不在一開始就跟你表白,也許,今天就不是這個樣子。"
"也許吧!"所有的一切不可能重來,誰又會知道過去如果是某一種風貌,今天會是什么樣子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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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曾經用心思考過,她應該知道--嘯傲不是那種會為了利益出賣自己的人,他不可能任由別人主宰他的婚姻大事,只是她心里從來沒有想過亞荻會騙她。
她不相信七年的友誼是虛假的,所以她親自來證實,至少,她可以聽聽亞荻的想法。
"逸筑,今天怎么有空約我出來?"亞荻婀娜多姿地坐進逸筑對面的座位。
"我有重要的事找你。"這一刻看著亞荻,逸筑忽然有一種陌生的感覺。
跟Waiter,點了杯飲料,亞荻才大驚小怪地諷刺道:"什么事情這么重要?竟然可以讓你在百忙之中,還特地抽空來找我?"
深深地吸了口氣,逸筑誠懇而直接地問道:"告訴我,你說蘇爺爺要把你嫁給嘯傲,是真的還是假的?"
怔了一下,亞荻隨即尖銳地反擊,"逸筑,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是在暗示我,我爺爺并沒有把我嫁給祁嘯傲的打算,這是我自己編的嗎?"
"亞荻,我沒這個意思,"逸筑婉轉地說道,"我只是聽人家說,嘯傲并沒有結婚的打算,他的心里只有工作,他一心想將'祁氏集團'做得更好。"
"好吧!婚事是已經取銷了。"那天,為了毫無牽絆地去找孟晟,她拿了逸筑和祁嘯傲的照片去找爺爺,才從爺爺那里得知婚事從一開始就是他自己一廂情愿,祁爺爺并沒有要她嫁給祁嘯傲,祁嘯傲也早拒絕了這門親事。聽了之后,她不得不感謝爺爺當初沒說實話,否則,她今天也不可能擺脫掉逸筑這個絆腳石。
"那你怎么不告訴我?"
"我不是沒再找你,也沒再叫你勾引祁嘯傲了嗎?"
Waiter送來了飲料,逸筑乘機讓自己喘口氣。也許昀姍說對了一件事,她是一點也不了解亞獲,她和亞荻之間始終隔著一道似有意,若無意的距離,所以,她永遠猜不透亞荻的內心在想什么。
嘯傲的事再追究下去已經沒有任何意義,因為無論如何,嘯傲和亞荻的婚約沒有了,F在,她更想知道的是,亞荻是否真心當她是個朋友。
"亞荻,你為什么要告訴孟晟我和嘯傲在一起?"
"有什么不對嗎?你難道不是正跟祁嘯傲打得火熱嗎?"
聽到亞荻的話,她心里有說不出的難過,"嘯傲的事我不想多做解釋,我只是希望你能告訴我真心話,你心里的想法。"
"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懂,你愛盂晟不是嗎?"
"是,我是愛孟晟,可是他對我永遠是彬彬有禮,無動于衷。"充滿妒意地看了逸筑一眼,亞荻終于抑制不了心里的恨意,"都是因為你,如果不是你隔在我和孟晟之間,孟晟今天愛的人會是我,是你的存在奪走孟晟對我的注意。"
對她的說辭,逸筑感慨萬千,"亞荻,感情如果可以因為某個人不存在,就輕易地被取代,那樣的感情就是假的,既然你覺得孟晟對我的感情是假的,那你就應該主動追求,我相信,最后你一定可以證明孟晟愛的是你。"
"你不要跟我說這些長篇大道理,我不懂,也不想懂,只要你不在孟晟的面前出現,孟晟一定會愛上我。"
"亞荻,你放心,我不會再跟孟晟見面,至于孟晟會不會愛上你,這就要靠你自己了。"如果亞荻可以和孟晟在一起,她真的為他們高興。
"不用你來教我,我自己知道該怎么做。
看到亞荻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態,逸筑誠心道:"亞荻,聽我說句真心話,如果你要孟晟愛上你.請你放下千金小姐的架子,不要再讓他覺得你遙不可及,難以親近。
"我的事不用你來管我,你只要記得自己答應我,你不會再跟孟晟見面。"拿起桌上的帳單,亞荻一聲招呼也不打,就起身走人。
望著亞荻離去的身影,逸筑的心好痛、好痛,人的感情真是脆弱,就這么,她失去了兩個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