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勛要結婚了?
這對易氏投創公司而言,無疑是一大震撼,全體員工都被這個大消息炸得頭昏眼花,大大地振奮開高走高的股票市場。
大家都為總經理的喜訊感到高興,人人揚著笑,同聲祝賀。
只有少數人悶悶不樂,她們的豪門夢碎,當然感覺不到一絲喜悅,甚至有些怨妒,私底下詛咒這樁喜事沒能完成,她們才有機會一登貴夫人寶座。
而在這充滿喜氣的歡樂氣氛中,還有一個人偷偷摸摸的張望,他目光謹慎,行事小心,雖擁有幾張傲人的文憑,可生性怯弱,難成大器,只適合聽人命令做事,沒法位居高位。
“大哥,你真的要結婚了嗎?”
“是,我打算請個長假籌備婚禮,再帶新婚妻子到國外度蜜月!币讋滓惶痤^,注視眼前神色不定的男人。
“那要很長的時間吧!公司若沒有你坐鎮,怕會亂成一團!彼南,越亂越好,養父才有機可趁,安排一切。
“少則三個月,多則半年,不過你不用擔心,我已經交代下去,一年半載還出不了紕漏。”除非是人為因素。
眼神閃爍的易清清了清喉嚨,刻意表現出手足情深。“有需要我的地方盡管吩咐,我一定使出全力,不讓你失望!
銳利黑眸閃了閃!笆亲约胰水斎徊粫憧蜌猓也辉诠镜臅r候,很多事要你代勞了!
表面上兄友弟恭,私底下暗潮洶涌,他們維持和睦的假象,不拆穿彼此的假面具,讓人以為他們真是毫無嫌隙的兄弟。
但明眼人都看得出個中玄機,身為業務經理的易清并無實權,他只是易祖霖養的一條狗,整天在公司里嗅來嗅去,探聽機密,對公司業務并無助益。
“大哥的信任小弟深感惶恐,我怕沒有你的魄力,鎮不住那些傲才恃物的主管!彼A留后步,不封死日后的退路。
易勛在心底冷笑,憑他也敢跟他玩手段。“放心,你不會和他們交手,你還是做你的業務經理,大家各司其職,管好自己的部門即可!
“!你不是要把公司交給我管理?”易清滿臉錯愕,微微露出一絲不服氣的貪婪。
只要易勛不在,整間公司都是他的,他可以作威作福,為所欲為,把以前受的鳥氣全討回來。
泥人也有三分土性,易清很清楚養父并不喜歡他這個兒子,但是放眼易家的孩子中,也只有他最好掌控,沒法舍掉易姓所帶給他的榮華富貴。
“你想多了,我怎么可能讓你擔此重任,你的經驗還不足,再鍛鏈個三、五年也許能成氣候。”可惜他氣數將盡,等不到成材的那一天。
他被耍了。易清眼底閃過不甘的怨色,氣憤在心中!按蟾缯f的是,我還有待磨練,不過你幾時才要讓大伙見見嫂子?”
是人就有弱點,有了弱點,便握有箝制他的武器。這是養父說的。
“快了,過幾天我會帶她會見長輩!彼^口不提“父親”兩字,在他心里,易祖霖不過是和他有血緣關系的陌生人。
易勛冷然諷笑。對他而言,若非擁有小璇這張王牌在手中,易祖霖什么也不是,甚至比一無所有的乞丐還不如。
這些年易祖霖利用他的天賦賺了不少錢,可揮金如土的花錢速度也不遑多讓,本身奢靡無度又豢養如他一般揮霍的情婦,再多的金錢也填不滿無底洞。
依他估計,每半年一次使用能力的時間又快要到了,對他已起防心的易祖霖勢必會獅子大開口,要求他提供比以往更多的“家用”。
到那時,他的計劃應該已完成一半,就等老狐貍自己走入他設計好的陷阱,他會一次還清父子親情,從此,兩人再無關聯。
黑眸漆深如墨,發出懾人光澤。
“我能先見見她嗎?大家認識認識,免得日后見面不相識顯得尷尬!币浊宓睦碛珊艹浞,聯系家族中漸行漸遠的親密。
“不用了,我們會很忙……”他一口回絕,不因易清的態度“誠懇”而有所動搖。
其實易勛此時最想做的一件事是叫他滾出去永遠不許在他面前出現,但為了大局著想,他隱藏心緒,不讓蔑然和嫌惡浮于表面。
另一方面,他也是在保護未婚妻,即使他并未察覺自己的心意,可下意識就是會為岳筱曦著想,不希望易祖霖的魔手伸向她,害她成為第二個易璇。
“易勛,爸說最少要訂一千盒喜餅,你來幫我嘗嘗各家的口味……。∧阌锌腿搜!那我待會再來。”反正她的事并不急,決定訂哪家喜餅而已。
沒人知道婚禮上的女主角是誰,不過在公司待久的元老都曉得,行事率性的岳筱曦是少數的例外,無需通報也能自由的進出總經理辦公室。
因為誰也攔不住她,縱使總經理本人也拿她沒轍,這些年來來去去如家常便飯,大家早把她當成隱形人,視若無睹。
因此門口的秘書群未加以阻攔,由著她如一陣風的闖入。
但是對于易清而言,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他終于能一睹“大嫂”的容貌,早一步通報供應他富裕生活的養父。
“請留步,嫂子,我不是外人,你大可不必回避!彼麄冇械氖窃掝}好聊。
易清生性軟弱無能,但是有一樣本事他學易祖霖學了個十成十,那就是重女色,除了臺面上的女朋友,另外養了幾個酒店小姐,還買屋藏嬌,縱欲忘情地輪流夜宿美人窩。
岳筱曦的男孩氣雖重,卻是貨真價實的大美女,她身形高挑修長,纖纖合度,眼睛大而有神,鼻粱高挺,唇豐形艷,鵝蛋般的臉蛋,以外貌來看無一不嬌美,讓人難敵誘惑。
睫羽輕揚,她以詢問的眼神看向易勛!斑@位是……”
“易清,公司的業務經理!彼聊炕卮,起身將兩人隔出一段距離。
易清過于熱絡的笑臉讓他看得刺眼,尤其是他企圖和她攀交情的舉動,更令人厭惡。
“哎呀!大哥介紹的真馬虎,我是你未來的小叔,以后我們都是一家人,千萬別太生疏,要多走動走動,聯絡感情。”他主動上前,表達親切的一面。
“誰是一家人?”易勛咬牙一哼,拍開他伸過來行握手禮的大掌。
“大哥……”他有些愕然,卻也顯出不被易家人接受的難堪。
畢竟他不是易祖霖的親生子,母親曾是周旋名流的酒國名花,社會地位低人一等,是個沒人看得起的私生子。
即便他姓易,喊易祖霖“父親”,但在養父眾多婚生子女和非婚生子女中,他的身份仍不被其他易家人認同。
發覺自己的反應太過急躁,易勛語氣一緩!拔沂钦f結了婚以后才是一家人,你用不著操之過急,要是嚇跑了我老婆,我唯你是問!
“喔!原來如此……”他暗吁了一口氣,牽強地揚唇訕笑。
“易清,你先出去,我們還有婚禮細節要討論!彼恢圹E的遣走礙眼的人。
人家都下逐客令了,他哪敢厚著臉皮留下!昂,我先回辦公室。”他走到門口,又似想到什么地折返!皩α,這些文件要你簽名蓋章,我才好請款!
“文件……”他瞄了一眼。
“是一些應酬上的支出,財務部門催著核帳!彼拔⒌嘏阒,冷汗直冒。
“知道了,我待會再看。”他面無表情的打發,從頭到尾沒打算批閱喝花酒所積欠的帳單。
網子撒下去就等著豐收成果,他要逼得易清走投無路,越走越險,做出難以彌補的錯事,才有把柄握在手中,可供要脅。
他在賭,賭他和易祖霖之間誰的籌碼較多,并善加利用,在這場不能輸的賭局中,他必須掌握所有優勢,不能留給對方一絲機會。
“你好像很忙,我等你下班再說!彪y得展露體貼的岳筱曦作勢要走,怕打擾到他的工作。
易勛大手一撈,將嬌軟人兒抱坐大腿上,雙臂輕環纖腰。“我什么時候不忙,你哪一次不是趁我忙得不可開交上門,給我留下一大堆麻煩又揚長而去!
她從不按牌理出牌,想來就來,說走就走,將他的作息搞得天翻地覆之后一走了之,沒想過收拾殘局。
而她做過最過份的事是在他床底下藏鞭炮,用無昧的長香當定時點燃,在他睡到半夜時鞭炮聲乍響,讓他誤以為是槍聲,慌忙從床上滾落。
那一次差點釀成火災,而他的左踝也因此扭傷,始作俑者卻只扔給他一張慰問卡,人已飛至雪國拍攝薰衣草花田。
聞言,她俏皮地皺皺鼻頭!斑^去的事就別放在心上嘛!人家年少無知,才開些無傷大雅的小玩笑,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小女子計較!
“都幾歲的人了還年少無知,我要是真跟你計較,你還能完好無缺的賴在我懷中撒嬌嗎?”易勛不經意地流露出笑意,少了駭人的冷冽。
“這叫情趣,才不是什么撒嬌,而且明明是你抱著我不放,可不是我投懷送抱喔!”她咯咯地笑得清揚,明艷了蜂蜜色臉龐。
他故意咬一口她摸著他眉毛的小指,順勢吮含入口,“走入狼穴的小兔子難以全身而退,你打算獻出什么賄賂我?”
易勛嗅著她頸側暗香,視線流連在隆起的丘峰,意有所指地以指隔著衣服,沿著胸衣邊緣滑動。
“別玩了,這幾盒喜餅你嘗嘗看,看你喜歡哪一種?”岳筱曦嬌紅臉蛋,按住他想往衣內探的大手。
“總要給我吃點甜頭,婚前禁欲對男人而言是種傷身的折磨!彼驮谘矍埃|手可得,散發著令人迷亂的誘惑。
她嬌笑出聲,纖指輕點他挺鼻!坝心托狞c,男人,最甜美的果實要留待最后才吃,心急是嘗不出好味道。”
“哼!女人,別用糖果當誘餌引誘我,我不是三歲小孩。”他黑眸一黯,大掌捧住豐盈,時輕時重的揉按。
“嗯!別這樣!彼恍⌒陌l出嬌媚的申吟聲,臉色紅潤如火。
“別這樣,那是哪樣?”他將她的柔軟處按向他的硬挺,火熱摩擦著。
除了細碎的嚶嚀,聽不見岳筱曦的回答,她嬌喘地抗拒越升越高的體熱。
一條門縫被推開,遲遲未離去的易清躲在門外偷看,他眼睛看見被吻得渾身無力的女人酥軟嬌媚,嫣紅小口遭到狠厲蹂躪。
而一向冷酷嚴峻的易勛卸下漠然,熱切地撫摸惹火同體,唇舌并用的咬開她胸前衣扣,埋首乳波晃動的雙峰間盡情咂吮。
要不是身后傳來秘書提醒他自重的輕咳聲,他還想繼續往下瞧,讓旖旎的畫面留存在腦海中。
而他一走,秘書馬上關緊門,將一室春光留在門內。
但是易清并未立刻回到業務部門,他鬼鬼祟祟地隱身逃生門后,順著樓梯往下走了幾階,人倚在墻邊拿起手機撥號。
“他要結婚了,消息正確……嗯!是,我明白……我會照您的指示……對!他的女人在公司,看起來很要好……我想我可以接下他一些工作……什么?時機來到……好,我不會輕舉妄動……是的,我不會有負你的重托……”
易清的表情時而謙遜,時而卑微,唯唯諾諾地聽從安排,不敢有二話。
可是一結束通話,原本怯弱的眼神露出一絲憤慨,嘴里忿忿不休的嘟嘍,“什么叫還不是時候,時機未到,我像狗一樣地乖乖聽話還不成嗎?居然吃著肉還不肯分給我一點熱湯,存心要我看得到,吃不到!”
他對易祖霖是有所埋怨的,卻又無法舍棄他給的好處,個性上的軟弱是一大致命傷,注定他成不了大事,只能當個被人呼來喚去的小兵。
這也是易祖霖重用他的主要原因,因為他沒膽子扯他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