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閃頭避開他的吻,卻不敢看他撲空后的表情。
“像你這么不負責任的男人,太讓我不屑了!”
不負責任?敢情她忘了,他們之前的婚姻,就是他負起的責任?路宙翼不明白她何以言重。
看他一臉無辜,安韶葒不由得一股氣,“難道不是嗎?你有對那個什么雪的女人負起責任嗎?”
雖然這些年來,一直小心翼翼、避免得知他的消息,他的名氣卻害她不可能完全當他不存在,雖然不能確定他和那個什么雪的女人,已經沒有關系,但她知道他還是單身。
“你說連玲雪嗎?我干嘛對她負責?”路宙翼一頭霧水。
“明知故問!”胸口的氣團凝聚漸大,他不負責任就算了,她不敢相信,他居然敢做不敢當。
昨晚一句“明知故問”,讓他心花怒放、欣慰不已;今天同樣一句話,怎么讓他很不舒服?
路宙翼這下更悶了。
“你把話給我說清楚。”
“說就說、誰怕誰。孔约河型庥鲞這么兇!”這男人非逼她揭開他的瘡疤不可嗎?
“外遇?”什么跟什么呀!“你說,我跟玲雪外遇,你怎么會這樣以為?”
“什么叫“我以為”,事實明明就擺在眼前!”事到如今還想裝傻?沒想到他一點擔當都沒有!“那你說,連玲雪現在在哪里?你們的孩子又在哪里?”照這樣看來,他當初會不會因為不想負責,就逼連玲雪去“夾娃娃”?
“現在?她應該和她老公在大陸作生意吧!至于我和她的孩子……我跟她哪來的孩子?”這女人到底搞錯了什么情況呀?
“她后來和別人結婚了嗎?”安韶葒頓時也愕然了。
“你在說什么?我們結婚不久后,她也結婚了呀!”
“咦?”現在是哪里不對?“可、可是……所以你們是彼此外遇?”
路宙翼額角隱隱抽痛,看來,他有必要和她好好談一談。
“把你以為的狀況全部說一遍!
“你……那天、那天不是和連玲雪在我們的房間……我是說那個時候,你們不是在我們的房間……偷情嗎?”
偷情?他深呼吸,忍住氣,“誰跟你說我們在偷情?”
“一個在洗澡、一個疲累在休息,不就是因為才剛做完什么事嗎?”
天!路宙翼真的會被她打敗,沒想到他在不知情的狀況下,被扣上這頂大帽子,冤枉了那么多年!
“我在洗澡,是因為她吐了我一身;她很疲累,是因為她害喜難受,又有點流產的現象!
“對呀!這就是重點,她懷孕了,她怎么會懷孕?”
這是什么重點?路宙翼皺起一雙劍眉。
還想裝死?安韶葒真是氣得想賞他兩巴掌!“她懷孕了!你們之前沒做什么事,她怎么可能會懷孕?”
“不是跟你說她結婚了,她不能跟她老公做什么事,所以懷孕嗎?”他不覺加大音量,以免一只笨到深處的天竺鼠,漏聽什么重點。
“啥?什么?”
路宙翼不得不承認,她呆呆的表情很可愛,但是也很欠揍,她白嫩翹挺的小屁股,打起來應該手感不錯。
“所以你是一直以為,連玲雪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不知道為什么,安韶葒連點頭的勇氣都沒有,喂,等等!她才是質詢的那一方耶!
“如、如果你們沒什么,為什么讓她睡我們房間、我們的床?你不知道你家有客房嗎?”
對!她還是站得住腳的,這項證據他怎么狡辯?
明明蒙受不白之冤,聽見她酸溜溜的、充滿占有欲的發言,路宙翼的嘴角很不識相地上揚,引來安韶葒一記怒視。
“笑什么?笑起來好看很了不起嗎?”
“你還是對我的笑容沒有抵抗力嗎?”暫時一句題外話,確定這個發現,他心情飛揚。
“少轉移話題了,你心虛了,對吧?”
真是拿她沒轍!路宙翼在她唇上飛快啄了一記,坦白說,這舉動在此時對質的場面來說,有點不合時宜,但他真的情不自禁,這只天竺鼠太搞笑、太可愛了!
“我能理解你,因為地盤被侵犯感到不開心,你能不能也體諒我,第一次遇到孕婦嚴重害喜,會手忙腳亂、不知所措呢?”他耐著性子向天竺鼠大人伸冤,“我和玲雪分手以后還是朋友,我們也有共同的朋友;那天,她來找我拿朋友托我轉交的資料,結果她因為害喜,在我的書房吐得亂七八糟,連帶我也跟著遭殃,她堅持這種小狀況不用上醫院,只要休息一下就好,我擔心把她一個人留在客房,要是有什么狀況,我會來不及反應,只好帶她一起回房間,想說沖個澡就趕緊送她回去,免得她在我這里有什么萬一,我對她老公也不好交代吧!”
落落長的解釋、誠心誠意天地可證的表情,使得安韶葒越聽越傻眼,到后來幾乎整個人石化。
他的意思是……那是一場天大的誤會?安韶葒有了總結,一直以為的事實,原來不是事實。
“孕婦害喜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把她留在客房又怎樣?你太小題大作了吧!”
她氣!氣他因此被她誤會,氣她這么久以來抱著痛苦的誤會。
“我又沒經驗,我怎么知道?”當時看連玲雪連胃酸都快吐出來,臉色蒼白得像隨時會死掉,差點沒把他嚇死,要不是連玲雪堅持說她沒問題,他早就飛車送她去掛急診了!
安韶葒啞口無言了,被莫須有的誤會折磨這么多年,雖然總算有機會冰釋,但她不知道現在到底該哭還是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