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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子認栽 第4章(1)
作者:顏依依
  城市另一端,齊仲安正在婉拒女伴的熱情邀約。

  “抱歉,Cathy,我今天得加班,沒辦法過去你那里!

  他在自己的住處,帶了幾份下一季會館購物部柜位合作的甄選名單與資料回來評估,算在加班。

  由于他不愛炫耀工作上的真實身份,同時也為避免女伴跑到會館找他,所以若是女伴問他職業時,他一律低調的宣稱在自家公司幫忙。

  “我們很久沒見面了,你都不想人家啊?”電話那頭的Cathy嗲聲向他撒嬌。

  老實說,他最近還真沒想過任何一位女伴。但這時只適合說場面話,“當然想,可惜我走不開。”

  “如果我說我正躺在床上等你來呢?”Cathy大膽的暗示想和他上床。

  齊仲安得承認這是項極誘人的邀約,要是以往,他大概會順了美人投懷送抱的心愿,欣然社會,不過此時他心理與生理上皆毫無興致,甚至毫不猶豫的回答,“別等我,早點睡,我還有很重要的事要辦,拜。”

  “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不解風情!拜!”想與他共度旖旎夜晚的邀約意外被拒,Cathy氣惱的掛斷電話。當初這個帥哥即言明兩人之間僅是你情我愿的成人關系,他既已清楚婉拒,就表示她再糾纏也無用。

  齊仲安全無被掛電話的不悅,反有種無須再花精神應付對方的輕松感,而這是這禮拜繼他回絕了Ainda、Effie與Vicky想和他見面的要求后,再次的感到輕松和解脫,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他是決定試試左滔提的清心寡欲的方法,可他沒把握能徹底執行,畢竟他游戲人間慣了,對美女也總是有求必應。

  但怪的是,以往他常跑出去遛達兼獵艷,這些日子他卻每天按時上下班,生活規律正常得很,哪個女伴也不想約,對女伴的過夜邀約亦心如止水。

  原來要清心寡欲,也沒那么困難。

  只是他隱約中覺得自己之所以能執行得這么順利,與邵圓緣有關,因為她很讓人放不下心,他必須時時刻刻注意她的情況,實在沒心情再和女伴風花雪月、尋歡作樂。

  很吊詭的心情,然而自從知道邵圓緣的父母均不在她身邊,她是孤單一個人,他胸中總是泛濫著沒道理的憐惜與心疼,怎么樣就是無法不管她。

  情不自禁的擔心她的安全、擔心她沒好好照顧自己,每天羅唆的叮嚀她要注意鎖門窗,偶爾找借口送她吃的,再想理由在雨天送她回家。若非知道她會反對,他很想天天接送她上下班。

  當他叮囑她別走公園上班的隔天,他甚至擔心她不聽話,事先到公園等候,直到上班時間一到仍沒看到她的身影,去電詢問得知她已安全到達會館,他才安下心來。

  他承認自己擔心過了頭,可是他就是難以對她放心。原因為何,他想不出來。

  反正目前最重要的是期望他的第六感盡快恢復正常,順利感應出他的老婆在哪里,然后把她娶回家完成奶奶交代的任務,其他的,他沒必要傷腦筋去探究。

  看看時間,他該打電話問問邵圓緣今天回去有無遇見可疑的人,門窗已經巡視過了沒。

  齊仲安正要撥電話,手機湊巧響起,屏幕上的來電顯示令他微訝,這可是邵圓緣第一次打電話給他。

  “今天這么乖,主動打電話告訴我你的門窗已經關妥了?”有別于這陣子女伴來電時的無動于衷,他好心情的接聽,輕快的和她開玩笑。

  “你現在在哪里?還在會館嗎?”無暇理會他的玩笑話,邵圓緣急問。

  “怎么了?是不是發生什么事了?”聽出她語氣里的著急,他立刻回問。

  “我的手鏈不見了!家里到處都找不到,阿姨這兩天有事到南部,但她要是有撿到一定會告訴我,可見得應該沒掉在花店。那條手鏈對我很重要,我必須把它找回來,你在會館嗎?能不能幫我找找看?”

  她每件衣服的口袋都翻過了,也找過家里每個地方,全沒看見她遺失的手鏈,焦急慌亂之中,齊仲安的俊顏浮現她腦海,她立刻想到請他幫忙。

  “先別急,告訴我是什么樣的手鏈?”聽她的聲音仿佛有些哽咽,齊仲安的心沒來由的一揪,由書桌前站起身,柔聲安撫她。

  她吸口氣,試著放慢語調描述,“一條銀色鏈子,有類似流蘇的垂墜設計,在環扣內側刻有我的名字圓緣兩個字,平常上班我都會將它取下,工作后再戴上,我在家里找不到,它有可能掉在會館。會館現在仍在營業,你是特別顧問,要找東西比較方便,請你先幫我找看看,我馬上就過去!

  “你別出門,在家里等我的消息就好!

  “可是……”

  “聽我的,現在已經很晚了,你一個女孩子出門很危險,我會請工作人員幫忙找你的鏈子,一有消息馬上通知你。你會聽話吧?”他不放心的向她索要承諾。

  “好,我在家里等!北M管很想自己到會館找尋手鏈,可他為她著想的顧慮讓她做出順從的決定。

  “我這就趕到會館去,你放心,如果那條鏈子掉在會館,一定找得到。我晚點再和你聯絡!

  邵圓緣訝異的看著已結束通話的手機。她以為齊仲安人在會館,沒想到不在那里的他愿意即刻趕回去,就為了幫她的忙!胸中再次盈滿這些日子曾感受過多次的窩心及溫暖,同時她悄悄的在心底祈禱,希望他能找到她的手鏈。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邵圓緣在客廳里坐立難安的來回踱步。

  離她與齊仲安講完電話已過了二十分鐘,嚴格來說這時間不算長,光是會館的芳療室就有五間,有時不同的芳療療程項目會在特定的芳療室進行,而她五間芳療室都待過,要找手鏈勢必得逐間尋找,更何況鏈子若非掉落芳療室,還得找其他地方,那樣的話不知又要花多少時間。

  無奈二十分鐘已等得她倍感煎熬。那條手鏈是她思念母親的憑借,感覺母親在身邊陪伴她,萬一真的弄丟了,她會很自責,亦會覺得很孤單。

  她忍著沒打電話問齊仲安情況,是不想給他壓力。

  不過她的頭痛有加劇的跡象,身子亦忽冷忽熱,只是她沒時間在意這些異狀,一心等著齊仲安帶給她好消息。

  就這樣,她緊握手機等候,直到一串清脆聲音響起……

  “你找到我的手鏈了嗎?”邵圓緣迅速接起手機,卻未聽見響應聲,耳里仍傳來清脆鈴聲,她才回過神望向大門,發現響起的是門鈴而非手機。

  已經十點了,是誰?

  “邵圓緣,是我齊仲安,你在里面嗎?”恍如響應她的疑問似的,門外傳來齊仲安的拍門呼喚聲。

  她連忙上前,驀地一陣暈眩使她腳步踉蹌了下,險些跌倒,她站穩身子才開門。

  “我還以為你沒聽我的話跑出去了!饼R仲安因她久未應門而起的擔心瞬間消散。

  她搖搖頭,急切問:“你不是要打電話給我,怎么會來這里?找到我的手鏈了嗎?”

  “找到了,它掉在你休息的座位下,剛好被我瞄到,怕你聽到手鏈找到會等不及跑到會館,所以我直接送過來給你。”他關上門,阻擋冷風進入屋里。幸好她乖乖在家,否則這會兒只怕要換成他憂心的四處尋她。

  接過他由口袋取出的銀色手鏈,邵圓緣激動得眼眶泛紅,“太好了!它沒有不見,我沒失去它!”

  “這條鏈子是誰送的?”齊仲安有些在意的問,她如此重視這手鏈,莫非是她喜歡的人送的?

  一想到她有喜歡的人,不知怎地,他胸中立刻梗著成團不暢快,暗自盤算她若有心儀對象,定要想個辦法讓她把對方叫出來,等他審核過關她才能喜歡。

  “這是我媽送給我的十六歲生日禮物,可惜她也在那年過世,這么多年來它成為我思念我媽的憑借,好像她仍陪在我身邊,萬一真弄丟它,我會……很難過!彼龘嶂骰刈笫值氖宙湹驼Z,眼里的淚水無聲滑落。

  胸中的在意瞬間被滿懷心疼取代,他不舍地以拇指抹去她臉上淚水。“傻瓜,就算鏈子真掉了,伯母依然在你心里,你并不孤單!

  邵圓緣心湖輕震的抬起頭。他的安慰令她感到溫暖與一份難言的悸動,只是一向堅強的她竟會在他面前脆弱掉淚,令她難為情得直想逃開。

  “謝謝你幫我找回手鏈,你剛由外面進來應該很冷,我泡杯熱茶給你。”

  她尷尬轉身就要進廚房,但一陣猛然襲來的強烈暈眩,使她整個人癱軟下去。

  “小心!”齊仲安驚喊著扶抱住她,緊張的輕拍她的臉,“邵圓緣!圓緣?你怎么了?”

  “我……頭痛!彼谒麘牙锉犻_眼,難受的低應。

  “老天,你的頭怎么這么燙?你發燒了!”聽她說頭痛,他伸手摸向她的額頭,冷不防教燙手的高溫驚得心口一窒。

  發燒?原來……“我大概感冒了!

  “我送你到醫院!彼f著就抱起她,她卻輕揪住他的衣服阻止。

  “不用,我每次感冒幾乎都會發燒,家里有藥!

  “燒成這樣,要看醫生才行!

  “不要!我討厭醫院,醫生沒有救回我媽!彼杌璩脸恋娜拢瑨暝聛。當年媽在醫院住那么久,依然離開她,她討厭醫院,能不去就不去。

  齊仲安聞言心疼的抱緊她,柔聲低哄,“伯母在另一個世界若知道你生病不看醫生,會很擔心的。我答應你,只要醫生說你沒事,我馬上再送你回來,你現在乖乖的別吵。”

  或許是身體的疲憊讓她沒力氣再跟他爭,也或許是聽進他的話,她總算停住掙扎。齊仲安立刻載她去醫院。

  當醫生確定她的高燒是感冒引起,服完藥多休息即無大礙,他遵守諾言送她回家時,已是一個小時以后的事。

  抱著她進房間,哄她吃下藥后,他寸步不離的守在她身邊。

  都怪他大意,這陣子居然沒察覺到她身體微恙,倘若及早發現,她也無須承受高燒之苦。

  當她的高燒在過了午夜終于退了些,齊仲安這才稍微松口氣,但依然在一旁照顧她,擔心她會反復發高燒。

  他用毛巾為她輕拭額上的汗漬,忽然昏睡的她微微蠕動。

  “是不是很不舒服?”以為她因不適轉醒,他懸著心俯身輕問。

  “……齊仲安,你還是……好羅唆!彼蚤]著眼低語。

  聽清楚她的囈語,齊仲安啞然失笑。這些日子他對她這么好,就連想要她為他做芳療按摩,也因怕她太累,打算等她放假再說,今晚更為她來回奔波,深夜仍在這里照顧她,她竟連在夢中也嫌他羅唆?

  “你呀,真是敗給你了!陛p柔的拂撫她的鬢發,可他眼底唇邊的笑容盡是縱容與寵溺。

  房里寧靜的氛圍中有股屬于愛情的暗香在浮動,可惜齊仲安渾然未覺。

  幽幽醒來,沐浴在一室的晨光中,邵圓緣恍惚片刻,才憶起一些片段,昨晚齊仲安幫她找回手鏈,她感冒發燒險些昏倒,之后好像是他堅持帶她去看醫生,再之后……她就沒印象了。

  想必送高燒昏沉的她回來后,他應該就回去了吧。

  昏睡一夜,她的燒已經退了,人覺得舒服許多,只是想到昨天被齊仲安抱進抱出,就困窘到不行,心跳亦別扭的加快。

  進浴室盥洗,邵圓緣心想,找個時間再請他吃頓飯,感謝他找回她的手鏈以及送她去就醫。

  由浴室出來,她聽見客廳似乎傳來開門聲,心生警戒的走出去查看,人尚未走至客廳,已聽見熟悉的嗓音講著流利的日語。

  是齊仲安!為何他會在這里?又在和誰講日語?她納悶的走進客廳,就見齊仲安背對她站在客廳中央講電話。

  “白井珠寶會社看得起我們會館,有意愿在我們會館設柜,是我們的榮幸,只是依照規定,要請貴社提供相關的資料供敝館審核,希望白井會長別認為是我們在拿喬!

  天,他的日語講得真好,且腔調自然好聽。

  “白井會長請放心,我以隨緣精致休閑會館負責人兼總經理的身份向你保證,我們的評估絕對公正,沒有內定,更不會包庇任何企圖魚目混珠圖利的對象,這點相信會長已有所耳聞,否則也不會想與敝館合作是吧?”

  未注意身后有人,齊仲安專注的講著電話,不卑不亢的向日本知名珠寶公司社長表明他審核公正的立場與原則。

  “隨緣”之所以能聲名遠揚,或許有幾分機運,但更多的是他對各部門的嚴謹要求與管理,就算是再知名的集團想要與他們合作,他亦不會輕易放行,一切公事公辦。

  邵圓緣震愕的瞅著他偉岸的背影,他是隨緣精致休閑會館的負責人兼總經理?現在是他說錯,還是她聽錯?

  “……當然,那我就等會長的資料了,希望我們有機會合作,莎喲娜拉。”

  講完電話,齊仲安準備去看房里的人兒是否像他出門前仍安穩的熟睡著,誰知才剛轉身就看見她。

  “你起來啦,身體好多了嗎?”

  “你是‘隨緣’的負責人兼總經理?”

  兩人的問話聲同時響起,齊仲安走向她的腳步頓時停住,隨即很快想到她應該是聽見他剛講的電話。他微訝的問:“你聽得懂日語?”

  他的話已間接證實他的身份,邵圓緣板起俏臉,“我是聽得懂日語,也虧這樣才能揭穿你的隱瞞,什么特別顧問?原來你是會館的負責人,當然有任用職員的權力,你覺得這樣耍我很好玩是嗎?”

  “我沒有耍你……”

  “那是怕我知道你的身份后會巴結你,想由你那里索取好處?還是你根本就想暗中抓我的把柄,再出其不意開除我,享受把我騙得團團轉的樂趣?”她激動的指控。她討厭被騙、被愚弄,尤其是他的欺瞞,竟讓她覺得格外介意難受,那些負面的情緒與指控便不由自主的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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