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后,沈墨他們打算先送沈小齊去幼稚園,然后再去公司。
薛琪琪聽聞吳思成了沈墨的貼身助理,愣了一下問道:“沈大哥,吳姊姊做了助理,那敏姊姊是被炒魷魚了?”
敏姊姊又是哪位?
吳思一臉茫然,沈墨在一旁解釋道:“薛敏是琪琪的堂姊,我原先的貼身助理,之前得了重感冒就一直休息了!
她點點頭,原來自己是代替了某人的位置,她就納悶呢,怎么想要這職位,立刻就空出來了。
沈墨說完又看向薛琪琪,“薛敏正好有年假,很久沒休息了,我就讓她好好放一次假!
“我還想說回來怎么沒見到敏姊姊!毖︾麋鼽c頭,笑了起來,嘴角有兩個可愛的梨渦,“沈大哥,我也沒去你公司看過,今天讓我參觀好嗎?”
沈墨搖頭,“公司不是玩的地方,外人進去始終不好!
薛琪琪拽著他的襯衫袖子甩了甩,滿眼懇求,“我不會妨礙你們做事的,就是在旁邊看看。我聽敏姊姊說了,那里的同事姊姊都很好。沈大哥,就答應我一次吧?”
見她皺著眉頭可憐兮兮的樣子,吳思不禁心軟了,也幫腔道:“讓琪琪跟著May到處看看,不亂動的話應該沒事吧!
聽吳思開了口,沈墨也勉強答應了,“也好,眼看手不動,記住了?”
“嗯,一定!毖︾麋鲹涞剿麘牙锔吲d地蹭了蹭,“就知道沈大哥最好了!”
沈墨拍拍她的肩膀,顯然對薛琪琪喜歡摟摟抱抱的習慣見怪不怪。
吳思瞅著兩人的互動,不知道怎地聞到了一點點不對勁。
說不準,其實沈墨喜歡這樣可愛漂亮的小女生,才讓未來的她忍無可忍想要離婚……
在吳思的胡思亂想中,車子很快就到了公司樓下。
辦公室一如往常的忙碌,May老遠看見薛琪琪,睜大眼跑了過來,“沈先生,你從哪里挖掘了這么個像洋娃娃一樣漂亮的模特兒?”
“亂說,她是薛敏的堂妹薛琪琪!鄙蚰唵谓榻B著,拉著吳思進去,“這里有些過去的時裝秀流程,你今天就看看熟悉一下吧!
吳思點頭應了,乖乖地窩在沙發上盯著茶幾那邊小山一樣的流程書。這么多,看到晚上也看不完了……
她立刻抓起一本埋頭苦讀,反正她也無所事事,多了解一些總是好的,免得以后還真幫倒忙了。
看到兩眼發酸的時候,才聽到沈墨叫她吃午飯。
吳思揉著麻掉的雙腳,起身走到會議室,卻看到薛琪琪跟其他助理們已經打成一片,一陣歡聲笑語傳了過來。
看來可愛的小女生總是十分受歡迎,算得上是男女通吃。
來到他們旁邊準備用餐,瞧見沈墨把她飯盒里的蔥都挑了出來,她感激地朝他笑笑。
這個男人細心又體貼的舉動,總是讓人窩心得厲害。
要是哪天離開了他,恐怕也會想念這樣的關懷。
她咬著筷子,忽然覺得五年后的自己脾氣變得那么壞,會不會就是被沈墨寵壞了……
下午的時候,吳思肚子突然有點疼,她琢磨著是不是月經要來了,抓著一包面紙就沖進了女廁。
進去沒多久就聽到外面有幾人進來,聲音她認得出來,正是沈墨的幾個女助理。
“我還第一次知道薛敏原來跟沈先生是青梅竹馬,高中、大學都同校,最后還一起選了服裝設計,也算得上有緣了!
另外一人笑了,“有緣無分吧,不然怎么會沒繼續發展,沈先生反而娶了吳小姐?”
那人小聲道:“你說會不會是吳小姐霸王硬上弓,把生米煮成熟飯,所以沈先生為了負責任才把她娶回去?”
“胡說什么,吳小姐看起來和和氣氣的,不像這樣的人!
“人不可貌相,你說薛敏跟吳小姐比起來,男人會選誰?”
另外那人不出聲了,轉而又笑著談論了最近打折的保養品之類的,不久就出去了。
吳思從隔間走出來,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瓜子臉,眉頭很粗,鼻子不夠挺,兩只眼睛太小,看起來有點無神,以前上課還鬧過笑話,她坐在第一排,明明瞪大眼認真聽課,居然還被老師說,讓她別打瞌睡……
嘴唇偏厚,據說很適合接吻,這也是她最滿意自己的地方。
中長發,亂糟糟的,每次都是隨便綁個馬尾就出門。
皮膚還算好,沒有痘痘也挺光滑的。
左看右看,整張臉只能總結出兩個字,那就是——平凡!
摸著自己的臉,吳思不禁好奇那個被稱贊的薛敏,究竟長得多傾國傾城?而這個美貌的青梅竹馬,怎么會敗給她這個平凡人,讓沈墨選了自己?
吳思不由自主地捏著臉頰,忽然覺得剛才那兩人說的生米熟飯,其實也不是不可能的……
吳思正懵懵懂懂地過著生活,這天在埋頭一堆資料中,卻意外地接到一個電話。
“Hi,Mrs.吳,還記得我是誰嗎?”
那邊樂呵呵的聲音,調侃的語氣,熟悉無比。
她拿著手機愣了一下,笑了,“Miss蘇,什么帥哥讓你想起我來了?”
電話那邊又是一聲輕笑,“還是小思最懂我心,前陣子去了鳥不生蛋的地方,沒聯系上你。聽說你摔了一下,看來腦袋沒磕壞,我不用擔心了!
“真是,一開口就詛咒人……我大人有大量,帶一卡車的禮物回來就原諒你!眳撬夹睦锱,五年的時間改變了很多事情,死黨蘇采卻沒什么變化,還是這樣大剌剌的,經常跟她貧嘴。
蘇采驚呼了一聲,嚷嚷道:“一卡車,你以為我嫁了個跟沈墨一樣的金山,取之不盡?”
“胡說八道,什么時候回來?”吳思琢磨著,沈墨的確就是一座金山,讓人前仆后繼地想要搶走,看那些公司女職員的眼神,就能看出他是多么搶手了。
她不由慶幸,未來的自己下手果真夠迅速的……
“明天下午四點的飛機,說什么你這次也要來接我!碧K采不等她回答,爽快地掛掉了電話。
吳思無奈地搖頭,蘇采耍賴的功夫也是跟五年前一模一樣——可以說,更厲害了。
跟沈墨提起蘇采,他想了想,說道:“她帶團去國外,走之前還跟你去吃飯踐行,大約也是時候回來了!
她眨眨眼,問道:“蘇采也當了導游?”
“對,當初你們是一起進去的。只是后來你跳槽,她換了幾家還是做這一行!鄙蚰c頭,這些都是她以前跟他偶爾提起的,他還有些印象。
吳思忽地想起在洗手間聽到的事,遲疑著問:“對了,薛敏這個職位,等她病好回來后,我要還給她嗎?”
沈墨愣了,“沒關系,貼身助理多一個也不算什么!
她郁悶,問題是一個能做事,顯然還井井有條,幫他分擔了很多;一個雖沒幫倒忙,可是絲毫不能做事,完全是門外漢,兩者比較,她再厚臉皮,也要撐不住。
尤其是薛敏在沈墨身邊打理了好多年,默契肯定是有的,聽說工作能力也極好,不知道自己坐在同樣的位置上,是來當背景,還是來出丑。
吳思心里默念,五年后的自己千萬別怨她,她實在是對這一行根本沒有興趣了……
想到這里,她清清嗓子,正色道:“一個月的病假也快到了吧,等薛敏回來,我還是另外找份適合的工作!
沈墨看了過來,“怎么,你在這里做得不開心?”
吳思搖頭,“也不是,就是覺得……格格不入。畢竟對服裝界不熟悉,以前學過的東西根本用不上!
他嘆口氣,走了過來,“雖然沒了五年的記憶,性子還是跟原來一樣!
聽了沈墨的話,吳思盯著他,問:“以前的我也是這樣的?”
“嗯,”他坐在吳思身邊,苦笑道:“遇到不順的事總會嘗試著轉換環境,而不是在同樣的地方繼續努力!
這話相當婉轉,但她聽得出這是說她喜歡逃避,也不夠上進。
確實一遇事,她下意識會歸咎于客觀的原因。在學校的時候考砸了,會想著那門課的老師講課不夠專業,或者是考卷的題目太偏……
這樣回想起來,她不禁有些慚愧,面頰漸漸發燙。
見她不好意思,沈墨微微笑道:“每個人處事的方式不同,我也不好說什么。你這樣也是一種保護自己的方式,只是這一次,能不能為了我在這里再努力一下?”他的眼神很誠懇,也非常認真。
吳思看著這樣的沈墨,幾乎要點頭答應了,只是腦筋一轉,想要答應的話在嘴邊溜了一圈就跑掉了,“……我,會好好考慮!
沈墨拍拍她的肩膀,笑了,“你不必有太大的負擔,在這一行你始終是新手,犯錯總是會的。有事多問問我或者其他助理,以你的聰慧肯定能很快上手!
他對自己這么有信心,如果不稍稍努力,怎么也說不過去。
吳思咬著唇,想了想答道:“我……會好好做的!边@話,怎么聽怎么信心不足,“如果我到最后還是做不好,到時你再辭退我好了,免得引來非議。”
畢竟她算是走后門進來的,如果壞事了,還是直接卷舖蓋走人比較好。
“你不用做得太好的,”沈墨盯著狠下決心的吳思,笑著打趣道:“你把事情都做好了,其他助理豈不是要失業了?”
這句話,終于是把她逗笑了。
吳思心里暖暖的,覺得未來的她眼光確實不錯,找到了這樣一個溫柔體貼的丈夫。
第二天吳思特意請了假,搭計程車去機場接蘇采。
航班沒誤點,她老遠就看見一身光鮮的蘇采蹦了過來,不顧形象地撲上來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雖然對她來說,只是摔了一跤,跟這位死黨不過是一會兒沒見,可是眼前的蘇采已經是五年后的人,這點認知還是讓吳思感覺怪怪的。
“咦,今天怎么安靜了?平時嘰哩呱啦個不停,十句有九句半提起你那好好丈夫,難不成終于良心發現,不再刺激我這個老姑婆了?”蘇采勾著她的脖子,笑得頗為沒心沒肺。
瞅見她精致的妝容以及不經意間嫵媚的舉止,吳思一陣暗嘆。
摔走了五年,雖然外表不一樣了,可她內里還青春靚麗,現在看見蘇采,明顯覺得不是同一個層次的人了。
“我有一天到晚提起沈墨嗎?都說他什么了?”兩人出了機場,蘇采直嚷嚷餓,吳思伸手叫車,隨意報了路上一間餐廳的地址,便扭頭問道。
蘇采奇怪地瞅了她一眼,不悅地撇撇嘴,“還能說什么,不就是你那十全十美的老公多好,然后身邊有多少像是看見唐僧一樣的白骨精黏上去,攪得雞犬不寧!彼嶂鴵项^,忽然想起,“你上回不是說那個薛敏可能跟沈墨有一腿,最后解決了嗎?”
薛敏……她人都沒見過,天知道這一腿究竟在哪里。
吳思支吾道:“薛敏請病假了,我最近也沒見著她。”
蘇采咋呼道:“不是吧,還沒交手就跑了?還是叫作落荒而逃,不戰而。俊
聽她一驚一乍的聲音,前座的司機眼神不時飄過來,讓吳思好不自在。
“這事沒個影子,我們也別提了。對了,你這次去的地方怎么樣?”
她及時轉開話題,蘇采立刻炸毛了,一股腦地跟吳思說這個團有多吝嗇,去的地方有多糟糕……
直到去了餐廳,蘇采還沒抱怨完,最后還來了一句,“對了,你知道我在那邊機場遇到了誰?”她的神色曖昧,賊兮兮地小聲道:“我看見了凌瑞!
吳思聽了,瞪大眼——不是驚訝,而是呆滯。
拜托,這個凌瑞又是誰?
一肚子的問號,卻又不知道該不該讓蘇采解疑,以死黨的八卦程度,肯定會逼問出她穿越來的事。
到時候,不是不信她,恥笑一番,就是時時刻刻研究她,說不準還打算抓她去看心理醫生,或者直接拉去研究院看看。
某人的惡趣味吳思已經領教過了,索性閉上嘴巴沉默了。
見吳思面色淡淡的,不喜也不怒,蘇采努努嘴也沒繼續這個話題。
一頓飯下來,吳思想來想去,滿肚子疑問搞得吃不安心,最后,她嚴肅地對蘇采說:“我忘記跟你說,其實那回從樓梯摔下去,我失憶了!
蘇采一口水沒吞下,差點嗆住了,愕然地看著對面的人,沒好氣地說:“小思,你想謀殺好友啊,今天又不是愚人節,亂說什么?”
“是真的!
看她的神情非常肅然,不像是在開玩笑,蘇采愣了。
“難怪剛才一問三不知的,原來還真是不清楚。不過這一摔,你忘了誰倒是沒忘了我。”
吳思好笑,“我就沒了五年的記憶,又不是全部,怎會忘記你這個死黨?”
她挑挑眉,笑咪咪地說:“看在你還將我放心上,就勉為其難替你解答幾個問題!
吳思很多疑問,不知道從哪里開始下手,索性從最近的問:“剛才你說遇到凌瑞,這人是誰?”
蘇采捏著吸管的手指一頓,撇開臉,“這個問題pass,下一個!
吳思窘了,“哪有人這樣的,說幫忙解答居然來個pass!
“這個問題無可奉告,要么你吞回去,要么問沈墨去,別來煩我!碧K采壓根就撇清關系,說什么也不再提起這事情,吳思只好作罷。
“好吧,那就先談談薛敏的事,她跟沈墨……真有一腿?”
她面色古怪,如果真有辦公室外遇,她是不是要幫以后的自己先快刀斬亂麻,攪亂鴛鴦譜?
她眼皮一跳,唾棄自己的說法,攪亂鴛鴦譜,那她還不成了第三者?
“我怎么知道,這些都是你說的,現在居然反問我。”蘇采一副“天知道”的樣子,無可奈何地聳聳肩。
就知道這人靠不住,吳思懶洋洋地靠在椅子上,“算了,你索性把知道的告訴我得了!
蘇采悠哉地喝了半杯果汁,又慢悠悠地用紙巾擦了擦嘴角,在某人要抓狂之前,這才開口,“總要說關于什么的吧!
吳思直接問:“我怎么跟沈墨結婚的?”
他們兩個左看右看都是八輩子湊不在一起的人,怎么就突然遇上了?
“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蘇采嘟著紅唇,調皮地眨眨眼,“只知道當年你跟前男友分手了,然后就和沈墨閃婚了!
“閃、閃婚?”吳思嚇到了,愣了好久才回過神,“Miss蘇,你確定今天不是愚人節?”
蘇采好笑,“我這才相信你真的是失憶了,當初聽說這事,我也驚訝的反問了這一句!庇梦軘噭又锩娴谋鶋K,她又慢悠悠地道:“現在你看見沈墨,還有你家可愛的兒子,就清楚不是作夢了!
“這事真夠匪夷所思的,”吳思咬著吸管,又皺起眉頭,“那我的前男友是誰?”
五年前還沒有這個人,那就是后來出現的嘍?
但是她跟沈墨結婚四年,那么就是一年內的事了?
吳思越想越是一腦子混亂,她出生二十年沒遇上一朵桃花,摔下樓梯之后就接踵而來了?
如果真是這樣,她還得感謝某人扔在樓梯口的香蕉皮了。
就不知現在和過去的,是真桃花還是爛桃花了。
聯想到之前蘇采的支支吾吾,吳思一口氣把果汁喝完,“你說的凌瑞,是我的前男友?”
蘇采原本一臉嫌棄她吸果汁發出的聲音,一聽愣了,“你想起來了?”
“沒有,說不記得就是不記得,哪可能轉眼就想起來。”吳思翻了個白眼,她記得才有鬼!
“對啦,那家伙看起來人模人樣的……”蘇采擺明不想談起凌瑞,轉開話題道:“待會我們去哪里?”
“回家,還能去哪里?”想起家里還有可愛的沈小齊在等著,每天摟著她的脖子甜甜地叫“媽咪”,她就忍不住滿臉笑容。
蘇采看她幸福的樣子,郁悶了,“你就別來刺激我這個孤家寡人了,還擺出這種表情來,真是欠揍!”
百無聊賴地用吸管戳著杯子里的碎冰,吳思笑了笑,“你也想要的話,就早點找個好男人嫁了。”
“你以為我不想?”蘇采忿忿地咬著吸管,悲憤了,“去了好幾個國家,認識了多少青年才俊,可是好男人不是給人先預訂了,就是結婚連孩子都有了!
她恨恨地瞪了對面的吳思一眼,似乎她也是占了好男人的幸運兒之一。
吳思摸摸鼻子,生硬地繼續轉移話題,“我請你去唱KTV總行了吧,不過要在晚飯前回去,早上出來前答應要跟小齊一起吃飯的,你也一塊來吧!
“才不要,你們一家三口的,我去當什么電燈泡?”蘇采擺擺手,不樂意了,“我那小窩這么久沒打掃,也要發霉掛滿蜘蛛網了,回頭還得洗洗刷刷才能住人,KTV就免了,這幾天陪我到處逛逛就好!
吳思聳聳肩,做了個抱歉的表情,“我去沈墨公司上班了,最近有時裝秀,可能沒太多時間陪你!
蘇采愕然,“你還真是去大本營就近監視了?看不出來你還是個行動派,我走之前你才說有這個打算而已!
“嗯,剛好薛敏病了去休養,我就暫時代了她的職務,貼身助理!眳撬颊UQ,招手讓服務生埋單。
蘇采抓住她的手,瞪大眼,“你說暫代?薛敏回來,你還得讓位?跟替補一樣,你去沈墨那里不是更鬧心?”
“還好,就是做不了多少事,畢竟不是專業。”她搖搖頭,表示自己過得還不錯。
眼見蘇采從皮夾子里掏出幾張鈔票遞給服務生,她無奈地笑了,“我雖然失憶也不至于吝嗇了吧,你難得回來居然不讓我請客?”
“行了,你剛剛工作,手里用的還不是沈墨的錢?”蘇采朝她瞥了一眼,不在乎地擺手,“你的我的分那么清楚干么,還當不當我是姊妹了?”
話都說到這分上了,吳思只好順著她的意了。
兩人出了餐廳,吳思想著這邊沒有公車直達蘇采現在住的公寓,就要招手叫計程車,卻被蘇采攔住了。
只見她興奮地眨巴著眼,小聲道:“我在飛機上看了一本雜志說到在捷運上偶遇極品男的事。不如,我們也去坐捷運?”
從這里去捷運站有點遠,約莫要走十分鐘。不過倒是能直達蘇采那里。吳思想了想,雖然某人要坐捷運的出發點不太純潔,也還是同意了。
今天捷運的人不知為什么非常多,吳思看著一大片黑壓壓的人頭,掉頭就想走,卻被蘇采一把抓住了,“反正都來了,索性坐坐吧。班次多,我們就等下一班,也不趕時間,對吧?”
她說的也是道理,吳思還是乖乖地跟著蘇采等了。
連續等了兩班,人少了一些,吳思就拉著蘇采沖進去了。
兩人一進去,周圍的人還熱呼呼地貼上來,香水味和汗臭夾雜著,讓吳思有點難受地往另一邊車門靠了靠,剛喘了口氣就感覺到腰部一熱,有人貼了上來。
她想著車廂那么擠,有人靠過來也不算什么大驚小怪的事,誰知下一刻,那只原本停在腰上的手居然慢慢往下移,她渾身起了雞皮,又不敢太大幅度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雖然痛打色狼人人有責,只是沈墨算得上是公眾人物,自家妻子在捷運居然被陌生人非禮,如果被狗仔隊發現登上報,實在是太丟人了。
吳思想著一人解決,手肘頂住后面的人迅速往外挪,離開那人的懷里,可惜旁邊都是乘客,她這一挪,除了撞到一兩個人引來幾個白眼外,基本上沒移動多少。
她有點急了,那人的手又貼了上來,停了一下沒再往下,卻居然漸漸往上了!
真是老虎不發威,當她是病貓了。
想到今天出來換了一雙高跟鞋,吳思毫不猶豫地狠狠地往下一踩。
殺豬一樣的慘叫聲從身后傳來,她轉過身,見是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這時旁邊一人用力扭著中年人的雙
臂低喝一聲,“扒手!大家看看有沒少了什么東西?”
這聲一出,原本好奇的或是不明所以的乘客霎時恍然大悟,周圍幾人立刻慌亂地翻看著身邊的財物。
吳思抬頭,沒想到竟然見到了熟人,遲疑道:“文先生?”
文杰朝她點點頭,剛好捷運停了,他雙臂用力壓著中年人,推著他一同出去交給站內的保全人員。
一片混亂中,嚇到的蘇采終于緩過神,捷運再次行駛,她仍緊緊盯著車廂外頭的文杰低聲問道:“英雄救美,真不錯,那人你認識?”
“嗯,沈墨的助理,來過家里幾次!眳撬級旱吐曇簦娢慕軐ΡH藛T說什么,那中年人漲紅著臉嘴巴一張一張似乎在狡辯,卻被保全人員喝止了。
過一會便逐漸看不見了,吳思這才回頭,對上一雙不停閃爍的眼,她嚇了一跳,“……你這是做什么?”
蘇采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淚汪汪地道:“這次你一定要幫忙!
吳思嚇住了,“幫什么忙?這……先放手,你說!
“介紹剛才那個帥哥給我認識吧,明天,不,就今晚請他吃宵夜,感謝他出手幫忙。”她眼神亮晶晶的揪住她的袖子,好像吳思一不答應就不放開一樣。
吳思頭疼,“你總要問問他的意思……好,我幫你問他明天有沒有空,一定介紹!
看著蘇采的眼神,她真是怕了,說什么都先答應下來,免得袖子被扯掉了。
見吳思答應了,蘇采這才放了手,腦海中盤算著明天穿什么衣服,化什么樣的妝容,要擺出最美好的一面給對方一個深刻印象。
送蘇采到了公寓樓下,她說什么都不讓吳思上去,顯然是房子太久沒打理,實在不能見人。
吳思也就沒勉強,爽快地搭計程車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