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他招來站在不遠處聽候差遣的仆役,先把金寶送回御馬房,才跟徐敏一起回到廂房,繞過繪有花鳥的屏風,來到內房。
“我還命人送了一份厚禮到徐家,也算是答謝他們把你養育到這么大,從今天起,你便是屬于我的,今生今世都得跟著我。”能得到與自己同樣愛馬、個性毫不矯飾、心里只有他的女人,余愿足矣。
徐敏嬌哼一聲!澳憔退阆氚盐宜α耍矝]那么簡單,別忘了我會騎馬,雖然上回比賽輸給你,不過我一定會想辦法再追上的!彼粫屵@個男人再拋棄自己一次,絕對不會。
“哈哈……說得好極了!”元禮仰頭大笑。“這才是我的好敏敏!”即便被自己馴服了,卻仍保有天生的野性,更不會為了取悅自己,選擇壓抑和委屈,她果然是最適合自己的女人。
她不由得想到徐家人的反應!靶炖稀沂钦f我爹一定很生氣吧?他還巴望著我能進宮為妃,讓徐家有出頭的一天。”
元禮嘲諷地笑了笑。“這點你就猜錯了,根據派去的人回報,你爹可是笑得合不攏嘴,還請他們代為轉達,希望我能好好地疼惜你!
這倒真的出乎徐敏的意料之外。
“讓你進宮參加選妃,未必就真能選上,可是成為藩王的小妾,卻已是定局,只要你能得寵,徐家在高闇府甚至整個隆北,自然也多了一座最有力的靠山。這對徐家生意可是大有幫助,若想來個壟斷,其它的小糧商又有誰敢吭一聲,更無法再生存下去!边@段日子,他早就把徐家祖宗八代都調查過了,對方腦子里在打什么主意,自然也摸得一清二楚。
她果然太過天真,還沒有完全看透人性的貪婪。“如果他是在打這個主意,我不會讓他如愿的!
“即便他是生你的爹?”元禮試探地問。
徐敏淡嘲一笑。“也許千歲會認為我這么說相當無情,可若他真的想利用父女這層關系,來達到自身的目的,我絕不會任人擺布。”血緣其實是一種很無奈的暴力,她早就領教過個中滋味,就算是親生的,也不見得要事事服從。
“所以你才會打扮成男人的樣子逃走?”如果這丫頭真的進宮,他們這輩子永遠不會碰面,但沒想到她不像其它人聽天由命,這可不是一般女流之輩做得到的。
她不禁橫了慶王一眼,心里還是積了不少怨氣。“卻沒想到會在半路上遇到根本不該遇到的人,把我的逃亡計劃給毀了!
“是誰?”元禮打趣地問。
“不就是你!”她嬌斥地說。
元禮笑得好不得意!靶液糜龅降氖俏遥怯龅絼e的男人,看你怎么辦?你想想那有多危險!
“這么聽起來,好像應該感謝你?”徐敏沒好氣地說。
他一副理所當然。“這還用說?跟了我到底有多好,很快你就知道了。”
徐敏笑到腸子都打結了。“以后我應該叫你老王!
“怎么說?”他挑了下眉問。
“老王賣瓜,自賣自夸。”她笑不可抑地回道。
“是不是自賣自夸,我現在就可以證明給你看!痹Y將她打橫抱起,直接走向床榻,打算要玩真的了,讓徐敏全身又繃緊。
她趕緊投降!扒q恕罪……千歲饒命……”
“這么快就求饒了?”他用手指輕撫著徐敏嫣紅的面頰,目光灼熱,不過還是隱忍下來。“本藩就暫時饒了你!
“多謝千歲!毙烀艨嚲o的情緒又放松了。
元禮見她吁了口氣,可見得對魚水之歡有多不安,心中更是憐惜!熬驼漳愕囊馑迹屇阕龊谩疁蕚洹,等晚上再說。”
“嗯。”她羞窘地點頭。
聽到房門帶上,腳步聲也走遠了,徐敏不禁用手捂住熱到發燙的臉蛋!艾F在的高中生都已經偷嘗禁果,甚至當上小爸爸、小媽媽了,我一個二十五歲的女人卻放不開,到底在害怕什么?”
害怕?這兩個字讓她意識到自己的內心世界,或許還是恐懼著和異性有肢體上的接觸,擔心下一秒,對方會出現暴力舉動。
“他不是個會對女人動粗的男人,跟爸爸是不一樣的……”盡管已經慢慢地習慣被慶王摟抱、親吻,可是當他要再更進一步,想到兩人真要成為夫妻,潛藏在腦海中的恐怖記憶就會冒出來,害怕自己會落到跟媽媽一樣的下場,像是驚弓之鳥,成天活在丈夫的暴力陰影之下。
不,她要相信這個男人!
這也是她要的,所以絕不會后悔。
徐敏把手貼在心口上,不停地安撫著看似堅強、實則脆弱的自己,相信未來將會是一片美好的。
戌時時分,廂房外頭一片寂靜,偶爾有鳥兒拍動翅膀的聲響。
三個丫鬟當中,只剩下秀珠還留在房里伺候。
“夫人,千歲應該就快來了!币娭髯硬粫r往房門口望去,還有些坐立難安,以為徐敏是在心急,就怕人突然不來了。
徐敏像是被當場抓包,有些尷尬!拔也挪皇窃诘人。”
“是,是奴婢錯了!毙阒槊蛑旖,也不戳破,繼續幫主子梳頭。
坐在鏡奩前的徐敏深吸了口氣,總覺得心臟快要從喉嚨里蹦出來了。“我讓你準備的酒,拿來了嗎?”
“夫人,奴婢早就拿來了!边@已經是問第三次了。
“拿來了就好!毙烀艨傆X得屋里變得好熱,額頭都快要冒汗了。“我看還是先喝一口好了,幫我倒一杯!
秀珠放下篦子,轉身走到桌旁,倒了一小杯酒給她!胺蛉丝蓜e喝太多,免得一下子就醉了!
“我知道、我知道!彼沤舆^杯子就馬上喝一大口,還沒來得及吞下去,就嗆到臉蛋更紅了!翱瓤取边@酒真是有夠辣,還是啤酒好喝多了。
“夫人要不要喝水?”秀珠幫她輕拍胸口地問。
她揮手拒絕!安挥谩瓤取庇诌^了好一會兒,總算舒服多了,這回她不敢太大口,只是啜了一下,讓情緒得以放松。
就在這當口,門外的檐廊傳來好幾個人的腳步聲,透過窗紙,只見幾道光影搖晃,似乎有人提著燈籠站在廂房外頭。
“千歲早點歇著。”
接著是元禮的嗓音響起。“全都下去吧!”
“奴才等告退。”隨侍在側的小廝、仆役便離開了。
元禮這才推門進屋,秀珠正好繞過屏風,從內房出來迎接。
“千歲!”她上前福了個身。“夫人已經在里頭等著了!
他先是“嗯”了一聲,才擺手命秀珠退下。
待元禮踏進內房,見到坐在床沿,一頭青絲披在肩頭,身上只穿著白色中衣、中褲的徐敏,難得露出含羞帶怯,也很不好意思往自己多看一眼的嬌態,身軀跟著發緊火熱。
“敏敏……”他也在床沿坐下,才將俊臉湊近,馬上愣了一下,因為似乎聞到了酒味,不禁往桌案上瞧去,果然沒錯。
徐敏瞄了他一眼,總覺得今晚的慶王變得好高大好成熟,不能再把他當作年紀比自己小的男人了!白鍪裁?”
“你喝酒了?”元禮在心里猜測著可能的原因。
她頷首!昂攘艘槐!
“要喝交杯酒,也得等我來了再喝。”他揶揄地說。
“才不是喝什么交杯酒……”
元禮啄著她因酒氣而暈紅的面頰,一口不夠,又琢一口,手掌已經往香馥的嬌軀上揉去。“那么是什么?”
“我是在喝酒壯膽!毙烀粢怖蠈嵉卣辛。
他爆笑一聲!昂染茐涯懀课矣羞@么可怕嗎?”
“是我膽子小總行了吧!”她嗔惱地說。
“誰敢說我的敏敏膽子小,我第一個饒不了他!”元禮涎著討好的笑臉,想要撫平她的羞怒,掌心更直接往柔軟的胸脯上進攻,即便隔著布料,徐敏還是感覺到自己的乳尖敏感地挺立,想要躲,偏又無處可逃了!耙驗椴幌脒M宮,都敢逃家了,應該說是膽大包天!
徐敏被這么又揉又搓的,力氣也一點一滴的消失!皠e一直摸那里……”總覺得被他發現胸部的變化,會很難為情。
“那你說我該摸哪里?”他溫熱的大掌往下移,探進她的雙腿之間,讓她差點從元禮懷中彈跳起來。
她嗔罵一聲!澳恪枪室獾摹
“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太緊張。”自己真的是一片好意。
“我覺得更緊張了……”徐敏窘迫地說。
元禮并不介意,他可以花一整夜的時間來調/教、啟發和征服她,對男人來說,也是莫大的成就和滿足感。“別怕,只管把自己交給我就好,普天之下,也只有我能這么碰你……我便是你一輩子的依靠!
“我真能一輩子依靠你?”這句話讓她鼻頭都酸了,從小到大,強迫自己快點長大、早日獨立,不斷地和周圍的敵人對抗,真的好累,可卻不能停下來,那種滋味是外人無法體會的。
他將徐敏擁得更緊!拔沂悄愕恼煞、你的天,當然能讓你依靠了!
徐敏閉上眼,逸出一聲輕嘆,經過這么多年的漂泊,彷佛在這一刻終于找到歸處,有了屬于自己的家。
“敏敏……”元禮親著她的小嘴!斑@是你的小名?”
她張口欲言,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只好點頭。
“我喜歡這么叫你!彼恼菩奶竭M已經散開的衣襟,握住包裹在兜衣內的綿軟,這回徐敏不再有一絲抗拒,反而主動迎上前,渴望得到更多的愛撫。
“我也希望你這么叫我……”這么一來,至少可以證明這個男人喜歡的是個叫徐敏的女人,而不是徐六娘。
元禮連喚了幾聲“敏敏”,讓她不禁都醉了!斑@輩子我都會這么喚……”
“千歲……”怪了,她的酒量何時變得這么差,只不過才一杯就不行了?對了!一定是這副身體不勝酒力的關系。
“叫我元禮。”這是只有她才擁有的權力!爸挥性蹅儍扇霜毺帟r,可以直呼我的名諱!
她因這句話而動容!霸Y……元禮……”再不懂這個朝代的規矩,也知道這是多大的榮寵。
“敏敏……你是我的……”元禮一面親吻她,一面卸去她的衣物,將裸裎的嬌軀放倒在床上,窈窕白皙的玉體讓他雙眼像著了火般,貪婪地凝視每一寸,連腿間最私密的部位都不放過。
徐敏下意識的用手去遮擋,不然真的快羞死她了。“別一直盯著那兒。”
“這么美麗無瑕的身子,當然要仔細欣賞,也只有我能這么盯著看!彼瞄_她的小手,撥開纖細的雙腿,凝望著那處不曾被采擷過的花心,男性欲望更為勃發。
她輕咬下唇,其實心里真的很矛盾,一方面希望慶王喜歡的是自己本人,可是另一方面又很高興現在這副身子被他所喜愛,只因為“徐敏”并不是美女,只是個再普通平凡不過的女人,走在路上,絕對不會引起男人注意。
說不定老天爺安排她因為車禍而靈魂出竅,接著又和徐六娘在那種詭異的情況之下相遇,最后兩人不得不交換身體,是要彌補自己從小到大所受的苦,能夠擁有一個嶄新的人生。
若真如此,她倒要反過來感謝徐六娘,感謝徐六娘搶走自己的身體,讓她能以另一個女人的身分獲得幸福。
“敏敏……”元禮吻住她的小嘴,讓彼此的舌頭交纏著。
徐敏伸手圈抱住覆在身上的男人,用不太熟練的親吻響應他,把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歡愛上頭,熱情的程度,瞬間點燃兩人身上的欲火。
“元禮……”她有些難耐地磨蹭著,總覺得癢,卻又說不出是哪個部位。
被身下的嬌軀磨蹭到差點失控,元禮稍微拱起身軀,粗魯地拉扯自己身上的衣物,直到全丟下床。
……
廂房內春意正濃,除了男人的喘息和女人的吟啼,聽不見其它聲音。
男人使出渾身解數,只為了讓身下的女人綻放出最嬌艷誘人的體態,欣賞她因承受不住他給予的歡愉而啼哭、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