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說起來,薇卡已經原諒你了?"達倫多往椅上沉了沉,注視著他說;"你真走運,小弟。""嗯哼。"賽瑞斯挑高一眉,"而你的呢?""讓我們這幺說吧,好運都讓你一個用光了。"達倫多今天早上看起來更加陰沉了。
"你和翠安談過了。"達倫多止光投射到遠方的窗外,雖然滿室陽光,可是連陽光也在他的臉上怯步,"多少談了一下。""你有想過把她送回南洛國去嗎?"賽瑞斯謹慎地問。
"不止一次。"達倫多淡籃的眸子結著一層霜,"但是昨天她親口說,她有了我的孩子,她將要生下我們德瑪家的繼承人了。"賽瑞斯幾乎從位子上跳起來,但他及時坐回椅中,掃去訝異,皺著眉頭,"我應該說一聲恭喜。""除非我能確定那是我的孩子。"達倫多幾平是自口中逼出這幾個字。
完全能體會他老哥的心情,如果今天換作他處于老哥的立場,承認妻子有可能紅杏出墻已是奇恥大辱,而懷疑她會以別人的種充做是他的繼承人……賽瑞斯難以想象,只能以苦笑應對。
"你打算怎么做?"賽瑞斯問:"翠安絕不會老實承認的。""我預期她也不會這么笨。"達倫多搖頭,"若不是在兩、三個月以前,她耍把戲讓我以為她真的痛改前非,讓我與她重修舊好一天,今天我就不用在這邊苦惱。原本我已經計劃好,等你回來之后,把王位交由你轉代,我要離開格拉瑪星,到別處去游歷。""離開格拉瑪?你已經被她逼到這種程度了?"賽瑞斯訝異的看著他老哥。
"與翠安并不見得有多大關聯。"達倫多咧開唇角,微微苦笑著:"事實上是有關星際聯邦的,我想到無邦交星球與開發中星球去看看,了解一下聯邦勢力究竟能否對整個星系有所幫助。該到了正式考慮是否要加入聯邦的時機了。""你打算與星聯領導們展開會談嗎?""有此可能。"達倫多深吸口氣,"等你婚后,你會留在國內吧?""我也會很樂意成為你駐星聯的代表。畢竟,我不知道薇卡能否適應咱們這兒的生活。""留下來,國內會需要你。格拉瑪也一樣。"賽瑞斯瞇起一眼,"你似乎下定決心,要做某件事。""想喝一杯嗎?"達倫多卻挑這時候移轉話題,賽瑞斯疑竇叢生。
"究竟是什么事,老哥。"達倫多笑笑,取出兩只酒杯。賽瑞斯正想再追問,門外卻傳來兩聲,"殿下,有緊急事件要向賽瑞斯閣下報告。""進來。"官廷總管胖胖的紅潤臉色似乎更加紅潤了,"稟閣下,是您的總管種太太捎來消息,有關于那位在您府上作客的女士""薇卡怎么了?"總管臉又再度紅了一下,但他盡力表情平靜的說:"她走了。""什么?"總管差點被賽瑞斯的怒容給嚇到,小心的退后半步,"這是根據鐘太太所說的話,那位小姐用完早餐后,詢問了她有關于瞬間移轉機的使用方法,鐘太太解釋女士們不能在沒有男伴護衛的情況下使用那項交通工具,那位小姐就離開您的府邸了。"賽瑞斯整整愣了三秒鐘,接著才爆出一陣狂野的笑聲?偣芗乙泽@懼的目光瞪著他,然后微微顫抖的轉看向一臉莫名其妙的達倫多殿下,小心翼翼的問著:"我應該請大夫過來嗎?""你可以先離開了,王總管。我相信賽瑞斯閣下的心智還沒有問題。"達倫多淡淡遣離管家后,"想分享一下這個笑話嗎?"賽瑞斯微笑說:"薇卡恐怕是在抗議我們限制女性自由。""限制自由?"這對達倫多倒是新鮮名詞。
"你得花上好一段時間才能弄得懂那些星聯人的新玩意兒,我猜我永遠都學不會那邊男人所謂的尊重異性的把戲,見鬼的,我們格拉瑪星的方式直接又快多了。對吧,大哥。""我能怎么說呢?你才是那個了解星聯的人。"賽瑞斯跳起來,"我最好快點去追我的新娘子,天曉得她打算用那雙腳走到什么地方去。"達倫多沒有費神回答,下一秒鐘賽瑞斯站的地方只余下空氣而已。
+++++++++++++++++++++++++++++++++++++++++++++++++++++++++++++++++++++++++++++++++++++++++++++++++++++++++薇卡懷疑她能走多遠。
真丟人吶,她暗自罵道,身為一個星聯女警事,不過是小小地走了幾步路而已,居然會腳酸背痛,虧她還受過無數嚴格的體能訓練。她應該是體力超一流的四星警事才對!
但,光走出那楝迷宮似的大屋子,就花了薇卡將近三十分鐘,當她好不容易來到花園的一角時,已經是快一個小時之后的事。
"請您回去屋子里吧,薇卡小姐。"阿澄又咻地出現在她眼前。當然,管家的身旁也站著一位"男"護衛。
薇卡伸手擦去汗水,"我要離開這兒,阿澄。""是不是我做錯了什么事或說錯什么話了?小姐。"阿澄泫然欲泣的說:"我實在不知道,您可以直接告訴我的。""這與你一點關系都沒有,真的。"薇卡嘆口氣,"我很感謝你的招待,我覺得很高興能夠認識你,阿澄。""既然如此,就請小姐回到少主的府邸內,否則我對少主也難以交代的。"薇卡搖頭,"你只管告訴他,就說我自己突然想起來有事,要離開這兒就是了,與你一點關系都沒有。""可……可是主人不會相信我的。"阿澄真的捂住雙眼,開始嚶泣起來。
"哎呀,你不要哭了,拜托。"薇卡幾乎是束手無策的站在那邊,"我真的沒有那個意思要為難你的,別再哭了。""或許我應該晚一點來。"賽瑞斯突然出現并開口說話時,薇卡正考慮要不要干脆跟阿澄回去,暫時放棄算了。而現在她轉身看見他,立刻哼了一聲又掉頭往前走。
"你可以先回去了,阿澄。薇卡的事我會自己處理的。"身后賽瑞斯這么說著,阿澄解脫的連忙稱是,還有接下來靜悄無聲的樣子,在在都讓薇卡知道,現在只剩下賽瑞斯和她了,不曉得他會如何阻止她離開。
她不會上當的,薇卡奮力向前邁進。
賽瑞斯跨著大步跟上她,"你要去哪里?""回去。"薇卡連看都不看他,省得被他那雙藍眼蠱惑,誰曉得這個千變萬化的家伙,會不會突然用催眠術把她迷昏頭。
"請問一下,為什么?"他問得非常有禮貌。
為什么?為什么!薇卡腳步加快的往前走去,她非常想要叫出她心中的懷疑與困惑,更多的是恐懼與不安。她不安于什么,她能說得出來,形容得了嗎?她幾乎連她自己都摸不透了,怎么有辦法訴諸言語呢?!
"薇卡。"她忽略他的喚聲,一心一意的往前走。
"寶貝你真是頑固得要命。"她才聽見他的嘟嚷,人就已經被他攔下,并且轉瞬間她又有了頭昏眼花的暈眩感,眼前一片花白,她就曉得自己被移轉了。沒有她的同意,也沒有事先通知一聲,他想把她擺到什么地方,就擺到什么地方去!
"太過分了,賽瑞斯立刻把我弄回去!"她一嚷,突然水灌進她的口中,她才恍然大悟,她在溺水當中!"賽瑞斯"!
"放輕松點,寶貝,我在這兒。"賽瑞斯的大手自在的扶住她的腰兒,讓她能浮于水面上,不至于往水底下沉陷,她撥開濕漉漉的紅發,透過水光憤怒的瞪他,他卻逕自回給她一個灑脫迷人的微笑。
稍微轉頭左右一瞧,很明顯他們在一座森林湖中,四周半個人都沒有。
"我發誓我會討回這一筆的。"她信誓旦旦的說。
他倏地收緊懷抱,由于薇卡腳未著地,只好攀牢他以獲得安全感,這給予賽瑞斯更自由的調情空間,他開始自由的順著她的頸項、下巴,徘徊于她的唇邊,就是遲遲不碰觸她的唇。最后薇卡受不了他這種慢條斯理逼人瘋狂的親法,自已送上雙唇,火熱地與他相接,唇齒廝磨,交換甜蜜綿長的一吻。
"如果你討回一筆的方式,就像這一吻所揭示的,我可一點也不介意。"結束這吻后,賽瑞斯笑得有如只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大壞貓。
"想都別想。"薇卡雙頰因為那一吻而兀自呈現淡淡的薔薇紅。
"嘴硬。"他歪歪嘴,"說吧,為什么你生氣成那樣?就因為不能使用瞬間移轉嗎?""哼,'就因為'這三個字,完全說明你這種要不得的大男性主義派,典型的思考方式。女性自由與權利被褫奪,對你來說不過是'就因為'而已嗎?"賽瑞斯的回答是大嘆口氣,薇卡馬上瞇起一眼,以指頭戳著他胸口說:"你這一聲嘆氣是什么意思呢?承認?否認?還是不予以作答?""不要質詢我,小姐。"他一面游動著,讓彼此浮在水上,一面說:"這不是溝通的好方式。""喔?我能問一下你的溝通方式又有多好呢?不會是與某種S開頭的運動有關吧?""首先可以從T字頭開始。"他邪惡地笑著:"然后……誰知道會結束在哪里呢?"薇卡潑了他一臉水,"會結束在E你這個大笨蛋,我們結束了,E、N、D知道嗎?"他哈哈大笑,趨前攫住她的雙臂,薇卡尖叫著,因為他竟然把他倆帶往水中沉下去,若不是他熱吻堵住她雙唇,她就要喝下一大口冰涼的湖水了。她可以感覺自己完全被水籠罩,水的流動、水的感覺、水清清悠悠的涵住她,奇異地讓人平靜下來。
她飄蕩在水的搖擺中,有他安全的保護。
賽瑞斯帶著薇卡破水而出,呼吸一口迫切需要的氧氣,他暢快的甩甩頭,露齒而笑凝視著如出水芙容般的俏佳人。
"混球。"她眨動著大眼,把水滴自眼前眨開。
"你喜歡這樣。"他乘機又偷了一吻,"我知道,因為你臉上的微笑根本就藏不住。承認吧,能讓這么多的水層層包圍住是件很心曠神怡的事。你喜歡水,就像你愛著我一樣,你無法否認。"薇卡很想大聲的駁斥他,很想大聲的否認,說他并不真那么了解她,但違心之論不是她的專長,也從未練習過,所以她結結巴巴、吞吞吐吐的說:"這……與我要離開是兩碼子事。"他的大手開始在水面下移動,滑到她濕熱的胸口,輕輕的撫揉著,"誰說你可以離開來著?我愿意解決你所有的不滿與懷疑,天知道我甚至愿意為了你不顧一切,但你不許離開,我再也不想聽到那兩個字。""你不懂--"他的唇又湊上前來,這次連他的手也一起作怪,霸道的迫開她的雙唇,他刻不容緩的挑起她渴望的熱焰,靈活的進駐她不情不愿的口中,融化她頑固的堅持。
一吻結束,他低嘎的說:"不許你提離開,否則我們就不談下去,直接跳到我想進行的部分了。"手環在他的臂上,身子緊密與他貼合,他那蘇醒的欲望反應明白的告訴薇卡,這不是討論"離開"的好時機,賽瑞斯從來不是一個喜歡虛張聲勢、說話不算話的人。
"想用親密關系來操縱我?標準的自大男人。""那是因為你這家伙從來都不懂得按牌理出牌,如果我不多掌握一點資源,我又怎么能與你并駕齊驅呢?傲慢的小女人。""誰說我傲慢了!"賽瑞斯嗤鼻而笑,"擅自決定要終止我們的愛情,連商量與知會的動作都沒有,敢說你不是以傲慢的態度自作主張嗎?寶貝。""該死的,你又不是那個被人從獨立自主的女性,一轉而為手無縛雞之力弱女子看待的人。我原本是奉派來保護你的,可現在呢?我居然連自己離開的能力都沒有,你不如把我綁在你腳邊算了。""既然你對這一點這么不滿,為什么不把它當成是一個挑戰,試著改變這一點啊!除了你自己,為其它同樣不滿的女性說出來,靠自己的雙手證明你也足以擁有瞬間移轉的功能,不需仰賴男性。""我……這是不可能的。"她張著困惑的大眼,搖頭說。
"如果你自認為不可能,那就是你自己放棄,自己認輸了。不要把這當成借口要離開我,寶貝。""那才不是借口呢!"她下意識的反駁。
"好,如果它不是借口,為什么你要回去星聯?回去你可以得到什么?"他藍眸咄咄逼人,因專注而發亮。
薇卡退縮的說:"我有一份很有前途的工作,住在一個熟悉的環境,老朋友們可以聊天,偶爾想玩就參加派對。我可以過老日子。""在這邊你可以有新工作、新朋友、新話題,日夜都舉行不完的新派對。""那不一樣。"她感覺自己好象節節敗退,雖然在水中她與他都原地不動,或說更該是原地飄動。
"是不一樣。"他居然同意她的話,薇卡張大嘴詫異的望著他。
賽瑞斯藍眸溫柔的捕獲她,"在這兒你會多了一個我,寶貝,這不是最重要的嗎?我們可以一整夜溫存在床上,不必理會他人,我們也可以隨時高興的失蹤到某個奇妙的地方去,管它什么男性主義與女性的大對決,只要我們在一起--""賽瑞斯。"她真的無話可說了。
他以雙手捧住她的雙頰,呵護備至的印下羽毛般的細吻,"若說愛是一種欲望,寶貝,我要用全部的力量灌注在你的心田,當你的心為了留下或離開而交戰不已時,我會給你上千上百個理由,讓你留下。我要你留下。""為什么……為什么是我?"她顫抖著,渴盼聽見那句話,只要他親口說出來--
"不是'為什么',只是'你'。你難道不明白嗎?你就是原因。所有的你,頑固的、善艮的、拗執的,所有的你就是原因。我無法想出除此以外的理由了,薇卡。你天生是屬于我的。"這樣就夠了,也許這個傲慢的家伙還不曉得,但薇卡從這一刻就很清楚的知道,一個能接受她全部的男人,除了愛上她以外,還能有什么原因呢?
"你這個傻瓜,自大、野蠻又亂不講理的惡棍。"她摟住他的肩,仰頭給他一笑,"全宇宙這么多男人為什么我會愛上你?"他挑眉笑了,故意壞心的說:"這個嘛!或許是我有強壯的肌肉?""或許。"她故意斜睨他一眼,"或許不?""小心喔,你這句話會給你帶來麻煩的。"薇卡傲慢的梃高小鼻尖,"哈哈。""好了,就這樣,你再求饒也沒有用了,準備接受連續四十八小時的懲罰吧!居然敢嘲笑起我的肌肉,我非要讓你見識一下……"在她讓他的吻淹沒于湖水底下,在她快樂的笑聲尚未中斷前,她說:"我愛你,也只是因為你,就是你,再也沒有別的了。賽瑞斯。"他吻得她透不過氣來,"我改變主意。""不懲罰了?"她幾平是失望的說。
"我要愛你直到你唯一能做的,是從床上爬起來嫁給我這一件事而已。"薇卡抗議的潑水,但攻勢隨即瓦解于熱情的纏綿中,只有滾燙的湖水依然馀波蕩漾著。
+++++++++++++++++++++++++++++++++++++++++++++++++++++++++++++++++++++++++++++++++++++++++++++++++++++++賽瑞斯沒怎么唬人,接下來的一禮拜,她不是被他綁得死死的,就是忙得天昏地暗,她從來沒見過人結婚花那么大的工夫。以前在星聯,如果同居的雙方有意思想立下一點誓言,只要上模擬傳統教堂的電腦中心,念上那么一段永恒留念的誓言,就算是很正式的了。
可是在這兒,她就像一尊必須從頭到腳打造過一次的娃娃,許多女人忙著為她"手工"縫制嫁裳,金匠、銀匠與珠寶師傅也帶來許多她前所未見的美麗玩意兒,要她挑選圖案并專門為她而制。然后是她每天都要被人捉去按摩、美容一番,為了在新婚那日能取悅新郎的雙眼。哈,真是好笑。
不過,也幸好有這些事可忙,她多少更熟悉了北海國。這個處處似乎都還停留于手工階段,實際上卻具有許多先進科技的國度。
以瞬間移轉來說,她總算明白為什么它能讓人四處旅行。它并不是毫無規則,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的。它有座發射中心,透過某種光波傳遞并分解輸送的分子,每個男性出生時體內就植入這項號令器,它會根據每個密碼設定旅行的范圍,屬于個人與事體的空間等等。
如果她要去某人的家中,也必須先取得對方同意,才有可能進行移轉。只是這個邀請函,已經透過高科技遞送碼,無形的取代了。
"寶貝你在想什么?"薇卡面帶笑容轉身看向床上支肘正撐起身,蘇醒中的賽瑞斯。早晨醒來他下巴罩著胡髭暗影,短發也紊亂得如同被臺風掃過,最可愛的是那雙籃眸,宛如不馴的小男孩,半睡半醒的模樣。
他打個大哈欠,伸展了一下他赤裸的胸膛,展現他雄厚的本錢,然后深吸口氣,他勾勾指頭對她說:"過來。"這就是她將要嫁的男人,薇卡嘆口氣,信步離開落地窗,"你的禮貌還沒睡醒嗎?"一手握著她的腰,用力把她樓到床上!賽瑞斯心滿意足的親吻她,然后道聲早安,"我想不起比這更好的起床方式了。"她笑著躲開他刺癢的胡子親吻,"快點停止,好癢喔!"他三兩下褪去她的睡袍,藍眸霧蒙蒙的欣賞著她,大手輕輕的撫摸著她,"明天我們就是合法的夫妻了,寶貝。"是的,再過一天,她就要與這個男人一生廝守,沒有疑問的共度此生。
薇卡抬起手,催促他低下頭來親吻她,當他們交換好幾個火熱的吻與喘息呻吟后,他緩緩的進入她歡迎的濕熱中,共織一篇激情樂章!一次次領略純粹喜悅的顛峰,直到他們誰也承受不住更多的歡愉,投降于陣陣顫抖的爆發中。
賽瑞斯恢復呼吸平穩后,緊緊的抱了抱薇卡,然后便翻身坐起來,"抱歉,竇貝,今天不能讓你耽誤太久的起床時間,我有一堆要處理的細節,恐怕今晚也不能回來這兒,我會留在達倫多那兒,傳統上我不該與你在婚前同床的。"薇卡拉起床單裹住身子,皺著鼻頭她抗議說:"是你把我弄到這兒來的,現在反倒賴在我頭上了?"他已經套好了罩衫,正在扎緊塔酷馬的衣帶,他咧著嘴快速的親了親她,"聽話,等過了明天,你可以把我留在床上一輩子,沒問題。""你倒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她又好氣又好笑。
賽瑞斯只是簡單的朝她眨個眼,舉起手便消失在屋內了。薇卡吐口氣,仰躺回床上,瞪著天花板,真不敢相信從明天起她就不再是薇卡·璐,而是薇卡·賽瑞斯·德瑪夫人了。
"薇卡你一定是瘋了,你不可能真的嫁賠賽瑞斯.德瑪這個人吧?"她自言自語的說:"或許等我睜開眼,我又回到星聯的舊宿舍了。"薇卡閉上眼,"等我數到五就會知道這一切只是我的夢罷了。"她數到五,睜開眼,什么也沒變,依然是一座華麗寬敞的屋子。
"你真以為你能嫁給賽瑞斯嗎?"薇卡掏掏耳朵,她怎么會聽見說話聲呢?屋子里應該沒有半個人才對!
"賽瑞斯是我的,他是我的,你這個賤人。"薇卡終于知道她耳朵沒有問題,那位翠安夫人正走向她,從不知什么鬼地方冒出來的她,一臉都是悍妒之意。眼神彷佛要把她看穿似的,朝她直射過來。
"噢,嗨,翠安王妃。"薇卡坐起身來。
"我不會讓他和你結婚的,明天的婚禮上頭,他會成為大家的笑柄,他將不會迎接到他的新娘,而你……你這個膽敢搶走賽瑞斯的惡女,我會讓你嘗嘗什么是生不如死的滋味。"薇卡心想,這年頭還有人用這么老套的威脅嗎?顯然是有的。"你應該找醫生看看,翠安王妃。這兒不是你該來的地方。"突然間,翠安亮出一把黑漆漆的東西,那是原子分化槍。薇卡非常認得,這種武器過去因為過于危險,所以在星聯所屬各會員星球上被禁用。
"無話可說了嗎?小賤人?"翠安美麗的臉浮上一層陰險得意的恐怖殺氣。
薇卡皺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