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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驗禍女傭 第七章
作者:丹菁
   
  “今天暫時到此為止!

  主席如是說,會議室里的高級干部在下一秒鐘隨即魚貫離開,除了視訊小組正在切斷視訊畫面,就只剩坐在主席位上抽悶煙的鐘離焚,和站在一旁收拾東西的機要秘書區(qū)必劬。

  該死!他明明記得自己把企劃案放到公事包里了,怎么會不見?害他隔著太平洋被老爸罵到臭頭,弄得一點身為負責人的尊嚴都沒有;倘若老爸再多罵他兩句,難保他不會再次棄西圣而去,免得自己丟臉得無法在公司里立足。

  可惡,他明明把東西放進去了,怎么會不見?鐘離焚一步步地回想著,卻思不透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才會把那么重要的企劃案搞丟了。

  該不會昨天他根本就把企劃案放在書房里沒帶出來吧!

  鐘離焚叼起煙,瞇起眼眸看著在他眼前飄揚的煙霧,慢慢地回想著昨晚的細節(jié),但不知為何浮現(xiàn)眼前的皆是那個小女人的笑臉。

  他不喜歡吃粥;或許該說除了西方的垃圾食物,這輩子最不得他喜愛的食物就是粥,但是他卻連吃了三天的粥,只為了不傷她的心。

  他真是善良過了頭,才會這么做。

  不對,應該說除了粥以外的東西,只要是出自她的手,他就再也不敢吃了。

  只是,這個無聊的游戲到底還要持續(xù)多久呢?

  他可是膩透了,卻見她一頭熱;他已經萬分厭煩在半夢半醒之間聽到可怕的碰撞聲和爆裂聲,害怕自廚房傳出的可怕氣味,更怕自己會在不知不覺中一覺不醒。

  他一直以為再也沒有一個女人能像小梵對料理那般低能,但如今他才知道“強中自有強中手”,饒是破壞率一等一的小梵也比不一她的萬分之一。

  要他不一宜想著她都難……

  “總裁,你在想什么想得這么入神?”

  “哇?”鐘離焚微震,煙頭的煙灰毫不留情地掉落在他擱在腿上的手上,痛得他再次齜牙咧嘴。

  該死!這情況近來似乎挺常發(fā)生。

  “我剛才就是要提醒你煙灰快掉了。”區(qū)必劬搖了搖頭!翱磥砟氵@次是真的生病了,而不是裝病!

  “你去告訴我老爸,我不可能再犯同樣的錯!彼麤]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不知道跟他說過多少次了,我上次無故消失全是因為小叔有事拜托我,所以我才會離開幾天,他卻搞得好像我很不務正業(yè)似的!

  啐,他還不夠努力嗎?不信他便罷,居然還派他的心腹來監(jiān)視他。

  辭去之前捅出婁子的機要秘書,原以為這次他可以挑個自個兒喜歡的,哪知道老爸居然愿意把他最得力的左右手派到臺灣來,搞得他差點過勞死。

  “目前找不到溟潔的人,所以無法證明你說的到底是真是假,也難怪你老爸不信你!眳^(qū)必劬的不偏左也不偏右,屬于永久中立國。

  “要是我小叔硬是躲著我老爸,那我不是虧大了?”

  嘩,小叔也真是會躲,連飄洋過海來避難的小梵也找不到他,真不知道他到底到哪里去了。

  “命啰!”

  “鬼才相信是命!睌[明了是小叔陰他。

  “至少你今天沒有把企劃案如期在會議上拿出來討論,你家老爸會發(fā)火也是理所當然的,我?guī)筒涣四。?br />
  “我又不是故意的。”天曉得企劃案長腳跑到哪里去了!

  “不是故意的就可以搞丟,如果是故意的還得了。”區(qū)必劬說得很故意。

  “你這個漢奸,就知道你是站在小叔和老爸那邊的。”壓根兒不為他求情,甚至還在一旁落井下石。

  “有什么辦法,我的薪水可不是你付給我的。你家老爸是我的直屬上司、你家小叔是我的大學同學,你說我該站在哪邊?如果是你,你會怎么做?”區(qū)必劬笑得邪怎,看得鐘離焚氣得牙癢癢的。

  不過是虛長他幾歲罷了,搞得好像兩人輩分不同,而且他還不能拿職權壓他,他甚至覺得自己快變成傀儡總裁了。

  “算了,企劃案我明天再補給老爸好了,你下去吧!彼有很多事情要想,暫時不想看見他那張可惡的臉,免得再次中斷他的思考。

  “我和你一道回辦公室,有事回辦公室再慢慢地想。”區(qū)必劬做了個手勢,硬是要他起身,領著他往外走!安贿^,如果是長礬企業(yè)的千金,你就不用想了,因為你退不掉這樁政策聯(lián)姻!

  悶聲回到頂樓的辦公室,鐘離焚不禁挑眉睞著他!澳阋仓朗钦呗(lián)姻。你認為婚姻建立在這種權謀下會幸福嗎?難道你不覺得婚姻不該是這么草率?”

  啐,都什么時代了,居然還有這種事。西圣已經夠強大了,不需要借由聯(lián)姻來鞏固與長礬其他企業(yè)的關系并壯大自己。

  “你這個視女人為玩物的浪蕩子也會重視婚姻嗎?”聽起來很挑釁,用詞遣字都是上上之選。“你以為基煦把你派到臺灣純粹是為了小梵?當然也是因為看不慣你的荒唐,哪知道你一到臺灣就捅了婁子,就這樣讓鐘離家的小公主下嫁一個新聞主播!

  “我說過不知道幾千幾百萬次了,怎么沒人要相信?”都已經成了事實,就算拿刀砍,他也不能讓小梵恢復原狀吧!“況且小梵是自愿跟著那小子的,我能有什么辦法?愛都愛了,她這么選擇,就算我阻止又怎樣?你們這群人不過是想讓我當罪人罷了!

  說來說去,還不是沒有半個人敢拂逆小梵的意思,沒有人敢阻止小梵追求所愛,所以到頭來都把罪推到他身上。

  明明是小叔先把他差開,才會讓那小子認識了小梵;明明是阿禁說要讓小梵出嫁,所以小梵才會不顧一切的跟著那個小子走;而如今明明就是那個小子招惹了阿楚,所以小梵才會飄洋過海躲避,為什么大家要把帳全算到他頭上來?

  又不是他要她那么做的!

  “瞧,你就是這么沉不住氣,所以基煦才會要你和長礬企業(yè)的千金聯(lián)姻,看看婚后的你會不會長進一點,別再毛毛躁躁的!彼唤麚u頭。“而且長礬企業(yè)的千金相當不錯,交際手腕一流,凡是經她關說的案子無一不成功;不管是她的外貌、背景和智慧,沒有一樣不適合你,不但可以當你的左右手,更可以成為你的賢內助,你沒有道理到現(xiàn)在還不點頭答應,尤其視女人為玩物的你根本就沒有戀人!

  “哼,我就算沒戀人也不會娶她!”鐘離焚想也不想地回答!八睦镉兄腔哿?根本就是個生活白癡,老是拿我當實驗室里的白老鼠,搞一些古怪的東西企圖毒死我,誰敢奢望她當賢內助來著?”

  他現(xiàn)在還能平安地坐在這里和他抬杠,真是上輩子積了不少陰德。

  “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區(qū)必劬微挑起眉!昂孟衲愀κ斓。若是我沒記錯,你們應該還沒見過面,更逞論這么深人的認識!

  “我……”糟,不該讓他知道的。

  “嗯?”

 。▍^(qū)先生,外頭有一位尚小姐要見總裁。)辦公桌上的電話響起,傳出秘書助理平板的聲音。

  “尚小姐?”有意思。他笑晾著鐘離焚。“會不會是長礬企業(yè)的尚雅征小姐呢?”

  鐘離焚無言地睞著他,明白就算自己不說,他也會猜到。在事情變得更復雜之前,他還是部分保留,省得他找自己麻煩。

  只是……那個女人到底來干嘛?

  ***

  “你來這里做什么?”

  鐘離焚冷著臉看著眼前穿著V白色低胸線衫、黑色迷你裙、搭著及膝珠寶長靴的女人,見她把一頭長發(fā)散落在肩頭,一張素凈的小臉微添彩妝,辱不由得抿得更緊了。

  她現(xiàn)在是怎么回事?怕人家不知道她一身名牌嗎?非得把一身行頭都穿戴在身上不可?

  難道她不知道女傭就該有女傭的打扮?她把自己搞成這副德行,瞎子都看得出她身上的行頭價值不菲、感覺得到她那張僅著淡妝的粉臉有多引人注目。

  公關界第一把交椅果然不是浪得虛名,這一身裝扮,有多少個男人能夠拒絕她?更何況他早已見識過她勾魂的笑。

  混蛋,她讓他火大極了!

  “我……”倒霉,看樣子她是沒趕上會議,而且還踩中地雷了。

  這份放在皮包里的企劃案,她是該拿出來交給他,還是干脆趕緊回家把它放回原處?

  她還以為他是個沒脾氣的人,想不到脾氣真不小,給她的排頭也不小。

  早知道會這么倒霉,她就不出門了,虧她還特地打扮了自己……

  “說,”他沒耐性了。

  剛才原本是要保留一半,再虛擬一半的謊言應付區(qū)必劬的,誰知道那家伙精得跟什么似的,他什么都還沒說出口,他便轉身離開了。倘若他沒猜錯,他現(xiàn)在一定在秘書室里打長途電話了。

  看樣子,這樁政策聯(lián)姻很難了了。

  看她還一副悠哉游哉的模樣,壓根兒不知道她一心想著毀婚的可能性,早已在她跨進西圣的瞬間已經被徹底殲滅了。

  真是個蠢丫頭!

  “那個……”真是的,這下子可真進退不得了,她的運氣怎么這么差。 拔?guī)湍闼蜄|西過來!

  宣判她死刑吧!反正她已經可以預見他火冒三丈的模樣了。

  “什么東西?”鐘離焚挑高眉,愈是盯著她瞧,心底的火氣就愈旺!拔也挥浀梦矣型心闾嫖?guī)裁礀|西!

  倘若真有要事找他,現(xiàn)在文明得很,只要她一通電話,兩人就可以聯(lián)系,用不著她把自己打扮得跟圣誕樹一樣,就這樣招搖過街,一副準備招蜂引蝶的放蕩模樣。

  “這個!卑压拇f給他,尚雅征準備就緒,等待著他的五雷轟頂。

  雖說她不知道之前發(fā)生了什么事,但是光看他現(xiàn)在一副惱樣,她就知道自己待會兒不會有好下場;因為他早說了不準她進二樓的書房,但她不但進去了,甚至把證據(jù)一并帶來……

  “企劃案?”他抽出公文袋里的文件,簡直不敢相信。“你在哪里拿到這東西的?”

  近來雖說是在家里靜養(yǎng),但光用電話聯(lián)絡就讓他累得像條狗,一忙起來根本就不記得自己把東西放到哪里去;但是不記得歸不記得,他認為自己應該不會傻得把東西放在她唾手可得的地方。

  “嘎?”他不記得了嗎?那要不要告訴他?

  她是不怎么想告訴他啦,但若現(xiàn)在不說讓他自個兒想起來,到時候要怎么圓謊?她最討厭這種麻煩事了,與其為了圓謊想破頭,寧可選擇現(xiàn)在坦白,反正頂多罵一罵罷了,她就不信他會如何。

  有人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只要她先放低姿態(tài),他應該不會把她罵得太難聽才是。

  “你從我的書房里拿出來的?”鐘離焚聲音微抖,黑眸寒冷無光。

  雖說把她當成商業(yè)間諜防有點太失禮了,但是俗話說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他自然得提防提防,所以不允許她進人他的書房、不給她機會竊取任何商業(yè)機密。可是……他想了又想,仍想不出除了書房,自己還會把企劃案放在哪里。

  “書房?”看來她得裝傻才行!拔也恢酪莻房間里有很多書,那就是書房嗎?”

  噴,真是贊腳得讓自己唾棄。

  “我不是說過不準進二樓長廊后頭的房間嗎?”他微惱地道。

  她未免也太囂張了吧!進去他的書房便罷,居然還帶著證據(jù)到他面前來,豈不是擺明了要他知道她壓根兒沒把自己放在眼里?要不然就是她根本就不是為了毀婚而來。

  “我忘了嘛!我是想說這幾天你在靜養(yǎng),我一直沒有打掃二樓,所以趁著你上班的時間,想好好地打掃一下二樓,哪知道打掃得太高興了,所以每間房都進去了……”這個理由應該比剛才好一點,是不?

  是因為穿家居服和西裝會有所差別嗎?總覺得一身筆挺西裝坐在辦公桌后的他,和在家里隨意套件線衫躺在床上的他大相逢庭。

  是因為地點,還是時間問題?現(xiàn)在的他總讓她覺得有點距離,一個辦公桌寬的距離,不像在家里的感覺,他靠近得只需要她探出手就可以碰觸到……她不喜歡現(xiàn)在這種感覺。

  為什么?

  ***

  尚雅征壓根兒不管鐵青著一張臉的鐘離焚,徑自思忖著不過短短幾天,為何自己卻已經如此習慣他的存在。

  她到底是為了什么而到他家去的?

  雖說她挺喜歡挑戰(zhàn)各種不同的事物,但是當女傭能當?shù)眠@么快樂的自己,似乎是哪里出了問題。

  “那你怎么會知道我需要這份文件?”鐘離焚見她神游去了,不禁伸出長指按揉著緊繃的眉間,想舒緩一下慢慢激起的額頭抽痛,卻感到胃里又傳來一陣不規(guī)律的躁動。

  該死!在她尚未出現(xiàn)在他的生命之前,他的胃可是好得很,但接連幾餐下來,還有一堆煩人的事情搞在一塊兒,已讓他覺得身心疲憊,一見到她更覺得難受。

  “我猜的!彼厣翊鸬。

  嘩,干嘛這么追根究抵,好像把她當成商業(yè)間諜似的。

  “就算是猜的,也不可能準確到知道我今天需要用到這份文件吧!”別告訴他,她和他心有靈犀一點通。

  堂堂一個公關經理,處理過多少份合約、看過多少份企劃案,千萬別告訴他,她會不知道這個公文袋里頭放的是什么,別告訴他她不只是一個料理白癡,還是一個掛名的公關經理。

  “我……”是她的錯覺嗎?為何她總覺得他話中有話,是她的身份曝光了嗎?她應該沒有做出什么會暴露身份的事吧!“我只是想說反正待會兒要去買菜,就順便把東西帶過來,看看是不是你忘了帶的東西……”

  不對,她為什么要這么卑微?

  撇開她不守約定這事不管,好歹她也是好心幫他把東西帶過來,他不說聲謝謝便罷,居然還對她擺起架子!

  執(zhí)行總裁了不起嗎?她不過是巧扮女傭,他真把她當成女傭看待了不成?

  “你出去買菜穿這樣?”他瞪大眼,索性站起身,毫不客氣地瞪著她。“不覺得自己的穿著會磨光男人的理智嗎?”

  原來長礬企業(yè)的業(yè)績是靠她這雙姣美白皙的腿和若隱若現(xiàn)的胸前風光成長的?

  “那又如何?”莫名其妙的問話。

  尚雅征怔怔地挑起柳眉,不明白自己身上到底什么地方出了問題。

  今年wel最流行的黑白搭,外加一雙最新一季的珠寶長靴,還有同品牌的小小手提包,她覺得自己簡直是完美到了極點,沒有地方可以挑剔,他干嘛一副見到鬼的模樣?

  磨光男人的理智又怎樣?她偏是喜歡挑戰(zhàn)男人的耐性。無奈地合上眼,鐘離焚是惱得無話可說!澳悴挥萌ベI萊了,直接回家,我今天下班要看見一個一塵不染的家,希望你可以現(xiàn)在就回去準備!

  想著她以這身裝扮去買菜,他寧可餓死,反正她的廚藝也不怎么樣,為了路上行人的眼睛,也為了交通大隊的繁忙業(yè)務和他的腸胃著想,他可以犧牲小我不吃晚餐,只希望她乖乖的回家去。

  “那晚餐呢?”她感緊眉,原本對他的一絲好感正在逐漸消失中!斑有,我的中餐怎么辦?”

  她當然知道自己的廚藝不怎么樣,所以自然得勤加練習,用自己當實驗品,好讓手藝更上一層樓,倘若他不給她練習的機會,要是下次再食物中毒她可不管。

  “你待在這里,中餐我請客。”他說得可理所當然了。

  見面的第一餐就是他請的,再多請個幾餐也沒關系,反正一頓飯能花得了他多少錢?但是一次食物中毒卻可以造成他三天無法上班,經濟、身心多方面皆損失慘重。

  “你不是要我回家整理嗎?”她索性叉著腰晃到他眼前。

  這個男人真的很難搞,比她老爸還莫名其妙,感覺上就像她老爸老是逼著她出嫁,卻又不準她交男朋友一樣。

  到底要怎樣直接說清楚,她可是掏干凈耳朵正等著哪!

  “你……”他咬牙切齒,開始責怪自己。

  怪了,他管她那么多干什么?一個打算對他毀婚的女人,他干嘛管她的中餐到底要怎么辦?他明明被她害得那么慘,上不了班,下不了床,甚至之前才讓老爸刮了一頓……

  倘若他夠正常,早應該二話不說地把她甩開,要不就是根本不需要顧慮她的面子,直接同她攤牌說個明白,不是更省事?搞到現(xiàn)在連區(qū)必劬那家伙都認定了他和她之間關系曖昧不明,即使他真想毀婚也毀不得了;難道真要由她開口毀婚?

  遺傳自鐘離家的強烈自尊心,讓他不容許自己丟這個臉。

  “如何?”尚雅征挑眉,態(tài)度傲慢張狂!翱禳c,二選一,不要以為一個下午我就可以搞定一間房子!

  雖說她想了許多新方法或許可以增進她的工作效率,但尚在實驗階段,純粹只是理論尚未付諸行動,所以她沒有太多時間耗在這里。

  “隨便你!”走回座位,他悶聲吼道,有點下逐客令的味道。

  煩死了,關他什么事,她想怎樣就怎樣,他根本就管不著,誰理她頂著一張惑惑眾生的粉顏招蜂引蝶、誰理她搖擺著曼妙勾魂的身段放蕩過街,倘若她不怕引誘犯罪便由她去,他忙死了,沒那閑暇理睬她的中餐有沒有著落、沒那心情管她身邊會有多少雙眼睛覬覦著她的美麗。

  “嘎?”什么叫作隨便她?

  “還不快去!”他猛地拍了下桌面,抬眼怒瞪著她不知是真不知還是假不懂的天真美顏!半S便你要買菜還是干什么,我要你趕快離開這里!”

  悶透了,天氣一熱他就管不住自個兒的情緒。

  尤其見到她的臉,心情更是糟到谷底,沒來由的光火;真佩服自己居然可以跟一個厭惡的女人共處三天。

  不管了,今天回去后,一定要想辦法把她趕出去!

  他不想再從區(qū)必劬嘴里聽到教自己發(fā)毛的揣測,更不想聽到會教他奪門而出的聯(lián)姻新消息;哼,她想毀婚,別以為他就不想,不過是苦無機會罷了。

  尚雅征冷哼了聲,拎著小提包轉身走出他尊貴的總裁室,還不忘重重地關上門以顯示她隱忍的怒氣。

  ***

  “喀,尚大千金的脾氣不太好喔!”區(qū)必劬幸災樂禍的笑聲傳進一臉冷凜的鐘離焚耳里分外刺耳。

  “那我可以毀婚嗎?”他曬笑。

  倘若要和她共度下半輩子,他肯定不是被她做的菜給毒死,就是會被她氣得腦溢血,不管是哪一種下場,都不是他樂見的,更不是他預設的未來,她是一個障礙物,卡在他美麗光明的未來前頭。

  “至少你也要先告訴我,她和你之間,到底是什么關系?”區(qū)必劬問得抑揚頓挫分明。

  “沒什么關系!蹦苡惺裁搓P系?

  真要說有關系,也不過是雇主和女傭的關系,若要說兩人的共通點,應該是都迫不及待地想毀婚吧!

  “沒什么關系的話,她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又怎么會幫你送這份企劃案來呢?”區(qū)必劬笑得再親切不過!案嬖V我,我絕對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你不會說才有鬼!焙,他又不是第一次被他出賣!叭绻也碌脹]錯,你剛才八成已經打電話報訊去了,說不定我老爸這時正在太平洋的那一端笑得合不攏嘴。”他可以想像那個惡心的畫面。

  “咦,你怎么知道?”區(qū)必劬笑開了嘴!袄峡偛谜媸情_心得不得了!

  “你…你這個混蛋!”簡直是氣死他了,明知道不是那么一回事,他卻蓄意謊報消息,分明是要陷他于地獄之中。不過他錯了,不管他使出什么招術,沖著他這句話,這樁聯(lián)姻他是毀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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