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又一次的狂愛貪歡,他們就像恨不得能傾盡所有為對方付出,無盡的甜蜜恩愛都在不言中。
“堯……”辛彤枕在李御堯的臂彎里,略帶鼻音的聲音中有著幾分慵懶。
“怎么了?”
“我們真的能夠這樣……一直這樣子生活嗎?”
“當然!嗯……不,不行,不能一直這樣!彼掍h一轉,摟著懷里明顯僵住的嬌軀,接著說下去,“我現在正在考慮,是不是應該把那面墻打掉,這樣會比較方便些。”
那面墻?瞥了眼,辛彤馬上知道他指的正是兩人房間的隔墻,忍不住啐罵道:“方便什么?你不要得寸進尺喔!我才覺得我現在是不是應該考慮趕你下床呢!
“那你一定很快就會后悔,我可不希望半夜里被人撞破房門。”
“喂!你愈說愈過分喔!”她掄拳捶了他一記。
“欸,你想謀殺親夫。俊
“什么親夫,你又不是我的……少胡說了。”她咕噥一句,卻忍不住為這敏感的字眼而緊張。
瞧出她的不自在,他更加摟緊了她,接著忽然想到什么而深深吐了口氣,低喃的聲音像是自言自語,“相信我?傆幸惶!
這是什么意思?算是一種承諾嗎?辛彤正為他語氣中的沉凝而臆測,他已經快速地湊向她的唇,給她深深的一吻。
交纏的熱吻,烙在彼此的唇上,也烙在彼此的心版。
有些東西一旦烙在心底,便無法輕易抹滅,這一刻,李御堯更堅定心頭的想法,有兇事是刻不容緩,且責無旁貸的。
回到自己的房間后,李御堯撥了通電話給仍滯留香港的胡天烈——即胡天姿的哥哥,同時也是他多年的好友。
“你派兩個保鏢過來應付我一下,就不用關心我的死活了?”
話筒那端,胡天烈以宏亮的聲音哀怨地這么說,即使沒有親眼看見那張陽剛的臉龐,這極不搭調的感覺已經相當可笑。
只是李御堯知道此時并不是搞笑的時機。
“天烈,有件事我必須先跟你說一下。我想,我不能再繼續下去了,我決定跟天姿說明白。”
“什么?別開玩笑了,你明知道那會出事的!你聽見了沒?這樣吧,等我回去,等我回去再說,好嗎?你別亂來啊,否則……否則我真的會宰了你!見面再說!我馬上回去!”
李御堯相信,應該很快就能看見胡天烈出現,同時,那也是終結一切紛擾的時刻。
只是,計劃似乎永遠趕不上變化。
第二天,李御堯帶子彤出外用餐,剛回到家,挽著辛彤正要進屋去,一道身影忽然朝他們奔來。
“堯哥!”提著因小跑步而飄逸的裙擺,隨著一記嬌喚,對方兩條纖臂已經直接纏住李御堯的頸于,同時撞入他胸腔的頭顱也逸出一串撒嬌似的低喊,“你回來了,你終于回來了!我好想你,想死你了呢!”
辛彤原本被挽住的手早已被撞開,她佇立在原地,只能無語旁觀。
除此之外,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做迪一什么。
因為,她很快就得知眼前這名熱情如火的女孩是誰。
“天姿,你不要這樣……放手!崩钣鶊蛸M力扳開脖子上那猶如八爪章魚的手。
對辛彤來說,他嘴里喊的是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胡天姿這個名字,她理應是陌生的,即使曾經出現在兩人的談話中,但也見有那么一次,可是,她卻覺得對這個名字既熟悉有心驚。
為什么呢?
當目睹胡天姿膩在李御堯懷里撒嬌,當下有如被撞擊、撕裂、焚燒、穿刺等種種的感覺匯集而來,那種無法言喻的痛,讓辛彤知道了為什么。
胡天姿,這個名字雖然只在他們的交談中出現一次,卻始終存在于她輾轉起伏的思維里。
她是這么認真的思索著這個名字,以及這個名字跟李御堯的關系。
而隨著每種假設的思量,她的心就得痛一次,就像眼前這般……
原來她所熟悉的,不是胡天姿這名字,而是這種痛,原來就算經過再三演練,痛楚的感覺并不會因此稍獲紆解。
在腦子里演練的,至少她可以隨時喊卡,甚至善待自己一點的話,也可以編織一個足以自我安慰的答案,可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