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輸入四個數字的密碼,完成開機動作,手機進入待機模式后沒多久,便有簡訊傳來告訴她有兩通留言,她立刻撥打專線聽取留言。
“你在哪?小狗的情況有點不太對勁,我不知道要怎么辦才好!边@是第一通留言。。
“我把小狗送到醫院去了,醫生說情況不太好,叫我要有心理準備小狗可能會死,你——”這是第二通留言,他沒把話說完就突然掛斷。然而即使如此,他也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
小狗可能會死?!
她震驚得面無血色,渾身僵硬。怎么會這樣呢?
一時間,她除了驚訝與大受打擊之外,無法有任何舉動。但是下一秒,她的動作卻有如電光石火般的快速,抓起皮包,起身飛快沖出客房,沖過客廳,拉開大門,然后“砰”的一聲,整個人便消失了身影。
*
“鈴鈴……”
會議中,手機的鈴聲突然響起,嚇得在座者無一不渾身僵直,正襟危坐得連動都不敢動。
誰都知道總裁最討厭開會時有人帶手機,而且除此之外,大家也都知道這三天來總裁就像吃了炸藥一樣,不開口則已,一開口肯定炸得人面目全非、尸骨無存,所以在走進這間會議室之前,大伙兒無一不戰戰兢兢、小心翼翼的不斷在心里默念著南無阿彌陀佛,佛祖保佑。
可到底是誰這么白目呀?居然敢帶手機進會議室,而且還該死的沒將手機轉成靜音模式,他是想要害死大家嗎?
此時所有的人連呼吸都因恐懼而停了下來,并全都不由自王的轉動著眼珠子,你看我、我看你的,連動都不敢亂動一下,更別提是轉頭看向會議桌最前方的那個人。
完了,他們死定了,死定了……
“喂?”
手機鈴聲突然停止,取而代之的應答聲讓眾人在頓時瞠圓了雙眼,然后不約而同的緩慢轉頭,看向他們始終不敢望去的方向。
總裁?
原來那個白目——不對,是英明偉大、神勇無敵、有觀瞻、有遠見、世間少有、天下無雙的人,正是他們的總裁大人。真是有驚無險呀!呼。
下一瞬間,吸氣的吸氣,吐氣的吐氣,所有人差點沒被憋死。
“你在哪里?小狗現在怎么樣了,為什么那家寵物醫院今天會休息一天?他們若休息的話,那小狗怎么辦,誰來照顧它?還是它病好了,沒事了?”
整整等了兩天兩夜才等到她的名字顯示在他手機上,柳桀先是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接著卻只覺得惱火生氣。
這個家伙究竟知不知道他有多擔心她呀?事后跑得不見蹤影就算了,也不來上班,也不回家,甚至連手機都不開,就連他利用她最關心的小狗引誘她出現,留言給她,她也不理不睬的整整晚了一天半才打這通電話給他。
她真的是想讓他擔心至死,還是懊惱而亡呀?這個折磨人的家伙!
“你還會關心它嗎?”憤怒的情緒讓他的聲音下由得變冷,接著他揮手要其它人離開會議室,大家立刻如釋重負的迅速起身離開,頃刻間走得精光。
“我當然關心它!彪娫捘穷^的她聲音沙啞的表示。
“可是我在你手機里留言已經快兩天了,你的關心會不會來得太慢了?”
太慢了?!
一聽見這三個字,電話另一頭的王海兒當場震愕的落下淚來!拔也恢馈覜]有開機……我……”她啞聲哭道。
聽聲音就知道她大概又哭得淚流滿面了,柳桀無聲的輕嘆一口氣。不知道為什么就是對她狠下下心來,拿她沒有辦法。
“你在哪兒?”恢復平靜后,他問道。
“寵物醫院外面!彼薜糜行┏榇。
“在那里等我!
交代秘書取消今天所有的行程后,他立刻離開公司驅車到寵物醫院去接她。
他猜得沒錯,她果然又哭得淚流滿面,像個迷路的小孩般蹲在院門前不斷地抽噎著,看起來好可憐。
“起來。”他走上前,溫柔的將她從地上拉起。
她抬起頭,以一臉心碎的表情看著他。
“我又沒說小狗死了,你哭什么?”他伸手替她抹去縱橫在她臉上的淚水。
王海兒一瞬間呆住了,她茫然的看著他,腦袋有點兒轉不過來。
他的意思是……“小狗……沒死?”
“沒死!辈寥ニ臏I水后,他牽起她的手走向臨時?吭诼愤叺能囎。
“你說的是真的嗎?”等他也坐上車之后,她才逐漸回神的再次發問。
他點頭。
目不轉睛的看著他,然后她像是突然松了一口大氣般拍拍胸口,“太好了,太好了。”接下來又莫名的放聲哭了起來。
“都說它沒死了,你這回又在哭什么?”柳桀無奈的揉揉額角。
她只是抽噎著沒有回答他。
“肚子餓不餓?去吃點東西好不好?”一會兒后,他才開口問。
她搖頭,語氣有些抽搐的說:“我現在想看小狗。”
“小狗在我家,不會跑掉。已經快中午了,我們先去吃飯!彼戳怂谎,逕自決定。
“我不餓!
“不餓也要吃!
“可是——”她想快點看到小狗,以證實它是真的平安無事。
“我喜歡我的女人身上有點肉,抱起來比較舒服,你太瘦了。”他倏地打斷她未盡的說。
瞧他說得如此泰然自若,王海兒卻震驚得腦袋空白,緊接著一股熱潮迅速從她胸口蔓延至她臉上。
他……剛剛說……我的女人?
“你你你……你在胡說什么?誰誰誰……誰是你的女人!”她滿臉通紅,結結巴巴干對著他抗議。
“不就是你嗎?”
“我才不是!”她用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回答,并用力抹去臉上的淚水。
“你想不負責任嗎?”他睇了她一眼,沉聲問道。
“負、負責?”她懷疑地看著他。
“對。”
“對什么?”她的腦袋一片紊亂,呈現無法思考的狀態。
“對我負責!彼硭斎坏幕卮穑澳阋呀浭褂眠^我了,難道不應該對我負責嗎?”
使用過?
王海兒的腦袋不由自主的隨著這三個字,浮現出那晚火熱煽情的部分畫面,一股更巨大的熱潮霎時沖上她臉頰,讓她面紅耳赤、啞口怨言、目瞪口呆得完全說不出話來。
天啊,他到底想干么,為什么要提起這件事?為了小狗的事,她好不容易才暫時忘掉那一切,也還忘了面對他的尷尬,但是現在……
“你……我……那天晚上……”可惡!她該死的根本就不知道要說什么。
快點想一想,之前在干哥家的時候,她不是已經想到解決這件事的對策了嗎?為什么現在卻什么都想不起來?快點想呀!
“你可別想把責任全部都歸咎于我!彼徛暠硎尽
這時她終于想起了她之前想到的解決之策。
“你——”她高高興興的準備開口,聲音卻在下一秒突然隱沒。
等一下,他剛才說了什么?別想把責任全部歸咎于他?那不就將她好不容易所想到的辦法給推翻掉了嗎?而且最可惡的是,他怎么可以這么沒風度,竟然說她也有錯?她是個女人——不,在和他發生關系之前還是個女孩耶!她始終潔身自愛,哪像他常常亂搞一夜情,搞得人家的男朋友都找上門來教訓他,這樣的他竟然還好意思指責她有錯?
“你再說一次!彼p手盤胸,眼露怒氣的瞪著他。
“你別想把責任全部歸咎在我身上,你也要負點責任。”
“我要負什么責任?”她生氣的詢問。
“我說要送你回家,是你說要睡在我那不回家的!
她毫不留情的回嘴,“所以呢?你就可以趁人之危了?”
“我沒有強迫你,你有很多推開我、拒絕我的機會!
王海兒迅速搜尋那晚的記憶,發現關于這點,他該死的并沒有說謊。
“除此之外,你還熱情的緊黏在我身上磨蹭著、呻吟著——”
“我才沒有!”她面紅耳赤的打斷他。
“你有,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他以灼熱的目光望向她,并以低沉沙啞的嗓音回答。
王海兒咬著唇瓣,不安地移動了一下身體,尷尬得不知所措。她真的有這樣做嗎?
“你熱情得讓我幾乎停不下來,但即使如此,我還是拚了命的克制自己在最緊要的關頭上,停下來問你真的可以嗎?你喘息著點頭,抱緊我說可以……”
“你不要說了!彼康匚孀《洌呔降囊。如果不是他的車子正在行進中,她一定會立刻奪門而出。
天啊!她好想失去記憶,要怎樣才能得到失憶癥,忘掉那晚的一切?
“我是個正常的男人,面對自己喜歡的女人赤身裸體攀附在自己身上,用她柔軟熾熱的身體,嬌吟低泣的求我別停下來……”
“拜托你,不要說了……”再說下去,她真的要羞愧的跳車了。
“現在你還覺得自己不應該負點責任嗎?”柳桀揚唇笑看她的困窘。
“你要我怎么負責?”王海兒又羞又窘的低聲問。
“和我結婚!
她張口結舌的看著他,整個人陷在一種難以置信的震驚里。
“你說什么?”她懷疑的再次提問。
“我們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