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痛!頭真的要命的好痛啊!
每一個離婚的女人,除非是詐婚集團成員,一離婚表示錢到手了,否則都有權好好的為此大哭大醉一場。
大醉就像在和過去做切割,醉醒后要好好的過新生活,把過去的婚姻當做夢一場!很多人不是這樣嗎?可為什么她覺得自己的計劃總趕不上變化?
儷夢姮一覺醒來全身酸痛到像平時不運動的人有天忽然挑戰五千公尺。
腰酸腿疼不說,腰部以下更像是脫離身子獨自去勞動似的,宿醉的筋骨酸痛她有過經驗,可那是全身性的,不會全聚集在下半身,最離奇的是,難以啟齒的某處還隱隱作痛!
儷夢姮忍著全身無力的不適,想去盥洗一番看看會不會比較清醒,哪知腳才踏在地上想站起來,差點一屁股摔到地板上去了。
“怎、怎么回事?”
有人喝酒喝到變殘廢嗎?不會吧!她低頭看自己發軟的腳,少根筋的沒往意到其他,而是先注意到地毯……她住的旅館是木質地板,哪來的地毯?
抬起因為還在宿醉不太能思考的腦袋,環顧了一下四周環城,她清楚的聽到自己倒抽了口氣。
這里、這里是……池曜曦的家?!
媽呀!她她她為什么會出現在前夫家?!
渾渾噩噩的腦袋終于清醒了許多,她努力的回想自己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澤香心情不好找她喝酒,她心情更不好的欣然前往,好像聊了好多……對了!她還喝了Spirytus,喝了三杯吧?太可怕了!那種烈到可以點燃烤鳥魚子的酒她居然當水喝!
然后呢?然后……發醉的酒精也一并把那之后的記憶燒掉了?
天吶!不行不行!非得想起來她到底為什么出現在這里!她連忙拿起手機打給羅澤香。
電話響了幾聲后被接起。
“咦?夢姮,你怎么這時間打電話?”羅澤香知道女強人前室友不會在上班時間打電話給她。
但儷夢姮沒心情解釋。
“我問你!”
被她嚴肅的語氣影響,她也正襟危坐了起來。
“什么?”
儷夢姮有些歇斯底里的問:“我、我為什么會出現在池曜曦家?”
“?這個?”羅澤香暗忖:發生了什么事了嗎?
“有什么不對嗎?”
“當然不對!我們已經離婚了,可我一早醒來卻發現自己睡在他的床上!”她莫名的生氣,感覺上像自己借酒裝瘋的死賴著人家似的!
而躺在床上數落已不足以表達她的怒氣,她下了床站了起來。
“池曜曦不知道還以為我……啊——為什么我光溜溜的!”她驚慌之余忙切斷通訊。
在電話另一端的羅澤香一怔,下一刻卻笑到東倒西歪。
光溜溜?啊,關鍵的字眼吶!
池曜曦,好樣的!看來很能把握機會修補感情嘛。
這一對真要離婚?看來命運還是把他們扯在一起,想分開只怕沒那么容易!
儷夢姮如遭雷擊的看著自己一絲不掛的身子,隱約看到鎖骨處好像有抹紅痕,她趕忙跑到鏡子前一看——
天!好大的災難!
她白皙的脖子和胸口布滿大小不一的紅痕!
身子的酸疼和大腿內側的不適、身上的疲跡,她再猜不出來發生了什么事就白活了。
想起來了!她隱約記得……以為是作了春夢,一幕接一幕……
居然不是作夢,一切都是真實版?她、她和池曜曦真的、真的做了?!
這到底是什么情況?是夫妻的時候相敬如賓、守身如玉,離了婚才上床?這是哪門子的風俗習慣。
到浴室盥洗一番,宿醉仍讓她的巴掌臉有些水腫,但好歹心情平復了些,腦袋也更加消醒了。
她再度打電話給羅澤香,有些事她記不得,也許澤香知道,多知道些才能知道如何應對。
“我喝醉了,為什么你不是把我帶回家而是送到池曜曦家?”
夢姮好像很懊惱?這時候說實話會死無全尸!羅澤香立刻說:“那個……你一直吵著說你不甘心,你一定要上演一出“大老婆的反擊”,要把池曜曦從狐貍精手中搶過來再一腳瑞開他!”
“我真這么說?”
她是有這么說,可這和自己把她送回前夫那里一點關系也沒有。羅澤香暗想。
果然喝酒誤事!現在可好了,本來放在心中想來自爽的,現在全說出口了,她丟臉丟到想撞墻!接著她自暴自棄的說:“……我是不是也把要怎樣勾引他的方法說了?”如果說了,覆水難收,她不能殺人滅口,就只能請求好友守口如瓶了。
太丟臉了啦!她要怎么做人。
“咦?有這個?”羅澤香對她低落的情緒沒怎么注意,語氣卻透著好奇和興奮。
勾引的方法?好令人心癢難耐!
“我沒告訴你嗎?”這打擊更大了,令她更加自暴自棄,“你要不要仔細再想想?我真的沒告訴你嗎?”
“小姐,喝醉的是你,我清醒的很。”
小小的希望火苗“啪”的一聲熄了,儷夢姮再度衷號出聲,“完了,那我一定告訴池曜曦了!”
她這人喝醉就很討厭,想說的事不說完整像會死掉一樣,有時岔開,沒多久又會繞回來。
天~她現在連死的心都有了!怪不得她會在池曜曦的床上光溜溜的醒來,她不會真的強迫他做了那種事吧?
怎么辦?雖然是前夫妻,照理來說早勞燕分飛了,可她還是池曜曦的秘書,起碼在短時間內,她一個星期少說得見他五天。
!誰來告訴她,本以為一醉解千愁,大醉一場醒來會是全新的開始,為什么會豬羊變色?
冷靜!冷靜!事情越往詭譎的方向前進,她就越要能不自亂陣腳!穩住,得穩住!
池曜曦現在在公司,他的心情是什么?開心?但被強迫沒哪個男人會開心吧?那是身心受創?嘖!他好歹是個成熟男子,自己干嘛說的他像未成年的少年遭受強迫似的……
有了,這種事問一個人一定知道!那小子雖然看似粗枝大葉,卻總能注意到一些別人不會往意到的小地方。
她立即打電話給助理小馬,電話晌了幾聲后被接起。
“小馬?我是儷秘書,不好意思,我要請假。”她故意把聲音壓低,制造出喉嚨不舒服的樣子。
“總裁替你請了,他說你不舒服!
尷尬!幸好他們離婚的事還沒對外公開,要不前夫替前妻請假?誰不覺得怪?
“這樣啊……”
“師父,你這回生什么。慷颊垉商旒倭,有沒有去看醫生?”
“……兩天?”她才醒來欸!
“是啊,沒錯啊,昨天你就沒進公司,前天有啊,我八點十一分進公司,你十六分來的,總裁倒是八點四十三分進公司……”
“!笨窗!別人不會注意的,他全注意到了。
觀察力、記憶力出奇的好。
原來她在池曜曦家睡了兩天?就這樣光溜溜的躺著?光是想她的臉又熱到快熟了,很好,她見識到了那Spirytus的威力。
“師父,我覺得你還是趕快來公司吧!”趁著池曜曦開會,總裁辦公室沒人,他打小報告。
羅詠恩又做了什么嗎?
“為什么?”
“總裁這兩天行為很詭異!”
不是羅詠恩行為很詭異就好,只不過聽到“這兩天”她又不安了起來,力求鎮定的問:“他心情很糟,又連人帶活頁夾的把誰攆出辦公室了嗎?”
“師父,你是他最得力的秘書,又是他老婆,怎會說這種外行人的話?那很正常,不叫詭異!鼻迩搴韲,小馬壓低聲音,八卦的說:“昨天,九點四十六分,從來不遲到的大老板才出現在辦公室。十點四十一分我在茶水間遇到他,你知道他在做什么嗎?他在為自己倒水。這不是奇怪的地方,奇怪的是,他在哼歌!心情好的咧!”
池曜曦受刺激過深,終于精神異常了嗎?儷夢姮打了個冷顫。
“而且啊,師父,你真的要提高警覺了,總裁來公司時我發覺他打著領帶的脖子深處嫌疑、疑似有被“種草莓”的痕跡喔!不只如此,還有指甲的抓痕!那個,你生病嘛,不可能生病還硬撐著當果農吧?”
即使小馬不在面前,儷夢姮的臉還是紅了。
“我……”
“我瞧羅女神一定也注意到了,她臉色可難看了,由此可見,她也擺脫了果農的嫌疑,那你說,那厲害角色到底是誰?”
再給儷夢姮再多安裝個心臟,她也沒膽承認池曜曦身上的災難是她的杰作。
“師父,羅女神你都快招架不往了,總裁的新歡看來不是什么省油的燈,而是狠角色,你難道不知道外頭的狐理精向大老婆挑釁的最終極手段不是故意打電話到家里,也不是直接侵門踏戶上演女人何苦為難女人的番石榴劇,而是留個抓痕、吻痕、齒痕……在男人身上,直接告訴大老婆,此男為本人所有!
“你要不要考慮去上些特殊課程?什么“如何抓住男人的分身”、“你所不知道的天堂”、“家有AV女優”等等……”
儷夢姮一陣目瞪口呆……
她從來不知道,她的助理這樣“博學多聞”,一些她聽都沒聽過的課程他如數家珍,“不必了!
“師父,你確定不多補充一些不足嗎?你雖然長得美艷動人,長相很情婦,可內心卻保守死板,這樣怎么跟人家竟爭啦?我替你很著急耶。男人夢想中的完美妻子,就是在家像煮婦,出門像貴婦,床上像蕩婦,可這三者你肯定只有第二項及格,第一、三項先天不足,后天失調,你再不思精進,遲早被人取代成為下堂妾!”
已經下堂了。儷夢姮露出苦笑。
“你態度再這么消極我真的很替你擔心,你知道總裁那天哼的歌是什么嗎?張惠妹的“好膽你就來”!
“好膽你就來?”他說的真的是池曜曦?她完全無法想象他會哼這么輕快的歌。
小馬以為她沒聽過,還不介意的小唱一段。
“……要討我的愛,好膽你就來,別放在心里,怨嘆無人知,思念做臺風,心情三溫暖,其實我都知~欸,師父,總裁擺明了敢的拿去吃,公開征愛了,你保重!
儷夢姮在心里嘆了口氣,都下堂了還管誰拿去吃,她現在比較頭疼的是……她要怎么面對池曜曦。
她原以為自己的人生應該會很平順的過,怎么一遇到池曜曦就一整個混亂?別人離婚后的人生應該是重生,而她呢?怎么還是在泥沼中爬不出來。
喝醉后到底發生什么事了?到目前為止她還是拼湊不出個所以然來。
真的很煩效!
☆☆☆
“十點第一會議室有各部門主管的工作匯報,下午兩點半在第三會議室有財經部門主管會議……”
九點整,儷夢姮準時的站在池曜曦面前報告這一整天的行事歷,報告完最后一項,她偷偷的深吸了口氣,這才抬起頭面對他。
“儷秘書,昨天睡得可好?”池曜曦語氣平淡,就像只是上司對部屬不經意的寒暄。
他昨天中午打電話給儷夢姮,她沒接,晚上回到家時她已經離開了,只留了張紙條寫著“謝謝”兩個字。
“是!彼膯柡蜃屗憫鹦捏@。
“我就睡得不太好了,全身酸痛不說,胸前還一堆傷,睡得不安穩!彼焓址鲎☆i子,轉了轉。
“儷秘書,有些事我們得聊聊!
儷夢姮滿臉通紅,一路紅到脖子去。如果不是因為工作,她真的很不想面對池曜曦,她甚至還很鴕鳥的想一直請假下去,最好是因為這樣被公司開除?伤齾s清楚,池曜曦真想要一個人面對他的時候,他絕對不會被動的等待。
等他親自找上門,她不認為情況會比較好,更何祝,一直逃避現實也不是她的作風,問題不解決不會平空消失。
深吸口氣,她說:“我知道喝醉的那晚,想必對你造成許多困擾,我在這里跟你慎重道歉。除了道歉之外,我想不出任何可彌補的方法,希望你大人有大量,這事就到此為止!
“你的意思是,任何事只要以喝醉當借口就可以沒事?”啜了口口感濃郁的黑咖啡,他涼涼的問。
“當然不是這樣!”
“那是怎么?”池曜曦挑了挑那兩道有型霸氣的濃眉。
儷夢姮心亂如麻,這事他似乎不打算善了。那她呢?她這肇事者又該怎么接招?予取予求?不!她該學會談判。只不過她想不透,就算發生了“酒后亂性”這種事,一個前夫要對前妻予取予求什么?
“通常肇事者只能接受受害者提出的補償條件,真的無力賠償,或覺得賠償不合理時才會再上訴,你顯然還沒接受自己是肇事者這層身份!
深吸口氣,她問:“那天晚上,我到底做了哪些失禮的事?”
“你終于問了。”
只是被池曜曦“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儷夢姮發現自己冷汗涔涔。
“你……”
“你要聽哪種版木?一刀不剪的完整版,還是簡單扼要的精華濃縮版?”那一晚嗎?池曜曦還滿感謝羅澤香把儷夢姮送到他手上。
撇開一開始她吐得亂七八糟不說,后來的情況還挺像……咳……倒吃甘蔗。
那天把各自清理干凈后,他累了,而且時候真的不早了,雖然躺在一旁的儷夢姮醉言醉語的,他也由著她鬧,想說鬧累了,她就會安靜,誰知道她忽然湊身過來,對他說:“……勾、勾引他!我要把池曜曦從羅詠思身邊搶過來!”
“勾引?”也就是……面對羅詠恩這情敵她還是在意的,是這樣嗎?他可以抱持著這樣的想法嗎?
“你要如何勾引他?”
勾……勾引?對!她要勾引池曜曦!儷夢姮腦海浮現曾在腦海中演練過無數次的遐思畫面,太激情的勾引她學不來,但女性本能的溫柔更勝無數演出來的激情。她貼近池曜曦,不斷的吻著他、生澀而天真的挑逗著他……
試問,哪個男人禁得起自己喜歡的女人誘惑?
也許是他忍得太久,也許是儷夢姮醉得徹底,這場歡愛由柔情似水的溫存開始,很快改由他主導,溫吞的情火轉烈,終至激情而野蠻。
激情烈焰灼得儷夢姮嬌喘連連,她不需要他溫柔,他也不需要她矜持,糾纏的兩人都拋開文明外衣,愛得淋漓盡致!
他不想再去配合著儷夢姮的步伐,他喜歡一個人、愛不愛一個人有自己的方式和節奏,從今以后,他只聽自己的,必要時,他也會讓她只聽他的。
她喜歡的那種溫柔溫吞男不會是他,他曾經努力的想成為她會愛上的那種男人,但瞧瞧他們目前這是什么結局?
只要儷夢姮心里有他,哪怕只有一點點,他都會不擇手段的讓她成為他的,讓她真的愛上他,而想通了這些,他心情豁然開朗,一掃婚后以來的沉悶!
池曜曦什么時候不耍冷,挑這種時候?!儷夢姮強迫自己冷靜開口,“你只要告訴我發生了什么事就好!
一刀不剪的完整版?簡單扼要的精華濃縮版?還有沒有馬賽克版、關燈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