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的壽宴仍持續著,在主人的要求下,飯店辟了個安靜的地方充當會議室,給幾個人談一些事情。
七坪大的空間里分別坐著池熙和楚富仁、楊恒予翁婿,除了前者態度從容外,后兩者的臉色顯然的是很不好看,尤其是楊恒予的臉色更是慘白。
時間寶貴,池熙也不想太浪費時間在這種無聊的事情上,可事情牽扯到心愛的女人,他不能袖手旁觀,于是他開門見山的說:“嚴恕是我的未婚妻!彼麤]有凌遲人的習慣,索性讓他們明白,三個男人為什么得關在這里的原因。
楚富仁和楊恒予猜測,嚴恕和池熙互動親密,嚴恕可能是池熙的新歡,可萬萬沒想到……未婚妻?那個換女友跟換衣服一樣快的男人有未婚妻?!
楚富仁畢竟見過世面,他皮笑肉不笑的說:“那可真是喜事一樁吶!恭喜恭喜!
楊恒予則把頭壓得低低的,不發一語。
四兩撥千斤?豈有那么容易!“我的未婚妻曾在皇太工作,我手上有份有趣的征信資料,她居然是被解雇的,而且解雇的原因令我訝異,精神病患?貴公司解雇她的原因竟然是因為她有精神疾。俊
“池總今天的目的是要翻舊帳?”
“要公道!
“哪來的公道?一個被解雇的員工該檢討自己的能力,而不是一味的怪罪公司!背蝗实膽B度強硬了起來。
“包含公司莫須有的侮辱和指控?”要玩硬的?呵,太好了!“一個公司解雇員工要有合理的原因和理由,若只是要趕走一個員工而捏造事實,我最起碼可以控告你偽造文書和毀謗罪吧?”
“你的未婚妻是個精神病患你不敢承認嗎?”楚富仁的強勢在業界可是有名的。
“我有她從小到大的健康檢察報告,她身心健全、成績優異,如果真要說她有什么毛病,可能是念研究所的時候交了一個爛人當寶吧!”
楊恒予的臉全紅了!
池熙冷冷的看著楚富仁!俺希壹词共徽J同你寵溺女兒過頭的做出一連串對另一個女孩不公平的事,可尊重你是企業大老,所以私下交涉這件事,我要的很簡單,只要你們對嚴恕無中生有的侮辱公開道歉!
“開什么玩笑!”
“等到法庭上見的時候,我就不會像今天這樣善罷甘休了!
“你還能要什么?”
“我除了會要皇太公開道歉,也會讓你因為女兒搶人男友,為了讓女兒的丑聞得以落幕,硬是捏造理由把人趕走的事公開!
“當然,你這位‘乘龍快婿’因為要甩開薄幸男的包袱而編了一個可笑至極的謊言,把前女友說成精神病患的事,我也不會放過!
“你知道的,一些八卦雜志周刊對這種豪門丑聞是絕對有興趣,我手上甚至有香艷的資料室偷情畫面,你要不要試試?不,我應該說,楚老一家三口禁不禁得起這樣的丑聞?”他態度強硬,公開道歉是底限,不可能再讓步。
他心疼嚴恕,因此早一步要安裘莉將她送回去,不要她再面對這些傷害她的人,當然,他也希望這對翁婿夠聰明,選擇的不是法庭見。
畢竟上了法庭,嚴恕難堪的往日情又得再被提起,即使他有再好的律師替她打贏官司,可媒體絕不會放棄那么大的八卦,到時候她日子怎么過?
楚富仁咬著牙怒視池熙,他知道池熙一定握有相當齊全的證據,要不他不會找上他,可他又咽不下這口氣,“你以為你這么說我會怕你?我楚某人可不是被嚇大的!”
“嗯哼!
“你所謂的證據在哪里?我可什么也沒看到。”
池熙拿出方才由安裘莉身上的竊聽器接收來的對話,他按下其中一個鍵,對話開始——
“……你忘了你的死黨是怎么走路的嗎?”
“說到這個,你不怕會有報應嗎?”
“說到哪個?喔,你是說嚴恕是精神病患而導致她被解雇一事嗎?”
“這件事一定是你說的吧?”
“那又怎樣……”
池熙將對話按掉,不必看都知道楊恒予現在一定一臉快昏過去的模樣,他不禁一笑,“楚老,這男方的聲音你不會不知道是誰吧?如果聽不真切,歡迎來電索取!
“你來陰的?”
“這整件事情也看不出你們‘光明正大’在哪里。”
池熙冷冷的看著他們翁婿兩人,反正他要說的話也說完了,于是起身打算離開,他的手碰著了門把時,楚富仁叫住了他。
“我答應公開道歉!
“除了開記者會公開道歉之外,還要在各大報買下版面道歉!
“……好!
楊恒予一驚,倏地抬頭,“爸!”
楚富仁臉一凜!澳汩]嘴!”他深吸了口氣。“池熙,我希望事情就到這里為止,楚家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禁不起這么大的丑聞!碑斔琅畠壕尤怀闪巳思业牡谌,他真是恨死了當初湊合他們的自己,也為了楊恒予隱瞞有女友一事而大發雷霆,可……
能怎么辦?且不說女兒已無法自拔,有身孕的她也只好錯到底!
“我說過,我只要公平!
“謝謝你。”
。
池熙走到落地窗前看著外頭的車水馬龍!斑@里視野真不錯!
這是飯店的總統套房,方才和楚家翁婿談完了事,原本要驅車回去的,可安裘莉告訴他,她和嚴恕在樓上的總統套房等他。
但是當他上樓的時候,里頭只有嚴恕,安裘莉早離開了。
嚴恕走向他,由身后環住他的腰,將臉埋進他溫暖厚實的背。“謝謝你!”
他伸手包覆住她環在他腰腹間的手!爸x什么?”
“很多事都謝謝你,”方才被安裘莉帶到這里,本來她還想,兩個女生到這里來開房間還真是怪怪的,后來她才知道池熙和楚家翁婿待的那個房間有監視器,這里可以看到那房間里發生的一切。
看到池熙維護她的樣子,她就忍不住紅了眼眶。
“你知道了什么?”他轉過身來看她。他要安裘莉帶她先回去,她出現在這里他就覺得奇怪。
“好像什么都知道了!彼哪樣悬c紅,方才他還對楚家翁婿說,她是他的未婚妻。“那個……這里可以看到你和楊恒予他們在談判。”
“安裘莉那女人!”他就在想,以她愛看好戲的性子,剛才怎么沒有吵著要和他一塊進去談判?原來是早想好看“直播”的!
李老爺子是飯店的經營者,他還真是疼她。
“你不要怪安啦!其實……因為看到里頭發生的一切,我真的很感謝你!
“是嗎?有多感謝?”池熙笑得很壞。
感覺到他眼神中的“壞”,嚴恕心跳加速,面紅過耳,又要裝作若無其事的走到沙發坐下。
茶幾上放了一籃迎賓水果,她拿起蘋果削了起來。“那個啊……我、我削水果請你吃,禮輕情意重嘛!”她的臉灼灼的,不用照鏡子她都知道自己臉紅了。
池熙好笑的走過來,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這個嚴恕啊,真夠保守的,他們交往的時間不算短,但她除了偶爾讓他偷幾個香、吻幾下,擁抱一下,彼此間連三壘都沒有!當然,如果連好久好久以前,他強迫像是快餿掉的她洗澡的那次也算,好吧,他抵達三壘的方式很奇怪,可……也算吧?
他是個正常的男人,喜歡的女人就在身邊,而且還穿得很性感,咳!他還得承受非人折磨,他呀他,真是佩服自己!
水果籃中有各式各樣的水果,他隨手拿起了橘子!拔也灰蕴O果,我比較喜歡這個!钡谜覀東西轉移注意力,否則……
時間,對了!
地點,也對!
人,更是該死的對!
天時、地利、人和俱全,他很怕自己會抗拒不了這種“美麗的錯誤”。
嚴恕看了一眼他拿的橘子!澳愦_定?”
“不可以嗎?”池熙怔了一下,忽然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面時,她曾說他是秋天的橘子,現在已經由夏轉秋了,秋天的橘子是吧?厚厚厚……他怎么會把想了很久,卻又想不出個所以然的事情忘了呢?“嚴小姐,我想起你曾說我是‘秋天的橘子’呢!你現在是不是可以告訴我,那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嚴恕抿嘴一笑!澳阏娴牟恢?”
“秋天的橘子怎么了?”他看了一眼手上的橘子,從外表看來還是黃橙橙的,很秀色可餐吶!有什么不對?
“一般來說,橘子是冬季的當季水果,如果在夏、秋兩季買到的話,那肯定是前一年冬天冷凍的!
“看起來還是很不錯啊!”
“可里頭就不是這么回事了!彼龑㈤僮幽眠^來,一掰,里頭的果實水份早失了泰半,新鮮就更稱不上了。
他拿了一塊往嘴里塞!罢骐y吃!
嚴恕點點頭!笆前,所以這就叫“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嗯,有道理!边@么想忽然覺得不對!池熙哇哇大叫抗議,“等等,你說我‘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哈哈哈!你自己也說有道理!”
他一把撲向她,惡狠狠的說:“你愛笑我就讓你笑個夠!”
他左右開弓的直搔她腋下,她笑得差點岔了氣。
“別……哈哈……別癢了!哈哈哈……”
“現在我說什么你都得答應!”他的手還沒遠離她的要害,意在她只要說一個“不”字,他就再讓她笑著流淚。
嚴恕咬著唇氣喘吁吁,白皙的臉因為方才的激動染上兩抹紅,頭發更是有幾綹不乖巧的落在臉上,卻不知此刻的她性感得叫人失魂!“你要做什么?”
“我可以吻你嗎?”
他的眼神叫嚴恕心跳如擂鼓,她低著頭輕輕的點頭。
池熙的吻輕輕落下,斯文有禮,可卻像是在壓抑什么。
她的手大膽的勾住他的頸項,紅唇微啟、媚眼如絲,主動的加深了這個吻。
嚴恕有形無形的暗示像是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他為著嚴恕勉強自己扶起的理智兵敗如山倒!他熱情的、肆無忌憚的吻著她,大掌在她絲質小禮服上愛撫游移了起來。
嚴恕只覺得一陣暈眩,一陣陣的快感像是海浪般一層疊著一層,一波比一波高,突然感覺到身子一涼,不知什么時候小禮服和身上的貼身衣物全都無聲息的落了地……
池熙一把將她抱起,然后走回大床溫柔的放下!罢娴目梢詥?你……有沒有什么‘婚前不得發生性行為’的家規?”這話他是從竊聽器里聽來的。
這話聽起來很可笑,可對于嚴恕那位嚴肅到令人生畏的父親,訂下這樣的家規也不無可能。
因為這層顧忌,因此他還保留著自身衣著的完整。
嚴恕笑了,頑皮的扮鬼臉!叭绻艺f有,你敢動我嗎?”
那就是沒有了!皣泪t生有打死人的紀錄嗎?”
“沒有!
“那好吧,他只要留條命讓我娶你就好了。”
他身上的衣服一一解去,然后順手將房內的大燈切了,一切盡在不言中。
大飯店的空調夠冷,可這一夜,嚴恕和池熙身上的汗水不曾真正干過。
發生了什么事嗎?
噓~18禁!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