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如果,如果她真嫁給了他,那么……她和他一定有……一定會有那一檔子事。
其實她并不排斥那檔子事,她只是排斥自己清白的身子竟然是毀在他的手里!早知如此、早知如此,她一定會想辦法將那層薄膜送給別人,也好過給了那個風流、下流的人!
天啊!她真的不想相信,不過是睡個覺,怎會醒來后世事變遷、面目全非,她已不再是她?
驀地,她又認命地想到一個重點!爸娉,我和他沒有小孩子吧?”
她以一種近乎乞求的態度問。
看著夏宙辰十分肯定的搖頭否認,夏宇辰奔騰的心,總算安全地回復正常跳動。
她不只不愿承認自己的婚姻,更不愿承認在這樁婚姻下所造出的任何東西。
三年哪三年,這三年之間,想必她的身子已經被他摸得透徹,上下上下,無一幸免!這該死的男人,該死的殺千刀,真是厚顏無恥得可以,竟然趁她喪失記憶之際,將她娶回家。
可惡透頂!
“我要離婚!”這是她目前唯一能想到的事。
“支震宇呢?他不是住在這里嗎?怎沒看到他的人?”
“他上班去了!
“上班去了?他大老還真是好心情,這種日子他也上班,恐怕是不敢面對我吧!眹K,事跡敗露,他便打算夾著尾巴逃走嗎?
“姐,你不會真的想離婚吧?”其實,她也只是問問而已,她知道大姐是說一不二的。
“我不是想,我是真的要離婚。”夏宇辰沒好氣地回答。
開玩笑,她嬌滴滴的雪膚凝脂全被那個王八蛋玩得一干二凈,現在不離婚,難道還要繼續免費招待他?
反正,她也不記得那檔子事的滋味,這三年,就當她送他的、欠他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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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么?”支震宇一雙豹眼鬼魅似地盯著夏宇辰,音量在不知不覺中顯得亦趨暴怒。
“我說,我、要、離、婚!”夏宇辰無所畏懼地迎上他盛怒的雙眼,一字一句,清楚且完整地表達她的意見。
夏宇辰老早將身上那一套老八股的連身裙脫下,換上一襲辣妹勁裝,緊身的襯衫、貼身的窄裙,一一勾勒出她妓好的身段。
“你要離婚?”支震宇干笑兩聲,隨即將身子壓向她,偌大的客廳里,他將她圈在沙發的一隅。
在他處理完一天繁忙的例行公事,趕完所有大大小小的會議,抱著不安和心悸的情緒,想要趕緊回到心愛老婆的身旁時,他親愛的老婆居然說她想要離婚?
她到底是把他當什么了?為了她,他可以每天累得像條狗;為了她,即使被自己的兄弟嘲笑他是妻奴,他都無所謂,而她竟然這般對待他!
三年的甜蜜生活,三年來的點點滴滴,到底算什么?
“你別想!我絕對不離婚!”他真的是火了。
“由得了你嗎?我可以向法院申請合法離婚。”夏宇辰連多看他一眼都嫌臟了自己的眼。一想到自己的身軀竟在三年內毫無意志地被踩繭,她便覺得痛苦得要死。
若是別人,她只好摸摸鼻子,自認倒楣?墒牵瑢Ψ骄谷皇沁@個私生活不檢點、目中無人的下三濫,她鐵定要跟他斷得一清二楚不可,否則,她怕走在路上,會被他的仇人給亂刀砍死。
“你……”
他很清楚,這才是尚未恢復記憶前,那個霸道、死硬派的鄰家女孩,也是他一直朝思暮想的人兒。
剛知道她恢復記憶時,說老實話,支震宇真的很開心,可以見到睽違許久的辣椒妹。但他可不許她一清醒過來便說要離婚,他絕對不答應!
他知道她不愛他,所以才會趁著她喪失記憶之后性情大變,一口允諾同她結婚。他是卑鄙了點,可這一切都是因為他愛她呀!
“你最好離我遠一點,否則……否則……”看著他越來越接近的身軀,夏宇辰不禁稍稍再退后,眼看著自己已經無任何可退的空間,她便出口嚇阻他。
說也奇怪,她好像不曾和他如此靠近過,而他現下那一副吃人的神情,真是把她嚇了好大一跳。
“否則如何?”她越是這樣抗拒,他越要逗逗她。
支震宇將自己男性的壯健身軀更加挪近她,看著她水靈靈的大眼透著驚慌,他不禁更加氣煞——
她真把他當成可怕的采花賊了嗎?
可惡!他已經實實在在的擁有她三年,現在要他放棄她,要他把這三年來的事都當成一場夢?
辦不到!
一句話,他辦不到!更何況他已經愛她這么多年、等了她這一么多年,等著她發現他對她的愛。一場車禍下來,終于讓他如愿以償,終于讓他等到這個美嬌娘。
憑什么要他在歷經幸福的三年婚姻生活后,要他放棄原來的生活?
“你在做什么?”驀然驚醒的夏宇辰不由分說地一把推開他熾熱的胸膛,順勢再給他一個驚天動地的耳光。
夏宇辰不敢置信自己居然會如此忘我,儼然是個饑渴難耐的怨婦?粗约盒厍疤宦兜娘L光,再瞧瞧向她一般衣衫不整的支震宇,她更加不敢相信這會是她。
在這座沙發上,她到底做了什么?
“我這般的呵護你,你卻這樣對待我?”悶悶的聲音自支震宇的喉間逸出,讓人可以輕易地知道他極為不悅,甚至印在右臉上的火紅手印,他連摸也沒摸一下。
夠了,真是夠了!
上帝說,如果有人打了你的右臉,不妨再抬起你的左臉一并奉獻,可……在左右臉都奉獻之后,還要做什么?
支震宇瞧她一眼,扯開嘴角冷笑一聲,整個身軀狠狠地罩在夏宇辰不算高挑的身子上。
“我要求同等的對待!
“你走開、走開!”夏宇辰雙手扯著他的襯衫,雙腳執拗地踢著,十足被他駭人的神情嚇到。
“住手、住手!再不住手,我就要喊救命了!”夏宇辰漲紅著雙顫,殷紅的唇吐出毫不認輸的話。
“也好,我就是要你求饒!敝д鹩钚镑鹊叵破鹱旖,似是不在意地一語雙關說道。
“你……”這話連小娃見都聽得懂,他……他到底想怎么樣?
她對他的了解仍然只處于兩小無猜的時代里;那時的他還是那樣子……呃……現在的他,她并不是很清楚。
其實,在他們都還很小的時候,她和他是很要好的一對青梅竹馬,他總是說,有一天他會娶她;而現在,她果真嫁給他,可是,卻不是她所想要的婚姻生活。
她還記得,在那一天,他說過他最討厭她,于是從那一天起,她再也不敢奢求他會看她一眼,她才會逃得遠遠的。只要自己不再看見他,便不會再想起他對她說過的無情話語,和輕蔑的睨視。
而他為什么又會娶她?他如此厭惡她,他又何必娶她?
或許是宙辰不忍心對她說出殘酷的真相;她猜想,肯定是因為她發生車禍,所以他才在眾怒難犯之下勉強自己娶了她……
“你和我在一起這么久,想必你已知道我不用再撤米了!毕挠畛竭@突來的話語,讓他不禁莞爾一笑。
她真是如此的不想和他一起?
和他在一起,是如此一件令她難受的事情嗎?他知道,她總是一一閃避他的注視她對他的厭惡感,他很清楚?捎秩绾?
討厭他也好、喜歡他也罷,反正他是不會讓她離開的,這一輩子都不會。他只想愛她,而她卻總是躲著他……
“你這個變態的無賴!”她哪里知道他到底需不需要撒米?
夏宇辰的心中徐緩浮出幾許異樣、無以形容的心情;這感覺,像極兩人已經相處好幾個寒暑,彼此相知相惜,形影不離的甜蜜沁在心頭里,總讓她覺得自己快搞不清楚眼前是真、是實、是虛、是幻。
但唯一不變的是,她不想再和他如此接近——這個薄幸得讓她膽寒的男人。
“你居然說我是變態的無賴?”她真的為了能甩開他而口不擇言?
看來,她真的是很不愿意和他一起。
支震宇輕笑兩聲,神色一斂,心中早已有了主意。那又如何?現在的他,早已不管她愛不愛他,只要她愿意陪在他身邊,就算她心中完全沒有他也無妨,就算她討厭他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