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針插,撒她滿臉滿身的腐骨毒粉,再把她浸在奇痛無比的毒水里;還是把她丟進蛇窟里,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庇麈i心從馬車座位下摸出她的私人藥箱,萬般悔恨沒帶著大紅、小紅一起蹺家。
“這么很哪?”莫言覺得還好啦!畢竟她們也算很有禮的讓他倆回到原來的馬車上,只是換人駕車而已。
喻鎖心專注于配制毒粉,一邊回道:“在我恨之入骨、不殺不快的名單之中,她絕對名列榜首。”那個叫做聽濤的女人!
“呵呵呵!你吃醋的模樣真好玩!彼氩[著眼斜躺著,深思著另件事。
“我才不是吃醋咧!我是恨她居然把你當成手上的同顆湯圓,任她搓圓捏扁!
“沒那么夸張啦!”他只是被點了重穴而已,更何況他早已自行解開了。
“你還替她說話?”她淚眼汪汪的投進他的懷抱,手上的毒粉差點灑在車廂里。“你被點了穴,全身不能使力,這還不嚴重嗎?”
“小心你的毒粉。”莫言提醒她。
“好過分,打不過人家就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法,穴道貌岸然被封太久會使真氣受阻,輕則內傷,重則癱瘓的,嗚——”
她心疼他嘛!
“鎖心妹妹——”
“不要叫我啦!你越忍耐我越心疼,我真恨自己為什么這么不中用?連解穴都不會,反正我這么笨,你也不用管我,自己遠走高飛吧!”她是個明理的好女人,她不會絆住他的。
“鎖心!”莫言無奈的喚道。
“咦?你的眉頭為什么皺在一塊兒?噢!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我也舍不得你!可我最在意的是,那個什么宮的什么人居然有觀音水?觀音水耶!那么好的東西怎么會落入那些女人手里?我真不懂!
莫言輕嘆,“我也不懂。”
“你想會不會是因為她們得到觀音水卻不會用,所以才來找你幫忙?可是不太對勁喔!江湖上不是才發生好幾樁觀音水殺人事件嗎?她們不會用還偷它干嘛?”真是的,她最看不慣毒物遭人誤用了。
莫言越過她的身子,逕自在她的藥箱中翻找著。
“莫言,你怎么都不說話?”他太安靜了,實在有些奇怪。
“我在忙著找東西。”他頭也不回的說。
“找什么?我來幫你。”他找東西怎么找到她的藥箱來了?
“百蝎侵骨散的解藥。”
“我沒帶!”她從來不把解毒的東西帶在身上,那是他的管轄范圍才對。
莫言聞言臉色鐵青,修地轉身扯下她的衣衫,一古腦的把酒瓶中剩下的酒全倒到她身上。
“啊!你在做什么?”外頭還有一大堆女人那!他該不會想做那件事吧?
“你的毒粉全灑在你身上了!
喻鎖心臉色大變,拼命抹去胸前的毒粉。
“完了、完了,這下我會死得很難看!彼钡么笕。
“快咬碎這個,然后吞下!
莫言將一粒黑色的解毒丸塞進她口中,她想也沒想的便嚼碎吞下,胸口已經感覺有一堆螞蟻在爬。
“這解毒九只能暫時壓住毒性,毒粉已經沁入你的皮膚,非得找到對癥下藥的解藥不可!
“斷腸草、百合根、黑色仙人掌,要找這些東西談何容易?”喻鎖心的小臉皺成一團,“莫言,我會死得很難看…肚破腸流,嗚……到時候你會認不出自己的妻子!
他白了她一眼,“別胡說!
莫言拉過披風遮住她的身子,打開布簾,“我要到最近的市集!
“為什么?”蒙面女子并不愿意路上橫生枝節。
“我妻子中毒了。”
“莫言,我好難受喔!”
被剝光衣物,丟在藥桶煮上三個時辰,喻鎖心覺得自己快被煉成丹了,甚至開始懷疑她被他惡整了。
“活該!蹦耘踔蓛舻牟贾羞M房。這是她第三桶藥水,泡完身子也就無礙了。
“你怎么可以罵我?”她委屈的扁著嘴,卻也很開心的喝下他倒的茶水。
“憑你喲!也想下毒害人?”他戳戳她的額頭,好笑的看著她露出藥水之外的白蜇身子染上一層嫣紅!耙緞e人卻把自己毒倒了。”
“那是意外,我怎么曉得手上的藥粉會打翻?”可恨,當時他也在車內,為什么他就沒事!
“呵!像只煮熟的鴨子。”
她意識到他邪惡的目光掃視她的身子,忙不選的縮進水桶,只冒出一顆頭,“別看啦!人家現在好丑。我還要喝水!
“我不會對丑女人產生興趣的!闭f話的同時,他緩緩步向桶邊。
“水!彼蓱z兮兮的揚起下巴。
“喝慢點。”他把杯子湊進她嘴邊,看見她伸舌輕舔唇邊水漬的誘人模樣他再也壓抑不住了。
喻鎖心冷不防的被莫言一把抱起,“啊——莫言?”
他用布巾包裹她的身體,臉上笑吟吟的,“從今以后,你把百蝎侵骨散全交給我保管!
“啊?”那可是她的東西耶!
“我看不只百蝎侵骨散,連日魄金針、斷腸散,還有其他一些零零散散的東西全部交給我保管,免得下一次我還要為了救你而急白頭發!
回想當她中毒后勝上毫無血色,蒼白得有如一張白紙,緊閉雙眼不停地呻吟,她那痛苦的模樣揪緊他心頭的每一根神經,他氣得當場想一把掐死她,省得為她擔心。
太過震驚的喻鎖心設注意到自己已被放到床上,“莫言,那些都是我的寶貝,你不會真要沒收那些東西吧?”
“你哪時見過找跟你說笑?”
“很多次。不過,你從沒打過我的東西的主意!彼膬傻懒伎喙陌櫾谝黄。
“就是這樣才能阻止你再毒到自己!背ㄩ_布巾下的身子如玫瑰般嬌艷,莫言看了眼眸轉為深沉。
“意外!那是天大的意外,吃燒餅哪有不掉芝麻的?我從小習毒,熟知毒性——”
“但你剛剛卻毒到了自己。”
“那是因為——-”
對喔!自從她爹禁止她以身試毒后,她就沒中毒過,就連平常接觸毒物時,她都不曾痛過或癢過。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難道她已經百毒不侵?可這次又怎么解釋?
這時,她遲鈍的發現他就在她的上方,而她的小手被他握在手里搓揉。
“你爬上來做什么?”
“想到了沒?你為什么從未中毒?”他對她露出魅惑的笑容。
“那是因為你老是喂我喝一大堆古怪的東西!彼斎挥浀媚切⿶盒陌屠臏幜恕
突然,她敏感的察覺酒香竟然不見了,四周環繞著極濃的藥香,她明白這是因為她浸過藥桶的緣故,可是,為什么向來幾乎與他融為一體的酒香都消失了?
她很仔細的聞著,甚至鬧上眼深深吸氣。但是,酒味真的消失了,不是錯覺,也不是她的嗅覺出了問題。
“沒良心的女人,那是尋常人求也求不到的養生解毒補藥,而你竟然說它是古怪的東西?”他輕點她的鼻尖,愛憐的掃現她挺立的雪峰。
“真的是你動的手腳?!從十歲喝到現在,難怪我百毒不侵!币材炙肋h斗不過他。
他連解毒的藥都調制成了,她還玩什么?
“別瞪了,大不了下回讓你!彼麅A身吻著她粉嫩的小臉,修長的指尖來回擠壓她的蓓蕾。
她難以置信的瞠大雙眼,“你你你——居然趁我無力反抗的時候,對我做出…”
“讓你舒服的事!彼χ拇桨,邪肆的道:“別害羞了啦!滿足妻子的需要,是做丈夫的責任!
“可——可外頭有人。 彼記得他們被客棧所拒,跑到民宅去燒藥水桶,現下,窄小的屋子里突然擠進一大票女人,她們不聽到他倆的聲音也難。
“大家庭就是這點麻煩、還好我孑然一身,不過,你不用擔心啦!”他的手滑進她的腿間。
“呃…可是我身上很臭。她全身都是藥水味。
這個理由太離譜了吧?
他挑挑眉,“因為我沒喝酒!”
他果然愛著她,而且程度遠比她想像得還深,要不然不會她一中毒,他就著急得連酒也不沾了。
呵呵!被人捧在手心的滋味真好!
掬芳宮位在湘西茶座山中,經過層層守衛與數道機關,終于來到一座山莊,聽濤帶著他們走向山莊內一處清靜優雅、細膩雅致的小庭院。
此時秋意正濃,落葉繽紛,山風襲人的寒氣讓久居江南的喻鎖心難以承受,頻頻縮著身子。
“這地方可真漂亮!彼缘囊滦,沉醉地道:“若是能在這兒住上一年半載就更好了!
莫言不作聲。她想住在這里,他可不想,這里根本是個女人國,沿路走來全是薄紗覆面的女子,想來就舍他頭皮發麻,這個地方肯定不單純。
“請兩位在此稍作休息,我去稟告我們宮主!甭牆桨宓牡,轉身就要離開。
“慢著!睆哪陨韨让俺鲆活w頭顱來。“先把他的穴道解開!
聽濤整張臉只露出一雙眼睛,那雙眼曖昧的瞧她一眼,令喻鎖心又開始臉紅了。真氣人,有話就說,何必老是這么盯著她?
“我們深知酒徒莫言的厲害,所以,這穴道不能解。”
“來都來了,你還怕我們逃嗎?”
喻鎖心剛才漲紅的臉,現下氣得有些發白,“你們不覺得太過分了嗎?一路上把我們關在馬車里,不分風夜的趕路,也不讓我們和外界聯絡,我們什么都聽你們的,而現在你們居然不肯解開他的穴道?”
莫言的神情有點古怪,單就他個人而去,他不會對馬車上一那段有任何的怨言,而且他相當感謝這群女子的“善解人意”。
“以你爹為首的那批人馬,他們的目的是要追殺酒徒莫言,不讓你們和外界聯絡,避免泄漏你們的行蹤,對你們而言只有好處!
聽濤來回望了他們一眼,語氣略帶揶揄,“更何況,你們善用時間在馬車里親熱,還有什么好抱怨的?”
火燒般的熱度在喻鎖心臉上蔓延,原來他們在馬車上纏綿的事情被知道了。
“鎖心,她人已經走遠了!蹦悦亲拥。
她眼中一閃而過的羞怯和憤怒沒能逃過他的雙眸。
“暗器、毒散,不,干脆讓她一刀斃命,這回你絕對別想阻止我!”她從沒這么丟臉過,她一定要將那個女人大卸八塊才甘心!斑我!彼男∈謹傇谒媲。
“鎖心妹妹!彼χ阉龘霊阎小
“把我的藥箱還來啦!”
他愛憐的輕擁她的身子,“冷靜一點,鎖心妹妹,她是故意激怒你的!
“那就更讓人火大了,她要惹我生氣,我就發火給她看!
“你氣的是我們親熱的事,還是因為讓人說破?”他瞅著她臉上細微的變化。
“都有。”那個女人很可惡,他也一樣!
“這是你內心真正的想法嗎?”面對她的反應,莫言只能苦笑。
“原來你是這樣看待我們之間的事,唉!是我把一切想得太好,以為你和我一樣!倍纪榈某磷碓谀信Y合的喜悅中。
原來,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
他如此復雜的神情,喻鎖心還是頭一次看見。
“你沒事吧?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干什么?我最恨的人又不是你!
“但是,你還是很在乎我們的事讓別人知道吧?我似乎高估了自己,以為只要守在你身邊,就能…”
他還是只能苦笑,看來他苦心栽培的小妻子并不認同他的一切,他們的事有不堪到不能讓別人知道的地步嗎?
喻鎖心被他空茫的笑容震懾住。強烈的憐惜之情涌上心頭,她不忍的伸出小手,摸上他俊逸的臉。
“莫言?”
他借著仰頭喝酒的動作避開她的碰觸。
“莫言,你是不足誤會了什么?”
她不安地扯扯他的衣袖,他卻對她漾出淡淡的、疏遠的微笑。
“沒有,我大概是太累了。沒有內力的找跟平常人一樣,長途跋涉真的很累人。”
“那我陪你!
聽他不舒服,她所有的怒氣全消了,只關心他的身子。
“剛才真該逼她把你的穴道解開,體內的真氣運行受阻,一般人都吃不消了,何況你是練武之八!备哌M房間的喻鎖心叨念著,語氣里滿是不忍。
莫言緩緩抬眸,“我要睡覺了。”
“那我——”
“不!彼麑λ龘u搖頭.以淡得不得了的語氣道:“你不用陪我了,以免這里的人又胡說八道!
對喔!喻鎖心搔搔頭,“那我坐在椅子上陪你好了!
“孤男尊女共處一室,不妥!彼崧暤馈
“可是——”
“你放心,除非你自愿,否則我不會再碰你一下!
他凄然的笑了笑,以一種差勁的武裝來他裝自己的堅強,畢竟他小心呵護了她七、八年了。一旦強迫自己割舍,他的心好疼哪!
“咦?”她茫然的眨巴著眼,不太懂為何事情會變成這樣,“莫言,我——--”
“你放心、你是我帶出來的.我保證一定平安地將你送回家。”
說完,他不再看她微愕的小臉,連鞋子都不脫就翻身上床,背朝向她側躺著,拒絕的意味是如此明顯。
喻鎖心愣愣的站在角落看著他的背影,韶水秋瞳開始泛起水霧,她不自覺的哭了。
層層帶幕低垂,莫言凝視簾后入影,俊美的臉龐沒有一絲表情,他在等對方先開口,等對方說出用意。
“宮主,人帶來了!甭牆Ь吹男卸Y,然后退到一側。
“和你一起來的喻鎖心呢?”簾后的人有一副好嗓音。
“她在睡!
莫言不讓她介入過多,這種想法自始至終不曾改變。
“我以為她會很想見到我。”
“這不是你要我來此的目的吧?”他淡淡一笑,聞到上好的“大紅袍”。
“極品的酒中之王,你拿它來招待我,還是誘惑我?”
簾后的人手一揮,兩側便出現一排美女,魚群而出,她們都沒有蒙面,各個生得國色天天、而且手中捧著好酒、好菜。
“這些都是要給你的!
莫言取最近的一杯酒飲下“多謝。”
“你不怕酒中有毒?”簾后的人笑問。
“你若知道我是凌休恨的兒子還在酒中下毒,那你不是太笨,就是對自己過于自信!彼D了頓,又過:“你找我來是因為有求于我,對不對?”
簾后的人突然由坐姿改為站姿,她身形中等,白發直垂到地,她有些焦躁的開始踱步。
因為,莫言全說對了。
“江湖上傳言你是個酒鬼,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就是酒!
“沒錯。”相較于她的急躁,莫言的態度顯得從容。
“但是,凌休恨沒理由生出個酒鬼兒子!”
莫言輕笑,“很遺憾,這是事實,若照我的本意,我根本不想讓外界知道我們的父子關系!
帝后的人默然,半晌才道:“我認識你爹,我知道他有一身高明的醫術,我希望你也一樣!
莫言笑而不答,只是喝酒,大紅袍的酒性極烈,特別適合他這些天的心情,于是他一杯接著一杯的灌。
“你不相信我說的話?”簾后的人頻頻皺眉。
“不是,我只是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就從觀音水說起吧!”她叫喚一旁的聽濤,“你告訴他吧!”
聽濤上前一步,將手中的小瓶交給莫言,“這是本宮保存近三十年的觀音水!
他微揚眉,審視手中的透明琉璃瓶中,那極清澈、極晶瑩,宛如淚珠般的觀音水。
“近來在江湖上傳出的觀音水事件,是我刻意安排的。觀音水的量不多,所以,我們用來自天竺的傲霜露取代,兩者效果相近,只是在下傲霜露時,無法做到無色無味的程度,所以,我們只能找尋合適的對象,若對方發現中毒時,再以劍殺之!
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就是遭到殺害的人遠比抬面上的多。
“目的呢?”他垂眸低嘆,“為了引我出來,如此煞費苦心又何必呢?”
“不,我們原本的對象不是你!
“難道是我爹?那更不可能!蹦愿纱嘟趟齻円淮嗡佬,
“我爹已不過問江湖事,別說你們手上有觀音水了,就算有彌天血霧,他也不會出面。”
江湖上多得是前輩在功成名就后就退隱江湖,過著“小舟從此逝,滄海度余生”的生活,但是,凌休恨是因為妻子而退隱,他寧可多花一點時間來陪伴她。
“我已經領悟到這個結果。”簾后傳來一聲低嘆。
聽濤接著說:“連續幾次下來,我們知道凌休恨不會再現身江湖了,所以極力找尋他的后人或弟子,從無爭山莊那兒,我們得知你的存在!
“你們在無爭山在臥底?”莫言驚道。
他堂姐獨抓絕不可能出賣他的。
“我們可是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獲得這項消息,畢竟無爭山莊是個清凈之地,我們并非訴諸暴力,而是動之以倩,希望他們能幫助我們!
“可有傷人?”
“沒有!甭牆┝搜酆熀蟮闹髯,“是宮主親自出馬與楚少夫人長談,才從她口中得知你的行蹤!
既然是他堂姐親自開口,那就不會是脅迫,因為他堂姐夫絕不會坐視任何人欺負他堂姐,莫言稍微放下心來。
“我們知道有你的存在時,觀音水已在江南傳開了。你整日喝酒,幾乎與武林脫節,所以,我們找上武林盟主!
莫言搖頭輕嘆,“現在我已經來了,你們有什么目的就直說吧!”
簾后的人終于啟口道:“我要凌休恨的醫書,所有能解毒的方子。”
“你是個醫者?”
“不是!
“不是醫者卻要醫書,那么只有一個可能,你中毒了!
簾后的人又陷入沉默。
莫言開始不耐煩了,“我認為醫病一事,雙方貴在以誠,如果你不能開誠布公的談,也不相信我的醫術那就沒什么好談的了!
年少時的莫言,見慣了大病小病不斷的母親,那時他就立下志愿從醫,即使見到十五年不見,在各方面都相當出色的父親,他也是一開口便要求學醫。
初出江湖,他走遍天下,憑的是醫術.以及一顆不愿見人痛苦的心,現在,這顆心依然不變。
“我中的是你爹下的毒!
“若非如此,你也不會這么急著找我來,只不過,我不認為我爹這幾年會出現!倍臼掷删缫殉蔀槿藗儌髡f中的人物了。
簾后的人突然狂笑起來,“他在我身上下的毒已經超過三十年了!
三十年?
莫言有些訝異,是什么毒可以存在人體內長達三十年之久,而未曾發作,也對人體沒有造成傷害?
當他把心頭的疑問說出來時,帝后的人卻笑得凄厲。張狂得有如來自地獄的惡魔。
“沒有造成傷害?”一陣狂笑過后,她道:“凌莫言,你當真把你爹的心思想得這么高尚?”
莫言深吸一口氣,基然明白了,又是一樁風流債吧?憑他爹的外貌,這是相當有可能的。
“他在我身上下了修羅夜醉!
他蹙眉仔細想了想,“我沒聽過這種毒!
“你當然不曾聽過,因為他只用在我一個人身上!焙熀蟮娜送蝗幌坪煻。
莫言訝然的望著胸前的女子。
不.不該說她是名女子,該禮貌的稱她一聲“婆婆”。因為她滿頭白發,而且一張臉皺紋滿布,只有那雙眼依然看得到年輕的光彩,然而,她并未老態龍鐘,她的衰老似乎只有那一張臉。
“你看清楚,我只有四十六歲!边B聲音都不顯衰老,這是她諸多令人覺得突兀的原因之一。
莫言真的很驚訝,“這是因為我爹在你身上下毒的關系?”
“沒錯,你得負責把我的青春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