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要帶我參觀哪里?」
「我再帶你到處走走看看!顾瓤此谎郏S即跨步離開控制室,來到另一間房間。
「這兒是廚房,你可以自由使用!
「抱歉,我不太會做菜。」她不好意思的說。她從小就最討厭進廚房,而她唯一會做的就是蛋炒飯,那還是母親搬到南部和哥哥一起住時,她才學會的,主要是怕當她沒有出團而又不想出去吃時,可以讓她止饑。
「你是被寵壞的小孩嗎?」他一臉揶揄的問。
「你認為所有的女人都應該習慣使用廚房嗎?」吳心如不悅的反問,她最受不了自大的男人,自以為是的認定女人屬于某一個特定的地方。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很奇怪,難道你母親沒有告訴你女人該做的事嗎?」山田井盯著她的眼睛,卻為自己脫口而出的話感到羞愧;她一定覺得他是個大男人主義的豬玀吧!看著她眼里的不以為然,他忍不住這么想。
「那請你告訴我什么事是女人該做的?」她雙手抱胸,嘴角泛起一抹不真實的笑,盡管如此,仍可以從她眼底瞧出正在往上爬升的怒火。
「我就知道你們日本男人自以為是女人的主人,其實不過是自大的豬玀!
你們日本男人?這是什么意思,難道她不是日本人嗎?山田暗忖。
對了,從認識到現在,他連她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都沒問,萬一她是外國人,那他綁架她,不就有可能引起國際糾紛嗎?哎呀!他怎么這么胡涂?
他只好試探性的問她:「你不覺得你的用詞欠妥嗎?你可知道你這一罵,可是把你家的男人全罵進去了。」
「我不覺得哪里不妥!顾龜蒯斀罔F的說。
「可是你剛剛說「你們日本男人」,難道你不是日本人?」拜讬,千萬別說是啊!
「我從來沒說我是日本人。」她說完,立即好笑的盯著他那張神色猝變的臉。
「我是從臺灣來的觀光客!
臺灣人?原來他先前的直覺沒有錯,她真的是外來客,難怪她不知道他是誰。他的CD、卡帶雖然也在臺灣上市,但他從沒有到臺灣做宣傳,雖然他的經紀人三木一直慫恿他,但他還是不為所動。
如果當初他答應三木到臺灣發展,也許和她第一次碰面時便會被她認出,那么這次的綁架案將不會發生,他更不可能被她迷亂心智……
「打算讓我上岸了嗎?」她打斷他的思緒問道。
「我向你保證,我會把這件事徹徹底底忘了,當然包括你。」
他該高興能得到她的保證,但他高興不起來,她說會徹徹底底把他忘了,讓他覺得有嚴重的失落感。
「聽你這么一說,我更不能讓你上岸!顾D了頓,繼續說下去:「你的保證對我來說是不可靠的,你認為我該拿自己的前途做賭注相信你嗎?」
「為什么?為什么不肯放了我?」她生氣了,「我和你無冤無仇,為什么要綁架我?」
「你有名字吧!」他不答反問,但看到她瞪得大大的眼睛,他知道此時的她處于盛怒中,為了緩和此刻的氣氛,他深吸一口氣,禮貌的問:「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你大概不希望我把你當成無名氏吧!」
「吳心如!顾f般不情愿的報上自己的名字。
老實說,對于語言學習能力方面,他一直很自傲,也始終相信只要他愿意學,沒有學不會的,因此截至目前為止,他可是精通五國的語言,而且包括中文,他立即以中文念了一遍她的名字。
吳心如愣了一下,隨即沉默。
山田井若有所思的看著沉默的她,發覺她看自己的眼神很奇怪,彷佛他是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怪物似的。
「可以跟你說老實話嗎?」他溫和的問,雙手插進牛仔褲的口袋里。
「拜讬。」
吳心如先看他一眼,然后才緩緩點頭。
「你迷惑了我。」就是這樣,從見到她的第一眼,她的影像就不停的在他腦海里浮現,害他像情竇初開的小伙子般到處尋找她,結果卻是令他失望,本想就此收心,讓小泉晴子繼續留在他的生命里,但她破壞了這一切。
再次遇見她,讓他很自然的把小泉晴子從他生命中剔除,一點留念、不安的情緒都沒有,本想回東京后,進錄音間好好的灌錄下一張唱片,誰知道竟然讓他在機場看到她,這下可好,他哪還有多余的心思放在工作上,只好向三木求救;還好三木滿護著他的,雖然氣得快跳腳了,可是還是把他交代的事一一完成,如果他能因此找到真正屬于他的幸福,三木絕對是大功臣。
可是……他怎么也沒想到,她竟然是臺灣人……想到這里,他眉頭又皺在一塊兒,如果他真的愛上眼前這個女孩,并且想娶她為妻的話,第一個持反對意見的絕對是他的父母,畢竟山田家族在地方上也算是名門望族,所以父母絕不允許山田家的血統……
干嘛!好端端的他怎么會想到這方面,他承認自己有點喜歡她,但是煩惱這些似乎太早了吧!
「我迷惑了你?這話從何說起,我什么時候迷惑你了?」他的話讓吳心如驚訝不已,她迷惑他?笑死人,應該說是他迷惑她才對,甚至還沒經過她的同意就把她綁架上船呢!
「你不覺得你很無聊嗎?」
「我無聊?」他張大眼,用手指著自己。
「我從來不做無聊事,如果不是你突然出現、擾亂了我平靜的心湖……」
「喂!你說話可得憑良心,我沒怪你破壞我難得的假期就很不錯了,你憑哪點證明我擾亂了你平靜的心湖?」吳心如黑色眸子中隱含著怒火,不自覺的提高音量。
「沒有嗎?」他給了她一個曖昧的笑,若有所指的看著她。
「如果不是你光天化日在沙灘上裸露……」
「好哇!你還好意思說,如果不是你突然闖入的話……」
「我突然闖入嗎?你認為沙灘是屬于你的私人財產,所以不準外人進入?」
「我……」吳心如自知理虧,誰教她好端端的想做什么日光浴,才會和這個無賴扯上。
「你無話可說,是不是表示愿意承認擾亂我平靜的心湖?而我之所以會綁架你,你是始作俑者!顾魟与p眉,嘴角的笑意逐漸擴大,賊溜的眼珠子不停的在她身上掃視,最后停在她豐滿的胸前。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天我所看到的可是非常撩人的雪白肌膚及柔軟、可愛的胸部……」
說著,他的手指在她沒來得及意會時輕輕的落在她玉峰上,他的眼睛更是緊緊的鎖住她的。
突地,他有股想撫摸她、想親吻她、甚至想埋進她胸前汲取她獨特氣息的沖動。可是,他還是壓抑住自己突升的欲念;她的身子正在輕輕顫抖著,他不能再嚇跑她。
再看她一眼,他倒退一步,并且把手收回來。
「你真的迷惑了我!顾俅螐娬{,緊盯著她的目光更灼熱,全身的肌肉因渴望得不到滿足而緊繃著。
吳心如覺得自己快昏倒了,像他這樣厚臉皮的男人,她還是第一次碰到,更可惡的是,他竟然沒征求她的同意,就把手……
她避開他的注視,他那對黑色眼睛彷佛有某種魔力,因為她發現每次只要和他的眼睛一對上,她就會像初嘗戀愛滋味的少女般,一顆心怦怦亂跳著,甚至忍不住開始幻想被他親吻會是什么樣的感覺……天!這太離譜,她怎么會有這種要不得的念頭呢?
「你是我所遇見過的男人里最可惡的一個!顾ψ屪约浩届o下來,咬牙切齒的說。
「你喜歡法國式的接吻嗎?」他忽視她的憤怒,冷不防的冒出這么一句話,雙眼還是緊盯著她。
吳心如氣得說不出話來,只能死命的瞪著他,但他接下來說的話讓她恨不得有地洞可以鉆。
「你想不想試試?」那曾經逗留在他眼底的想親吻她的欲望又浮上來了,他柔聲的說出心底的渴望,并且朝她邁前一步以拉近彼此的距離。
「想不想?」
「我……我不知道你在胡說些什么!」他的突然逼進讓她精神緊張,讓她血脈僨張,更讓她全身的肌肉因莫名的期待而緊繃,包括她的心。
「我不是你想的那種女人!
「哦?你想我把你想成哪種女人啦!說來聽聽。」他的嘴角涌現一抹慵懶又不失魅力的笑。然而,他并沒有給她回答的機會,他伸出手用手指輕輕的摩挲著她的臉頰,另一只手則來到她的后腦勺,輕輕一用力就使他和她的嘴距離只剩大約五公分。
這樣的距離,對他來說誘惑力太大了,他知道不該對她有造次的舉動,但他實在無法克制住體內急速奔騰的情潮。
低吼一聲,他的唇已貼在她唇上,他的舌也毫不客氣的舔舐著她的嘴角、唇瓣,然后趁她張口想抗議時長驅直入的探向她口里;良久,他才萬分不舍的放開她。
「對不起,我……情不自禁。」不等她開口,他自顧自的把他的感覺告訴她。
「我要你。」
啪的一聲,他獨占性的表白并沒有得到吳心如的認可,她反倒在毫無預警的情況下甩他一個耳光。
「這就是我對于你無禮的侵犯及自大的回應!」她氣得渾身發抖,然而氣歸氣,她還是無法忽視他的唇貼在她唇上的感覺,也許這才是讓她生氣的真正原因吧!
山田井摸摸發熱的右臉頰,不敢相信的看著她。
「你常甩男人耳光嗎?」
「你是第一個!」她幾乎是用吼的。
「你的意思是說這是你的初吻?」他挑著眉得意的說:「我很高興!
天,這個男人太自以為是了!「你錯了,老實告訴你,你絕對不是第一個吻我的男人!」
「是嗎?」他輕聲說道,嘴角掛著不以為然的笑容。
「我不管在認識我之前有幾個男人吻過你,但從這一刻起,我將是唯一能吻你、能進駐你心房的男人,希望你能牢牢記住這一點!
「你……去死吧!」她惡狠狠的朝他吼去,然后用力推開他,頭也不回的回到她待了一個晚上的艙房,并且牢牢的把門鎖上。
再這樣下去,她會發瘋的,吳心如坐在床上,悲傷襲上心頭,淚珠不斷的往下滑落,此刻的她覺得非常無助、不知所措,覺得她的心正漸漸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