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家兩老近日才從國甜甜蜜蜜的二度蜜月旅行回來,一回來才發現小女兒的轉變,彤靜于是大家捧在手心上的寶貝,誰敢惹她生氣?彤家兩老如臨大敵,成天跟在她身后問東問西,像足兩只老母雞,差點煩得彤靜于放聲尖叫。在他們楔而不舍的逼問下,才隱約套出女攻的怪異和炎皓有關。
邵婉芳有些擔心寶貝女兒和黑道人手有牽扯,雖然炎皓這孩子孤傲堅強得令人心疼,但畢竟他的背景大過復雜,總是讓人放心不下。
和妻子的擔憂不同,彤霄精明老練的目光閃過不知名的神色,對于女兒抑郁寡歡的模樣沒有表示任何意見,總是換持觀望的態度,繼而轉向督促彤澤祈的事業,逼得他一天到晚叫苦連天,大嘆沒有女人的日于簡直和做和尚沒有兩樣。
“謝叔叔的兒子這陣子剛從英國留學回來,你去和他見個面,順便充當導游帶他去玩玩嘛!”邵婉芳極力游說著,擺明了牽紅線的意圖,努力扮演老媽兼紅娘的角色。
“英國的天氣又濕又冷,在那里住久了大概人也怪里怪氣的吧!”彤靜于提不起勁的推托著,老媽以為她是嫁不出去嗎?這么積極的推銷著自己的女兒。
這陣子成天和那些油嘴滑舌的公子哥兒出去就酬,一點意思也沒有,他們整天掛在嘴上的甜心、寶貝,聽了就倒胃口,彤靜于忍不住想翻白眼,先起他們來赴約時還不是看在雙方父親交情的份上,勉強來敷衍一下的,但頭一回見面就驚艷于她的美貌,更何況又是個嬌生慣養的千金小姐,美麗又家財萬貫的嬌嬌女那根本就是白癡一個了,娶回家供起來或帶出場都沒好處,即使婚后想走私,礙于顏面她們也不敢大聲嚷嚷,這種一本萬利的事誰不搶著要?
彤靜于不屑的撤撇嘴,抓了個地枕倒進沙發里。反正她的樣子看起來就像個花瓶,挺適合供起來看的,如果頭上再插枝花就更像花癡廠?想到這里,她不禁笑了出來。
“怎么?你答應了?” 邵婉芳看到女兒輕笑的模樣,以為已經說服她了,這孩子這陣子老是無意識的發著呆,不言不語的,情緒無一絲明顯的起伏,害她擔心得不得了,真怕這孩子一時想不開……
“答應什么?”彤靜于心不在焉的反問,打了個呵欠。
“明天你和謝叔叔的兒子出去的事呀!”
“沒興趣!”她懶懶的回答。
“靜于,你看看你這什么樣子?要死不活的!”邵婉芳重重的嘆氣。他們出國的這段期間,靜于和炎皓之間到底發生什么事了?沒人肯告訴她,簡直氣死人,依她看,改天就找炎皓出來問問才行。
“媽,你不要理我嘛!我過幾天就會好的!蓖o于垂下了頭,心中明白若是真好得了她也不會這么痛苦了。
“是不是因為炎皓?”邵婉芳謹慎小心的探問,仔細的觀察她的反應,果不其然,聽到炎皓的名字,靜于的眼尾就跳了一下,眸上閃過淡淡的情愁。
“媽……”她無力的央求,這段情早已成了不堪回首的過往,她沒了多余的心力再應付旁人事后的追問了。
邵婉芳神情凝重,語氣難掩憂心,“媽不是說炎治不好,只是他……他的世界并不單純,不是我們所想像的。
多年前那場恐嚇事件她至今仍余悸猶存,當時警察根本拿勒索他們彤家的黑道分子沒轍,諷刺的是,最后還是仰賴炎皓黑道手法解決那些人,才得以還給他們一個安定的生活空間;但也因為如此,至今她依舊對黑社會的人很感冒,而炎皓有恩于他們,這么多年來彼此維持平淡關系倒也相安無事,她并不覺得有汁么不妥,但靜于卻對炎皓產生迷戀,這是她始料末及的。
“我知道……”彤靜于垂下眼瞼,所有人都認為她是個愚蠢無知的千金小姐,就連炎皓自始至終也是如此認定,他們都以自己認為的方式在保護她,卻從沒有人問問她真正要的是什么。
“知道就好,我只是不希望你和他牽太深,畢竟你只是個女孩子,媽不希望你受傷害!鄙弁穹荚捓锏陌涤鼽c得很明。
靜于豈會聽不出她意思,但她可能沒想到情況恰恰是相反的,炎皓的自制力幾可媲美圣人,她多次的色誘皆未成功,老媽擔的心未免可笑,該擔心的是炎皓的貞操才對。
“黑道分子的行事風格和我們不同,剛開始你可能會被他吸引,但時間一久,你會發現你們之間的生后完全不能配合,那時才是真正痛苦的開始,趁現在還未深陷,早點兒清楚吧!”
彤靜于的臉色更黯淡了,她沉默不語,將所有以情緒壓在最底層,淡漠的神。清令邵婉芳恨不得將她平日的笑容挖出來,他們的寶貝女兒平常不是這樣于的。
“明天和謝叔叔的兒子出去散散心可好?”邵妨芳不厭其煩的老調重彈。
“媽……”她正要開口婉拒,門外來客適巧解救了的窘境,暫且得到了緩刑。
“怎么這么久沒來呢?快進來!”彤霄吆喝的聲音傳進屋內,夾雜著難得的笑意,彤靜于納悶的坐直身子,老爸很少這么高興見到一個人的,會是誰?
所有的問題在來客揚起一陣淡淡的寒暄時得到答案,她認得這個聲音是屬于……炎皓?
彤靜于防備的抓緊懷中的抱枕,他來干什么?還來不及調適的心在他出現進赤裸清晰呈現在他面前,她有些無措的坐在原地,在最短的時間內迅速武裝好自己,她才不要讓他看笑話。
炎皓的視線淡淡的掃過她,轉而和坐在一旁的邵婉芳寒暄兩句,接著像沒有看見她似的徑自和彤霄聊了起來。
彤靜于不安的坐在沙發上,被他剛才那一瞥弄得心慌意亂,他是什么意思?那墨黑的眼瞳無言的召告了什么嗎?她還來不及看清,那眸光即一閃而逝,她看不懂,也不想費神去狂測。
“媽,我好累,想回房了。”她丟開抱枕,不愿再受這種精神折磨。
“喔,好。” 邵婉芳立刻應允,巴不得將她和#皓隔得遠遠的。
“靜于……”低沉的嗓音從身后追來,拉住她欲離去的步伐。
她沒有轉身,僵直著背無言的詢問著。
“我有話和你說!毖尊┚徛鴪远ǖ拈_口,無視于彤家兩老詫異且擔憂的目光。
彤靜于不知道自己干嘛傻傻的站在原地不走,她應該指著他的鼻子臭罵:“沒什么好談的!”然后得意的邁步離去。但她沒有,她像個媳婦似的站在這里聽候他的差遣。
“靜于借一步說話!” 炎皓狂妄的抓了她就走。完全不理會彤家兩老錯愕的神情。
“喂!放手!”彤靜于突然有了動作,回過神來想掰開鉗住手臂的大手,“這樣拉拉扯扯的算什么?”她使勁想甩開他的鐵掌,無奈竟撼動不了一分一毫。
“小皓……”邵婉芳想追過去排解,卻被彤霄一把拉住。
“年輕人的事讓他們自己兒去解決!
“可是——”邵婉芳掩不住憂心地看向彤霄那樂觀其成的臉。
她嘆了口氣,她不是瞎子,當然看得出靜于和炎皓之間暗藏的情愫,但她怕的是靜于到頭來終究是注定要心碎神傷。
“炎皓這孩子太沉,靜于抓不住他……”邵婉芳擔憂的低語。
彤霄笑了笑,“感情的事并不只是單方面的掌控,炎皓若真的愛她,自然會心甘情愿待在她身邊,靜于已經抓住他的心了,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彤霄老奸巨猾的朝妻子眨眨眼,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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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皓一直將她拉進了彤家坐落于三樓的房子才放手,彤靜于甩甩被也捏疼的手,不悅的瞪視守在門前的高大身影。
“你很囂張!彼老∵記得爸媽瞠目結舌的表情,這人真是不把一切禮教放在眼底。
“謝謝。” 他挑眉,咧嘴一笑,一點都不以為意。
彤靜于放棄和他說理,背對著他坐在原木地板上,她很害怕兩人獨處的情況,那令她覺得又尷尬又憤怒,他不是一心一意要趕走她嗎哪現在還來找她做什么?
炎皓盯著她的防備、僵硬的背,思忖著該如何開口。他想擁她人懷,卻又怕嚇著她,畢竟他前后態度轉變這么大,一定傷了她的心,他該如何彌補自己所造成的傷害?
察覺身后溫熱的氣息,彤靜于驚跳轉身,一回首即對上那雙載滿深情的黑眸,她快快不快的起身,挑個離他遠一點的位置坐下。
炎皓嘴邊噙著笑,不死心的再追了上去,故意朝她身邊擠。
他在做什么?這地方那么大,他干什么非要坐她旁邊不可?彤靜于繃著臉,移動臀部向旁邊挪,結果炎皓又粘了上來,就這樣來來回回了幾次,雙方玩著你追我趕的游戲,彤靜于終于火了。
“喂!你一直擠我做什么?”她叉腰瞪著他吼,雙眼圓瞪。
“我怕冷!彼α诵,沒半點兒正經,原來追求自己所愛的人是很快樂的一件事,當初她是否也是這般的心情?炎皓摸她秀發的手硬生生的煞住,突然想到她現在對他可還有情?
彤靜于被他輕松的玩話弄得心緒紛亂,他怎么會變得這么奇怪?平常他老是不茍言笑的,一副冷冰冰的樣子,現在這么閑適輕松的模樣還是頭一回,她被他搞迷糊了,心跳也被弄亂了。
“有話快說,我沒時間陪你在這邊耗!彼策^頭,不去看那令人心煩的臉龐。
“你怕我嗎?”低哺輕柔的嗓音有如秋風吹撫,醉人心,彤靜于花了經平常多一倍的時間還是弄不懂他的話。
“你在說什么?”
“以前都是你粘得緊緊的,為什么現在要躲我?”他步步進逼,不給她躲藏的機會。
彤靜于被他逼到角落,抬頭憤恨的瞪他,“那個笨蛋被人傷透了心,不想再繼續笨下去了,所以她不會自討沒趣的再死纏著那個人,怎么?沒有人粘著他,他反倒懷念起來了?”
“他的確是很懷念!彼挠牡膰@了口氣,雙眼卻意有所指的瞧著她。
彤靜于呼吸一窒,不敢看他的眼,“有別人纏他,不差我一個!
“可是他只要你。”
彤靜于驚跳了起來,低頭鉆出他燙人的胸懷,氣息不穩的瞪著猶坐在地板上的炎皓,“你想說什么?當初趕我走的不是你嗎?你現在還來做什么?” 她的眼眶浮現了水氣,她倔強的將它眨了回去,命令自己不可以再為這個負心漢掉淚。
“我不是故意的!彼麊h息。
這是道歉嗎?彤靜于咬緊唇不置一詞,在他千方百計的羞辱她之后,現在才來道歉不嫌矯情?
“我當初要你離開我是為了保護你,我怕你受到傷害!毖尊┤f分困難的對她表白,為了求得她的厲諒,他不惜拉下臉。
彤靜于聞言,嘲諷的輕扯嘴,“怕我受傷害?傷害我的人只有你!
炎皓自知理虧,靜默未加反駁,他一反常態的樣子倒令她有些不忍起來,意識到自己的心軟,她暗罵自己沒用,人家才稍稍勾勾手指,她就又馬上鋪匐過去了嗎?門兒都沒有,她才不會再自收其辱。
“你只是想來說這些嗎?恕我失陪!”她有些惱怒的叫,借此捍衛自己脆弱無比的心,她拒絕一切來保護自己,她已經承受不住再一次的心碎。
“靜于……”他猶豫不確定的聲音讓她停下是了腳步,沒有看他,也沒有勇氣看他。
炎皓走到她身后,不自覺的屏住了呼吸,“你……還愛我嗎?”
“你希罕嗎?”她像被電到般轉身朝他氣憤的大吼。他問做什么?嫌她被傷得不夠深嗎?
“我當然在乎!彼肜藨眩锏挠帚@出他的懷抱,炎皓只抓到了一團空氣。
“不需要了,不用你來貓哭耗子假慈悲!彼齽C著臉,不愿再輕易付出真心。
“這樣就退縮了?膽小鬼!還說要做我的情婦呢!”他輕笑。
彤靜于倒抽口氣,不敢相信他還拿這件事來做文章,“就算有,那也是八百年前的事了,不準你再提。”
“怕誰知道嗎?”他緊迫盯人。
彤靜于別過頭。不想回答這個問題,這難堪的往事他偏喜歡拿出來一講再講。
“為什么不敢看我?”他強制的扳過她的臉,朋底載滿柔情。
“誰想看你!”她揮開他的手,他的碰觸炙燙得讓她難以忍受。
炎皓不容她逃避的抬起她的下巴,她眼底的防備教他心疼,他到底傷她多深?“傷了你的心是不得已,因為你當時正迷戀著我,我只好狠心將你趕走!
“誰迷戀你!自大狂!”彤靜于氣憤的想脫離他的懷抱,卻使他摟得更緊。
“靜于……”他無力的嘆息,“我承認當初是我一廂情情愿,沒有顧及你的感受,但不要因此就判我死刑……”
“你還想彌補嗎?”她有些好笑的反問,他在狠狠的傷了她之后,居然還想試圖挽回,他怎么能?一顆心早已千瘡百孔的她,這回真的怕了。
“我只希望能重新開始!彼哪樏黠@的閃過了不自在,教他一個大老粗說出這樣的話來,他別扭極了。
“你何不去找你的老相好?”她不領情,猶記得那女人氣焰囂張的態度,他還幫著外人欺負她,教她吞不下這口氣,至今猶醋意橫飛。
“我的情婦只有你!彼p挑的語氣將彤靜于氣得跳腳。
“誰是你的情婦?我才不要做你的地下夫人廠’她矢口否認,臉紅脖子粗的反駁。
“之前不曉得是誰一天到晚嚷嚷要做人情婦的?他眼底含笑,嘴角揚起調侃的笑容。
“你的女人那么多,誰曉得你說的是哪一號白癡?”她裝傻,口氣里有掩不住的爐意。
“自從你搬進煜焰之后,我身邊的女人就只有你一個。”
“喔?那么那一天見到的是什么?人妖嗎?沒想到你‘性趣’還真廣泛!彼恍嫉暮呗暎肫饋硇睦镞有氣。
“那天我是故意氣你的,那個女人——”
“你不需要向我解釋!” 她突兀的打斷他的辯解。
“你一定要聽我說。”他扳過她的小臉,“我是和那個女人在一起過幾次,但那天帶她回來是故意氣你、把你逼走的!
“那就是說你們之間還是有過什么咯?”她瞪他。
“我無法為過去做的事向你道歉!彼皖^凝視她,“不過我很高興你為我吃醋。”
“誰吃你的醋!臭美!”她生氣的推他。
炎皓擁緊她,將臉埋進了她的秀發中低語;“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護你,你不明白嗎?這些天來我也不好過,你以為我真能那么無情的傷你的心嗎?我也很痛苦。”
“可是你還是做了!蓖o于冷著臉,面無表情的控訴。
炎皓一震,她眼底那抹決絕嚇壞了他!办o于,我……我知道你有權利生氣,可是我的出發點全是為了你好……”
“為我好!你老是說為我好,那時你也是這么對我說的,可是結果我得到什么?所有事惰全是你一個人在決定,你在傷透我的心后才想來說抱歉嗎?我不要!我不要再承受你反反復復的決定,到最后痛苦難過的永遠都我!從頭到尾你只把我當個呼之即來、揮之則去的笨蛋,我連拒絕的余地都沒有就被你推得遠遠的,全部都是你一廂情愿的想法,如果我這回心軟,就得時時擔心害怕你的英雄主意又作崇,再次將我趕走,然后你才又痛苦的來說是在保護我!”氣憤的吼完,彤靜于才發現淚水不知何時滾了下來,她生氣的用手背擦去,不承認傷心是為了他。
炎皓抓住她的手,低頭吻去她的淚水,彤靜于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引得淚水落得更兇,“告訴我,我該怎么補償你?”
“你不要再來纏我就好……”她便咽地回道。
“那可不行,這輩子我是放不開你了!彼p吻她的唇角,頗有安定人心的作用。
“我才不要喜歡你了……”她生氣的捶他,他讓她受了這么多委屈.現在怎么還妄想挽回,她恨死他了。
他站在她面前任她打,或許是打累了,也許是她不忍心,沒兩下她就停手了,“炎皓,你這個混蛋,我討厭你!”她徑自哭著,嗚嗚咽咽。
他將她攬人懷里,“可是這個混蛋愛你!”他低頭覆上她的唇,亟須感覺她的氣息。天可明鑒,他真的害怕她不愛他了,這是他還厚著臉皮來找她的理由,如果他無法使她回心轉意,那他就真的失去了一切了。
彤靜于此刻脆弱得無法拒絕他的吻,虛軟的任他摟滿懷,這個吻溫存而纏綿,她在相接的唇瓣中嘗到自己咸澀的淚水,炎皓出奇的溫柔引發她更多委屈的淚水,她寧愿他還是像以前那樣兇惡的待她,起碼她還可以對他冷嘲熱諷,或干脆來個相應不理,任時間慢慢治好心底的傷口,但這樣溫柔的炎皓令她慌亂,她不知該如何應付
“你可真會哭!彼⑿χ櫭,抬起拇指揩去她的一發不可收拾的淚水。
“不要你管……”她羞憤的推他,撥開他伸來的手,心中始終不明白自己怎么會這么輕易的讓他占了便宜?她的意志力未免太薄弱了。
“提醒我下次不要再惹你傷心,免得被泛濫的淚水給淹死!彼χ核,不料效果竟出奇得好,她冷著臉,逐漸收起嘩啦啦的水閘。
“沒有下次了。”她冷冰冰的瞪著他,前一刻那淚流滿面的小女人瞬間消失無蹤,取面代之的是充滿恨意的女戰神。
炎皓嘆口氣,他還是比較懷念那個哭哭啼啼的小女孩,起碼還能溝通,現在這樣子根本談不下去,這場硬仗還有得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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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房中一下午了,彤靜于還是沒有出來的打算,看得彤家兩老好生心急,深怕她突然哪根筋打結了,一時想不開,那可怎么辦?
了無睡意的仰躺在床上,彤靜于繃著臉瞪視天花板,炎皓突然的轉變讓她手足無措,毫無招架的余地,她想原諒他,但怎么也拉不下臉來。他在說了那么多傷人的話后,現在才想和她重修舊好,簡直吃定她了,彤靜于氣憤的埋時被里。情人的眼小得根本容不下一顆砂子,雖然愛他,卻喜歡和他嘔氣,他怎么可以在傷了她的心之后,連著一個月不聞不問的,害她難過得要死,現在才突然出現求和,這算什么?他隨便勾勾手指,她就得討好的迎上前去嗎;
一陣遲疑、清脆的敲門聲響起,邵婉芳擔憂的臉隨即出現在門邊,手里還拿著無線電話筒,“靜于,你的電話喔!
“不想聽,告訴他我不在!彼龖醒笱蟮幕貞。
“是炎皓!”
“那我更不想聽了。”她鼓著腮幫子。
看看女兒倔強的小臉,邵婉芳無奈的拿起話筒,代靜于回絕,和對方交談了幾句,她敗下陣來。“你自己跟他說!辈唤o靜于抗議的機會,邵婉芳將話筒丟到床上,關上房門輕松的退場。
瞪著話筒,彤靜于打定了主意不理它,反正不多久他就放棄的。
但她顯然低估了炎皓的耐性。
“靜于!接電話!”一聲怒吼息仰倒在床邊的話筒里傳出,彤靜于驚訝的眨眨眼,老天!炎皓這吼聲費了他多大的勁兒,她不用拿話筒都聽得清清楚楚。
“干嘛啦!”她不情不愿地拿起話筒。
“你一定要折磨我才甘心嗎?”他的聲音有些水啞,顯然是剛才嘶吼過度造成的。
“我又沒叫你打給我!彼p哼,怪他把責任完全推給她。
“明天我會去找你,乖乖待在家里不要亂跑!彼湃崃寺曊{,醉人的嗓音熨燙了彤靜于貼著話筒的耳朵,她換了另一邊聽。
“你要來我就乖乖待在家里恭迎嗎?混蛋!”她
“啪!” 的切斷了兩人的通話將電話丟到了邊,氣憤的神色隨即被慌張代替,怎么辦?他又要來了,她還沒準備好再次和他對峙,這下子肯定會被他吃得死死的。
她得趕緊找個逃的方法,她記起了前子那些一直想邀她出去的公子哥兒,現下就可以抓個出來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