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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沒道理 第五章
作者:歐斯卡(董妮)
   
  “大哥,你做了什么好事,如此興奮?”曉月促狹的聲音忽地在旭日的耳邊響起。  

  “你怎么進(jìn)來的?”旭日急捉住他的領(lǐng)子,連拉帶踹將他拖進(jìn)客廳,扔到沙發(fā)上!皠偛拍恪  

  “我什么都沒看到!睍栽萝E著一雙二郎腿,手里大串鑰匙晃得叮當(dāng)作響,其中有一支當(dāng)然是旭日的大門鑰匙。  

  “我的?你從哪里偷來的?”旭日一把搶過他手中的鑰匙串,老天!不只大門鑰匙,車子、保險柜、地下車庫、辦公室……差不多他所有的鑰匙,曉月都有一份,搞什么鬼?  

  聞言,曉月忍不住仰頭大笑,戀愛果然會使一個男人變笨。  

  “你給我的,你忘了嗎?”他伸手收回自己的鑰匙,提醒道!拔覀兪切值,住同一棟公寓、在同一家飯店工作!  

  對喔!旭日這才想起來,當(dāng)初他因心疼弟弟遂將車子和大門鑰匙送他,方便曉月使用他的束西,而且這不負(fù)責(zé)任的混小子還是飯店掛名副總呢!他們有一副相似的鑰匙實在不值得大驚小怪。  

  “你進(jìn)來干什么?我不是叫你在門外等嗎?”  

  “拜訪一下未來的嫂子,總不是大罪吧?”說著,曉月一雙不安分的賊眼又直往臥房方向飄去。  

  “注意一下你的言行舉止,對于一個長輩,你的態(tài)度是不合宜的。”旭日拍一下他擱在茶幾上一抖一抖的腳,奇怪!生性嚴(yán)謹(jǐn)?shù)乃筒徽唤?jīng)的曉月怎會是雙胞胎兄弟,不曉得哪個遺傳因子出錯了?  

  “長輩?”曉月笑得得意!袄洗,你承認(rèn)墜入愛河啦?”  

  旭日慎重地點頭,向來敢做敢當(dāng),事無不可對人言,雖然還不明白為何對愁兒生情,但“情”之一字,本就沒有道理可言。最重要的是他對她的感覺和想法。鈍于愛,不代表不了解愛,分析他對她的緊張、獨占、情欲……事實很明顯——他戀愛了,愛上那個來自未來的奇特女孩。  

  她的古怪思想、奇言異行、坦白率直……只要是關(guān)于她的一切,全叫他迷惑又眷戀。  

  “喝!了不起!睍栽峦嶂^,一臉好奇。“我倒想好好看清楚這個能讓我老學(xué)究大哥迷戀的女人,到底長得怎樣三頭六臂?”  

  “旭日,你看我穿這樣可不可以?”愁兒已經(jīng)換好衣服,興沖沖來到客廳。  

  “哈!你就是我未來大嫂?”旭日還沒反應(yīng),曉月首先跳起來,沖到愁兒面前自我介紹!澳愫,我是慕容曉月,他弟弟!彼钢砼缘男袢盏。  

  愁兒被這熟悉的聲音嚇了一大跳,再抬頭,迎上另一張更熟悉的美麗面孔,登時三魂七魄,起碼飛掉一魂一魄。  

  是他!老天,這是噩夢,一場十足十的超級惡夢。  

  她趕緊垂下腦袋,一閃身躲進(jìn)旭日背后,沒勇氣再瞥一眼面前這張似曾相識的漂亮臉孔。  

  天哪!怎么會這么該死?旭日的弟弟就是一個星期前,沙灘上那個笨蛋,早知道就不要他了,他一定會向旭日告狀,她偷溜出去玩的事,然后……噢哦!好不容易得到的平和時光又要泡湯了。  

  唉!這叫什么?“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彪y不成她是沖到煞星了,倒霉。  

  同樣的話也正在曉月肚子里發(fā)酵。不會吧!沙灘上那只母老虎就是老大的女人,他未來的大嫂。  

  不是老大眼光有問題,就是他今年犯太歲。天殺的!這種事怎么可能發(fā)生?  

  “曉月,她就是我跟你說過的,莫愁兒。”旭日將躲在他身后的愁兒往前推,讓她和曉月見面!俺顑,這是我弟弟,慕容曉月!  

  “哦!”她隨便點個頭,又想往旭日身后躲。  

  “咦?等一下,你不打聲招呼嗎?”旭日拉住她遁逃的身子,還以為她看到陌生人害羞、膽怯了!皠e不好意思,你的事我都告訴曉月了,他也是思想很開放的人,不會看不起你的,以后我們都是好朋友!  

  “!是……”完了!愁兒垮著雙肩,就怕戰(zhàn)爭又要一觸即發(fā)了!澳愫。”她伸出右手,閉上眼睛,死就死罷!只等曉月拆穿她偷溜的行為,了不起再向旭日道一次歉,他不是小氣的男人,應(yīng)該不會翻舊帳才對。  

  這是他日前遇見的那只母老虎嗎?這么奇怪的反應(yīng)。  

  曉月疑惑地望著她,驀地靈光一閃,走近她身邊,伸出手和她交握。  

  “你好。”趁著近她身時,他附在她耳邊喃喃低語:“你上次偷跑出去玩的事,我大哥不知道吧?”  

  這個混蛋家伙,想威脅她嗎?愁兒突然抬起頭來,慍怒地盯著他!澳阆朐趺礃?”  

  “我……”曉月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旭日一把拎起領(lǐng)子,拉離莫愁兒身邊。  

  旭日霸道地伸手?jǐn)堊〕顑!敖榻B完了,走吧!”  

  他僵著腳步,獨占性地將莫愁兒圈進(jìn)懷里,帶出公寓。曉月雖然是他弟弟,但看到他們倆親密地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的樣子,他照樣生氣,心頭一把無名火燒得茂盛,他不喜歡愁兒跟別的男人太接近,即便那家伙是他弟弟也不行。  

  “大哥這輩子什么行業(yè)都可以做,就是不能賣醋!  

  曉月擠眉弄眼跟在后面雜雜念!斑@么愛吃醋,都被他一個人喝光了,還拿什么來賣錢?”  

  可惜前頭兩個人只當(dāng)他是透明的,冷戰(zhàn)了一星期,他們有一大堆的話可以講,聊得正愉快,誰管后面那個“孤家寡人”在心里不正常些什么。  

  面對百貨公司一柜又一柜時尚新裝,愁兒頭都昏了,半個小時后,她投降地大喊:“別逛了好不好?我穿你的衣服就可以了!  

  “怎么回事?”旭日感到一陣啼笑皆非,不愛逛百貨公司的女孩,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不喜歡這里的衣服嗎?那我們?nèi)e家買好了!  

  “不是!彼龍A瞪雙眼,咋舌道:“沒必要穿得這么……”她拉起一件香奈兒套裝,瞥一眼釘在上面的介紹——“不能水洗、不能燙、不能這個、不能那個……拜托!有必要這么麻煩嗎?難不成我是買件衣服回去當(dāng)祖宗伺候?”  

  很像在說他。一個月前,他不就撿了一個小祖宗回家款待,還招呼得挺開心的。他低著頭悶笑。  

  “愁兒,現(xiàn)在大部分的女裝由于所用質(zhì)料高級,都是這樣的,你若不喜歡,挑些實穿的牛仔裝也可以!  

  “噗哧!”遠(yuǎn)在三步外的曉月爆出一長串夸張的嘲笑。  

  “你到底是不是女人?連打扮都嫌麻煩!彼記得日前的口舌失利,有機(jī)會不討回來,他就不是慕容曉月了。  

  “哼!”愁兒齜牙咧嘴,對曉月挑釁道:“那種事情留給分不清男女的美男人麻煩就行了,本小姐不屑為之!  

  喝!敢罵他,有種。曉月的斗志全被挑起來了。  

  “總比那些個不男不女、沒人要的男人婆好。”  

  “你才是人妖!背顑耗樇t脖子粗地吼回去。  

  “你……”曉月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旭日一記惡狠狠的目光,將整串罵語嚇回肚子里了。  

  一旁的愁兒見旭日臉色發(fā)青,也立即噤若寒蟬、立正站好。  

  “你們兩個……”旭日不知他們兩人有什么仇?但在大庭廣眾之下謾罵成一團(tuán),真不曉得他們的國民禮儀規(guī)范丟到哪兒去了?“立刻給我和好,聽到?jīng)]有?”  

  “是!背顑汉蜁栽乱痪渥煲膊桓一,兩人相對一鞠躬,大聲喊道:“對不起,請原諒我!  

  “呵呵呵!”一串銀鈴似的悅耳笑聲突然插進(jìn)來!拔沂遣皇窃诳船F(xiàn)場版的‘西游記’啊!如來佛馴服孫悟空,好有趣!  

  好沒禮貌的家伙。場中三人不約而同略帶慍惱神色地抬起頭,轉(zhuǎn)過身去,隨著一陣香風(fēng)襲來,更衣室門打開,走出一名嬌若春花、妍比海棠的天生尤物。  

  乍見她的容顏,眾人不由倒吸口涼氣,齊聲在心底贊佩,好個活色生香的大美女。  

  只可惜……旭日皺皺眉頭,冷漠的目光一眼看透這位妖艷女子的本質(zhì),任性妄為、氣勢迫人、受不得失敗,百分百是個被寵壞的千金大小姐。  

  對于這類型麻煩人物,他一向是不愿搭理的,省得麻煩。伸過手摟住愁兒細(xì)小的肩膀,他愛靈氣勃發(fā)、個性分明的空谷幽蘭,勝于溫室中刺人的紅玫瑰。  

  “要不要到三樓看看?那里有平實一點的服裝,你一定會喜歡的!崩涞难壑挥性谂c愁兒視線相交時,才會流露出一抹眷戀的溫柔。  

  “我也可以幫忙哦!”曉月自告奮勇在前領(lǐng)路。和愁兒斗口是一回事,但他可不喜歡莫名其妙遭到一個陌生人的恥笑,那位大美女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的樣子,更叫人生氣。  

  三人自顧自地搭乘電梯上三樓,留下那位嬌滴滴的大美女在后頭猛跺腳,大生悶氣。  

  “混帳家伙……’她別聲嗔罵,隨即又笑了出來。  

  “哼!我就不信世上有男人逃得出我梁初音的手掌心,我要定你了,大王八!”可怕的女人,果真翻臉比翻書還快。  

  三樓的旭日突然機(jī)伶伶打了個寒顫,非常不好的預(yù)感。  

  “怎么了?不舒服嗎?”愁兒兩只大眼噙滿關(guān)懷神色,直盯著他倏然僵硬的臉部線條!澳隳樕淮髮σ!”  

  “會嗎?老大永遠(yuǎn)都是一張面無表情的酷臉,哪有什么對與不對的?”曉月調(diào)侃道。  

  旭日瞪他一眼,虧他還是他的雙胞胎兄弟,連他心里的不安都察覺不出來,白跟他在老媽肚子里混十個月了,比起只認(rèn)識一個月的愁兒還不如。  

  這是當(dāng)然的嘍!曉月一雙眼睛看盡整層樓的布置、擺示,哪有愁兒一顆心全放在旭日身上,來得專注。  

  “你不舒服,咱們先回家吧!改天再來買。”說著,她一把拉起他的手,轉(zhuǎn)身就想下樓。  

  “我沒事!毙袢諣恐叩揭惶帉iT賣牛仔服飾的專柜!澳銢]有一些家居服很不方便的,看看有沒有喜歡的?”  

  “我……”她微蹙眉鋒,面對琳瑯滿目的各式服飾,實在不知從何選起。  

  “曉月,你不是對女孩子的衣服有些研究嗎?幫幫愁兒吧!”旭日看出她的不安,遂將問題丟給小弟。  

  “我?”曉月驚訝地張大嘴巴。“干啥叫我?你自己來不就行了?”  

  “我另有東西要買!鄙钪顑簩Χ兰o(jì)的衣物半點不了解,當(dāng)然她也不知道,在這里,女孩除了外衣外,穿戴合宜的貼身衣物也是很重要的。那東西旭日可不想和弟弟分享,衡量輕重,他決定由曉月幫愁兒挑合適的家居服,他本人則親自出馬,替她選擇貼身衣物。反正他抱過她,她的尺寸他大致曉得。  

  他指了指和牛仔服飾柜隔著一條走道,對面的內(nèi)衣專柜,暗示曉月——“明白嗎?”  

  靈光一閃,曉月隨即笑得促狹!袄洗,那個任務(wù)不會太艱難嗎?小弟很樂意為您分憂的耶!  

  “用不著你瞎操心。做好你自己分內(nèi)的事就行了!  

  旭日惡狠狠地瞪他一眼,邁著僵直的腳步走到內(nèi)衣專柜。  

  隱約間正有一股白煙從他頭頂冉冉冒出,幫女人買內(nèi)衣,還是有生以來第一次,看著各種千奇百怪的內(nèi)衣,不得不贊同愁兒的話,為什么當(dāng)女人就要如此麻煩?其實不穿內(nèi)衣也不會死,不是嗎?  

  好幾次他恨不得打退堂鼓,但為了心愛的女人……  

  唉!算了,看在她的美麗將成為他的享受的分上,他會努力的。  

  另一邊,曉月笑得可夸張了,老學(xué)究大哥幫女人挑內(nèi)衣……老天!這是本世紀(jì)最好笑的笑話,瞧大哥那副別扭樣,要是他現(xiàn)在手中有攝影機(jī),鐵定將這難得一見的景象拍照存證下來,當(dāng)成傳家寶,水流后世。  

  “你很沒品哦!連自己的大哥都取笑。”愁兒是不明白那種事有什么可笑的,但旭日遭嘲笑,沒有理由,她就是生氣。  

  “咦?我笑我的,與你何干?”老大一不在,曉月的伶牙俐齒立時又發(fā)揮本領(lǐng)了。  

  “旭日叫你幫我挑衣服,不過……”她斜睨他一眼,笑得不懷好意。“你好像不太愿意,算了!我還是去找旭日吧!”  

  “你……”曉月氣;5貓A瞪雙眼。生性嚴(yán)謹(jǐn)、認(rèn)真的旭日是兩個搗蛋鬼的天敵。  

  誰叫他生平最“尊敬”的就是大哥呢!沒辦法,他心不甘、情不愿地彎下身去幫她挑選衣服。  

  “認(rèn)真點,不然……”她作勢張嘴大喊,嚇得曉月手下一緊,挑得更殷勤了。  

  “喂!你這家伙真奸詐,老大一走你就本性畢露!  

  他邊挑、邊埋怨道。  

  “什么本性?”她一只手漫無目的地?fù)苤徽排b,這么多花色、樣式,若沒人幫忙,她還真不知道怎么選?  

  “母老虎、狐貍精、小野貓。”他低聲罵道,可不敢叫老大聽到,小心被踢粘在墻壁上。但手下也沒閑著,挑剔的目光流連過她的身子,微蹙眉頭,即著手幫她選衣服。  

  “你在說什么?我是人又不是動物,還是三種動物?你腦筋有問題?”  

  “意思是說你:兇悍、狡猾、潑辣。只會在老大面前裝溫柔!  

  “我在旭日面前很溫柔嗎?”她歪著頭,滿臉疑惑。  

  她和旭日在一起,常常吵架,而且他老是被她氣得頭頂生煙,這種作為就叫溫柔嗎?奇怪!  

  “當(dāng)然……”他說了一半的話在想起大哥對她的描述時,驀地停頓了。那種表現(xiàn)如果叫溫柔的話,全天下就沒有潑辣的女人了。  

  “喂!你拿那么多衣服干么?”她不經(jīng)意間抬頭,看到他已經(jīng)抱滿了兩手的衣服,還不停地拿更多的衣服,不由訝道。  

  “問那么多做啥兒?女人家多做事少說話,去試衣服啦!”他有點惱羞成怒,全世界會讓他口舌失利的只有她了,害他亂沒面子一把的。  

  “不懂的事就要問清楚,下一次才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不對嗎?旭日教我的,要盡快學(xué)習(xí)適應(yīng)二十世紀(jì)的生活。”她邊說,邊依著指示走進(jìn)試衣間。  

  傷腦筋!曉月倚在試衣間門外苦笑,里面那個干癟四季豆看起來和老大的英明神武真是不相配,然而,在某一點上,他們又是該死的對盤。唉!麻煩,這下子真是麻煩大了。  

  “怎么樣?好看嗎?”愁兒穿著一件白襯衫、配上牛仔吊帶裙走出來。  

  她個子嬌小,身材也稍嫌單薄,這種依著西方人體形設(shè)計剪裁的成衣,委實襯托不出她的纖細(xì)、秀致。  

  “可能要改一改。”曉月捏著她上衣過寬的腰身皺眉。  

  她真瘦。全身上下沒幾兩肉!拔衣犂洗笳f,你這副軀體是自己選的,既然有得挑,干么不選副身材健美、容貌艷麗的身體.偏偏挑中這具干巴巴又丑兮兮的?”  

  “那你覺得什么樣的身體才算是好?所謂的健美、艷麗的標(biāo)準(zhǔn)又在哪里?”她轉(zhuǎn)身面對他,黑白分明的大眼里漾滿似笑非笑的嘲諷光彩。  

  曉月又被激怒了。他故意輕蔑地斜睨著她難分前后的纖瘦身材。  

  “這個嘛……我個人是比較偏愛身高大約一六八公分,三圍三十五、二十四、三十五,有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性感厚唇的絕代儷人,剛剛在二樓碰到的那個還不錯!彼贿呎f,一邊還不忘用斜眼瞄她!爸劣谀切┏笈恕詈米R相點躲在家里別出門了,省得妨礙觀瞻、破壞市容。”  

  “但是如果沒有綠葉,又如何襯得出紅花的嬌美?”  

  “美麗的東西就是美麗,有沒有那些雜七雜八的東西相襯,她依然美麗!  

  “那么你是希望滿地都是紅花嘍?”  

  “當(dāng)然,哪個男人不想走在街上,放眼望去全是天仙大美女?”  

  “可惜你沒生在二十五世紀(jì),否則你會很幸福!彼χ呐乃募纾⒉粸樗H低女人的論調(diào)生氣:“在未來,科學(xué)家發(fā)明了一種完全塑身裝置,人們可以自由變換自己喜歡的體形:“  

  “真的?”曉月口氣里充滿遺憾。“可惜我看不到,等到了二十五世紀(jì),我早不知死哪兒去了?”  

  “但你可以幻想!”莫愁兒嘴角牽起一抹神秘性的微笑!跋胂,今天,你走上街頭,所有不合美女標(biāo)準(zhǔn)的女人都不見了,滿街都是長腿、波霸、大眼睛、性感厚唇的大美人兒,人人都一樣,那會是什么樣一種光景?”  

  她和緩的語氣似乎帶有催眠作用,曉月不知不覺閉上眼睛,想象自己墜入“美人國”里,享盡人間艷福,嘴角不由牽起一抹滿足的笑容。  

  愁兒只是似笑非笑地盯著他看,開始數(shù)時間,一秒、兩秒、三秒……十秒后,曉月臉上的笑容開始僵硬了,一分鐘后,他突然臉色發(fā)青,冒起冷汗。  

  “惡!好可怕!彼牬笱劬Γ杏X掌心都濕了。  

  “幸福嗎?”她笑問。  

  “惡心。”他猛搖頭。那簡直是一場惡夢,所有的女人都變成胸大無腦的美人兒了,個個都生得一模一樣,她們圍在他身邊不停地轉(zhuǎn)著,他陪盡笑臉,卻不曉得該與她們交談些什么,剎那間溫柔鄉(xiāng)變成了窒悶的地獄,令人無法忍受。  

  “懂了嗎?”她笑著走進(jìn)試衣間,準(zhǔn)備試穿下一套衣服。  

  “哼!”曉月僵硬地扯扯嘴皮子,他又辯輸她了,下次一定要贏回來。  

  想著想著,他驀然笑了開來,也許老大是對的,和這樣的女人在一起一點都不覺悶,雖然他不確定自己忍受得了這種大嫂,但可以肯定日后的日子會有趣多了。  

  然而!笑得最開心的卻是躲在試衣間里的愁兒,看得出來曉月不怎么喜歡她,但他是旭日最寶貝的弟弟,而她又滿喜歡和旭日住在一起的感覺,短時間不想離開他。  

  那往后她和曉月鐵定是免不了要見面的,今天能用一席話改變他對她的看法,輕易收買一顆人心,還不夠她偷笑到得內(nèi)傷嗎?  

  這是怎么一回事?站在旭日身邊的女孩不就是在二樓取笑他們的那個,奇怪!旭日不是不認(rèn)識她嗎?為什么兩人會一起逛街?  

  愁兒直愣愣地呆站著,任由服務(wù)人員幫她量身,一雙眼瞬也不瞬地直盯著對面寸步不離的兩人。  

  一股莫名的刺痛突然正擊中她的心窩,毫無預(yù)警地,她的心臟越跳越快,好難受的感覺,惹得她鼻子發(fā)酸、眼睛生疼,層層水霧浮上秋瞳。  

  “喂!你怎么了?”這時,曉月也察覺到她的不對勁了,順著她癡凝的目光望向?qū)γ,忍不住驚呼!袄咸!那不是在二樓笑我們的漂亮女人嗎?她怎么會和老大在一起?”  

  瞧她死命地緊跟在旭日身后說說笑笑,一股腦兒的傾泄自己的熱情與殷勤,別人怎么想曉月是不知道啦!不過遠(yuǎn)遠(yuǎn)看老大那張黑如鍋底的包公臉,他心里隱約有股不好的預(yù)感。  

  老大最討厭死纏爛打的女人,他向來又稱不上憐香惜玉,那小姐要再不會看人臉色,嘿嘿!那可真是自討苦吃了。  

  一旁的愁兒突然抽抽鼻子,吐出粗如砂紙般的低嗄嗓音。“曉月。旭日是不是喜歡上那位漂亮小姐了?”  

  一生都關(guān)在實驗室里,單純?nèi)绨准埖乃绾味檬裁唇袘賽?患得患失、吃醋、耍脾氣、依賴……各式各樣突來的異常情緒,令她慌亂,而更多的不安早使她失去了正常的判斷力。  

  害怕在她心底擴(kuò)大,仿佛旭日將就此離她遠(yuǎn)去,她手足無措、惶惶恐恐,在這陌生的世代里,他是惟一可以信任的人,直到這一刻,她才恍然大悟,自己是多么地依賴他,她不能、也不愿失去他。  

  “你自己去問大哥不就知道了!边@算是曉月最友善的回應(yīng)了,救這呆瓜免于胡思妄想,也救那位美麗尤物脫出旭日的怒火。  

  旭日心中像有十把火在燒,他緊抿雙唇,死命握著拳頭,考慮自己的耐性還剩多少,他不想打人,但身后這個女人實在很煩,煩得他很想將手中裝內(nèi)衣的袋子塞進(jìn)她嘴里,看能不能使她閉嘴一會兒。拜托,請把安寧還給他吧!  

  就在他快忍無可忍,打算將心中想法付諸行動時,遠(yuǎn)遠(yuǎn)地,愁兒突然奔過來,撲進(jìn)他懷里,語帶哭腔地道:“旭日,你不要喜歡別的女孩子好不好?”  

  什么?沒頭沒腦地她在胡說些什么。克е鴳阎械目扇藘,躲到角落僻靜處,才將她放下來。  

  “愁兒,你為什么說我喜歡別的女孩子呢?”他嘴角含笑,語氣溫柔地問。  

  旭日一前一后、兩款截然不同的臉色,可把跟在后面跑過來的梁初音看得氣死了。對她是冷若冰霜,對那個前胸貼后背的矮冬瓜就一副溫柔深情的模樣,那個男人的眼睛是不是瞎了?連美女跟丑女都分不清。  

  “我們是朋友,你不討厭我,所以讓我住你家對不對?”愁兒垮著一張清秀俏臉,徑自推論道:“如果你喜歡那位漂亮的小姐,這‘喜歡’又勝于‘不討厭’了,假若你也讓她住進(jìn)來,那我該怎么辦?你會不會把我趕出去,我不就沒地方去了,我……”  

  拜托。她那顆小腦袋瓜里到底都裝了些什么東西?天才和凡人的差別就在這里嗎?他忍不住呵呵笑了起來。  

  “笑什么?我很害怕耶!”愁兒氣得踢他一腳。  

  她率真的反應(yīng)還是沒變,盡管天真不解事,但這種單純卻是她最大的珍寶。他就愛她的直爽,喜怒哀樂輕易地表現(xiàn)在臉上,和她相處很輕松,他不用費(fèi)心猜測她的心思,不知不覺,感情付出得更直接、也更快了。  

  “我不喜歡她,我只喜歡你,只有你可以住進(jìn)我家,我只想和你永遠(yuǎn)在一起,明白嗎?”  

  不是很了解,但他慎重的解釋,卻叫愁兒沒來由地,心頭一陣甜蜜,一種好開心的感覺,仿佛踏在云端,快樂地直欲飛天。  

  “嗯!彼吲d地點點頭,天邊的彩霞忽然浮上她白皙的雙頰,紅艷艷吐露出媲美夕陽的嬌麗。惹得旭日心頭如小鹿亂撞,情不自禁吻上她白如玉的光滑額頭,正想接著品嘗她細(xì)致甜美的櫻唇,一聲大大地高跟鞋跺在地板上的聲響,適時驚醒沉醉中的鴛鴦。  

  旭日惱怒地轉(zhuǎn)身,這刺耳的高跟鞋聲他可忘不掉,不是那死纏爛打的煩女人,還有誰?  

  “你……”他正想開口逐人。  

  “唉呀!這不是慕容總經(jīng)理嗎?”一個高亢聲音突兀地插了進(jìn)來。  

  旭日瞇起眼眸直盯著正走近他們的男人——是梁尚升。這家伙又想搞什么鬼?他下意識加大力道摟緊莫愁兒,深怕她又受著傷害。  

  “爹地!”那位性感大美人嘟起嘴,跑向梁尚升。  

  旭日錯愕地看著兩人,他們是父女?  

  “原來慕容總經(jīng)理認(rèn)識小女,初音。”梁尚升笑道。  

  “爹地,我們剛認(rèn)識!绷撼跻粢浑p美眸緊緊鎖在旭日身上,半點都不掩飾其傾慕的心意。  

  原來如此!梁尚升運(yùn)轉(zhuǎn)不停的眼珠子驀地發(fā)亮,直瞅著旭日和梁初音瞧,半晌忽然放聲大笑!皼]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年輕人害羞,我了解!  

  梁尚升是那種會輕易誤會此類場面的人嗎?旭日相信他表現(xiàn)得很明顯,他懷里摟著一個寶貝,對梁初音沒半點好臉色,甚至差點沉聲斥退她。老家伙應(yīng)該看得出來,那么他奇怪的反應(yīng),就顯然有問題了。  

  “梁董,我想你是誤會了,我和令嬡只是萍水相逢,連朋友都談不上!  

  “多見幾次面不就是朋友了,這種事我了解!绷荷猩龝崦恋匦Φ。  

  他心里打的如意算盤,倘若女兒能與旭日湊成對兒,得到這名商場上的超級戰(zhàn)將作內(nèi)應(yīng),何愁無法打垮“蘇氏飯店”,到時候他的“塔蒙飯店”又是夏威夷第一了。  

  “很抱歉梁董,這件事你是真的誤會了。對不起,我還有事,先走一步。”旭日迅速說完,沒等梁尚升回應(yīng),轉(zhuǎn)身就走。話不投機(jī)半句多,何況明知道老家伙心機(jī)深沉,肯定又在耍什么壞主意,他又怎么可能蠢得去與他交好呢?  

  “旭日,等一下!绷撼跻敉蝗蛔飞蟻。  

  旭日挑高一邊眉毛,這樣就直接叫他的名字了,這女孩真是主動得教人不敢領(lǐng)教。  

  “梁小姐,有什么事嗎?”不悅的嗓音最少低了五度。  

  “下星期一是我的生日,請你來參加我的生日舞會!  

  梁初音似乎聽不出旭日話里的不悅,保持著滿臉燦笑,將一張邀請卡塞進(jìn)他手里,才轉(zhuǎn)身跑回她父親身邊,臨走前還不忘直對他揮手。  

  神經(jīng)!叫他去就一定要去嗎?所有人都知道他向來不應(yīng)酬的。不耐煩地將邀請卡揉成一團(tuán),正想扔進(jìn)垃圾桶里,卻被愁兒一把搶過。  

  “什么是生日舞會?”她好奇地攤開邀請卡,方才的不安早因旭日的安撫和新奇事物所吸引,拋向九霄云外了。  

  就喜歡她的單純,總是可愛又直率地表達(dá)出一切情緒,教與她相處的人感到輕松又愉快。尤其對像旭日這常年累月在無情商場上打滾的人而言,她的坦白更顯彌足珍貴。  

  “生日舞會好不好玩?你要不要去?我也可以去嗎……”習(xí)慣性地,她又發(fā)出一連串問題。  

  滿滿的愉悅牽動他喉頭的聲帶發(fā)出一聲聲低沉的暢笑!澳阆矚g的話,我就帶你去!  

  “好哇!我要去!彼氖中Φ!拔覀円黄鹑,你要和我在一起哦!  

  “沒問題!彼麥厝岬?fù)碇募纭!拔覀儸F(xiàn)在去挑一件你參加舞會的禮服吧!彼橹呦螂娞,已經(jīng)忘了還有一個弟弟正在后面忙著。  

  曉月將方才的一切看在眼里,總覺得老大有夠蠢,竟為了博女人一笑,主動去蹚梁尚升那只老狐貍的渾水,這不是自找麻煩嗎?阿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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