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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我不依 第十章
作者:迎星
  玄祺來到心蘭的住處,他對心蘭的一片深情,今天要對她表明。

  走進蘭芳館內,不知為什么,里頭竟沒半個伺候的宮女和太監。

  忽地,他隱約聽到了人聲,循著聲音,他聽見──

  “啊──快!快點!好舒服啊──”

  聽到這聲音如此的淫穢,玄祺霎時白了臉。

  他不由自主地往里頭走,卻聽得更清晰了,女子恣意放浪的呻吟,男子氣喘吁吁的呼喊,一股怒氣迅速地向上升騰,直沖頭頂,令他渾身顫抖,大步走向心蘭寢室的門口。

  白晝宣淫,門竟然也沒關!?

  然后,一幅赤裸裸的男女交媾畫面,出現在他眼前,他看見仰躺在床上的心蘭,雙目微閉,臉上露出淫媚春情,還不時的挺起腰,搖擺著臀部。

  而背對著他的那名男子,握住了心蘭的一對嫩乳,搓揉捏弄,態意狎玩,腰際同時配合心蘭臀部的動作,一上一下的挺進。

  霎時,他將手上扇子折成兩半。

  扇子斷裂的聲響驚動床上歡愉的兩人,心蘭杏眸忽睜,瞧見玄祺憤恨地轉身離去,李錦停下動作,扭頭朝門外瞧去,只看見一個男子的背影。

  心蘭無所謂的搖起臀來,“繼續,別停!”她雙手緊緊纏住李錦的脖頸,抬起腰肢,自己上上下下的動起來。

  “沒關系嗎?”李錦問。

  “看都看見啦!”心蘭仍然搖動著,“不礙事的。你快點動吧!”心蘭想,過不久她就跟李錦回大唐了,還怕誰說她閑話。

  聽到這話,李錦安了心,心中的欲火又點燃了。

  激情過后,心蘭不想以后好事再遭人破壞,說道:“下次別在我這里!

  “嗯,以后到我那里!崩铄\回道。

  兩個月后。

  心蘭面色蒼白的走進慈寧宮,而月茶正巧也在。

  心蘭一看見月茶便露出厭惡之態。

  “皇姊,你不舒服嗎?”月茶關心問道,因她的臉色有異。

  心蘭沒理月茶,逕自走進寢殿,一會兒走出來,急切地問:“我母后去哪兒了?”

  “我不清楚,我也在等。”

  “等什么等!趕快幫我去找!”心蘭的口氣像指使下人般。

  “你這么急著找母后,有什么事?”月茶好心問道,想看看能不能幫上忙。

  心蘭回瞪她一眼,“我的事輪得到你來管嗎?”

  月茶自知多事,“我這就幫你去找母后。”

  見月茶走了,心蘭無力地癱軟在椅子上。

  半個時辰后,月茶找到了鞏太后,原來她正和孫皇后在逛御花園。

  鞏太后一回宮,即不悅地問心蘭:“我正跟孫皇后在御花園賞花聊天,你有什么事,不可以等到我回來再說嗎?”

  看見心蘭,鞏太后就懊惱極了,丟了個段玄禎,可還有玄祺!要不庶出的幾個皇子也可將就,總是依然榮華富貴,可偏這心蘭一天到頭不見身影,好像一點也不在意。

  心蘭直接開口:“母后,我要成親!笔乱哑仍诿冀蕖

  “成親!?跟誰?”

  “趙王李錦!

  原來她天天出宮,就是因為趙王李錦。

  “他不行!你不知道他的名聲有多難聽,仗著是大唐天子的皇表弟,又長得不錯,鎮日流連風月,獵艷獵到大理來了,女人一個一個換,風流帳算都算不清,你不能嫁他!

  “母后,唐風開放,京城里哪個王親貴族不是風流韻事一堆?我的姿色絕對比那些鶯燕強,我一定能拴住他的心的!

  “皇姊,你不多想想嗎?”月茶勸道。

  有一回她和玄禎出宮,在街上看到一名姿色頗佳的瘋女人遭調戲,玄禎上前幫忙,才知她原是一名官員的妾,因為跟李錦有了茍且的事,所以被趕了出來,而李錦又不收留她,她因而發瘋。

  “想什么!你是嫉妒我找到比段玄禎更好的人嗎?”

  “心蘭,你何必這樣說?月茶也是為了你好。”鞏太后為月茶說話。

  月茶自從發覺自己不會再討人厭之后,便壯起膽至慈寧宮請安,后來更是日日前去噓寒問暖,這份孝心讓鞏太后感動,加上鞏太后已上了年紀,想法自然有了改變。

  心蘭雖是她的親生女兒,但知女莫若母,心蘭似乎不能讓她依靠。反觀月茶視自己如生母,多了這個女兒來孝順,也沒什么不好,于是她接納月茶,不再將月茶視為眼中釘。

  心蘭不屑的笑,“我不需要她的關心。母后,這次我是非嫁不可,你不答應,我也要嫁!”

  “心蘭,你現在是怎么了?說話沒大沒小。婚姻之事本就父母做主,你眼里還有沒有我的存在……氣死我了!真是白疼你這女兒!

  聞言,心蘭心生畏懼,她知道自己不能在母后這兒失寵,便哭了起來。

  “母后,我有身孕了,不嫁不行!

  “你懷孕了!?”鞏太后吃了一驚。

  她的印象中,心蘭應該是潔身自好的,否則她這么喜歡段玄禎,又跟了他相處了七年,怎么會什么事也沒發生?

  “嗯,兩個月了!毙奶m點點頭,小小聲的回答。

  鞏太后聞言,想氣也氣不起來,她擔心皇家的臉面會因此蕩然無存。

  “唉……那不快點也不行了,再過些時候,別人就看得出來了。你去找李錦來提親,我去找皇上談。”

  心蘭依然哭著,鞏太后看到她這模樣,心也就軟了,畢竟她都是被自己寵壞的,“別哭了,母后會幫你,你就等著嫁過去吧!”

  心蘭停止哭泣,抬起頭來,趁鞏太后沒看到,她瞪視了月茶一眼,眼神流露出“我就是嫁得比你好”的得意。

  不料,心蘭的如意算盤卻打錯了,趙王不但沒答應娶她,還敷衍她。

  于是,鞏太后前去找趙王,要他負起責任,但他卻回應:“無法確定那孩子是他的,他不能要!”

  心蘭聽到這樣的回應,怒氣沖沖地跑到驛館。

  “你居然說孩子不是你的!?”心蘭開口就罵,也不管此時有侍女在場。

  “有什么證據說是我的?”李錦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因為這樣的事對他來說,早就習以為常。

  “你、你……”心蘭氣得說不出話來,便哭了起來,“我跟你在一起時還是處子,你怎么可以不承認?”

  “我承認那一夜你是處子,但你那么風騷浪蕩,我怎么知道接下來這兩個月,你有沒跟別的男人搞上?”

  其實,他也不是真的不能確定這孩子是他的,這兩個月他倆可真是狂亂至極,夜夜春宵,甚至連白晝也不放過。

  只不過他有點膩了。原本她若乖順一點,他是會為了肚里的孩子接她回國,但相處過后,他發現她個性蠻橫撒潑,要他娶她,他可受不了。

  而且,他也不愿讓他的皇帝表哥知道他的風流帳,所以只好死不認帳!

  “你!”心蘭啪地一聲,賞了他一巴掌。

  趙王沒料到她竟敢打他,來不及躲,便結實的被打了一記清脆的巴掌。

  “你敢打我……”這女人真是太兇悍了,他沒要她果然是對的!

  “為什么不敢!你太可惡、太可恨了,我還想殺了你泄恨!”

  “哼!你以為我會再留在大理嗎?”

  一聽到他說要走,心蘭頓時呆住。

  不!不行!他走了她要怎么辦?

  “不!你不能走!”

  “我不走,難道要留著讓你來殺我?”越是貪戀享樂之人,愈是怕死,生怕一死就再也享受不到人世間的樂事了。

  “你走了,我怎么辦?肚子里的孩子不能沒爹!”

  “你拿掉不就沒事了?”

  “你──你存心玩弄我!”

  “是又怎樣?”

  “我殺了你!”心蘭抓起頭上的發簪就往趙王刺去。

  “來人啊!抓住她、快抓住她!”趙王驚慌大喊。

  “大膽!我是心蘭公主,你們敢抓我?”

  這驛館內的人幾乎都是趙王隨侍,沒人會聽命于心蘭。

  “趕出去!將她這瘋婆子趕出去!”此刻的心蘭完全像個發瘋的女人,平日的高雅嬌貴已不復存在。

  “不!我不出去!死也不出去!”

  一番拉拉扯扯,心蘭被侍衛拉開,抬了出去,心蘭不顧臉面,硬是在驛館大門外哭喊。

  李錦充耳不聞,匆匆整裝從后門離去,臨走前還留下要大理增加歲貢的詔書,讓大理連討價還價的機會都沒有。

  太后聽聞,病了。

  因為丑事不能外揚,于是她做主要心蘭拿掉孩子,并將她嫁給自己的侄子鞏宏,畢竟,除了自己人,心蘭還能嫁給誰?

  這天,在紫霄殿上是大婚的兩對新人。

  一對是月茶和段玄禎,他倆是高高興興的有情人終成眷屬。

  一對是心蘭和鞏宏,他倆是凄凄慘慘的被硬湊成堆,他倆怨恨的是同一個人,那就是趙王李錦。

  大婚完成后,兩對新人被送入喜房。

  在干元宮的寢殿內,一對龍鳳花燭火光冉冉,一室燦爛的喜氣。

  只見月茶已除去身上的鳳冠霞帔,換上一襲貼身的紅色繡袍,低首垂眸,在龍鳳喜燭的照映下,美得令人眩目。

  “月茶,你好美!”

  月茶低笑,忙著撥開他正在侵襲她身體的毛毛手。

  “玄禎,有件事我要問你!

  “什么事?”

  段玄禎不太甘愿地收回欲罷不能的手。

  “如果當初我真的被毀容了,你真會如當時所說之言,對我不離不棄?”

  “咦,你聽見了?你不是被制住穴道昏睡嗎?哦,原來是想測試我呀!”

  “方姨也是為我著想!現在我是變美了,但是將來我要是老了,變丑了,又該怎么辦?”

  “你擔心什么?我大你七歲,到那時候也又老又丑了!彼室獠换卮,誰叫她老不相信他的真心。

  “你老了、丑了,并不表示不能風流!”

  “唉──你又鉆牛角尖了,我得想法子讓你……”

  “!”月茶一聲驚呼,整個人就被段玄禎壓至身下。

  “我還沒說完呢!”月茶的臉蛋因羞赧,已是紅撲撲的,嬌嫩可愛。

  “洞房花燭夜你還這么愛說!”說著,便吻住月茶,探舌進她甜美多汁的口中肆掠,讓她無語。

  段玄禎熱烈的吻著她,并將她身上的繡袍除去。

  一絲不掛的月茶,柔美的體態沒有任何掩飾,胸前的兩點小巧花蕊嬌羞地隨著心跳顫抖,雪一般的肌膚被嬌艷的桃紅色襯托,美麗得讓人暈眩。

  一時間,他幾乎沒有辦法呼吸,什么也思考不了,亢奮的在月茶身上啜吻。

  月茶的情欲被段玄禎一番挑逗激起,她重重的喘了口氣,神情難耐的呢喃著。

  段玄禎也吻得心神激蕩,迅速將衣褲褪盡,兩人赤裸相對,情濃難解,已非擁吻所能抑制,月茶躺在床上,胸口起伏波動,喘聲嬌柔,望著段玄禎,只等他行動。

  段玄禎光是看著,已經是熱血如沸,方才一番擁吻,更激得他情烈如火。

  “我要進去了!

  “嗯!

  兩人再一次深深地交吻,段玄禎腰身慢慢下沉,探入她濕潤的秘處,強烈的快感席卷著月茶,將她帶進天旋地轉的歡愉中……

  激情過后,月茶嬌柔無力地仰臥在床上,香汗淋漓若雨后嬌花,艷冶銷魂,容光奪魄。

  段玄禎輕快地吻了一下她的櫻唇,柔聲道:“月茶,我愛你!

  月茶露出戀慕的微笑,柔聲道:“我也愛你。”

  “怎么啦?為何嘆氣?”眼見月茶好似悶悶不樂,段玄禎關心地問道。

  現在月茶這副模樣,別人若不知,還以為昨晚洞房花燭夜他不夠努力。

  “不知道皇姊她幸福嗎?”她已擁有了此生最大的幸福,但在享福之際,難免掛心心蘭。

  “鞏宏是她自家人,她嫁給鞏宏,就可以一直騎在他身上繼續驕縱任為,怎會不幸福呢?”以心蘭的個性,只適合去嫁給一個怕她、凡事都聽她的人。

  “你怎么這么說皇姊嘛!”

  “我哪說錯了?”想到玄祺差點出家當和尚,他就氣!

  “你沒錯才怪呢!你手上拿著一塊糖,讓那個小孩以為糖是要給他的,他歡天喜地等待你的給予,但最后你卻把糖給了別人,他當然會傷心大哭,怨懟也是免不了的!”

  “那怎么辦呢?我這顆糖都吃進你肚子里了!

  “不正經!”月茶睨了他一眼。

  “好、好,我正經。其實,心蘭的人生擁有了許多人給的糖,但容易得到的,她不珍惜,便渴求不容易得到的,而我手上的糖只是給了該給及真正需要的人。”

  聞言,月茶深情的凝望他一眼,即撲進他懷里。

  她好感激他將糖給了她,讓她這輩子能嘗到愛的滋味。

  宮外傳來消息,說心蘭公主失蹤了。

  原來是因為大婚后鞏宏不理她,依舊流連花街柳巷。心蘭在跟他大吵一架后,即留言出走,她相信以她的美貌,絕對能擄獲一個有權有勢的男人,然后再衣錦回國。

  月茶見到剛進門的段玄禎,立刻問道:“有消息嗎?”

  段玄禎點頭,“她去了吐蕃。”

  “那她幾時要回國?”

  “現在她當了吐蕃國一名官員的寵妾,這樣的身份,照她好強的個性,應該不會回來大理了。”

  “那可怎么好?母后鎮日憂心到吃不下、睡不著!

  “月茶,你別只顧擔心太后,想想你自己都有孕了,這樣操勞對嬰兒不好!

  月茶摸摸自己的肚子,或許是要做母親了,才更能體會母后疼愛皇姊的心境。

  “我有方姨照料我,你別擔心。”

  方姨目前還是住在冷宮里,不過整個人卻性情大變,總是笑臉迎人,冰美人的稱號似乎不再適合她了。

  “我也會跟太后撒個謊,說心蘭在吐蕃國過得很好,她或許就會安心了!倍涡澋哪槾丝淌⑤d著不可思議的溫柔。

  她將自己的手放到他掌心上,讓他扶著慢慢站起。

  從他掌心輸送過來的溫熱,著實讓她安了心。

  “那也好!彼捕嗌倭私饣舒⒌男宰,不是勸說就行的。

  “月茶,你看窗外!倍涡澋目跉鈨羰求@喜。

  原來是早春的山茶雖仍覆著薄雪,但已開出一叢叢白白凈凈的花朵,美得叫人舍不得移開目光。

  那一朵朵的山茶花,從最初的玲瓏含苞,到后來的娉婷展妍,始終無邪地站在枝頭……

  編注:別忘了,《計擒君心》還有“大王,你好壞”、“少主,不來了”、“皇上,好討厭”喔!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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