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u’re a song
Written by the hands of God
Don’t get me wrong cause
This might sound to you a hit odd
But you own the place
Where aii my thoughts go hiding
And right under your clothes
Is where I find them
Underneath Your Clothes
There’s an enddless story
There’s the man I chose
There’s my territory
And all the things I deserve
For being such a good girl honey
Because of you
I Forgot the smart ways to lie
Because of you
I’m running out of reasons to cry
When the friends are gone
When the party’s over
We will still belong to each other
眺望著車窗外的街景遞嬗,計程車里,密閉的空間回蕩著夏奇拉低沉磁性的美妙歌聲——Underneath Your Clothes《在你的衣服之下》。
米蘭的交通相當擁擠,不過還算好的是,它并不像意大利其他城市那么的混亂。
范絲蓮在深夜從機場搭乘計程車抵達市區。她美麗的臉上略顯疲態,打開車門下了車,司機從后車廂替她取出兩只行李箱。
“三萬里拉!彼緳C報上車資。
她從皮夾中拿出錢來付了車資。這里是米蘭,計程車的車資相當昂貴,尤其是針對她這種攜帶著笨重行李在深夜搭車的乘客而言。
“需要我幫你把行李送上樓去嗎?”司機收下了車資,還很熱絡地想幫忙她。眼前這位東方美女,出眾的氣質和美麗的外貌吸引了年輕男性司機的注意。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行了!狈督z蓮對他的好意敬謝不敏,都夜深了,她可不想招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因為總公司位于米蘭的關系,她必須經常往來 T市和米蘭這兩座城市,她的職銜冗長,全名是“米蘭伯登時尚名品亞太區總經理”。
因為身任要職,所以她一直很忙、很忙。除了平日的公事處理之外,她不能錯過參加任何名品發表會,以及政商名流所舉辦的應酬宴會,閑暇時還得到處去發掘一些新銳設計師的作品,如果看好其設計風格,就得卯足全力去簽下代理權。
不過,她大部分的時間都停留在海島,只是固定每一季得飛往米蘭一趟,每次停留約半個月左右。但要是遇上特殊情況,那就沒這么輕松了,她必須遵照公司的指示,回米蘭或到任何城市出差,通常一年之中會碰上幾次這樣的安排。
“要命!我快要累死了!
一手提一只行李,她抱著疲累的步伐,往前面一棟外墻由粉紅色及灰色大理石砌成的大樓走了進去。
這里是她的一位意大利好朋友歐妮娜的公寓,也是她每回到米蘭時的居處。她們倆的交情匪淺,她要借住,歐妮娜不但沒有意見,甚至是歡迎之至。
前幾天她收到公司的指示,必須到米蘭一趟,當時她馬上聯絡了歐妮娜。歐妮娜欣然歡迎她的到訪,不過這次她這位向來好客熱情的好朋友不能親自招待她了。妮娜因為工作的關系必須遠行,出發的日子恰巧與她抵達的時間相同,所以這次兩人要見面、敘敘舊恐怕挺難的。
和門房打過招呼,經過了寬敞的中庭,她搭乘電梯上樓。歐妮娜的房子位于七樓C座,從她的客廳落地窗向外俯瞰,可以看見路上車水馬龍的情形。
很快地來到公寓門前,她掏出鑰匙,打開了大門,用背抵著門往內推。她彎下腰,一手各拉著一只皮箱的拉桿,然后挺直身,推門準備進屋子里去。
“呼!終于到了,我可以躺下來好好地——”可是才一轉身,她的聲音卻硬生生地戛然而止。
哇哩咧……這是什么情況?!她是不是眼花了?
竟然、竟然有個裸著臂膀,光著臀部,晃著兩條光溜溜長腿的男人在里面!范絲蓮驚愕得倒抽了一口氣。
這光著好看的屁股,有兩條結實修長的腿,一副寬闊的肩背,加上一身曬得均勻發亮的古銅色皮膚的男人……他是誰?!
喔、喔!真是好看、好看耶!
哇、哇!光看這男人的背面,就讓人想流口水。
范絲蓮一時癡傻地瞪著那完美如神祗的身材猛看,她的目光從他的背往下瞄著,然后再慢慢往上溜了一圈……之后,又上下瞧了一回。
天、天!她真成了花癡不成?竟然這么不害臊地瞪著陌生男人瞧。這要是被歐妮娜知道了,一定會被取笑得無地自容的。
范絲蓮努力抑下自己異常興奮的情緒,合上張成圓形的紅唇。她本來想出聲詢問對方,可想想不大妥當,她得先退回去瞧瞧,看她是不是闖錯門了。
她悄悄地拉著行李退到門外,帶上了門。
呼!幸好眼前這個背對著她的男人耳上戴著一副無線耳機,他似乎全神貫注,沉迷在音樂里,壓根兒沒聽見她進門的聲響。
她退到了走廊,放下行李,一手撫著跳動急速的胸口,掀高眼皮看了鑄銅門牌一眼。
沒錯哇!這明明就是歐妮娜的家。
“真是笨哦!這當然是妮娜的家,要不我手上的鑰匙怎么能打得開大門呢?”范絲蓮拍了一下自己的頭,取笑自己傻。
可是怎么會這樣呢?既然是妮娜的家,里頭怎么會出現陌生的男人?!
如果那是妮娜的新男友,她絕不可能在把房子出借給她的同時,也把她的男人安排在這里的。
范絲蓮瞪著關閉的門板,傷腦筋地思索著。這個時候她聽見從屋子里頭傳出來的歌聲,唱歌的人有一副好歌喉,聲音低沉渾厚,充滿磁性,撩動了她的心弦。
他正唱著那首歌——夏奇拉的《Underneath You Clothes》。
老、老天!范絲蓮出神地把耳朵貼在門板上,她的手再次撫上胸口,發現自己的心跳竟然因為男人的歌聲而加速跳動著,而且她的腦海里還很不害臊地浮現他的裸體——不過僅限于背影。
唉呀!沒看見他的正面,真是令人扼腕。她相信那男人的正面一定很有看頭!范絲蓮在心里惋惜地嘆了一聲,可隨后馬上臊紅了臉。
天、天哪!她怎會有這種可恥的想法?她雙手捂住燙紅的頰,在心里低斥著自己。
就在她害臊不已的時候,她皮包里的手機響了。
輕快的音樂聲突然響起,令她差點驚叫跳腳,趕緊低頭從自己的皮包里翻出手機,手忙腳亂地接聽。
“絲蓮,是我,妮娜!币坏缆晕⒌统恋呐暺炔患按貍魅胨亩校砼赃夾雜著嘈雜的人聲和廣播聲。
“妮娜,你打來得正好,我有事要問你——”范絲蓮緊抓著手機。
“這里好吵哦!我聽不見你在說什么?”
妮娜此時人在機場大廳里,她剛下飛機,突然想起有一件事沒向范絲蓮提起,這才急忙地撥電話給她。
“你那邊好吵,我也聽不大清楚!狈督z蓮一手捂住另一邊耳朵,很吃力地聽著手機彼端傳來的聲音。
“我告訴你,我有一位遠房親戚,是我的堂叔,他今天晚上會借住在我那兒,明天一早就會搬進公司幫他準備的公寓去。你應該不會遇到他,可是我想我還是得跟你提一下……我堂叔他叫……是……剛好和你是……蓮,我說的你能聽得清楚嗎?”
范絲蓮很專注地聽著,可惜只聽到斷斷續續的信息。她是聽見了什么遠房堂叔來著,然后他將在這里借住一晚,明天一早就會離開了……
如果按照她原本預定抵達的時間,她是不會和這位大叔碰到面的。可是因為她臨時換了班機,所以提早抵達米蘭,因此免不了要和這位大叔碰面了。
她把歐妮娜想說的,和自己所見到的情景拼湊起來,大概……應該就是這樣巴!
“我差不多能了解你的意思,我還很幸運地看見了你堂叔那媲美模特兒的好身材!币幌肫鹉钱嬅,就讓人心兒怦怦跳。
“你說誰的身材?蓮,你再說一次好嗎?”
“呃……我……沒說什么!”她努力想揮去腦海里那道令人著迷的完美身影,“妮娜,你剛才說的我聽見了,只是……”她可不可以再講清楚一點?
“既然你知道了就好,這里實在太吵,我沒辦法和你聊了,我——”又傳來一陣雜音。
“什么?你不能再說清楚一點嗎?”范絲蓮很傷腦筋地瞪著緊閉的門板,里頭的歌聲已經停止了。
“拜拜,我們下次再聊——”歐妮娜掛掉了電話。
“嗄,就這樣?”妮娜只是交代一句,然后就把她丟給她的那個什么遠房堂叔來著,太過分了吧!
遠房堂叔?!光聽到這個稱謂,她的心就涼了半截,心中所存的幻想,瞬間化為泡沫。通常一個和什么“叔伯”扯上關系的男人,年紀都不可能太輕。
范絲蓮在心里暗罵自己無聊,她竟然為一個年紀老大不小的叔叔輩男人臉紅、害臊,還被他的歌聲撩動了心弦。這真是太扯了!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她也不該對一個老男人產生興趣的。
范絲蓮惱火地把手機塞進皮包里,生氣地瞪著門板,極力想把腦海里那抹性感得讓人流口水的身影給甩掉,心里其實也挺失望的。
撫平了急遽的心跳,再努力壓下心頭那股濃濃的失落感之后,現在,她要再度進門去。這次為了避免看到限制級的畫面,她覺得有必要先發出點聲響告知對方。
她舉起修長白皙的青蔥玉指,優雅地按下電鈴——叮叮當當的悅耳鈴聲立刻在室內響了起來。
范絲蓮耐心等候著,可是她足足等了一分鐘,卻沒有人出來應門。她蹙起兩道漂亮的柳眉,瞪著門板思索了半晌,然后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那位身材不錯的堂叔兩耳戴著耳機,當然聽不見門鈴聲嘍!
于是,她再度掏出鑰匙來,對準鎖孔, “喀嚓”一聲把鎖打開來。怕再看到不該看的,她遲疑了一會兒,小手握住門把,緩慢地把門輕輕往內推,美麗的臉蛋塞進小小的門縫里,瑩眸瞇起,稍微掀開眼皮,逡巡著屋內的動靜。
咦?人呢?!唱盤仍在轉動,可是剛剛杵在唱機前的那位堂叔,已經不見蹤影了。
她的目光鎖定了輕掩著房門的那間房,從門縫里透露出些許燈光,看來他戴著耳機進房間去了。
呼!這樣也好,她還怕兩人會因為他的裸裎相見而感到尷尬呢!范絲蓮大大吐出一口氣,然后她轉身動作迅速地拉起兩只皮箱,在玄關處踢掉高跟鞋,飛也似的沖進客廳。
“呃……歐大叔,我是妮娜的朋友范絲蓮,我提早抵達米蘭,所以今晚必須打擾你了,實在很抱歉,希望不會為你帶來困擾。不過,你放心,我現在就回房去睡覺了,你不必因為我的突然到訪而感到拘束,你、你——唉呀!我怎么忘了,他戴著耳機,根本聽不見啊,笨哦!”
范絲蓮本來想直接跑進房間的,但在經過那間門縫透出燈光的房間前,她覺得不妥,于是停下腳步,轉身面對著房門,很快速地說了一連串的話。
可是話說到一半,她突然想起來,里頭的人戴著耳機,根本聽不見她說什么。
真是的!她說了也是白說。范絲蓮懊惱地低斥自己一聲,燙紅著臉,翩然轉身往另一間房沖了進去。
“砰”!當房門被她關上之后,一個男人從廚房走到客廳。
那男人表情有點錯愕地瞪著飛奔人房的窈窕身影。
* * *
歐傳倫未著寸縷,將耳機摘下,掛在脖子上,從房間走到廚房倒杯水喝。突然間卻聽見外面傳來開門的聲音。
“什么聲音?!”他本來想上前查看一下狀況,誰知腳還沒踏出廚房,竟然看見外面探進一顆頭顱,鬼鬼祟祟四處張望著。
女人?!他站在廚房與客廳連接的墻后,觀察那女人的下一步行動。
只見那個女人拉著兩箱行李,踢掉高跟鞋,然后用跑百米的速度沖進客廳,而后又站在他的房門前,快速說了一串話,接著就沖進隔壁房間里,消失在門后。
大叔?!她說的是他嗎?
歐傳倫的臉黑了一大半,像木頭人一樣定在客廳。
他愕然地瞪著那消失在某扇門之后,有著一頭柔亮發絲,叫他大叔的東方女子。
撇開那個令人氣結的“大叔”稱謂不說,有趣的是,他竟然瞧見一個美麗的女人從他面前飛奔而過。
雖然只是驚鴻一瞥,但她絕美的容顏已經讓他印象深刻,他還看見她從臉頰到耳朵,甚至連整個頸部都是一片暈紅。
聽她自己說,她就是范絲蓮,是他侄女歐妮娜的好朋友。而妮娜在出遠門之前,的確向他提起好友范絲蓮將借住在此一事。顯然這位范小姐早到了一步,所以才會和他碰個正著!
歐傳倫低頭看了眼自己一絲不掛的身體,納悶地思考著范絲蓮怪異的舉動,難不成跟他的赤身露體有關?!如果是這樣,那這位東方佳麗的反應還真是令人玩味!她因為害臊,所以不敢和赤身露體的他面對面。
真是有趣!他還是第一次碰到這么純真的女子。歐傳倫微微揚起嘴角,性感的唇勾勒起一抹邪魅的笑痕來,他對這個女人產生了極大的興趣,眼中閃爍著狩獵的光芒。
他要得到這個女人!他在心里篤定地決定道。接著把耳機重新戴上,悠哉地步入房里, “親愛的范小姐,晚安了!
* * *
“米蘭伯登時尚名品”因其獨到的眼光,廣納新銳設計師,近年來儼然成為米蘭流行時尚的先鋒之一。
其總公司位于蒙特拿破侖路和圣心路的交叉口,米蘭時尚中心廣場的一側,儼然是流行時尚的殿堂。
玻璃帷幕建筑分為兩個部分,七樓以上是辦公大樓,七樓以下則是店面。每一樓層占地極廣,里頭分門別類地擺設各類時尚名品,其中包括名家設計的珠寶、精致服飾、鞋子、配件、化妝品、皮革制品、手工寢具等等,每一項精品,都出自名家之手。
范絲蓮今天起晚了。昨晚她的腦海里全是妮娜堂叔的裸體背影,這限制級的畫面困擾了她一整夜,害得她人雖然躺在舒適柔軟的床上,但卻輾轉難眠,直到天快亮累得實在受不了了才合上眼。
當她張開眼醒來時,已經遲到了。于是她飛快起床,匆匆忙忙地趕到公司。因為沒時間多做打扮,但即使臉上脂粉末施,她還是非常亮麗動人。
她穿上一件緊身的短皮裙,搭上高領長袖羊毛衫,肩上斜披著一塊大披肩,足蹬三寸高跟鞋。這樣活潑俏麗的造型是明年春季的新潮流,襯著她玲瓏有致的身段,說有多誘人就有多誘人,可以預期,這種造型將在不久后蔚然成風。
“早安,大家好久不見了!
“范總,你動作得快點,會議快要開始了。”有人提醒她。
“我知道,謝謝你的提醒。”她應道。
甩了甩她那頭柔軟微卷的發絲,她舉高手拭去額上的細汗,一路沖進她個人專屬的辦公室里,沿路她匆忙地和久未見面的同事打招呼。
據她所知,此次臨時奉命回到總公司來,是為了一項新產品的代理作最后階段的研商討論。 “伯登”分在各地區的所有重要干部,不管再忙,都得放下手頭的工作,飛到米蘭來參加這個會議。
“天、天啊!我得快一點才行!
她一沖進辦公室里,立刻從皮包拿出開會的資料,接著迅速拿出化妝包,開始熟練而仔細地在絕美的臉蛋上涂抹最新流行的彩妝。
身為知名時尚品牌的高階主管,她可不能頂著邋遢的素顏見人,壞了公司的招牌。在開會之前,她必須粉妝自己,免得被其他主管和未來的合作對象取笑,尤其是她的勁敵——唐雪芮。
那個女人每次和她碰面都以一副評量的眼光審視著她。俗話說:“輸人不輸陣”,她可不想因為趕時間無暇打扮而被那個女人嘲笑一輩子。
“范總,開會時間到了,請你立刻前往會議室!睅追昼姾,就在她化好妝的同時,桌上的內線響起。
“我0K了,馬上到。”她大大吁了一口氣。
沒時間收拾這些化妝品,她隨手擺在桌上,順手拿起剛整理好的開會資料,邁開修長勻稱的玉腿,快步往辦公室外沖了出去,走到門前,她忽然低頭看向自己的腿——真是糟糕!她沒穿絲襪。
范絲蓮哀嘆一聲,轉身沖回辦公桌后,從皮包里翻出絲襪來,七手八腳地拆了封,這時內線卻又嘟嘟地響起。
“范總!所有的人都進人會議室了,只差你一個人!
只有她缺席?!
“拜托,我還沒穿絲襪哪!”
看著手中的絲襪,她決定還是不穿了。如果那個雪芮要取笑她,就讓她笑吧!她把絲襪丟到桌上,抓起資料,急忙往外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