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帶我去哪里,布魯諾?”包德溫看著車子愈來愈往郊外走,疑惑的問。
“我是覺得杜克被綁架的這段時間,我們兩個工作的太累了,既然現在杜克已經平安回來了,我想,干脆在你拆石膏之前,我們休假去,如何?”布魯諾輕松的說。
“布魯諾,杜克會氣瘋的!卑聹胤浅s@訝他會有這種舉動。
“有什么關系?反正他氣他的,等我們銷假回去,他的氣也該消了!
“布魯諾,你為什么要這樣做?”他的行為太奇怪了。
“免得你玩掉自己的小命啊!”布魯諾一副為他好的模樣。
“布魯諾,你!”包德溫一驚,訝異的望著他,卻無法從他臉上看出些許端倪。他知道了嗎?
“我怎樣?我在救你的命哪!你明明聽到醫師嚴重警告,不準再用到這只腿了,你骨折的地方都移位了耶!你自己說,我如果不強迫你休假,你是不是又要回公司繼續賣命?”
“沒那么嚴重吧?”原來是這樣,他還以為……
“就是那么嚴重,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要強迫你體假,直到拆石膏為止。”布魯諾強硬的說。
“如果我不愿意呢?”這種關鍵時刻,他不能休假,甚至連今天都不該休息。
“奇怪了,我有詢問你的意愿嗎?”布魯諾皮皮的說。
“布魯諾,別這樣,杜克會累死的,他才剛歷劫歸來,要休假,等過一陣子再說,好不好?”
“不好!辈剪斨Z拒絕。
這時,車子已駛進一棟別墅,停了下來!昂昧,我們到了!
“布魯諾……”包德溫還想抗議,可布魯諾已經下車!癝hit!”他忍不住低咒。
“耶?我聽到你說粗話喔!”布魯諾來到他這邊,一把將他抱出車于。
“布魯諾,放我下來,我自己可以走!卑聹匾粡埧∧槤q得通紅。
布魯諾完全不理會他,直接將他抱進屋子里。
“像不像是抱新娘子進門?”布魯諾調侃。
“你到底是怎么搞的,布魯諾?”包德溫心思紊亂,不是他的錯覺,今天布魯諾真的怪怪的。
“我想到接下來有長長的假期,就快樂得不得了。
我們得來討論討論這段時間要做些什么。”
“布魯諾——”
“啊!你想不想唱杯咖啡,我去幫你泡一杯!辈剪斨Z走進廚房!昂诳Х,對吧!”他喊。
“對。”包德溫喊回去。想起身到廚房去和他說清楚。
“別站起來,包德溫,要不然我會懲罰你喔!”布魯諾像是長了x光眼,竟然能看透他的舉動。
包德溫坐回去,鏡片下的眼睛充滿憂郁,布魯諾的行為到底代表什么?
他從來不曾有過這種舉動,異常的行為像是刻意要將他隔離……
他知道了?布魯諾知道他的陰謀了?
“想什么這么出神?咖啡來嘍!”布魯諾拍手在他眼前揮了揮。
包德溫抓住他的手,低著頭細細的看著他的掌紋。
“怎么?要幫我算命嗎?”布魯諾笑道。
包德溫低語, “布魯諾,你的生命線很長,你會長命百歲的!
“哦?真的嗎?那感情呢?”
“你的感情發展的很早,只是…沒有結果……”他說的是自己。
“啊!你真的會算命耶!說的真準。”布魯諾驚嘆。“沒錯,我的感情發展的很早,但是我知道我的感情不舍有結果,因為我選擇沉默,只要能守在他身邊,看他得到幸福,就夠了!
“他?”包德沮訝異的抬起頭來,對上布魯諾認真的視線。難道……“不可能的!”包德溫甩開他的手,驚慌的站起身,卻因為腿傷,讓他身子一傾,不穩的跌進布魯諾的懷里。
“你看你,真的很不乖耶!”布魯諾將他抱起來讓他坐在他的腿上!拔铱茨氵是把咖啡喝一喝,然后到床上躺一下。”
“布魯諾,放開我!卑聹匕。
布魯諾沒有放開他! 鞍芽Х群鹊,還是要我喂你?”
“我喝了之后你就會放開我?”
“我會抱你上床,然后是的,我會放開你!
包德溫漠然無語的喝下咖啡,布魯諾真的抱他上床,然后放開他。
“累了一天,你休息一下,等我晚餐準備好,我會來叫你。”
包德溫還是沒說話,側過身去閉上眼睛。
“唉!”布魯諾的嘆息傳進他的耳里,關門聲讓他的眼淚流了下來。他知道了,布魯諾一定知道了!
望著自己的手,他迷惘了,這上頭,是不是注定要沾上布魯諾的血?
“抱歉,總裁,格倫先生堅持要見您!睂χv機傳宋秘書的聲音。
“我在忙。”杜克直接回艷,想也知道格倫要做什么。今天布魯諾和包德溫都不在,他忙的要命,哪有時間和格倫攪和。
“可是總裁,格倫先生看起來好像……哦,被襲擊似的!泵貢〗阌X得事情似乎很嚴重,冒險再次進言。
“被襲擊?”杜克一愣。
“是的,總裁,格佗先生衣衫破裂,一身狼狽,看得見的地方都有明顯的傷痕和血跡。”
“讓他進來!倍趴肆⒓吹。
“是的,格倫先生進去了。”
杜克抬起頭就看見格倫推門而入。
“老天!你是怎么把自己搞成這副模樣的?!”杜克驚愕的起身,匆匆來到格倫面前。
“哥,哥,我要向你自首,在我被殺掉滅口之前,我要向你自首!备駛愊袷强炜蘖怂频。
“自首?滅口?到底是怎么回事?”格倫竟然叫他哥?!看來事情頗為嚴重了。
“你被綁架的事!
杜克揚眉,心里已經有底了。“先坐下!彼麕Ц駛惖缴嘲l上坐下。
格倫坐下后,懺悔般的低著頭。 “安眠藥是我下的,下在你每天早上都一定要喝的咖啡里,第一杯咖啡!备駛惤g扭著手!翱墒俏抑皇鞘苋酥甘,因為你要縮減我的零用金,我氣不過,一時昏了頭才答應的。”
杜克沉聲問:“是誰?”
“是包德溫!
“包德溫?!”杜克震驚極了。 “不可能!我不相信!
“我說的是真的!真的是他,一切都是他指使的!”格倫焦急的喊。該死的,杜克一定要相信他,要不然他這條小命就得葬送在包德溫的手上?。
“不可能的!包德溫是我的好朋友,我們認識已經十年了,他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
“是真的,是真的!要不然你可以查查公司的資產動向,包德溫企圖謀奪蒙迪爾集團。
“你以為要轉移一家集團的資產這么容易嗎?”
“可是他有你立的委任狀不是嗎?你自己給了他們多大的權利難道你不曉得嗎?”
杜克愣住了,的確,以他的委任狀,要做這件事的確是輕而易舉,可是…他怎能相信包德溫是所有事件的主謀呢!他的動機呢?
“你為什么決定向我自首?”
“因為我已經沒有利用價值,包德溫要殺我滅口,我這些傷就是他的杰作,他買通殺手要殺我,還要偽裝成自殺或是意外!他在我車子的剎車動手腳,我這些傷,就是跳車的時候傷到的。
“我想,與其死的不明不白當他的替死鬼,不如直接找你自首,我承認我還是不喜歡你,但是衡量得失,這樣做對我最有利,我不想坐牢,哥!
杜克點頭,整個心緒混亂至極,為什么是包德溫?
“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順再告訴你一個消息,不過這個消息我要賣你十萬英鎊。”
杜克火了,“格倫,你還學不乖是不是?”
“我發誓這是最后一次,杜克,經歷了這種事,我想我還是很愛惜生命的,所以幫我把債還了,你就可以得到這個消息,和你帶回家的小姐有關!
夏儂!
“好,成交,說吧,”
“包德溫好像從美國請來一個男人,聽說那個男人好像是你女人的親戚,包德溫打算利用他做些什么!
是尤金?!杜克猛地沖到電話前撥電話回家。
“卡斯伯,夏儂呢?”老天保佑,夏儂一定要在家。
“公爵大人,夏儂小姐剛剛接了一通她堂哥的來電,出門去了!
“該死!她出去多久了?”
”已經一個半小時了,公爵大人。”
“卡斯伯,知道他們約在哪里嗎?”
“知道!笨ㄋ共缕鹱郎系谋銞l紙,上頭有夏儂抄寫地址時印在下一張的筆跡,拿起鉛筆輕輕的涂滿紙張,那些筆跡便顯現出來。
卡斯伯特地址念給杜克。 “公爵大人,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我不知道,卡斯伯,我希望沒事!倍趴藪焐想娫,拿起車鑰匙就沖出去。
“等等我,杜克!备駛惒幌雴为氁粋,在解決包德溫之前,他都要賴在杜克身邊。
包德溫望著熟睡的布魯諾,手中的刀子在他的胸口徘徊。
他必須殺了他,要不然他一定會壞事的,可是視線模糊了,他還是下不了手!
垂下手,淚水也跟著滴落,該死的,他就是下不了手。
“為什么哭?你可以殺了我,我不會怪你的!辈剪斨Z輕嘆。
包德溫嚇了一大跳!澳銢]睡?”
布魯諾搖頭。
“你都知道了,對不對?”看到他點頭,包德溫怒喊,“什么時候知道的?”
“那天喝醉酒,你和格倫的談話我都聽見了。”
包德溫說話的聲音變大了, “也就是說,接下來的時間你都在耍我,是不是?”
“包德溫,你認為我在耍你嗎?”
包德溫撇開頭,不看他。
“看著我,包德溫,你認為我在耍你嗎?!”布魯諾強迫他看著他。
“放開我,布魯諾!卑霚氐驼Z!胺砰_我……”
“我不會再放開你了!辈剪斨Z堅定的說。
“我是真的要殺你,你不知道嗎?那個砍你的人是我花錢請的,是要殺你的,這樣你還不放開我嗎?”
“你不是真的想殺我,你知道我的身手,如果真的想殺我,不會請那種三腳貓的。”布魯諾點明。
“那是意外,我怎么會知道他那么無能!”
“好了,包德溫,不管如何,我在這里,杜克也已經知道一切,你如果還想繼續,殺了我,你就可以走了!
“可惡!你明知道我下不了手,為什么還要逼我?!”包德溫抓著他的領子怒吼。
“為什么恨杜克?”將他攬進懷里,布魯諾輕聲問。
“你知道嗎?我是杜克的哥哥,異母哥哥!卑聹氐驼Z。 “想想我的童年,想想我的遭遇,再想想,
當我得知杜克的一切原本是該屬于我的時候,我的心情,我當然恨他!我能不恨嗎?”
“為什么要很?杜克并沒有比你好過,你明知道他的一切全都是繼承自他母親那邊的,你們的父親根本只留下一堆債務,不是嗎?我真想揍你一頓,包德溫,你簡直恨得莫名其妙!
“你!”包德溫火大的推開他。“你根本不懂!”
“這種事情根本不需要去懂,只要想想,為什么要讓那些過去的事毀了你現在的生活?為什么要讓過去的事主宰你的人生?你現在過的很好,不是嗎?為什么不把過去的陰影拋開?這值得嗎?”
“已經來不及了!
“來的及,包德溫,杜克不會追究的,而我相信以他的影響力,警方也會放棄追查的!
“他為什么要放過我?我要殺他啊!他不可能這么筒單作罷的!”包德溫不相信。
“他會的,因為他是我們的好朋友啊!“
“我沒臉見他!
“沒關系的,我會陪著你,等到你覺得有臉見他之后,我再陪著你去見他!
在尤金那里沒找到夏儂,杜克憂心如焚的驅車趕回莊園。
“現在你相信我了吧!那個叫尤金的男人也證實了我的話,是包德溫指使他的!
“閉嘴,格倫。”杜克冷冷的喝道,開門下車。
“公爵大人!笨ㄋ共丫吹木瞎。
“卡斯伯,夏儂有沒有回來?”
“還沒有,公爵大人!
”該死!她到底跑到哪里去了?!”杜克焦急的低吼。難道是被包德溫給擄走?可是…布魯諾現在應該是和包德溫在一起啊!難道布魯諾也是同伙?
可惡!他現在竟然連布魯諾也懷疑了,布魯諾絕對不會做這種事的,甚至包德溫……縱使人證確鑿,他還是不愿意相信,也許,這其中有什么誤會,或者,是包德溫誤會了什么…這時,電話鈴聲響起,杜克立即搶過電話。
“我是杜克!
“是我!辈剪斨Z帶著憂傷的聲音道。
“布魯諾,你在哪里?包德溫和你在一起嗎?夏儂呢?”
“包穗溫和我在一起,沒有夏依,只有我和他,杜克,你已經知道了吧?”
“是真的嗎?布魯諾?真的是包德溫嗎?”杜克握緊拳頭。夏儂不在那里,也沒去找尤金,那到底會去哪里?
“是真的,我很抱歉,杜克,我沒有早點發現!
“你打算怎么做?”
“我也不知道,走一步是一步,杜克,我可以求你一件事嗎?”
“你說!彼呀洸碌讲剪斨Z要說的是什么了。
“別報警!辈剪斨Z握住一旁包德溫的手! 巴笏男袨橛晌邑撠煟矣蒙蚰惚WC,絕對不會再讓他做出危害到你或任何人的事!
“布魯諾,他也要殺你,你知道的!”
“我知道。”
“那你還……”
“杜克,我愛他!辈剪斨Z低語,望著身旁的包德溫。
杜克一頓!拔抑懒耍掖饝!
“謝謝你,杜克!
“保重,布魯諾!倍趴苏Z重心長的說,輕輕的放下電話。
“咦?怎么大家都一臉沉重的表情?發生什么事了?”
有如天籟的聲音打散了四周沉重的空氣,杜克驚愕的轉過身來,看見剛進門的夏儂。
“夏儂?”他不敢相信的低喃,害怕是幻影。
夏儂走到他面前,訝異的拍拍他的臉頰! 霸趺蠢?一臉見鬼似的表情?”
不是幻影?她真的回來了?
“你……”杜克終于開口,抓住她怒吼。“該死的你,到底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杜克,你搞什么啊!”夏儂嚇了一大跳,受不了的捂住耳朵!澳闶窍牒ξ叶@是不是?”
“你才想害我心臟提早罷工咧!說!你到底躲到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我差點急死啊!”
“有什么好急的啊!我在家里也會出事是不是?”
“小姐,我請問你,誰知道你在家里?嘎?”杜克唆牙切齒的說。
“啊?這…”我是說要出去啊!可是……你們看車子沒有被開走,就代表我沒出去,不是嗎?”夏儂辯解。
“你還狡辯!”
“我說的是事實嘛!”
杜克很大聲的吼,“你還說!”
“不說就不說!毕膬z嘀咕,突然想到她今天的收獲。“啊!杜克,我有樣東西要給你看耶!被你這一鬧,差點忘了。”她眉開眼笑的說。
“什么東西?”
“登登!”夏儂從皮包里拿出一個錦盒。
“這是…”杜克瞪大眼,這個錦盒他看過,可是……怎么會……
“你看,我找到‘人魚的眼淚’了。”夏儂打開盒蓋,粉鉆的光芒耀眼奪目,迷炫了在場所有人的眼睛。
“我的天啊!”格倫驚呼,沖動的想伸手將它搶過來!
“啪”的一聲,夏儂將盒子蓋上,瞪了他一眼。
“摸摸而已,緊張什么!”格倫識相的摸摸鼻子退開,這個女人他可不敢惹,免得到時又被摔暈了。
“你在哪里找到的?”
“在西塔!
杜克覺得不可思議,“西塔?你去西塔?!卡斯伯沒有告訴你那是什么地方嗎?”
夏儂將實情道出,“其實是貝拉夫人自己出來帶我進去的,‘人魚的眼淚’也是貝拉夫人親手交給我的。”
“不可能,她已經十幾年設有走出西塔一步,怎么可能…”杜克突然閉上嘴,愣愣的瞪著大門,其他人也疑惑的跟著望過去。
“貝拉夫人!”卡斯伯首先反應過來,立即上前恭敬的鞠躬。
“母親。”格倫在這個久未謀面的母親面前,顯得恭謹多了。
“貝拉夫人!毕膬z上前,牽著貝拉的手走過來。
“杜克,好久不見,很高興你找到你的新娘了,雖然失去兩個好朋友,不過沒關系,將來你們會再見的,而你所擔心的人,不會有事的,他很快就會康復
的!必惱瓬厝岬男χ。
杜克驚訝的蹬大眼!澳阍趺磿馈
“杜克,貝拉夫人非常神奇喱!”夏儂對他眨眨眼。
杜克疑惑的蹙眉,想問什么,電話卻又響起。
“這里是伊薩克公爵府邸,請問哪一位!”卡斯伯接起電話,聽了好一會兒之后才掛上電話, “公爵大人,醫院打來的電話,說……班已經清醒了!”
杜克再次望向貝拉,老天,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